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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清 完结第3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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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脸色一变,难掩心中的震惊。 玉川书屋

没想到她居然什么都知道了亏得她从未表露出一点儿迹象,若不是今日这番恳谈,她不知道还要隐瞒多久?

而她,既然已经知道了载洵对自己的感情,还一径地拜托自己去照顾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必禄氏看了看她,凄然一笑,道:“婉贞,你别多心。这事儿,我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说起的,但……”叹了口气,她道,“其实,我后来去打听过,你与王爷是青梅竹马的感情,若不是老佛爷乱点鸳鸯谱,如今这多罗郡王福晋也不会是我。我原本就是插入你们之间的第三者,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所以,我不怨王爷不爱我,毕竟,除了爱,他也已经竭尽所能给了我他能给的一切,我已经很知足了不过,我原本以为自己能够一直默默地爱他、默默地帮助他、照顾他,却没想到还是会有如今这么无力的时候,我不能陪着他,不能继续亲自侍奉他。我心里担心,又没有别的人可以托付,所以才不得不找上你,希望你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能够多多关心他,不要让他出门在外受了什么苦处”

婉贞默然,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双目含泪,神色恳切,毫无心虚之处地看着自己,显见说的乃是真心话,不由一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愧疚。

“六嫂,放心吧。我既已答应了你,自然会在路上对六爷多多照顾。不过……”她顿了一下,直视着必禄氏的眼睛,毫不迟疑地说道,“六嫂,你要明白,不论过去我跟六爷有过怎样的瓜葛,现在都已经结束了。我是钟郡王的福晋,是他的弟媳,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永远都会是这样”

必禄氏的神情明显松懈下来,如释重负地笑着,说道:“我明白的,婉贞。每当看到你和七爷伉俪情深的场景,我都会由衷为你们祝福。你不知道,你跟七爷那么恩爱,我们这帮女眷们见了,嘴上不说,心里可都羡慕着呢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幻想,也不会蓄意去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能够找到七爷这么个爱你的人,是天意,是福分。”

想到载涛,婉贞也忍不住眉开眼笑,眼底眉梢全都是幸福,喃喃地说:“是啊,遇上他,是我一辈子的福分”

必禄氏笑看着她,笑容中有羡慕,也有心酸。不过她毕竟也是堂堂的王爷福晋,必要的自制力还是有的,迅速调整好了心情,她轻松地说道:“好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也该走了。”说完,便下了炕,穿上鞋,准备离开。

婉贞急忙也下炕来送她,两人一起走到门口,必禄氏转身对她说道:“到了这儿就可以了,外面天冷,你也不必再送,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婉贞笑了笑,拉住她的手道:“六嫂,你当我是个知心的人,肯跟我说那么多的话,我这里也有几句话想送给你。”

必禄氏愣了一下,见她神色庄重,不由得也敛了心思,郑重道:“什么话?你说吧。”

婉贞深深吸了口气,道:“六嫂,不要再纠结于过去我跟六爷的事情了,那毕竟已经是过去,再也不会回来。如今,六爷的福晋是你,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也是你,而不是我。你应该好好抓住这难得的缘分,不要轻言放弃。你的好,我看得到,六爷必定也看得到,你是个值得去爱、去珍惜的女人,若是错过了,六爷一定会后悔一生的所以,六嫂,答应我,你一定要去争取,把你最美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六爷面前,让他爱上你,让你们彼此的生命不再有缺陷”

第二卷 宫闺惊心 第一百七十章 出航

第一百七十章 出航

必禄氏愣住了。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自己也从未想过要去争取什么,即使在知道载洵已经心有所属之后也只是默默接受,这种让她主动出击的话……她有一种感觉,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婉贞能跟她说、会跟她说了

“让他爱上我?”她喃喃地说,“这……可能吗?”

“当然可能”婉贞鼓励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与他多年的夫妻,感情是一定会有的,说不定他其实已经爱上了你却仍不自知呢就算他真的没有,但有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做基础,你比别人都有了无可替代的优势,只要加把劲儿,就一定能成功的”

说到底,婉贞自知只是一抹穿越时空的游魂,真正的婉贞早已消失在这时间,因此她注定辜负载洵的一片深情。为了载洵,也为了她自己,她是真心希望载洵能够放下过去的一切,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必禄氏受到的冲击太大,一时半会儿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感情上很是希望真的能如婉贞所说,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载洵爱上自己,可从小根深蒂固的三从四德又告诉她这么做是不妥当的,两股力量在她心里拉锯着,充满了矛盾而又煎熬的心情。

