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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bl)第3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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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前几日得到莫怀给的调查报告,前日特别告知乔灵裳今天的出门计划,今早出门又只带了几个人出来,貌似微服出行,防卫单薄,就是为了将刺客吸引出来,然而来人的数量和质量都远远低于他的估计,以至于他在暗中安排的后招都没用上。玄澈不解,这才亲自出来做饵,看对方是不是先派了先锋只等自己暴露计划。然而他都这样赤裸裸地站在人前,不但后续攻势没有出现,而且对方还继续隐藏实力,玄澈立刻感到不妙了。

若不是为了真的杀死自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调虎离山!

玄澈不知对方是出什么心态,但显然对方将目标放到了玄沐羽或玄恪身上了,如今皇宫中人员裁减,暗部和御前侍卫都被自己带出了大半,宫内空虚,若要下手,这时候还真是一个好时机!

玄澈大惊之下立刻命令林默言立刻结束战局,速速赶回宫中。

玄澈心中急迫,不等林默言那边占据结束,就转身要上马车,哪知就在他登上马车一手撩开门帘的那一刹那,竟是一把尖刀从帘后捅了出来,正朝着玄澈心脏而去!

“去死吧!”

玄沐羽郁闷地坐在颐天宫里,玄澈前两天所说的话在他脑海中不断翻腾。

……

“我不作任何人的代替品。”

“爱‘我’,还是爱‘另一个她’?”

“或许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也许,也许,我们会突然发现……今天都是错的,不应该的……”

“我很难过,为什么到了现在,我们还在质疑……”

“沐羽,我突然很想知道,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什么呢?”

……

每次想起这些声音,玄沐羽的心都在一阵阵地抽痛。可是澈究竟是什么呢?他给不出答案。玄沐羽也开始疑惑,为什么时至今日他们还有疏隔……难道澈对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个代替品……

不可能的,不可能!

玄沐羽摇头用力否定这个回答,然而这个疑问却不断不断地冒上来。

玄沐羽烦躁在花园里走来走去,他不肯承认他那样喜爱的玄澈居然只是一个代替品,也不敢承认,可是他却无力反驳玄澈那样的问话。

这是不对的!

玄沐羽本能地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出错了,真相绝不会是那样残酷,什么代替品——

“才不是!”

玄沐羽懊恼地捶击石桌,桌面上果盘随之一跳,那石桌也裂出蛛网一般的缝。

玄沐羽一屁股坐下,又觉得感觉手缘发痛,翻掌一看,竟然是手缘处红肿了,定是刚才那一捶让他受了伤。玄沐羽一愣,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却是当年玄澈遇刺后,他在朝堂之上怒击金属狮头,事后玄澈拉着他的手询问是否受伤了。那时因为震怒反而忽略了玄澈的关心,如今想来,那绵绵的温柔才从骨髓里透出来,绕得他又甜又酸。

“澈……”

那时玄澈虽然不愿接受自己的爱意,对自己的好却一点也没少,如今……竟然被自己给气走了……

玄沐羽呆呆地看着手缘,过了一会儿,又想起一个石桌都让他受了伤,这身体真的是老了,连功力都衰退了。

玄沐羽越想越是哀伤,大白天的竟觉得愁云惨淡,人生再无乐趣,就想回去蒙头睡上一觉,一觉睡到天暗,等玄澈回来了,抱着他好好说话,让他给自己摸摸手,然后两个人亲亲热热地睡觉,再不要吵架了……

玄沐羽如此想着便往屋子走去,哪想跟在后面的德邻这时突然惊喜地低叫道:“主子,是陛下来了!”

玄沐羽心中狂喜,立马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一身玄衣的玄澈正独自一人从花园外款款走来。玄澈见玄沐羽看来,他也微微一笑,唤了声:“父皇。”

玄沐羽一愣,脸色顿时垮了,不等玄澈走近就迎了上去,道:“澈,你还和我生气吗?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玄澈微垂了眉目,轻声道:“不生气了……”

玄沐羽大喜之下快步走上前去,待两人相距不到一丈的时候,他又略显无措地缓下了脚步,啜啜道:“澈……”

“嗯?”玄澈低低应了一声,慢慢地走上前来。

“真的原来我了?”

