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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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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猛然一僵,正在缓慢游移的唇也停住了,然而却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放开我……”轻尘被他拦腰抱着,双脚几乎无法着地,偏生在这时,忽然有着更加明显的,几个人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远远地便能听见其中一人的声音:“亭芸,你怎么了?老远便能听见你的叫声。”

轻尘微微变了脸色,就在那几个宫女的脚步越来越近之时,他猛然放开了她,轻尘被他的动作一滞,差点摔倒在地,他却立刻又伸出一只手来,暗暗扶了她一把,四目相视间,隐隐有暗潮汹涌。

他转身走出了大柱的阴影处,看向来的几个宫女,那几个宫女未曾想大柱后方会突然走出皇帝来,顿时大惊,跪倒在地:“皇上吉祥。”

而最先前的那个宫女,虽说不敢抬头,然而轻尘还是分明感觉到她似乎总是往自己这边看,顿时臊得站不住脚,匆忙进入了内殿。

来的几个宫女,蓦地又见了轻尘从后面跑出来,消失在大殿内,先是一怔,随即却都仿佛明白了什么,皆乖顺的低下了头。

皇帝眼见着轻尘跑进去,心中蓦地闪过什么东西,然而却并未上前,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片刻之后,大步而去。

承乾宫内,吴永连一见皇帝返宫,立刻命人端来了参汤,放到皇帝面前的桌上。

然而一回头,却见皇帝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便低声道:“皇上刚刚取了血,可得好生调理着身子,毕竟那小姑娘日日需要皇上的血入药,皇上可得为以后打算。”

皇帝以手支着额头,依旧没有做任何反应。

吴永连微微低下头去,这才看清他不对劲的地方——他的唇分明有一些微肿,其实并不明显,但是与他平日里干涩的双唇比起来,已经是大大的不同。

吴永连顿时心领神会,嘴角竟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意。

如果他没有猜错,此刻惠清宫那位,只怕情形比他可严重多了。

他当真是没有猜错,轻尘躲进惠清宫之后,几乎不敢出来见人,连丢丢吃药也未曾亲自照顾,而是一直躲在房间里。

而今夜那一幕,经过那几个宫女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讲述之后,不过一夜之后,整个后宫都已经传开了——

皇帝竟然抱着轻尘在大庭广众的地方便开始亲热,这在说明她在皇帝心中地位的同时,也说明了,皇帝恢复了正常,他不再喜好男风,也就是说,宫中那许许多多的妃嫔,再度有了翻身的机会。

一夜之间,曾经已经近乎死寂的后宫,再度风云暗涌起来。

第二日,本当是皇帝过来放血入药的时辰,一众人左等右等却都不见他的身影。

在轻尘几乎就要等不下去的时候,吴永连却匆忙赶来了,手中捧着的,却正是半碗鲜血。

“娘娘,这是皇上吩咐奴才送过来的。”

轻尘站起身来,见御医将碗接了过去,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又坐了下来。她专心致志的看了丢丢良久之后,方才又微微转过身,却发现吴永连还站在原地,心中禁不住微微一震。

“娘娘。”吴永连上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轻尘没有再看他,也没有应他,只是微微蹙了眉回身继续看着丢丢。

“娘娘!”吴永连又唤了一声,方才道,“求娘娘,就算是为了丢丢小姐,也帮帮皇上吧。”

轻尘微微一怔,终于再度看向他:“此话怎讲?”

吴永连往御医煎药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叹了口气:“娘娘,皇上日日这样放血,即便是七年前他身子好的时候也未必能吃得消,偏偏还是如今……自从那年皇上大病一场之后,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如今连御膳房炖制的补药也喝不下,这样下去,拖垮了皇上的身子,这丢丢小姐也会被牵连的……”

“大病?”轻尘转过头,微微蹙了眉反问道。

吴永连忙道:“是七年前的事,只不过那时娘娘已经离开了京城,自然是不知道。”

七年前那个时侯,皇帝呕血的病症时常犯,偏生他因着轻尘之事,却还日日饮酒,几乎将自己浸泡在酒水之中度日,以至于最后,终于演变成一场大病。

没日没夜的昏睡之中,他几乎病至弥留,药石不灵。

直至后来,朝中的文武百官共同跪在承乾宫前的台阶之下,尽数痛哭失声,恳求他吃药,恳求他早日康复。

哭声几乎震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的他,竟也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而当逐渐好转之后,,整个太医院联名上书,劝谏他保重龙体,他方才逐渐脱离了那种自暴自弃的日子。

轻尘静静地听吴永连讲完,依旧只是看着床榻上的丢丢,良久之后方才轻笑了一声:“照吴公公的意思,我又能帮到什么呢?”

