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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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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还有其他建议可以提的,比如萧远山说到动情处,可以像原著中那样敞开衣襟,把狼头露出来给乔峰看。父子俩的胸前都刺有相同的部落图腾,看着两只一模一样的苍狼,他们俩肯定又会亲近上不少。

只是毕竟男女有别,这话由她来说,好些有点不大合适。原著中他是激愤之下,撕开衣服之后与乔峰并立在一起仰天长啸,尽显契丹男儿的血性。这回是在比较家常又低调的情况下相认,仰天长啸什么的还是算了,怕是会招来少林寺后山的狼来。至于宽衣解带露刺青什么的,就看萧大叔自己到时的心情吧。

萧远山一拍脑袋:“还是小姑娘懂得这些!你快跟我说说,这头发胡子衣服,该怎么收拾才好……”

慕容复手中给父亲上着药,听着王语嫣清脆地叽叽喳喳,心中也是一片欢喜。当时在藏经阁之中,他是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父亲和萧远山之间再有死伤。以当时的情况,若是父亲死在萧远山手下,作为儿子,他是为不孝;若是萧远山死在父亲手下,那又是他的不义了。

他虽然明白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却也有自信,自己的功力足够保下性命,至于其他的,却管不了那许多。后来那位无名高僧不仅保下了他父子与萧远山,还治好了慕容博与萧远山的内伤,化解了他们之间的仇怨。如今对慕容复来说,父亲宛若新生地站在自己眼前,已经是别无他求了。

慕容博乖乖站着任儿子给自己上药,见慕容复长身玉立,面容俊朗,正专注地在自己的伤处揉药,手法轻柔老道。这张年轻英气的脸与他记忆中那个玉雪可爱的男童重合在一起,他心里涌上一阵愧疚:“复儿,你怪不怪爹?是爹拖累了你,爹对不起你。”

慕容复笑了笑,淡淡地道:“爹没有对不起我,只是……对不起娘。”

慕容博心头一酸,颤声道:“等这边事了,我就随你回燕子坞,守着你娘。”

父子相视一笑,再也无需过多言语。

这日之后不久,乔峰便赶到了。因着丐帮最近因为全冠清与汪剑通的先后死去有些动荡,再加上少林寺来信里说得模糊,不知道这一去要多久,他便不放心把阿朱单独留在丐帮,此次是夫妻俩一并前来的。

离着少林寺还有些路程,慕容复和王语嫣便早早地在路边等着他们了。乔峰勒缰下得马来,面上有些意外:“慕容兄弟,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慕容复道:“少林寺此次请乔兄过来,要商议的事情与我们也有着极大的干系,是以我们先在这里候着你们。”

乔峰见他神色郑重,又没有吐露这件事的具体内容,心下更是整肃了几分。

阿朱见王语嫣穿着男装,奇道:“你做什么穿成这样?难不成还要这样进少林寺去?”

王语嫣笑着挽了她道:“可不是,为你也备下了。”说完,拉着阿朱就走,转头对乔峰道:“乔大哥,你把阿朱姐姐借我一会儿,替她换上男装之后,咱们四个一块儿上寺里去。”

乔峰应了,他自小便受少林寺和尚的照拂,少林寺不见女客的规矩熟知于心,见王语嫣这样,便更是有些纳闷。见两个女子走远了,他便问慕容复道:“你们这样可把我给弄糊涂了,到底有什么事这么重大,还不好开口向我直说的?”

“乔兄,我知道你心中必是有万般疑惑,只是此刻还不是与你明言的时候。我只想说的是,无论今后你会如何看我,我始终当你是我至交好友。”慕容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真诚。

乔峰虽然仍是疑惑,但慕容复话语里有多少真心实意,他又岂会觉察不出来:“那是自然,我也是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便如兄弟手足没什么区别。”

在另一处,阿朱也好奇地问:“这么神秘,你们和少林寺一道到底是要说什么故事呢?”

王语嫣替她正正衣襟,道:“这事情实在要紧,呆会他们和乔大哥说的时候,我从头到尾再说给你听。”

稍微聊了几句,王语嫣与阿朱一道回来了,四人一道打马上山,直直往少林寺奔去。乔峰与阿朱均是心中藏着疑团,模模糊糊地感到此事的非同小可。

眼见着乔峰被玄苦与玄慈带进禅房里去了,慕容复朝她看了一眼之后,也抬脚跟了进去,那房里则还有慕容博与萧远山在里面等着。

王语嫣这才小声地把乔峰的身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朱。

阿朱从未见过契丹人,辽国之凶残暴戾也只是听人说的罢了,因此,乔峰是契丹人这件事她倒不怎么讲究,无论是乔大哥还是萧大哥,总归是她的丈夫罢了。她最震惊的,还是萧家与慕容家的这一场血海深仇。

“你也不要担心,就两位老人来说,是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的。关键就是你怎么想,乔大哥怎么想。”王语嫣拉着她手道,“你不会把我们当作仇人吧?”