“嗯……”

“那你要和我拉勾。”

玄沐羽伸出手,玄澈略微迟疑,也笑着伸出了手。玄沐羽握上那纤纤玉指的瞬间突然一个大力将玄澈的手往外一扭,玄澈应变不及,被玄沐羽将右手拧到了背后,不等玄澈反应过来,玄沐羽已经捉过他另一手也给背到背后。

玄澈吃痛,惊呼道:“父皇,你做什么?!”

玄沐羽冷笑一声,点了他的|岤,示意旁边已经看呆的福临拿绳索将这玄澈绑起来,那边已经有侍卫惊觉情况不对而跑了过来。侍卫将“玄澈”捆好抓住,这时玄沐羽才冷笑道:“怎么,还不肯显出原形?”

“玄澈”委屈道:“父皇,您在说什么,我不懂。”

玄沐羽觉得这人十分可笑,道:“你当我是瞎了、聋了、老了糊涂了吗?你与澈差别那么大,我若是还察觉不出来,我这大半辈子也白活了!”

那人沉默片刻,声音一换,一个略显尖细的男音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自认我的易容术无懈可击。”

玄沐羽嘲弄道:“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不是澈,更何况你走近之后,我就闻到你身上味道俗不可耐,澈身上的香任何人都模仿不了,你竟然还试图用庸脂俗粉来掩盖,简直恶心至极。”

玄沐羽露出一脸厌恶,挥挥手,让人将这刺客投入天牢。

这刺客的易容术确实十分高明,若是不开口,单单那么静静地站在哪儿,玄沐羽还真看不出他和玄澈有什么区别,乃至这人模仿的声音也分毫不差,只是这人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大错,玄澈怎么会在独处时称呼玄沐羽“父皇”?

此人第一声呼唤后玄沐羽就隐约察觉不对,他自小生长在这环境中,警惕性比旁人高了三分,察觉不对后他便选择了试探。若是玄澈本人,他这么问也是顺理成章,但如果是个假扮者,必然不知道这二人吵架的缘由,也就无从回答。果然,这问题一出,眼前这个玄澈的表现也太过柔媚顺从,估计是这假扮者不知这父子二人为何事闹了矛盾,心中没底,于是回答的时候就用柔顺掩盖心虚了,却不知道若是真正的玄澈再次绝不可能如此回答。若是真的玄澈,肯定会十分固执地追问:你爱谁!

想到这里玄沐羽苦笑一声,却突然想到:对方无缘无故来暗杀一个不管事的太上皇是什么意思?说是调虎离山也不太可能,这人明显是孤身一人就来行刺,就算大动干戈也吸引不了什么侍卫。

玄沐羽想起今天早上玄澈出门时身边似乎跟随的人不多,一个林默言,两个侍卫扮成的马车夫,一个方休明,还有一个乔灵裳,不过玄澈走后宫中侍卫似乎确实少了不少……

乔灵裳?

“乔灵裳并不如她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沐羽,不论你对他有什么样的感情,我希望你能有所保留。”

玄沐羽突然想起当初玄澈对他说过的话。

如今影卫都整合进了听风楼,听风楼的情报一份给玄澈,一份给玄沐羽,给玄沐羽的那份都是由暗影管着,玄沐羽需要调查什么也可以吩咐暗影,暗影和玄澈的莫怀都拥有同样的权限。但是这些年玄沐羽对这些都放手了,从不过问。

玄沐羽想了想,心中已经明白玄澈一定是之前查到了什么,今天出门就是以身做饵,想将对方钓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玄澈精心安排的请君入瓮反而成全了对方的调虎离山,对方竟将矛头指向了深处宫中不问政事的玄沐羽。好在玄沐羽刚才识破了对方的易容,否则如果玄沐羽中计,让对方近身,玄沐羽肯定要拥抱对方,到那时那样的距离之下就算玄沐羽练就绝世武功也逃不过那瞬间的攻击,不说死,但重伤是肯定的。

玄沐羽各种顾虑在心中转了一圈,有些担心玄澈,但他首要去做的却是:“暗影,去查一下玄澈现在在哪里。”暗影领命而去,玄沐羽却没有出宫的打算,相反的,他去了另一个地方: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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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

玄沐羽的思路很清晰,他担心玄澈,但玄澈带去了那么多人,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冲出去也不可能帮上什么忙。但既然对方回来刺杀太上皇,那么玄澈唯一的孩子、帝国唯一的继承人、当今太子——岂不是更有刺杀的价值?

