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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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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头顶涌入,生生把这股烦热之气压下。

「凝神。」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虫虫一凛,虽然还是不理解道术与修仙,但却知道,如果她不收敛起心神,全心集中到疗伤这件事上来,搞不好要走火入魔,说不定还要连累了花四海。

话说,他本来就是魔,还能坠到更深的、更可怕的「魔」中去吗?

整实上,这么多日子来,她的心一直很乱,没有片刻的安宁。

表面上看,她除了能喘口气儿以外,几乎就是死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但意识一直也没有丧失。

当时她一心想挡在熊妖和花四海之间,感觉那个山洞怪人选给她的神秘金光神气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向全身,身体里似乎燃着了一团火,把她整个都融掉了。

之后,她怎么砍掉的熊掌,怎么摔了出去,她完全感受不到,只觉得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到处白茫茫的地方,分不出上下左右东西南北,没有坐标,没有距离,没有时间,什么也没有。

她急得大叫,却没有人听到,但奇怪的是,仿佛有一只心眼,把外界发生的一切像放录像一样反映到她的心里,使她什么都看得到,什么都听得到。

她看到他一刀力劈熊妖,看到他飞在半空中焦急地寻找她,可是却找不到。

她一急,不知道为什么却邪双剑明白她的心意,闪烁出了微弱的光芒引导他。

然后他跳下来,抱着她说:虫虫!

他从来都叫她天门派低级弟子,让她恼火得很,这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那么温柔自然,仿佛世上所有的爱怜和心疼包含在这两个字里了。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她的心为之跳、为之融。

2-78 植物人也有尊严

其实,当她体内神气冲破魔气的阻挡暴发出来的时候,魔元也冲出了她的喉咙。但她虽然丧失了行动力,心中却明白这魔元对大魔头的重要性,因此死死咬紧牙关,硬是没吐出来,直到他自行取去。

她看着他打开藏在水井之下的阵眼,随他来到小山之上,看到了一脸病容的西贝柳丝、她可爱的六师兄、阿斗、躲躲藏藏的万事知,一头面目可疑的毛驴,还有——九命。

她不知道九命为什么不听话,带着阿斗和万事知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找她,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与六师兄遇到的,更不知道那毛驴的身份和西贝的受伤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明白,她无意间闯入了妖道意图算计魔道的圈套里,并且成为了龙老大手中对付大魔头的棋子。

她很生自己的气,怪自己莽撞地冲进局里,因为自己想见情郎的愿望而间接把大魔头拖入危局。不过也正因为她有了这一劫,反而使她看清很多东西。

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那个魔头爱到心坎里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是因为共同经历过生死,所以特别容易贴近心灵?又或者是因为基因的选择,说不定他们之间有强烈的基因互补性?再或者,是天意?

老天安排的最大嘛!大到她甚至可以为他而忘却生死,在那一瞬间做事不会犹豫,不会考虑到自己的安危。

以前,曾经以为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情很了不起、很伟大,现在到了自己身上,发觉这竟然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爱上一个人,慢慢慢慢深下去,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但猫妖九命,可爱的小帅哥,她一直当弟弟的人,似乎——大概——可能——对她有了异样地感情。

真是傻孩子啊!毛驴都说她可以恢复了,那孩子为什么还一脸恨不得代她受伤的神情?为什么满眼的爱意和心痛?好像远离她就像割断心脉一样难?为什么自见了她的第一次就那么喜欢她,依恋她?难道仅仅因为她当时长出了几根猫须,让他误以为他们是同类吗?

也许。她不应该再把九命再当做一个孩子来对待。他是个年轻男人了,而且是那样帅气和纯真的年轻男人。她不能过分亲呢和接近他,那会让他误会了什么,以后会成为伤害他的武器。因为她的心早就给了别人,拿不回来了。

意外的是,她发现她虽然不能动弹,内息也空荡荡的,天门派独有的传心本却还有效果,所以她和六师兄可以对话。

本来,她想和六师兄离开,不想再成为大魔头的拖累。虽然她那么想念他,那么想和他在一起,但假如这会绊了他的脚,她宁愿忍痛与他分别。反正山长水远,神仙的生命如此之长,有的是机会再马蚤扰他。

可是那毛驴说,只有龙老大的玄黄珠才能救她,大魔头想也不想就相信了。

当时她真想大声喊叫:她不需要任何东西,只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就会好转。自身情况自身知,她感觉体内好像洪水泛滥过的地方,洪水退了,慢慢就会好起来。而且洪水虽然退了,却留下了一些东西。使她的功力似乎提升不少。

