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诺加即将与自己擦身而过,金寻偷偷松口气,胳膊却在下一瞬猛然被捉住。
手指一抖努力忍耐□体本能的反抗冲动,金寻调整好表情疑惑又惊惧的看向握住她胳膊的侍卫长。
“…你是谁?”似乎被金寻表情弄得一愣,诺加有些迟疑的问道。
容貌混淆魔法虽然可以改变外貌却不能改变声音,如果面对那群天真的少女她还可以用感冒之类的谎言蒙混过关,但是面对警惕心本就极强的诺加谁知道会不会穿帮?
担心诺加还记得自己的声音,金寻一声不吭仿佛受惊的兔子般畏缩在年长侍女的身后。
“斯谬大人,您吓着她了。”
“…抱歉。”
眉头紧紧皱起,诺加松开金寻的胳膊,却身形不动矗立在走廊中。
身后探究戒备的视线似乎快要在身上戳个洞,生怕被发现身份引起马蚤乱,金寻一直不敢回头,好不容易走到了王子殿下卧室的门口,被侍女长带领着进入才松了口气。
温暖如春的华丽房间中,希姆莱正斜靠在铺着柔软松垫的长椅上审阅文书。
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纱纸卷轴垂及膝盖,希姆莱漂亮的双眸下浮着不甚起眼的淡青色眼圈,匆匆审阅后右手便握着金色魔兽翎羽制成的稀有笔杆在文书下方画出华丽的花体签字。
旁边碎石铺花的桌上垒出半人身高数量恐怖的卷轴,从中又抽出两份处理完后,希姆莱才伸了伸懒腰侧头看向侍女长及其身后的金发少女。
“蕾嫚,就是她扔的那朵花?”
“是的,殿下,”侍女长恭敬回答,“她叫爱菈-法赛尔,来自肯帕特城所管辖的南部小镇亚达斯,是镇长次女。”
“嗯…”
尾音拖出意味不明的音调,希姆莱慢悠悠站起来靠近一直低着头的少女,绕着她转了一圈。
“好吧,把她留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虽然是如此干脆利索的命令,但是那清亮的声线却让人忍不住心生愉悦。
侍女长面带微笑顺从离开,双开大门被她轻轻关上。
唔——
还有两名侍女留在房间里随侍…以什么借口让希姆莱同意单独相处呢?
金寻正暗自琢磨着方案甲乙丙,忽然一只温润手掌探了过来,下巴随即被轻巧挑起。
“你叫爱菈?”
铂金色的发丝从肩头滑落,王子殿下微微俯低身体,凝视而来的双眸犹如稀世绿宝石一般熠熠生辉,“名字念起来很像我熟识的一个人啊…”
唔哇,没想到希姆莱注意到了——
心里顿时冒出一个主意,金寻一眨不眨直视着希姆莱,没有特意改变声音去说话。
“…不知道殿下熟识的人叫什么名字?”
王子殿下愣了一下,随即唇角仿佛蕴含某种暗示般暧昧弯起。
“看来不仅仅是名字,声音也很相似…”
修长手指沿着少女洁白的下巴缓缓向下游移到脖颈处,细腻的指腹十分轻柔的摩挲着不甚明显的喉咙位置带出微妙的瘙痒感。
“想到一会就能听到你用这样的声音发出美妙无比的呻-吟声,真是令我兴奋难耐呢,爱、菈——”
被空中猛然窜出的桃粉色气氛弄得浑身一抖,金寻虽然很想把眼前动手动脚的家伙一脚踹开,但是——
眼角瞅瞅站在长椅旁目露惊讶却又一脸春色的侍女们,金寻暗自咬牙。
可恶,为了不走漏风声,一定要忍住等到那两人离开!
“啊呀呀,如此忍耐的表情也令人十分心动…”
修剪平齐的指尖若有若无的勾开些许长裙拉链抚摸上少女的背脊,入手一片柔韧的仿佛武者才有的紧致肌肤让王子殿下宝石绿的双眸越发水润惑人。
“那么,爱菈是喜欢怎么样的方式呢?”
