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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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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日晨将西装披到了她肩膀上,对于她犹如小动物似的反抗,嘴角衔了丝好笑的:“这种小case,一点点的干扰波就能消灭掉。”

罗婷婷已经感觉到这人背后强大的力量,咬紧了唇,将畏惧裹在了他的西装服下面。

安日晨拍拍她哆嗦的后背,嘴角一翘:“老实说,我对于你这种女人,兴趣缺缺,要不是老头子的意思,我会娶你吗?”

“哪个老头子?”罗婷婷捉摸不清是哪个老头子了。

“做我的女人,要学会安分守己。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这个东西怎么来的事儿,通通告诉罗部长。”安日晨贴着她耳畔,吹了口气。

提到罗铮,罗婷婷紧紧咬着发白的唇瓣,更是不敢出一声大气。

“我听说了,罗部长的叔叔,要从墨尔本过来。你帮我安排一下,让我和他见个面。”安日晨冰凉的指头轻轻拂过她脸边的几偻头发。

“我爸爸和他叔叔见面时,不喜欢遇见任何外人。”罗好好被他的指尖触摸到,浑身马上打着抖儿,那种惊惧的感觉仍然没有去除。但是,她清楚罗铮有几条底线,哪怕是她这个爱女都是不能触及的。其中一条,就是罗铮的这位叔叔。

“什么外人?我都是你的未婚夫了,马上和罗部长就是一家人了。”安日晨的指头打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而且刚好打在她的动脉上,等于似是把刀搁在了她的命脉上。

罗婷婷唯一的寄望,射向了由始自终没有开口的关浩恩。在见到关浩恩背对着她,像是完全放弃了她一样,她心里狠揪起一簇,肉疼肉疼的。她是个孤儿,是个真正的孤儿,不像49,还有爸爸没有死,还有许多人因爱着49的妈妈而爱着49。她一无所有,所以,她恨49,恨到了骨髓深处。如果她要下地狱,她一定会拖着49一块沉下去。49永远不要指意得到罗铮。至于选择了四的费镇南,她会毁了他!

“如果我帮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呢?”罗婷婷在真正感觉到孤身一人时,声音冷却下来了,发出阴暗的气息安日晨对于她的突然转变,些有一愣,继而指头这回温柔地在她脸上抚摩了两把,道“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办到。”

“我想杀一个人。你能帮我办到吗?”罗婷婷朱红的嘴唇张开,冷冰冰吐出几个字,混着寒气喷到他的眼镜上。

安日晨对着她狰狞而变形了的五官,轻轻地按了按眼镜:“能。”

——《司令夫人》——

费君臣是最后一个下车的,这是应他本人的要求,先是把其他人都送回各自的单位去。在送自己兄长费镇南回军人招待所时,费君臣有一刹那望着兄长的背影,想叫住。可始终没有出声,是由于费镇南一路都沉浸在与妻子说话的喜悦中。他现在说什么话,都无疑是在兄长头上浇一盆冷水。

摘下眼镜,望着没有星星的夜色,他感到了一丝左右为难的迟疑,眉间布满了苍郁的沉凝。

奉书恬这时打来电话说要和他见个面。他应声好。两人接着是在454设立在首都的一间研究楼碰上面。

“政委,那个安日晨你知道是什么人吗?”奉书恬见上面后,开门见山地说。

“我听白局长说,好像是中行的什么人。”费君臣对于部下第一个迎面而来的问题,眉梢提起,觉得部下这个问题有些蹊跷。

奉书恬解释缘由:“我和这人见过几次面。你知道的,我那个研究基金,大部分是由国家支助,成果归属于国家所有。这人想通过中科院的老头子,与我达成协议,私下支助我。”

“贿赂?”费君臣蹙起的眉,若有所思的。对于科研方面的贿赂,可大可小。像他和奉书恬这种,是属于国家完全拥有的人才,研究出来的东西只能归属于国家所有,因此他们的研究成果,都是重大到可涉及国家利益的。

“我只知道,他和中科院的几个老头子关系都很好。”奉书恬深感今晚的谈话会许久了,环顾冷清的实验室环境,道,“这里太久没来。嗯喝杯热茶都没有了。”

“隔壁办公室应该有茶叶和开水,只是我忘了带钥匙。”费君臣望了下腕表,快两点钟了。今晚真是有够折腾的。

“我想,有台电脑足够了。”奉书恬发现了角落里设的电脑像是没有坏,走了过去。

费君臣其实比较担心的,还是兄长的问题,既然部下都怀疑了,就此多问了句:“今晚病人怎么了?”

