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有敌入侵。
看着山本老头匆匆下达任务,各位队长们急急出了大门,我用扇子掩住唇角,该来的总会来……
不过,漫画里市丸银受审到一半也是被警报打扰了吧……
真像啊……
最后的战役外面的警报响个不停,我却是与众人逆向镇静的往四番队走去,我默默打量着这熟悉的街道,盘算着这么完美的道路卫生当年也有我出的一份小小力量,至于路过的死神们一个个的向我打招呼,我点头回应,我从来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的,但是我觉得我三番队队长的小职务做得差不多到头了,不管最后得结果是好是坏。
熟练的穿过四番队寂静幽深的小花园,虽然有客人来访,可是目前倒也没有引起什么X福动,可是半小时后我就不知道了,我绕过地上的尸体,默默的想。
我看着一身白色飘逸显得丰神俊朗的市丸银狐狸,脸上露出抹狭促的笑容,一手撑住门廊上的柱子,另一只爪子拨了拨头发,色狼似的吹了记口哨,一脸轻佻,“哟~帅哥,有没有空和我约会啊~~”余光扫了一下被制住的已经醒来貌似没怎么受伤的井上小朋友。
市丸银依旧保持他的笑眯眯表情,无情的吐出打击我的话语,“美人计依旧无效,何况你最近肚子上的赘肉又多了……”
我差点一头栽倒地上去,咬牙切齿,“太过分了,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不过他是怎么看出掩藏在那黒乌鸦羽毛般丑陋的死霸装下我完美身材曲线上小小小小比米粒还小的缺憾的?
市丸银小小的退后了一步,挠了挠他后脑勺,“啊拉啊拉,不要冲动啊,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手中的脆弱的人类有什么事哦,恩,虽然我是要带她回去的,不过断个胳膊什么的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我一愣,抿了抿唇,淡笑:“我还以为你还会和我叙一会儿旧呢,这么快就进入正题……”
市丸银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我也很想啊~可是,蓝染大人等不了呢……”
我勾起唇角,挑眉,“那就告诉他不用等了,你应该是回不去了,更何况打架不符合我一向华丽的做事风格……”
话是这样说,不过我的手还是大大咧咧毫不掩饰的开始非礼(触摸)起我的白菊来,还是要做两手准备的……
市丸银将我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笑得越发深沉,“骄傲是美德,可是过分骄傲就是不自量力咯~”
我咯咯轻笑,眼底一片冰冷,“实话总是没有人相信的,这点我深有体会……是吧,我亲爱的银哥哥~”
市丸银微微睁开他血色的双眸,那却是一瞬间的事,他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杀气却越发的浓烈,“呵呵,原来你知道啊……”
我不紧不慢用手腕上金丝缎带绑好头发,随意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来爷爷奶奶在我之前还领养了你……”
市丸银还是那份笑容,却多了丝血腥:“他们告诉你的?”他将手上的井上织姬扔在了一边地上。
我讽刺的挑眉,“怎么可能,他们毕竟是王的直属护卫,在他们的眼中我们不过是棋子罢了……”他们是关心我,不过没有亲人的感觉,那是不是很奇怪呢?我从来不会怀疑我的感觉。那么唯一的答案是,他们对我的感情里搀了其他的用意……
市丸银的笑容隐隐露出赞赏之意:“不愧是蓝染大人看中的人,我可是被埋在鼓里好些年呢……”
我很不客气的回答:“那是你迟钝!”
市丸银的笑容垮了那么一秒钟,低头小声嘟囔:“你说话还真是直接啊……”
我给他甩给他个白眼,“你别告诉我你当初就是因为知道一直被他们利用当炮灰所以才投奔蓝染的怀抱哦……”
市丸银笑笑:“大概吧,我很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
我只觉得身上多了种粘腻冰冷的感觉,摇摇头,凡是骄傲的人都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无力感觉吧,何况他们那些骄傲到骨子里的队长们,只要稍稍掺点一味叫野心的东西,产生的化学反应就是如今那么个让老头子头疼不已的局面……
我看着市丸银投向我的目光,好笑的开口,“我虽然不喜欢当别人的棋子,可是……”我垂下眼睫,微笑:“我找到了我在这里的幸福,虽然毁灭意味着新生,不过我不会让我在这里的幸福破灭……”
市丸银终于抽出了他的小短刀神枪,“谈判破裂?”
我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耸耸肩,“算是吧,不过咱们换个地方继续好吧~”
市丸银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瞬步瞬步又瞬步,终于来到一处地域广大没有障碍物适合于打架的地方——双殛……
我遥望天空,双手负背:“想当年我也是翩翩风流一美女,副队长职务是不高,生活的轻松惬意……”语调一转,狠瞪他一眼:“……就是因为你们为了莫名其妙的野心,害得我被迫整天批文件批得自己脸都像文件了——黄黄扁扁的,你说,你怎么赔偿我?”
