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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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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疑惑:“沈二公子在汴京城中享受盛名,其才华人尽皆知,这事是陛下都略有所闻的,再加上欧阳太傅极力举荐,陛下就赐了这个官位给他并不为怪。 你身为他的亲妹妹,怎地连这些事都不知道?”

书华脸上一红,自知问了白痴的问题,但心中的疑惑却是有增无减。为何堂堂的太傅要举荐二哥?难道是父亲在临终前做的什么手脚……

当然,有了前面的教训,书华自是不敢再随便问问题,只压下疑惑了然地点点头:“可惜二哥如今不在家,这任命函可否由我代领?若是不能的话,那只有再等二哥明日回来时候,让他亲自进宫一趟了。”

就在景安又准备拿这事儿折腾一番的时候,那小侯爷却是直接站起身,从衣袖里掏出一本藏青缎面小本递给书华:“这就是任命函,因着你家重孝在身,陛下特别宽容沈二公子三个月之后再入朝为官,你可要收好了。”

书华赶紧接过,感激地谢他:“有劳你跑一趟了。”

见此情景,景安却是盯着小侯爷不放,眼中精光闪闪:“我说子墨,你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连本王手里的东西都敢偷了?”

偷?书华不由咯噔一跳,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任命函。

面对景安的质问,小侯爷却是面不改色地看向他:“子墨甘愿受罚。”

景安勾起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罚你?”

“子墨既是做错了,就自甘受罚,只请王爷快些罚完了,子墨好早些回去完成训练。”

这就是那单枪匹马独闯敌营的庆远侯府的小侯爷?书华不免又偷偷多瞄了他一眼,此人侧身而立,面容清俊明朗,下颚线刚硬且精致,不似二哥与景安那般带着书卷气,而是透出一股子别样的硬朗与强势。

书华悄悄撇了撇嘴,如此不知收敛与低调,难怪当初会干出那等不顾后果的事情来,当真还是个喜欢意气用事的少年郎。

再等她回神的时候,却正好撞上小侯爷讳莫如深的目光,心跳不由漏跳一拍,随即赶紧低下头。

刚才,自己的小动作必然是被他看到了。还说别人不知收敛与低调,现在自己反倒被人抓了个正着,当真是又羞又愧

景安那头盯着小侯爷看了许久,因着他撤去了平常老是挂在脸上的笑容,整张脸忽地陷入无比的冷寂之中。他本就生在皇家,威严之态浑然天成,此刻更是将这股威严毫无保留地散发出来,如同风雨欲来前的乌云压阵般,压得人心口喘不过气。

书华感受到气氛中的不安因素,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肩膀,将手中作为这封始作俑者的任命函藏到身后,头却是埋得更低了。

而那小侯爷却是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直到气氛陷入一个极度的冰冷状态之下时候,景安却忽然扬起嘴角,蓦地靠回椅子上,嬉皮笑脸地说道:“那在下要你后院里珍藏的那几坛子好酒,你可是愿意贡献出来?”

小侯爷仍旧面不改色,微微颔首:“王爷若是想要,子墨晚上就亲自送过去。”

“这可是你说的今晚在下要与你不醉不归”

“子墨自当奉陪到底。”

如此,方才还争锋相对的两个人,转眼之间就变得和乐融融,好似方才那一幕只是幻觉,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一幕看的书华暗自咂舌。原本以为女人翻脸比翻书都快,眼下才知道,原来男人翻脸的速度完全不亚于女人。

正事办完了,那小侯爷急着回去,当下就起身告辞。书华更是巴不得如此,赶紧一脸欢笑地将他们送到大门口,只等着他们迈出那道门槛就万事大吉了,她心中不停地念叨,景安这尊瘟神最好是早走早妙,免得祸及他人。

就在她满以为一切都要归于和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沈书华,你不是说家中只有女眷,无法招待客人吗?怎地现在却请了两个男子在家中,这个道理我倒是真想听你解释解释”

循声望去,却见一辆马车停在沈家门前的不远处,那马车书华是认得的,正是柳家的。那声音的主人正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脸傲然地盯着自己。

还是那张脸,还是那副神态,清秀俊逸,只是那嘴巴生得刻薄了些,看得书华莫名反感。

不消多想,此人正是那柳家二公子柳志瑜。

每次碰到这人肯定没好事书华不由自主地警铃大作,满怀戒备地盯着他:“你来我家做什么?”

“我随父亲过来祭拜沈伯父,却被你拒之门外,如今却见你与其他男人私相授受,你该作何解释?”

