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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佞臣 红尘幻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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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最得宠的便是一位娇媚可人的梅夫人。

此时此刻,这位梅夫人慵懒地靠在榻上,翘着莲足,听闻张总管的诉说之后,不由得挑了挑眉头,银牙暗咬,几乎要咒骂出声,没想到这个月牙儿真是运气,不但有北宫啸意欲带走她,甚至还有一为北宫小少爷从中插手,委实是太可恶了!

“张总管,我该怎么办呢?”花媚儿在那不甘不愿中,咬了咬嘴唇。

张总管贪恋地看了她的容颜一眼,色迷迷吞了吞口水,缓缓道:“夫人放心,此事也只有让大少爷亲自出马才可以!”

花媚儿闻言眯起了眼睛,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她那个大姐啊,委实是她眼中的一根刺呢!

若不拔除,誓不罢休!

然而,说曹操曹操就到,宅院外,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男人浑身哆嗦了两下,推开身旁服侍的两名侍婢,不悦地道:“走开走开,爷又没有喝醋,不需要你们搀扶,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天气,贼冷贼冷?”

两名侍婢赶忙提着灯笼退了下来,那男子随即摇摇晃晃向内宅走去。

淡淡香味带给满屋子温暖和芬芳,却也令他神思不属,慵懒闲散,打量四处,眼前正是富丽堂皇的屋子,华丽的摆设,正是梅夫人的房间。

当他进入内屋中的时候,便看到一只碧玉鎏银蟠双龙壶被砸碎在地上,重重垂落的罗帷之中,被褥整齐地铺叠在床上,正绣着绚烂的富贵花。而那娇滴滴的美人正斜卧在榻上,身子极是诱人,男子嘿嘿一笑道:“我的美人究竟是怎么了?没有看到为夫回来么?”只见那男子从背后扶着她的肩膀,温柔的,缠绵的,也有些醉醺醺的道。

自从大公子回到府中时,花媚儿便开始嘤嘤哭泣起来,眼泪亦如珍珠般晶莹剔透,更是楚楚动人地诉说着张总管的见闻,而那一双美丽的柳叶眉,却因怨毒而微微挑动。

听闻花媚儿的言语,男子脸色顿时阴沉,他的嫡妻去世不久,八房稍有颜色的侍妾如今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睛,而他也对她们也冷落不顾,如今他最宠爱的竟只有三月前遇到的这个江南女子,不但聪慧可人,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根本不逊色于三弟宅子里的美女,他不但把梅苑中所有事情全交给她打理,就连生意上头的事情也拿来和她商量。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有经商头脑的,来了之后,第一个月内,帐房就多了五千两银子的收入,所以他对这个女子格外另眼相待。

没想到居然有人连他的二夫人也敢欺负,真是活的嫌命长?

“这个该死的花家少年,居然被四弟给包庇了去,连三弟北宫啸都对她另眼相待,不行,我非要找他算账不可。”

此时,花媚儿一边哭泣,目光一边偷偷瞧着男子,见他满脸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顿时觉着欢喜,这个男人果然是个好哄的主儿,比起安阳王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见他气冲冲地走出门去,忽然又回过身子,叫走了七八名护卫。

幽暗的烛光闪耀着,花媚儿那千姿百媚面容之下,带着鬼魅般的笑容,和森森可怖的目光,那纤细美丽的玉手,轻轻拨弄着琴弦,弹奏了一曲铮铮琴音。

北宫家族大公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气狠狠地叫骂着,当他们路过北宫家二公子的院墙时,听到里面传来唱曲美妙的声音,侍卫们不由得竖起耳朵,听得很是陶醉,大公子立刻骂了几句,如今,这个二公子沉迷于歌舞乐器,整日与伶人们混子一起,自己也偶尔扮成女人唱上几曲,男不男,女不女,阴不阴,阳不阳,真是北宫家族的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

东暖阁内此时正暖意融融,兽铜炉中龙涎香氤氲清芳。

忽然,屋外传来交错的脚步声,来者正是北宫家的典室与主簿。

她们吩咐下人把行李带到此处,随即偷偷地打量着眼前少年,暗忖此人运气真是不错,居然被北宫家的三个少爷争夺,真真是史无前例,如此炙手可热势绝伦,最后还是被小少爷北宫逸给带了回来!

在流水般的月光下细细看来,这少年容貌极美,面容在月光的映染下,如玉璧无暇,宛如华美的冰雕,气度风韵皆非凡品,紧抿的嘴角形成了微微上扬的虹弧,唇边似笑非笑,笑容极是惑人,却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少年,如花似玉的面容竟比女子还要美丽三分!

