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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毁了这门婚事,只怕以后再找不到像张尧这样合适的结婚对象了。

她手中有韩姨娘准备的田产庄子,又有兰志康的承诺,对于赵氏许诺的一百二十抬嫁妆,她是有一点动心,但这点动心,还远没有大到可以动摇她,让她帮赵氏照管野生蘑菇的生意。

“娘那日说了后,女儿回去仔细想过,还是觉得不妥。娘,你想啊,女儿看了些杂书,偶尔能淘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但要让女儿将那么大的生意做起来,女儿只怕没有这个本事,要是搞砸了,陪进去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韩二叔虽知道从前的买家卖家,但时隔这么几年,恐怕早已物事人非了……”她尽量将拒绝的话说的委婉。

赵氏依旧笑着,但笑容却有些僵,“看来这事我得再考虑考虑了。”

赵氏心疼儿子,还是听了兰采薇的建议,请来徐夫人商议,让兰相业与丁玉兰见一面。

徐夫人初时有些为难,怕丁家不同意,只推说不合规矩,但回去想了想还是去丁家走了一趟。

哪知道问过丁家之后,丁夫人却是正有此意,当下徐夫人就决定邀请两家到家中做客,让丁玉兰与兰相业装作是巧遇在花园中见一面。

兰采薇偷偷派金枝送了一封信给丁玉兰,让她在兰相业面前表现真性情,不必假装淑女。

到了两人见面的日子,兰采薇一听到赵氏与兰相业回来的消息,就马上去找兰相业。

兰相业看见兰采薇,只说了句,“娘说明日请正经媒婆去丁家换庚贴。”

听了这话,兰采薇知道两人是满意对方了。其实这也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事情,她一见丁玉兰,就觉得和自家哥哥是天生的一对。她主张两人见面,只是想让自家哥哥确认一下,好安心等着做新郎。

她还要再问两人见面的细节,兰相业却是一个字都不说了。

接下来,议小礼,送过书,文定,整个兰家都跟着忙碌起来。

最后,赵氏请云居寺的主持大师选了迎娶的吉日,九月初九。赵氏觉得日子太赶,与兰志康商量,想另选日子。兰志康凝神想了一会,却坚持定在了九月初九,还道:“九月初九,天长地久。”赵氏一想意头很好,便答应了。

兰志康早写了家书回去报喜,云南老宅那边派人送了两千两银子过来,还写了信来说,路途遥远,不能及时赶来贺喜,让赵氏尽心操办。

张夫人是知道兰家的状况的,等到兰相业定下了迎娶的日子,她才上门来,与赵氏商讨正式提亲的事宜。

赵氏当下就笑道:“年前准备,只怕会太仓促,让两边孩子都落下遗憾,不如定在年后再正式请媒人提亲,张夫人,你看怎么样?”

张夫人微怔了一下,对于下定的日子,张世方与兰志康其实心中都有意定在年前,但她一想到兰家的情形,还是同意了。

这日,兰采薇在房中绣一张锦帕,她准备绣好之后,送给丁玉兰做礼物。

芸娘端了一碟葡萄进来,放在兰采薇手边,探头看了看兰采薇正在绣的锦帕,迟疑的道:“二姑娘,要不要奴婢跟太太说,让她将二姑娘的琴艺与画技课停了,好让二姑娘多点时间练针线。”

“又不指望我真的做衣服穿,学成这样,我就很满意了。”兰采薇放下锦帕,笑道:“韩二叔还没回来?”

