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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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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着你的人走吧,远远的离开萧府

恍如一道炸雷,一直环绕在耳边,震得耳朵嗡嗡直响,让她再无思考。

终于自由了,却没有喜悦

他终于放她走了,这是她两年来孜孜不倦的追求,为什么求到手的时候,心会这么痛

扶着知秋,强自稳住心神。人也冷静下来,无论他对她用了多深的情,他们终是没有结果的,尤其现在,为了南方的瘟疫,她必须随太子南下,此去前途茫茫,也是生死未卜。

她和他已没有了回头的路。注定要劳燕分飞,分手时诅咒总比缠绵来的好。

也许这样刻骨的恨,才会让他彻底的忘了她,从此断的干净,也免得他再为她背负不孝的骂名,陷的更深到最后…

无声的透了一口气,终是没有解释半句,抬头淡淡地说道

”梦溪谢二爷成全,求二爷为梦溪写下休书!“

”二奶奶……“

听了这话,紧扶着二奶奶的知秋尖叫一声,脸色已是一片惨白,身子再忍不住瑟瑟发抖。

梦溪一句无情的话,萧俊原本苍白的脸瞬间变得潮红,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忙掏出帕子捂住嘴,转身扶住了墙,良久,拿开手里的帕子,看着上面一摊殷红的血,李太医的话又萦绕在耳边。

”二爷得了肺痨…“

”二爷得了肺痨…“

想起李太医的话,萧俊不觉苦笑了一下,南下原本打算寻找药神为自己治病,是为了能和她天长地久,曾不想踏破铁鞋也要找到的人,原来就在他的内室,当初他为了救她,不惜抛弃所有的尊严,当街跪在颐春堂门前,可狠心的她,依然毫不留惜的转身离去,如今还能再回头求她,向她摇尾乞怜吗

当所有的努力都化作灰烬,即使抛尽所有依然不能撼动那颗冷酷的心,那么除了放手,他别无选择。

罢了,萧家早已卷入政治漩涡,已是风雨飘摇,他的身体也有如日薄西山,不堪一击,又何苦再耽误她大好的青春,早该放手的,他为她早已忤逆父母,伤透了奶奶的心,这个时候,总该为家族出一份力了,做一些补偿的,果真太子失势,就让他这个不肖子为家族陪葬好了,有他创建的富丽山铜矿,有大哥和三弟,萧家总不至于断了后,断了根…

缓缓地折起带血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慢慢转过身来,萧俊已恢复了平静,果决地说道

”好,我给你写!“

萧俊说完,几步来到书案前,摊开纸,拿起案头的毛笔,饱蘸浓墨,刷刷点点的写到

平阳世家嫡子萧俊,今南下打理生意,因南方瘟疫横行,去后恐生死不保。有妻李梦溪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绝非相道。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

萧俊

谨帝七年八月十二。

第二百五十四章黯然出府

萧俊写完,身子竟有些微微颤抖,放下笔,直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又找出印台,用拇指颤颤巍巍的按了个手印,双手捧起,轻轻吹着上面的墨,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呵护珍宝,不忍放手,看了又看,最后果断地递给梦溪,说道:

”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也是我此生最后一次满足你的心愿。“

见梦溪伸手接住,萧俊猛一转身,大步走出书房,书房外又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

还有六天就是老太君寿辰,往年这个时候,萧府门前送礼、道贺的轿子、马车、骡车从大门口排出老远,早已是车水马龙,冠盖如云,今年却是情形大异,只零零星星的几顶轿子过来,当真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几个守门的奴才在门洞里打着瞌,无精打采的聊着。黄昏时分,一辆不算华丽的马车,徐徐地从萧府赶了出来。

