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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了膳,明嫣随着宁宛然走进内殿,忍不住叫了一声:“娘娘……”

宁宛然拍了拍她的手:“皇上不来,难道不好么?”

明嫣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地……”她淡淡的截断她。我很累了,不想再跟他虚与委蛇,不想再时时看到他,接下来的事情,就看老天的了,如果真的如我所想,我就顺水推舟,如果不能如愿……那么我也就绝了这个念头,毕竟……我心中也实在不想那般残忍……

残忍的考验你,也……伤害自己……还有他……

次日清晨,微雨。雨停之后,宁宛然闲适的立在殿前,看着不远处燕子双双翩跹,脚下,是落花残红。蝉鸣声声入耳,清凉山上却是清凉如故,没有一丝的暑气。

真是个好地方,她忍不住举步往殿外走去。身后,明嫣急急的赶了几步,追上了她.

“娘娘……”

“怎么了?”她脚步略缓。

“皇上今晨忽然回京了,适才让荣公公带了话了,说是娘娘既爱清静,不妨在清凉山上多待些日子,入了秋再回京事情也还来得及办。”

宁宛然怔了一下,茫然道:“事情?”自己想了一回,不由一笑,敢情是说选妃之事,想不到他还真上心得紧。“知道了……”她答道。

继续往前走去,明嫣便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不用跟了,去寻七妹玩去罢!”她停下脚步道:“皇上既已回京,七妹地婚事便也快了,只怕在宫里也待不了几天了……”

明嫣犹豫了一会,应了一声。掉头去了。

宁宛然独自在飞燕宫外缓行了几步,果然再没有感觉到身边有人跟着,索性便向寒潭走去。脑中却不由得想起了上官太后,向她提及季晗地婚事之时,本来并没以为会那般容易。

毕竟百年前,北霄尤且是士庶不通婚,这些年。虽是不那么讲究了,世家的嫡系女儿也极少有嫁入寒门地,更遑论季家这种高门,不想太后沉默了一会,居然也就点了头。

她抬手摘下一朵粉色月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月季开得正艳,花瓣粉嫩粉嫩地,细腻温软的触感。走了好一会,前面依稀已可见到那株巨大的老槐树。槐树下,花落如雨,厚厚的铺了一层。毕竟是七月流火的夏日,炽烈的夏日早已将地面烤地干了。

芳草如茵,落花满地,她悠闲的坐了下来,靠在粗大的树干上,闭了眼。默默的听着山间泉水叮咚,林间鸟鸣蝉噪,心绪宁静。远远的,有丝竹之声隐隐,她凝神谛听,山高水远,云淡风轻,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她于是笑笑,箫声响了很久很久。她便也一直的听着,等到箫音止歇了,她才看看天色,往回走去,从容而淡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手拎着一壶酒,闲闲的半躺着,燕谦循坐在一边。

“喝花酒有喝成我们这样的么?”他忍不住好笑。

楚青衣抬头懒懒的看着墨蓝空中地一轮明月:“你今儿不是见识了!”她对石楠说了请喝花酒之事后,石楠并未过分的反对。只是淡淡的点了头。却只答应在棠胜苑中。

燕谦循与梅遥来了不多久,菜刚刚上齐。石楠就很干脆的将楚青衣和燕谦循踢了出来,只说是有事要与梅遥商量。出门后。楚青衣便索性提了燕谦循跃上屋顶来赏月了。

“你说他们……”

楚青衣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石楠点头的可能不是很大……”

“那你为何还要……”他没将话说完。

“长痛不如短痛,早些说完了,小梅子也好自去天涯另寻芳草不是?”

燕谦循沉默苦笑,将手中的空杯递了过去,楚青衣随手提壶给他斟满,他一仰脖子,一口饮尽:“今儿下午,皇上独自回京了,没有带她!”

楚青衣懒懒道:“我已听说了……”抬手又将递到面前的酒杯斟满,见他理所当然地又一口干了,自己想想,忍不住笑起来:“你若是出来行走江湖,只需说上一句,某日我与楚青衣在屋顶饮酒,她斟我饮,想来你便可一夜成名了!”

