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的,喏喏地道:“奶奶,咱们方府也就那么些家底,爹爹一个人撑着诺大的家,也确实辛苦的,孙女不能分忧解劳,但这能省的就省点吧,就留下沉香玲珑她们二人就得了,其余的,奶奶还是作主把她们都遣回去吧。 ”如晴还有另一个忧心的想法,她每月就二两月银,挣外快的机会少之又少,这下人多了,这打赏也是个问题,总不能让她把所有的月例银子都拿去打赏下人吧?这也太亏了。完全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表现,她才不干。
如晴这种以劳动换金钱的想法却糟到老太太的大大白眼。老太太是个以金钱换劳动的人物,她把如晴拉到身前,苦口婆心地给她讲解了一番道理:“你知道大家闺秀是怎么得来的吗?那不是凭空喊的,而是尊养出来的。怎么尊养呢?就是让下人贴心服侍,先养身,再养性,后养情,天长日久的,大家闺秀的贵气便是这样养成的。懂了吗?”
如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呀,但,那不是要花很多钱嘛?值得吗?
老太太无语问苍天,觉得她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哦,不对,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夏林家的见老太太脸色发黑似乎又要动怒,连忙把如晴拉到一旁,以她十足的耐性给如晴细细地讲了来,
“姑娘在闺阁时,一般都要放足够的下人服侍,一来为了尊养,二来也是为了让姑娘学着管理奴仆。姑娘可别小看了这些下人,管好了,姑娘自是事半功倍,高枕无忧,如虎添翼,若是管理不好,轻则劳心破财,事事烦心。重则连累家主,永不翻身。再来,若连身边的下人都管理不好,那日后嫁进婆家,那还了得?如娘可听明白了?”
若夏林家般的这翻解释如晴还不明白的话,估计她自己也得掊墙了。
如晴总算明白为何小小的四品官儿的姑娘身边都要放那么多下人的真正原因了,佩服老太太的深谋远虑来,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过着她“奴仆成群”的舒服日子了。
只是,在那么多下人服侍下,如晴却受不了了,恢头土脸地跑到老太太跟前,哭夹着脸道:“奶奶,这些丫头一个个架子比我还拿得高,这可怎么办?”
老太太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出,眉毛都不抬地道:“你身为主子,却拿不出主子的款儿来,这能怪谁?怪我老婆子么?”
如晴滞住,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喏喏地解释,“不是我不想摆出主子的威严,除了沉香和玲珑能听我的外,其他的都不服我管束,菊清和思琴是太太那过来的,再来另外几丫头---”
老太太放下茶盅,望着如晴。
如晴咬着唇,她忽然明白了老太太的用意了,她只是在锻炼她呀。
方府各个主子都知道,知义极受柱国将军的赏识,又与靖王世子交好,相信日后前途亦不可限量。在知义起程那一日,兄弟姐妹们都一至送到方府大门外。
这次的送别场面如晴并未参与,因为她早在头一天晚上便把礼物送了出去,是以,今天她狠狠地睡了一大觉起来,然后,玲珑便为如晴无聊的闺阁生涯里提供了一剂强心合脾性的八卦新闻。
知义确乃方府一绝,在方府大门外那感人至深的离别场景里,居然仍是板着一张棺材脸,把知廉如善及李氏三人的情深意重当驴肝肺了。
甚至更绝的是,连亲生老子方敬澜的一番父爱叮嘱及殷殷送出的一沓银票也给拒绝了,更别说李氏等人送出的礼物,全被当成拒绝了不说,还反被教育了一通。
“我此去山西,是为着建功立业,可不是为着游山玩水,这些没用的玩意带在身边也是累赘。”
“咱们什么底儿我还不清楚么?犯得着为着这些虚名铺张浪费么?”
玲珑学着知义的语气,虽扮得不算像,却也够如晴笑上好一阵子了。
等笑过后,沉香轻道:“还是姑娘心细,昨晚便把礼物送了出去,不然岂不白忙活一场?”
如晴摇头,“非也非也,二哥哥可不是那种喜好两袖清风型的人物,”实际上,知义与知礼有同样的德性,表面正直无私,实则腹黑又特爱占便宜的。不过他们尊从的却是收礼一定要收的自己心满意足才是,不合心意的,统统拒绝,得罪人也无所谓。当然,以他们的出身,也没人敢怪罪他们,反而觉得自己送出的礼物的确寒碜了。
幸好经过几年的相处,如晴总算摸出了他们的脾性胃口,送出去的礼物,倒也没被退回来过。当然,除了第一次送出去的棉鞋被知礼批得体无完肤,知礼一口回绝外,基本上都没被退过货的。
玲珑回想着包括李氏在内几个黑青讪然的脸色时,忽然佩服起自家姑娘来,“二少爷连太太送出的顶级铁观音都给拒绝了,姑娘,您昨晚究竟送的什么礼物呀?”
