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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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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乖乖地走过来:“司令——”

“没有我的命令,你把车开哪去了?”

墨兰绝不会想让勤务兵小陆因自己而遭罪,说:“三少,请不要责怪他。是我要他带我去银行一趟。我是想取点钱备在身上,毕竟,在这里住太久也不好。”

“你要搬出去?!”端着姜汤走出厨房的陆大妈惊道。

“我的真实身份始终是这里的客人,不可以长久在这里住的。”墨兰笑着说,“何况,我的家人也在等我。”

众人见她表情,是真的要离开的。于是陆大妈紧张地噎起了口水,两个少爷不吭声,她也不好开口挽留人,只得寄望地往费镇南那边看。

费镇南猛地打了声喷嚏。

费君臣这才回过神来,半是责怪的:“知道要感冒了吧?”

“感冒?伤风老子都不怕。”费镇南粗犷地应道。

“什么不怕?”陆大妈叉腰,盯着他喝姜汤,“你忘了你小时候差点发高烧死掉吗?也是因为雨淋的。”

费镇南不满的:“陆妈,那时我是小孩子,身体也不像现在。”

“那时你身体比四少还弱。”陆大妈感慨着,“想不到,晃眼这么多年一过,你已经长这么大个了,就是还没结婚娶媳妇。”

费镇南又猛打了个喷嚏:这怎么突然扯到他娶媳妇身上了。

“不是我说你。你奶奶那边,已经在帮你物色人选了。如果你自己有喜欢的,赶紧说出来,让长辈们心里有个数。”陆大妈边说边挤眼色,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费镇南皱了皱眉:“你怎么不惦念君臣,就只知道念叨我。”

费君臣似乎早料到会变成这样,脚底抹油,溜得没人影了。

陆大妈气得身体打摆子:“我巴不得家里有个女人能治住四少那脾气。”

费镇南捏着鼻子把姜汤喝完了,把碗一搁。墨兰其实也有脚底抹油要溜的念头,毕竟一她违抗了费镇南的命令,二她刚放出那句话。结果她没能像费君臣溜得那么快。诚然人家说了自己是军人出身,她不过是凡人出身,想在司令官的眼皮底下溜掉没那么容易。

“裕华,我们到书房谈一谈吧。”费镇南见她要转身的背影,果断地下达了另一道命令。

“可是,三少,你还是先洗个澡吧。不然感冒了,我会过意不去的。”墨兰说这话确实是替他着想,反正这些话早晚得说明白,明天再说也不迟。

“那你在书房等我。我洗澡很快。”费镇南说完,把毛巾裹头上,顶着这个印度人包的白头上楼了。他走得很快,哒哒哒的皮鞋步声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三楼。

墨兰看他留在地板上的脚印,沾有泥巴,想必他刚说的那句“爬山”并没有撒谎。谈什么公务,竟然要爬山越岭?而且,既然他自己有紧要公务在身,何必急着与她说话呢?还非得今晚说不可。以她自诩尚灵光的脑子,这会儿也想象不出他心里是什么主意。

第三十七回:找一个能令你更幸福的人

在书房里捡起本《知音》,指头将书页撩翻了几下,墨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不在焉。当门咔嗒一声响,她立马仰起头。

走进来的费镇南,换上了件白衬衫,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儒雅不少。他应该是冲凉完就急着出来,一边在手腕上戴表,说:“久等了。喝茶好吗?”

“你还没有吃饭吧?”墨兰站立起来,“我给你冲杯牛奶。”

“那谢谢了。”费镇南并没有拒绝,坐在了沙发上,继续卡着表链,可能身体真的有些不舒服。

书房角落里设了一个玻璃门木柜,打开后,里头搁了不少吃货。就液体而言,有牛奶、豆粉、清凉解暑冲剂、葡萄糖等。墨兰取了罐雀巢奶粉,舀了三勺放进了个敞口的玻璃杯,再搁了块方糖和小搓子盐巴。同时,热水煮开了,冲进杯子里与奶粉混开,用根长长的铁勺子搅和。她做这些动作时专心致志,因此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一双闪着炙日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当她转回身时,费镇南又重新将视线放在了腕表上。看他一心在表上,她不禁笑问:“是一直随身携带的表吗?”