“政委,嫂子这事儿,没有和费省长说吗?”奉书恬看得出来,首长见了面后愁虑的神色一直凝结在眉间,没有散开过。

“她答应我,会自己和丈夫说明白。”费君臣道,眼睛却看着地面。

“政委,我觉得她不会和她丈夫说的。”奉书恬以今晚与墨兰见面的结果,断论。

“你和她交谈了吗?”

“没有。不需要。我见的人多了呢。像她这种,一看就知道。”奉书恬相当有自信,开口直言,不需顾忌任何人脸色。

费君臣不用他提醒,心里也明白:墨兰是不会和他兄长说的。

“政委,最好和费省长说清楚了。”奉书恬知道他们两人的兄弟关系,特意地再三提醒。

“事情没有到最坏的地步。”费君臣眉头固然紧锁,语气却是没有那般寒森奉书恬观察他的神色,问:“需要我马上和那边的人再联系一下吗?”

“你现在马上和他们再联系,看愚看到了哪里。”费君臣发出指示,”我就在这里等结果。”

奉书恬明白:赌注都在愚者那里了。因此,他的指头在键盘上快速地敲打着,试图通过国家科学院的网络终端,与他们想要联系的人联系上。要联系上十圣心的人是很困难的。一般来说,只有十圣心的人主动联系他们。所以,奉书恬需要做的,就是发出请求联系的讯号,并且能被十圣心的人注意到。

在等了大约三个钟头后,在他们两人都几乎是趴倒在电脑面前的桌子上,准备沉沉入睡的时候,电脑屏幕忽然整个一黑,跳出了张小丑脸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电脑突然染上了病毒。

“愚者亲自发来的联系。”奉书恬眸子里精光一闪,用鼠标锁住了愚者的头像。

十圣心那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愚者aida,只和墨兰联系,从不会主动与他们进行来往。现在aida突然在他们面前出现,是什么原因?

费君臣以为值得深究。aida的声音通过电脑终端,从屏幕自带的音箱里缓缓释放出来:很久不见了,海军朋友们。我现在已经来到中国。我们应该在不久之后可以见上面。在此之前,49和她的孩子,还是需要麻烦你们照顾。希望你们不会辜负我的期望,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办到的话……

第一百零三回:走进丈夫的心里

“那时候我十三岁,一个说是懂事又是不懂事的孩子。知识晕了不少。调皮捣蛋也学了不少。暑假时与一群朋友去了爷爷的故乡,说是下乡锻炼,但是,有亲戚在那里,管吃管喝,我们只负责玩乐。其实,有些人说我们是红四代,也有点儿道理。或许我们没有被娇惯坏了,可是至少不饿肚皮,没有真正经历过红军当年的艰苦。”深夜了,丈夫的声音并没有在耳边停止,墨兰静静地听着,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走入了丈夫的内心里去了。

费镇南也是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没能合上眼,四周寂静得像是深谷里的黑暗。这一刻,或许是酒精的影响,他眼前忽现幻觉,时光一个回转,回到了十三岁那年。

“出事了。”

他太记得了,当时事情的开始,源于婶婶急奔入大院时第一句话:“出事了。三儿呢?”

出了什么事?那个时候,没有人和他说,是不敢和他说。他毕竟才年仅十三岁。可是,爷爷马上派来了陆叔,第一时间飞回了北京。迎接他的,是葬礼。

对于父母,他所知不多。只知道自己的父母与费家的其他军人不同,常年在外不说,哪怕是春节都不会归家探望上老下小一欠在他的房间里,连父母的相片都是没有的。以至于与他最亲的,向来是爷爷。他的衣服,都是奶奶和婶婶们买的。他对父母长什么样子,早已依稀不记得。

他没有因此而怨恨过父母。固然爷爷和众人不常提,但是,偶尔爷爷口漏的一两句话,他明白,父母进行的是一项可以令他骄傲的工作。只是,十三岁就离开他了,他当年只有十三岁,懵懵懂懂的少年年纪,也意识到:双亲这会儿便是离开了他,未免太早了。

家里人都说他少年老成。然而,在面对父母遗像的这一刻,他哭得像个三岁大的孩子,哭声难听,一张英俊的少年脸蛋哭成了只大花猫。没有人责怪他,哪怕是那个性格乖戾对待子孙苛刻的费老爷子,只是把孙子紧紧搂在怀里无声地安慰:十三年来,他压抑的实在太久了……