燕谦循哈哈大笑起来:“我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既然你这般说,我岂不更该多饮几杯!”将空杯又递了过去。

楚青衣扬眉爽然笑道:“如此一杯一杯,既手酸又不畅快,你且张了口……”

燕谦循一笑,果然张开口来,楚青衣暗运内力,一缕细细的酒箭激射而出,恰恰投入了他的口中,月色下,晶莹透亮的酒液发出清亮的光芒,燕谦循便也仰头畅饮。

壶酒转眼即尽,他伸手一抹嘴角残留的酒渍,笑道:“果然畅快……”在屋檐抱膝而坐。

楚青衣随手一掷,青瓷酒壶应声落在了不远处的荷塘内,一阵水花飞溅,塘中月轮零落。

“你不打算再去清凉山?”

“不,宛然自有她的打算,她知道该怎么做……”她笑笑。

他叹了口气,淡淡道:“今儿向晚皇上私下召见了我,说了指婚之事,我已答应了!”

正文 第九章 我是她师傅

楚青衣看着梅遥快步出了房门,不由一笑,提起燕谦循跃下屋檐。回头拱手笑道:“燕兄大喜之时,我若还在胜京,定当前往,也好叨扰一杯喜酒!”

燕谦循一笑,也便回了一礼:“多谢!”

楚青衣道了一声告辞,径自走进了房间。石楠有些倦怠的斜靠在贵妃榻上,见她进来,没好气的赠送了一枚白眼:“以后你若还来找事,休怪我跟你割席断交!”

“你若不喜欢人家,便早早拒绝了就是,何必拖拖拉拉的,弄得大家都不爽利!”

石楠轻哼了一下,问道:“你跟燕谦循在外面说什么了?”

楚青衣耸耸肩,将事情说了。

石楠便也点了点头:“燕谦循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那季晗当真是个有福的!”

楚青衣懒懒的叹了口气,径自进了内室,爬上床,睡觉去了。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睁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默默的发了一回愣。门上响起剥啄之声,她哼了一声以作回应。门外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楚公子,是瑞雪!”

楚青衣怔了怔,坐起来,应声道:“进来罢!”

门被人轻轻推开,瑞雪捧了铜盆轻盈的走了进来,带来一阵袭人的暖风。楚青衣起身漱洗了,抬手在她面上拍了一记。笑道:“今儿怎么让你来服侍我了,真是受宠若惊!”

瑞雪虽然名为石楠地丫头。其实情同姊妹。这么些年来。棠胜苑地多数事务都是由她亲手打点地。俨然便是棠胜苑地二当家。绿林盟地四当家了。

瑞雪露齿一笑。明眸皓齿。雅丽端庄:“刚刚收到消息。上官公子已知道嫣儿小姐随着白大当家地去了南岳。因此已在前日匆匆追往南岳去了……”

楚青衣哈哈一笑。忍不住好奇道:“风哥有没有被嫣儿弄疯了……”

瑞雪笑了起来。眼儿闪动着顽皮地光芒:“听说嫣儿小姐沿途惹了不少事。架了好些梁子。白大当家地无可奈何。只得给她料理。所以路程行得极慢。这般看来。怕是还未到南岳。上官公子便能追上了……”

门口有丫鬟捧了茶点来。瑞雪伸手接了放在桌上。又替楚青衣倒了茶:“楚公子是打算先去临安还是回南岳?”

楚青衣拈了一块芙蓉糕丢进口中。闻言微微地思忖了一下。笑道:“还是先回南岳罢。也好看看热闹不是……”

瑞雪噗哧一笑,应道:“我想着以你的性子也必是选择回南岳。小姐说了,让你不用着急,她在逍遥楼估计也查不到什么了,只等过了这几日,她陪你一同走一趟南岳!”

楚青衣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宁宇昀,因一面吃着糕点一面问道:“宁小子最近如何了?”

瑞雪面上一红,微嗔的瞪了她一眼:“他不是随驾去了清凉山,你反来问我!”

