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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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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长请。」西贝柳丝毫不慌乱,请天门派先出去,这个时候还保持着风度。

白沉香迟疑了。如果这样出去,等于是从花四海的腋下低头穿过,这虽不是胯下之辱,可也是很丢人的,事后传扬出去,天门派颜面何在,仙道的尊严何在?

「时间耽误不得,既然白道长谦让——」西贝柳丝一笑,「暗处,你先吧。」

话音未落,一条分不清是前是后,也看不见面目的黑影一弯身从花四海臂下走过,然后又轮到了天门派这一边。

白沉香委实难决,顿了一顿,但苍穹一言不发,率先走了出骈。他带了头,其他天门派的人就轻松多了,和魔道的人轮流鱼贯而出,伤者互相搀扶,有的人还背着同门的尸体。这次塔内剧斗,双方均损失不小,当然同门已逝,但谁也不忍心让他们尸骨无存。

人,一个个走出,而死结界发出令人不安的嗡嗡声。花四海沉默不语,身上的银光沿着裂隙的两边游走,似乎他和死结界已经融为一体。虫虫见有人从结界中出来,早就跑回来了,看到花四海一言不发,一个人苦顶,臂上的肌肉纠结,青筋突出,那条银龙虽然不见了,锁麟龙却死缠在他腰间,似乎在借力给他。而他,牙关紧咬,目光烁烁的盯着支撑裂隙的冰魔刀,额头的汗水涔涔而下,鬓边的黑发湿成一缕缕贴在他的脸上,显然辛苦之极。

「西师叔,帮他啊。」她急道。

苍穹摇了摇头,「他从劈开死结界的那一刻,他的力量就与这天地之力融为了一体,外人帮不得他,否则便是害他,你没瞧见魔道的左右道首也不帮忙吗?」

虫虫早看到了,不过关心则乱,此刻被一语惊醒,连忙跑到裂隙边去,从不断走出的人身边往结界里看,一眼看到白沉香和西贝柳丝站成一排,似乎是等所有人都出去后再出来。不过她有点了解师父,看他那脸色就知道他不想出来,只因为不想从花四海胳膊底下走过。

「师父,出来啊。」她喊了一声。

由于花四海实力超强,所以天门派死伤的人数比魔道为多,等天门派的人都走光了,魔道的人还有几十个,只有白沉香还在那儿干耗。

西贝柳丝不说话,神色平静的等白沉香做决断。眼看着最后一个魔道中人也走出来了,白沉香还没动静,摆出宁可死也不会受辱的劲头。而这时,花四海的手臂都抖了,嘴解溢出一丝血迹,一滴滴落下来,显然时间越久,对他的伤害越大。

看着白沉香执拗决然的脸色,虫虫急了,捡起一块大石头对准自己的头:「白沉香,你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结果了自己,让你八剑弟子凑不齐,百年心血毁于一旦,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她脸色凶狠,咬牙切齿,白沉香当场气得差点死掉,再也不需要出去了。

这劣徒当看这么多外人的面直呼他的名讳不说,竟然还敢威胁他,而且这威胁还真有效!他若不出去,看这丫头的模样肯定什么都做得出来,倘若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堂堂一个掌门居然让自己弟子威胁!

死,他不怕,可是如果毁了他多年的心血,天门派的希望,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白道兄,请出去吧。」西贝柳丝适时推了白沉香一把,「贵弟子为了救师父,不惜以身犯难,在下真是佩服,而且道长不出,似乎我魔道中人连续走出,不是陷我们于不义吗?白道兄请成全吧!」

白沉香本就想出去,只是抹不开面子,这下就坡下驴,急步走了出来,后面紧跟着西贝柳丝。

1-100 你不要死!

虫虫脸色发白,手中的石头松落,也不管白沉香瞪过来的一眼,偷偷看向花四海。只见他脸色苍白,汗水顺着头发滴落,衣衫尽湿,腮骨咬动不止,显然已经快力竭了,但脸上却还是那副极强悍又极脆弱的模样,似乎一刻也不允许自己放松,一切都要自己扛的样子,看得虫虫的心都揪起来了。

「小花,人都出来了,快收手!」西贝柳丝跃到一边急道,刚才的优雅闲适一分也没了。

白沉香见虫虫在发呆,急忙一把扯住她,飘到远处。

两位高手都看出花四海已经耗尽法力,形势凶险,偏偏别人又帮不上忙,只能尽快离开,他必须依靠自己才能收回与死结界搅在一起的力量。这一回解救,花四海是以命相搏,他不肯扔下自己的手下,敢于与天地之力搏弈,对自己狠绝,嚣张狂傲,一直不肯低头,虽然天门派只是搭了顺风车,也不禁暗中为之动容。这魔头不出天下便罢,只要出山就是阻拦不住的力量,好像洪水之于危堤,冲到哪里都是汪洋一片。

在魔道众人眼中,他就是王者,天塌下来也有他顶,臣服于他是自然的事情。在天门派诸人的眼里,他就是危险的存在,他就是死亡和摧毁的代名词,一定要全力抵抗的。但在虫虫心里,他却只是一个男人,一个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的男人,怕他,但又想着他!