市丸银再次扔下井上织姬,让她第二次屁股狠狠的着地,笑眯眯:“那我给你许你个美好的下半生好了……”
我懒懒横他一眼,“你是在向我求婚吗?”只听得“扑通”一声,就看到井上小朋友八卦听入迷了脖子伸得过长以至于失去重心一头栽倒在地……随后她被我们两个人共同得凶恶目光瞪得往后缩了缩,终于老实了……
我继续瞪向对面那只狐狸“是下半身的幸福还是下半生的幸福?还有,我很挑剔得,虚圈得生活环境不适合我,当然,我会将你的原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乱菊美女的……”市丸银狐狸的脸终于僵了一下,挠挠头,不出声了……
虽然他的眼睛仍是眯着的没心没肺样,但是我知道他此时的眼中一定是一片黯然……
其实眼睛眯着是个很好的藏拙方法,别人看不出你的情绪,就没有弱点,这对像市丸银那般的背叛者,或者说是开拓者是个有利的手段……
井上小朋友眼珠溜溜的扫过我,又瞅瞅市丸银,被我们之间那段诡异的沉默氛围吓得又往后缩了缩……
诡异的沉默在呼啸尖锐的风声打破,我神情一凛,往后一跃,避过市丸银的小短刀,抓起井上小朋友的衣领把她扔在了一百米以外的非战斗区域。
做完这一切,神枪的第二波攻势又到了,我拔出白菊,正面挡下攻击,不过神枪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量让我往后踉跄了几步,我皱眉,顺势往后一个后空翻,卸下了神枪的劲力,也算是避开了他这一招,一边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去和一个男人比力道……
瞥眼看到市丸银要向井上小朋友那里冲过去,我只能主动攻击拦住他的去路,白菊斜斜迅猛的攻向他的左肋,被他震开,只是小小的阻碍了他一下,我一皱眉,咬破手指,血珠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卍解,能力禁止,行动禁止……”
我瞄了一眼一百米外已经围在井上身边的贸之花大姐,浮竹还有朽木冰块大人,手指上的小伤口的抽痛让我心里极度不爽……
丫的你们怎么每次都让我上前去放血啊,撒丫子走快点不会啊!
更糟糕的是,浮竹在的话肯定又是我一人孤军奋战了……
话是这样说,我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在圈子中无能为力斩破刀连初解都没办法保持的市丸银,再看看只有卍解时才穿上的汉纱轻装,心情好了些,一蹦一跳的走到市丸银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似是遗憾的感叹到,“你又中招了……”
瞥了眼仍是笑眯眯的某人,又转头看向早就跑过来看戏的山本老头,“我要杀了他吗?
山本老头理所当然的摇头,“抓起来,他很有价值……”
我摇摇头,一缕轻薄却强韧无比经过ISO9002认证的白绸迅速捆住了他的手脚,顺便封住了他的灵力,我板板脸,吐出如下经典台词,“你被捕了,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哇啦~真是太酷了~我们缓缓的走向八十米外的众人,这时的我,仍在卍解状态中。
市丸银没有理会我说什么诡异的话,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崩玉呢?”
我笑眯眯,口上不松:“在你们那里啊~问我干嘛?”
市丸银轻笑,“那个崩玉只有原来一半的能量,另一半在你这里吧,”是肯定句的语气。
一半?我心里隐隐想到什么,但又想不起来,那种感觉不好受。
我漫不经心的横他一眼,虽然事到如今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我还是多嘴的问了句“为什么这么说?”
市丸银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你是我妹妹啊~”
我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瞪他一眼,“血缘关系就不说了,你这个哥哥从来没有关心我照顾我,反而不断的打击我,欺负我。你还好意思提,你个自恋狂!”明明是变相的夸自己,当然如果没有他在蓝大面前周旋,我半年前早就死在双殛了,不过这点被我很明智的忽略掉……
市丸银嘿嘿笑,完全没有被俘后的心里沉重感,“我小瞧你了,崩玉那东西要是早些在你手里,估计就被完全的封印起来了……”
我看看他,叹口气,坦白的交代了事实,“半年前我最后的那个小把戏,就是在崩玉旁边放了个能够吸收崩玉能量监控器,崩玉的能量就能减少,当然那玩意除了我你们谁都看不见,半年后,我让井上带着我的信物去伺机拿回这东西,怎么说也能破坏一点你们的实力吧,小姑娘表现还算可以,总算拿回来了……”
市丸银愣了一下,“那个就是红鸾的能力?”