阿朱咬着唇道:“我怎么会?我只是担心大哥他……你知道他性子直,脾气烈。”

王语嫣也禁不住一阵发愁,望着那禅房的窗子,轻声道:“乔大哥就算一时转不过弯来,过段日子肯定也就好了。”

“虽然我不在意他是契丹人,但江湖上的人必定是十分在意的。这件事要不就不要让别人知道,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他帮主的地位怕是有人要不服。”阿朱拉着王语嫣的手说,“你读的书多,依你看,若是这事传出去了,他们会怎么样呢?”

王语嫣点头:“你担心得很是,宋辽势不两立,若是这事情让别人知道了,别说是丐帮中人,便是江湖中人也要不爽快。我看,要不就守好了,不让任何人知道。万一要是有人疑心,给你们气受的话……换成我的话,我就干脆隐退,逍遥自在地去游玩山水啦。”

阿朱心里也是如此想,哪怕跟着乔峰去塞外牧牛放羊,她都是愿意的。只是热血男儿多有抱负,丐帮帮主是乔峰一拳一脚打下来的位子,哪里是说放弃便能放弃的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今后的可能性聊了个遍,也聊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禅房木门吱呀一响,里面哗啦啦涌出一堆人来。萧远山和乔峰的身形最高大,玄苦和玄慈的红袈裟颜色很显眼,慕容博脸上的青肿……也很抓人眼球。

但王语嫣第一眼就看到了慕容复。

她不免有些陶醉地想:还是表哥最好看啊……

萧远山和乔峰的眼睛都有些红,父子俩站在一块儿,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王语嫣眼尖地发现萧远山与乔峰的衣襟都有点松乱,看来萧大叔还是忍不住亮狼头了。

慕容复走过来站到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干燥而温暖。她抬头看他,他微微笑了一下。王语嫣松了一口气,那肯定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阿朱迎上去,温柔又带着些心疼地看着乔峰。乔峰喉头滚了一滚,吐出一句话来:“今天开始,我姓萧。”

这句话平平常常,阿朱的眼泪不知觉地落了下来。

“爹,我今日认了祖归了宗,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我的养父母就住在少室山下,从小对我关爱有加,我也是要给他们养老送终的。”萧峰又转头对萧远山说。

萧远山拍了一下他的背:“好,什么时候带我去,我要谢谢他们。”

玄慈上前道:“事关机密,智光大师与赵钱孙两位,若是打发寻常僧人去请,老衲放不下心。还是请萧帮主与慕容公子分别亲自去请了罢。萧老施主与慕容老施主,还是暂留在寺中为好。”

当年汪剑通要传位与萧峰之时,玄慈大惊之下,竟是写了一封信,肯定了萧峰才干的同事,却又害怕后患无穷,劝说他三思。这劝阻一事,赵钱孙与智光也是知晓内情的,对萧峰也总是有点存疑。萧峰若是一个平常武人,也就罢了,如今他身居中原第一大帮帮主之位,无论他接下来这帮主是做与不做,都有必要与这两位知情者当面说清。否则之后总难免生出事来。这件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若是写了信让小和尚带去,怕中途有变走漏了消息。作为当事人,萧峰与慕容复出面亲自去请,自然是最好不过了的。

当下众人便商定,萧峰去请智光大师,慕容复便去通知赵钱孙,事不宜迟,即刻启程。

那啥,下一个失足少年,在群众的强烈要求下,暂定为欧阳克与林平之其中的一个,有没有要改的?