如晴嘿嘿低笑,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虽然在知义那儿光荣了一把,但如晴笑了过后,听着外边下人传来的嘻嘻哈哈的声音时,又叹了口气,奶奶这也太看得起她了,一来便给她来这么一出难题。
沉香沉着脸出去,大亏喝斥道:“自己的活儿都干完了吗?居然在这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她顿了下,声音越发严厉,“桃红绿柳,你们好大的胆子,是不是觉得姑娘这儿不若庄子里过得舒坦?还有银儿,别以为朱姨娘性子软,好说话,你就可以怠慢咱们姑娘。我可告诉你,若是让老太太知道了,可就没你的好果子吃。还有菊清,玉琴,我知道二位姐姐是太太身边服侍的,若是觉得在咱姑娘这儿不习惯,那便回去吧,我们姑娘一向很好说话的。”
如晴捧着双颊,在屋子里把沉香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对玲珑道,“沉香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玲珑点头,如晴道:“你也得学着点儿,你不是自称是我身边的一等丫头么?所谓一等丫头,不只要细心服侍主子,还得想主子所不能想的事,做主子所不能做的事,最重要的,还得替主子管束底下的丫头,你可都有做到?”
玲珑满不在乎地道:“这有何难,不就是管束底下的丫头嘛,沉香姐姐能骂人,我玲珑也行呀。姑娘,您且看我的。”然后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去了。
如晴一边拍着脚拍,一边听着玲珑中气十足的厉声怒骂,“绿柳桃红蓝茵青峦,你们的活儿都做完了吗?什么?还剩一点点?那就表示仍是没做完了?居然还敢在这儿玩耍,甚至还吵吵闹闹的扰姑娘的清静。我知道你们从庄子里来不懂府里的规矩,估且绕你们一次,若再有下次,看我不收拾你们,还忤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做自己的事?真想让我拿戒尺收拾不成?你,你---绿柳,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如晴听着玲珑几乎吼破屋顶的巨大声音,无可耐何地摇摇头,奶奶说得对,管理奴仆,怎样管理,如何管理得当,还得从管理奴仆中,平衡内宅里的各方势力,确实是门高深学问,也是身为闺阁姑娘必经的路程与难题。
种田文都会涉及姐妹争斗、管理奴仆,管家理财、妻妾争宠这些俗事儿,相反,男女主的感情事儿,却是镜中月,雾中花。某桃也想写出与众不同的种田文,但,好像有些困难,8过,俺尽量努力哈,欢迎亲们的随时鞭策。也请莫着急男主何时会现身哈。喜欢本章的请投上您宝贵的一票,谢谢
TA共获得: 威望:2 分| 评分共:1 条 csyccyh 2012-10-16 威望 +2
111 # .
98 姐妹间的争闹,刁钻的奴仆
本朝太祖皇帝是个严人宽已的皇帝,对官员极为严苛,对自己的子孙却极为优厚,自己的儿子全部封作天字一号王,封领地,节制一方军政,其子子孙孙都享有朝庭丰厚的俸禄,还有数不计的御赐田庄,并且,这些田庄不用缴税,最最优厚的是,王府里数不精的下人,蒙养的护卫全由朝庭供给。亲王之长子封承袭爵位,诸子封天字二号王,一年两千石的俸禄,长孙承袭爵位,诸子封辅国将军----真正做到了世袭罔替,代代相传,永生永世享有荣华。而太祖皇帝的女儿,封作公方,一年享有1万石的俸禄,其女封郡主,郡主之女封县主,其余辈份都称县主,其夫君统称仪傧,也是代人享着不尽的荣华富贵。李掠父亲是豫王之嫡次子,被封作郡王,一年两千石的俸禄,王府里的下人及蒙养的护卫所产生的开支也全由朝庭供给,并且还有数不尽的御赐田庄及所辖领地,那日子过得,几乎与神仙无异了。
如美虽不喜李掠身上的骄傲纨绔气息,然豫郡王府的高深门弟及世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令她忽略不计。
这不,如美现在可是把任性与骄纵丢得远远的,成天缩在闺房里苦练书法。如晴习惯了这个嫡姐时不时的欺负与马蚤扰,现在如美变得文静,反而不习惯了,趁着太阳已下了山,无法再发出毒辣的紫外线,便放下手中绣品,领着沉香玲珑主动前去一探究竟。
进入乌兰阁如美命名为芳华轩的小小独立院子,才踏进院子,便见里头传来一阵恼怒的尖叫声,“如美,你居然敢打我的丫头?”
如晴听得好生奇怪,这不是如善的声音么?怎么如善也在这?