人对表的感情,是很奇妙的。比如她家老太太,几十年如一日只戴同一只表,哪怕这表玻璃壳早已划花,变得铁锈斑斑,但对老太太而言,因它是第一次用自己的工资买下来的东西,是出席第一次董事会携带的物品,意义非常,无可替代。

牛奶搁在了他前面的茶几上,费镇南能闻到牛奶的香味,而且几乎不带有甜味。晓得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诚然十分记得他不爱喝甜的。说实话,论漂亮,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但是,有一点却是很少人能胜得过她的,那叫做——专心。

或许是这点,让他在飞机上遇到她后,始终记得她的影子。她能那么快速地判定并缓解费老先生的症状,原因就在于她专心。无论是什么人,一个人如果能在做事上专心致志,不成功也很难。他是军队里的人,曾经当过狙击手,很能体会专心甚至能致人于死地。想到这里,他浓眉轻动,端起玻璃杯,掌心熨着她一手泡出来的温暖,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这个表,服军役时便开始戴着的。”

感觉得出,他和他爷爷一样喜欢恋旧。墨兰在他对面的椅子里坐下,问:“三少是想问我为什么必须离开费家吗?”

书房里的老式摆钟咔嗒咔嗒地摆动着钟锤,时间这时已经接近十一点钟了。整个费宅静悄悄的,好像只剩下他和她在说话。

“是的。老实说,我并不赞成你这么快离开这里。”

“原因呢?”

“这里至少安全。”

“但我总不能都赖在这里吧。”

费镇南将喝完了牛奶的玻璃杯搁到了茶几上:“好吧。我告诉你,我能帮你了解到的所有信息。当然,这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先听听你的对手吧。陷害你入狱的人,应该与楚氏有瓜葛。究竟是楚雪虹还是楚昭曼,现在尚不能完全确定。想在监狱里杀了你的,可就不止楚氏的人。说不定还有你们傅家的人。”

“这我都猜得到。”

“以我们费家的能力,想帮你摆平这件事,不难办到。但是我想,你不会想借助我们的能力。”

“是的。”

“所以我的条件是,希望你能倚靠我们费家的能力。”

这句话听起来匪夷所思,墨兰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道:“三少,你不会是想说,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吧?”

“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不爱吴梓阳了,是不是该活得比他更幸福,找一个能令你更幸福的人?”

本来提到吴梓阳,她应该心情宛如一片死海,或是激动得宛如火山爆发。可如今,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双黑瞳,如深海一般的颜色,却发出炙日的光芒。吴梓阳在她心里,连一点影子都被这道强光消灭得干干净净。

“我是个粗人。虽然念过军校,留过学,算是个有文化的人。但是也杀过人。不要以为和平时代里就一点战争都没有。在军队里混的,没有一个不是粗人。像吴梓阳这样的人,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连枪都扛不起来的软饭。”

他这话说的很真诚,有点像是掏心挖肺地实话实说。她感动时,应道:“三少的话我很明白。对于这个人,我没有半点留恋。只能说自己以前瞎了眼。”

“不。我是想说,即使是这样的软饭,在某一天被逼急的话,也会狗咬人的。而你,始终是个女人。”

“这么说,三少是认为一个女人什么事都办不了吗?”墨兰口气硬朗起来。

费镇南意识到自己踢到她的铁板了,暂时收住了话头。

墨兰不想他太过难堪,好歹人家是救过自己性命的人,由是一笑:“时间不早了。三少还是先休息吧。”

谈到这里,费镇南又猛打了两个喷嚏。

墨兰看出他的脸膛有点潮红,不禁担心起来:“我去帮你拿点便药过来。”