没有带太多的人,也没有带太多的东西,梦溪只带着三个丫鬟、简单的随身物品和一份残败的心情,离开了萧府。

梦溪甚至把这几天配好的药!,都留给了红珠,要她找机会交给萧俊,此去茫茫,再见无期,她真心希望他好。

马车里一片沉寂,四人都是一脸的凝重,尤其知夏和知冬,恍然间如丧考妣,车子已经出了大门,她们不敢相信,二奶奶真的被体下堂了。

轻撩起车帘的一角,梦溪向外望去,寂寥的大街上,空荡荡的,再没有那个身穿白衣,骑着高头大马,衣袂飘飘,微笑着等在那儿,说要陪她的身影了,只有枯黄的落叶,瑟瑟的秋风,诉说着秋天的凋零与颓废。

见二奶奶神情落寞,知秋忍不住抱怨道

”二奶奶,您今天应该和二爷解释清楚的,二爷真的爱惨了您,是可以为您付出生命的那种,这次,您是彻底的伤了他的心。“

她有一个现代的灵魂,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女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要的是一个可以被他呵护在掌心的小女人,注定,他们是不相容的,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容不下她的家族。听了知秋的话,梦溪心一痛,解释了,又如何,他肯接纳一个这样的她吗,她能为了他,放弃颐春堂,只做他身边依人的小鸟吗

解释了,只徒增伤悲,从她开颐春堂,决定出府追求自由的那一刻起,她和他已再没有回头的路。

除非有一天,他们都肯为对方改变。

她肯吗?他又肯吗?

黯然的摇摇头,开口说道

”我已经不是二奶奶了,以后都改口吧。“

”二奶奶…“

听了这话,知秋尖叫一声,猛想起二爷休书都写了,不改口还能怎样,随即又诺诺的说道

”二奶奶说的也是,奴婢以后就叫您小姐。“

知夏知冬也点头应了,正说着,只听车夫说起

”回二奶奶,府里有人追了出来,我们要不要停下?“

车里人听了,眼睛俱是一亮,知秋忙掀开侧面车帘,几人向外望去,只见从萧府的方向飞奔过来几匹快马,最前面的马上坐着一个白衣身影,正向马车挥手,示意停下,梦溪见了,心不由的扑扑的跳了起来,回过头冲外面说道

”停手。“

”吁……“

车夫勒住缰绳,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后面的马追了上来,在马车边停住,马上之人飞身下马,向车里一拱手说道

”二嫂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奶奶要我接您回去,您和二哥有什么误会,当面解释清楚就是,奶奶说,二哥不听话,她会帮您教训,让我务必要将您迎回去。“

见来人是三爷,梦溪一阵失望,听了他的话,开口说道

”我已让红珠去回禀了老太君、大太太和大老爷,因为匆忙,没有亲自去寿禧堂辞行,还望三爷代我传话,我会记的老太君的大恩。“

”二嫂,奶奶让我务必请您回去。“

看着随萧韵过来的几个人,虎视眈眈地围着她的车子,梦溪皱皱眉说道

”三爷不知,当初在清心庵,我和老太君有过约定,我离开萧府,除了二爷外萧家任何人不许追究,还请三爷代我感谢老太君的挽留。“

”这个…“

这事儿他还真没听说过!听了这话,萧韵神情一滞,想起二嫂素日的秉性,也知劝不回她,略一沉吟,挥手将那几人打发开去,这才抬头说道

”既然二嫂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劝,只是奶奶的寿辰快到了,二嫂怎么着也等奶奶过了寿辰再走不迟。“

”三爷不知,二爷已写了休书,下堂之人,如何去面对萧家满坐的高朋!“

”这个,这个…二哥对二嫂的心,天地可鉴,这次一定是误会,绝不是二哥的本心,二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都不见,想是伤心不已,二嫂…“

听了这话,梦溪的心仿佛刀剜斧砍般地疼了起来,猛抬头硬生生地打断了三爷,开口问道:三爷,还有别的事情吗。”