洒家是认真的,真的要抽风了哟~

正文 烟雨寻故人

当下众人便商定,萧峰去请智光大师,慕容复便去通知赵钱孙,事不宜迟,即刻启程。

萧远山刚与儿子相认,便又得有段时间见不着他人影,一时间有些舍不得,搭着萧峰的手臂,待要说些什么,又无从说起。

萧峰心中五味杂陈,道:“爹,等这边恩怨彻底了结,儿子陪你一起去一趟雁门关,祭奠我娘。”

萧远山眼圈刷地红了,仍是硬撑着点头,嘴唇动了一动,艰涩地道:“好,就这么定了,我等你回来,咱爷儿俩见你娘去。”

那厢,慕容博也十分不舍地拉着慕容复,低声说:“复儿,你这一去,可没人给我擦药了。”

对着父亲的撒娇,慕容复十分好脾气地温柔一笑,“爹,你少与萧前辈打架,便能少伤一点了。”

“我是不想和他打,他非揪着我打。”慕容博委委屈屈地告状。

见这父子俩竟像是错了个个儿,慕容复倒像是将孩子送到学堂之后,要转身离开的父亲一般,王语嫣觉得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便“好心”地提醒道:“爹,表哥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对着水盆照一照,就可以自己给自己上药啦。”

在两个老爹的深情注视之下,萧家小两口和慕容家小两口出了少林寺,打马往山下行去。

“慕容兄弟。”萧峰手持缰绳,唤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

见他仍是不改以往称呼,可见没有一笔抹杀两人以往的交情,慕容复心头一热,低低答应了。此时此刻,倒也不必有其他多余的言语,这一声称呼便已足够说明一切。

阿朱与王语嫣相视一笑,松了口气,心中都是一阵欢喜。

到了山下,也没有多说什么话,互道小心之后,乔峰两口子便往东南去天台山,去拜会智光大师。

赵钱孙在当年雁门关一战中受到惊吓,竟晕厥了过去,再加上后来自己同窗共砚的小师妹嫁给了别人,便变得有些疯疯颠颠,连自己原本的姓名都不要了,只胡诌一个“赵钱孙李”的诨名,行踪更是飘忽不定。幸好他一直与玄慈保持着联系,因此,慕容复与王语嫣便按着少林寺之前已经探明过的他之所在,往着西南方向行去。

王语嫣控着马,望着天际的大团云朵,心情轻松地问道:“表哥,萧大哥这个帮主,以后还当不当呢?”

“我看他的意思,是准备趁这几年培养接班的下一任帮主,放心地把丐帮交到合适的人手里,就不做了。”慕容复道。

王语嫣想了一想,问:“那若是咱们都发了重誓永远不告诉人的,他也不做吗?”

慕容复摇摇头:“他自觉问心无愧,倒不是为着怕别人拿他契丹血统一事来造反。只是觉得之前做了不少戳辽国人心窝子的事,那时是站在汉人的立场上,做也就做了。如今既然知道是契丹人,便不好再继续这样,索性不要在这尴尬的位子上了。”

这话倒也是看得明白,萧峰性情豪迈,一向过得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快意日子,一边是生恩,一边是养恩,夹在宋辽之争之中,哪怕是底下没人知道,自己心里这道坎便先过不去,这帮主必然是当得束手束脚。

“不做也好,瞧咱们这样多自在。”

“虽是这么说,舍下千辛万苦打下的基业,倒也是有些可惜的。”慕容复道,“幸亏是他那样豪爽的人,要换成别人,心里得想不开好一阵子。”

王语嫣笑道:“不要紧,有阿朱姐姐陪着他行走江湖,说说笑笑,岂不是比当帮主要轻松有趣得多了。”

一路行去,夕阳逐渐西沉,慕容复拿手搭在眼睛之上,望了望天道:“这云积得很厚,怕是要下雨变天,路上估计也不好走。趁头顶上还晴着,咱们今天就多赶点路,到前头那个嵩县边上的大镇子上投宿。”

王语嫣最近身子养得好,精神颇佳,这大半天的路赶下来并不疲累,再加上对他的主意向来是言听计从,便“嗯”了一声。

“真乖,等投了客栈,给你点几个好吃的菜。”慕容复对她温和地笑了一笑。

“表哥,我又不是才五岁。”瞧他拿出小时候哄她的劲儿来,她失笑道,“赶路要紧嘛,我又不是不懂事。”

“只是怕你累着了。”慕容复一本正经地说,“多吃点才有力气。”

骑马赶路,以他们现在的功力来说也不算特别费力气吧?她偏头想道。

过了几盏茶的时光,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他们也正好赶到了这个镇子,挑了间门面最像样的客栈,慕容复便先进去,拱手向掌柜打听:“店家,请问客栈可还有空房么?”

