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能又出了事儿?
随喜回到望春苑,刚坐下没久,平灵就端着玫瑰花茶走了进来。 秋读阁手机版
“姑娘,郭姨娘在你们出门之后,又去了正院那儿,快到了响午才离开。”平灵低声跟随喜回禀着今日郭静君的动态。
郭静君已经连着三天都去找郑淑君了,势如水火的两个人……竟然突然就妻妾一家欢了。
“郭静君突然跟郑氏示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夏兰道。
随喜啜了一口茶,淡淡笑着,“没有好事才是好事。”她等着她们动手很久了。
刚把花茶喝完,银花就急急进来,“姑娘,郭姨娘那边出事了。”
来到郭静君的院子时,关大爷和郑淑君都已经在外间等着了,见到随喜的时候,关大爷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你还有脸来这里?”关大爷指着随喜,怒声问道。
随喜一愣,“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郑淑君皱眉看着她,“郭姨娘说是喝了你的安胎药才突然出事儿的,如今小腹作痛,也不知会不会出事儿,大夫正在替她看诊。”
关大爷上前就要打随喜,手掌到了随喜脸颊一寸距离又忍住了,“孽障你是不是非要我断子绝孙才满意?没想到你如此阴毒,竟然陷害家里的姨娘,你这种人,就是打死了也不足惜。”
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关炎波永远只会怨她,他根本没将她当女儿,而是当成了仇人。
“真是可笑”随喜冷冷地看着他,“我开的安胎药是两份的,为何郑姨娘喝了没事,郭姨娘却是出事了?大夫都还没说个原因,你就听信了别人的片面之词,在你心里,我这个女儿就是孽障,就是个心肠阴毒的人,当初我娘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己狠毒?”
“你会断子绝孙不是我的问题,说不定是我阿娘死不瞑目……”随喜森然一笑,放慢了语气,竟让人觉得不战而栗。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关大爷大吼问道。
“说几次也一样。”随喜冷眼直视着他。
“我打死你这个逆女”关大爷抬手就要打下去。
“住手”正好老夫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喝住了关大爷的动作,眼神却如锋利的刀子射向随喜,“都进来吧”
关大爷用力摔下袖子,心里暗暗决定,若是郭静君真出了什么事儿,不管是不是药的问题,他都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丫头
郭静君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地靠坐在床榻上,穿着灰色长衣的大夫站在一旁。
屋里有股浓浓的当归药味,随喜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啊,大爷大爷”郭静君一见到随喜,立刻惊声大叫,关大爷急忙走了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大爷,是她,是她要害我孩儿……差一点就没了。”
郭静君哭得梨花带泪,脸上是真的带了惊惧害怕的神色。
郑淑君有些狐疑地看着她,难道那药真的有问题?她找过太医确认过了,只是寻常的安胎药,就算再让太医开药方,也是同样的配方啊。
“你还说不是你心存恶念。”关大爷瞪着随喜喝道。
随喜冷笑,睨着郭静君冷冷地问,“你确定真的是因为喝了我的安胎药才出事的?”
“除了你那安胎药,还能是什么让我见红?”郭静君哭着叫道。
“大夫,真是因为那安胎药有问题?”随喜转头看向一旁的大夫,淡淡地问。
“安胎药其实并无问题。”那大夫是知道随喜的身份,自然不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那为何会见红?”老夫人皱眉问道。
大夫看了随喜一眼,道,“关姑娘比老夫医术更为高明,许能诊出原因。”
“何必诊呢,这不是很明显吗?有身子的人必须忌口,这汤是郭姨娘喝的吧?”随喜走到桌边,拿起那个炖盅,笑着问半叶。
半叶点了点头。
“这汤里放了不少当归和桂圆吧?”随喜闻了闻炖盅,淡淡地道,“这两种药对孕妇来说都不是好东西,量少倒是无所谓,量多了……流产是小事,胎死腹中就麻烦了。”
随喜的语调轻松,说出来的话却让郭静君的脸色更加苍白,连老夫人也变了脸,转头怒问半叶,“是谁让你们给郭姨娘吃这些东西的?”