二人心中不由暗暗赞叹:好个妖孽般的美人儿!

如此风华绝代的人物,若说三少爷北宫啸对他心生爱慕却有些肯能。

不过大少爷并不喜好男色,曾经有人送给他一个漂亮的兔儿爷,却被他三十大板逐出府去,这次张总管召花家少年入府,纯属为爱妾出出气罢了,毕竟,大少爷此人最是喜欢护短,已是人尽皆知,而梅夫人如今的宠幸也是如日中天。

然而,四少爷的动机就不好说了,他生性落拓不羁,洒脱飞扬。喜欢与天下的英雄豪杰结交,从不会被美色所惑,此番居然会为了一个少年出头,只是,这么做既得罪了大少爷,又惹恼了三公子,他究竟何苦来哉?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当然,令她们最为费解的是——普通的幕僚只需住在城中即可,北宫逸居然特意把人安排在府内居住,这般待遇便是军师兼副将李白羽,也是不曾有过的,当北宫啸听闻到北宫逸的安排时,脸色都已经变得很难看。

总而言之,北宫逸对少年破例之多,令众人不可置信。

想到这里,典室与主簿不由对她多看了几眼。

两人都善于察言观色,于是,把这里的事项都仔细交代了一番。

花闭月的品阶与二人相同,她微微躬身倾听着,虽然气质高贵也不见轻狂喜色,她站在下首处,窗外投入的月光拂过姣好面容美艳,肤如凝脂,晶莹剔透。

二人变代之后,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便匆匆离开了此地。

花闭月微微松了口气,贝齿轻咬着下唇,露出珍珠一般的光泽,缓缓的伸了个懒腰,浑身放松了不少,她偏过眸子,目光看了眼请冷的明月,忽然想起了其他人,眸子微微凝起,也不知众人宄竟在做些什么?

如今,玉流觞和东方闵带着范家车队另外寻了一处住所,玉流觞要准在北庭开起一玉氏药铺,做为组织蓝枫的秘密据地,而他依照她的吩咐,购买了一处宅院,安置好家当与仆从,她虽然独自留在这北宫家的府邸内,待有机会出去时,她便再与他们会合。

想到玉流觞,不如何时,在她心目中,玉流觞就像是她的一位家人。

虽没有相濡以沫,不离不弃,但内心却己更加贴近。

还有萧琛,不知何时两人才可以再次见面?

她曾经工所爱的,曾径所留恋的,都如那秋风和落叶一般,一去不回了,留下的,只是重生后另一种人生。

此时此刻,她瞧了瞧四处,但见院子内朴景幽静,透过繁茂枝叶之间的缝隙,花闭月勉强看清前方似有一片空地,周围桐竹扶疏,似乎有刀剑划过的痕迹,应是北宫逸练剑的地方。

不过,初来乍到便入住北宫逸的府中,委实是有些出乎意料。

只不过,经历一场你争我夺后,北宫家的三位少爷,若以为这重压之下就会让她乱了方寸,那么就打错特错了。而大楚国的皇帝私以为自己会对他效忠,那么……也是错的离谱,自从自己重生之后,便不甘愿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阿月小姐,你想不想用膳?”忽然,身侧传来花玉儿的声音。

“你还是先叫我阿月公子,虽然这里无人,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花闭月没有回头,那双眼瞳就宛如上好的冰玉,眼神淡然地说道。

“是!阿月公子。”

如今,花玉儿已完全留在她的身边,这个少女如今很是沉稳,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心思都写在脸上,但见她面色淡然而恬静,面容无波,性情早已经定了下来,在她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既然玉流觞与东方闵那样的人物都愿意留在花闭月身旁,而北宫家族的人也争抢不已,肯定花闭月有她的过人之处。

虽然说不出什么道理,但她的直觉便是这样。

就在方才典吏与主簿在时,她就漠然站在一边不做声,接下来,她把所有的被褥行李都收拾好,布置得井井有条。

花闭月刚刚在酒楼用过饭,北地的肉食居多,委实不合口味,此时满嘴仍是油腻的回味,对于吃东西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北宫家族的宅院内,远远传来飘渺的乐曲声,甚至有人清唱着戏曲儿,这声音极是熟悉,又恍若隔世,不知不觉,她想起了往事,当她回眸一看,见花玉儿的神情欲言又止。

于是,她挑了挑眉道:“你想说何事?”

