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吧,不是真的吧!
想她堂堂咏春拳下一任掌门人,竟然就这样丢了堡垒。最可怕的还是自己主动。还是跟一个明确说过“我爱你”都没有,随时可能去三妻四妾,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给她戴绿帽子,不可靠的古代男子!
苍天啊,她到时是输的有多惨啊!她不要做那些东厢怨妇啊!而且如果从现在起从了他,顺了这王妃的身份,她怕是永远都出不了这个王府。
想到东辰落云那个大祸害,想到江雅芝,还有那纷繁的诸多阻碍,楚纤忽然间退缩了。
其实,一|夜|情不算什么的。如果是在现代,没有人会把一|夜|情当作是一生的许诺。
嗯,不如就装傻充愣吧。
你确定不要本王负责?
“那个,昨天发生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偏头,楚纤黑了半张脸,勉强挤出笑容说道。
东辰夜张开刚才还有点睡意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是要喷火一般。
“你说什么?你不记得了?”
楚纤抖了一下,向着一侧躲了躲道:“那个,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昨天被下了药,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 —|呜!怎么可能不记得了!
自己的那些呻|吟的样子、对他说过的话,求他,还有各种各种,不堪回首!那是她心中永远的耻辱!
东辰夜看着楚纤,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不是在开本王玩笑吧。”
不记得?缠绵一夜,在自己身下娇|喘的女人竟然说不记得?
楚纤尴尬的笑,继续装傻。
“对不起,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发生过什么。只不过昨天我被下了药,所以你是救我才与我那个的,所以我不会让你负责的。”认真的看着他,楚纤说道。
东辰夜几乎一口气没上来抽过去。
这个楚纤!到底有多气人!
说不记得也就算了,她是自己的王妃,是自己的女人,竟然说不要自己负责。这是一个正常女人该说的话吗?
寒着脸,东辰夜忽然没有了刚才的温柔,豁然起身,东辰夜披上衣服,冷声问:“你确定不要本王负责?”
楚纤咬着唇,转向里面背对着他。
“是,不多时日我准备出府,到时候就与你没有任何瓜葛了。昨夜,就当没有发生过吧。”楚纤的心里是难受的,可是她知道自己不得不这么说。
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鼻间尚能闻到他的气息。
到处都是他的,逼的她无处可逃。只有离开有他的地方,自己才会自由吧。
没有给她一句承诺的男子呵,你是否知道,她的苦楚?
三妻四妾,要她一个现代女人如何接受。
东辰夜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心里一股莫名的火气在蹭蹭上窜。
说什么不要他负责?只有青楼女子才会对自己的第一次这么不在乎。好人家的女子,第一次给了自己的丈夫,就会一辈子忠心于他的丈夫。而她却还想着离开。
俯视着楚纤,东辰夜的脸色越发冰冷。
是因为东辰落云吗?是因为她潜意识里,还藏着一个男人,所以即使身体给了自己,心也还是不愿意靠近自己。
“呵呵,也好。楚云已经找到了。本王还在困扰,如果你要本王负责,这正牌王妃回来,本王要向哪里安置呢。”东辰夜冷笑着说道。
听到他的话,楚纤的心猛得一窒,忽然被什么扯得生疼。
是吗?
楚云要回来了?
