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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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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浩才道:“步大夫,你和妤是的事本王早就所闻,本王也很佩服你为了妤是所做的一切。 今日本王便问你,你对她,是不是还是不能放下?”

步轻尘喝了一杯酒,站直身子,望着熙熙攘攘的江面人群轻声道:“王爷对妤是也是真心一片,只是妤是心中所属之人是谁却不知道。”

浩也和他并肩站在一处,眯起眼道:“是啊,本王坦白地讲,对妤是是志在必得。”

轻尘也微微一笑道:“轻尘虽官不及王爷,但也是寸步不让。”

两人相视片刻,哈哈大笑,互相击掌道:“好,我们就公平竞争!”

我顿时面红耳赤,还以为他们在说什么,原来竟是……

船行到一处,突然听到岸上有嘈杂之声,我微微疑惑,掀开面纱朝对面望去,登时将岸上情形瞧得一清二楚。

只见几百号村民围拢一起,人群中央搭了一个小高台,底下置上柴火等物,一个小小的男孩蜷缩其间,脸色灰白,伏在那一动不动。

底下四名壮年男子,上身着黑衣,下穿深红色裙裳,脸上带着一色熊状面具,上面点了四点金色眼睛。这四人由一人领头,或歌或舞,状若癫狂。

此等傩礼《周礼》有载,实为驱鬼镇邪之用,那四名男子又称方相氏,杀牲施术,已毕春气。只是不知为何,四周并无见到牛羊牲口,只有那小高台上一名男孩。

“烧了疫鬼,以保安康。”领头的巫师高声唱道,底下几百号人一起喊“烧了疫鬼,以保安康!”声音震耳如雷,轰隆不绝。却在此间隙,一个凄厉的女声不和谐地响起:

“我的儿啊——”

那哀嚎声痛彻心扉,正是适才令人心烦的呼叫。此时望去,却见到底下一个被人押着,披头散发的妇人所发。众人丝毫不理会,巫师按规矩接过火炬,投向那小高台下垒好的柴火堆,登时火光冲天,火中小孩的脸飘摇不定,却大睁双目,似乎惊惧到忘了如何是好。

我越瞧越心惊胆战,禁不住浑身发颤,手脚冰凉,那最恐怖深沉的梦魇仿佛再度袭来,那天我被困在黑暗的屋子里,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打掉,发出凄厉的哭声,那哭声与眼前那不相识的女人哀嚎之声,仿佛合二为一。

我脑子里杂乱无比,只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响:有人要被活活烧死了,有那鲜活的生命要再度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恍惚之间,有人用力地摇着,我茫然抬眼,见到澹台浩忧心焦灼的脸孔,一叠连声地问:“妤是,妤是你怎么了?妤是,妤是你醒醒。”

我惶惶然,指着那个孩子,绝望地道:“孩子,孩子要被烧死了,我救不了他,孩子快死了,我救不了他,呜呜呜……”

“你要那孩子活吗?”澹台浩面如沉水地问道……

“没办法的,救不了了,救不了了”我犹自摇头道。

“你要他活,我便让他活!”澹台浩猛地一把拥住我,用力抱紧,在我耳边道:“你要让这人活吗?”

我懵懂地点点头,又摇头,颤抖得不成话。

“看好了!”浩握紧我的肩膀,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低哑着声道:“你能救得了这个孩子,只因你有我!”

我尚未回过神来,眼前人影一花,浩已然自窗口跃出,犹如白鹤展翅,行云流水一般飞掠而去。他足尖在船舷上轻轻一点,瞬间又飞跃数丈之高,姿势妙曼潇洒,配上白衣白发,俊秀不凡的面孔,当真如神仙临世,令人目眩神迷。

那一干愚夫愚妇,乡野陋人何尝见过这等天人之姿,一时间均傻了眼,待到回过神来,浩已然不顾一切,跃入火堆之中,手碰到那孩子后领。

就在此时,底下轰然一声,那小高台却是底下支柱被烧断,轰隆一声倒塌,四面的火舌顿时卷了过来,顷刻间将浩并那孩子吞噬进去。

周遭围观之人均倒抽一口冷气,“浩!”我惊呼,顿时焦急万分。

在此千钧一发之即,岸上一人飞跃过来,一声暴喝:“王爷,抓住了!”