玄沐羽固然对自己的孙子没什么特别的兴趣,但好歹也是教养了四年的孩子,多少有点感情,那孩子又是玄澈的宝贝,玄澈最疼孩子,若是玄恪出了什么事,玄沐羽难以想象玄澈会有多哀痛。玄沐羽思及此处,也不由得有些心急。

玄沐羽赶往东宫的路上就碰到了被几名宫女和侍卫护送而来的玄恪,玄恪一看到玄沐羽就哭着扑上来大叫:“皇爷爷!”

小孩子明显是受了惊,满脸泪痕和尘土,身上还带着血迹,顾不得来人是平日不很亲近的皇爷爷,就哭着扑上来了。

玄沐羽看小孩吓成这样也有些心疼,但感情不深,也就不似玄澈遇刺时那样惊乱,他蹲下身将玄恪抱进怀里,在他身上摸了摸,确定玄恪没有受伤,这才安慰道:“好了,没事了,皇爷爷在这了。”

玄恪紧紧抱住玄沐羽,抽泣道:“皇、皇爷爷,福饴、福饴死了!”

玄沐羽转而看向刚才将玄恪护送来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宫女,这宫女玄沐羽认识,是东宫的女官长。女官长跪下,哭道:“太皇陛下,福公公是为了救殿下而死的!”

原来刚才玄恪读书读累了就从书房里出来,想透透气,迎面撞上了一个端点心的宫女。玄恪退了一步就被福饴扶住,那宫女反而被绊摔,倒在玄恪身边。玄恪平时受玄澈教诲,又是个孩子,等级观念不重,所以对下人也都很好。他看到这个大姐姐摔倒了,就有上去扶起的意思。哪知他刚要上前却被福饴一把推开,原来是福饴所处的角度刚好看到那宫女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福饴不及细想立刻推开太子自己扑了上去。

玄恪摔在地上晕头晕脑的,就听耳边又是闷哼又是狰狞的喊叫,最后一切都突然安静下来,但不到片刻,就有人将自己团团围住,周围又是一片吵杂。玄恪看去,不想福饴和那宫女抱成一团倒在血泊之中。玄恪从小被玄澈保护着,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顿时吓坏了。听旁人的碎语才知道那宫女是刺客,福饴是保护自己才被刺死的。玄恪无措地被人包围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女官长是后来进来的,她颇有几分胆识,怕太子留在这里不安全,此刻皇帝不在,太上皇武功卓绝,于是叫了几个宫人和侍卫想将太子送去太上皇那边。刚好路上就和玄沐羽碰上了。

玄沐羽抱了孩子,见孩子啼哭不止,微微皱了眉头。他觉得玄恪身为一个太子,都五岁了,小小的刺客就让他吓成这样,哭一下就过去了,哭着这么久还不停,根本就是被玄澈宠坏了。玄沐羽面色微沉,道:“恪儿,你是男孩子,怎么哭成这样?”

玄恪抽泣着,想分辨:“我、我……”

然而玄沐羽却说:“恪儿,敌人不知来意如何,既然会对付你这个太子,也很可能会对付皇帝。你父皇现在还在外面,情况不明,你在这儿哭,只能让人为你操心,你有没有想过你父皇那边会怎么样?”