“二姐,你自己的下人不好生管教,居然跑到我这儿来撒野。 难道我不该管束么?”听着如美闲闲的声音,如晴踏了进去。便见一脸喷火的如善,一脸满不在乎的如美,及捂着脸双颊一脸委屈的丫头碧菊。
如善从牙逢里挤出话来,“我自己的丫头怎么就在你这儿撒野了?还请三妹妹给个说法才是。”
如美冷笑一声,“她撕坏了我辛苦练的字,你眼睛瞎了没看到么?”
“碧菊也不过是奉我之命取来让我瞧上两眼,怎么就变成撕你的字贴了?”
如美双手插腰,吼道:“我凭什么要给你瞧?你算老几?一个小妇养的,叫你一声姐姐也是抬举你,你倒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也不瞧瞧自己配也不配?”
因是背对着如晴,所以如晴瞧不到如善此刻的神情,如美见着了如晴,连忙向她招手,“四妹妹也来了,你来的正好,你过来给我评评理,这贱丫头居然妄动我的字贴,我赏她一巴掌,也不为过吧?”
事关如善如美二人间的恩怨,如晴本来想偷溜出去的,但见如美已叫住了她,不得已,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多大点的事儿呀,碧菊撕坏了三姐姐的字贴,三姐姐也罚了她,这事儿就算了吧,犯不着为着一个丫头闹得姐妹间伤了和气。”
如美就是觉得如晴说话真的很中听,听着很舒服,大大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呀,可有的人却小题大作非要说我仗势欺人,我也没办法呀。”
如善冷笑:“三妹妹平白无故打我的丫环,还辱骂我是小妇养的,现在又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恶心不恶心?”
如美哼道:“你走啦,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地盘里,我最讨厌孔雀了。”然后故意嘲笑道:“好丑的屁股哦。”
如善气得双目赤红,手一扬,拍落了如美放在桌上的笔架,如美尖叫一声,“你敢摔我的东西?”然后冲了过去就要撕扯如善。
如善夷然不惧,继续手脚并用,又掀翻了如美桌上的砚台,里边磨好的墨水四处飞溅,脚下踢中一高足灯架,灯架应声而倒,又打坏了放在窗台上的花盆。如美心痛似要滴血,那可是她最爱的牡丹,今年齐州城最流行的绿牡丹,她可是缠了李氏好久才破例给她买来的,花了整整三十两银子呢,这才没几天便被如善给弄坏了,怎么不令她抓狂。
姐妹二人打了起来,如晴赶紧退到安全点的地方,沉香忍着气拿着手帕替如情擦试着被蘸了墨汁的裙摆,低声道:“姑娘,这可怎么办?”
如晴看着被晕染的裙摆,很是无语,觉得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如善大如美几个月,如美也占不到上风,但她屋子里有的人是人手,如美一个尖叫,下人们便从小小的书房外涌进。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丫头,几个一轰而上,有的抓衣服扔有的抓头发,如善几乎毫无反抗之力便被抓倒在地,如美理了被抓散的头发,一边吼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这个小妇养的。”
一旁的碧菊眼见自己主子被打,也想上前帮忙,但如美一个箭步上前一巴掌把她轰倒在地,如晴生怕闹出大问题来,连忙劝着如美,“三姐姐,大家都是姐妹,何必这般动静?”她压低了声音在如美耳边道,“万一二姐姐一状告到爹爹那,你可吃不完兜着走。”
如美心里一凛,只顾着痛快,却差点忘了爹爹一心维护着如美,可就这样算了,又觉面子过不去,如晴猜出她的想法,又轻声道:“三姐姐,就算爹爹不会罚你,但这些参与打人的丫头,可就全留不得的了。”
如美心头一跳,她自己被罚倒无所谓,但可舍不得这些跟了自己的丫头,慌乱让丫头们住手,如晴忙上前扶起被打得鼻青脸肿、头发善乱的如善,其实这些丫头打人还是有分寸的,知道如善的身份与地位,也不敢真的下死手,只不过应景这儿打一拳那么捎一下的,实际上,如美并未受什么伤,但,面子是丢定了。
如善一把推开她,吼道:“走开,你也不是好东西,一丘之貉。”
如晴微微地笑着,“二姐姐,咱们可是姐妹,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同一个爹爹,体内流着同样的血,姐妹间再是打闹不堪,但总也是一个姓。三姐姐打你的丫头却是不对,但二姐姐打坏了三姐姐的花,摔坏了笔架砚台,这也算是扯平了,是吧?”
如美一边理着散乱的头发,一边冷笑,“还不肯承认你们同一个鼻孔出气。我被打得这样惨,也叫扯平?”然后一巴掌赏在正要扶她的碧菊的脸上,骂道:“没用的东西,我被欺负得这样惨,为何不去叫爹爹来?看着我受欺负你高兴了,得意了?”
