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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风云 062强迫威胁

夕颜不知道自己跑过了几条街,路上拉着人便问,好在那倚翠楼颇有名气,在琉璃上下几乎已到了无几人不知的地步,倒也没费多少劲。

一路上,男男女女望着她的背影皆摇头叹息,男的在想,这般绝色脱俗的女子,比起倚翠楼的头牌姑娘红玉那也是丝毫不逊色的,更不要说楼里的那些姑娘了,简直就是一堆的庸脂俗粉,云泥之别,相差甚巨,也不知是哪个狠心男人居然如此不知惜福,这般如花美眷竟还不懂得知足,简直该遭雷劈了。

女的有些摇头叹气,心道这家花果真不如野花的香,男人都是下贱胚子,怎么都不会知足,可怜的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痴情女子,也有另外一些嫉妒夕颜美貌的,则是幸灾乐祸。

一路上,夕颜没有片刻的停歇,额头上沁出了晶莹的汗珠,贴近肌肤的那层里衣,也叫汗水湿透了,早上梳理整齐的发丝垂落在肩上,瀑布一般挡住她的脸,许是因为焦急的缘故,微微的有些气喘,又跑又问的,被手捂着的胸口,透着尖锐的疼痛,可她却一点也不敢慢下来。

她的身后,几名形迹可疑的人,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她,小心的跟着身后,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之感。

夕颜停下脚步,双手撑着夕颜,脸颊潮红,气息微微的有些紊乱,双手撑着膝盖,片刻后,方才缓缓的直起身躯,额上的冷汗落尽眼眶,她微微的眨了眨眼睛,水珠子从眼缝滚出,像极了晶莹剔透的眼泪。

半晌,夕颜方抬头,目光深邃而又坚毅,望着正前方硕大招牌上那三个鎏金的大字。

说起这倚翠楼,就不得不提那花魈红玉,这倚翠楼能有今日,大半是她的功劳。

这红玉也算是一奇女子,十三岁进的倚翠楼,十五岁挂牌接客,姿容不凡,人更聪慧,尤擅琴舞,尤其是跳舞之时,身如灵蛇,一双眼波像是会勾人一般,又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很快就成了那倚翠楼的红牌,凡事她的恩客,只要能再与她一夜恩爱,常常是一掷千金,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坊间便有传言,说她是妖精化身,床上功夫才会如此了得。

可她性情却很古怪,看不上的人,即使是金山银山摆在她面前,她也不屑一顾,可若是看对眼了,对象便是那乞丐,也可以上她的床,这样的性子本事不讨喜的,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就是犯贱,每日还是巴巴的贴上去。

十六岁那年,她定了一条规矩,若想与她缠绵一夜,必须答应她一个条件,可她在恩爱之前,并不会提出自己要些什么,等到第二日,方才提出要求,若是金银财宝也就算了,偏偏她刁钻的很,非得让那些客人砍掉自己的手指,或是喝那什么毒药,甚至是要人子孙根的也有,可尽管如此,她的门前依旧是络绎不绝,每日那倚翠楼的妈妈不知道要为她费多少嘴皮子。

她现在已是自由之身,随时都可以离开倚翠楼,若是其他女子,一定会找个好男人嫁了从良,可她偏不,依旧在楼里呆着,那妈妈哪里舍得这摇钱村,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尽心尽意的哄着,唯恐这财神爷离开。

她微微的垂着脑袋,低头瞧着自己的掌心,因一路上双拳握紧,手心全都是汗,湿漉漉的,愈发的晶莹剔透起来。

白凤,这人生是你给我安排的,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能不争,这双手,如何能不沾上鲜血人命?我想息事宁人,与世无争,那也要别人肯啊,嘴唇向上扬起,一声冷哼,整张脸似是带上了笑意,却没有半点的温度。

因是在白日,倚翠楼并未开门接客,这时候并不若晚上热闹,来往的行人也很少,夕颜深吸一口气,却并未像方才一般,气势汹汹的推门冲进去,而是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管自己身在何处,背靠着墙,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王妃。”

红豆遵照夕颜的吩咐去打探那块风水宝地的主人,经过多日的明察暗访,好不容易才在今日有了消息,原是想回去告诉夕颜这个好消息的,哪想到在路上遇上行色匆匆的马温,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支支吾吾说不知道,只说小姐往相思去倚翠楼找她,她闻言吓了一跳,忙也赶了过来,便瞧见坐在地上似在闭目养神的夕颜。

夕颜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瞧了一眼不远处正朝她走来的红豆,半晌从地上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相思呢?”