见二嫂去意已决,萧韵想了想说道

“这样也好,太子因祭天引来天变而遭世人谴责,储位不保,萧家朝夕不保,怕也不是个安身之处,我和二哥原也打算奶奶过了寿辰就南下的,此去也是前途未卜,二嫂暂且出府避一避,日后如果萧家能够平安无事,我一定让二哥亲自给二嫂请罪,请二嫂回府,二嫂此去,只需得,二哥是一心为二嫂好的。”

萧韵说完,一抬手,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接过一个包袱,双手递过来说道

“听说二嫂出府什么也没带,这里有些盘缠,二嫂别嫌少,省些用大概也能等到我和二哥从南方回来,包袱里还有一封信。 二嫂如不愿意回母家,可按信上的地址找到信上之人,他是我一个过命之交,看了信,一定会护着您的周全。”

见萧韵真诚相助,想起他数次救过自己,梦溪心里划过一丝暖流,没接包袱,挥手示意外面的众人退开,见众人走远了,这才对一脸疑惑的萧韵说到

“感谢三爷的一番诚意,事已至此,我就实话和三爷说吧,我便是颐春堂的主人,只因当初听三爷说萧家有祖训,知道我和二爷无缘,才当了嫁妆开颐春堂,原本就是想为自己下堂后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去处,不曾想会有今天的局面…昨日太子入府,已揭穿了此事,二爷也因此写下休书,我这一去,也是奉旨和太子南治疗瘟疫,他日三爷有事儿,只管去颐春堂传话,今日就此别过,烦请转告二爷,多多珍重。”

“二嫂,二嫂,竟是传说中的药神,二哥竟然为这个休了您。”

听了这话,萧韵痴傻般的喃喃着,声音竟有些发颤,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二嫂。

见萧韵如此,梦溪没再多说,向立在远处的车夫抬手,示意赶路。

尽管三爷仗义,为人光明磊落,但毕竟生死攸关,在这个非常时期,二奶奶药神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见二奶奶竟毫无避忌的告诉三爷,知秋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责备地看了二奶奶一眼,对呆傻在那的三爷说道

“三爷,万岁昨个儿下圣旨让药神进宫为皇太后瞧病,奴婢的哥哥已回禀万岁,药神病卧在南方,如果药神的身份泄露,便是欺君灭族的大罪,奴婢求三爷暂时不要将这事儿宣扬出去。”

见三爷木然的点点头,知秋这才放下车帘,马车缓缓的启动了……

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二嫂竟是自己半年来寻寻觅觅的药神

瑟瑟的秋风中,萧韵木然地立在那里,衣袂飙飘,目送着那辆孤单的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如血的残阳里

梦溪闪电般被休出府,萧府却异常的平静,恍然间没有一丝波澜。

不是不震惊,是太震惊了,竟失去了应有的反应,就像刚刚还晴空万里,猛然间一声炸雷,还没醒过神来,那雷声已经飙远,只留下惊恐的震撼在心头。

太子亲自登门拜访,单独与儿子密谈,大老爷一直忐忑不安,从外客厅回来,便一直和老太君守在寿禧堂,等着儿子的消息,结果却是红珠过来回话,二奶奶被休下堂,已带人离开萧府。

红珠的话无异于晴空炸雷,处事镇静的大老爷站起坐下,坐下又站起,几次想冲入萧湘院问个究竟,但别的事儿还可,遇到梦溪的事情,他这个家主也不得不谨慎了再谨慎,小心了又小心,到最后,是决定等儿子亲自来解释。

梦溪可是萧家的吉祥物,尤其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候,怎能放她出府,原本已经打心眼里接受了梦溪的老太君,第一反应便是要二门拦人,死也不能让二奶奶出了这个府,这个时候,萧家是要靠她保平安的。

