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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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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只得噤若寒蝉。

事实上,他现在也难以自保,因为温渊将这起“巫盅案”越查越大,现在满城风雨,有传言说,已经发现太子与此案牵连的证据。皇上虽然还没有明诏剥夺他的权力,但已经很少带他上朝听事了。

我别无良策,准备将那个作玉的人押上去送给皇上看。

让他知道温家人的真面目。

“小蝶。”我吩咐着,“命人将雕玉的老者提来。”

忠心的小蝶答应着前去了,不一会儿,她从密室里大叫着跑了回来,惊惶失措地跪地在下,浑身发抖地说道:“皇后,老者不见了!”

“什么!”我掷下了手中的名贵玉杯,眼睛充满了血丝,怒道,“在我的宫内,也有J细吗?”

祉儿被惊醒了,他虽然只有七岁,却有着不相衬的成熟和稳重。

他说:“母后,你别急,儿臣虽然不知道你丢了什么东西,但相信这东西一定是被亲近之人所盗。只要严审宫里的宫女和太监,必能查出失窃之物。”

“不错。”我稳了稳心神,寒声道:“将淑华殿所有的侍女和太监全捉起来,重重责打,往死里打。我倒要看看,是谁想断送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淑华殿上下,到处都是惨哭声。

我做了十多年的皇后,从来没象今天这样残忍过。

小蝶不忍看那些被打得骨断肉开、满身鲜血的侍女,她将脸背了过去,偷偷落泪。

“小蝶,你不要同情她们。谁又来同情我呢?我的女儿将要被斩首了,我的儿子将要失去皇位,至于我,我只有一颗破碎成粉末的心。”

拓儿跪在地上,咬牙默不作声,嫣儿挺起微隆的小腹,看着我说:“母后,你瞧,生在皇家有什么好,即使亲生女儿,也随时可能性命不保。所以,这个孩儿,我决意要生下来,送到民间去养育。身为天家儿女,除了享受这些毫无乐趣的珠宝和宫殿外,还有什么意思?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和烦恼。孩子生下来后,若母后还不同意我和王兄的婚事,我便削发为尼。”

她的平静里藏着一种莫大的勇气,让我有几分钦佩。

我不同意,我能不同意吗?

倘若我早点答应嬗儿仳离,也不会惹出今天的祸端。

我心情沉重,仿佛落索的黄叶一般,无力地摸额:“去吧,做你想做的事吧,母后不管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管了!”

小蝶更加悲伤地呜咽起来。

殿外传来惨叫声;“皇后,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饶了奴婢罢……”

“打!用力打!问她们是谁放走了雕玉老汉!”我不顾她的乞求,发狠说道。

哭求声越来越小,最后变得细若游丝,轻不可闻。

“她死了。”掌刑的侍卫探头看了一下,禀报说。

“拖出去,埋在园子的树下。”我冷冷地吩咐。

这是被打死的第三名侍女,死掉的这三个侍婢,本来都很受我的宠爱。正因为她们是我的近身侍婢,才受到侍卫的审问和刑讯。

“又死了一个。”小蝶含着眼泪,蹲身下来,为那个正在盛年的侍女整好已经破碎的衣服,又从怀里取出小梳子来,轻轻为那侍女梳着鬓发。

死去的侍女躺在地下,眼睛绝望地睁开着,里面写满了不甘心。她相貌秀美,乖巧温顺,今年,她才十五岁。

没有料到,这个相貌十分甜美的少女,竟然死在了我的手中。就在半年前,我还笑着打趣说,要将她正式许给太子拓,做一名侧妃。

侍卫们将她拖了出去。那条浅紫色印花的长裙,一路与地上的深红氆氇摩擦着,发出“嗤嗤”的轻响,不久后,就远离我的视线。

兰芷也微微发抖,生怕下一个就是她,我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她。

站在我身后的小蝶,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下,仰起那张含泪的脸:“娘娘,请您息怒,这些妹妹都是无辜的……娘娘,您饶了她们罢……”

“我饶了她们,谁来饶我?”我凄厉地笑道,“我的女儿也是花朵一样的女孩,也是我的心头肉,为什么没有人去宽恕她?为什么?”

我站了起来,在殿内激动地走来走去,向上举起双手:“金枝玉叶,天潢贵胄,这些荣耀统统救不了她的性命。皇上将她关在狱中,倘若不找出有力的证据,很可能会死!天哪,这样的命运,何其悲惨!如果早知道有这一天,我不会生下她,我宁愿在襁褓中捏断她娇嫩的咽喉,也不愿意在今天去面对这样巨大的人生悲剧!嬗儿,嬗儿,你们再也不能喊我一声母后了……母后犯了什么样的罪过,竟要承担这么惨怖可怕的命运?”