她敏锐的感觉到这是毛驴借刀杀人之计,可那大魔头就是一头撞了上去,甚至连犹豫一下也不肯。而六师兄这时候显示出了相当地坚定,任她怎么说,也不帮她阻止那大魔头的行动。

或者,作为仙道的弟子,他希望魔妖两道自相残杀,好削弱魔道的势力。她无法谴责六师兄,只花言巧语的支走他,让他继续去隐流送信,至少避免了六师兄跟他们在一起,到时候大魔头腹背受敌。

是她背叛了仙道吗?她不管!谁让她爱上了一个魔头呢?她不希望任何人受到伤害。

六师兄带走了阿斗和万事知,毛驴带走了九命,而大魔头一路背着她追击龙老大,一连七天。

毛驴的救命丹丸倒是有奇效的,说不定那药丸才是她修复受损经脉的关键。她能感觉出自己的身体渐渐好转,对四周事物的刺激越来越有反应,照这样再走个十天八天,她一定会恢复。她很想告诉大魔头这些话,可是无论她多么急,却连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直到今天,她「看」到他力斗龙老大,为了破连命之术伤了自身。强烈的惊恐使她睁开了眼睛,以眼泪来表示她的不满、担心于心痛。

这个大魔头太心急了,假如他肯再等一天,说不定她就可以自然醒转,用不着他为了救凤凰那个女人差点把自己一刀两断,现在也用不着非要融化什么玄黄珠了。

她本想抗拒,但大魔头似乎很坚决,她仅凭眨眼瞪眼虽然达到了逼他自己先疗伤的效果,但却劝阻不了他的下一步举动了,只得随他去。

至少这行为不那么危险,实话说,她还有一点喜欢,因为这样被他抱在怀里,连呼吸都融在了一起。

「好了,虫虫。」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虫虫放任体内气息自然流淌,玄黄珠似乎已经完全与她融合,而她舒服得快要睡着时,花四海的声音在她身后侧响起。

他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哪!听他叫起「虫虫」二字,似乎一辈子也听不腻似的。

「我说大魔头啊,咱们打个商量——」她想说这句话,可是没有说出来,只哼了一声。看来,想要恢复语言功能还要等些时候。

花四海听到她出声,不明就里,以为她不舒服,连忙扳转她的身体,瞧前她虽然因伤而憔悴很多,但脸色又恢复成原来的鲜艳可爱,眼睛亮闪闪地诱人,不禁心中悸动,伸手捧着她的脸,一分一厘的细细望着她。

她终于回来了!还是那个欢蹦乱跳的女子,虽然有时候惹他生气,可是所有活力与欢乐都在她身上。既然他不能拥有,就算看看,就算感觉着,也足够了。

虫虫被看得心中砰砰乱跳,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内伤复发,走火入魔了,愣了就秒才发现新内伤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透过沼泽的淡青色雾霭,洒在花四海的身上,因为他是背着光的,身体就像镀上了一层金色光芒,衬得他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这时候多么浪漫哪,应该要亲亲!坚决要亲亲!

可是,她只能干看着,根本动不了,试着眨了几下眼睛,大魔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噘噘嘴唇,这小小的动作,却无论如何做不成。

这什么残花败柳嘛,简直是木头,连这点暗示也看不出来!

不是她色,这么多日子天天又搂又抱,口唇相接,因为她不能动,感觉格外敏锐,天天和过电一样,麻酥酥的,如果她说她没感觉,那她纯粹是胡诌。

可惜她现在是植物人状态。但植物人也是有尊严的,这男人怎么能无视她的美色与渴望!等着吧,等她练成盖世的除魔神功,一定要他好看!

2-79 三天

「啪」的一声,天空中闪现出一朵火花,在炸响后变为黑烟,飘荡在空气中,好像是什么暗号。

虫虫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花四海就站起身来,飞下了这处山崖绝壁,过了至少十分钟才回来,手中提着一个包裹。

看到他真开心哪!虫虫笑眯眯的,放下心里的石头。刚才他突然离开,她吓坏了,以为他有重要的事,所以就扔下她不管了。

她虽然没有非常非常正式的恋爱过,但是爱的感觉是一个女人天生的本能。所以她能感觉到,大魔头现在对她是真的很好,甚至可以说,他是有一点爱她的,不然怎么会为了她去拼命?

