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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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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就知道离醉月没想过这事儿。 浩瀚书屋 礼部本来已经备好的礼品被刘公公给压下了,刘公公想借此机会。表达一下离国和辰国的友好关系,再委婉地催促一下婚事。

于是刘公公开口劝道,“上次的离辰之战,本是辰国胜了,出于对圣上的情义。辰国女皇并没索取岁贡,后来圣上登基也多亏了女皇鼎力相助。还有给圣上的聘礼,也是丰厚得很呐!”

见离醉月面容平静,刘公公又说,“所以今年过年给辰国女皇备份厚礼,于情于理都不过份,”还能彰显离国和辰国稳固的友好关系,让离国那些心有异动的人。多老实些时日,“金银珠宝有些俗了,而且在四国当中辰国这些的宝物是最丰厚的,所以我想,不如送给辰国一些宝马。听说,女皇的豹贵君爱马成痴。这样一来也可以显得圣上心胸宽广……”毕竟人家女皇对圣上的后、宫采取了那么大度的态度。

离醉月勾起嘴角,那是一个满是嘲讽的苦笑,表示自己的臣服之意吗?他也表示过了啊,可她还是没答应,算了,再多一次有何妨?

说到后来,刘公公真的有些紧张,圣上的霸道,有目共睹,要不是怕圣上嫁过去之后和这些贵君们处不好关系,他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主意,毕竟,在女皇的四位贵君之中,他们只和豹贵君有过交往,送礼也不显得突兀。

“就按奶父说的办吧!”离醉月的回答,让刘公公喜上眉梢,赶紧侍候着他用早膳,圣上可鲜少有脾气这么好的时候,都是托辰国女皇的福啊!

离醉月咀嚼着口里的饭菜,心思有些恍惚,阿豹,会接受自己这样的道歉吗?她,又会接受吗?或许是怀孕的缘故吧,离醉月觉得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灵大人……”还没进门,阿灵就被一张张虚伪的笑脸给包围了。

“我算什么大人。”阿灵满是不屑地说,“众位大人不要乱叫。”也不谦让,率先走入了大门。

这是离国京城近郊的一处别院,属于离国一位二品大员名下,以冬日盛景而著称。

踏过被打扫得没有一丝雪痕的青石路,院子里的美景随即进入眼帘,这别院依山而建,借着山势修筑得极有层次感,从下自上看去,只见在枝繁花盛的掩映下,亭台楼阁飞檐画栋,似美人般犹抱琵琶半遮面。

那腊梅开得真是好,淡黄|色的娇羞,玉白色的孤傲,粉红色的撩人,还有些白瓣红蕊和黄瓣红蕊的珍品,经过独具匠心的修剪和枝干上寥寥积雪的映衬,可谓美不胜收。

随着脚步的移动,眼前的景色不断变幻,有时不象是人在走,而象是微笑的花朵和精美的楼台,纷纷凑到你的身边来一样。

阿灵呼吸着寒冷空气中那清冽沁人的梅花香,连日来的郁闷被涤荡了个干净,心情大好。

举行酒宴的地方在这别院的中段,是幢二层小楼,底层的厅堂十分宽敞,阿灵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门去,立刻有侍儿上前,侍候她除下外氅,还贴心的找出一双簇新的丝履,帮她除了厚重的靴。

两扇大大的雕花木门在阿灵的面前敞开,一股带着梅香的热气扑面而来,现在她知道,侍儿为何帮她除靴了。

厚毯铺地,踩上去柔软无声,不见火盆炭炉,想来这么暖和是因为拢了地火,也没见熏香,只是四角都摆了大大的落地花瓶,里面是新采的梅花,挨挨簇簇的,散发出来的味道正好和外面的相应和。

多棱的雕花窗也就罢了,有几扇窗子竟然是大块琉璃制成的,还罕见的通透,不知是费了多少的心力和银子才得来的,无需推窗,窗外的美景便尽收眼底,这琉璃窗设的位置、角度都大有讲究,真是抬头见景,人在画中。

酒宴还未摆上,一张铺了亮锦的大圆桌上,摆了果品茶点,不多的座位,告诉阿灵,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真是费心了啊,”阿灵对坐在自己四周的几位官员说,“各位大人先说说吧,今日请阿灵所为何事啊?”