瞅着他来者不善,那景安却是生出几分看好戏的心思,脚下也不走了,就站在旁边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小侯爷虽然很想走,但也不好当真丢下景安不管就独自走了,只能暂且按兵不动,跟着一块在旁看戏。

书华却是疑惑地看了柳志瑜身后的马车一眼,试探性地问道:“车内可是柳伯父?”

第3章权利是把双刃刀

沉默了一下,马车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从车里伸出来,撩起车帘子,一位身着暗蓝锦袍的中年男人走下来。他生得眉目俊朗,虽已不再年轻,却也别有一番成熟的风流韵味。

只见他上前两步,远远地朝景安作了个揖:“下官见过端王爷,不知端王爷驾临此处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

景安唰地一下打开折扇,慢悠悠地扇着:“无妨,不知者无罪。”

原本一脸傲然的柳志瑜听到父亲的话,先是一惊,随即满脸的不可思议。但他好歹也是见过些场面的人,即便再怎么诧异,也还是跟着父亲一同行了礼,只那双眼睛仍旧不住地往书华身上瞟,带着几分嫌恶与羞怒。

知他在想些什么,书华全当没看见,恭敬地朝柳老爷行了个礼:“柳伯父安好。眼下二哥不在,家中皆是女眷,不便接待客人,劳您白跑了一趟,书华心中愧然。”

柳志瑜想要说什么,却被自家父亲给扫了一眼,虽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扭过头去以示不满。

柳老爷谦和有礼地笑道:“确是我们唐突了,该抱歉的是我们,贵府既是不便,我们改日再来便是。”

景安那双眼睛却是时不时地看向柳志瑜,自然是将柳志瑜的小动作都尽数收入眼底,他用折扇遮住嘴角,侧过头朝书华低声说道:“这就之前让你喜欢得要死要活的男人?还真不怎么样。”

书华皮笑肉不笑地扫了他一眼:“比起王爷的千金之躯,自是差远了。”

景安得意地扬起笑脸,趁着柳志瑜往这边瞟的时机,又故意与书华挤眉弄眼:“既是如此,你不如考虑考虑随了在下……”

这个人又来了书华决定无视掉他,朝柳老爷欠了欠身:“二哥明日便会归家,到时候您再来敝府喝上一杯薄茶,为家父上柱香,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这样自然是好的,”柳老爷顿了顿,笑意愈加深刻,“书才如今被陛下看重,沈家重获荣宠,我今日也没带什么礼物,改日登门拜访时自当备下厚礼以贺大喜。”

他的消息还真灵通,任命函才刚发下来,他那边就已经知道了。书华愈加小心措辞:“如今家中办丧,白事未去,所有喜事都应免去。伯父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赠礼之事还请收回,还请伯父多多见谅。”

“你说的是,倒是我糊涂了,”柳老爷目中一派歉意,但面上却仍旧一派和煦,当真是极具长辈的风范,“如今沈家已然入仕,这官场之事本就诸多忌讳。书才虽享有才名,毕竟还是年轻了些,为人处世还得谨慎小心点,免得吃了亏。”

书华点头:“伯父说得极是,二哥年纪轻,少不得需要您的提点。二哥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与你也算亲厚,如今父亲不在了,还望伯父今后能多多照应,书华在这里代二哥向你致谢了。”

言罢,她当真盈盈一拜,显得很是诚恳。

那柳老爷的眼中精光一闪:“书才就职翰林院,与枢密院关系不大,怕是我想照应也照应不来。况且书才还是陛下钦点,如此殊荣,怕也不是旁人敢欺辱的,我更是不便于随便插手,你如今这般嘱托,倒真让我有几分愧然。”

这还真是只滑不溜丢的老泥鳅,两只手都用上还是抓不稳,书华心中暗叹功力不够,面上致上歉意的笑容:“书华不懂朝政,贸然提出这等请求,让伯父为难了是书华的不是,还请您原谅书华的不懂事。”

与这人说话比跟那块牛皮糖说话还累,不但一面要维持温和有礼的姿态,一面还要在脑子里不停地运转对策,免得一不小心就陷入了对方的陷阱,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老爷的目光却变得有些讳莫如深:“你关切兄长之心令人感动,若是你父亲泉下有知,定然会为之欣慰的。”

“伯父过奖了。”

柳老爷又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而后将目光扫向自家儿子,见他因着书华与端王二人眉来眼去而气得脸色发白,不由心中一叹,似有惋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