不过他仍然很有可能突然消失,因为这男人是个别扭,也因为这男人对她也许动了心,却远没有到心灵相通的地步。 从他的举动看,他有心理障碍,在回避和躲闪她,而且还故意划清两人的界限。

是仙与魔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吗?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是他不愿意以魔王之尊却被女人征服吗?也许几者兼有,也许这感情压根就是一团乱麻。但她听过一个外国谚语——要想彻底整理好东西,就要先把一切弄乱。

那就——更混乱些吧!

越乱越能浑水摸鱼,越乱越能捕获真心。她是谁?姚虫虫,从另一个物质极大丰富,人民为所欲为的地方来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早习惯了要什么都自己争取。不管他再怎么拒绝也好,心都失了,还能逃出她的魔掌吗?哇卡卡卡!

她很好奇他提来的是什么东西。事实上从他一飞下去,她就很好奇。可奇怪的是,现在她睁开了肉体上的双眼,那个让她在植物人状态中能看到所有事情的心眼却关闭了。

一瞬间她很迷惑,不知道哪双眼睛是她真正需要的,难道这也是金光神气带来的道术修为?当她身体恢复就萎缩回去了吗?

可是等等,她在微笑耶,从什么时候起,她除了眼珠乱转、挤眼泪、像小猪一样哼哼外,脸上的肌肉也恢复自由,可以表达情绪了呢?

为了试验,她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果然非常自由!

她笑得那么开心,眼神明媚动人,头发被阳光映成令人迷醉的深红,花四海看在眼里,心也跟着轻松起来。她的身子又软又香,好像有果子的甜蜜味道,使他紧紧抱着,不想放开。

哇,他这反应不错,看来很深情的样子,也许她再加把劲就能把他钓上了!不过现在不是时候,首先她现在是一名残疾人士,其次他也是一名重伤患者,再次他们是一对天残地缺,在这种情况下只怕爱得不完整。养伤为上吧。

唉,这样的好机会!

「小心你的伤口!」她说,以为还会是哼哼声,没想到真的出了声,倒把自己吓了一跳。不过想来也对,她脸上的肌肉能控制了,声带有什么不可以?那么吻一下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为了庆祝我康复,亲个嘴吧!」某女邪恶而直接,脸皮厚到红晕透不出。

自从她出声,花四海就拉开她看了,此刻听到她这么说,真是哭笑不得。轻轻放开她,站了起来。

白沉香教育得可真好啊,一个姑娘家居然这么直接。问题是她说得如此纯真自然,好像这是非常光明正大的事,让他要忍耐着才没有吻上去。

「小气死了,亲一下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亲过好多次了。」虫虫噘噘嘴,有点沮丧。

这男人虽然深情了,可是还不够热情啊。这就是说她的革命远未成功,只是上了道而已,还需要很大的努力。好,哀怨地望着他,看他怎么回答。

「恢复得不错。」憋了半天,花四海才说出五个字。

猪啊!真是废话!她本来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结果被他喂了那么多救命的丹丸,不知多久前还吞了玄黄珠那样的宝贝,法力强大的魔王还帮她调息,她在不迅速恢复简直没有人心,没有道德!

继续望他,最好泪光闪闪地。这很好办,只要瞪大双眼,干涩会使眼睛分泌泪水,自动保护,这些个古代人是不懂医学常识的,用现代知识欺侮他们!

「不出三天,一定能完全好起来。」某魔医继续诊断。

这回有进步,一共说了十二个字。何况,末了人家又奉送了两个字「放心」。她就是不放心啊,他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她的眼神是看医生的眼神吗?明明是看着情人,无尽热烈的眼神中带三分羞涩,诱人地温柔中透一丝甜蜜,这么本色本情的表现,他还不变人狼?

算了!或者现在天时不对,旭日东升的时候是很难让人产生温柔的爱情地,如果是夜晚,说不定就能让月亮惹点祸。好,等晚上,等手脚等动的时候!

「那抱抱可以吧?」她伸出手。

耶!手也能动了。顺手掐下大腿,没反应,还和下肢瘫痪病人一样。不过以这样速度,说不定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大魔头说是三天,估计得有点保守。

「不是才抱过?」花四海皱紧眉头,看着好像比较厌烦,其实他是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

「那叫被抱,因为我手不能动,不算。」虫虫扯住站在她面前的花四海的袍子下摆,「矮一点,矮一点,这样我怎么够得着!说好,抱大腿也不算抱。」

要拿她怎么办呢?