十三岁,他同舍弟费君臣,同自小一起在军大院里成长的其他伙伴们,宣誓加入了少年军,从此继承父母遗志,成为了一名战士,一名立誓为部队贡献一生的军人。

“我到今天,仍不知道我爸妈的工作是什么,是因为什么而牺牲了。可是,爷爷是不主张我去寻仇的。因为保护活着的人,比去寻仇的意义更大。这才是一个军人的意义。”

墨兰感觉窗前的白帘飘开了一角,雪白的清华伴随丈夫的话,映入了自己的内心里。

“墨兰。在监狱里看见你的时候,我当时心里真的是有些怕的,因为仿佛看到了埋藏在自己内心中一直挥散不去的阴影。我到现在还是很担心你,何况,你现在有了孩子。我不需要你像穆桂英还是花木兰身怀六甲上战场。我承认我很自私,但又觉得很寻常。没有一个丈夫希望自己的妻子还是孩子出事吧。”

墨兰心口里添上了堵儿,嘴里涩涩的。是自己太焦急了吗?总是想早一点获得平安,早一点全家团聚,却在不知觉中伤害到了丈夫的情感。

“不管怎样,三个月前,已经有人和我说过,要放你自由和无条件支持你,才是爱。可我,发觉我现在很难做到这点。我要用绳索把你捆在我身边,或许你会恨我,但是,至少你是毫无发损的。”

手摸到了胸口那里,嘭嘭嘭,是不安静的跳动,宛如是那年初见吴梓阳对于自己的阳光笑容,心动砰然,如今一点点,更深地进入到了骨头里。本来一直以为,是不会再爱上一个人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眼睛干涩地合上,她没有办法控制眼角溢出的一滴泪珠,滚落在枕头上。

“你睡吧。我不能再让你和孩子没能好好休息了。”

耳朵里的声音咔一声,应是断了通话。她的手便是不自主地在空气中抓了一把后垂落下来。

——《司令夫人》——

清晨六点,城市的公路上已是车马水龙。喧哗的声音,传到了病房中。

墨兰醒了,没有马上打开眼睛,静静地回想昨晚上丈夫与自己说的那些话。

大约是七点钟的时候,王医生提早来了。

“听说奉教授昨晚上来过了。”给她把脉并听了心跳后的王医生问说。

“是的。”墨兰答,对于这位奉教授的身份,有许多的疑问,虽然她知道他昨晚应是丈夫那边的人派来的,“王医生,你与奉教授熟悉吗?”

“不熟悉。”王医生老实地摇摇头,接而对她安抚地一笑,“他是费教授部队里的人。我想,你尽可以信任他。”

“什么意思?”墨兰听出了言外之意,微微眯了眼睛。

“昨晚上,好像是你的家属要求,让奉教授接手你的病例。当然,如果奉教授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会继续来看望你的。”王医生说。

墨兰对于奉书恬这人,初次印象还可以。只是,一听说是费君臣的人,潜意识里相当的排拒。不提别的,她对自己的教官六六没有意见,可是六六毕竟费君臣的兵,是要听费君臣的话行事的,等于说费君臣是通过了六六在控制她。说曹操曹操就到。她和王医生正用眼神交流着费君臣部队嘲的秘密,奉书恬静悄悄地进来了。不,不止他一人,跟他来的,还有她的教官六六。他们两人进来时,不像王医生穿了医生的白大褂,而是一身军人的戎装,实在不大像是医生。

“昨晚上睡的好吗?”六六于她毕竟较为亲近,先奉书恬开口询问她的情况。

“还好。”墨兰点下头。

然而,她眼睛周围两个青淡的眼圈,是瞒不了人的。

“在医院里人多声杂,要好好休息反而不太可能。”王医生替她解释和着想,说,“你若有好去处,在家静养比较好。

“我租了一处房子,环境可以。”墨兰道。

“有谁照顾你吗?“几个医生主要担心她一人会不会乱跑。

“我会找个人来照顾我,这不用担心。”墨兰想好了,雇个钟点工回家就可以轻易解决这个问题。

六六听了她这话略一沉脸,说:“这个别说我不同意,政委应该不会同意的。”

你家政委关我啥事?墨兰对于费君臣那只货真的很头疼。

一眼能看出她的抵触情绪,奉书恬若有所思,口气稍微掂了掂,因此不会有费君臣和六六的那种刚硬,道:“我们不可能天天来看你。所以,我建议,你租的房子迁到我们足以能照顾你的地方附近比较好。这样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照应。”

