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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清 完结第5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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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兰听得有些迷糊,但却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婉贞真的振作起来了。且不论她见到的是什么,鬼魂?还是幻觉?可只要能帮她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重新燃起她对生的希望,那就是好的,又何必去追究太多呢?

于是她笑了笑说道:“你能想通是最好的了。七爷离开了,固然令人痛苦,可他却给你留下了孩子。无论如何,你都该珍惜这个孩子,珍惜自己的生命才对。”

婉贞点点头,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五嫂,我会好好保重自个儿的。”

幼兰这才松了口气。

婉贞毕竟是刚刚恢复一点儿,起来坐了这么久早就有些精神不济了,只是强打着精神跟幼兰说话而已。幼兰也是个心细的人,很快便看出了她的逞强,于是站起身说道:“好了,你早些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了。你且安心在这儿养胎,若是有什么缺的尽管跟我说,千万别客气”

婉贞点了点头,目送着她走出房门,这才让菊月服侍着躺了下去,这一躺又是一整天

载沣从衙门回来,第一件事便是问起婉贞的情况,幼兰详细对他说了,末了说道:“我瞧她的精神,确实比前几天稳定了许多,也有些振作起来,想来是真的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了。”

载沣却皱着眉头说道:“话虽如此,可为何她总是昏睡呢?会不会身子终究有些不妥,咱们不知道的?”

幼兰也有些不确定,但毕竟是生养过的女人,想了想道:“她骤逢大变,心力交瘁,前些日子一直郁郁不乐,想是精神上损耗太过了,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补得回来的。再说,有孕的女人本就嗜睡,这也许也是原因之一呢。”

载沣深深叹了口气,道:“这些天,其实谁都不好过。尤其是皇上,一方面为老七的事情难过,一方面要费尽心机找出此次的罪魁祸首,还要担心婉贞的事情,也并不比她轻松到哪儿去。明儿个我且先不去衙门了,随你去看看婉贞,顺便再让太医诊断一下,确定情况以后才好禀明皇上,也免得他总是挂念着。”

幼兰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如今她的情绪平定下来,应当可以见见你们了。只是……七爷的殡葬事宜,该不该告诉她?”

载沣心中一阵刺痛,闭了闭眼睛说道:“先别说吧。她的情形才刚刚好些,别又加重了她的病情才好。另外,我也不认为她能够在这事儿上起什么作用,徒自引来伤悲罢了,还是我们自个儿办好了,到时通知她就行。”

幼兰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便也不再多说。

正如载沣所言,这两日谁都不轻松。他们要处理此次事件的后续事宜,事情是在他们家门口发生的,死的也多是他家的下人,安抚、抚恤,直把两人忙了个焦头烂额。另外,他们一方面要照顾婉贞,时刻关心着婉贞的恢复情况,另一方面又要照顾到皇帝的情绪,为光绪分忧解劳,夫妻俩各司其职,桩桩件件都省不下心。因此一到晚上,吃完了饭,两人也没什么精力去搞什么娱乐了,直接倒在床上就陷入了梦乡,天天如此。

第二日,因为暂不去衙门上差,载沣便稍微睡久了一点儿。但终究心里记挂着婉贞的事儿,也没赖什么床,还是一早就醒了,然后梳洗之后,便跟幼兰一起前往探望。

婉贞今儿个倒是起得早,此时已经在菊月的服侍下喝了药了。刚要躺下养神,见载沣夫妇同来,只得打起精神,陪他们说起了话。

自从那日跟光绪等人一起看过婉贞之后,载沣这还是第一次见她,不由得仔细观察了下。只见她虽然面上还有些憔悴,精神也不如往日的康健,但确实比那日见的时候好了很多,于是心下有几分欢喜,笑着说道:“这些日子公务繁忙,也没来得及来看你,你可千万别见怪。不过今日一见,你的气色好了许多,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婉贞笑了笑道:“五爷太客气了。您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当以国事为重。我只不过是有些虚弱罢了,连病都算不上,您实在无需挂心的。”她柔和地说着,尽量轻描淡写,但还是在说到“左膀右臂”的时候,心中一痛。

载沣又何尝不是这样?神色不由得一黯,说道:“说起皇上,这几日他在公务之余,也很是担心你的身体……我听幼兰说,你好像很累,睡了很久?”