那掌柜的见慕容复抬脚进店,心中先是暗自赞叹,开客栈的见识的人也多了,只是这么俊秀风雅的公子,江湖上可不多见!最难得的是态度还和善得很,问还有没有空房的时候,那语气一点也不盛气凌人,便热情无比地道:“自然有的,小的这就给公子开间最好的上房。”

“我们要接着赶路,草料饮水都拣最好的,有劳了。”见慕容复站在门口冲她点了点头,知道今晚便在此处安顿下了,王语嫣便在外边马厩中系了马,叮嘱完小二,也进了门。

她虽是作男装打扮,但掌柜的天天见惯了三教九流的人,一看便知道她是女儿身,眼前这一对璧人显然是非富即贵,他便打点起十分精神小心伺候,殷勤问道:“二位可要先用饭么?”说着,便连珠炮似地将店里的拿手招牌菜都报了上来。

慕容复便挑了几样王语嫣素喜爱吃的,两人坐下。掌柜的有意要与他们多攀谈,便趁着等菜的工夫,与他们聊些附近的风土人情,江湖趣事。

“我们嵩县附近有座山叫擂鼓山的,山上住了一位奇人,明明是个又聋又哑的,却偏要给自己取个雅号叫做聪辩先生,还创了个奇奇怪怪的聋哑门,所收的弟子全都刺聋耳朵,割断舌头,和他一般做了天聋地哑。”

王语嫣听到这,便明白这便是苏星河了,原来无涯子竟然就在这里,脑中便又想起天山童姥与李秋水来。

慕容复微微点头道:“聋哑老人的名头,在江湖上也是人尽皆知的。”

掌柜的见慕容复接了他的话,更是来了八卦的劲头,左右是天色晚了,不会再有什么客人进来的,便搬了板凳坐到他们桌旁,一脸得意地说:“其实大伙儿都不知道,那聪辩先生其实既不聋,也不哑!”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王语嫣心下好笑,便十分配合地问了一句:“真的吗?”

掌柜的神采飞扬地道:“可不是!这话说来可长啊,我远房亲戚家的小伙子种的一手好庄稼,蔬菜瓜果都来得,十里八乡哪个不夸的!擂鼓山上头人也说好,便时常要他送些新鲜蔬果上山。有一回他在山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腿磕到了石头上,脚背整个都折过去了,哎哟你们可不知道多吓人……”

王语嫣心道,说得和你亲眼见到似的。

“他心想完了,这山上的人都是又聋又哑的,也没人来救他啊!怎么办呢,也只能死马作活马医了,他就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没想到过了不多久,那聪辩先生竟然循声来了,三两下就把他别过去的骨头给扳了回来,还给了他伤药,把孩子给感动涕零的。原来那聪辩先生之前一直都是装的,敢情他从来都是耳聪目明的。”

掌柜的歇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不过近来,他似乎也不怎么瞒着人这件事了,还隔段时间便发帖邀请天下俊彦,和他下棋对弈,只是那些年轻人都下不过他。”

听闻丁春秋的星宿派被灭,想来苏星河是松了一口气,为无涯子寻找接班人一事也就并不怎么着急了。找着了传人,相当于恩师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苏星河的心理本来是很矛盾的,如今没有了报仇这个明确的目的,他的行动便从容不迫了很多。

此时菜上来了,掌柜的告了一声扰,便请他们用饭,自己回了柜台后站着。

虽然心里有些痒痒的,王语嫣也明白正事要紧,围观美貌的无崖子爷爷还是押后再提为好,因此对擂鼓山一事并不置予评论,只是暗自记在了心里。这小店并不见有多豪华,菜肴却做得甚是鲜香味美,再加上赶路的确饿了,她吃的竟是不比慕容复少。

“可吃饱了?”慕容复吩咐小二送来了热水浴桶等物,拴紧了房门,含笑问道。

“那是相当的饱。”王语嫣揉揉眼睛,饭后不免有些困劲上来,见房内除了床之外还有一张矮榻,便先爬上了榻窝着。

“刚吃完不许睡,小心积食。”慕容复坐到她旁边,伸手揉着她腿,“骑了一天的马,腿必然是酸的吧?”

“表哥你真是料事如神……”王语嫣迷迷糊糊地,却又觉出些不对来,“不要揉那里,很痒。”

“骑马的话,这里要夹着马身,是最累的了,要多揉揉才好。”慕容复正色道,手在她大腿内侧按摩着。

虽然部位有些敏感,但他的手并没有作怪,老老实实地按着。王语嫣别扭了一会儿,却也不好意思明说,也就随他去了。

“方才你听那掌柜的聊聪辩先生一事,是不是又想看热闹了?”慕容复问,“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你一听到眼睛就亮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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