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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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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过后,他毕竟还是忍不住去了一次凤仪宫。宁宛然跟明嫣两个人对面坐着,桌上却摆了四套碗筷。他听到她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然后举杯一口就喝干了。

他走过去,明嫣就唬了一跳,赶忙起身行礼。

见他过来,她便叹了口气,说道:“皇上难道连今儿也不能给我一个安宁么?”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苦笑的叹了口气,转头叫明嫣退下了,自己在桌边坐下,却是半晌无语。只是取了一边无人使用的酒盅,斟满了,慢慢的啜了一

她便也静静坐着,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二人对面坐着,一言不,一个饮酒一个看着,从三更天一直坐到五更天,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五更既过,天色已白,他起了身,默默不语的去了。

又过了几日,宫里忽然传出喜讯,出嫁不久的季晗已怀了身孕。

太后便唤了他过去,看了他很久,轻轻的叹了口气,只是低声的说了一句:“越是往下拖着,怕是于她的身体反越是不好……”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出门的时候却几乎撞上季晗,她的面色也是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俏丽的面容上愁云惨淡。毫无将要身为人母的喜悦之色。

当夜,他坐在书房里了很长时间地呆。叫荣瑜置了酒来,默默的喝了很久。屋外雷霆闪电,一串串地劈了下来,他终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唤了荣瑜来,交给他一个瓶子。

上官凭打了个冷战。只觉得口中又苦又涩。

萧青臧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笑:“后来朕就想,或一切都是天意。若是朕再多犹豫片刻,只需要再多犹豫一会子的工夫,这一切便都不会生了……”

“是季晗……”上官凭脱口道。

“上官,你应该知道,我北霄元宗陛下乃是高祖德妃所出,德妃正是姓季,她的长兄季简,便是当时钦天监的监正……”

上官凭无语,自家天下以来,历代皇朝。后宫风云、夺嫡风波。从未停止过,只是一句简单地乩语便影响了传承四百余年的北霄皇朝。甚而流毒至今。

萧青臧涩涩的笑:“季晗对朕说,她也是身怀有孕之人。这几日总是噩梦不断,她害怕自己地孩子会遭受报应。所以终于忍不住……”

可是当朕匆匆赶去凤仪宫,已是迟了……

“皇上难道没有想过,她可能会有的反应……”许久之后,上官凭低声问道。

“朕知道她与楚青衣的约定……”萧青臧黯然道。

“朕知道在她宫中的某一个角落里,藏着一粒可以假死的药丸……”

上官凭一阵心寒,忽然就明白了,萧青臧之所以终于下定了决心,是因为他知道宁宛然并不会当真去死,她留恋这个世界,她只是厌弃了如今的生活,她想要离开皇宫,抛却过去,重新开始。假死之药,只不过是令她沉睡一个月而已,她希望在这沉睡的一个月中,结束很多事情,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虎视眈眈的逼着她。

可是她却并不知道,早已有人洞悉了她的想法,她依然还是出不了这个宫门。

对于萧青臧而言,只要人还在,世上本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水滴犹可石穿,何况人心。更何况,宁宛然从来也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地人。

上官凭走出御书房地时候,轻轻的叹了口气,凤仪宫中地人必然是死了,这点再无疑问,如今最后的一线希望便在叶飘零地身上,只是……叶飘零当真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悄无声息地将宁宛然**宫去,又当真能够安排一个天衣无缝的替身么……

他这么做……为的……又是什么?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向春晖宫走去。

上官太后看着自己的侄儿,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哀家也无话可说,你去看看媚儿罢!”上官凭苦笑,自己的姑母也瘦了许多,苍老憔悴的厉害。

上官媚儿神色安宁的坐在自己的房内,见他进来,只是淡淡的扬了扬眉。

她面上浮肿的厉害,清晰的印出两个掌印。上官凭的心揪了一下,这两个妹妹虽然并不是他的亲生妹妹,可是他一直以来都更为疼爱嫣儿一些,因为嫣儿活泼好动,总爱缠着他;媚儿外柔内刚,安静贴心又守礼,平日却要生疏的多。

“你这又是何苦?”他皱了眉,有些无奈的道。

“你也觉得是我错了么?”她昂起头,倔强的看着他,眼中是不屈的光芒。

“我错了么?我根本没错……”她大声叫着,平日温善的双眸中透出尖刻的光芒。

“他亲口答应过姑姑,他亲口说的,他说……他会补偿上官家,他会立我为后……”

上官凭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抱住上官媚儿:“他是皇上,而且……宛然的身份也不同……”