我笑了笑,点头,禁忌的能力,是用我一生的代价换来的。
看着离我们只有十米远的众队长,恍惚中我觉得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谈话了……
我突然顿下了脚步,45度抬头望天,慵懒的开口,“很无情呢~蓝染大人,银哥哥要被抓了耶~”
蓝染大人拉风的现身,引起后面人们一阵X福动,看着市丸银有恃无恐的笑容,我一拧眉,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迅速转过头去语气低沉,“老头你还不明白,这里不要留那么多人手,让其他的死神们去抵御破面的进攻吧,四扇门应该失守了……”
后面的队长顿时消失了一半,我眼角滑过小白的担忧,浮竹的细腻,大叔的焦急……
可是,有些事还是得做不是,我垂下眼睫,再次庆幸自己是卍解状态内。
看着轻易挣开白绸了市丸银,我没有说什么,看到蓝染已经拔出了镜花水月,我甩动衣袖口的摄魂铃,心里微微有些自责,大意了。
没错我的小手段是起了效果,可是,我猜是井上的时间逆流能力使得这事情发生了变化。
本来已经收集了八成的能量硬生生的被变成了五成,而恰恰就是这五成,让原本还是封印了大部分的崩玉能量打开了那么个小缺口。
虚们吸收着能量,让这场战争提前了,虽然他们也是有所损失,但就是这样的小损失让蓝染下定决心先下手为强了吧。
市丸银是来拖住我和大部分队长们的,顺便了解崩玉的事情,顺便探察一下我的能力。
那么其他的虚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破坏!
我像是疯了似的甩着我的摄魂铃,用来抵御着镜花水月的侵蚀,保持所有听过我铃声的人的清醒,我勉强压下喉头的甜腥,因为我知道自己脸色因为失血一定惨白的像鬼一样,再吐我就要去见马克思了……
我终于停下了动作,疲惫的看着微笑的蓝染,拿下一直别在胸口的胸针,红的透明妖艳的宝石依旧闪闪发光,我眼神复杂的仔细摩梭着它,抬头对上了他们的视线,我笑的愉快,一把捏碎了手中的嫣红,红色的细纱从我手中流下,被风吹散在我眼前的土地上,了无痕迹,像是它不曾来过这世上那样,我最后看到的,是距离我近的不能再近的神枪……
最后的想法却是,我果然是不适合流血流汗的运动,对不起,浮竹……
尾声等我再次醒来,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容憔悴无精打采的浮竹衰哥一枚,我二话不说,一记佛山无影脚送他去地板上入眠了……
后来在我无事时左看又看一不小心就看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碎钻戒指,我就觉得我这记无影脚踩轻了……
喵的先斩后奏的手法让我鄙视万分,最最让我不爽的是——浮竹居然你好意思弄个0.3 ct 的钻石戒指来当我的结婚戒指!
我抬高下巴,冷哼一声,扯动了伤口,一阵疼痛,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臂,又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吐气,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果然,我的右手基本上没有任何知觉,废了……
我心情忽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到尸魂界以后,一切过的太顺利了,爱情的,事业的。顺利的让我觉得现在失去一条手臂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还真是让市丸银费心了,蓝染授意下应该是灭了我吧,他却执意废了我,我能将他的这种做法视之为古怪的兄长情结吗?
我好不容易将浮竹拖到床上来,他也终于在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后醒来。
浮竹不着痕迹小心的观察我的举动,我哼哼笑着,洒脱豪迈的用左手拍了拍的背,表示我精神仍然振奋着,没有要去12番队被解剖试验研究大脑精神问题的倾向。
然后左手不着痕迹的扭了扭,小小的咬了咬牙——疼死我了,浮竹的背硬的和乌龟壳差不多……
外面的世界依然精彩,蓝染大军入侵,我重伤倒地,幸好崩玉50%的能量构成的虚军团们对付起来并不是很大的问题,但是伤亡依旧惨重,关键时刻王属护卫,也就是爷爷奶奶两只老狐狸出手拼了那么一下,也许大概可能,蓝染被吓走了……
黒崎一护小草莓,夜一猫咪大姐,色狼浦原,都来助阵过了,可是,还是现在那么个对峙的局面……
长期的消耗战啊~可是,这不关我的事……
一个星期后,我能下床走动了,第一件事就是去老头子那里辞去了三番队队长的职务,或许我现在最适合的职业就是个吟游诗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只适合在太阳地下眯着眼睛,怀里抱着猫咪,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下雪的时候虚们在虚圈里没有食吃,会到尸魂界来;我不知道现在也会有……可怜的阿毛啊(乾雨堂内无暇顾忌而饿死的鱼)……”(改编自 《祝福》――鲁迅)
当然我没料到浮竹那么快就让我被动的选择了家庭主妇这个艰苦却一点都不伟大的职业……
我狠狠的瞪了笑得灿烂的浮竹一眼,不甘不愿的走向结婚证申领处,想起那场未来未知的婚礼,我就头晕……
浮竹小心翼翼的揽着我的腰,体贴的放缓了脚步,似乎我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我撇撇嘴,似乎这样被人保护的感觉还不错……
“NE~浮竹,我又说过我爱你吗?”
“没有……”
“哦~那我刚刚说过了……”
“你刚刚说什么拉?”
“I love you~”
“什么?”
“听不懂算了……”
“Ich liebe dich~”
“啊?德语?你骗我!你懂英语的是吧?”
“^_^”
“那你这句话知道吗?You‘re dead me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