原来在这危急关头,轻尘当机立断,解了船头绳索,浸入河水,一抖一挥,只见一条浸满水的绳索呼呼生风,笔直地飞入火堆,再一拉,一个衣裳被烧了半幅的白衣人抓了绳索飞跃而出,他的臂膀上,正稳稳地抱着那个孩子。

浩此番火中救人,迅雷不及掩耳,在众人尚未回味过来之时,他已然跃出火堆。除了身上长衫被烧了半幅,脸染黑烟,有些许狼狈外,他整个人瞧着玉树临风,风采卓然,只淡淡扫了全场一眼,那本欲上前诘问的巫师便哑了声。

他将手中那孩子放下,轻尘忙替他把脉查看有无损伤,轻尘由解开他的衣襟,对着心肺敲打一番,随即对那欢喜到流泪不止的母亲道:“你家孩儿,肺部先天不足,可是常夜半咳嗽,近来甚至咳血?”

那母亲呆愣了下,噗通一声下跪哭号道:“神仙啊,救救他吧,村里人都说他是疫鬼缠身,又说今年地里庄稼欠收均是我儿带来的灾祸,可他才八岁,他什么也不懂,什么孽也没做啊?”

轻尘沉着脸道:“不是疫病,你若信得过我,你带你的孩儿过来,我为他施三日的针,再开点药,虽不能令他健壮如常人,但总不至于早夭。”

那妇人一愣,哭得哽噎难言,只抱了孩子,又给浩和轻尘磕头。

那边上的巫师此时回过神来,呵斥道:“大,大胆狂徒,毁我傩礼,若天神降罪,如何是好?”

浩猛地转身,快如闪电,一下子便到了那人眼前,他面带冷笑,低头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说得那人冷汗直流,再也不敢多加言语。

浩也不多话,冷冷扫了那群村民一眼,淡然道:“那孩子不是疫病,你们还是少造些孽吧。”

说完,他翩然而去,仍如来时那般,一跃而起,借着船舷之力,直入二层窗户。

浩一跃入内,却见我含泪看着他,不禁顾不上自己满身烟尘,狼狈不堪,一言不发,上前张开双臂,将我紧紧地拥抱在怀中,犹如生离死别,劫后重生。

我愣愣地任他抱住,初时犹在神游,其后便开始浑身颤抖,犹如风中凋零的枯叶一般,拼命隐忍着的呜咽之声。

浩微微叹了口气,手掌托住我的后脑,不住摩挲,柔声道:“哭吧,哭完了,心结也就解了。”

我埋头,眼泪汹涌而出,便是拼命咬着自[文]己的手背,却也阻[人]挡不了。我几乎将[书]失去孩子所遭受的所[屋]有愤懑、不甘、痛苦和绝望均倾泻出来。

“妤是,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你看,你想让那孩子活,那孩子就得救了不是?”浩耐心地抚慰他。

我略抬起头,满脸泪水,张开了嘴,却发觉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

浩也不出声,只是微笑地看着我,眼底满是暖意和深情。

我心底那根紧绷的弦,骤然崩塌,颤抖着抚上皓的脸,似乎想替他拭去烟尘。

浩微笑则抓住我的手,道:“傻妤是,我没事。”

我眼中崩出一点亮光,轻声道:“你叫错了。”

“有吗?”浩不解地问道。

“是错了。”我脸上笑容不变,眸中闪烁着那久未见着的坚定和智慧,缓缓地道:“苏妤是已然服毒而死,此后世上,再无苏妤是。”

浩一愣,随即微笑了起来,握住我的手,柔声道:“那请教这位姑娘芳名?”

我对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苏沁兰。”

……………………………………

姝色倾城 第158章 两缠绵

第158章两缠绵(5177字)

两人正在相视之时,却是那孩子的母亲拉了孩子的手跪在了轻尘面前。

“神医,求你救救我的孩儿吧,这里的医生都说这孩子没得救了解,只有您能救得了他,民妇求求你救救这孩子吧,若能救得这孩子性命,民妇定为你立个长生牌,一生一世地供奉着你老人家。”那妇人哭得极悲切,听了让人不忍。

我举目看着轻尘,目光大有恳求之意。

轻尘沉呤了片刻道:“这孩子的病若得全愈,只怕没有三年两载是医不好的。你若让我为他医药,须得让他跟着我三年,如何?”

