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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杜曜廷的情人么?”

她挑了挑眉,想起那个眼神如刀,声音冰冷的男子,便不由笑了,睁了眼看了过去,却是一个娇俏的少女。粉白的面容,明净的眸子,穿了一身杏黄的衫子,看来十七八岁的模样。没有否认什么,她问:“你又是谁?”

少女眼神闪了闪,便坐了下来:“你长的很美,”她偏了头:“难怪他喜欢你!”她眼眸澄清如水,并没有嫉妒之意。

“我是崔珉,排行十七,你可以叫我十七妹!”

宁宛然浅浅的笑了。

崔珉便看着她,好半天才赞叹道:“你可真是美,比我四姐还美……”她笑起来:“我四姐是皇上宫里的崔贤妃,你怕是不知道罢!”说这话的时候,她便微微仰起了头,有些骄傲。

“是么!”她微笑。

“嗯,皇上妃嫔不多呢……”崔珉嘴角有一个浅浅的笑涡,很是可爱:“我四姐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便嫁了过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于是这个秋日的下午忽然短了许多也生动了许多。

南岳四大家族:涟城崔家、金华言家、茂陵杜家、汉川司空家本就是世世结亲的。杜曜廷是她的表哥,她的五姐便嫁给了杜曜廷,只是已在前年过世了……

宁宛然微微侧了头,听崔珉欢快地聊着各大豪门家事,忽然便暗暗叹了口气。

只是,既来之,则安之罢!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明珠

宁宛然在崔家别院中住了一月左右,崔珉得了闲便来找她聊天。

她其实是一个寂寞的女孩子,在崔家年轻一代中年纪最小,与她同辈的几乎都嫁了出去,比她晚一辈的,却又恪于辈分关系,难以与她太过亲近。

她被家人许配给司空家排行十一的司空觉,只是司空觉母亲亡故正在守孝,因此一直未能迎娶。说到司空觉,她眼中便有淡淡的朦胧的光,他们只见过一面,可是这样也够了,她知道那是她一生的依靠。

这日天气很好,秋高气爽的日子,阳光正好,不似夏日般灼热而是恰到好处的煦和。宁宛然在西院中慢慢散步,心中默默计算着日子。

按照楚青衣的脚程,即使晴儿赶去北霄的时候耽搁了些时日,也该到南岳了,她不禁有些微微的担心。

远远的崔珉垂了头,闷闷的走来,与她并肩一起,走了几步,却一句话也没说。

宁宛然有些讶异,开口问道:“十七妹,你今日怎么了?受了委屈么?”

崔珉闷闷的走到桂花树下,坐了下来,还没说话,眼圈早红了。

“我七姐姐,昨儿去了……”

宁宛然坐到她身边,伸手轻抚她的背,低声道:“莫哭,人死不能复生……”

崔珉一下子扑进她怀里,便大哭起来,呜咽道:“前儿皇上下了旨,说是……说是……是仲王爷谋逆……赐了……鸩酒……”

她说地凌乱不堪。宁宛然却忽然明白了。

仲王乃是先皇爱子。封鄢城。鄢城有金矿三座。富甲天下。

原来这个局是为了仲王设地。只是仲王也实在太蠢了些。

崔珉仍在抽泣。断断续续地:“老祖宗说七姐姐……罪臣之妻。不许祭拜……七姐姐。本是不愿意嫁给仲王地……”

宁宛然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崔珉地背。胜者为王。败者死。本是天经地义。只是谁怜婉转蛾眉。谁惜花钿委地……

她仰起头。天空一片蔚蓝。只是自己。怕从此再无心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了。

大事抵定后,又过了半月,杜曜廷便来了,宁宛然也无二话,与崔珉别过后,便安静地上了车,倒是崔珉,眼泪汪汪,很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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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漓函取过最后一本奏折,细细的看了,提了朱笔批了,然后慢慢放下笔,起身略微舒展了一下手臂,外面便有人进来,禀道:“皇上,祈王爷已回京了,正在殿外求见!”

他点一点头:“宣罢!”