红豆摇了摇头:“奴婢回去的时候碰上了马温,知道王妃可能在这里,边赶过来了。”

红豆瞥头忘了一眼那鎏金的三个大字,还有四周的艳丽的轻纱,别过脑袋,便瞧见偶尔经过的那一两个行人停下脚步,看着她和夕颜二人,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心下不悦,一双明眸瞪着那些人道,叉腰道:“看什么看,有什么。”

那些人见红豆如此凶悍,吓了一跳,努了努嘴,却不愿自己失了面子,唧唧哇哇的回骂了几句,方才离开。

“王妃,这地方不适合女子出入,您又是如此身份,有什么事交代下人去办就好了了。”

红豆的眼神闪烁,这绿瓦红墙之地,小姐来这里作甚,正这样想着,猛然想起神色匆匆的马温,小姐让相思姐姐来这边,小姐明知相思姐姐的个性,性格沉稳,素爱安静,怎会让她来这个地方?小姐不是让相思姐姐在王府给王爷做糕点的吗?

王爷?红豆的一双眼睛睁的大如铜铃,瞪着夕颜瞧,嘴巴张大,手指着倚翠楼:“小一一姐一一不会是王爷在里边吧?”

王爷痴傻癫狂,面目丑陋,难以见人,这些她是知道的,不过并未听说过王爷上青楼之事,虽说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对王爷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排斥,不过这些也都是相处后才改观的,而且还是小姐强制要求,她才给改的,不是她贬低王爷,琉璃上下,除了她家小姐还有谁是真心待王爷的,这地方,可是皇城数一数二的烟柳之地,王爷即便是想进去,这里的妈妈也定是不让的。

夕颜看着红豆震惊的模样,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

红豆自言自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转而一想,王爷在里面,小姐怎么会在外边等,还让相思来这里,而且马温说了,小姐是拆了信神色大变,便急忙忙赶来倚翠楼了,莫不是?

夕颜看着红豆刚合上的嘴巴又张开,从怀中掏出方才的信件甩到红豆的怀中,红豆一愣,狐疑地看了夕颜一眼,将手上的信展开,脸色大变,一双明眸冒出了火光:“那该死的色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还敢对王妃有非分之想,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红豆咬牙切齿,撅起袖子,怒气汹汹的就要夺门而进,却被夕颜拉住。

红豆转过身,不明所以,大叫了一声:“王妃,你别拦我。”

夕颜倒是没继续拦她,松开手她的手:“你凭什么教训他,想死的话就冲进去,看我拦不拦你?”

夕颜轻飘飘的一句话,果真让红豆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跑回夕颜的跟前:“王妃那么厉害,而且和国师认识,一定可以的,那五皇子分明就是个衣冠禽兽,王妃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红豆双手握拳,一副气愤的模样。

“王妃,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啊,相思姐姐什么都不会,你等她有何用?我们现在就进去把王爷救出来。”

相思语气焦灼,恨不得拽着夕颜的胳膊,把她拖进去。

夕颜瞧着红豆焦急的模样,没有一丝掺杂的虚伪,脸上的表情渐渐的柔和下来:“让你打探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红豆一听,不由的有些生气,撅着嘴:“王妃怎么到现在想到的是这个?难道您就不关心王爷的安危吗?”

“我离开王府时,王爷还没起床,我并未回府,谁知这信上的内容是真是假?既然他们给我写了信,肯定是有所准备了,若是假的,我这一进去不就是中了他们的计了吗?若是真的,你也说那五皇子是个色胚,他的目标是我,不过是想利用王爷让我乖乖就范而已,他是见过我本事的,夏俊驰那等贪恋美色又贪生怕死之辈,不会自寻死路,惹我生气,再说了,关心则乱,若我什么都不考虑清楚就莽撞的冲了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到最后,不但没能把王爷就出来,还很有可能把自己也赔了进去,岂非得不偿失?至于相思,上次她让王爷受了伤,这件事我不了了之,这次,若王爷真的被夏俊驰带来了这烟柳之所,她难辞其咎。”

红豆一听,果然是句句在理,思虑周详,果然是自己比不了的。

“不过王妃,这件事也不能怪相思姐姐,您临出门前吩咐她亲自给王爷准备糕点,偏生王爷又活泼好动,姐姐如何看得住?”