哪知派去的人传话回来,二奶奶早已经出了大门,老太君这才让三爷带人出去,无论如何,也要把二奶奶给接回来,言外之意,不排除三爷用强将二奶奶劫回萧府。就像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手里的东西,那怕是一根稻草,老太君执迷地认为,哪怕是软禁,只要梦溪留在萧府,萧家就会平安度过这场劫难。

不曾想萧韵回来传话,二嫂说当初老太君承诺过,她出府萧家除了二爷外,任何人不能阻拦。她刚刚只想着追回梦溪,一时却忘了自己当初的承诺,要俊儿去追?梦溪便是他给撵走的,用膝盖想也不可能。

看来这次,梦溪是彻底脱离了她萧家的掌控。老太君听了这话,从头凉到了脚,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在心头。

听说萧俊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她和大老爷竟出奇的一致,没有急着去问那个为什么,也没有再做出任何反应,但萧府的奴才却感到,二奶奶出府,带来的这股平静太可怕,恍然间整个萧府都被阴霾笼罩。

正文第二百五十五章萧二老爷获罪

梦溪出府,萧府唯一喜上眉梢的人,便是大太太,终于搬走了压在心头的巨石,没有追问儿子为什么休妻,只要休了就好,管他为什么。

已经掌灯了,卧床一个多月的她,像吃了兴奋剂,虽然脸色苍白,却是精神十足,此时正倚在床边,微笑着听宝珠说着二奶奶灰溜溜出府的经过……

宝珠说完,大太太叹了口气说道:“早知俊儿这么容易想通,当初何苦折腾成那样。”

“就是的,大太太您不知道,二奶奶只带了一辆马车,日常的东西都没带,四个人挤在一辆马车上,后院的姨娘没一个出来送的,连素日里好的穿一条裤子的大姨娘也没露面,也够寒酸的。”

听了宝珠的话,大太太咬着牙根说道:“这个狐狸精,她也有今天,俊儿不宠她了,我看她还有什么?对了,你没打听打听,俊儿为什么事儿休了她?”

“奴婢也不知道,只听说今个儿太子殿下过来了,和二爷密谈了很久,太子殿下走后,二爷就把二奶奶给休了,当时奴才们都被撵了出去,谁也不知道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听说太子过来,大太太心里闪过一丝阴影,但随即就被无边的兴奋湮没,不觉想起了秀儿,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秀儿就这么匆匆的给燕王做了侧妃,听说秀儿出嫁那天,场面异常隆重除了吉服不是正红色,轿子不是从正门进的外,其他都和娶正妃一个级别,比寻常人家娶嫡妻好上不知多少倍,可惜俊儿没福气,这么好个人,硬是不要,秀儿也嫁人了,他也把那个狐狸精给休了,就差几天的功夫。”

“兴许表小姐和二爷就是没这个缘分,大太太您也别惋惜,平阳城里好人家的姑娘多了去了,等老太君过了寿辰,您再给二爷挑个顺心的也一样。”

听宝珠提起给二爷续弦,大太太眼睛立时一亮,冲宝珠吩咐道:“快,扶我起来,收拾收拾去寿禧堂。”

宝珠一听,虎了一跳,忙出口劝道:“大太太,您这是要做什么?都掌灯了,想是老太君也歇下了。”

“我打算和老太君商量商量趁她寿辰之前给俊儿再定一门亲事儿,年底前就给办了,免的夜长梦多,俊儿又反悔了,再把那个害人的狐狸精接回来!”

“大太太说的也是,依奴婢看,左右二奶奶已经出府了,不差一个晚上,大太太明个儿一早过去,再议这事儿也不迟。”

大太太听了点点头说道:“说的也是,对了,没派个人跟着,看看二奶奶去了哪里?”