“娘娘,您知道的,您能帮到的太多太多,况且,就算是为了丢丢小姐吧!”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轻尘终于站起身来:“好,我尽力为之。”

托吴永连找来了各种珍贵的补药,她请教了御医之后,亲自守着火炖好了一盅补品,交给吴永连:“吴公公,为了多谢他以血救丢丢的性命,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点了。”

正文 她的亏欠

当吴永连欣喜着捧着那盅补品回到承乾宫的时候,却见宫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众的妃嫔,站在那里三三两两的说着话,身后的宫女手中也都如吴永连一般,捧着一盅什么东西。

一群莺莺燕燕一见到他,立刻围了上来。

“吴公公,皇上身子好些了吗?他也不肯见我们,这如何是好?”

“吴公公,我亲手为皇上炖的燕窝,你帮我带进去给皇上?”

“吴公公,皇上近日,可有提起过我们姐妹?”

“……”

一声又一声,吴永连几乎应接不暇,躲了又躲,终究没能躲得过,只能硬着头皮看向众人:“各位主子,皇上最近身子的确不太好,需要静养,各位主子都聚在这里,万一吵到了皇上静养,奴才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嫔妃中安静了片刻,一时又有眼尖的发现了他手中的东西,道:“吴公公,你手里那是什么?我看你像是从惠清宫那边过来的,不会是以前那位皇贵妃给皇上做的吧?”

吴永连忙道:“娘娘看岔了,奴才是从太医院过来的,这是太医为皇上开的方子,奴才赶着送进去呢,各位娘娘就饶过奴才吧,耽误了皇上进补,可不是小事。”

众人一顿,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了一条道。

吴永连匆匆入了皇帝寝宫,却见他依旧连寝衣都没有换,坐在躺椅之上,也不知在想什么,连吴永连进来都未曾回过神。

“皇上。”吴永连忙的上前,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他手边的几案上,轻声道:“这是娘娘亲手为皇上炖的补品,皇上趁热先用了吧。”

皇帝这时方才回过神来,怔了怔:“哪个娘娘?”

吴永连心中一喜,笑道:“皇贵妃娘娘亲手做的。”

皇帝怔怔的看了他半晌,良久之后方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谁,眼中蓦地一亮,嘴角竟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丝笑意:“她做的?”

吴永连忙不迭的点头。

然而皇帝眸中那丝光亮却又极快的消失了,恢复了黯淡的眸色,冷笑了一声:“你这奴才惯会耍滑,又出了这种招数来诓朕。”

“皇上!”吴永连惊呼了一声,“奴才愿望,这的的确确是皇贵妃亲手做的,皇上若然不信,大可传两个惠清宫的宫女过来,奴才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

皇帝淡淡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你素来是个刁钻的,我也不与你多说,下去吧。”

“皇上,您保重龙体,好歹好用一些吧?”吴永连一边将瓷盏里的东西倒出来,一边苦笑道,“无论皇上信与不信,这当真是娘娘亲手所做,娘娘心里,其实是挂记着皇上的。”

将碗送到皇帝眼前,皇帝拧着眉,终于还是接了过来,浅浅的啜了一口,只觉得苦涩难言,是不是她做的,也根本无从知晓。

即便当真是她做的,也不过是因为他肯放血救丢丢吧?

他低声叹了口气,将碗放下:“你出去吧,让朕单独呆一会儿。”

吴永连亦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寝宫,在大殿中站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再去惠清宫走一趟。

这一次,换来的依旧是轻尘长久的沉默。

吴永连急得无可奈何:“娘娘,这样下去,皇上的身子总有一日会被拖垮的,求娘娘,看在皇上对娘娘的一片苦心,去看看皇上吧!”

轻尘垂了眸,只是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丢丢,一言不发。

服了两日的药之后,丢丢虽然依旧昏迷不醒,可是所中的蛊毒已经稳定下来。听御医说,当初在乌孙草原之上,她的情形也是一样,所以大可不必担心,但一直服药,却是免不了的。

而若真如吴永连所说,他七年前大病一场之后身子已经大不如前,如今却还这般不停的取血,倒确是她的亏欠了。

想到这里,轻尘终于站起身来:“吴公公,我随你走一趟吧。”

吴永连顿时大喜过望:“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这是自轻尘回宫之中第一次走出惠清宫,一路上不免又吸引了众人好奇的目光,连带着那些有关皇帝和她的传言,轻尘几乎难以承受,

才知道,原来这个皇宫,无论何时,何种情形之下,都会让她感到窒息。

一路到了承乾宫,吴永连却被告知皇帝去了御花园散步。他知道轻尘性子不好,唯恐她使了小性转头就走,忙小心翼翼的试探轻尘。

轻尘抿了唇,没有说什么。

吴永连心中已是感激涕零,忙的又引了她往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中,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那人工湖上的凉亭之中,皇帝面朝着粼粼的湖面静静地坐着,而身后站着的那女子,却是敬妃。

这七年来,她的变化其实亦并不大,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模样,只是眼中越来越明显的愁苦,却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六哥,我求你了,你日日放血,又不肯进补,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她有些焦急的道,“六哥,你不要这苦心经营的天下了吗?你的黎民百姓,你都不要了吗?”