「小花,快收手啊!」西贝柳丝急得在原地走来走去,不停地催促。

嗖嗖两声,却邪剑顶不住了,从地上激射而出,自动飞回虫虫背上的剑鞘中。因为没有了固定力,死结界开始向上漂浮,裂隙的一侧和冰魔刀摩擦,发出刺耳的尖鸣。

花四海动了,移动得相当缓慢,一点一点把身体闪到裂隙之外,只是他挪一分,裂隙就窄一分,如影随形,似乎贴在他身上了,等冰魔刀抽回,他仅剩下双臂撑住。他静静的站着,全身绷紧,似乎是在等待着时机,全场的人都静默着看他,连大气也不敢出,却没有一个帮得上忙。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虫虫的心呯呯乱跳,汗水顺着颈窝一路滑到衣服里,像一条细蛇一样流动着,散布着不祥的气息。

「嘭」的一声,死结界上的裂隙合上了,同时黑影一闪,花四海的身影疾飞而去,那个结界迅速淡化,飘到半空消失。只是花四海的身影不像是自己飞出的,倒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毫无目的和控制的越过了围成一圈的乱石顶,隐没不见。

虫虫大急,第一个反就过来,追着飞了过去,焦急之下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居然可以飞了,而且飞得这样快,这样稳,一道淡金光束若有若无的惊在她的脚下,看得白沉香不知是喜是忧。

她循着花四海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老远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正艰难的慢慢爬起,等她落到地面,他已经单膝跪地,一手拄着冰魔刀,一手按住自己的膝盖上,试图站起来。他的头扬着,脸色惨白,衬得人都显得透明了,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可嘴角的血迹却浓了些,滴滴答答的落下,胸前已经被血染红,连那个银色钮袢也变成红色,长发就贴在两颊上,黑眸却奇异的发亮,流露出死不服输的样子。

「天哪,你没事吧?」虫虫跑过去,伸出双手,却又停住,因为花四海举起冰魔刀指着她,眼神冷漠安静得让她心碎。

他拿刀对着她!他拿刀对着她!他恨她!他恨她!他恨她!

虫虫哽咽出声。

「他只是不想让你扶他。」身边传来西贝柳丝的声音,「他不想让任何人扶他,他从来不让任何人帮他一把,从小到大都是这死样子,受了伤,要自己躲起来疗伤,开心不开心都要自己承受,他独自追杀叛军到九幽的时候,伤得几乎没命,可他还是不让医生诊治,自己拿了药待在黑石殿养了好几个月,就是这样,他也不肯让人帮他一下。」西贝柳丝继续说,他帮不上忙,只有说话才能解除心中的紧张。

看着这个拒绝帮助的男人,虫虫落泪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眼泪只是止不住涌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泪眼朦胧中,她看到他颤抖着身子,逼迫自己起身,下唇都被他咬破了,冷汗一滴滴落在地上,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终于站起身,虽然摇摇晃晃的,但却直直的站在她眼前。

「回修罗微芒。」他说,声音被身体的痛苦拖累得软弱,但语气坚定。

大批魔道的人已经赶过来了,迅速簇拥在他身边,虫虫想走过去,却被众人挤得离他越来越远,感觉两人间竖起了一条鸿沟,天差地远,两个世界。

「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她心里喃喃的念着,看着他那样骄傲威严的人,却不得不在这一刻、在这么多人面前,面对失败。

这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天门派怎么会知道魔道中人正大批赶到无穷山?

如果不是她,裂地石怎么会损坏了一块,迫得他要以身为石?

如果不是她,他怎么会抽刀相救,闹到最后要以自身之能抗天地之力,硬碰硬的救人?

这是她的错,可是她要怎么选择?!难道任天门派因为阻止他的行动而灭门?

这么两难,为什么要让她来选择?!假若再见面,又是什么样的局面?他还会再搭理她,再放过她吗?

人头攒动,人影纷乱,她却牢牢捕捉到他的身影,看他艰难的迈步,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要依靠自己,不容许自己有半分软弱。

这个男人,伲强骄傲得让人心疼,宛如野兽中的王者,永远的睥睨天下,永远的无敌于世,永远只在黑暗中疗伤!

