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水牧风却没有发觉沐晓晨的想法,他只是想和她谈谈上官伊宸的事情,“晓晨,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已
经确定了上官伊宸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你喜欢他吗?”
额!
沐晓晨皱起了眉头:“师兄,说真的,我很感动他对我的好,可是,爱他?我不知道,我以前是对他有
一些喜欢的,可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就是师兄认为的爱情。 ”
水牧风敲了她脑袋一下:“什么我认为的,爱情是要你自己去感觉的!”
“可是,师兄,我真的——”
“还是说你喜欢夜无月多一些?”
沐晓晨苦笑起来,“师兄,你别问我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只能说我心里觉得很对不起伊宸,我让他
——”
水牧风扶正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晓晨,你要明白一点,上官伊宸救你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内疚,他是
要让你活下去,让你以后得到幸福,他不是小人,如果你因为他救了你这件事就觉得一定要补偿他什么
的话,你就侮辱他对你的心意了!”
“我——”可是,不需要回报吗?那她不是太没良心了?不对,不对,师兄说得不对,知恩图报才是正
确的!沐晓晨苦恼的摇晃着脑袋。
……
最后沐晓晨离开水牧风的时候,无名很是无奈的摇头:“真不懂我的转世为什么有如此笨的一个妹妹,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还想那么多,要不就以身相许报恩咯,要不就自私一点,把那两个男人都收了呗!
反正雪蟒族的人都是很需要兴旺血脉的。”
水牧风看向他的目光有了质疑:“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无名晃着腿坐在椅子上,慵懒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雪蟒族的人在妖族那是尤其珍贵的,不是说他
们的人品怎么的好,而是他们的血肉,他们的身体很有价值,用凡人的话说那就是神丹妙药!可遇不可
求!
但是,很奇怪的是,雪蟒族的人丁一直不兴旺,整个妖族活着的雪蟒族人就不超过十个,而且通传都是
单传,传到宁子骞的父亲一代就是不仅仅是独子,还是雪蟒族的唯一后人了,因为当年的九尾狐设计害
死了雪蟒族的活着的八个人!宁野炎最后也被害死了!
所以啊,如今,你眼中的宝贝师妹和宁子骞就是雪蟒族的唯一的两个后人了。偏生晓晨继承的是巫女的
能力,妖力根本没有发挥出来,也不知道是天生还是有什么其他因素。
言而总之,就是雪蟒族的人太少了,少到妖王都要忧虑的地步了,不然,你以为白无漪凭什么对那丫头
客气?就因为她也是巫女族的后人?切,诅咒虽然让那家伙不太自在,可是,几百年了他也没死没伤是
不是?”
原来如此,妖王会对晓晨客气居然是为了血统的关系。水牧风忽然忧虑了起来,晓晨以后的日子不会太
难过吧?
无名看他担忧的神色又补充道:“顺便跟你说一件事,他们两个如今都算是半妖,需要得到纯正的妖族
血统,妖王必然都会希望他们两个结合的对象都是妖族的人,最好是血统不错的人!所以,白无漪支持
夜无月的可能性最大!”
额!还得被妖王干预晓晨的婚姻?水牧风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了!他还情愿晓晨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平
平凡凡的人呢!
“哎,所以啊,你呢,就直接不必有想法了,支持夜无月吧!我都支持!”无名说着还得意的咬了一口
拿上手的桃子。
水牧风冷眼扫过:“就你这样还真是不合格的大哥!”
“嗯,也许,可是,我这个不合格的大哥却是帮她留住了某个小子的二十年性命!”
额!这点无法否认!水牧风为他的能力感到郁闷,如果要论口舌,他不会输给无名,可是,实力,他还
真比不上这个家伙!
……
沐晓晨找到上官伊宸的时候他正和夜无月在一起说笑喝酒,沐晓晨想对他说什么,可是上官伊宸却拉着
陪他们一块喝酒了,“晓晨,来,我们一起喝酒,庆祝我们都活着喝酒!”
“伊宸——”
夜无月瞥了她一眼:“得了,别说什么谢谢的肉麻话了,不需要那么客气,这是他欠你的!”
“他没有欠我——”
上官伊宸苦笑着自罚一杯酒:“怎么会没有呢?你忘记了,你在齐家收到的罪,那比死还难受吧?那就
是我欠你的!所以,你不要内疚,不必内疚,有因有果才是正常的,当日我没有保护你,所以老天就这
样让我偿还你了……呵呵,晓晨,你愿意原谅我吗?原谅我没有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
沐晓晨端着酒杯眼角湿润了,哽咽着:“我不怪你,真的没有!”
“嗯,我们都不要怪彼此了,今夜来一个不醉不归!”
“来,喝酒!”夜无月倒得满满的和上官伊宸对着喝。
沐晓晨看着他们两个也含泪陪着喝酒了,既然他们有心,她又何必坏了大家的兴致呢?
……
最后,三个人喝醉了,倒在一起——
一早,侍女来伺候夜无月起床,敲敲门没有反应,推开门——
哐当一声,侍女手里的水盆跌落在地上,发生响亮的声音,夜无月最先醒来,揉揉眼角:“谁在吵?”
“额——无月殿下,对不起,对不起,奴婢知罪,不该、不该打扰……”
在说什么啊?夜无月想要坐起来发现有一只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味道挺熟悉的——晓晨!侧眼一看目瞪
口呆,沐晓晨居然睡在中间,趴着睡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居然是趴在他和上官伊宸的中间睡觉的
,而且,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摸在上官伊宸的脸上,她的腿——一只押一个人,真正的把他们两
个给压了!
“殿下——”
“滚出去!”夜无月终于吼了一句。
沐晓晨被夜无月的吼声吵醒了,伸手揉揉眼睛咕哝道:“谁啊,那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