“让她照顾好王爷,几次三番都让王爷陷入危险之境,若是我不给她点苦头吃,她自己心里也该觉得愧疚难当了,这件事你不必再捉,小惩大诫,这次说什么都该让她吃些苦头,也好把她心里的结给解了口”

夕颜挥了挥手,不愿红豆再提此事,抬头眺望远处,天空依旧是黑压压的,乌云密布,未见半分的明朗。

“王妃,你不是和国师认识吗?奴婢这就去找他来,有国师出面,即便是那五皇子,也不敢怎么样的。”

想到这一点,红豆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不用了,那么多老鼠跟着,你如何能去得了,更何况,国师高高在上,也不是我们说见便能见的上的。”

乍知道这消息,她确是被担忧冲昏了头脑,失掉了往日的戒备警惕之心,可现在,她已经冷静了下来,如何还不能发现那些跟屁虫,那夏俊驰也不愧色胚之名,平日里那般草包的一个人,今日为了能占得莫夕颜的便宜,竟然也考虑的如此周全,这件事对白凤太简单,她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

红豆急的跺脚,双手捧拳,嘴巴不停的喃喃自语:“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保佑王爷没被绑架,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色胚骗小姐的。”

夕颜正看着红豆自言自语,转眼便瞧见相思下了马车,匆匆的往这边赶,眼睛红红的微微的有些肿,应该是在路上哭过了,神色悲戚,低着头,走到夕颜的跟前,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她,夕颜一看那模样心里变有数了。

红豆见到相思,忙跑过去拉住她的胳膊:“相思姐姐,王爷可还在王府。”

相思抬头看了满含殷切的红豆一眼,忙又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王妃,这可怎么办?那五皇子那太过分了,平日里不顾自己的身份上这青楼瓦院找乐子,还调戏那些个良家妇女,甚至强抢民夫,这些也都算了,你和王爷可是皇上亲自赐婚,他居然还敢包藏色心,简直死不足惜。”

红豆还想继续责骂那夏俊驰,红豆突然哭着跪在了地上:“相思该死,几次三番辜负了王妃的厚望,在无颜见王妃,今日王爷要是发生什么三长两短,不需王妃开口,相思便该一死谢罪。”

相思双手平放地面,头顶地,一副叩首谢罪的模样。

“你的性命如何能与王爷相捉并论,若是王爷真发生了什么事,你即便是死,也难辞其罪。”

红豆听了看了相思一眼,看着夕颜,似在无声的求情抗议些什么。

夕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进去,在倚翠楼门口处停下了步子:“你们跟着一起进来。”

烟花场所,龙蛇混杂,可这样的地方,日进斗金完全不在话下,若想要在琉璃站稳脚跟,如何能错过这赚钱的行当,红豆跟在她身边,自然也少不得要接触,今日刚好见见世面,至于相思,就当是惩罚好了。

相思听到夕颜的吩咐,犹豫了片刻,抬头的瞬间,脸色嘴唇比起方才苍白了许多,嘴唇哆嗦,最后道了声是,起身跟在夕颜的身后,脚步虚浮,那双温婉的眸子尽是恐惧。

正此时,午时刚过没多久,楼里的姑娘们忙了一整个晚上,都还在休息,有些则是刚刚起来,站在走廊上,衣着清凉,袒胸露|狂C,一双媚眼勾魂,这幅模样,怕是没几个男人抵抗的住。

相思低着头,看着楼上的那些姑娘们,眼神不复方才的恐惧,飘忽的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反观红豆,倒是一点也不害怕,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楼上的那些姑娘,凑到夕颜跟前:“王妃,这些都是庸脂俗粉,长的没你一般好看,即便是脱光了站在王爷跟前,王爷也不会多瞧一眼的。”

夕颜轻轻恩了一声,两眼飞快的扫过走廊上那些姑娘们,她倒是没觉得这楼里热的这么厉害,她们身上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轻纱,腰上系了一根带子,松垮垮的,双峰之间,沟壑深深,几个人围在一起,有些在聊着天,有些坐在椅子上无聊的嗑着瓜子。

这些人见着夕颜一行人,先是有些吃惊,随后嗤嗤的笑出了声:“我可是眼花了,青天白日的居然闯来着倚翠楼了。”

另外一群人听了,也笑出了声,指着楼下的夕颜等人:“还是几个女的,莫不是相公在外面偷吃,来捉口茭了。”

夕颜并不理会她们,那夏俊驰费尽周折才让她来了这倚翠楼,定不会避而不见,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便听到榆木台阶上急促的脚步声,不过下来那人倒是让夕颜颇为意料之外,竟是被她废了以后许久不见的王权。

“管家,怎么会是你?王爷呢?你把他藏哪里了?”