祈王岳离轩乃是他同母的兄弟,素来感情极好的。前阵子因仲王之事,被他派了去鄢城坐镇,到今日才将处理完事情回京。

岳离轩大步走了进来,看了他便笑着弯下腰去:“皇兄安好!”甚是随意,却自见亲热。

他二人虽是一母所出,其实却生的并不甚相似,岳漓函俊雅闲适,岳离轩却是刚毅俊朗。

岳漓函笑着让他坐了,二人随意的聊了几句,将将便到了午时。外间便有人过来问是否传膳,岳漓函还未及说话,岳离轩却笑道:“听说皇兄从金华带了名绝色女子回京,如今却安置在外面,臣弟却是好奇得紧,此刻也不甚饿,何不出宫看看!”

岳漓函笑了一笑,只道:“必然是阿煅多嘴,”他略想了想,便道:“接了回京已快一月了,最近忙,也不曾过去,去一次倒好!”吩咐了内侍几句,便起了身换了便衣,兄弟二人带了几个护卫径自出宫。

宫外早备了马,几人上了马,岳漓函便随口问道:“人安排在哪里了?”

那侍卫应道:“在西郊景山脚!”

岳离轩在旁听了倒吃了一惊,笑道:“这却是哪家会办事的人办的,骑了马去景山怕也要半个时辰吧!”

岳漓函却皱了眉,半天道:“景山有皇庄么?”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怒意。

那侍卫倒吓了一跳,忙道:“杜大人接了人回来,便交了给卑职等,吩咐安排住在驿站……”他跟了岳漓函并非一天两天,自知岳漓函越是喜怒不行于色,其实心中便愈怒,小心道:“那位宁夫人……看了驿站一眼,就说了一句……”

岳离轩笑道:“说了什么?”

“她说……琼都果然寸土寸金……放了行李,便叫卑职带她去京郊看看……”那侍卫额上已隐隐见了汗,低声道:“她在西郊看中了仲王被罚没官卖的外宅……当场……当场便取了八十万两银票买了下来……”

岳漓函微微苦笑,淡淡道:“她倒是有钱……”这个女人……他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岳离轩见兄长吃瘪,早笑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喘气道:“已是午时了,我们索性吃了饭再去罢,没得去讨饭吃,被人白眼……”

岳漓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未反对,一行人便就近寻了个酒楼坐了下来,在临街窗口坐了下来,随意要了几个菜,不一时,酒菜已上齐了。

岳离轩心中好笑,但顾着岳漓函的面子,又不敢过分取笑,便低了头吃饭,对那西郊所住女子更增好奇之心。

街上忽然传来阵阵喧闹之声,一个骄纵蛮横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响起:“你这破车擦了爷的衣裳,说句道歉的话儿就想走……可知爷这身衣裳乃是御用上好的锦缎所制……你们如何赔得起……”

岳漓函皱了眉,往街上扫了一眼。街上早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中间是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一个穿着团纹福字锦缎衣裳的男子带了一群随从正倨傲的拦住马车。

酒楼里微微马蚤动了一下,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低声道:“那不是周家老二么?”

另一人轻声道:“那车中必是女子,定是那周二看上了,借机寻衅……”

……

岳漓函微微挑了眉,忽然问道:“这是哪个周家的?”

身边侍卫怔了一怔,低声答道:“便是周嫔娘娘的二哥!”

岳漓函轻轻哦了一声,并没说话,心下却颇不悦。周嫔原是他宫中秀女,前年偶尔幸了一次,却怀了孕,生了皇子后便进了嫔位,却不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他心中正想着,岳离轩已笑道:“那车中女子也不知是谁,竟如此厉害!”

岳漓函微微挑眉,注目看去,却原来那车帘子一动,竟抛了一粒尾指大小的明珠来,一个婢女的声音略带了几分颤抖道:“夫人吩咐了,这明珠乃是南海……南海所产,价值千金……”那小婢言语间磕磕巴巴,显是未曾经过这般阵仗。

那明珠在尘土中滚了几滚,落在地上,阳光下发出莹润的光泽。

周围先是寂静了一阵,旋即爆出一阵大笑。酒楼中人也无不掩面失笑。

那周二大感面上无光,恼羞成怒,一脚便将明珠踢了出去,大骂道:“好个贱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身后有个略老沉些的家人已急急上前,扯了他衣袖,低声劝阻,显是见车中人出手豪阔,生怕得罪了人。

那明珠一落入人群中,顿时便有那无赖一顿哄抢,眼看已找不回来了。那周二犹自要面子,也不理家人劝阻,只跳脚叫道:“一颗破珠子,也不知是真是假,却来糊弄谁来!”