阿灵出身不高,自幼习武受苦,后来得了离醉月的赏识又随他奔波多年,四处办差,真是没享过几天福。

不过,这不等于她没见过市面、没头脑,当初离醉月重用她,除了她的武功外,就是因她的精明,带后来她借着偶然受伤的机会,为讨离醉月的欢心自废了部分的功力,离醉月对她的使用中,就以计谋为主了。

“灵大人,哪里话来,只是久慕大人风采,心仪已久却一直没机会讨教,这才略备薄酒,幸得大人在百忙之中赏光,真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啊!”当主人的,一开口就是寒暄,却没一句重要的话,而众人也只是一意地附和,没有点明主题的意思。

阿灵也不急,或许她们真的只是怀着拉拢之意,自离醉月登基后,这样的人她遇到的太多了,或许她们有别的意思,那么就总有说出来的时候,没什么可着急的,实话实说,她今日欣然应邀,不也是怀着交往的目的吗?

“徐大人太客气了,”阿灵露出进门后的第一个笑容,“阿灵是个粗人,只怕承受不起众位的厚爱,到时弄得不欢而散就不好了。”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她阿灵就是吃了你们的,也不会嘴短,拿了你们的,也不会手短。

“哈哈哈,灵大人真是直爽,不过实在是多虑了。”主人挥手叫人上酒菜,第一轮交锋就此结束。()

177节 那些充满绝望的纠缠(2)

随着酒菜上来的,还有很多美貌的侍儿,珍馐美酒佳人在怀,美景花香,这样的环境真是让阿灵舒愉异常,而让她更加放松的原因,是这几位官员所透露出来的意思:结交!

要说离醉月登基后在政务方面所表现出来的特征,用一个字就可以形容,那就是:狠!用两个字就能过解释,那就是:铁血!

这位男帝在三个月中解决了大大小小十几起的叛乱,被宣定为叛乱者的结果只有一个:满门抄斩。在这样的手段之下,别说是那有异心的,就是没有异心的,也同样是人人自危,毕竟,那些背着叛乱罪名的人中,有一些着实冤枉。

而离醉月这被鲜血铺就的皇位,真可谓越坐越稳,让所有人的心态从不愿接受,到不得不接受,现在则变成了心甘情愿的接受。

和强弱弱刻意抬高男子的身份、地位,想方设法地鼓励他们走出内宅不同,离醉月对男子参加科举也好,出仕也罢,只有两个字的表态:可以。

但离醉月这个活生生的榜样力量,却不是强弱弱那些手段可以比拟的了,虽然离国的臣民都知道离醉月还没嫁人,更不知道他怀有身孕的事儿,不过,已有很多“高瞻远瞩”的人开始猜测,离国接下来要出现的很可能不是“太女”,而是“太子”。

毕竟,一举得女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身为皇帝的离醉月又不可能抛下权势和地位,没完没了地生孩子,两到三个绝对是个极限,再说,离醉月过了年已经二十有五了。等到了生孩子的时候,他得多大了?他想多生,身体也不允许了,不是吗?而两、三个孩子中没一个女孩儿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这种猜测,能让多少男子热血沸腾,就让多少女子惶恐不安,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两代男帝终究会提拔多少男子做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谁都觉得是不可预测的。

“哎。老朽也就罢了,可是小女正好赶上明年参加科考的。另外,家里还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这倒是该许人家,还是该抛头露面呢?实在是没个主意。”主人端着酒杯,对阿灵感叹着。

“哈哈哈。”阿灵笑了,却是不肯直言。只是绕着弯子,“大人这是想世世代代屹立不倒啊!”

主人倒不避讳,“既然继承了家业,总不敢在老朽这一辈的任由它败落下去吧,晚景凄凉也就罢了,只怕死后无颜去面对列祖列宗啊! ”

这原本是个稍有些沉闷的话题,可阿灵却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混不在意,这不啻于给旁人吃一剂安心药,要知道,在离醉月大大的皇宫中,这位灵姑娘可是目前唯一的一位可随意进出的女子。这是何等样的荣耀和机会?!

阿灵的能量到底多大,谁都说不好。现在她面对这样的试探不露声色,很可能是因为对有些事尽在掌控之中。

见阿灵是这样的反应,这些人索性连另外的担心也问出了口,“朝中如今经过圣上的整治后,虚悬的官位极多,又不知圣上何日完婚,到时辰国女皇会不会帮助圣上打理朝中之事。”

说白了就是怕离醉月把整个离国都做为陪嫁,到时候她们就得成为“二等公民”,把肥缺实缺都让给那些个原来的辰国人。

阿灵此时已半倚在宽大的圈椅中,把玩儿着身旁一个侍儿胸前的两颗红豆,惹得那侍儿在她怀里轻轻颤抖,两条腿无意识地蜷曲着偷偷地摩擦,连胸口的朱砂痣都更加红艳了起来。

这侍儿年龄看起来连十三岁都不到,身体娇软幼小,稚气明显的脸庞上,自有一番动人的可爱,小猫样地瞪着一双充满渴求的,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阿灵,仿佛看到的是整个世界,而紧紧咬着的唇瓣,又透露他此刻的紧张和羞涩。