她抱着他,放声大哭:“自然是不同的,当年,你在边关浴血苦战的时候,谁又知道,谁又看到……可是如今,宁宇昀的官职也不过比你差了半级,宁家算是个什么东西……”

上官凭变了面色,厉声喝道:“住口,娘养了你这么多年,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

正文 第二十章 天香之谜

楚青衣睁开双眸,有些迷惘的转动了一下眸子,有一瞬间的迷糊。柔软的床榻,温暖的被褥,房内飘着淡淡的安息香的味道,清雅而宁定。

有人走过来,伸手轻轻的压住她:“再睡会吧……”

她疑惑的瞪着眼前的人:“上官凭?”依稀记得昨天似乎曾经见过他……

她发了一回呆,才终于在混乱的脑中寻到思绪,忽然道:“对了,我要去找叶飘零!”她伸手抓住他的手,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去叫瑞雪备马,我要去中虞……”

上官凭苦笑,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先不急,如今大家都在等着,等着一个月期满,看宛然究竟能不能活过来……”

楚青衣怔了一下,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歪在上官凭怀里,低声道:“那就先等等吧!”她心里恍恍惚惚的,又有些害怕,若是一个月到了,宛然活不过来,若是叶飘零果然只在一边看着热闹,然后捧着肚子哈哈大笑,那该怎么办……

叶飘零绝不是大善人,他从不杀人,只是因为他有洁癖,不好见血,他一向只借刀杀人。

上官凭心头何尝不是沉甸甸的,事已至此,宁宛然活过来的可能几乎并不存在,虽然大家都在等着,却都知道众人等的不过是那虚无渺茫的一线生机而已。

而且,即使天香女真有重生之能,那醒来的也未必便是宁宛然。

他已去过了燕府,在燕府见到了同样疲惫的燕谦循,二人互视了一眼,看到的都是对方眸中面上掩不住的深深疲惫,于是相视一笑,苦涩而无奈。

季家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家族,季简更不是一个普通人。他通天晓地,本是高祖皇帝最为得力的幕僚与军师。立国以后。他居功不傲,力辞相位,做了钦天监的监正。

他说:臣无治国之能。所知者无非天文、地理。愿为监正。与天为伍。与地为友。

高祖一笑。允他所求。对季家恩遇封赐更重。对其妹加封德妃。宁皇后薨逝三年后。高祖薨。死前遗旨册德妃为后。

这是一场天衣无缝地夺嫡。隐瞒了天下人数百年之久。造就了宁家一直以来表面风光内里虚乏地现状。这场夺嫡地背后。其实只是一个爱而不得地故事。

他与宁皇后原是一对情人。他们是一同长大地青梅竹马。他最爱吹笛子。而她。最爱听他吹笛子。可是到头来。她却因为那惊世地一箭不得不嫁给了另一个男人。

他求着她。想要与她私奔。可是她最终却拒绝了。父母地深恩。让她无法背弃。她不能让自己地父亲成为笑柄。背上骂名。于是注定了他只能独自伤悲。默默地吞咽着苦果。

他背负行囊。独自悄悄地远走了。她却含泪嫁给了另一个男人。然后时移世变。她成了皇后。他却成了皇帝最为信任地幕僚与军师。

他以为,只要能在暗处悄悄的看着她,他就能够满足了。可是他最终发现,其实他不能,他不能看着自己心爱地人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温柔淡雅的笑着,眸中却带着落寞。因为她的丈夫已是皇帝了,而皇帝,是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地,更何况,她韶华已去,不复当年。

若是她能幸福,他或者也就这样的看着她,然后悄悄的过完一生,可是她并不幸福。

他因为她眼中的落寞而伤怀,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找到她,问她,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若是如今再给你一个选择,你可还愿意随我一同远走。

她沉默了很久,慢慢的摇了摇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十数年的夫妻,有一段时间,他们是那么的恩爱,何况,她还有儿子,那是她最大的希望。

那个孩子,那么聪明而张扬,他站在人群中地时候,如鹤立鸡群;他微笑起来,连冬日最为煦和地阳光也不如他的笑颜让人感觉温暖。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这天下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远走的那几年,其实是拜入了天机宗。天机宗是一个极为神秘地门派,甚至有传言说,很久以前,这个门派中曾经有人白日飞升,成就仙缘。