眼下沈书才已然入仕,身带官职,又是太傅亲自举荐,此刻还有端王府与庆远侯府在旁依仗,自己虽有丞相府撑腰,也是不敢轻易硬来。更重要的是,眼前的沈书华似乎与他原本印象中的形象有所出入,几句话下来,就让他深知此女绝不是轻易能驯服的。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生性高傲,但经历毕竟尚浅,手段与心智都不足以令她甘愿屈服。若是强行撮合二人,只会令他们硬碰硬,结果弄得两败俱伤,到时却是得不偿失了。

至于那个沈书画……根据夫人与女儿的描述,缺了容人之量,作为柳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这一点绝对是足以致命的。他想,退亲一事虽不能成,但也也要拖上一拖,且看看沈家日后的发展再说。如果有可能,最好能将沈书才拉到丞相府这一边,两家到时候站到统一战线,那婚事倒是可以继续下去,否则的话……

他如此盘算一番,将事情决定好了之后便向书华说道:“我家中还有事,须得回去处理,就暂且告辞了。”他又朝端王行了一礼,“下官先行告辞,失陪了。”

景安笑了笑,眼睛还是钉在柳志瑜的脸上,瞧着他那张五颜六色的脸,愈发觉得有趣。

那柳志瑜自是也注意到景安的目光,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愤恨地瞪了书华一眼,这才跟着父亲爬上马车,扬长而去。

等到他们走远了,书华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回头看向笑得一脸惬意的景安:“王爷可是还有事?”

景安收拢折扇,眼中笑意更甚,却是暗藏光芒:“啧啧啧,才利用完了在下就急着赶人了,当真是薄情呐”

“王爷说笑了,书华不明白您的意思。”

景安疑惑地瞥了她一眼:“咦?你刚才故意让在下留在这里,不是为了让柳家有所忌惮吗?难道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书华自知自己这点小伎俩逃不过他的眼睛,当下也不否认:“我可没让您留下,是您自己不走。”

“可你也没说让在下离开呐?既是不让在下离开,不就是想让在下留在这儿帮你压阵吗?”景安故意用扇柄敲了下身旁小侯爷的肩膀,“子墨,这女人的心思可真是细腻,你日后可得千万小心点,可别被那些个貌似无害的美人儿给骗了。”

小侯爷习惯了他这般没头没脑的举动,只淡淡地扫了书华一眼,低声道:“时候不早了,再不走就得留下来用中饭了。”

景安扫兴地白了他一眼,随即冲书华灿然一笑:“在下这就告辞了,你以后若是有空,大可以来端王府玩玩。哦,对了,在下送你的那枚翡翠戒指就是凭证,有了它你可以自由进入王府,在下欠你那些银子可还一直候着呐”

言罢,他就打开折扇摇晃着,随即大步离开。那小侯爷当即面无表情地紧跟了上去,一并离去了。

目送他们远去,书华转身走进家里,径直回到了兰苑。

如今二哥入仕的事情已经铁板钉钉的事实,不管这其中是何曲由,如今沈家算是正式进入到皇帝的视野之中。权利是把双刃刀,它为沈家带来了保命的本钱,同时也带来了无数隐藏的祸端,这日后的路可还长着呢。

方才柳家老爷的表现她是看在眼里的,只字不提柳志瑜与沈书画的婚事,即便是二哥入仕需要照拂的事情也被他左右推脱,如此态度摆明了是要继续观望。

面对这么一个亲家,书华心中不由开始考虑,沈、柳两家的婚事是否正确。沈家原本就与丞相府不和,如今柳家却与丞相府走得极为亲近,两家难免要生嫌隙。长此以往地发展下去,沈书画与柳志瑜的婚事反倒会成为两家的眼中钉,真要闹翻了,柳志瑜必然不会善待沈书画,指不定还会故意休她下堂,借此羞辱与沈家。

书华揉了揉太阳|岤,这事儿真是越扯越麻烦,眼下简直成了一团乱麻,扯得人头晕眼花。她只盼望着二哥快些回来,家里这些事儿可真不是她一个人能顶得住的。

她好生将任命函收好,如今惦念了一天,直到第二日午时,自家二哥终于骑着骏马赶回来了。

书华就站在门口候着,见到二哥从马上下来,当即提起裙摆飞奔过去,高声喊道:“哥”

书才站定,含笑看着她:“你倒是小心点,一个大姑娘家这么蹦蹦跳跳的,成何体统”