玄恪顿时懵了,泪眼朦胧地看着玄沐羽,哭是不哭了,却比刚才更加惊恐了。

玄沐羽适时地拍拍他的背,缓和了语气,道:“好了,不哭了。你父皇那么宝贝你,你在这里哭,你父皇肯定也会感应得到,若是在紧要时刻被你这么乱了心神,出事了怎么办?你也五岁了,懂事一点,现在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再过几年,你就要学着帮你父皇处理政务了。”

玄恪吸吸鼻子,用力抹去还挂在脸上的泪珠,大声道:“嗯!恪儿不哭了!”

玄沐羽点点头,压了压玄恪的脑袋,也不说什么,抱着他回颐天宫,现在玄恪呆在他身边确实是最安全的。

玄恪擦干了眼泪但还有些抽泣,没办法,小孩子就是这样,哭了无法马上停止。他伏在玄沐羽怀里,不时地吸吸鼻子,手中紧紧抱住爷爷的脖子,以寻求安全感。

玄沐羽将玄恪带回颐天宫,两人身上都沾了血,看这场刺客风波差不多平息了,玄沐羽便带孩子一起去沐浴,沐浴出来之后暗影就来报了:玄澈遇刺,受了伤,但无性命之忧,正在回来的路上。

玄沐羽松了一口气却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旁人受再大的伤都是小事,可一点点小伤在玄澈身上都是大事!玄澈那身子骨哪经得起受伤啊!

玄沐羽心中忐忑,颐天宫里呆不住,就带着玄恪一起去未央宫等待。他在大殿里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宫门口终于传来人声,那边德邻欢喜地跑来禀告:“主子,陛下回来了!”

玄沐羽和玄恪立刻奔了出去。玄沐羽运起内力,眨眼的功夫就出了殿门,一出门就看到林默言打横抱着一个人跑进来,那边御医早已待命迎了上来。

玄沐羽顿时红了眼,没细看,就三步冲上去,到了跟前才发现林默言抱着的是方休明。只见方休明面色苍白,衣襟带血,似乎是受了伤。但方休明的死活玄沐羽哪管啊,再往后看,才看到玄澈面色焦急地从门外进来。

玄沐羽冲上前去抱住玄澈,也不管旁边还有没有人,在玄澈身上一通乱摸,口里慌乱地问:“哪里受伤了?哪里?”

玄澈怔了一下,看到玄沐羽急红了眼的样子心中一阵感动,但周围都是人,他不愿在人前和人亲热,便轻轻拉住玄沐羽的手,低声道:“我没事……”

“胡说!暗影说你受伤了!你身上怎么都是血?哪里受伤了?!”玄沐羽急坏了,以至于没看到玄澈手上的绷带。玄澈失笑,抬手给他看了手掌上包裹的布条,柔声道:“我只是掌心被划破了。这些血都是方休明的。乔灵裳要杀我,方休明替我挡下了。”

玄沐羽听到“乔灵裳”三个字顿时愣住了,然而下一刻他就自责道:“澈,对不起,澈,都是我……”玄沐羽懊恼得简直像是要哭了,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竟然为了一个敌人指责澈,而且还害得澈受伤了……

“和你没关系,是我忽略了。”玄澈安抚他,“这事等会儿再和你说,我们去看看方休明怎么样了。他被捅到腹部,我很担心他会出事。”

玄澈往殿里走,又碰到玄恪扑上来。

玄恪看到父亲就忍不住想哭,但想起刚才爷爷说的话硬生生把眼泪噙在了眼眶里,泪汪汪地望着父亲,哑声叫道:“父皇!”

“唉,我的恪儿!”玄澈也微红了眼眶,一把抱住孩子,抚摸过孩子的脸颊,心疼道,“是不是受惊吓了?现在没事了,难受就哭出来。”

“恪儿不哭!”玄恪强忍着泪水用力道,“皇爷爷说,恪儿是男孩子,长大了,不能让父皇操心!”