温柔软语都是假,唯一真的,原来是这个。
凄然一笑,楚纤并没有回身。只是紧紧的抓住被子,冷静的说:“嗯。我让出王妃位置,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不再装疯卖傻了,毕竟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东辰夜见她不反驳,更是气结,起身穿戴好,甩手走了出去。
他要亲自接正牌王妃回来
屋子里只剩下楚纤一个人了。
楚纤凄然的笑,手指颤抖的抓着被子,终是哭了出来。
许久许久,楚纤才从□□爬起来,低头看着满身的吻|痕,只觉得庄生一梦。
找了件正常的衣服穿好,楚纤坐在梳妆台前,一点一点仔细的画着妆。
美丽,永远都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她永远都不要东辰夜看到她的狼狈。
他若是不在乎,那么她就绝对不会要他察觉自己的心。
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飘荡过来。
窗外,一身水色衣衫的男子倚靠在窗台。
楚纤看一眼,不咸不淡的说:“药是你下的吧,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东辰落云侧头,黑色的发垂在白皙的面容上,嘴角挂上一抹浅浅的笑。
“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没想到,更进一步的两个人,却比原来更疏远了。”把玩着手中的栀子花,东辰落云有些玩味的笑着说。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吧,叫做距离产生美。越是亲近,越是亲密,就越是贪得无厌。当两个人连最后一层窗纸也捅破的时候,反而没有开始存在着距离的时候美好。因为彼此之间都想要掌控对方的一切,却偏偏发现两个人互相不了解。”楚纤微笑,起身爬到窗台上坐下,倚靠在窗框,淡淡的说。
东辰落云诧异的将栀子花别在她发间,叹口气道:“没想到你如此平静,我以为你会更加歇斯底里一些。”
楚纤只是笑。很想说一句:东辰落云,你不懂得。
却想想,又算了。
拿出她那套二十一世纪婚姻法,又有什么用,这里是古代,行不通的。
罢了吧,这或许就是天意。
“说起来你今天怪怪的。”楚纤扫一眼东辰落云道。
东辰落云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下来,在他脸上形成一小片阴影。阳光静静洒在他身上,勾勒出美好的线条。
东辰落云薄唇微微勾起,道:“今天就和平的相处吧。明天起,我们要随着我哥一同出使西域接楚云他们。所以今天,就在这王府和平的待一天吧。”
楚纤恍然了解了一切。
原来,他要亲自去接正牌王妃回来。
轻笑,看着满院子金子一般的花朵,楚纤的眼睛有些朦胧了。
这是最后一天了吧,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王府了吧,楚云喜欢什么颜色的花呢?这片花田,会换成什么颜色的呢?
她……不知道呢。
“啊,啊,来兴致了,唱首歌吧。”深呼吸,楚纤忽然这样说道。也不等着东辰落云回答,就自顾自的开始唱了起来。
“蝴蝶,蝴蝶,为什么爱桃花。
蝴蝶,蝴蝶,为什么不说话。
蝴蝶,蝴蝶,为什么哭了呀。
蝴蝶,蝴蝶,为什么不回家。
蝴蝶,蝴蝶,等着花的蝴蝶。
蝴蝶,蝴蝶,等着花的蝴蝶……”
在阳光中,那个发间别着栀子花的美丽女子,一直在唱着这首不知道是什么歌的歌。而那个一身水色衣衫的男子,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站在窗前,陪着她。一遍一遍听着她唱这首奇怪的曲子。
千金易得,真爱难求
每当她唱道:“蝴蝶,蝴蝶,等着花的蝴蝶。”
东辰落云的心,就有些针扎一般的难受起来。
他听着,没有打断,没有阻止。
东辰落云想,或许自己是疯了吧。
才会陪着这个她本来要对付的女人,听她唱并不好听顺口的歌。
人生,难得几次这么像傻瓜一样,就这么傻一次吧。
午饭之后,楚纤就见了江雅芝,告诉她自己已经好了。
江雅芝绕着她看了好几圈,连连称奇。
“真是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这药下的果然没有错。”
楚纤浅笑,虽然很想揍她,不过自认为实力不行的她,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此行告别,就是真的告别了,楚纤已经做了决定,再也不回来了。
“母妃,如此一来,我便随着王爷去出使西域了,走之前,来与您告别。”
江雅芝握着她的手,亲昵道:“这人才刚好,就要去西域那么远的地方,你自己要小心身体啊。别看母妃以前对你那样,心底里还是喜欢你的。”
楚纤点头,回握住她的手浅笑。
“我知道,我都知道。”
江雅芝待她的确不薄,寻常人惹了她,哪里还能平安的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啊。
好一顿嘘寒问暖之后,江雅芝非要塞给楚纤一块玉佩,说是要传给儿媳妇的。
楚纤抚摸着质地上好的玉,摇头,黑色的眸子坚定又带丝伤感。
“母妃,等我从西域回来,您再给我吧。纤纤这就告退了。”放下玉佩,楚纤起身走了出去。
楚纤心里很清楚,她再也不会回来拿这块玉佩了。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一件也不会要。
回去的路上,楚纤正遇见了东辰夜。
两个人在杨柳扶风的王府池塘边撞了个正着。
停下脚步,东辰夜看着楚纤,楚纤也看着东辰夜。
两个人的心思都是百转千回。
东辰夜很想上去将她抱起来,抱回房间。
昨夜要了她那么多次,今天她一定全身酸痛。脚步向前挪了一下,东辰夜还是停了下来。
他是个王爷,怎么能对个女人让步。
错的人又不是自己,是她不让自己负责的。
想到这里,东辰夜把握紧拳头的手藏在袖子内,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而楚纤,心寒之下还是心寒。
千金易得,真爱难求。她对古代男子的期望,似乎过高了。
楚纤浅浅一笑,手指摆勾动,向着身侧一放,双腿弯曲欠身。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东辰夜第一次见她如此规矩的对自己行礼。
从来到东辰王府的第一天起,她就像是个无法无天的孩子一般,喜欢闹事,喜欢惹麻烦,不把自己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她总是明眸皓齿,露出灿烂的笑容。
而现在……
她正中规中矩的对着自己行大礼,笑不露齿,礼仪得体。
心不知为何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难受。
东辰夜的脸色渐渐黑了,甩开袖子,只说了简短两个字:“起吧。”
楚纤福身,又应:“谢王爷。”
说完这句话,楚纤就向前走去,眼望着前方,莲步轻移。
东辰夜也向着与她相反的那个方向走去。
说你是本王的!