几年后,他妹妹的儿子也长成了,那个孩子聪慧而内敛,不如她地儿子艳阳初升、锋芒毕露般的出众,却远比她的儿子沉稳有心机。

她的妹妹于是哭着向他倾诉,倾诉着那个孩子是如何的张扬,如何的欺负着他的弟弟。她一次次的哭着说,如今皇上还在,那孩子已是如此的嚣张霸道,若是将来皇上不在了,我们母子岂非要死无全尸。

他的心在一次次的哭诉中渐渐软化,而且那个孩子也确实是有些跋扈,待人尖刻,说话偏又一语中的,直刺人心。可是皇上很是欣赏他,他说,做皇帝的,岂能没有霸气。

他越来越讨厌那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骄傲尖刻目中无人,还因为……他是他的儿子,而她,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才最终不肯随他离去。

按照先朝惯例,立太子之先,需要高台扶乩以承天命。他心中犹豫不决,他不希望那个孩子坐上太子的宝座,可是那个孩子的身后却是她。

他的妹妹看穿了他心中的犹豫,她满口的承诺着,说她有一个办法,能够保住她,而且她的儿子也绝不会被立为太子。他听信了她,于是悄悄的设了法坛,法坛是内外各一的,在里面的沙盘中写字,外面的乩盘便会照着你的字迹依样画葫芦。

当那句乩语传进他的耳中的时候,当真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便将他打晕了。他愤然的去寻了他的妹妹,他妹妹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道:她如今已与江山关联,即便是抄家灭门,皇上也绝不会动她。这难道不是哥哥所想要的结果么?

他哑口无言的退了出来,心中一片冰凉。这是欺君的大罪,又涉及夺嫡,若是捅了出去,季家必然是要抄家灭门的,他知道,他的妹妹也知道,所以他只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皇帝派了人来叫他前去议事。商议的却是宁家。

他已老了,不再有当年地雄心壮志。他只想要醉卧温柔之乡,安享权势荣华。如果人终究难免一死,那么他只想要将他一手打下的江山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

而宁家,手握大权。宫中有皇后,又有身孚众望、朝野归心的皇子,他坐卧不宁。

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的言辞,可是皇上却并不满意,他担心、他害怕,他怕自己辛苦了数十年,却只是为宁家做了嫁衣裳。

他不得已,只得提出。兹事体大。是否再上高台占卜一次。

皇上点了点头。

又一次扶乩,他又一次地动了手脚。皇帝依旧相信了。

他毕竟是老了。人一旦老了,便愈加的相信天命。相信天意。何况,他原本就出身低贱。若无天意,他怎能一步步的坐上这个位置。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宁家被打压,太子猝死,她过分哀痛,以为国祈福之名,远离深宫,常年住在祈宁庵中,诵经念佛,不久抑郁而亡。

她是在祈宁庵中亡故的,他悄悄的去了庵中,满怀愧疚的看着她,却不敢将真相告知她。

她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如今真是后悔,当日我若是随你走了,今日又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这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施尽了法力,在她魂魄消散地最后时刻,收走了她的一魂一魄。离开祈宁庵后,他挂印弃官而去,在长青山上苦修数十年,终于得悟天道。

他引天地之灵气将她地一魂一魄补足后放置于遥远的时空中,以备将来若有一日,她遭了横祸,莫名身死,可以召回那一魂一魄,重新再活一次。

这就是天香女转世之谜。

他不能背弃家族,唯有用这最后地办法来补偿她。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候,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自责与歉疚,将自己的所作所为书写下来,悄悄的藏在了家族浩如烟海的藏书阁中。

他在书函中自欺欺人的写着:后人若得此函,便是季家气数已尽之时,必将此函送达上听。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若当真是季家的人看到了这封书函,又怎会冒着抄家灭门的偌大危险,去为宁家正名。他这般做法,说到底,不过是聊以自蔚罢了。

可是数百年后,却终于出了一个季晗,她看到了那封书函。而她,又偏偏遇上了宁宛然,偏偏嫁给了燕谦循,偏偏这么巧的怀上了孩子。

于是,在一连串的巧合之下,这一场数百年前的夺嫡终于掀开它最为真实残酷的一面。

季晗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对燕谦循倾诉了这个秘密。她是害怕的,她害怕报应,报应可以应在她的身上,却不能落在她孩子的身上……

于是她深夜进宫,将一切事情和盘托出。她在说出真相前,请求萧青臧不要祸及她的家族,不要祸及她的丈夫,若是真要惩罚,她愿意在生下孩子后,饮鸩自尽。

可是她终究没能保住她的孩子,她日夜煎熬、心力交瘁,又被雷雨所惊,还未及说完一切,就已小产,好在宫中的小太监见机的快,终于还是救回了她的性命。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重返金华