众人皆睁大了眼,看那车中人如何反应,一时竟是寂静无声。

那车中却缓缓传出一个珠玉般圆润悦耳的声音来:“如此无礼无识之徒,你便让他这般折辱我么?”岳漓函听了这个声音,却是浑身一震,眼中寒光隐隐。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四必公子

那车中却缓缓传出一个珠玉般圆润悦耳的声音来:“如此无礼无识之徒,你便让他这般折辱我么?”岳漓函听了这个声音,却是浑身一震,眼中寒光隐隐。

岳离轩见他神情不对,隐隐然已猜到几分,低声道:“皇兄……”他一句话犹未说完,却听有人接口笑道:“我本想着此人还颇有眼光,却不想如此无赖……实在有负惜花之名……”笑声中,人影翩飞,轻轻盈盈地便落在了地上。

众人看时,却见那人面如满月,容如春桃,飞扬剑眉下,一双桃花眼儿流光烁彩,风乍起,青衫翩翩,摺扇摇摇,风采翩然,几不类凡尘中人。

岳漓函的面色冷凝,几乎是一眼之间,他便知此人是谁,慢慢道:“人说楚青衣绝世风流,果然有理……”他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眼神却越发温和宁定。

岳离轩本欲夸上几句,见了他这面色也不禁打个冷战,闭了嘴,转头去看楼下。

楼上有了坐的近了些,便听到了他的话,顿时便是一阵马蚤动,更有那好事的,索性便向楼下叫道:“可是南岳楚青衣在此?”

一时楼上楼下,皆一片哗然,楚青衣也不否认,便朝了楼上那人哈哈一笑,一时间,众人都看得呆了。

楚青衣便笑着回头,伸手轻叩车门,道:“青衣在此,有请夫人了!”他举止洒脱,形容飘逸,霎时便羡煞了旁观少女,只恨车上怎的不是自己。

车内人声音便带了几分笑意:“你这个无赖……”她声音原已极好听,此刻带了几分笑意,更觉柔婉动人,直让人酥了一半去。

车门缓缓开了,一个青衣小婢便轻轻跳下了车,旋即一只欺霜赛雪柔弱无骨的玉手便伸了出来,那小婢小心扶了,车中人才慢慢下了车。

众人初时无不屏息看着,随即便有人发出一阵轻嘘,原来那女子穿了一身素雅青衣,身材修长有致,举止淡定娴雅,头上却偏偏带了一顶帷帽,将容颜遮得严严实实。

那周二呆得一呆。他虽知楚青衣之名。但看看自己身边十多个随从。似乎犹占上风。便嘴硬道:“楚青衣又算得什么。一起拿了下来……绑了回府……”恶狠狠回头冲随从吼道:“还愣着做什么。上呵!”

宁宛然微微侧了头。看了楚青衣一眼。帷帽下嘴角便忍不住勾了起来。

楚青衣叹了口气。喃喃道:“真是个傻冒……”

那周二身边地随从互视一眼。其实均有些胆怯。但主人呼喝。不敢不听。便装模作样地扑了过来。

楚青衣唰地一声张开摺扇。掩住一个哈欠。身影乍动之下。霎眼间。众恶奴已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剩下周二一人孤零零立在场中。完全呆了。

楚青衣叹了口气。慢慢上前。伸了摺扇挑了周二地下巴。细细看了一回。道:“其实长地不错。只是行事太恶……”回头笑道:“宛然打算如何惩戒此人?”