杨柳扶风,荡漾起波纹的湖面波光潋滟。沉默的桥梁静静看着两个人的身影。
一只不识趣的游鲤从水中跳了出来,不合时宜的打破这份冷静。
东辰夜停下脚步,转身疾步走回楚纤身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楚纤吓了一跳,红唇微张,吃惊的看着他。
“你做什么?!”
东辰夜桃花眼狠狠的瞪着她,莫名其妙的冲着她咆哮:“楚云回来之前,你就必须扮演我的王妃,这期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楚纤被他抓得生疼,奋力的挣扎起来。
“开什么玩笑,你赶紧给我放手!楚云回来之前我会扮演你的王妃,不过那只是演戏,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楚纤不耐烦的说道,手脚并用的挣扎。
真是要气死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不讲理的人。她都尽量忍让了,不要他负责,还努力扮演他的王妃。这个人竟然还说什么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的。
是你妹啊是!不要脸!
“本王说是本王的,就是本王的!”东辰夜不为所动的钳住她的手,坚定的说。
楚纤快要气疯了,脸色不善的大声骂道:“王八蛋,你发什么疯啊!”
东辰夜伸出手一把将她按在一旁的柳树上,一只手钳住她挣扎的双手,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楚纤心里本就攥着一团火,被他莫名其妙一闹腾,她更是气得不行了。
那舌头偏偏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闯入了她的口腔。
楚纤满肚子的怨气。
好你个东辰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你是要死啊这!
狠狠的落下牙齿,楚纤毫不客气的咬了东辰夜。
东辰夜一疼,眉毛皱了起来。不过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更加放肆的在她口腔内辗转。
楚纤满嘴都是他血液的味道,惊的几乎要岔过气去了。
好一会儿东辰夜才离开她的唇,楚纤连忙向着地上吐出了口中的血。
东辰夜的嘴被红色的血液染红,透着妖娆的色彩。
虽然用这个词语形容男人很怪,却偏偏他现在的样子就是这样的。
楚纤瞪着他,狠狠的瞪着。
东辰夜扫她眼,逼迫道:“说你是本王的。”
“我不说。”
“你说不说。”
“我就是不说!”
楚纤还真就上来脾气了。
要老娘妥协,你想都不要想,打死老娘,老娘也不说。
“好,你不说是吧,那我就在这里要你。”东辰夜桃花眼流转着波光,一脸认真的说。
楚纤浑身一抖,急忙的向着树缩去。
“你好歹是个王爷,还要不要脸了。”楚纤面色不善的骂道。
呜,像东辰夜这种疯子,她真的不敢妄加断言他会不会做这种事。
东辰夜狂傲的笑,“哈哈哈哈,这整个王府都是我东辰夜的,到处都是本王的床,哪里来要脸不要脸之说。”
手伸向了楚纤腰间的带子,眼看着他就要解开自己的衣服了。楚纤吓得不轻,刚想要照着他想要的话说出来时,一道声音忽然打断了两个人。
“哥,你这样怕是有欠妥当吧。”
耍酒疯
东辰落云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个人身后,楚纤看到东辰落云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东辰夜被打断,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手。楚纤一得到自由,立刻跑到了东辰落云身边。
东辰夜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脸色更是不善到了极点。
“落云,你不用准备出使西域的事情吗?”双手背在身后,东辰夜问。
“整理过了。就等明天上路了。我路过,看到哥似乎与嫂子在闹矛盾。哥,不管怎么说,嫂子都是你的王妃,被王府的下人看到刚才的一幕,怕是不好吧。嫂子,今日不如就与小空一起睡,冷静冷静吧。”
楚纤听了东辰落云的话,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点头。
昨天那道一直维系的纽带已经断了。今夜要是和东辰夜住在一起,怕是不管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是要行房事的。
— —||
不要,她绝对不要!