芸娘点头,“是啊,这些日子回来的都很晚,昨儿还是子时才到的家。”

兰采薇笑了笑:“再过几日就是中秋节了,父亲应酬才会比平时多,等过完中秋,韩二叔就不会这样辛苦了。”她突然想起前日交代韩二去送节礼的事情,就问,“对了,也不知道韩二叔有没有时间去各位大人家送节礼?要是韩二叔忙不过来,我让老李头帮着去送几家。”

芸娘猛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恍然道:“瞧奴婢这记性,昨儿晚上,家里的那位就想来给二姑娘回话,但太晚了奴婢就拦下了。他说怕二姑娘在太太面前难做,前日就抽出二爷在太医院的那段时间去各位大人家中送了。二姑娘不必操心了。”

兰采薇微微叹息,“回头我跟父亲说说,让他再买个小厮在身边照顾,不然韩二叔一个人里里外外的也忙不过来。”她突然想起兰志康说起让芸娘夫妻给她陪房的事情,就屏退金枝兰香,认真的将兰志康的话学说了一次,才道:“芸娘,这事我也想了一些日子了,其实我原打算,在我离家之后,就给你们脱籍,然后你们回云南守着顺子哥安享晚年。但,父亲的话也有道理,你和韩二叔不在我身边,我只怕应付不来……我现在的想法,就是想让你们跟我去张家,等我在张家站稳脚跟,再给你们夫妻脱籍,你看怎么样?”

芸娘眼睛有些红,“二姑娘,韩姨娘给顺子脱籍之时,奴婢夫妻就对韩姨娘起了誓,要一辈子跟在二姑娘身边伺候,请二姑娘不要赶奴婢夫妻走。”

闻言,兰采薇微怔,双眼有些发涩,她只知道芸娘夫妻对她的好,却从没想过芸娘夫妻是韩姨娘仔细挑选之后放在她身边的。韩姨娘,又是在怎样的心境之下,一步一步替自己的女儿铺路的呢?

想到韩姨娘在那封信里深深的后悔之意,兰采薇突然就有些明白了,韩姨娘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的道:“这事以后再说吧,反正还有几年。”

芸娘点头,“恩,还要趁这几年,选几个齐心的丫头养在身边。”

“二姑娘,韩二叔来了,说要见姑娘。”

两人还要再说,金枝却在外面叩门了。

兰采薇微微诧异,韩二一般是不会来她的院子找她的,何况还是在这么晚的情况下。

她整理好衣服,芸娘已经将房门打开,“你怎么来了?”

韩二没看芸娘,对兰采薇施了一礼,“二姑娘,小的有话与二姑娘说。”又回头对芸娘道,“二爷醉了,你去让庆嫂给二爷煮碗解酒汤送去。”

兰采薇秀美微颦,“怎么又喝醉了?”

韩二看了一眼房中的金枝兰香,没有做声。

兰采薇犹豫了一下,还是挥手让两人出去了,“韩二叔,父亲那边可是有什么事情?”

韩二摇摇头,“二爷倒没有事情,只是因为心中失望,才会每日出门与人饮酒。不知道二姑娘有没有听说,这几年朝中大臣接二连三的出事?”

兰采薇先是摇头,复了点了点头,穿越之后,倒从没有人跟她说过朝堂之上的事情,但是前世她学过历史,对成化年间朝堂上的黑暗了解那么一点。

韩二这才道,“朝中大臣出事,也就算了,反正谁的屁股上都不干净。但这两个月,太医院就有两位大人出事了,一位是王大人,一位是许大人,两人都是莫名其妙的被东厂抓了起来。王大人还好些,家中拿银子将人保了出来,但许大人就没那么幸运了,银子送的迟了些,东厂的番子拿了银子也不放人,还将家中女眷送到了教坊司。”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083章 兰家出事

“王大人?”兰采薇喃喃的道,她想起了在赵玉欢喜宴上见到的那个胖乎乎的爽朗妇人,“不知道王夫人怎么样了……”

对于明朝的两厂一卫,兰采薇还停留在历史书上的那个模糊的概念上。现在突然听韩二说起东厂的劣迹,她才惊觉,其实东厂西厂锦衣卫并不仅仅存在于历史书上,而是一直就在她的身边,虽没有接触,但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王大人在太医院呆不在去了,王夫人自然要随王大人回乡了。”韩二叹道,“二爷今日就是去为王大人践行。”

兰采薇心中顿生警觉,“韩二叔,父亲为王大人践行,不会受到牵累吧?去的都有哪些人?”