婉贞听到光绪的情形,心中一暖,笑了笑道:“或许是之前有点累过头了,所以总是精神不济,就想睡觉。不过其他一切还好,太医也来看过,说并无大碍。”

幼兰趁机说道:“虽是如此,但还是小心为上,再找太医来看看吧毕竟每天都有新的情况,你这又是第一胎,可不能掉以轻心。”

她以过来人的身份说话,自是得到了婉贞的重视。她想想也是,于是点点头道:“就听五嫂的。”

幼兰心中一喜,赶紧让人找了太医过来,给婉贞细细把了脉。因着有载沣在身边,太医更是比平时小心了几分,反复诊察了好几遍,这才颇有把握地说道:“王爷、福晋,不必担心,七福晋如今虽然有些虚弱,但并无其他病征,嗜睡乃是孕妇的正常反应,再加上她前些日子损耗太大,臣开的方子里面也有帮助睡眠的药物,所以才会这样。待过几日,她的身体好些,停了药,再适应了怀孕的反应之后,就不会再有了。”

听了这话,载沣和幼兰总算是松了口气。看着他们如此重视自己的身体,婉贞也感受得到他们那片赤诚的真心,更是心中感动。

她刚要说话,却听外面有人说道:“她还需多久才能恢复?”随着话音,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虽身着便装,却也难掩那天生的高贵优雅。

房里的人一看,顿时个个都大惊失色,载沣等人立刻下跪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者正是光绪。他刚要说话,却见婉贞似乎挣扎着要下床来,吓了一跳,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将她轻轻按回床上,同时柔声说道:“你身子还未大好,就别客套了,乖乖躺着别动。”

婉贞的脸上泛起一股微红,方才的一点点动作似乎就已经耗尽了她的全力,此时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得听从光绪的吩咐,歉然道:“皇上请恕臣妾怠慢之罪,未能全礼,实在是抱歉。”

光绪摇了摇头道:“只要你好好的就是最大的功劳,何罪之有?”说着仔细瞧了瞧她的面色,跟那日见面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顿时心中有种复杂的感觉升起,也不知是欣慰还是难过,一时之间竟什么都说不出来.w.

第二百二十七章 情怀

“皇上……”婉贞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眼神瞟向床边还跪着的一群人。

光绪这才如梦初醒,不由微红了脸面,干咳了一声道:“好了,都起来吧。”

载沣等人这才敢站了起来,低着头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光绪此时正站在婉贞的床边,不论是就君臣之礼还是男女之别而言,都不是很恰当的事。但载沣等人早知他与婉贞之间的瓜葛,原先还因为有个载涛,所以多少有些不合礼数。但如今既然载涛已经去了,他们之间的障碍也就消除了,旁人自是不好再说些什么。况且,如今的婉贞正是需要依靠的时候,或许有光绪在身边才是对她最好的吧?

婉贞看了看屋里。菊月和太医就不必说了,载沣和幼兰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似乎打定了主意皇帝不出声他们也绝不说话,以他们跟光绪的关系来说,这样的举动难免显得有些怪异。而光绪则似乎在想着什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指望他说些什么来改变气氛似乎是没可能的了。

不得已,她只得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说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光绪一下回过神来,看着她笑了笑道:“朕这些天一直忙于国事,没能过来看望你。今儿个正好有点空闲,便想着过来走走,看看你的情况。不过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听到太医说的话,朕也就放心许多了。”

婉贞心下感动,知道他如今失去了载涛这个得力臂助,朝廷上必定大乱,正是忙碌的时候,所谓的“正好有空”怕也是特意挤出时间来的吧?

笑了笑,她道:“臣妾多谢皇上的关心。不过皇上乃九五至尊,臣妾这微薄之身怎能当得您如此郑重?万一您在这出宫的路上出点什么事的话,让臣妾如何跟天下人交代?”

听了这话,载沣和幼兰顿时浑身一震,惊诧至极地看向婉贞和光绪。

他们这些天忙昏了头了,竟然连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如今载涛已经出了事,证明如今这京城里并不平静,既然连位高权重的钟郡王都敢刺杀,怕是皇帝也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吧?平日里皇帝身在禁宫,难以接近,所以安全上还算有保障。然而一旦他出了宫,还是微服出宫,身边的保卫力量必定薄弱了许多,此时若是被人所乘……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骇。还好目前为止没出什么事,否则的话……

载沣心中一紧,立刻看向光绪,肃容道:“皇上,婉贞说得对,您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还望皇上以天下苍生为念,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光绪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婉贞,又看了看一脸紧张的载沣等人,半晌,不得不苦笑着摇摇头,道:“这算怎么回事?朕出宫来看望你,反倒让你给说了一通。”