半叶吓得跪了下来,哭着道,“郭姨娘说……需要补身……”
老夫人气结,只是现在顾不上去骂郭静君愚蠢,转过来对随喜道,“你赶紧给郭姨娘脉一下。”
自从郭静君怀孕之后,随喜就没替她诊过脉。
随喜嘴角噙着莫测的微笑,走到床榻边的锦杌坐下,拿出手枕。
关大爷冷冷瞥了她一眼,不怎么情愿地将郭静君的手放在手枕上。
指尖下的手臂在轻轻颤抖着,郭静君是真的在害怕随喜,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就像这臭丫头手心的蚂蚁,轻轻一捏就死了,而她刚刚还不知好歹咬了她一口。
“当归有活血调经的作用……郭姨娘,你确定自己真的有身孕而不是绝经数月,欺骗大家,以为你有了身子?”随喜眼睑微抬,淡笑睨着郭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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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贱奴(下)
第一百七十七章 贱奴(下)
随喜慢吞吞地问出这些话,让屋里的各人都愣住了,特别是郭静君,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眼底那深深的恐惧比见到鬼还骇人。
“关姑娘,这明明是喜脉。”大夫急忙开口反驳,他替这位郭姨娘把脉不下十次,每一次都是喜脉,怎么可能会搞错?
“怎么可能不是喜脉?”老夫人和关大爷也惊讶地叫了起来。
“大夫贵姓?”随喜笑着看向那位大夫。
“蔽姓周。”周大夫作揖道。
随喜站了起来,“周大夫,您再仔细号一下脉,是否真的是喜脉?”
郭静君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浮萍,求助地看向周大夫。
周大夫在锦杌上坐下,伸手替郭静君号脉,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分明就是喜脉……
随喜在一旁轻声道,“喜脉和动脉十分相似,喜脉应指圆滑,而动脉则是滑数有力,应指突跳如豆,厥厥动摇。”
见周大夫露出迟疑的神色,随喜又慢声道,“郭姨娘这症状分明是阴阳不和,气为血阻,血气紊乱,脉行躁动,只是因误诊为喜脉,才一直没有对症下药,以至于闭经数月而不自知,恰巧当归利于补血调经,郭姨娘服用了不少当归炖汤,才会突然见红……其实不过是正好对了闭经的药,来月事罢了。”
屋里寂静如死,只有随喜略显清冷的声音轻轻地响起,那些话像一颗石头丢进千年古井,瞬间起了波澜,把郭静君和关家母子二人震得心头惊颤。
周大夫听随喜这么一解说,又仔细号脉,渐渐察觉出不同来,连连点头,“关姑娘所言甚是,原来是在下一直误诊,真是惭愧惭愧”
“不……”郭静君抓住周大夫的衣袖,“不是这样的,是喜脉,是她故意误导的,大夫,你不能相信她。”
周大夫汗颜,“郭姨娘,其实在下一直觉得您的喜脉有些异常,实在是学艺未精,才会误诊,在下惭愧啊。”
关大爷推开郭静君站了起来,“再去请几个大夫来”
郑淑君低声道,“不如去请刘太医……”
郭静君含恨地看着随喜,她只是想要利用那安胎药除掉这个臭丫头,没想到竟被反咬一口。
周大夫跟关大爷和老夫人赔了罪,匆忙地离开了关家。
刘太医请了过来,也是和周大夫一样的说法。
听了刘太医的话,郭静君一下子蔫了下来,脸上血色全无,仿佛失去了气息,怔怔地靠着床柱,她没有身孕……她没有身孕……
老夫人和关大爷的心也是一片冰凉,惊疑地看向了郑淑君,就怕连她也是假怀孕。
“随喜,那夫人……”老夫人看向随喜,似乎只要随喜说郑淑君是真的怀孕便是真的。
“郑姨娘此时真正的喜脉。”随喜淡淡一笑。
老夫人和关大爷这才松了口气,连郑淑君自己也紧张得差点抓烂了手帕。
“刘太医,既然郭姨娘是闭经数月,如果调养身子之后,能否重新怀孕?”既然郭静君的肚子是假的,那么之前治好她不孕之症的说法,就不一定是真的了。
“郭姨娘怕是多次小产,伤了身子,怕是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行了。”刘太医道。
关老夫人大惊,“多次小产?”