拓儿,嫣儿都齐声痛哭起来,一片愁云惨淡,祉儿却悄然离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娘娘!”小蝶悲不自禁,忽然间,她在地下挺直了身子,高声说道,“娘娘,您不必再审讯那些侍女了,那个采玉的老者,是我杀了他,然后埋在桂花树下!”

“什么?”我的眼睛因为流泪而变得酸痛,再也看不清东西,我向小蝶面前凑过脸去,迷茫地问道,“什么?”

“淑华殿里的J细,不是别人,是我,小蝶。”她擦干了眼泪,大声回答。

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嫣儿和拓儿,因为他们几乎是小蝶一手带大的,小蝶对他们的疼爱不下于我。

“是你?”我再次茫然地重复着,“是你?是我当作亲姐姐一样的小蝶?是我最忠心的小蝶?”

“是我。”小蝶声音颤抖地说道,“是你当作亲姐姐一样的小蝶,是你最忠心的小蝶。娘娘,从今天起,你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了。”

我冲上前去,抓住她的衣领,拼命地摇撼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蝶平静地推开了我:“皇后,您知道我今年多大年龄?”

“你?”我疑惑:“这与你的叛逆行为有什么相干?”

“小蝶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小蝶仰望着我,悲伤地说道

“呵……”我震惊了,小蝶已经三十七岁了!

“进宫后,我从来没有被男人爱过,直到遇到李墨染。”小蝶的眼睛雾蒙蒙的,闪动着抑止不住的真情。

李墨染,对了,我似乎许诺过他们的婚事,但是因为我自私地希望留住小蝶,便刻意忘了这事。

而且我曾发现李墨染权欲极大,还与朝中之人来往,因此觉得不可信任,便没有向她再提起这桩婚事。

“他说,在他的眼中,我娟秀动人,胜过了宫中的一切女人。世上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都比不上我的一个小指头。从来没有男人对我说过这些,我不肯相信,他便忽然抽出剑来,削掉了自己的中指,大声说道:小蝶,你是我的女人,我爱你胜过世上的一切。”

“不要再说了……”我忽然很难过,“是我耽误了你们。”

“不,”小蝶悲哀地说,“他根本就是在骗我,但是我宁愿被他欺骗。我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了一切,甚至出卖了如此厚待我的皇后。我和你相依了十六载,感情超过真正的姐妹,但我竟然将您出卖了……他答应我只要放出那个老者,便带我离开皇宫。我放了老者,他杀了他,却没有实现他的诺言,反而再也不肯见我。”小蝶低下了头,“直到有一次,跟着娘娘到乾仪殿,才发现他已经不是太医,而是礼部侍郎了但中指却永远少了一截。”

我说怎么李墨染突然改行,原来如此!

我跌坐在妆台之侧,呆呆地看着小蝶,不知道该怎么发落她。

“皇后,我欺骗了你,还连累了这么多姐妹。”她竟然叫我皇后。

小蝶的声音发着抖,却听不出来悔意,也许,她真的心甘情愿受骗,只要他曾在月下轻拥着她,向她的耳边说,她是世上最美好最可爱的女人,“我已经来不及挽回什么了,皇后,我去了,您好自珍重!”

我依旧呆呆地看着她,闪电划空的刹那,小蝶从袖间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向自己的胸前插去,她插得是那样准,那样狠,那样迫不及待……

拓儿飞起一脚,将匕首踢歪,匕首插进距她心脏不远的地方。

“小蝶!”我扑上前去,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她微微睁开眼睛,笑了一笑,声音微弱地说道:“皇后,您曾唱过一首歌,还记得吗?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意思是说,女人啊,千万不要轻易爱上男人,男人若是爱上女人,抛弃她很容易,女人若是爱上男人,永远都无法将他从心里抹去……”

小蝶微笑着流泪:“但是,他也教过我一首诗,说,他一天见不着我,便心急如焚,银白的月亮下,深绿的柳荫中,他轻轻吻着我,在我耳边念道: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

母仪天下 终章一:如画江山血染成

终章一:如画江山血染成(9303字)

“皇后,我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是他的圈套,但我抗拒不了那样的月色,那样的柳荫,那样低沉的吟咏声,和那样俊朗的笑容……皇后,我将自己给了他。但我不后悔……”

我泪流满面:“小蝶,不要说了,我不怪你,你听着,如果你感觉愧疚,那便活着,好好的活着。来人,快把她送去医治。”

“娘娘……”小蝶泪水汹涌地流着,哭声渐渐远去。

我则如放空一般坐在地上。

拓儿畏怯地问道:“母后,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是啊,我们该怎么办?失去了唯一的筹码,我们该怎么办?