“搬家?“墨兰认为问题大了。因为如果只是自己搬家还好,可走路米和卢巧巧两只小鬼跟着自己呢。

“有什么问题吗?“六六瞧出她脸上忽闪而过的一抹神色,语气尖锐地问。

墨兰忽然意识到现今自己的身份十分尴尬。一方面丈夫是海军的人,一方面又是加入了十圣心的人。简直是双面间谍的角色了。固然,她一直坚称自己的原则,绝不会向双方互泄秘密。

王医生只是名部队医生,不是身负有其他任务的军人,因此对于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不懂。但是,她能感受到屋内的气氛,在忽然之间凝重起来。

“王医生,请你暂时出去一下。”六六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但这时候不适合有个外人来插嘴,于是以高一等的身份发出命令。

王医生走出去时,未免不是为了墨兰怀了丝担忧。嘲的人说是军医,但事实上,说是冷血军人差不多。

近九年没有见,墨兰在这会儿见识到了教官成长的不止是一点点。九年前的六六,或许只是个言听计从的费君臣的兵。现在的六六,无疑在费君臣之外的地方,是一个擅于发号司令的军官了。费君臣不在的时候,他必须代替费君臣贯彻费君臣部队的原则。九年前的六六,会因为她是个孩子而心软。现在的六六,墨兰以为他不会。

大姑娘六六不眯眯笑的时候,是很可怕的,一双墨瞳似是对岩石,只有硬气,没有情波的流动。九年前的六六,一直对她都是眯眯笑的,即便是生气,眼睛里也含有对一个孩子恰惜的情感。现在的六六……

墨兰眉头深深地皱起:自己真的了解这些人吗?如果昨晚上不是丈夫醉后吐真言,自己恐怕对于丈夫的了解,不过是冰山外的一角。

“我们来之前,才让人控制了这个房间的所有监控装置。”六六把军帽脱了搁在桌上,准备对自己的学生长篇教训的模样儿。

墨兰不能对教官口头不敬,心里明白这是谁的主意。那只货,想必在九年前有意把六六安排在她身边时,就猜到今后的一切了。她只能对某人恨得牙痒痒的。

“别埋怨政委。他是为你好。”六六都这么久了,能看不出她与费君臣之间的矛盾吗。

“我不是。”墨兰张口说瞎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口气很虚。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现在不是让你有意见不能说。政委和我们都不是拒绝意见的人。”六六带了训斥的口吻说。

“我只是认为,他有点多管闲事了。”墨兰被激火了。说到底,这不应是她和教官之间的矛盾,可是,被那只货给设计转移过来了,不是吗。

“你认为我们在多管闲事?“六六眉毛现在都皱成了一团,是没有想到她对于他们的芥蒂这么深。难道是因为九年前的疤痕留到现在的缘故?

“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大了。”墨兰尽可能缓和语气,不想冒犯教官。

“他昨晚在这里给你把完脉后,整整等了一个钟头,见你没有事才敢走。”六六指着奉书恬道。”你把我和政委的话都当做了耳边风,对不对?”

“你们想要我怎么样?“墨兰直接问了,既然她怎么做他们都不满意,还不直接问他们什么目的。

“告诉你丈夫。把你的实际情况告诉你丈夫!“六六黑黝黝的眼珠子直瞪着她。”不要拿谎话来欺骗我和政委好不好?我们替你隐瞒是有责任的!

墨兰没想到教官真的怒了,一时胸口的各种情绪也翻滚着。奉书恬见他们两人之间达到了拔弓弩箭的地步,赶紧用手拍拍六六的肩膀:“你要么冷静下来,要么出去一会。我来和她说。”六六背过身,没有出去。是想,今日这个事不能解决,他身为教官是不能就此向学生妥协。“你不想告诉你丈夫对不对?“奉书恬走上来,心平气和地问。“是。”墨兰事到如今,不承认也没用,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个事,还有周旋的余地,我觉得没有必要让我丈夫知道。”“你信心这么大?“奉书恬微微眯着琥珀色的双眼,端详她脸上隐藏的思绪。“是。”“你的信心从哪里来的?能告诉我们吗?”

墨兰暂沉默。“只有你告诉我们,我们也能安心。不然,我们只能选择告诉你丈夫。“奉书恬这话带了半恫吓的成分。“离生产的时间还很久。办法还能想出来。没有必要就这么紧张。”墨兰才不管怎样,坚持己见。“那我们会告诉你丈夫。”“你说什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墨兰猛地坐了起来,看着奉书恬那张平淡无奇的脸,火怒起来。”你们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告诉他?”“因为你不告诉他,而他是我们部队首长的兄弟。应该说,都是军人,就都是兄弟。我们不可能欺瞒我们的兄弟,且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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