“不用了。”费镇南唤住她。或许真感觉到不适,他没有再勉强下去,说:“明天早上我们继续谈一谈。”

墨兰点下头答应,只想让他早点安心去休息。费镇南起身:“那么早点休息。”墨兰在他离开后,收拾了餐具,再爬上二楼回自己的房间。前思后想,她认为还是不能再强留在此地。要走,得趁早,不然,真的走不掉了。不仅因为他们,也由于自己渐渐对这里的人产生了感情。于是,她着手收拾行李。到了半夜三点左右,她轻轻拧开了房间的门把。走廊里安安静静的,整个屋子都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离开,在书桌上留下一封书信。原谅她,暂时对这里的人只能采取不告而别的方式。

一直到走出费宅,顺利无碍。

半夜三更,在大街上也拦不到车。她打算走到最近的旅馆住一夜再走。一路走,大概是夜里过于安静,使得丁点声音都能变得十分敏感。后面,远远像是传来皮鞋踩地砖的蹬蹬噔……她蓦地停下脚,尾随的声音如鬼魂般停止。她再疾走几步,声音又响起。所有一切似乎在证明:有人跟踪她?

左右环顾,都是安静的住宅区,而且,门口离这较远,唤不到保安。这时候让她一点都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耳听后面的声音愈来愈响,她浑身毛发竖立的时刻,猛然,一束雪白的车光从后面打过来。

第三十八回:就这样放她走吗

“就这样放她走吗?”

十分钟前,当墨兰拎了行李包走出费宅时,费镇南站在三楼的窗前看着。费君臣挨他身边往下望,一边这么问。

“我留了,但留不住。”费镇南缓慢地说了出来。

“你用什么留她?你为什么想留她?”费君臣接连两个问题。

费镇南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坚定的,宛如不可动摇的磐石。

“镇南?”

“我在想,我或许该回答奶奶那边的问话了,有关婚姻这回事。”

墨兰不知道费镇南看着她离开的事,她看见的是从身后打来的强光,让她的心头猛地一震。

向她疾驰而来的是一部军用越野车,车牌号码是军A开头。坐在驾驶位上的是——岳涛。

车轮子在她身边急刹住,一阵风撩起她头戴的假发。她按住飞起来的发丝,望向车上的人,目光里含了些许的惊魂未定。毕竟,如果这车来的不是岳涛而是对手,她现在大概已经变成车下魂了。

岳涛戴着双墨镜,向她打开一边车门,说:“上车吧。三少说了,让我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

跟她后面来的人没有死心。以为车上只有一个司机,于是四五个汉子向她冲来。

后面的车门嘭地一声敞开,从车后座蹿出两个绿影,仔细一看,是身着绿色迷彩军服的军人。墨兰疾步退后,后背靠到了敞开的车门上。前方,一名男人举起刀。她眼前绿影一晃,绿色的军影空手一斩,那个男人哇的声惨叫,紧接软在了地上。看这个情况,拿刀的手臂应该断了。

“大虎!”岳涛在车内见到,吼道,“你给我下手轻点!别把事情闹大了。”

“是,大队。”年轻的大虎士兵大声应。

其他想要冲上来的刺客,见到了铁铮铮的军人护驾,两腿发起软。

“还来吗?”大虎旋转头顶上的军帽,向他们勾勾手指头。

全数摇头,向着大虎的勾指头一步步地退后。躺在地上断了手臂的男人急得浑身冒汗,哭道:“不要丢下我一个!”

大虎听到,抬起了军鞋欲一脚踩到对方的胸口上。

“等等。”墨兰急切出声。

大虎收回腿儿,讶异:“嫂子,这人刚刚是想杀了你呢。”

“如果你现在这么做,就变成你是杀人犯了。”墨兰的语气郑重其事。

“那放他走吗?”大虎惊疑的,眼见墨兰又摇了摇头。

墨兰走到那男人身边,蹲下身。

对方看着她,突然眼中露出凶光:“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墨兰把头贴到了他耳边说话:“你应该进过监狱吧?但之前都只是抢劫而已,如果杀了人,那就不一样了。”

她这声音不大,却好像十分了解监狱内的情形,对方蓦地双眼瞪大着问:“你是什么意思?”