那妇人忙让孩子磕头,泪水涟涟地道:“若能医好我的孩儿,就是分开十年民妇也舍得。请神医收下他,让他给你倒茶添水作个仆人吧。”

我听了心中一酸,天下父母为子女皆是可以舍命,可惜我的孩子却早早地离我而去,让我连疼爱的机会都没有。

浩知道我心中的难过,轻轻地拍着我,以示安慰。

步轻尘收下了那个小男孩,又为他取名七喜,每日替他施针救治,那孩子虽然小,大概也晓得自己的命来之不易,很是乖巧懂事,无论多痛都不喊一声。

我因失子心伤难忍,轻尘便让七喜与我作伴,我日常闲来无事便教他读书识字打发时光。

这孩子倒是勤勉好学,只是理解能力太差,一篇古诗要反复教诵,每每总是不得其意。

看着他差红的脸蛋,我不禁轻轻一笑道:“七喜还是不懂么?”

七喜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懂什么意思。”

我柔声道:“也罢,我再重给你讲一遍。听好了。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指的是在一条叫淇河的水湾里,有丰茂的绿竹婀娜多姿,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是,有一位有德又文采斐然的君子,就如被精心雕琢的美玉一样湛湛生辉。瑟兮僩兮,赫兮咺兮,嗯,这两句有些难懂,说的是,这个君子相貌庄重,为人既威仪又宽厚,懂吗?”

“这,这个七喜想不出是什么样子。”

“傻孩子,你想想浩王爷的模样,”我看他窘得可爱,便忍着笑,继续道:“浩好看不?”

七喜果然眼睛一亮,用力地点头:“好看!”

我循循善诱地道:“对了,七喜想想王爷那天不顾性命危险飞身扑到火中救你,那模样可是威武?”

七喜憧憬地道:“嗯,七喜以后大了也要像王爷一样!”

我微微一笑道:“像王爷这样貌美又英武的男子便是君子了!”

七喜脸露喜色道:“是了,七喜明白了!”

“是吗?本王有这么好吗?”一把清朗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浩含着一缕得意的笑走了进来。

原来他一直在门外偷听,我不禁脸一红,微嗔道:“方才赞你是君子,不料你还学人家偷听。”

他揽了我的肩道:“若不偷听,怎么知道我是君子。”

我辩不过他,只得扭过头伴装生气。

七喜心思玲透,嘻嘻一笑,便退了下去,关好了门。

浩凝视着我,柔声道:“沁兰,我真不敢相信今天,包括以后的日子我们都可以在一起了,想起来就如做梦一般。”

我轻声道:“浩,轻尘已经帮我除了脸上的兰草印记,相信没人认得出我便是苏妤是,你可以放心了!”

浩紧盯着我道:“这件事我自然放心,可是我的王府缺少一个王妃,可如何是好?”

我知道他的意思,不禁涨红了脸,呐呐不语。

他忙道:“当日看着你与皇兄恩爱黯然离去,却又每每思君不敢忘怀的挫败与痛苦;看着你在我怀中气息全无,回天乏术的焦灼与绝望,这些无法想象之苦都一一忍耐过来,我最为艰难无望的日子都捱过来,又怎会忍不下这几月的思念?你放心,你一日不愿意,我便等一日,一年不愿意,我便等一年,十年不愿意,我便等十年,可好?”

“浩……”

我此刻心中五味陈杂,既是伤感,又是庆幸,既是愧疚,又是感激,另有那说不出的,甜蜜和欢喜,禁不住将手放在他掌心之中。==爱上

浩立即紧紧握住。我微微一笑,看着他,轻轻地道:“谢谢。”

谢谢你让我活过来,谢谢你,让我能活下去。

若无经历那心如石灰的日子,你又怎知,心中有生之渴望,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一件事?若无经历那些人心叵测,算计营谋,你又怎知,旁人若不对你心存善意,原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而若能遇到有人,不求其他,全心全意待你,那简直是一个奇迹?

“浩,我愿意和你执手一生。”我轻声道。

浩的眼中满是激动和喜悦,闭上眼又重新睁开,声音微微变调:“真的吗?”