剥的一声,烛花爆裂,都烛花爆是有喜事

孤灯如豆,在软烟罗的窗纱上映出了暗青色的影子。

凛凛的夜风从窗外涌入,清冷的味道越来越浓,迷漫在这夜的空气中,令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这种冰冷的气息,绕在我周围的寒气令我的神志几乎要麻木了。

忽然门帘一响,我那才七岁的祉儿,居然用一把剑,指着澹台颖,薇夫人的儿子,走了进来。

“母后,请用九皇兄来让薇母妃写一道血诏速送给温大人,必能救得长姐的性命。”七岁的孩子眼神沉稳,手执利剑,气势惊人。

而澹台颖则愤恨地抿唇,向我不甘地泣道:“母后,救我!”

是了,我已经急晕了头,居然忘了手里还有两张王牌。

因为我把澹台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他。

我的祉儿,哪来那么大的胆量和智慧?

就连他的哥哥和二姐都惊呆了。

我带着澹台颖,来到暮春宫内,薇夫人似乎早就知道了外面的消息,正在院中放歌。

我豁地踢开门,寒声道:“温采薇!”

她咯咯地笑道:“苏妤是,你来了!哈哈哈,你是不是恨自己当初没有杀了我?不过晚了,再过几日,待父亲将所有的一切布署完毕,你便死期到了。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亲人一个一个的在你面前死去,让你后悔自己的心软!”

我突然举剑,划破了澹台颖的肌肤,澹台颖痛得大叫起来。

这才让温采薇停止了尖笑,然后惊骇地道:“苏妤是,你疯了,你敢用皇子来威胁我,皇上知道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冷笑道:“与其任人宰割,不如杀死一个算一个。”

她强笑道:“反正颖儿已经过继给你,你便是他的谪母,又不是我的孩子,你要杀便杀!”

我冷笑道:“你道我不敢么?”

我举剑,一剑刺向澹台颖的后心,这孩子突然挣脱我的手,机灵一闪,仇恨地回头:“我恨你,我恨你……”

温采薇将孩子护在身后,不禁生了畏惧之心:“你想干什么?”

我将一张纸扔给她;“告诉你父亲,放了我女儿,否则别怪我这个皇后心狠手辣……”

长久以来积郁的对这个女人的憎恨已经让我不愿再看她第二眼,我怕看了我会控制不住杀了她。

但是杀了她却是引发我及四个孩子性命危机的导火线。

温采薇似乎壮了胆量,不屑地冷笑;‘你让我写我就写嘛,笑话,啊——“

她话没有说完,已经被我带来的侍卫牢牢地摁倒在地上,强烈的疼痛让她惨叫了起来。

澹台颖显然迷惑了,他不懂为什么一向疼爱他的母后会忽然要杀了他,不懂为何自己的亲娘会生活在这里……

宫里的血腥和残忍生活逼着一个孩子快速地成熟,快速地产生恨意,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上前,用力地一掌甩在她的脸上,寒声说;‘你写不写?’

她倒是有几分骨气,大声说:“不写,不写……”

我拿出一柄锋利的小刀,一刀切掉她的小指,温采薇发出一声惨叫声,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指掉在地上。

我冷冷地说:“你再不写,我就划花你的脸,如果还不写……”我将目光移向惊恐的澹台颖,意味明了。

“我写,我写……”温采薇恐惧地说。

写了亲笔信,我命人将她的断指装起来,然后,拉着惊恐不安的澹台颖,向地牢走去。

有阴郁的风吹来,地牢里满是血腥味还有冤魂缠绵的阴冷气息。

我的女儿,一向打扮得如花朵一般的嬗儿,此刻一身囚衣,正躺在肮脏的地牢里。

‘嬗儿!’我心疼地叫道。

她微微睁开迷茫的眼晴,然后慢慢地站起来:“母后,儿臣好饿,这里好冷,饭是馊的,还有老鼠,他们还逼我承认皇兄谋反……母后,求你给我一把刀,让我死吧!”

嬗儿哭得梨花带雨。

我微微一笑道:“傻孩子,有母后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静静地等着温渊的到来,这个小人!

一阵靴子的踏踏声传来,温渊现在已经官拜左相,身穿官服,趾高气昂地走来。

我把血信和断指扔给他,袖中的利剑指着澹台颖的后心,淡淡地说;“凡事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了,否则会给自己招惹祸端的。”

温渊果然是老狐狸,他眸中的慌乱一闪而逝,接着哈哈大笑道:“老臣还以皇后为何事而来,原来是为公主的事情啊!虽然皇上一时气愤,但公主毕竟是皇上的骨肉,皇上怎么舍得杀她呢?”

我冷哼道:“若非你故意捏造罪证,嬗儿会惹皇上生气?”