婉贞见状,也知道想要这从来只知道服从的封建妇人突破自己的心理藩篱不是件易事,于是也不强迫,笑了笑说:“好了,六嫂,我今儿个说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希望等我们从国外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一个全新的六嫂”顿了一顿,又笑道,“至于六爷,你放心,有我和王爷在,必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必禄氏一想,也是这个理儿。如今出访的事情在即,一切都必须服从这件事情,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日后有的是时间来理清,于是便也暂时放下了心思,看着婉贞道:“谢谢你,婉贞。那,六爷就拜托你了”

婉贞郑重地点了点头。

女人的友情就是这么奇怪。两人把话说开了,不但没有影响到她们固有的感情,彼此的关系倒是更加亲厚起来。

时间在忙碌中飞快流逝,仿佛是一转眼的功夫,出发的日子就来到了眼前。

码头上,旌旗飘扬、鼓乐喧天,作为大清国历史上可以说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出访行程,两位王爷带队,数十位文武大臣随行,无论是人数还是规格都可谓前无来者,自然也就受到了国内外的一致注目。明面上看,此次出访不过是“亲善”之旅,以考察为目的,去参观列强的政治、文化、军事建设,为大清国的发展谋求借鉴;然而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此行的最大目的其实是军火采购,以及寻求列强先进的军事技术和理论,为建立热兵器的现代军队而寻求支持。因此,在码头送行的人中,看似一片和谐,暗地里却暗潮涌动,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为表郑重,光绪亲自来到天津送行,让人更加感觉到两位王爷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以及皇帝对此行的看重。而皇帝的到来也很是鼓舞了一批忠民顺民,码头上人山人海,人人都争相目睹皇帝的风采,山呼的“万岁”令光绪听得大为振奋,也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为之骇然。事实上,经过这些年的努力,虽然清朝皇室不能说人人拥戴,却也确实大大改变了在百姓心目中的恶劣印象,再加上数千年的忠君思想熏陶,光绪在人民的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皇帝高兴了,载洵和载涛却对眼前的这片热闹无序,没有丝毫的开心,反而眉头深锁。此处人多混乱,万一出点什么纰漏可不是现在的大清朝廷能够承受得起的他们知道,以光绪的性子,他们不走的话他也是不会离开的。迟恐生变,于是原本冗长的送别程序被他们生生压缩了一半,迅速拜谢了皇恩之后就赶紧上船走了。

光绪站在码头,看着船头两个弟弟的身影渐渐消失,心中的担忧并没在满脸的笑容中表现出来。洋人多狡诈,而大清积弱已久,此行是否能顺利买到便宜而高质的军火还是未知之数,更不用说那些先进的军事思想,怕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他们的担子不轻啊

而在船舷之上,还有一个纤细的身影,矗立着、眺望着,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那个身影,整个人似乎都痴了……

一瞬间,他后悔了后悔不该一时心软答应让她同行此去前途未卜,再加上海上的风浪,即使洋人们宣称已经派出了他们最好的邮船来运载使节团,可大海茫茫、天意难测,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万一有个什么意外……

只可惜,事到如今,悔之晚矣他也只能无比虔诚地祈祷老天,千万莫要出什么纰漏才好啊

送别了载洵和载涛一行人,光绪顿时觉得意兴阑珊,就连人们依旧高涨的欢呼声也无法令他的情绪好上一些。钟德全看得明白,急忙说道:“万岁爷,两位王爷已经走了,咱们也赶紧回宫去吧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万岁爷您去处理呢”

光绪点了点头。他亲自来送载洵和载涛,便将载沣留在了京里坐镇。但他毕竟不是皇帝,很多事情还是需要自己做主才行。

看了看周围的文武大臣们,眼光在袁世凯等人身上溜了一圈。此次载涛等人出访,他们居然没什么反对的声浪,这绝对不正常啊明眼人都知道万一禁卫军、海军等发展起来,北洋新军的重要性就会急转直下,而他们居然没什么反应,这在理论上而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思忖着,他微微一笑,道:“诸位爱卿,多罗郡王和钟郡王已经出发,尔等也不必在此久留了,各自都回去吧朕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

百官急忙下跪道:“恭送皇上。”声音嘹亮整齐,竟然将周围那些乱糟糟的百姓声音都压了下去,吓了众人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如今可不是唱大戏的场合,那是真正的皇帝驾临,万一弄错点儿什么东西可都是会杀头的

围观的都是些升斗小民,没什么见识,一想到这里顿时胆怯了三分,再也不敢放肆,急忙不伦不类地学着那些官员们跪了下来,毫无章法地大声叫着:“恭送皇上。”