“杀人犯在监狱里哪怕是死了,也是死不足惜的,没人会调查死因的。”

“我没有杀过人。”对方声音有丝抖了。

“可你刚刚拿了刀想要杀我,不是吗?谁能相信你之前没有杀过人?每天都有人人间蒸发了一样,说不定其中就有一个可能是你杀的。”她轻描淡写的,好像让他认了杀人罪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对方不是没有在监狱里呆过,一时喉咙里卡了鱼刺一样:“……”

“告诉我,指派你来的人。”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来的人都不说话,只给现金,说是下午刚去过那家银行的那个女人,姓卢,应该是会从费家出来,要我们守株待兔,等待机会,没想到你在今晚就出现了。”对方不敢喘气地全数吐出。

“对方要你们杀了我吗?”她眉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杀光。

对方几乎喘不过气来:“说,说是……活捉,或是暗地里处理掉。”

就此可以肯定是哪一方动手了。瞄准银行的,不会是楚氏,只会是傅氏。活捉,或是暗地里处理掉,说明对她是带了疑问,他们只在疑问,不能确定她是谁。墨兰从几句话之间,摸清了来龙去脉。

岳涛这时走到了她身边,问她:“有什么料子吗?”

墨兰不想多说,起立:“让他走吧。”

岳涛看了她一眼,在她漆黑的眼瞳里见的是宛如林子中猎豹的绿光,他面色一沉,挥起手一划。

大虎马上在那男人的后背狠狠地推一把:“还不快走,要我再给你一拳吗?”

对方尿滚尿流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了。

摆平了突发事件,大虎旋旋头顶的帽子向墨兰献殷勤地说:“嫂子,你没有吓到吧?”

墨兰刚刚确实在心里头怕的要命呢,毕竟她是个普通百姓,而刚才上映的是真刀实弹。但她不可能将惊吓说出来给他们听,勉强地挤出抹笑:“还好。在国外的急诊室遇见过拿真枪的抢劫犯。”

大虎一听,可高兴了,向身边的另一个战士说:“小乖,你看,我们司令的媳妇就是不一样,视野开阔。要换成一般的女人,早就晕倒了。”

小乖不像大虎那般率性,偏腼腆型,小声应着:“你别乱说话。大队面色不大好。”

岳涛挠着头顶的头发,喝他们两个:“还不快上车!想让嫂子在这街上吹冷风吗?”

墨兰听他们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总算听出不对劲来。坐上越野车后,她向岳涛悄声说:“岳同志,我和三少的关系,希望你们不要误解了。”

“卢同志,这个你放心。关于首长的私人问题,我们做下属的绝不会有任何想知道的念头。”岳涛正儿八经地回答她。

墨兰汗颜:他这话不就等于没说吗。

“卢同志,三少让我把你留下的信交还给你。因为想到你现在没有住处。三少要我问你,不然你先住到陆家?”岳涛抽出上衣口袋里折叠的信纸,直接交到了墨兰手里。

墨兰接过来一看,正是自己写的那封,而且信封根本没有拆开的痕迹。想必,费镇南压根不打算接受她的决定。

“陆大妈应该把住所收拾好了。陆家是小单元平房,三少以为,你住那里暂且不会引起他人注意。”岳涛这话代表费镇南帮她决定了。

墨兰有了刚刚的遭遇,知道自己一时没有办法,干脆探问他们的情报:“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冲我来吗?”

“可能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了吧。”岳涛道,“你的敌人,看起来不止一家。何况你下午不是刚去了一趟银行。”

看来有关她的行踪,这个?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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