“郭姨娘只是小产过一次……”郑淑君皱眉对刘太医道。
刘太医诧异地看向郭静君,又看看关大爷,捋须低声道,“其实贵府有关姑娘在,根本无需请老夫到来。 ”
老夫人最先回过神,勉强维持着笑容,“西里城的贵人哪个有了身孕不是请刘太医看诊,我们关家能请得您,是荣幸之至。”
“老夫人客气了,其实郭姨娘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正好是月事之期,修养几天就好。”刘太医又怎么会看不懂此时这关家风雨欲来,客气寒暄了几句,就要告辞离开了。
郑淑君亲自送了刘太医出门。
屋里只剩下老夫人和关大爷,郭静君和随喜,还有跪在地上的半叶,空气好像凝结了似的,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老夫人冷冷地瞥了郭静君一眼,然后对随喜道,“你跟我出来。”
随喜嘴角轻轻一翘,很快又面无表情,低头跟在老夫人身后出内屋,一路跟随回到了上房,看着老夫人显得有些急促的脚步,大概也能猜出她此时心里的震怒。
果然,回到上房刚站定之后,老夫人就用力拍桌,指着随喜的额头,手指轻轻颤着,“郭静君没有身孕的事儿,你早就知道了?你说替她医治了不孕之症也是假的?你故意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
“祖母,您先消气。”面对老夫人的怒气,随喜显得从容淡定,“郭姨娘有了身孕之后,就不肯让我近她的身,也不肯让我把脉,我的确是有给她医治身子,但也没保证一定能治好,我也跟她说过,需要长时间调养,谁知道她会那么快有了身孕,当初我也在怀疑,但因为没法替她号脉,也不敢说出来。”
“你为何不与我说?”老夫人怒问。
“就算我说了,祖母会相信吗?父亲会相信吗?只当我是不怀好意吧。”随喜淡淡地道。
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郭静君没有身孕你不也很高兴,你恨不得郭静君和郑淑君跟你母亲一样,我说得没错吧?”
“祖母要这样看我,我也没有办法。”随喜不否认也不承认,仍旧是温水一样的态度。
“你就这么巴不得你父亲断子绝孙?”老夫人咬牙切齿地问,下垂的脸颊气得抖了起来。
随喜抬眼正视着关老夫人,认真地道,“我当然不会这样想。”她还不至于那么恶毒,去陷害那些无辜的生命。
“但是你就见不得你父亲好,否则为何至今仍不肯替他在老侯爷面前说好话?”老夫人大声问着,“我原是指望你给关家光宗耀祖,但自从你回到这个家,就没有安宁的一日,你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若是不能给关家带来好处,我也保不了你多久。”
随喜轻笑出声,“祖母,您保护过我吗?”
老夫人冷冷瞪着她。
“我眼睛不能睁开的时候,你怨我是不祥之人,对我不是打就是骂,那时我也不过是个稚童,关家的落拓怎能全数算在我头上?到我眼睛睁开,能看得见这个世间的时候,你任由父亲将我娘逼到绝境,你懂我娘的委屈吗?你想要抱孙子,我娘何尝不想要生个儿子。到后来,郑淑君进了这个门,你更是为了讨好郑家,全然不顾我娘的尊严……”
“你保护我?”随喜冷笑,“我被郑家和父亲拦在门外的时候,你在哪里?我阿娘和弟弟的灵柩无门可进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山上那些年是怎么过的,你又知道多少?”
“你让我回到关家,也只是想利用我对付郑淑君,后来又见顾老侯爷护着我,所以才容忍我继续住下去,祖母,你从来就没当我是孙女,又怎么能指望……我替关家带来什么好处?”随喜漠然看着老夫人,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没必要带着面具了,干脆将什么都说出来,关家要将她赶出去也好,怎样都好,她都不在乎了。
那年,在她说出恨不得死去的人是关炎波的时候,她就没再对关家抱什么希望。
老夫人被随喜逼问得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地瞪着随喜。
随喜抿紧了唇角,淡然与老夫人四目相对。
“你……你恨我们?”老夫人的声音有些暗哑。
随喜扬唇一笑,“本来恨的,现在不恨了。”她曾经恨不得关炎波和郑淑君去死,但自从阿娘和颀哥儿回到西里城之后,她就只想快点和她们一起生活,而不是继续留在关家报仇。
关炎波和郑淑君就算没有她的报仇,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的。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门外却传来翠英的声音,“老夫人,夫人来了。”
郑淑君……老夫人脸色微微一变,不能让她知道随喜和自己不同心,否则又不知道要怎么猖狂了。
“你先回去吧。”她冷声对随喜道,在她还没想到方法怎么对付这个孙女的时候,她不想轻易动怒。
如果不是看在她身后那些贵人的份上,她早让人把这个不孝孙女打出去了
郑淑君走了进来,和随喜擦肩而过,眼角余光掠到随喜嘴边的冷笑,不禁有些心寒。
“大爷还在郭静君那里?”老夫人让翠碧扶着躺到软榻上,声音透着疲倦。
“大爷回正院了,媳妇是来请示娘,郭姨娘那边该怎么办……”郑淑君轻声问道。
“去查一下,在进关家之前,究竟做了什么。”小产多次……一个清白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小产?