一些古板的大臣们不禁皱起了眉头。在他们看来,这些民众毫无教化,不知礼数,是非常丢脸的行为。而袁世凯之类的人物则暗自警惕,看来目下的民众对皇帝还是有着天生的畏惧,难以利用;也因着光绪近些年来大力推行改革和仁政,在民间挽回了不少人对朝廷的向心力,这对他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处。

光绪却全然没有考虑到这些得失。他的心中有着更深的忧虑,埋头走路,似乎将周遭的一切全都忘记了。

待送走了皇帝,文武百官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各自散去。

袁世凯打着哈哈跟人道着别,眼光却不自禁地投向茫茫大海。遥远的海平面上,承载着载涛等人的邮轮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黎元洪凑了上来,附在他的耳边问道:“大人,难道……我们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得逞吗?”

袁世凯冷冷一笑,道:“想要打压我们,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

黎元洪若有所悟,小声道:“大人的意思是……”

“大海茫茫,瞬息万变,人力更是无比的渺小。在这样的情形下,不管发生些什么,都不会有人奇怪的,不是么?”袁世凯淡淡地说着,笑容可掬的脸上,眼神却是一片冰冷。

黎元洪恍然大悟,看向茫茫大海,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诡笑。

而此时,载洵和载涛也渡过了出发时候的兴奋和紧张,情绪慢慢安定下来。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坐船出海,却是第一次独挑大梁担任重要的出访重任,这些天来,一直战战兢兢,生怕漏了什么东西,或是出了什么纰漏。好不容易等到出发了,人也来到了海上,一切皆已成定局,此时再来担忧没做好准备已经为时过晚。而还要在海上航行一段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忧虑抵达以后该如何才能完成任务却又为时尚早,因此两人便也歇下了心思,伫立在船头,看着辽阔的大海,心胸霎时开阔起来。

扑面而来是带着腥味的潮湿的海风,耳边回荡着浪花翻滚的声音,远处的海鸥自由飞翔,阳光抛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股自由奔放的气息渲染着天地。在这里,人的渺小被凸显出来,在如此广阔的天地间,爱恨嗔怨都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爽快得直想让人引亢高歌

两人默默地站着,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自由的空气、自由的风。蓦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他们睁开眼,回头,看见婉贞带着菊月走了过来。

第二卷 宫闺惊心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冲撞

因为中国的传统习俗,女人不宜抛头露面,因此婉贞在送别仪式之前就已经上了船等候。出海之后,她便忍不住走上甲板,目送着地平面慢慢消失在眼中,“出海了啊”,这样的认知终于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

前世加上今生,还是第一次乘坐邮轮进行越洋航行,新鲜感充斥在胸中,她感到无比的新奇。然而眼见着海岸线渐渐消失,却并未见到两位王爷回到客舱,她便一路循着找了过来,此时见他们果然站在船头,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前世某个著名影片中的经典场景。

额头上三条黑线垂下,她摇了摇头,赶紧把那恐怖的场景扔出脑海,然而突又想到,貌似,泰坦尼克号出事的年份就是今年吧?

她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赶紧停下这种不吉利的念头,努力集中精神,绽开了笑容对二人说道:“两位爷,甲板上风大,为保重身体着想,还是回舱去好些。”

载涛赶紧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微责道:“知道甲板上冷怎么还跑出来?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这里可不比地上,万一生了病,后果是很严重的”

婉贞不由哭笑不得。不是自己来劝告他们的么?怎么到头来反倒变成了自己是被劝的那一个?

无奈地摇摇头,她拉着载涛由于站在外面过久而有些冰凉的手,嗔道:“既然知道说妾身,爷也就该为自己着想才是。这冰冷的海风,就算爷身体康健,也受不住不停地吹袭啊还是赶紧回舱去吧。”说完,又对载洵说道,“六爷,您也是的。临走前六嫂请我帮忙照顾您,我可是打了包票的。万一您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让我自打嘴巴?”