我轻轻点头,浩与我紧紧相拥,我们二人执手相望,默然不语,只觉此前经年,种种际遇,皆若流水繁星。

半晌浩才呵呵低笑了起来,紧了紧抱着我的双臂,在我耳边轻声道:“闭上眼。”

我正疑惑,却骤然一腾空,几个起落,已到屋外,却是浩施展轻功,全力奔出。那院落之后的温泉浴屋,据此不过一个曲折回廊,一个庭院,一道十丈来开的池子。寻常人走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可这人却偏要施展他绝顶的轻功。

我只觉四周景物不断后移,间或听到一两声下人的惊呼,还来不及对那等尴尬作出反应,就已到了那所温泉浴屋。

因为这浴室是浩的私人浴室,在此从没外人踏足,我为了避嫌也从没进来过。

这是首度踏入这间浴屋,进去了才觉大若厅堂,只是分里外两间,以屏风帷幔隔开。外间布置与一般正房无异,精雕细琢的条桌椅登,一应俱全。陈设着一个博古橱,里面是三五盒好印章,或是鸡血石,或是青田石,一溜整齐放着。架子上还搁着。窗前横着一张书案,澄心堂纸随意铺散着,只等着人去落笔,另有紫檀商丝嵌玉八方笔筒、一套的青玉葵花洗、青玉笔山、青玉墨床,皆是古雅精致的玩意儿,雅致宜人。

那浴池却在里间,浩想是早有准备,一进去,里面已经引好一池热腾腾的碧绿泉水,在花岗岩砌成的池中,犹若一块温润美玉。边上铺着极舒适的美人榻,木架上,巾帕香液等盥洗之物,早已备妥。

我一抬头,正对上浩看着自己的炽热目光。虽心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默许了浩的行为。可事到临头,忽而觉得大是不妥,忍不住偏过头去,却被浩轻轻板过脸,下一刻,唇上一热,他已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也许是他想了太久,带了太多说不尽的相思之苦,带了太多道不明的悔恨、遗憾、无望和失而复得的狂喜,犹如疾风骤雨,席卷一切,倾覆一起。

我初时还能柔顺回应,到得后来,只觉得被他的唇舌拖入看不见底的深渊之中,又勾起心底原以为忘却了的**和记忆,被吻得晕头转向,头脑一片空白,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这个人,只剩下这人狂热的吻,只剩下这人用唇瓣,以掠夺,以侵占,以狂暴之姿态,诉说他火烫而又深沉,缠绵而又激烈的爱意。

是啊,正是无法做到对这样的爱意视而不见,对这样的爱意佯装不懂,正是做不到,对怀有这样爱意的人再三再四推托拒绝,正是做不到,对这人的残忍,才会在此与他拥吻在一起,才会任由那个人,侵入自己柔软的口腔内壁,引逗着自己的灵魂,从那唇舌的舞蹈之中,颤颤巍巍地飘摇而去。

“嗯——”被吻得隐隐生疼的唇终于被放开,我禁不住低吟一声,微微睁开眼,却接触到浩迷醉的眼,“沁兰,”他低声呼喊,一面不住亲吻我剔透晶莹的耳后颈项,“沁兰,沁兰,我的沁兰,我等到你了吗?我真的等到了吗?”

他的声音中竟然带了一丝颤抖,我无声地微笑了,侧过脸,主动吻上他的唇。

浩喟叹一声,立即后来居上,抢过主动权,温柔而坚决地在我唇上辗转缠绵,流连往返。

恍惚之间,只觉身子一软,才有些明白,原来不知觉中,已被他放置在池边的床榻上。衣襟已不知何时被散开,白玉一般的身躯一寸寸在水中露了出来。

身上那人,以膜拜之姿,一点一点地舔吻我的身体,一点点在那凝雪一般无暇的肌肤上,造出独属自己的痕迹。

浩的技巧太好,不一会,我就已经软如春水,眼神迷离。

情事之趣,在于挑逗引导,在于进退有度,肌肤相亲,鱼水之欢,本来就是一个如泣如诉的曲折过程,看着自己的情人,在自己手中,在身下,在自己的意志当中,一点点情动绽放,犹如午夜昙花。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犹其是听到情人偶尔溢出的低吟,更令人激动到微微发颤。

“沁兰,只有你,才能令我如此失态。高兴时飘飘欲仙,伤心时失魂落魄,为你痛哭流涕,为你愁白青丝……就如此刻,你明明毫无勾引之举,可那情动时波光潋滟的双眸,那红唇下低不可闻的喘息呻吟,就足以令久经欢场的男子,擦枪走火。”他喃喃低语,意态迷离。

我微微一嗔,恼道:“原来王爷是久经欢场之人……”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脸色绯红,只用更激烈的吻封住我的唇。

我渐渐迷失在他的吻之中,眼神迷茫之际偶一回眸,才瞧到一汪明镜般的水中,我如盛开的妖艳之花,精致而妖媚。

玲珑锁骨之间的,精致的凹处太美,要用唇做出点缀,令它更美;胸前莹润白晰的高耸,轻轻地颤抖,那顶端的两颗晶莹粉嫩的茱萸,令人想含在嘴里,用舌尖好好怜惜;