想到之前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温柔都是假的,她就有种想让他断子绝孙的感觉。
嗯,万一真的下手了,倒霉的又是自己。
算了,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东辰夜的根本不知道她的这个心思,他只当是她亲近东辰落云。
愤怒的转身,东辰夜不甘心的离开了。
楚纤,你的心,真的在落云身上吗?那你为何甘愿与我合|欢,难道真的只是药物的关系吗?
握紧了拳头,东辰夜找不到任何答案与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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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啊,真是王八蛋。
这年头,王八蛋都是组着团来欺负人的。
楚纤把手中的酒杯抛出去,正中东辰落云的头。嘴里念念有词的骂了句:“王八蛋。”
“你发什么疯。”皱着眉头,东辰落云没好气的扫她眼。
真是发神经,自己不回去,又不去东辰空那里,说什么怕东辰夜找去,非要住在自己这里。
偏偏又一个在这里喝道烂醉。
“怎么,你不服老娘?告诉你,老娘骂得就是你。”楚纤说着,又抓起桌子上的鸡骨头扔了过去。
东辰落云面无表情的躲开,看着一桌子一地的残骸,脸色有些黑了。
真是见到没有酒品的女人了。
真是,太差劲了!
这个女人竟然能一边喝酒,一边吃了一整只鸡和三盘子牛肉,难道她的胃是个无底洞吗?
看着自己本来美美的房间瞬间变成了食物战场,空气中还飘荡着浓重的酒味,东辰落云决定把这个祸害赶出去。
“你要是再继续闹下去,我就把你扔出去。”
楚纤呵呵笑着,“嗝”的一声打了个酒嗝。
“老娘怕你不成?怕你不成?”手舞足蹈的扔掉就酒,楚纤猛然扑到了东辰落云的身上,凶神恶煞的抓着他的衣服领子怒吼:“小子,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家吃奶呢,你奈何得了老娘?看老娘咏春拳,让你断子绝孙!”
东辰落云的眉角开始抽搐了。
啊,自己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为什么要把这个疯子带回来啊!
实在忍受不了这个疯子,东辰落云伸出手,正准备一掌将她劈晕。
嫂嫂在落云哥哥房里
谁知道始作俑者竟然“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四仰八叉的晕睡了过去。
东辰落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一会儿没有动地方。
不关他的事,是她自己要睡的。是她自己喝多了,活该她在地上受凉挨冻。
等一会儿低下头看看睡着了的人,东辰落云闭上眼睛握紧拳头,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楚纤完全不知没有意识,还非常舒服的翻了个身。
东辰落云走出去好几步,回头看她一眼。
还在睡……
再走出几步,回头看以眼。
依然在睡……
再走……
翻个身继续在睡!
啊啊啊!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没常识啊!
豁然转身,东辰落云受不了的冲了回去,三下五除二的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我们东辰家怕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叹口气,东辰落云寒潭一样的面容上都不禁露出无奈的苦笑。
楚纤呼呼大睡,才不管他的苦楚。
东辰落云把她扔在□□,拿来毛巾给她擦拭脸颊。
那张容颜在手中勾勒,有种神奇的感觉。
她的眼睛,一旦张开,就会放射出明亮的光彩吧。
她的鼻子,总是翘起来的,明明没有什么好炫耀,却莫名其妙拽到不行。
她的唇……
手指停留在她的唇边,东辰落云望着那粉嫩的唇出了神。
唇……是温热的,带着浅浅的香味,很好吃。
不管是形状还是味道,甚至是感觉,都异常的好。
手指不停的在那唇上摸索,东辰落云鬼使神差的低下了头。
慢慢的,东辰落云的唇靠近了楚纤的唇。
楚纤尚未察觉,只是低喃着什么。
东辰落云仔细去听,那浅浅的喃呢说着三个字。
“东辰夜……”
东辰落云的唇,停在离开楚纤几毫米的地方,再也没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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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东辰夜去了东辰空的房间。东辰空着悠闲的吃着蜂蜜。
东辰夜也不敲门,直接走了进来。
东辰空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擦掉嘴角的蜂蜜。呆呆的看着他,东辰空扁着嘴巴委屈道:“小哥,我就吃了一口,不会牙疼的?br />Shubao20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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