载洵和载涛相视苦笑,载涛无奈而又宠溺地叹道:“六哥,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要不她这张能言善道的嘴,还不知会说些什么出来呢咱们可说不过她”

载洵好笑地点点头,附和道:“确实没错。咱们进去吧。”

婉贞嘟了嘟嘴,委屈道:“两位爷好没道理。明明是因着妾身的话句句在理,所以无法反驳,却偏偏说得好似妾身不对似的,这是从何说起?真真是好心没好报了”

载涛一见,急忙告饶道:“好,好,是我不对,我错了,好么?好贞儿,就不要生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哦”

婉贞听他那东拉西扯、似是而非的劝说,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生生将酝酿好的怒气给笑没了,再也绷不起脸来。

载洵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嬉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并不如想象中的伤感。虽说有些淡淡的怅然,但却仍旧能以平常心对待他们之间的深厚感情,这算是放开了吗?他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他……其实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

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听到旁边一个怪声怪气的声音,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道:“两位王爷阁下,怎么站在这里吹风呢?这样不好,对身体不好。”

三人齐齐一愣,转头循声看去,却原来是这艘邮轮的船长亚当?司考德在说话。他是个德国人,自称只有三十七岁,然而那满脸的络腮胡子却让他的相貌看起来足足比这个年龄老了十年。一身笔挺的船长制服,叼着烟斗,看上去彬彬有礼,跟婉贞印象中五大三粗、豪放不羁的船长形象颇有些出入,整个人就像是典型的欧洲贵族,唯有那黝黑的皮肤显示出一个经常在外奔波的男人的特征。

见到他,几人的兴致不禁都减弱了几分。目前的大清还没有自己生产制造远洋邮轮的能力,因此即使是使节团出访,也只能租用洋人们的轮船,为此还狠狠被洋人们宰了一笔。但是令人丧气的是,尽管不甘心,他们却不得不承认,在机械工业这方面,洋人确实比他们强了一大截,这艘邮轮虽然租金昂贵,可设施却很齐全,安全性极高,也非常舒适,是远洋航行的理想船舶。

婉贞更有一些别样的抑郁,也不知如今的中国,什么时候才能恢复郑和下西洋时的荣光,自行建造出堪比泰坦尼克号这样的超级远洋油轮来?

“多谢司考德船长的提醒,我们只不过是在这儿欣赏一下大海的景色,一会儿就会回舱去了。”载洵淡淡地说道,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不过似乎这位船长并不太了解中国人的说话艺术,丝毫没有察觉出他们的冷淡,只是就着字面上的意思,一点没有自己不受人欢迎的自觉,笑呵呵地说道:“哦,亲爱的王爷阁下,我能理解您的心情。第一次出海的人都是这样的,觉得很新鲜,不过我要提醒您的是,在海上到处都是这样的景色,再过两天您可能就看得不想再看了。所以,没有必要长时间逗留在甲板上,还是进去吧。”

载涛几乎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很感激您的提醒,船长阁下,不过我们自有分寸,请您放心吧。”

亚当?司考德虽然不大明白他的用词,但从语气和大体的意思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建议并没有被人采纳,不由得也是皱了皱眉头。

婉贞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虽然这些年,大清与外国的交往日益频繁,也再不复以前雄霸东方的强大,但这些皇室子弟,骨子里的骄傲还是根深蒂固存在着,只不过被看似温和甚至略显卑微的外表掩盖住了而已。然而,形势比人强,如今面对更加强大的列强,这样的骄傲却是有弊无利,非常不利于对外交往。当自己的一方比对方孱弱的时候,并不需要卑躬屈膝,却也无需端着高傲的架子,承认对方的强大,并且虚心学习对方的优秀之处,端正态度,改进自己的不足,这才是进步之道。若是总端着不必要的骄傲不放,除了绊住自己的脚步,没有任何作用。

见气氛略有些僵硬,她微微一笑,开口道:“我们正要进去呢,司考德船长,不过我想您到这儿来,应该不只是来劝我们进去的吧?有什么事吗?”

亚当?司考德也是个精明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担任这么一艘邮轮的船长,听出婉贞似乎有调解的意思,正好顺着台阶就下来了,呵呵笑道:“是的,睿智的夫人,您的眼光很准确,我确实是有些事情需要跟两位王爷阁下商量,就是我们的航行路线问题。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海上,根据海图,我们有几条路线可以选择,不知道你们喜欢走哪一条?”

载洵和载涛也不是笨人,本就是一时想不开才会直接跟他对上,此时经过婉贞这么一打岔,顿时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就坡下驴道:“关于海上航行的事,我们并不了解,还是由船长您全权决定好了。反正我们的目的地之前您也知道得很清楚了,只要不误了事,怎么走都行。”

亚当?司考德又皱了皱眉头,迟疑地说:“这个……两位王爷阁下,在海上,不同的路线有不同的优点,也有不同的缺点,有些近点,有些远点,有些安全点,有些危险点,我很不好决定啊不知道你们的具体要求是什么?能不能详细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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