宁宛然淡淡道:“只是口出恶言,便罚他三月不开口罢!”她显然已对此事失去兴趣,转身便上了车。

楚青衣用摺扇敲敲周二的脑袋,勾起嘴角邪邪笑道:“美人已发话了,你便委屈些,也好帮我个忙,免得这天凉我却要睡地板……”

一时街道上口哨四起,看热闹众人无不大笑。

岳离轩早笑得前仰后合,岳漓函微微笑着,眸子却越发沉静了。

周二两腿瑟瑟发抖,犹自强撑道:“这是天子脚下,楚青衣……你怎敢……”声音却已低了好几度。

楚青衣满不在乎地笑道:“莫说是天子脚下,就是天子眼前,谁又敢调戏我楚青衣的女人……”笑吟吟的绕着周二走了一圈,楚青衣又道:“罢了,看你脸色发白,看似酒色过度亟欲修养的模样,我索性成全你在榻上再躺上一个月,养养身体罢……”手指动处,摺扇闲闲的掌中轻旋了一圈,动作极是潇洒,众人都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对面周二却是闷哼了一声,人便忽然瘫在了地上。

楚青衣犹未尽兴,掉头向围观众人作个罗圈揖笑道:“今天青衣初至贵宝地,承蒙琼都父老们赏脸,不过此间杂耍已毕,还请大家让条路罢……”

一时众人又都笑了起来,有人已大声叫道:“所谓小别胜新婚,**一刻值千金,大家快给楚公子让路罢……”

楚青衣哈哈大笑,作揖道:“真是太谢谢这位兄弟了,改天我请兄弟喝酒,不醉不归呵!”

街上众人大笑间,已让了条路出来,楚青衣笑着拱拱手,转身开了车门,猫腰钻了进去。

马车车轮碌碌已穿过那条道,匆匆往西郊去了。街上众人仍是不掩兴奋之情,大声说着这事,旁边更有几个有眼色的,已跑去周府报信去了。

酒楼有人已笑道:“听说这楚青衣却有个别致的外号,叫做四必公子,今日看了,却也有趣得紧!”有不知道的忙问道:“哪四必?”先时那人便笑道:“听说是有钱必花,有酒必醉,有美必戏,有架必打……”众皆大笑,纷纷谈论起楚青衣来

岳离轩听了便笑起来:“这楚青衣却是有趣得紧!”看了岳漓函一眼,又问道:“我们……”

岳漓函淡淡扫他一眼道:“今日这热闹已看完了,也该回了!”转头吩咐侍卫:“结账!”

岳离轩怔了一怔,他原意是想追了上去,好好与楚青衣结交一番,却不料岳漓函反而要回宫了。他张了张口,想到此处终究不是谈话的所在,终于还是忍了下去。

一时回了宫,犹未坐定,岳离轩已忍不住叫道:“皇兄……”

岳漓函摇了摇头,道:“阿轩,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点定力。你放心,宁宛然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与朕有协定,必会差人来请朕过去与楚青衣会面,其实不必巴巴地上前……”他口中说的轻松,眼中隐隐的却有冷意。

岳离轩犹豫了一会,忍不住低声道:“皇兄,那个女人和楚青衣……”今日长街一见,他对楚青衣的洒脱飘逸极有好感,心下实不愿与他为敌。

岳漓函沉思了一会,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半晌才道:“宁宛然对朕说过,楚青衣乃是个女子……”

岳离轩睁大了眼睛,不置信地看着他:“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岳漓函皱了眉,一时想起楚青衣长街翩翩风采,心下也不觉有些犹疑。

“朕适才说过,宁宛然是个极聪明的女子……以她的聪明,断不至于拿这种一戳即破的谎言来糊弄朕……”岳漓函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

岳离轩见他神色怔仲,忙识相的换了话题,挑了鄢城的事聊了几句,心中却对宁宛然更多了几分好奇。多少年不曾见皇兄这般患得患失了,他暗暗想道。

一边的沙漏已走到申时三刻,内侍已上前通报:“皇上,梁泸在外求见!”

岳漓函点一点头,梁泸正是他派给宁宛然的护卫。一梁泸进来,行了礼。

“是楚青衣到了么?”他神色不动地问。

“是,今日未时过后,宁夫人遣人叫了我去,说是楚青衣已到了,让卑职回宫禀奏皇上!”

岳漓函略想了想,“那便明日酉时!你去罢!”

南岳朝素有逢五休沐罢朝之说,每月逢五免早朝,百官休沐,而后日恰是逢五之日。

梁泸应了一声,行礼告退,匆匆去了。

岳离轩在一边忍不住叫道:“皇兄……”有些不满。

“明日,你入宫陪朕一同用午膳吧!”岳漓函笑了笑,心情忽然便好了起来。又道:“你这些日子都在鄢城,母后也甚是想你,今日我们两兄弟索性同去母后宫中,陪她老人家用了晚膳你再回吧!”