“奴婢知道信儿的时候,二奶奶早就走的不见影了,八成是回了娘家,奴婢明个儿再安排人去她娘家打听打听。”

“好,这事儿你上点心,把萧家折腾成这个样子,绝不能让她这么安生了去。”

虽然身子还打晃,但有了心气,病也好了许多,第二天一大早,大太太便由宝珠和紫月扶着,强撑着来到了寿禧堂,进了厅门,转过屏风,只见老太君、大老爷、大爷、大奶奶、三爷都在厅上。

一见大太太进来,众人都吃了一惊,大爷、大奶奶、三爷忙站起身来请安,大奶奶上前边搀扶大太太边说:“大太太怎么起来了,今个儿精神还好?”

“好多了,觉得能走动了,惦记着老太君就过来了。”

大太太边说,边给老太君、大老爷见了礼,在大老爷对面坐了下来,老太君仔细瞧瞧她的脸色,开口说道:“媳妇也是,身体不好,就不要强撑着,家里的事儿由大奶奶张罗就是,你只管好好养着。”

“媳妇不孝,让老太君挂牵了,媳妇今个儿觉得身上强了不少,眼见您的寿辰就到了,一堆的事儿,哪还能躺得住。”

听了这话,老太君神色一紧,燕王和太子已经势同水火,看样子这次非要分出个君臣不可,燕王来势汹汹,出手越来越重,连当朝宰相都险些被逼死,怕是下一个就是萧家了,祷告都来不及,她哪有心思。

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小丫鬟来报,早餐传过来了,是不是现在就摆,老太君看了一圈说道:“俊儿呢,吩咐个人再去传!”

侍画听了,忙上前说道:“回老太君,潇湘院刚刚来人回话,二爷昨天在书房呆了一夜,翠姨娘和红玉都去书房门前跪求,但二爷就是不开门,红珠怕二爷有什么闪失,这才让丫鬟过来回了,想求老太君大老爷过去劝劝,刚刚奴婢见就要摆饭了,怕您担心,影响了用饭,想着等您用过饭再回。”

听了这话,老太君心一沉,正要说话,只听大老爷说道:“俊儿也是糊涂,怎么着也不该在这节骨眼上闹家变,让母亲操心,回头我好好教训他,母亲别等了,先用饭吧。”

萧韵听了这话,张了几次嘴,最后又闭上了。

老太君一肚子的牢马蚤不安,本想抱怨几句,但见大老爷也是一脸倦容,昨夜一定也没休息好,想想这些日子,萧府也是内忧外患,眼见着儿子的白发越来越多,不觉也是心疼,改口说道:“先摆饭吧!”

见老太君要摆饭,众人都松了口气,大太太扶着宝珠要站起来,被老太君叫住,说道:“大太太身体不好,就坐着吧,让大奶奶张罗就是。”

大太太听了,忙开口谢了,这才又坐在那儿。用过早饭,撤了桌子,丫鬟们上了茶水,众人又重新坐了,大老爷喝了口茶水,陪着母亲聊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儿子,正要起身告辞去潇湘院看看,只听大太太开口说道:“回老太君,梦溪已经被休了,依媳妇的意思,不如趁这几日再为俊儿挑个好人家的小姐,趁您寿辰喜庆,一并定了,来个喜上加喜,也冲冲这些日子的晦气,不知老太君意下如何。”

一听这话,老大爷不觉皱皱眉,暗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惦记着后院那点事,再说,这个时候,躲都来不及,谁敢和萧家联姻!

大老爷心中不满,但见大太太面色苍白,母亲又坐在上面,却也不好开口训斥,阴沉着脸坐在那不言不语。

听了大太太的话,和大老爷一样,老太君也是极度反感,刚要驳斥回去,灵光一闪,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左右溪儿不回来了,不如借俊儿的亲事,来一次政治联姻,一来冲冲晦气,二来兴许能抱上朝中哪个王爷的大腿,将萧家拖出这政治泥潭,想到这说道:“媳妇说的也是,趁寿辰之前俊儿没动身,给他再选一门亲定了也不错,嗨,可惜了秀儿,现成的人选,竟急巴巴地嫁给了燕王……”

“母亲……”

“奶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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