这让阿灵饱受离醉月打压的内心得到很好的治疗,压抑了太久的做大女子的感觉,终于在这侍儿的表情中重新找了回来,阿灵一阵情动,抱起这侍儿往楼上走去,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那些官员道,“圣上本是这天下的奇男子,只会压制他人,又岂会受人摆布?众位大人实在是多虑了!”

阿灵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回到她在京城中的私宅,袖袋里装着那个别院的地契,身边带着两个新收的美貌侍儿,另有一箱子的金银珠宝。

阿灵倒是真不贪图这些人和东西,她不过是享受这种感觉,她没有官位,也没有身份,到了现在,她都不知道她是离醉月的什么人,在这离国中又是个什么地位。

虽然自从登基后,离醉月从不主动找她,可听到家奴们回禀,圣上未曾召她入宫时,阿灵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她自然不会弱智到,以为对她这两天一夜的去处和所作所为,离醉月会毫不知情。

可离醉月怎么可以做到这样的无动于衷?!阿灵宁愿离醉月因此冲她发顿脾气,哪怕是治她的罪,也好过如此漠然。

阿灵连晚饭都没在府里用,当晚就递了牌子入宫,宫中来来往往的侍儿,行走之间各个抬头挺胸,一副昂扬的样子,看得阿灵着实气闷,还没见到离醉月时,原本压抑的心情,就又晦暗了几分。

离醉月才用罢晚膳,正在要往理事的前殿去,见阿灵来了,便绕着花径多走了百来步的路,然后便径直地往前殿内书房去了,这期间除了见礼,两人再无言语。

阿灵心中酸涩,他对她的看重,不过就是这短短的百来步沉默距离而已,这就是她在他身边肝脑涂地陪伴了十余年的报酬,不,她不甘心!

“求圣上恩典,给阿灵个名份。”在离醉月就要在那张堆满奏折的桌子前坐下来时,阿灵跪下来说。

阿灵的话让离醉月身姿微顿,却并没停下来,他端正地在椅子里坐好,也一下子便理清了两日来困扰他的思绪。()

178节 那些充满绝望的纠缠(3)

“灵儿,这里面的,你选一下吧,也不枉你多年为我出生入死。”离醉月轻轻地,将一本小册子放在案头靠近阿灵的那一侧。

册子落在在桌面上时发出的“啪”的一声轻响,宛如击碎了阿灵的一个梦,她不敢相信,终究有这么一天,离醉月不再暗示,而是如此明确地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尽管,阿灵已意识到,她恐怕遇到了这世间最为绝情的一个男子,可她不愿相信,有朝一日,他对她做下这般狠绝的事,她一直以为,他对她,是不同的。

阿灵没有起身,更没去拿那本小册子,她知道,那是离醉月近来才让人整理出的,离国空余官职的总汇,也明白离醉月这么说的意思。

阿灵只是缓缓抬起头,带着一脸的伤心对离醉月一字一句地说,“圣上难道真不明白阿灵的心意?或是不相信?还是因为阿灵这两日犯的错?”

明明前两日,她们还好好的,明明,当时他只是说要等几个月,为何转头就变成了这样呢?她不过是负气荒唐了两日而已,心里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他不会不懂的,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啊,难道,女子还有贞、操吗?

离醉月毫不闪避阿灵的目光,“阿灵没有犯错,至于信与不信,都无关紧要了,朕已决定,这一生都不会再为旁的女子生孩子了。”

见阿灵似要开口,离醉月又说,“也不想要什么男帝的后、宫,这个,”离醉月指指那本小册子,“或是其他。阿灵随意吧。”

说完,离醉月不复多言,低头打开一本折子,慢慢地看了起来,那种平静的样子,就象刚刚说的,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圣上,请恕阿灵不能再伺候于左右了。”阿灵脸上显出一些潮红,双眼的泪水充溢了整个眼眶,她努力地瞪着。不让那泪水流出来,已分辨不出来。这是因为她的自尊心,还是为了吸引离醉月了,“阿灵要回仙凤山了。”

“嗯。”离醉月的视线并没离开面前的折子,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阿灵又跪了几息,似是在等离醉月改变决定。终是在一片让她窒息的寂静中,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后。一步步退了出去。