楚青衣哈哈一笑,这才想到自己在清凉山待了三日,居然从来也没想过去寻宁宇昀。而飞燕宫究竟是内宫所在,宁宇昀即算是皇后娘娘地堂弟,也断无随意来去的可能。

“待到何时闲了,你约他出来见见我,也该谈谈我们地瑞雪婚事了……”

瑞雪轻啐了她一口,面上早已一片嫣红。

宁宛然缓步走进甘露殿,唇角挂了一丝无奈地笑。她并没有过来的意思,但是太后令人召唤,若是不来,无论情理也实在是不能说通。

上官太后并不是个擅权之人,她平静而安详,从不过问国政,后宫之事亦很少理睬,对于自己,没有表现出过分地亲热却也没有过分的冷淡生疏,分寸拿捏恰到好处。

季晗正在廊下对着一名宫女交代着什么,见她过来,忙弯腰行了一礼。她便也淡淡地笑了一笑,待那宫女走了,才问道:“七妹的嫁妆可都做好了?”

季晗面上微微地红了一红,低声道:“承蒙娘娘关心了!”一面说着,一面引了她往内殿走去。宁宛然温和道:“我听说婚期已定在了七月初十,却怎么这般匆忙!”

季晗的眼圈红了一下,轻声道:“祖父的身体不好了,他素来最是疼我,知道了指婚之事,就一力主张尽快成婚,说是想趁着他在的时候,抱一抱曾外孙。我母亲的意思,也是想借着这事,让祖父高兴高兴,或者能冲冲喜……”

宁宛然点了点头,按照北霄的惯例,若是季晗的祖父亡故,她便得守孝三年不得婚配,如此难免耽误了她,只有赶在之前早早成婚了。

她拍一拍季晗的手:“燕大人的人品是极好的,将来与你,必然是极相得的……”

二人一面说着,已进了甘露殿,上官媚儿正笑微微的站在太后身后,慢慢的替她捶着背。见她进来,赶忙欠身行礼,宁宛然也对太后行了礼。

上官太后便也笑笑,唤了她到自己面前,起了身,一手牵了她:“今儿倒有几分游兴,因此特意唤了你过来,陪了我这老太婆到处走走!”

宁宛然便也笑笑,太后却又回头道:“你们也不必跟了过来了,我只与馨儿出去随意走走就是了……”上官媚儿面上顿时有些难看,张了张口,却又终于忍了。

宁宛然心中苦笑了一下,只得扶了太后缓步向外走去,一路之上只是随意的指点风光,淡淡的说上几句闲话。走了没多少路程。太后便抬了手,指指南面:“前面却有个水榭。风景是不错地,去那里坐坐罢!”

宁宛然应了一声,心中已然明白太后的意思。因扶了她,缓步过去。

她平日并不时常在行宫内胡乱走动,更极少到甘露殿附近,因此见了那水榭不免暗暗地赞叹了一声,那水榭是建在一处池塘中间,四面皆以汉白玉砌成的九曲围桥相连。精致而玲珑,植满了荷花。翠盖红裳。亭亭玉立。风景暂且不论,在那榭中谈话。却是不虞人偷听。

水榭静静的悬浮在水中央,体长而两头微翘。呈画舫形状,灵巧可爱。二人上了水榭便即坐了下来。上官太后默默地看了宁宛然一会,才慢慢道:“馨儿离宫多年,人是越发的标致了,脾气也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母后谬赞了!”

太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你与皇上的事,哀家原是不想过问的,只是你这性子,未免也太执拗了些……”

她垂眸不语。

“哀家知道,你早已不是当年的馨儿了……”她应了一声,有些不明白这话的含义。

“宛然……”太后忽然改了口道:“天香女身上有很多奇异地事,可能你自己并不明白,可是皇家的密档之中都有记录……”

她猛地惊了一下,抬了眼看着太后,眸中全是愕然。

“文佳皇后……也是转生之人……”太后一字一句清晰说道。宁宛然僵在那里,好一会说不出一句话来。文佳皇后正是二代天香女,她默默坐着,心乱如麻。

“宁家素有家训,于天香女,因为怕引致皇家忌惮,所以从不费心教导。所以天香女虽然姿容绝代,却都是性情娇纵,不学无术,文佳皇后原先也是如此。她初时入宫,虽然艳压群芳,却并不得宠爱……她也因此愤恨,成日里在宫里惹是生非。直至她在御苑马场纵马,却被摔下马来,昏迷不醒了足足三日,再醒来之时,行事性情一时大变……”