韩二苦笑了一下,“王大人怕夜长梦多,趁城门落锁之前连夜出京,二爷说是去为王大人践行,也只是与王大人在半道上巷中小酒馆喝了一杯水酒。现在太医院人人自危,唯恐被东厂番子抓住把柄,谁还敢去替王大人送行?”

兰采薇沉默了一下,又问:“那……父亲给王大人送行时,可有人看见?”

韩二摇摇头,“二爷很注意,选的小酒馆是贩夫走卒才会去的地方,看见的都是不打紧的人。”

据历史书上记载,东厂这些人可是无孔不入的……

兰采薇只觉得心头窜出一股凉意,“你既然知道太医院出了事,为什么今日才告诉我……”

韩二无奈的笑了笑:“二姑娘,小的也是今日见了王大人才知道太医院有人出事的,二爷从未跟小的提过这事。小的也是见那日姑娘担心二爷,才想起要告诉二姑娘的。”

“知道了,心中又没有办法,只会更担心……”兰采薇叹道。

韩二笑了笑,“二姑娘,其实你不必担心的,二爷不会有事的。东厂番子抓人,也是精挑细选的,像王大人与许大人,都是商贾出身,既有油水可捞,又没有人在背后为他们撑腰,出了事,连个替他们说话的人都没有。东厂番子图钱,可不是想要惹一身马蚤……而我们二爷,却是正六品的太医院院判,自然与九品的王大人与许大人不同,而且,二爷医术精湛,贵妃娘娘与太后娘娘染病,从来都是指名让二爷去的。就冲这一点,东厂番子就不敢随便拿人……还有,大爷在成都府任知府,又是内阁的商辂大人的门生,这也是东厂番子的顾忌所在。其实,二爷也是有准备的,他这个时候同意与张大人结亲,也有与张家结为同盟的意思。”

兰采薇秀眉微微的挑了挑,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张家在京城的关系盘根错节,两家相互扶持,东厂那些人确实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还有丁家,急急的让丁玉兰嫁入兰家,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想找棵小树遮阴的想法的……

不管怎么样,三家还是没有盲目的将孩子推出去做交易,都是经过慎重考虑才答应结的亲,只这一点,就让她对无法对这事产生恶感。

待兰采薇再次抬头时,就看见兰志康神色冰冷的站在门口,而韩二,不安的搓着双手,神情尴尬。

“这么晚了,父亲怎么想起来看女儿?”兰采薇忙站起身,一边扶兰志康坐下,一边给韩二递眼色,让他出去。

韩二犹豫的看了看兰志康,见兰志康没有说话,这才轻轻的走了出去。

“你莫要听韩二胡说,我同意张大人的提亲,是因为喜欢张尧,觉得张尧适合你,可不是想与张家结成什么同盟。兰家也好,张家也好,都是为着孩子着想的。”待韩二出门,兰志康才缓缓开口。

“我相信父亲。”

兰采薇轻轻的笑了,她刚才听了韩二的话,虽然理解兰志康,但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

现在兰志康的话,让她释然。

“我给父亲沏壶茶吧。”

兰志康摇摇头,“今日韩二与你所说之事,你莫要跟你母亲与哥哥说起,他们知道,只是平白让他们跟着瞎担心。”

兰采薇点头。

兰志康笑笑,将门外的金枝兰香叫了进来,“服侍二姑娘梳洗吧。”

从兰采薇房中出来,兰志康一脸阴郁,沉声对躬身站在海棠树下的韩二道:“我一直喜欢你们夫妻,除了觉得你办事稳重,你可知道,还因为什么吗?”

韩二微微抬头,小心翼翼的道:“小的不知。”见惯兰志康和颜悦色,突然见到发怒的兰志康,心中还是有些发憷。

“因为你们夫妻对采薇母女忠心耿耿。”兰志康直视韩二,“但是,你也要知道,二姑娘还小,许多事情,就跟你从前与韩姑娘相处不一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也该好好掂量掂量!二姑娘比别的孩子稳重,但到底没经过磨练,你将太医院的事情说与她听做什么!让她跟着瞎担心!更不说,你竟然在背后妄议主子,说我与张家结亲,只是为了自保,你这样说,二姑娘将如何自处!”