她知道他伤得很重,一颗心难受的悬着,生怕他就这么死了,当魔道的人慢慢走开,她不自觉的跟在后面走,连师兄师弟们叫她也听不到。

「你不要死!」她的泪止不住的落,心里不断重复着。

花四海一直没有回头,避免自己再做出不当的举动,这样强烈的心声,他听得到,知道她傻傻的跟在后面,他走了几步后,停住了。一时的软弱罢了,任他多么强大,终有软弱的时候,只要对她的软弱不要成为习惯就好,她不过是一个只见过四面的女人,他从不与人告别,这会儿也不能看向她,尽管他很想,那会让她在天门派的人眼中成为叛徒,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一切还是没有纠葛的好。所以,他站了好久,却终究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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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有J情!(文字版)

钧天。撒星殿。

天门派所有的人都聚集于此,不过大半的人因为才从无穷山回来,不是带伤就是脱力,所以没有平时的整齐有度,三三两两的席地而坐,神色驰憔悴而疲惫。

这一次,天门派的人员伤亡不小,不过在和魔道的交锋中能以弱御强,还阻止了通天塔盖成,也算是胜利。

尽管没有人知道魔道盖通天塔的真正目的,没有人知道花四海为什么要打通冥界到天界之路。

但每个人心里都在想:魔道就是邪恶的,他们这么做一定是要祸害苍生,破坏十洲三岛的和平以及六道本已建立了千百年的秩序。

他们甚至都忘记了,天门派之所以能全身而退,都是靠着魔道的魔王拼着重伤已身才做到的,虽然他不是为了救了天门派而这样做,但天门派诸人沾了光却是不争的事实。

可虫虫却记得,虽然回到天门派的驻地已经半天多的时间,无穷山上的一幕一幕却还在她眼前闪现。

他始终不肯回头,重伤如此却不让任何人扶他一下,看似稳健、实则蹒跚前行,每一步都艰难得让她的心揪起来。

那么多人簇拥着他,但他寂寞高大的身影却像画中的浓墨一样吸引了她全部的视线,如此的强者却因为所谓天意而面对失败,连空气都显得苍凉无比。

可天意是什么?那么多组成天意的巧合是什么?他要的又究竟是什么?

这此她统统不管,她现在只是心痛。一颗心牢牢系在那个不曾看她一眼地男人身上。担心他的伤势是不是过重,以至于白沉香和众位师叔伯商量了许久如何善后的事,她一个字也没有入耳。

「七师妹、七师妹!」容成花落摇摇虫虫的手臂。

虫虫一愣,无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视线一片模糊,不知何时,她的眼睛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气。

「师父叫你哪。」五师姐容成花落很大声地提醒道。

虫虫眨了一下眼睛,用力看向白沉香,就见他坐在石椅上,面容也很憔悴,想起在回山路上,大师兄曾经说过,师父在和魔的混战之中也受了伤。

都这个样子了就回居处疗伤呗,硬要在这里先处理一些在虫虫看来一点也不重要的事,害得大家也不能休息,她也不能偷溜下山,去看看花四海怎么样了。

她现在恨不得能立即飞到聚窟洲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蚂蚁,我们被困在塔内时,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白沉香皱眉问道,嗓门也很大。

传入死结界内的声音很难消散,在结界外普通的敲打,在结界内都响得好像打雷,何况花四海那惊天动地的一劈。所以,结界内的人虽然护住了耳脉和心脉,听力也大多受损。

像白沉香这样功力深厚的人倒没什么,但他为了让大家都能听到,也不得不放大音量说话,估计天门派这种「说话基本靠吼」的情况会维持一段时间。

「蚂蚁,实话实说就可以,不用怕。」刀朗师叔看虫虫愣愣的不说话,温言道。声音虽大,但语气不疾不徐,整个天门派就数东师叔的风度最好,比白沉香还像一派宗师。

虫虫没想到折腾了那么半天,天门派地全体「表彰大会」才进行到陈述事实这一阶段,于是简单地说了一遍当时在塔外的情况,当然自动省略了她拼死保护花四海,反而好心办坏事地情节。

说到花四海的时候,她的眼睛又控制不住的蒙上雾气,站在一边的大师兄以为这个师妹在后怕,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但是他也不控制一下他那开山裂石般地神力,害得虫虫差点口吐鲜血,内伤不治。