她睁开眼,迷惘的打量着这间屋子。

房间不大,房内也没有过多的摆设,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精致的楠木镂花梳妆台。梳妆台上,一只锦匣半开着,匣内隐隐透出珠光。床的正前面,是一张楠木方桌,堆放了一盘金黄|色的橘柑。淡淡的青色窗纱,衬得整间屋子愈加素净温雅。

墙边的多宝格上,随意的放置了几件器物,并不显眼,却透出别样的雅致。只是远远的一眼看去,她莫名的就知道那几样东西价值不菲。

她坐起来,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素白的缎子里衣,泛着浅浅的银色光芒,柔软、光洁而细致,这料子很名贵,她知道。床架是沉香木打造的,隐隐透出柔和的香气来,这床也很名贵。那么我呢?她拧起纤秀的眉,试图想起什么,却惊讶的现脑中空空如也。

站起身,扶住有些晕的头,腹内传来轻轻的响声,真饿,我有多久没有吃饭了。

走到梳妆台前,她坐了下来,静静的凝眸看着镜中的人。髻有些微微的凌乱,却乌黑油亮,为并不如何出色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秀色。肌肤莹白而细腻,泛着玉一般光泽,眸子是极美的,清而亮,顾盼之间,若水波轻漾,或这便是这张面容上最为动人心魄的地方了。

这是一张平凡的面容,她想着,莫名的便松了一口气,似乎这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她托着下颌,看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笑。于是铜镜中的女子也向她微微一笑,表情若有所思。

她闲闲的伸手拨了一下匣中的珠宝,成色不错,只是做工似乎还能再精致些。

有人推开门进来,她微微的惊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

走进来的是一个绿衣小婢,梳着双丫鬟,生的很是水灵俊俏。她转头看看镜中地自己,再看看走进来的小婢,两厢比对,不由扑的一声笑了起来。

那小婢怔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她:“小姐,您醒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容。

她于是笑笑。安然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她问地很是随意而漫不经心。似乎这个问题与自己毫不相干。

“奴婢是莲儿呀……”语气里便带了几分迷惘。

“那我呢。我又是谁?”

莲儿于是睁大了眼睛。好一会才道:“小姐是叶宛瑜呀……”

她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叶宛瑜……”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却又确定以前不曾听说过。不过她却并没有深究地意思。只是笑笑:“莲儿。我饿了。”

莲儿神色古怪地看着她。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过了好一会。她才提着一只红漆食盒走了进来。打开食盒。取出了一盅青花炖盅。放在叶宛瑜地面前。

“这是少爷令厨下炖的燕窝粥。已炖了很久了,少爷说了。您昏迷了很久,还是先吃些流食地好。”

她应了一声。打开炖盅,轻轻的执起小勺。虽然很饿了,依然吃得很慢,姿态文雅而优美。香滑的燕窝粥填入了辘辘的饥肠,她觉得脑筋清楚了很多。

吃完了,放下小勺,虽然还没有很饱,她也并没有再要地意思。

“少爷是谁?”

莲儿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少爷……是您还未成亲的夫君呀……”

她的眸中便闪过了一丝的迷惘,轻轻的哦了一声。

“小姐想要见少爷么?”莲儿问道。

她直觉的摇了摇头,平和道:“我累了,想睡觉!”我不想见他,在我还什么也没想起来之前,心中隐隐约约的感到在什么地方有着一些些的牵挂,可是不会是在这里。

莲儿看着她,眼中透出了些许地怜悯,然后点了头,收拾了餐具放入食盒中。

“那小姐就再睡会吧!”莲儿低声道。

她坐着没动,只是点了点头,看着莲儿提了食盒缓步出门,她才起了身,依旧走到妆台前,随手拿起一只檀香木梳,慢慢地梳理着一头长。

以前的事情都已不记得了,潜意识里,她也并不是那么地愿意去想,只是觉得似乎忘记了一些很是重要的人。心中有些淡淡地失落却又有更多的释然,叹了口气,她撇开这些心事暂且不去想他。脑中晕晕地,一旦试图想起些什么,就越的针扎一般的疼。

其实没什么睡意,只是莫名的不想见莲儿口中自己的那个未婚夫君。

她无意深究,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窗外落叶飘零,满园的秋菊早已凋零过半,几枝翠竹倒是苍劲如故,只是经了秋天的风霜,已不复春季初到之时那种翠绿欲滴的色泽。

她的目光倏然凝住了,只因在几枝翠竹之间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衣的男子,宽袍大袖,翩然欲仙?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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