“小的知错了,请二爷责罚。”韩二只觉得一股冷汗从背上冒了出来,“小的是看二姑娘这些日子担心二爷,才对二姑娘说的。”

“这一次,看在你们夫妻对采薇还算忠心,我就不与你计较。但若是再犯,就休怪我不念及你们多年服侍的情谊了。”兰志康话中就有了狠意。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就往外院走了。

兰采薇其实并没有梳洗,而是站在门后,透过门缝注视着院中兰志康的一举一动,预备着兰志康要是责罚韩二,她好出去挡一挡,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因她而起的。

第二日,兰采薇细细问了庆嫂,知道这些日子兰志康胃口不好,就将田有福前些日子送来的番薯用石磨磨成浆汁,再用细纱布过了几次,去渣只留下含有番薯淀粉的浆汁。用这种浆汁晒出番薯淀粉,番薯淀粉做出来的凉粉,颜色黑乎乎不好看,但用调料拌了,吃起来爽滑可口,很是开胃。

番薯淀粉,还可以做成粉条,这个兰采薇在前世见别人用土法做过,很简单,她想做一些,用来做酸辣粉条吃,反正她现在手中有辣椒,调料也不缺。

把浆汁变成淀粉,需要好几日的功夫,但庆嫂提出在簸箕下面加了炭炉子烤,到了晚上,两人竟然将番薯凉粉端到了各院的饭桌上。

兰采薇自己吃了两碗,便对身边的金枝道:“去北院问问,父亲今日吃了多少。”

金枝出了门,很快就又折了回来,后面跟着赵氏房中的桂花。

“二姑娘,太太请你马上过去!”桂花一进门,顾不得行礼,急急的道。

兰采薇有些莫名其妙,怕赵氏真有急事,还是随桂花去了。

刚与桂花走到赵氏院中,就听见房中传来燕姑姑的声音,“太太,太太,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声音凄厉,一点也不似燕姑姑往日的温和。

兰采薇只觉得心头一沉,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子。走到门口,也没像平常那样让桂花进去通禀,而是直接掀开竹帘就进去了。

房中,赵氏闭目靠在太师椅上,燕姑姑与月季一左一右围在太师椅两侧,燕姑姑抱住赵氏,扶着她的头,月季则手忙脚乱的拿湿帕子往赵氏额上捂。

“这是怎么了?还不快去请父亲过来看看!”兰采薇见房中的情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急急的吩咐。

“二姑娘……”韩二带着悲腔,喊了一声。

兰采薇回头,这才看见韩二面带凄容的站在房中,她的心,再一次的往下沉了沉。

正要开口询问,竹帘又被掀开,兰相业如同一阵风似的旋了进来。他看见赵氏昏迷不醒,也顾不得与其他人说话,跑到赵氏跟前,抓赵氏的手腕,凝神诊脉,好一会,才轻轻将赵氏的手放回去。

“娘怎么了?”看见兰相业眉头紧锁,兰采薇不安的问。

“将太太扶到床上去躺着。”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赵氏扶到里间的床上,兰相业单留下燕姑姑照顾,又嘱咐燕姑姑给赵氏多喝水。

兰相业与兰采薇重回到外间,兰相业这才道:“娘就是过于激动,闭过气去了,躺一会就会好的。”

兰相业习医时间短,但悟性高,又得兰志康亲传,医术比起外面药铺子的坐堂大夫来,也不见得差多少,既然他说没事,想来赵氏应该没有大问题才对。

房中的人跟着松了口气。

兰相业抬头看向韩二,“到底出了什么事?娘怎么会突然就晕了呢?”

韩二一下子跪到两人面前,“大少爷,二姑娘,小的该死!二爷被人劫走了!”