岳离轩便笑着应了。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细说缘由

景山,坐落在琼都西郊,高耸峻拔,风景秀丽。多有王公贵族在此设宅,原仲王宅邸便是景山所有别院中最大的一座。

此宅位于景山山腰,宅外处处奇松怪石,宅中引流水曲觞,遍植垂柳。宅院设计精巧玲珑又大气磅礴,共分四个大院,每院又有四个偏院。宁宛然买下后,只是略做整理,改换了门庭,另取了名字为听涛山庄。

宁宛然以春夏秋冬四季为四大院之名,自己却选了最为小巧玲珑的秋院来住。

此刻秋院的枫情亭中,宁宛然正闲闲坐着,慢慢喝着刚泡的茶。晴儿不在她身边,一时半会也不易找到好的侍女,她便索性亲自动手却也省心。

身后有踢踢踏踏的声音,她连头也没回:“我听说楚青衣轻功天下无双,今日却是怎么了?”

楚青衣披了件夹衣,穿了一双木屐,半长的头发湿漉漉的披着,倒也难得的有了点秀气。只是一走了过来,便四仰八叉的往椅子上一倒,长叹道:“难得轻松啊……”顿时形象全毁。

宁宛然提了精致的紫砂小壶给她倒了茶,问道:“晴儿呢?”

适才车上,因有小婢在,二人只是互相戏谑一番,其实不曾说到重点。

楚青衣拿了小杯,一下便倒进口中:“我想着此来南岳,怕是有些麻烦,便安排她在我一个朋友家中小住,”她苦了脸,抱怨道:“晴儿的眼泪几乎便要淹死了我了……”

宁宛然一时想到与晴儿相依为命的岁月,不禁叹了口气,慢慢道:“我这次几乎便不能见到你们了……想着我往日是太自私了些,早该给晴儿寻个好人家的!”她展颜一笑,又道:“幸而还是见着了,你别安排晴儿过来了,帮她挑个好人家罢!”

楚青衣撇撇嘴,不屑道:“天下男子能有几个好东西,不嫁也还罢了!”随手抢了宁宛然的紫砂壶,直接便仰头灌了下去。

“寻花问柳也还罢了。最可怕地还是断袖之癖……”她愤愤道。随手一扔。啪地一声。茶壶落在桌上。跌成四瓣。壶中茶叶洒了满桌。

宁宛然微微眯了眼。似笑非笑道:“断袖之癖……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情之所钟。天理人伦亦不能移易……”

楚青衣呃了一声。面上有些发青。便打着哈哈道:“我有这般说过么。嘿嘿嘿嘿!”

宁宛然微微挑了眉。看着她俊秀潇洒地面容。心底忽然便有了个念头:“看你这般表情。该不会是……哪个断袖。看上你了?”她笑吟吟地问了一句。

楚青衣地面色变了变。隐隐有些发黑。只做不曾听见。岔开话题咳嗽道:“咳咳……你忽然在琼都买这房子做什么。难道打算在这里找人嫁了?”

宁宛然微微一笑。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只是此刻还有正事。不宜追问。便笑了一笑。她与楚青衣向不客气。便直截了当问道:“你手里有什么东西。是岳漓函想要地?”

楚青衣伸手摸了摸鼻子,叹道:“是有一张所谓的藏宝图!还有,怕就是那枚中州宣武令……”她挑了眉,道:“都是些不值当的东西,岳漓函若是想要,我自然没甚么舍不得,只是……只怕他不只是要这些……”

宁宛然倒不曾说甚么,只是看着她,楚青衣摇头道:“南岳在二年多以前便开始找我了,寻了我一个朋友转告我,说是愿封我为青衣侯,掌绿林江湖,我也懒得理会,只当放屁了……至于那张藏宝图,只是残片而已,乃是我师傅留下的,我也不曾当回事……”

她蹙了眉:“宛然,岳漓函可不是吃素的人,这些日子我虽因私事,耽搁了几日才赶到琼都,不过此事的前因后果,我倒大致知道了些……”

楚青衣说到?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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