玄澈感动,将孩子按进怀里,柔声道:“没关系,恪儿长再大在父皇这里也是个孩子,忍不住了就哭出来,把恐惧都哭出来,哭出来以后就不怕了,哭出来以后就坚强了……”

玄恪再也忍不住,刚才被玄沐羽教训得强行压抑住的恐惧和惊慌一下子爆发出来,哇地大哭出声,簌簌泪下打湿了玄澈的衣衫,哭得鼻头发红嘴唇发白,显然第一次看到亲近的人死在眼前的冲击太大。

玄澈听他哭得都心疼了,轻轻拍打孩子的后背,亲吻他的额头,温柔地安慰他。玄恪满打满算也才五岁呢,玄澈想想自己五岁的时候都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每天无忧无虑地过生活,那一点偶尔冒出的小小忧伤和这个孩子所面对的重担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

方休明命还是很大的,虽然被捅到腹部,血出了很多,但是他运气爆棚,那一刀下去竟然没有伤到内脏,基本上就是从弯弯绕绕地肠子间那么惊现地穿了过去,说得更变态一点,前腹后背贴两块膏药止一下血,就差不多万事大吉了。

当然,这只是简单地说,几个御医还是在里面倒腾了半天才完工。不过接下去方休明只需要悉心调养就能恢复如初,问题不大。

玄澈看看沉睡中的方休明,见他面色苍白但呼吸平稳,知道确实是没事了,放下心,这才有心情和玄沐羽说点什么了。

玄恪哭累了睡着了,玄澈抱他在自己的卧房睡下,给孩子掐好被子,走出来,就看到玄沐羽一脸凄哀地坐在那儿,仿佛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他了一般,玄澈出来的时候,就抬眼可怜兮兮地瞅着玄澈。

行刺这件事一闹,之前的争吵也就淡去了很多。玄澈看着玄沐羽这样子,又想起刚才自己回来时玄沐羽紧张的模样,心也就软了,他在玄沐羽身边坐下,目光瞄到玄沐羽发红的手缘。他已经从莫怀那边得知玄沐羽制服刺客的过程,按理说玄沐羽应该没有受伤才是,不这红肿是怎么造成的。

玄澈轻轻拉过玄沐羽发红的那只手,垂目打量着红肿之处,低声问:“怎么弄伤了?”

玄沐羽看着玄澈低头垂目的温柔模样,半晌方道:“想你想的。”

玄澈一愣,抬头来看,只见玄沐羽目光深深,柔情款款,却又夹杂着几分哀伤。玄澈心头一悸,又低下头去看似继续查看红肿处,只是微红的耳廓已经泄露了他的心情。

隔了片刻,玄澈才强作冷淡道:“你只会说这样的话……”他本是无心埋怨,但说了这么一句却不由得心酸,喉咙里就有些哽咽。令人脸红心跳的甜言蜜语他没少听,海誓山盟彼此许了,生生世世也都放进了诺言,可到头来,竟然连一个无心之下插足的女人都让他们起了争执,这样的结果如何不让人心灰。

玄澈本不喜欢男人,更不用说对方还是自己血缘上的父亲,他又有轻微的洁癖,要他接受玄沐羽的爱,要他和玄沐羽有肌肤之亲,这不单单是精神上爱不爱的问题,更是心理上能否接受的问题。

玄澈很传统,他爱了就是要爱一辈子了。克服了这样那样的问题,外部的,自身的,他一直觉得两个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极不容易的,彼此的时间都不多了,接下去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全新呵护、小心珍惜。可是玄沐羽居然那样轻易地说出“那你就不要爱我”这样的话,玄澈心痛,他不知道如果玄沐羽都这样想了,那自己还要坚持什么。

玄澈愈想愈是心冷,当下沉了脸色,放开玄沐羽的手,起身欲走。

但玄沐羽哪里敢让他离去,若真让玄澈这么走了,怕是永远回不来了。玄沐羽眼疾手快,不等玄澈完全起身就将他拉了回来,硬是将玄澈揽进自己怀里死死抱住,生怕一个松手人就不见了。

玄澈挣了一下知道自己挣不开,也就不再挣扎,但他不反抗也不迎合,任玄沐羽抱着,不言不语,一动不动。

“澈,别和我生气了好吗……”

玄沐羽轻声哀求,但玄澈一个字也不说,显然不是同意的样子。

玄沐羽无措地抚摸着怀中人的后背,虽然玄澈此刻就在他怀里,可是他却觉得玄澈随时都会离开。因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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