碧菊被打骂得一肚子委屈,却也不敢违背,连忙奔了出去。如晴连忙示意沉香拉住碧菊。
如善见状,立马扯开喉咙哭得惊天动地,“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告诉爹爹去---”她指着如美,冷笑道:“我要告诉爹爹,他最端庄最气派的嫡女居然偷偷给外男写情书。”
如美脸色陡变,如善冷笑一声,“还有你的丫头,我告诉你,我动不了你,你这些丫头就给统统我垫背吧。”说着转身就走。
如美总算慌了,连忙上前拉住她,“你不要走---”
如美甩开她,如晴又上前拉住如善,正色道:“二姐姐,你真想把事情闹大?”
如美冷声道:“不然呢?你瞧着我受欺负也不相帮,反而助纣为孽。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沉香忍不住道:“二姑娘,您这话可就说得有些过了。若不是我们姑娘帮着相劝,你哪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
“是呀是呀,二姑娘,这做人也要讲良心,我们姑娘这么帮了你反而还落不得好,这算什么呀?真是狗咬吕洞宾---”玲珑最近被沉香教识字,刚好学得这么句成语,立马活学活用,忽然发现了不对劲,连忙捂着唇。
如善却是气得目眦欲裂,连声说了几个“好”字,对如晴搁下狠话:“被如美欺负也就罢了,想不到还受你的丫头奚落,如晴,好样的,咱们走着瞧。”
如晴又拉住她,板着脸,沉声道:“二姐姐,你确定你要把事情闹大?”
如善冷笑一声,扬眉,“不然呢?我就该忍气吞声?”
如晴摇摇头,“二姐姐可得考虑清楚,三姐姐固然写情书给外男是有不对,但二姐姐你也差不到哪去呀。”
如善脸色一变,忽然冷笑道:“我可不像她,成天缩在屋里头给男人写情书。”
如晴大摇其头,“二姐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整个方府,已是无人不知。就只有爹爹被蒙在鼓里。二姐姐,要是被爹爹知道,他最疼爱最引以为豪的宝贝女儿居然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用琴声勾引靖王世子,这可不是小事哦。”
如善脸色倏变,大声道:“你胡说八道,我只是在练琴。可没有勾引李骁。”
如晴微笑着道,“虽然方府就二姐姐一人懂得琴艺,但,二姐也不能把咱们所有人都当傻瓜吧。你那琴声,再是不懂琴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儿,没道理,练琴会弹得那般成---情-意-绵绵。”如晴把最后四个字说得轻且慢,“再来,靖王世子一来咱府里,二姐姐又是送吃的又是送自己的诗词书画去二哥哥院子里,这叫什么来着?哦,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如善脸色一变,她弹得可全是现代流行歌曲,怎么这些古人也能听出来?
“你,你也懂琴艺?”陡然想到判官所说的话。她目带怀疑地盯着如晴。
如晴摇头,看了如美一眼,笑盈盈地道:“刚开始我也听不出来,只觉得二姐的琴弹得挺不错的。后来听三姐姐说这曲子全是情呀爱的玩意,所以才想了起来,原来咱方府,不止三姐犯相思病,连二姐这般才华横溢之人也逃不开情之这字呀。”
如善目光炯炯地望着如美,眯着眼道:“原来是你---”害她这些年来一直奇怪着,明明方府还有另一个现代灵魂,怎么一直察觉不出来,原来居然是如美。她伪装还真够好的。
如美虽然不大明白如善所说的话,但也知道如晴的话对她是大大有利的,遂重重点头,傲然道:“不错,你以为你那些破玩意就能瞒过我?我可告诉你,还是省省吧,我虽不会弹琴,但也是听得明白的。恶不恶心呀,还情呀爱的,啧----”
如善脸色变幻不定,虽觉奇怪,却也没想那么多,估计当初投胎时,只有她一人没喝孟婆汤的缘故吧。
如晴眼见危机已解除,并被成功转移,虽觉有些对不住如美,但这个时候,也无法想太多了。她就估且帮如美这一回吧,以偿还对她的歉疚之意。
如晴清清喉咙,道:“二姐姐,您还打算把这事告诉爹爹么?”
如善神色变幻,略觉迟疑,又呕得要死,恨声道:“四妹妹的意思,让我打落牙齿血吞不成?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儿。”
“那,要不这样吧。”如晴很好说话地给她一个解决方案,“要不,你把三姐姐再打一顿吧。”她一边制止气呼呼的如美,一边微笑着说:“可是三姐姐被打坏的牡丹花,砚台,还有笔架,二姐姐可得赔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