温渊笑道:“皇后又错了,公主的罪证是驸马收集的,老臣只是据实回禀而忆。”

我不愿与他纠缠,冷冷地说:“咱们都是明白人,便不必再绕圈子了,你收回陷害嬗的罪证,让皇上免了公主的罪,我们便扯平,否则,莫怪本宫不客气。”

“好说好说,本相这便向皇上上折,澄清公主与此事无关……”温渊一边呵地笑着,一边转到我的身后。

突然,脑部受到重重的一击,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

待醒来的时候,竟是自己淑华殿。

而殿门紧闭,侍卫换了新的看守,并且严禁任何人出入。

小蝶伤势末愈,我忙叫住兰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兰芷害怕地说:“奴婢也不知道,皇上把娘娘送来的时候,生了好大的气……”

“苏妤是,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吗?”一声怒吼声传来,让我瑟缩了一下。

明黄的衣衫如一面刺眼的锻,让我睁不开眼睛。

“皇上……”我满腹疑团,却不知道该讲哪一个好。

澹台谨的脸上夹杂着怒火,眼眸中满是失望,愤怒,痛心,种种神情不能言表。

“朕本以为你是朕的后宫中最贤淑的女人,是朕最衬职的皇后,所以把颖儿也托付给你。但是朕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要杀害颖儿,还割下薇夫人的手指,到牢中劫狱。苏妤是,朕当真小看了你……”

呵,当时我人在狱中,手持利刃,带着薇夫人的手指,威胁着九皇子,想来这些都被澹台谨亲眼看到了。

温渊这个老狐狸居然将计就计,将我也拉下了水。

既然事已如此,也只能勇敢地面对。

我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气道:“皇上,温采薇出生便口含美玉的说法是荒谬不可信的,我已经找到了雕玉的老者,可惜被温渊卖通杀害了。什么天命所归全部都是荒言,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她的野心而已。她杀了不少宫妃,早就该死,是皇上要留她一条性命。想不到温渊却要报复我,不但要杀我们的女儿,还要害我的性命。皇上既为人君,便应该辩明事非,更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是没有作假的。嬗儿是冤枉的,我只是为了保她的性命才出此下策,我并不是想害九皇子……”

“住口,事到如今你以为朕还会信你吗?”澹台谨愤怒地走来走去,“朕看你是怕朕立颖儿为太子,所以特意要害死他吧?”

“皇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还说没有,颖儿亲口告诉朕你要害他?似我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作皇后。来人立刻收了皇后的绶印!、”他怒发冲冠地说。

“是,皇上!”立刻有人来脱了我的凤冠,摘了我的首饰,搜出我的凤印……

一瞬间,我从高高在上的皇后,沦为禁足的庶人!

“皇上,难道你就不怕立颖儿为太子,温家坐大吗?”我高声叫道。

他失望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走了出去。

“没有朕的命令,不准皇后出宫一步。”

这时,天忽然下起了大雪,将整个皇城都变成了一片银白。

我的淑华殿,冷如冰窖。

祉儿用小小的身子温暖着我,愧疚地说:“对不起,母后!

我紧紧地抱着他,像是抱住了唯一的希望。

就在我被禁足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队人马,驸马和李墨染为首,说是奉皇上之命搜宫。

步轻尘已经出离了愤怒,可惜现在的李墨染已经六亲不认,倘若他看到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的小蝶,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时的感动。

我病倒在榻上,此时勉力起身道:“太子他都不相信?”

“皇上召来望气者,在期雨台上俯瞰,说宫中有巫盅妖气,其气来自东方。东方,只有淑华殿和如意堂两处宫室。”陈廷俊微笑着告诉我,“所以皇上发诏,命我带领宫中侍卫,将这两个宫殿全部搜查一遍,看是不是有什么宫女和宦官、侍卫心怀私忿,诅咒皇上。这一个月来,皇上龙体不安,夜晚总是从睡梦中惊醒,说有人持剑刺他,想来,必有人在背后使用巫术。”

“使用巫术的,就是你,陈廷俊!你用巫盅之案,牵连屠杀我的家人,你必遭恶报。”我状若疯狂地厉声道。

“皇后言过了,廷俊对皇上一片忠心,所以才穷究此案。王法面前,诸侯公主与庶民平等,皇后不得怀忿。”他凑近我压低声音道:“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哈哈!平等?是的,平民被屈,尚可以到廷尉前鸣冤,公主被诬陷,只能含冤被杀。”我厉声狂笑,“你们等着罢,早晚有一日,你们会死得比任何人都惨!”

李墨染向后退了一步,他沉默了,手指哆嗦着,向后一扬,叫道:“侍卫们,快到淑华殿各个殿内挖地,看看有没有埋什么刺血偶人!”

镢头碰着石板地的“当啷啷”巨响声,充满了宫殿。

我闭目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象个尸首。从前碰见我不敢仰视的侍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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