郑淑君看得出老夫人心情不佳,不敢再继续添油加醋,只是低声应诺。
两天之后,便查出郭静君是青楼女子的身份,老夫人大怒,将关大爷狠狠骂了一顿之后,让郑淑君将郭静君贱卖给牙婆。
听说郭静君被贱卖之后,几经辗转,竟在南边某个小城重操旧业……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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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惊见
第一百七十八章 惊见(上)【三更】
知道郭静君被贱卖之后,随喜只是淡淡一笑,这是早已经预料中的,老夫人和关炎波看中的本来就只是她的肚子,既然没有怀孕,那肯定不会留什么情面,何况……还得知了郭静君的真实身份,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她继续留在关家?
郑淑君这下该春风得意了。
郭静君若是别那么愚蠢去拉拢郑淑君,或许还不至于这么快被贱卖,她竟蠢到以为郑淑君真会相信她,和她一次对付自己……
本来还想着让郭静君和郑淑君再斗一斗,但明显的,郭静君不是郑淑君的对手,她只好放弃利用郭静君,暗中让夏兰将郭静君是青楼女子的消息放了出去,先把郭静君解决了,免得郑淑君又利用她来对付自己。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大家都在忙着过节的事情,老夫人自那日之后也没再见随喜,就算随喜想要去请安,也被挡在了门外。
在关家的各人眼中,随喜这次是失了老夫人的心,还不知会怎样被冷落,原先讨好随喜的下人都改为去巴结关珍喜了。
随喜对这种见风使舵的情况并没放在心上,只准备着明天就去高浦大街,然后带着颀哥儿一起到街上去玩儿。
而此时,老夫人和关大爷母子二人正在上房说话。
“……外面来历不明的女子,你以后少去招惹,若是让人知道你竟然被个青楼女子耍了这么多年,你颜面和在?关家颜面何存?”老夫人今日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之前被随喜那些话气得心口疼了几天,是忍了再忍,想了再想,才没有对随喜动家法。
关大爷自己理亏,不敢驳老夫人的话,“是,娘,我知错了。”
“也好在淑君的肚子是真的……看样子也是个通情达理,还帮你收了通房。”老夫人轻叹着,不过几日的时间,她仿佛又苍老了几岁。
关大爷一直点头称是,没有反驳半句,郭静君这件事上,给他打击不小。
“还有随喜……”老夫人眼角的皱纹深了几分,眼眸流露出困惑,“你这个女儿,我原先以为是个容易拿捏在手里的,但见她越是长大,越是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总觉得他们都被她玩弄于掌心般。
提到随喜,关大爷马上坐直了身子,气愤地道,“娘,我就说了,这个女儿根本就是孽障,是我的克星,你看她回来这么久,给关家带来什么好处?若不是她,也不会有郭静君这个丑事,让她留在家里只会家门不幸,不如还是让她回山上去吧。”
“总不能贸贸然就把她赶回山上,别忘了她现在是什么身份。”老夫人瞪了儿子一眼,这两天她也想明白了,随喜如果真不能带给关家好处,那也没必要留在关家,干脆找个理由赶回去居士林。
可想了许久,也没找到个合适的理由。
既然是她拿捏不住的,与其留在身边提心吊胆地防着,还不如让她离开。
“那就等中秋节过了之后,找个道士来家里看看风水,然后把她撵出去?”关大爷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这事儿你去安排便是。”
随喜并不知道老夫人和关大爷在商量要如何将她赶出关家而不被别人觉得无情,若是知晓了,肯定不知道怎么高兴了,说不定还会配合他们。
第二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一大早,关大爷便带着一家大小到祠堂祭拜祖先。
郑淑君则安排着今晚要到外面看花灯的事项,早早地在中大街的盛会楼定了临窗的位置,打算今晚带着关珍喜等女眷一起去观赏。
使人过来问了随喜要不要一起去,随喜笑着回绝了。
吃过午膳之后,随喜便带着夏兰和平灵出门,来到高浦大街。
罗若颀早已经穿戴整齐,一身大红的福字暗纹衣衫,脚底穿着虎头鞋,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玲珑可爱,在院门边看到随喜,立刻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姐姐,姐姐,是不是今天出去看花灯。”
随喜笑着将他抱了起来,“是啊,我们大家一起去看花灯。”
罗若颀高兴的欢呼几声,搂着随喜的脖子亲了好几口。
平灵没见过罗若颀,所以看到随喜和个小孩感情如此好的时候,不免有些纳闷,疑惑地看向夏兰,夏兰只是对她眨了眨眼,低声道,“姑娘是罗夫人的干女儿,那罗夫人的儿子自然就是姑娘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