还有喉间情不自禁发出低喘颤音;足以让人失控;柔软如春雪的腹部,细细却蜿蜒的腰线,盈手可握,可怜可爱;腰线往下,是碧草青青,引人探索,两条修长润泽的长腿,不可思议的莹润均匀,每一寸肌肤,都值得细细啄过。

那个男子,犹如狂热的教徒,膜拜心中之神那般,虔诚而细致地不放过我身上每一寸肌肤。

我被他如此搓弄轻吻,早已没了力气。只觉得腹中有烈火熊熊地焚烧起来,只觉得这一生承受过的吻,似乎都没有这一刻来得多。

终于,浩俯身轻柔吻住我的唇,撬开他的牙齿,热烈地纠缠了好一会,手慢慢往下,顺着那腰线,逐渐探向碧草,我浑身一僵,浩忙更为温柔地吻住我,咬住我的耳垂低语:“乖,让我好好的爱你,好吗?”

那麻麻酥酥的热气直吹和耳朵,一下子让我软倒。

他的指若在古筝上灵活地弹奏,悄无声息地陷入我双腿间的柔嫩芳泽,两人接触的那一点,传来热烫的酥麻。

我的心跳得好快,慌乱的不断喘息,被那双黑眸盯着,无处可逃……

还有一点点奇异的感觉,慢慢从心中涌现。

那是什么呢?是兴奋吗?

在我失神的片刻,浩猛地一挺,伴着我的一声惊呼,两人深深地结合在一起……

水冒出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形迹,唯有激起的水花,才知道这里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欢爱……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全身都失去力气的时候,他才肯放过我,用浴巾包着我的身体,轻轻地放在美人榻上。

浩俯身,精壮的身体上却有一块暗伤,我以指轻抚道:“这是什么伤?”

他眼神一暗,随即道:“战场上留下来的,怎么,难看吗?”

我轻轻地摇头,“怎会?男子身上有伤更显阳刚之气,我又不是那等女人,以色貌取人。”

他深深地望着我,一字一句地道:“我也非以貌取人之徒,否则我早就……”

“早就怎么了?”我紧追着问。

他颜色一缓,大笑道:“早就娶了一府美人了!”

我娇嗔道:“谁知是不是个登徒子。”

他紧拥着我道:“是,我是个登徒子,不过只对你一个!”

我眼中一热,默默无语。我曾经多么渴望有一个不以我容貌丑美而喜忧,不为我家世尊卑而在意,与我志趣相投、两情相悦,可以天长地久朝朝暮暮地厮守到老,守住一个“愿得一心人,白首永不远”的神话。

现在,眼前有了这样的人,他符合我一切最初也是最终的对于爱情的梦想。他懂得我、爱惜我,与我灵犀一点通,与我的灵魂相互契合而不在意我容颜的更改,我多庆幸老天让我死而复生,让我重新知道爱情的滋味。

两人正在情浓之时,忽然有婢通报:“王爷,皇上驾到!”

这大半年我独居在王府之中,好不容易将前尘旧事忘尽,但只这一声皇上驾到,便惊破了我所有绮丽的梦。

那血与火的仇恨,似被烙在了心底,这一声便如抹布,擦去了蒙在上面的灰尘,露出真相丑陋的模样!

我又恨又惊,抓住浩的双手指甲狠狠地掐进了他的肌肉中仍不自觉,我想我的眼中定然充满了恨意,所以才抖得这般历害。

浩坚定地道:“沁兰,醒醒,你忘了吗?如今你再不是往日那个苏妤是,你是苏沁兰,你是我澹台浩要娶的女人,听懂没有?”

我猛然惊醒,忙松开手,浩的身上赫然有十个深深的甲印,隐隐渗出血来。

我惊慌且心疼地道:“对不起……”

他拍了拍我的肩道:“一切都我,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一会你一个人从后门出去,好吗?”

我怔然地点点头,浩穿上衣裳,要走的时候,我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袖,神情惶然而凄楚。

他吻了吻我的额角道:“乖乖的,不要怕!”

我不是怕,我是恨!

浩走了出去,我全身的力气犹如被抽干一般软软地倒在罗榻上。

良久,我才慢慢地穿衣,胸中滚着无力的暗恨,那种如刀锋一样的冰冷和决绝,在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意识。我一步一步地走着,只觉得如踩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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