太后拍了拍宁宛然地手,叹息了一声:“宗皇帝忽然就迷上了她,自此便是一生一世。她没有生育过,自然而然地没有生育,亡故之后,留下的遗书中说她乃是借尸还魂……”

宁宛然恍惚地坐在那里,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脑中早已混乱一团,太后再说了什么,她却也一个字不曾听得下去,只是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水榭,漫无目的地胡乱的走着。

难怪……难怪萧青臧那般轻易的就接受了借尸还魂的事实,因为有先例在……

文佳皇后不能生育,是因为穿越抑或是其他原因,此事怕是早已不得而知。

只是……若她果真只是单纯的不能生育……那么,自己所担心的、所顾虑的、所谋划的,其实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恍恍惚惚的在槐树下坐了下来,茫茫然的闭了眼,只觉得身心俱疲。清悠的箫音倏然响起,在耳边轻轻荡漾,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慢慢的安抚着她混乱的心灵。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睁开双眸,开口问道:“是谁在吹箫,可否出来一见?”

相见争如不见,这个人已在这里吹了好几日了,她并不以为这是无心之举,所以一直只是静听,却从来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竹林中响起一声轻笑:“我一直在想,不知宛然何时才会邀我出来一见!”声音幽渺而清远,低沉却又悦耳。

她沉默了一会,一笑:“我原是没打算要见你的。”

“我知道!”很是平静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你是青衣的什么人?”她问道,没有起伏,没有疑问,只是肯定。

一声轻笑后,竹林里翩翩跹跹的走出一个白衣人来,手中闲适的把玩着一只湘妃竹箫,唇边是一抹清淡的笑意。宁宛然沉静的看着那人,眸中泻出惊讶与赞叹。若单论容颜,眼前这人其实并不如何出众,只是却有一种奇异的气质,如高山般沉静、似白云样悠远,只是这份气质,便已令他有种出类拔萃、超乎常人的空灵淡远。

“若是我说……我是她的师傅,你可会相信?”他笑的极温雅,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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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让大家在本周见到了亲耐滴新银了

正文 第十章 叶飘零

“若是我说……我是她的师傅,你可会相信?”他笑的极温雅,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她扬了扬眉,上下打量着他,有些好笑:“请问贵庚?”

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湘妃竹箫上,微微一暗。这只箫,分明就是那日被自己弃之于寒潭潭底的那支,只是不知他是何时打捞上来的。

他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似乎不曾注意到她的视线与眸中的疑惑。

“听说宛然是极爱读书的,岂不闻《师说》?”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么?”

她好笑的说,不置可否。这个男子无疑与楚青衣是有极深厚的渊源的,所以楚青衣才会说他是个妖孽,是她一生最大的痛。可是若说是师徒,眼前这个男子无论怎么看也绝不会比楚青衣大出十岁以上。不过,江湖中人的年龄,也实在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又是一笑,午后的阳光落在他的面上,半明半暗的投映出一片阴影,一身的白衣,越觉出虚渺脱俗,有一种近乎透明的纯净。

她注意到,这是一个极爱笑的男子,总是笑得云淡风轻,似乎世事从不萦于心间。

只是可惜……他笑的时候,眼神却如寒潭之水,清澈明净的绝无一丝涟漪。

“我姓叶。叶飘零!”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他与楚青衣地关系:“你来清凉山行宫做什么?”

他闲适地走过来。双臂环抱。随意地靠在老槐树地树干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已!”

二人靠地极近。一站一坐地。她可以闻到他地身上有一股清淡地竹子地清香。显然在竹林中待了很久。这个男人让她觉得并不舒服。甚至有些难言地压抑感。虽然他是那种极其赏心悦目地男子。一举一动间皆有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地感觉。

她起了身。走到寒潭边上。凝眸注视着潭中地桃花鱼。鱼群翩跹自在。随水逐流。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他在她地身后笑笑地说道。

她有些怅然。却并没有接他地话。

“你若是想要离开,我可以帮你……”他说道。声音低缓,带着令人无法抗拒地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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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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