皇帝依旧支着头看着湖面,良久之后,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你回去吧,朕喝得下的时候,自然会喝。”

正文 久违敬妃

皇帝依旧支着头看着湖面,良久之后,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你回去吧,朕喝得下的时候,自然会喝。”

“六哥!”敬妃又唤了一声,却见皇帝依旧毫无回应,倏地在他身后跪了下来,“这些年六哥心中的苦,我都知道。可是六哥,总不能为了一个女子……”

“阿敏,回去。”皇帝没有让她说完,依旧闭着眼睛道。

“六哥,我听父亲说,近段时间以来,睿亲王频频活动,似有大动作,六哥若还一如现在这样,迟早会出大事。”

“阿敏,朕累了。这些天整个承乾宫中都是药味,难得出来走走,休息片刻,你非要与朕说这些让人头痛的话么?”

他淡淡的声音中丝毫听不出疲惫,只是仿佛有着某种难言的惆怅。

敬妃想起先前几个妃嫔来到她宫中之时说的话——

“贵妃娘娘这些年来都深居简出,自然是不知道外间的事了。”做了十年贵人的潘俏纭开口道,“当年那狐媚子消失无踪,皇上在这七年里变成了什么模样,你我姐妹都有目共睹,这后宫,也根本形同虚设。如今那狐媚子又回来了,听惠清宫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和皇上在大殿外就做起了那种羞人的事,还被一群宫女看到了,您说,这像什么话?”

“可不是。”另一个陆贵嫔接口道,“她不在的时候吧,皇上居然喜欢上了男人,如今她回来了,皇上倒好像又喜欢上了女子,只是这‘女子’,怕是仅限于她一个吧?”

“说来说去,也终归是我们姐妹无福,生不了那样的容貌,也无法讨得皇上的欢心。”许嫔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一边淡淡道。

陆贵嫔看了她一眼,语气微酸:“许嫔你说这种话作甚?好歹当初,皇上也曾经那样宠爱过你,你可比我们姐妹都有福多了。”

许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们都只知道我有多受宠爱,哪里知道我心里的苦?自从皇上将她收入后宫之后,姐妹们几时还能分沾到一点雨露?而我那时,不过是充当了皇上的工具,演戏给她看罢了。”

几个妃嫔闻言,都不禁噤了声,良久之后方闻得陆贵嫔一声轻叹:“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那个祸水。”

一群人这才又将目光投向一言不发的敬妃,潘俏纭开口道:“娘娘,这些年来皇上虽不理后宫,可也唯有娘娘,才是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我们都知道娘娘是有心避忌着那狐媚子,可是娘娘终归要劝劝皇上才是。”

敬妃这时方才抬了眸,淡淡瞥了一眼在座的几个人,道:“你们的意思,我都知道了,都散了吧。”

几个人悻悻的离去之后,她的嘴角却只剩了苦笑。

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她,这些年来,连皇帝的面都极少见,有时甚至几个月才能见到他一次,如何说话?

她素来都只是站在他身后,他不需要,她便不会出现。可是今次,她却终于还是去找他了。

然而结果却是这样,他连话都不想多听她说两句。

其实她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在这七年间,他几时好生听她说过两句话?即便是偶尔能见到,也不过说些不咸不淡的话,几句过后,便又是将近几个月的无法蒙面。

“六哥……”敬妃顿了顿,咬了牙道,“六哥心中的挣扎,不过是为了当日的那个孩子,六哥,就算是我害了那个孩子吧,你将我处置了,也好换得皇贵妃回来,到时候,六哥也不用这么痛苦。”

皇帝心中猛然一痛:“你胡说什么?”

“六哥!”敬妃倏地红了眼眶,“六哥痛苦了这么多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请六哥处置了我,与皇贵妃和好如初,也算是阿敏报答六哥这么多年的恩宠。”

皇帝深深的呼吸着,脸色极其难看,良久之后方才缓了过来,再次靠向椅背,低声道:“阿敏,朕不瞒你,我想要她留下,我想要她陪在我身边……虽然我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现实,可是我希望,自此以后,宫中不要再有人提那个孩子的事。”

敬妃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

不要有人再提那件事,是因为他想要忘记七年前曾经亲眼见到的那一幕,与她,重归于好。

她终于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可是六哥,我只求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你进一些补药,好不好?”