婉贞顿时也觉得有些讪讪,但此事并非儿戏,还是坚持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担心皇上的安危。七爷已经……可见敌人如今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他们丧心病狂,可不会在乎什么君臣之礼,万一出点什么事……”一番话又勾起了她的哀思,心中一痛,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光绪见状,立刻便慌了手脚,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生气,赶紧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是朕做事欠考虑,以后一定加倍小心……你就别哭了”

几年的分离,虽曾刻意回避,但却似乎并未在他们之间造成什么隔阂,两人的相处方式一如以往。光绪在她面前,并不是皇帝,而是个最最普通的人,这样的对等交流,对他们来说再寻常不过,然而在别人眼中却颇值得研究了。

婉贞擦了擦眼泪,有些羞窘地说道:“真是抱歉,皇上……臣妾失态了,请皇上恕罪。”

光绪松了口气,却又叹了口气,道:“你的心思朕明白,确实是朕考虑不周了。不过现在你最重要的,并不是去担心别人,而是好好照顾好自己别忘了,你现在并不是一个人了,凡事都要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千万不可有什么纰漏”

婉贞感激地点点头,道:“臣妾省得,皇上放心吧”

光绪深深凝视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最终并没有说什么,长叹了一声道:“好了,你休息吧,朕也不打扰了。”

“皇上……”婉贞也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光绪笑了笑,转头看着太医,说道:“这几**做得很好,以后也仍旧由你负责给七福晋调养身子。她现在已有好转,你也可以回家去了,但每日必须抽出时间来给福晋诊脉,不可有任何疏漏之处,否则的话,仔细你的脑袋”

太医诚惶诚恐,急忙跪下说道:“臣遵旨皇上请放心,臣一定加倍小心,断不会让七福晋和她肚里的孩子有任何闪失”

光绪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载沣夫妇,道:“我们出去说吧,别在这儿打搅了婉贞。”

载沣和幼兰应了一声,跟在光绪身后走出了房间。

三人来到屋外的天井,光绪停下脚步,转头对两人说道:“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尤其是幼兰,婉贞在这儿疗养,朕知道你的担子很重,不过她家中的情形你也知道,除了个不管事的老太太,也没人可以依靠了,朕也只能把她交给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好好照顾好她”

幼兰忙道:“皇上请放心。臣妾与婉贞亲如姐妹,如今她遭逢巨变,臣妾也是心中难安,能够亲眼看着她、照顾她,臣妾心里也踏实一些。臣妾一定会好好照顾她,让她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的。”

光绪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一时间竟有些恍神。不过他毕竟是一国之君,经历过不少风雨,心志之坚定异于常人,很快便调适过来,对载沣说道:“关于老七被刺一案,听说已有了些线索?”

载沣心中一凛,急忙说道:“回皇上的话,确实有点儿进展了。只是臣弟并没有得到决定性的证据,所以暂时未向皇上禀报。”

光绪皱了皱眉头道:“不管证据如何,总是有个查探的方向了不是?你把事情跟朕说说吧。”

载沣不敢怠慢,当即领着光绪前往书房,关门密议去了。

幼兰送他们离去,又回头看了看婉贞住着的房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正巧见到太医从屋里出来,急忙迎上前去问道:“太医,婉贞现在怎么样了?”

太医急忙躬身道:“回五福晋的话,七福晋如今已经睡下了。她的身子虚耗太大,还需要静养几天才行,臣已经调整了用药量,以后她嗜睡的症状会慢慢消失的,另外,也请五福晋在膳食方面予以配合,双管齐下,当能更快奏效。”

幼兰放下了心,说道:“如此甚好。太医,不知这膳食上该如何调理?”

太医道:“请五福晋放心,臣会写下进补的食材及禁忌,您吩咐厨房按照臣的意思去准备饭菜就行了。”

幼兰笑道:“那简单,还请太医指示吧。”

“不敢,不敢。”太医急忙谦逊着,跟着幼兰一起来到外面的厢房,写下了婉贞进食的注意事项之后,便告辞离去了。为了婉贞,他已经在醇亲王府住了多日,王府再好也不是自个儿的家,而且规矩众多,并不是个留宿的好地方。如今有了皇帝的旨意可以离去,他当然是一分钟也不想多留的。

幼兰多少也明白他的心思,因此并未阻拦。待太医走后,她亲自拿着写好的东西来到厨房,不厌其烦地一一给厨子做了指示,严令厨子务必按照太医说的去做之后,才离开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晚上,载沣回到家中,夫妻俩吃完了饭,又去探望过婉贞,这才回房准备休息。

幼兰亲手拧了毛巾给他,服侍着他洗漱,一边有些忧心地问道:“今儿个你跟皇上一起出去,皇上的心情如何?”