“劫走?!”

兰相业与兰采薇对视一眼,皆难以置信。

“是。”韩二重重的点了点头,“从太医院回来的路上,路过青石桥时,二爷突然想吃秦家铺子的酱牛肉,让小的去买。等小的去买了酱牛肉回来时,二爷连同软轿都不见了!只听周围的人议论,说一乘轿子停在石桥旁,突然被人抬着就走了。小的也没在意,以为二爷先回来了。哪知道等小的赶回来,才知道二爷还不曾回来。小的就想起在青石桥那里听到的议论,马上跑过去找人询问,听那些摆摊的形容,被人强行抬走的轿子果然是二爷的。小的这才慌了神,跑来与太太说。”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084章 人哪去了

“这怎么可能?!青天白日的,且青石桥人来人往!说不定爹只是碰见熟人,没与你说明就走了。”兰相业只是不信,站起身,“我出去找找,看看爹是不是与人在街上的酒馆喝酒。”

兰采薇想到昨晚韩二对她说的话,心头咻的一下升起一股寒意,手脚顿时冰凉,她伸手拉住兰相业,又让月季桂花去门外候着,这才急急的问:“韩二叔,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东厂的人做的?”说到最后,话音已经颤抖起来。

韩二摇头,“东厂番子拿人,哪里会这样偷偷摸摸的将人劫走?历来都是安个莫须有的罪名,闯入太医院或者家中直接抓人的。”

“等等,妹妹与韩二叔的意思,爹的事情与东厂有关系?”

兰相业直视着韩二,韩二想这时也顾不得了,就将太医院许大人与王大人的事情说了一次。

“我也觉得父亲不是东厂番子劫走的。”兰相业听完,同意韩二的看法。他先头只是不愿意相信兰志康被劫走,但事实摆在面前,也由不得他不信,人总不可能平白的消失吧?

兰采薇心乱如麻,总觉得这事过于蹊跷,但又理不出一点头绪,她端起手边的茶盏,猛灌了一气,心头这才清明了一点,“不是东厂的人,又会是谁?哥哥说得对,青石桥人来人往,敢在那里将父亲的软轿强行抬走的,也不是一般的强人敢做的。”

兰相业沉吟一下,“韩二叔,你有没有问清楚,抬走轿子的都是什么人?长的什么样子?说话有没有与常人不同,或者长相有什么特征?”

“这个,小的太着急,就忘了问。”韩二站起身,“小的这就去问。”

“韩二叔,轿夫呢?你说软轿是被人强行抬走的,那轿夫哪去了?”兰采薇叫住韩二,“轿夫离与那些接触过,应该看得最清楚。”

韩二压根就没有想起轿夫来。

兰相业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沉默不语。

要在平时,兰采薇看见他这副样子,一定会取笑一番,这时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只觉得心头发酸:要不是父亲出事,哥哥此时应该高高兴兴的等着做新郎的……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到父亲被什么人劫走了。知道父亲在谁手中,我们才好想办法搭救。”兰相业沉声道,神色间再也看不见平日里嬉笑玩闹的样子,“现在天色已晚,这时再去青石桥,想必看见爹软轿被人劫走的人都已经回家,也问不出什么来。韩二叔,你去找轿夫,找到了就带到家里来,我要细问!”

待韩二出去了,兰相业又道,“妹妹在家中照顾娘,我去与爹相熟的几位同僚家中走一趟,打听打听,看有没人知道什么?”

兰采薇摇摇头,“哥哥,轿夫只怕是……没了。”

兰家的轿夫,不是卖身兰家的家奴,也不住在兰家,但兰家管吃喝,主子出了事情这么久,韩二都来回跑了两趟了,他们却不见踪影,那就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他们遇害了。

兰相业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喃喃的道:“总还是要找一找的……我走了。”

“哥哥,小心点。”

兰采薇冲着兰相业的背影喊了一句,直看到兰相业消失在院门口,她才转身。

“二姑娘。”燕姑姑低低的叫了一声。

“娘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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