又过了许久,皇帝终于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小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远远地,吴永连带了轻尘走过来,却一眼就看到亭中的情形,霎时间吓得身上一僵,转身就想挡住轻尘的视线,讪笑道:“娘娘,我看皇上不在那边,我们另处去寻吧。”

然而轻尘的目光,却早已经停留在那边的凉亭之内,当看见那个女子身影的时候,轻尘冷笑了一声:“敬妃娘娘?难怪你所谓不肯进补的皇上,也这样安然的喝药了。”

语罢,轻尘的目光长久的在敬妃身上停留了半晌,转身而去。

吴永连顿时捶胸顿足,忙的跟了上去,然而轻尘一路快步走回惠清宫,便让人关了宫门,连带着将吴永连也挡在了门外,吴永连无奈,只能灰溜溜的去到凉亭之中见皇帝。

正文 彼此纠缠

回到寝宫之中,轻尘惊喜的发现原来丢丢竟已经醒了过来,躺在床榻之上,乌黑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一脸苍白的轻尘。

“丢丢!”轻尘大喜,上前将她抱进怀中,一下又一下亲着她的额头,“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娘亲了。”

丢丢被轻尘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懵懵然唤了一声:“娘亲……”

轻尘依旧紧紧地抱着她,脑中闪过敬妃的脸,倏地落下泪来:“丢丢,娘亲不可以再失去你了……”

半晌之后,轻尘方才放下了丢丢,蓦地记起了什么,捧着她苍白的小脸道:“丢丢,告诉娘亲,在这之前你都吃了些什么?有没有吃过陌生人给的东西?”

丢丢整张小脸都皱着,极力的回想:“没有,只吃了爷爷带给我的点心,然后全身都痛,很痛,娘亲……”丢丢说着,再一次扑进了轻尘怀中。

轻尘紧紧搂着她:“丢丢别怕……”

然而她自己,心中却止不住的害怕起来。

这个人,究竟是谁?当初给她下蛊毒,如今是给丢丢下同样的蛊毒。是敬妃?还是别的隐藏在幕后的人?

轻尘心中一片混乱,却完全整理不出头绪。

如果是敬妃,如果她早在那时就对自己起了杀意,那这个女子,未免太过可怕。可是除却她,又还有谁,会在这许多年之后,还要对自己穷追猛打,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她正抱着丢丢出神,忽而听见外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一抬头,见到出现在门口的皇帝,身子蓦然一僵,脸色也苍白起来,瞬间转过了脸。

皇帝听闻丢丢醒了,过来看她,脸上本有着喜意,但一见轻尘的模样,却微微怔了怔,犹疑了片刻,终于还是上前,看着丢丢探出来的小脸,轻笑道:“丢丢醒了?身子还痛不痛?”

丢丢有些怯怯的看着他身上明黄|色的龙袍,半晌之后方才道:“还有一点疼。”

他心中微微有些疼痛,伸出手去抚上她的小脸:“不怕,过两天就好了。”

丢丢点了点头,眼眸一转,却蓦地看见他放在自己脸上那只手的手腕,上面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口,丢丢顿时吓得大哭起来,拼命往轻尘怀中躲。

轻尘一转眼,也看到了,心中蓦地一堵,又回过头去安慰丢丢,当丢丢终于安静下来,她才道:“丢丢,知道那些伤口是怎么来的吗?丢丢生了病,需要皇上的血做药引,才能好起来,皇上用他的血救了你,给皇上道谢。”

丢丢这时方才迟疑着,又探出小脑袋来,眼角犹自挂着泪珠,抽噎道:“你是救了我吗?”

皇帝淡淡一笑,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腕藏在袖中,没有说话。

丢丢犹豫了片刻,忽然道:“客人,你上次说,想要我唤你一声爹爹,那如果我现在唤你,你会不会生气?”

皇帝微微一怔,轻尘的身子却完全僵住了。

他,想要丢丢唤他作爹爹?

不待皇帝回答,丢丢忽而已经唤了出来:“爹爹,你是萧晟爹爹,丢丢还有子陌爹爹,丢丢有两个爹爹!”

皇帝蓦地愣住了,随即,内心翻涌而起的竟是无边的狂喜!

他活了三十二年。三十二年!第一次有一个孩子唤他作爹爹!他从未想过这个称谓?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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