明明是责怪的话语,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宠溺。

可转眼间,他就扫到书华被白布包住的双手,眼色一沉,却是没有多说话。

书华扬起头,刚想冲他笑笑,却见他的脸又瘦了不少,衣裳蒙尘,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暗黄,眼底藏着丝丝血丝,显是许久都没休息了。她心下不由一酸,也不再多说其他,陪着他走进屋里,赶紧招呼下人准备热水,先让他洗去一身尘土,然后又催促着厨房赶紧烧菜,将提前准备好的一桌子饭菜摆上桌。

虽然都只是些素食,但她却是下了个狠功夫,从营养及口味各方面都考虑了一番。她见着二哥换了干净的白色素袍,清清爽爽地出现在眼前时候,似乎感觉到从前那般温文儒雅的气质又回来了。

她陪在旁边,亲眼看着他吃下自己准备的饭菜,虽没有赞赏,却也心中安稳。

第4章人命关天

等到饭菜吃完了,书华见着二哥可能是倦了,便想着先行离开,好让他早些歇息。

奈何她还没站起身,就被二哥给喊住:“你怎么不问问关于母亲骨灰的事情?”

书华心下咯噔一跳,一时光顾着给二哥接风洗尘,竟是忘记了正经事儿,不由暗自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恼。她小心地瞅了二哥一眼:“我想着二哥累了这么两天,需要休息,那些事儿等你恢复了精神再说也不迟。”

二哥却是无奈地笑了:“娘亲的骨灰被我迎回来了,方才已经叫人安放到祠堂去了,你等下也去拜一拜。”

书华点头,却是面带疑惑:“你怎么将娘亲的骨灰给迎回来的?”因着白家那些人的态度,怎么可能会答应将白氏的骨灰轻易送回。

二哥淡淡一笑:“大家毕竟是一家人,这事儿也不大,并不难解决。”要是不难解决的话,当初为什么白家还会和沈家为这事儿闹得不可开交?这事儿有蹊跷。

但依他这般语气,想来是不会将事情说明的,书华虽然好奇,却也只能死了心,不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顺手从袖子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任命函,递给他:“这是昨天端王爷与庆远侯府的小侯爷一并送过来的,说是陛下钦命你为翰林院学士,三个月后就职。”

二哥接过任命函,眼睛不免又扫了她绑着白布的手,至于任命函,他却是连打开都不打开一下,直接放到了一边:“这两日除了这事儿,家里可还发生了其他事?”

书华想了想,道:“柳家大小姐前天早上来了,看上去有退亲的意思……”

二哥神色一顿,随即恢复正常,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也只是这么一说,却没真的定下来,毕竟柳家也是有脸面的人家,不至于做出这般明显的逢高踩低的事情。另外,她说柳家急着抱孙儿,等不得那么多年的时间,说是要给柳志瑜娶一房平妻,让柳家以续香火。”

二哥听完之后,却是面无改色,仍旧那般淡淡的神色:“沈书画呢?她是不是又大闹了一场。”

他还真了解沈书画的为人,书华暗自腹诽,面上继续答道:“闹是闹了,又摔了些瓶瓶罐罐的,顺带还弄伤了自己的胳膊,如今正老实呆在屋里将养着。”

“她那性子迟早会闹出大祸,伤了条胳膊就当做是教训。”他顿了顿,“另外呢?还有什么事?”

“唔,太太昨天早上病了,”书华又将姚氏生病的情形说了一遍,“今儿个我又去看了回,已是好多了,估计等下就会喊你过去,你还是早些休息一下得好。”

二哥却仍是不动:“除此之外,就没其他的事了?”

“唔,还有昨天柳老爷带着柳志瑜来了一趟,只是没进门就让我给打发了,估摸着今明两天还会再来一趟。”

“还有呢?”

还有?书华一愣,满脸茫然:“还有什么?”

“……你的手。”

书华暗叹一口气,这事儿还是不得不搬出来说,虽然知道自己现在不说,他等下还是会从其他人口里得知,但不知怎的,她就是不大想让他知道三爷四爷那两个人的事情。二哥不似自己,三爷四爷与他而言是真正的亲叔叔,如若知道他们那般对待自己,心中不可谓不寒吧。

见他已然将事情挑明了问,书华只得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只是那段打群架的事情被她稍稍缩减了一些,这事儿就算让他亲自去问王管事与刘管事,估计他们也是会隐藏一部分。毕竟在家里闹出这种事情,头一个跑不掉的就是他们两个,他们不至于傻到自己给自己定罪。

等书华将事情讲完之后,二哥面上却不见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只是那双原本温和柔和的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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