她的声音恬淡似水,如春日里的一阵清风,拂过梅岭,吹落一地残红。

花玉儿深深吸了口气,忍不住说出心中疑问:“阿月公子,这北宫家族真是太奇怪了,寻常贵族一大家子人都恨不能分开了住,尤其是成年的贵族子嗣,个个都要自立门户,而北宫家族居然给这些子嗣分了院子,七大姑,八大姨的聚在一起,子子孙孙几代人,简直和江南的大宅门差不多。”

言讫,她瞧见花闭月清冷的目光,觉着自己是不是多嘴了?

瞧着她拘谨的模样,花闭月不禁莞尔,看来自己也给她留下不少阴影,但该立威时便不能手软,这是她多年行军打仗养成的习性,毕竟,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她虽不是穷凶极恶,但也不是处处留情的滥好人,不过,自从这花玉儿收敛心性后,却也是个不错的助力,尤其是花玉儿对事观察入微,比寻常的侍婢却要强出许多。

不过,说到北宫家族,还要归宿到唐朝时期,自从唐朝的女帝武则天,流放了不少功臣来到北境,北庭如今已是一处繁华之地,其中也有不少名门大户,但小桥流水的讧南园林宅子只有一家,便是北宫家族的大宅。

北宫家的宅院占地宽广,三面临街,宅墙高耸门户森严。

北宫四子占据东南西北四处独院,而北宫老爷却居住最中央的位置。

思及此,花闭月有些感慨,当年她嫁给北宫啸后,很少独自出门,毕竟这里女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妯娌妻妾关系复杂,甚至比皇帝的后宫还要杂乱,出门便会遇到关系微妙的人物,不易应对。

幸好,北宫逸的宅子是女人最少的地方,更是一方净土。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明亮的月升起在中天。

欢宴已毕,只留下满庭寂静,烛火摇曳。

此刻,花闭月靠在红色凭栏上坐着,面容沁润在半边黑暗中,隐隐约约流露出那眼角的冷光,她眸光潋滟,眸子轻佻,越发显得凛然犀利,自从她重生之后,她意识到,男女之情固然不能没有,但却不是人生的全部,既然活在这个世上,那么,总要做些什么才是!

“花公予,有两个男人正朝着找们来了,”忽然花玉儿神情有些紧张。

花闭月回眸,果然看到两个高大的男子向此地走来。

而她看到的便是北宫逸与李白羽,李白羽穿着一身戎装,黑着脸,来时横眉冷对,听闻北宫逸把花闭月带回了府内,心中极不赞同,然而当他看到花玉儿后,发现这少女十分美丽,恍若凌波仙子,不由心中怦然一动,没想到这些京城的小姑娘果然是水灵灵的,与北地的女子大不相同,若是能常常看到这么可爱的女子,他倒是不想反对了。

倒是那个花闭月,筒直……真是……

李白羽忍不住低低说道:“真是妖孽。”

而今,花玉儿也是初次看到戎装男儿,说来京城的少年都是文文弱弱的模样。这北地的男儿果真是健硕,只怕床弟之事也胜过那些文弱男子许多,想着想着,花玉儿忽然脸红起来。

如今,她正是嫁人的年龄,难免会想到这些。

不过,很快花玉儿便回过神来,捧着红色雕花花盘上前,而上面摆放着三个汝窑的青瓷茶盏,小心翼翼地搁在案几上面,接着点燃桌前的蜡烛。

然而,当花闭月看清楚旁边北宫逸时,不由吃了一惊,但见他头戴七旒玉冠,脚踏流云腾金线靴,穿着华美的云纹长衫,秀逸双目目光如炬,唇边带着淡淡微笑,与平日不拘小节的模样完全不同,他的外貌清雅秀美,又兼风度洒脱,目光明亮,神情坦然,气势凌厉,烛火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身上,恰恰似将光源汇聚起来。

花闭月前世从没有见过北宫逸这般模样,不由微微一怔。

“怎么?被本公子的美貌所震撼了?”北宫逸瞧了花闭月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所想,随即撩起衣摆,姿态随意地坐在她的面前,端着茶水仰着脖子便住嘴里灌,不过,这番举动丝毫不显得粗鲁,反倒是尽显潇洒之姿!

但是花闭月想起北宫逸对她的所作所为,撇了撇嘴,她语气清淡,带着沉静与优雅,好似流泉过顽石,忍不住讥讽两句:“阁下的美貌暂且不表,这身衣裳却华而不实,乍一看,还以为又是一个北宫啸!徒有其表!”