离醉月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叫道,“来人——”

刘公公快步走了进来,他是看着阿灵走出去的,“圣上。”

离醉月指指阿灵走的方向,“派人跟好了,直到她真的上了仙凤山。”想了想又道,“就是上了仙凤山,也要盯住了,何时下山,见过何人。都要一一报来。”

“在仙凤山上时,要不要也想想办法?”刘公公问。阿灵有没有野心,有多大的野心,这个谁都不知道,既然离醉月已经开始怀疑,那么莫不如做得更缜密一些。

离醉月摇摇头,“她在‘将门’位置不低,那样做风险太大,她本就是带着气走的,再把她逼急了,就弄巧成拙了。”

刘公公点头称是,又想到一事,“灵姑娘说要回山上,是不是还有旁的意思?”想到当初她们对辰国女皇做的那些事,想到仙凤山深不可测的实力,想到阿灵在仙凤山中的地位,刘公公心下惶恐起来,“要不要……”向辰国女皇求助,可有些事,又要怎么解释呢?

阿灵在提到仙凤山时,是对他的威胁,这一点,离醉月又何尝没有想到,可是,他并不是很在意,甚至,他隐隐地有种期待,强鑫会不会因他的大祸临头而原谅他以往的所作所为呢?

“奶父,有些事,弱弱早晚都会知道,”离醉月特意把“弱弱”这个名字,咬得重重的,那是强鑫在仙凤山上所用的假名,也是离醉月很喜欢的一个名字,“她会做出决断的。”

“也是啊。”刘公公应道,或许已经知道了呢,再说离醉月当年在战场上拼尽全力要杀她的事,那可是做不了假的,辰国女皇,不还是照样来求婚了吗?于是,刘公公不再多言,急急地下去安排了。

当大大的书房中又只剩下离醉月一人时,他从书案前站起身,走到窗边,抬头仰望窗外的那一弯冬月,经过窗纱的阻隔,那本就朦胧的月色,在离醉月的眼中更加看不清,就象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

离醉月不知道强鑫到底有多少种面目,幼年时的惊才艳艳、惊天伟略,少年时的心狠手辣、不可一世,成年后的宽厚仁慈、奇谈怪论……,这让离醉月永远都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可越是这样,离醉月就越放不下她。

他记得她在阳光下着烈烈红裙,对身为生死对头的他灿然微笑;他思念她酒醉后的真情表露和疯言疯语;他难忘她在床第之间的婉转娇吟和毫不作为的柔弱姿态;每当想起这些时,离醉月都能感到那种异乎寻常的燥热,从内心到身体。

轻轻推开面前的窗,离醉月多么希望这冬夜的寒风能驱散他心头的无数热望,换来他今夜的安宁。

阿灵有野心不假,可这并不能说明,她对离醉月完全没有真情,甚至,阿灵很可能已经决定,为了离醉月放弃她的野心,这对离醉月来说,实属难得。

就算不是如此,离醉月也有把握,在把阿灵纳入后、宫后紧紧地掌控在手中,无非就是多花上点心思而已,其实为了阿灵,这都是值得的。

除了离醉月,恐怕没人知道,离醉月放弃的是什么,他放弃的是后半生唯一的一份温暖,他已决定,一旦强鑫再也不回头,他便一人孤老终生。

如果刘公公知道这些,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做,会不遗余力地留下阿灵,离醉月刚才所做的那些,无非是对刘公公的障眼法,他不想奶父过于伤感。也不想太快地失去这些平静的日子,他要守着最后的希望,一直地等待……

关了面前的窗,就象关上了自己仅有的退路,离醉月带着微寒的身体,坐回到桌案前,继续批阅折子。他一直紧密地关注着强鑫的所有动向,包括她的重要言论乃至每一条政令。

他时常感到她太过仁慈,做为一个帝王,对旁人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苛责。轻则要多费许多心思,冒些不必要的风险。重则会为此丧命。

离醉月知道强鑫恨他,不想再搭理他,那么就让他来为她做些什么吧!她虚悬了正君之位,那么他就空出自己的整个后、宫,她想尽办法让那些懦弱胆怯的男子出仕。他就用严格的制度,用最大的利益诱惑。选拔出最优秀的男子来……

离国是她的,不管她想不想要,离醉月是她的,无论她珍不珍惜!他要把完美的国度和整个人,都留给她!

又是一场宿醉,阿灵轻轻敲着微痛的额头,接过侍儿递来的温茶。啜饮着。

“师妹这是怎么了?”“将门”掌门道静,走进门来问,“昨夜这酒,喝得可是不大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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