载沣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为何妻子会问这个,但还是答道:“还不是老样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幼兰叹了口气道:“皇上现在一门心思考虑的都是婉贞的安危,倒是把他自个儿给忘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皇上对婉贞的心思,爷,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

载沣顿时觉得心头沉甸甸的,沉吟了一下,叹道:“确实,皇上对婉贞的不同,谁都看得出来。从以前他们之间就有着千丝万缕,只是因为老七,皇上退让了而已。如今老七走了,皇上的心思又活了,这也并不奇怪。”

幼兰幽幽地说道:“皇上对婉贞的一片真心,确实令人感动。如今婉贞无依无靠,又怀着个孩子,能得到皇上的眷顾,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载沣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些年,皇上是怎么过的,你我都看在眼里。若是他们能走在一起,谁是谁的福分到很难说了。”

幼兰也不由得默然。.w.

第二百二十八章 纠结

其实在如今,虽然随着西方的思潮渐渐侵入中国,自古流传下来的贞节观念已经有所松动,但仍旧在中国人的心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像婉贞和光绪这样的情形,已经是犯了大忌的了,一个寡妇,再婚已是出格,更何况是跟自己的叔伯?

但对于光绪的兄弟们而言,这却并不是个很严重的问题。皇帝多年的苦难,以及以前跟婉贞曾有过的瓜葛,都起了很好的铺垫作用。对他们而言,只要光绪和婉贞能够过得好也就足够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幼兰提到光绪和婉贞的感情问题时,载沣和她自己都并不是很在意所谓的教条规范,一心只想的是如何才能对那两人最好。

转眼间,婉贞在醇亲王府已经住了有六天之多了。

从最初的憔悴不堪,到现在已经能自由下地走动,她的好转速度不可谓不快。有了太医的精心调治,载沣夫妇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她自己全心全意的配合,能有这样的发展并不令人奇怪。

既然能够下地走动了,她便让菊月搀扶着自己到花园中去走走,晒晒太阳,对她自己和腹中的胎儿而言都是很有益助的。但这种活动的时间却不宜过长,因为她的元气未复,又怀孕只有一个月左右,还处于不稳定时期,谁也承担不起一丁点儿的意外,所以往往出门的时候都是前呼后拥,而且每每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要回去了。

这天,她又按照惯例在午睡之后来到了醇亲王府的小花园,散散步,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以免成天闷在房里闷出病来。

因为发生过刺杀事件,因此醇亲王府的护卫加倍严密了起来,就差没有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地步了。而且如今能够待在内宅、尤其是婉贞身边的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祖上五代都是忠心耿耿、家世清白的家生子,但凡有一点瑕疵的人都被排除在外。有了这样的严密保护,婉贞自是没有太多担心的,只管放宽了心情静养,争取能够早日恢复如初,然后好好儿地把孩子生下来。

菊月手脚利落地将一块锦垫垫在石凳上,然后扶着婉贞小心翼翼地坐下来,便站在她的身后,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即使这是在醇亲王府的内院,也不曾放松了一点点神经。

婉贞微微闭起眼睛,享受着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感觉。其实这时候的阳光是有些猛烈的,一般正常的人往往会热得冒汗。但她的身体虚弱,很是畏寒,这样的阳光对她来说却刚刚好,一扫在房里待着时候的阴寒,很是有些舒服的感觉。

这时,空气中传来微微的马蚤动打破了这方小小天地的宁静,仆从们接二连三的问安声告诉了她来人的身份,她睁开眼,寻声望去。

幼兰和必禄氏正携手向这方走过来。

她微微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五嫂、六嫂,你们怎么来了?”

幼兰走快了两步,上前搀着她的手,让她重新坐下来,这才笑道:“咱们妯娌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套吗?你现下身子不好,还是多多歇着,千万别乱动。”

婉贞笑着点点头,道:“五嫂放心,我知道。”

必禄氏也是上前两步,拉住她的另一只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又是唏嘘又是开心地说道:“早就听说你好多了,却一直不得空来见你。如今一看,果然是恢复了不少,我这心也就安乐许多了。”

婉贞感激地笑笑,说道:“多谢六嫂记挂。许久不见,本来当是我登门拜访才对,谁知竟然劳动你亲自过来,我这心里可真是过意不去。”

必禄氏听了,不由微嗔道:“婉贞你也真是的,方才五嫂才说过,你又这么客套起来,回头我可不敢见你了,免得规矩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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