花四海无奈,心软得无法跳动。但立即,内心深处的矛盾不可阻挡地涌了出来,把他的心瞬间又变回刚硬。

或者——就随她去吧。

三天!三天她就会完全康复了,那时候他就离开,绝不会再心软回头。心里的那件事催促得他如此急迫,越是喜欢和这丫头在一起,心就越像裂开一样疼痛。提醒他,他有自己的使命,那是必须完成的。

妖道损失惨重,聚妖旗也在他手中,只要想办法展开这面旗子,万妖就无不顺服,成为了他的手中棋。再然后就是鬼道,那是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的联合,只等他开口一诺,魔妖、鬼三道就能尽归他麾下,联盟即成,反下天道之期指日可待。

那么,就软弱这三天吧,放下一切相聚三天。只是三天而已,然后他就要踏上自己的征途,不是他不想带着她,是那条路上充满血腥和杀戮,阴谋与报复,根本没有她的位置,如果能为她留下一片安全之地就已经是奢望了。

三天,对他而言也许是唯一。

2-80 月亮是假的

接下来的三天就在平静、平凡、平淡中渡过,但两个人都格外珍惜这宝贵的时光。

对于花四海而言,做下相守三天的决定是极其艰难,又是极其决然的,到了分别的时候,他必须狠绝地割舍,绝不能再有一丝留恋。

他有使命,那是他无法违背的。

每当他想放弃,一种说不清的愤怒、心痛、疑惑,想不顾一切闯上天道的念头就会出现,逼得他发疯。

不管那从他有意识以来就深烙在心底的念头是从何而来,不管他多么厌倦那个模糊的目标,也不管她多么想和虫虫待在这个沼泽中永世不出,他都抵挡不了这最终的愿望。

要打上天道,要做一件事,否则他将永远无法安宁!

他不是没有回忆过,可是脑海里七岁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连他的名字从何而来也不知道。

偶尔有些模糊的片断闪现——水声,花香,极纯粹的冰蓝色,还有纯黑的,却给人极艳丽感觉的东西。

那段记忆,他回想了一千年了,从来没有过结果和提示,就连这些片断都是最近才出现的。

每当这些场景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就感觉全身发热,血液似乎就要燃烧了,无名的愤怒使他想屠杀了全十洲三岛的所有生灵才能平息。

虫虫,是他唯一想放过和保护的人。

这三天,将是他一切美好的结束。

而对虫虫而言,却感觉这三天是所有幸福地开始。

他们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两个极端。生与死、南与北、背道而驰,所以在一起时的甜蜜特别绝望,同时也特别温柔。

虫虫恢复得极快,第一天晚上就活蹦乱跳的了。本来她想装瘫痪,就为了想让大魔头把她抱来抱去,但最后还是忍了。为他腹上的外伤极其严重,似乎难以愈合似的,稍用力大些就会迸裂伤口。

这么大这么深的伤口如果在现代是要深度缝合,外加打许多破伤风针、消炎针的。

而在这里,他只是不断用魔气冻住伤口,看的虫虫心疼不已,只能用包裹里的东西给他简单包扎一下。

那包裹是他的手下送回来的,有一些吃的东西和衣物,甚至还有些糖果。

开包裹的一瞬间,虫虫感动坏了,因为她知道花四海是个极怕麻烦的人,这些婆婆妈妈的东西都是为她准备的。

他冷漠的外表下,原来是那样细心体贴,好在他的手下也够聪明,自作主张地买了些金创药和干净的布条。

第一次给他包扎的时候,他推三阻四了半天才同意虫虫动手,而虫虫则落了泪。因为那条伤口像一条猩红、扭曲、丑陋的蛇一样从他漂亮的六块腹肌上横贯而过,显得格外狰狞。

她知道他很疼,虽然他不吭一声,眉头也不皱一下。但是当她手指接触到他的伤口时,他的皮肤会不自然地收缩,让她明白这男人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痛楚。

「答应我一件事。没我的同意,你不能死。」她忘记了他是个强大无敌的魔,产生了很多可怕地联想,时时摸他的额头,以确定他没有发烧。

他没有说话,只是托着她的下巴,望着她的泪眼,深黑的眼睛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让她的心悸动不已,连呼吸似乎都忘记了。

他就这样望了她很久,望得她有不祥地预感,感觉他是要把她深深记在心里,而后离开似的。

正要开口说话,他却慢慢平躺在草地上,一言不发,任她赖皮地蹭过来,枕着他的胸膛,偎倚在他的怀里。

「一起看星星,好浪漫哦。」她轻喃。

其实,潜台词是——终于睡在一起了!哈哈,终于!

虽然这个睡,是真正的睡,不是那种带有粉红意义的、与睡无关、明明是一种运动却称之为睡的事。

但是,他在睡觉时允许她如此靠近,这对两人的关系来说,可是很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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