李白羽憋了他一眼,不由嗤笑起来。

闻言,北宫逸险些喷出一口茶水。

这女子居然把他比作北宫啸,而三哥打扮的光鲜是为了吸引女人,他可没那些沾花惹草的习性,于是,叹息道:“你以为我喜欢穿成这般模样,北宫家族是个大家族,我父亲喜欢我们兄友弟恭,只要四兄弟凑齐的时候,吃饭也要全家一起,集聚一堂,面见长辈,我总不能蓬头垢面的去吧?”

挑了挑眉,花闭月方才忆起北宫家族的确有这个规矩。

此刻,北宫逸的眉目深秀如同墨笔勾勒一般:“方才,我大哥多饮了几杯,回去时大概要受到梅夫人挑唆,一会儿就要寻衅吧?”

北宫逸深知北宫大少爷的习性,好心提点她一番。

他很想看看这个女子有什么反应。

花闭月听闻此言,自然知道不是危言耸听,这北宫大少爷的性子,她也略知一二,与北宫逸的雷厉风行不同,他是个沉不住气的,今晚,定然会来寻她的晦气。

她把目光投到北宫逸身上,想听闻他有何高见,却见他高高翘起腿来,此刻,他薄削的唇角浮起一抹轻笑,深不可测的眼眸中,涌起画卷般墨染的层叠,如斯的轻狂俊逸,如斯的高不可攀。

这般神情,花闭月如何不懂,看来今日他是打定主意要看好戏了。

花闭月微微凝起了眉头,向花玉儿招了招手,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在她的耳畔说了几句。

花玉儿点了点头,连忙退了出去。

北宫逸没有瞧见她神情有任何慌乱之色,但见她整个人沐浴在白银一样皎洁的月光之中,身姿笔挺,绝美潋滟的谋中泛着玉一样的润泽,北宫家族有来自各地的绝色佳丽,可以说环肥燕瘦,百样风情,可他却从未见过这样泼辣的女子,他的唇角不由的隐有一丝笑意,淡淡问道:“如何?在这里住着可习惯?”

花闭月渐渐回过神来,目光扫过他俊美的面容,从鼻里发出轻轻哼声,心里面有了大概猜测,不答且问道:“北宫四少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如今……我留在你身边有什么用处?为何要与其他两位少爷争抢?你是不是因为当日我在京城令你落入北宫家族执法者的手里,想报当日的一箭之仇,对不对?而北官大少爷来找我的麻烦,你也想坐视不理对不对?”

听到她连珠炮似的问了许多话来,北宫逸不由想起了那日的经过,一双朗目闪着犀利的光芒,深深地凝落在花闭月的身上,却是饶有兴趣地问道:“在下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对了,那日你袭击我的究竟是什么暗器?当时我并没有摸到你身上有什么武器,也就除了一把匕首而已。”

闻言,花闭月极是郁闷,却被他这阴损的话语说中了痛处。

这个男人居然敢剥她的衣服,甚至脱得理直气壮,更没有一丝羞愧难当的模样,于是怒火更炽,美艳的脸上顿时浮起一丝不快,如今,此人知道她女子的身份,应是个大麻烦。

忍不住,她怒目而视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北宫逸眉目清朗,神态极为从容安适:“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一定是你的秘密,我名白,我明白,毕竟你是……不方便……很多话不可能给我们这些男人说的,不过,我这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人来,所以你生活起居都可以算得上很安静。”

李白羽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两个人究竟说的些什么过往,而他勉强也知道些北宫逸被人捉回来的原因,原来竟与这个少年脱不了关系,难怪少爷要查清此人的身份,当日他可没有少耻笑北宫逸,但看着这比女人还美的少年,总是觉着不舒服,忍不住道:“什么不方便,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像个什么?小少爷,脱了她的衣服再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如今,花闭月最恨别人提到脱衣服的事情。

此刻,她雪白面庞绯红未褪,不怒反笑,静静说道:“阁下要记着,祸从口出,所以话不能乱说。”

李白羽很是不在意,区区一个九品官员而已,居然也敢这么和他说话,他施施然地拿起羽扇扇了扇,傲然道:“在下可是军师,说的话虽不是金口玉言,却也是字字珠玑,你以后要对我和公子恭敬一点,否则便脱了衣服,到外面军棍伺候。”

闻言,少士微微凝起眸子,笑容和煦,逐渐加深,愈发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来,那双绝美的水墨深瞳中,有丝丝锋芒在闪现。

北宫逸勾起嘴唇笑了笑,却什么也未说。

这个李白羽大概还不知道对方的厉害吧!堂堂军师居然也会轻敌。

看来,这少女的模样很容易麻痹敌人。

思绪至此,北宫逸端起茶杯来,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就在这个当口,北宫逸忽然感到口中一冰,暗忖道:这茶水方才还是热腾?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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