「蚂蚁做得很好。」白沉香看着一边咳嗽,一边躲闪大师兄魔掌地虫虫,赞许道。

虫虫低下了头,看模样极其谦逊。

白沉香很满意她的态度,以为她终究还是有点懂事的,可实际上她是心里难受。

从道理上讲,为了阻止魔道打通冥界到天界之路,掀起腥风血雨,天门派的所有人都付出了努力,但阴差阳错之下,虫虫应该是首功,可这功劳是她从来不想要的。

「不对啊。」大家低语了片刻后,一个人多嘴道,「天雷过后,塔并没有立即倒塌,这中间有半盏茶的空白时间,这其中发生什么事了?当时花四海是冲出了塔的,为什么蚂蚁没有提到?」此人正是那个讨厌的杨师伯一派。

虫虫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她的身上,回想起花四海为救她而拔出冰魔刀的一幕,心里忽然淌过一道热流,慢慢说出孔雀意图吃掉花四海的精元而攻击暂不能动弹的花四海的事。

「呵呵,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是沉睡的猛兽也是不能靠近的。孔雀枉为妖道,却连妖的本性也忘记了。这年头!哈!」苍穹小声咕哝道,招来白沉香一对白眼飞刀。

「还是不对啊。」那个人在杨师伯的授意下又道:「既然你说花四海不能动,孔雀在袭击他,那你在干什么?按说,当时这大魔头处于木僵状态,是除去他的大好时机,你为什么不动手?好像自己还受了不轻的外伤,难道也雀妖胆敢同时袭击天门弟子和魔道魔王吗?」说着,眼含深意的笑笑。

这话,听得虫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禁讥讽道:「这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师叔,抱歉得很,我虽然入天门派不久,我师父倒没救过我乘人之危,在人家背后下手的龌龊手段!」

那人被虫虫抢白一句,脸涨得通红,不禁瞄了杨师伯一眼。虫虫心中冷笑,心想早知道是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家伙在搞事。

果然,杨师伯绷不住了,沉着脸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讲什么礼仪道德。我天门派是名门正派,可也没都教出你这样愚不可及的弟子!」

「可惜您这位名门正派的长老却要靠那个邪魔歪道来舍命相救,否则你老人家一副忠骨,只怕早祭了通天塔了!」 虫虫冷哼一声,只觉得心里一片轻松。

这句话终于说了出来,终于为花四海讨了一点公道。

撒星殿内顿时一片死寂,这是人人心里的一根刺,只是没有人愿意去触及,只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钧天七弟子说了出来。

不过卑鄙的人一般反应都快,所以杨师伯第一个回过神来,也不玩幕后指挥一招了,挺着瘦瘦的鸡胸脯道:「掌门师弟,你这个徒弟真该好好管教。你听听,她话里话外只是维护那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依我看,只怕她与那魔头之前有些不清不楚!」

呀?这死老头怀疑她和花四海有J情?!

如果真有就罢了,她不狂担了这个名!现在不是冤枉她吗?哪天给她惹急了,她就J情一个给这死老头和白沉香看。

2-2 这可能吗?

「杨师兄,不好这么讲吧。」虫虫还没说话,桃花师步插嘴道:「蚂蚁虽然是却邪剑的命定剑主,但是并没有正式修炼过,那个时候自保是第一位的,以卵击石也于事无补,不如保存实力。」

「桃花师弟,我知道蚂蚁嘴巧,很会笼络人心,但你们总是护着她,纵容她生事,就连掌门师弟也失去了往日的公平,这成何体统?诺大个天门派,总得有人守得严紧,否则邪魔没有从外面攻来,自己就先败落了。」

杨师伯上前一步,一幅正义凛然的样子,「这个丫头本就来历不明,就算她是命定的却邪剑主,也可能是邪魔率先找到,染了魔心再送过来的。老黑不过是个看林人,又是一贯的滥好人,他怎么能分辨得出蚂蚁是不是妖女所化?掌门师弟轻信她倒也罢了,总不能对她的种种不合理的行为视而不见,不然我天门派毁于一旦可怎么得了!」

哇靠!这死老头想像力丰富倒也罢了,居然还会危言耸听!不过他还真会找下嘴的地方,咬着她不方便明说的来历不放,搞得她好像是魔道派来的卧底一样。

虫虫只觉得一股心火从肚子里一直窜到脑门,忧虑、愤怒、还有说不清的情绪烧得她大脑发热,又一次迅速进入不顾一切的状态,轻蔑地道:「杨师伯,顺口胡诌可是会下拔舌地狱的。你这样说我,可有证据?你为老不尊、心胸狭窄就是了,犯不着扯上天门派的安危。好像你多么高尚。你不过就是看我不顺眼,想挟私报复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要编排老子,也要费点口舌才好!」她不知道在这个剑仙的世界有没有地狱,只是挺直了脊背,像一只好斗地动物一样,满脸挑衅。?br />免费TXT下载.Shubao2.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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