红豆见是王权,怒冲冲地走到他跟前,一脸的怒气,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在他脸上揍上几拳。

一段时间不见,王权自以为是的脾气倒是改了不少,面对红豆的指责,他只是阴笑了一声,便转过身子,走到夕颜的跟前:“王妃驾到,奴才有失远迎,还望王妃恕罪,饶奴才不死,奴才已是半死之身,只剩下这条贱命了。”

轻声细语之因,可听在常人耳力,却觉得押得慌,正常的男人,哪里说话会如此阴阳怪调的,也就只有断了根的太监说话才会如此,阴测测的,多了几许得意。

“王权,讦久不见,瞧你的样子,过得还不错。”

夕颜会意一笑:“早知你会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当初我便不该好心,只将你废了。”

红豆一听,顿觉有理:“对,当初就该直接把他给杀了,怎么说也是我们王府出去的奴才,居然和完人勾结做出伤害绑架主子的事情来,简直就是猪狗不如,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王权嘿嘿笑了两声:“奴才死不足惜,想到王妃不杀大恩,才芶延残喘至今,便是为了报答王妃的恩情。”

夕颜冷笑,摩拳擦掌,全然不在意楼上那些窃窃私语的姑娘们,摊开掌心,看着上面的纹路,放在鼻尖闻了闻,上面还残留着小白身上的莲花幽香,盖住了那一丝丝的血腥气,这手,还没染上人命,所以依旧算得上干净。

红豆,就是不知在深思些什么的相思见夕颜如此模样,不由好岢地看着她,半晌,夕颜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感慨惋惜些什么,掌心放下,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却给人一种嗜血的感觉。

这世上,对于自己的罪过的人,生不如死固然可以让自己的心更畅快一些,不过只有死亡才能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果真是八面玲珑啊,王府的管家,然后又是皇后指派的人,成了太监以后,还能和五皇子扯上关系,果真是不错。”

那话,虽是赞赏,可听在耳力,却忍不住发颤,那笑,是极美的,可看在眼里,却忍不住全身发汗,王权突然想到那日被废的那日,她说的话也是如此的轻松随意,笑容也是很美的,可是却在一瞬间断了自己的子孙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麻烦王妃随我上去,五皇子还在等着您呢。”

王权态度恭敬,眼底却又一抹阴谋得逞的口茭笑。

“那就劳烦公公带路了。”

夕颜也笑,刻意咬重公公二字,仰着头,完全不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

王权在前边引路,夕颜紧随以后,身后跟着相思红豆二人,几个人一起上了需要千金一夜的三楼,还在走廊上,便听到不知从哪个屋子传来的欢笑声,极尽挑逗,再然后便是猥琐Se情的男声,虽然只在慧春坊听他说过几次话,不过夕颜隐隐听出来那边是当今五皇子夏俊驰的声音。

继续往里走,那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走到三楼走廊上最后一间房的时候,王权才停下脚步,弓着身子道了声:“皇子,人带来了。”

也不等夏俊驰吩咐,王权便推开了门,房间很大,窗户是开着的,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却还是散不了那一室MH药靡的气息,正中间还点了熏香,却依旧遮不住那令人作呕的难闻气息。

房间的布置奢华,一眼望去,尽是些价值不菲的物件,还有不少是皇宫之中的,是夏俊驰在倚翠楼专用的房间,金雕玉器,却是中看不中用,和他的主人很像。

整个屋子,最最显眼的便是靠窗的大床,正正方方之形,五米长五米宽,足足可以容纳数十人,床榻之上,用的竟是粉色的帷幔,乍一看过去,还以为是女子的房间,若不是亲眼所见,而是有人告诉她这房间是男子的,她定不会相信,竟然有如此变态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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