咦?什么方式?
金寻正忍得牙床发痒,努力纠结着‘一会踢开他还是狠狠咬他’的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
“呐,据我的直觉所知——”右手从少女的后背拢住她的两只手腕,左手遮住泛着疑惑神色的明亮双眸,王子殿下笑盈盈凑近,“在进行某种让彼此都欢愉流汗的运动时,爱菈应该最喜欢绑缚呢~”
绑、绑缚?
双手被反握在背后姿势诡异,双眼被遮住黑漆漆一片,金寻愣了一秒才猛然反应过来希姆莱说的是什么。
混蛋!原来这厮早就发现自己是谁刚才还上下其手摸了半天!!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希姆莱曾被少女绑在床头上,嘴里还差点被领结堵住——
109、忠臣,忍耐为真金!
被惹的浑身炸毛武力值又比对方高结果便是——
金寻一把扯住希姆莱的手腕,反手一握向前一拉,身形修长的王子殿下顿时跌跌撞撞走了两步来到床沿边。
虽然怒从心头起但是瞅瞅一旁的侍女,金寻只好磨磨牙扑过去,瞬间压倒了某位王子殿下。
“呵…爱菈如此的迫不及待吗?”
碎金般的发丝散开在奢华床单上,王子殿下脸上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反而主动解开自己华丽丽的丝带领口,露出极为漂亮的锁骨笑得极其无赖,“虽然爱菈想要主动,但是让女士来脱衣服实在是不礼貌的行为,所以还是我来——”
脑门‘啪’的冒出一根青筋,双手压住已经把自己的扣子解开两枚的罪恶之手,金寻弯腰凑到希姆莱耳边虽然小声但依然是恶狠狠开口。
“希姆莱,我是艾丝兰特!让她们先出去!”
王子殿下微微睁大绿宝石般的双眸,似是极为遗憾的叹口气,挥挥手让侍女全部退下。
待到大门被关得严严实实,金寻这才松口气翻身下床。
“原以为是某个有趣的家伙,没想到竟然是艾丝兰特,”以无比优雅的姿态从床上坐起,希姆莱坐在床沿笑盈盈看向金寻,“虽然这幅模样很新奇,但是许久不见,我很想看看艾丝兰特原本的样子呢”
瞅了瞅自己一头金发,金寻也觉得有些别扭,想到一会有希姆莱的掩饰出宫十分容易,便溜到天鹅绒帷帐后喝下解药顺便换上自己原本的衣服。
外貌的变化肉眼可及,很快便变成棕发棕眸的少女剑士模样,金寻刚刚把最后一颗扣子系好,一双手便从帷帐后探出,擦过颊边猛然把自己抱了个满怀。
“希姆莱!!”背后被某大型人形物体贴上,金寻咬牙切齿捏紧拳头。
“真没想到”一手温柔包裹住少女威胁般挥动的拳头,王子殿下低笑着凑到那不知因为是怒气还是害羞而变得微红的耳边,“艾丝兰特为了见我一面会不惜用违禁药品混淆外貌,我只好以热烈的拥抱来庆祝时隔许久的再见面——”
“不需要!”
一把推开磨蹭着自己脸颊凑近的铂金色脑袋,无视那瞬间委屈湿润了的绿宝石双眸,金寻嘴角一抽严肃说道,“希姆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啊呀呀,有什么事情能比的上我们感动的再相会呢?”
看到希姆莱越挫越勇般扬着耀眼的笑容再次伸出胳膊,金寻深吸口气缓缓开口,“关于前段时间…坎特拉派出刺杀海德里安王室的刺客。”
王子殿下一愣,双眸露出些许沉凝神色。
十分钟后,坎特拉皇宫侍卫长诺加被王子殿下传唤。
当一脸严肃的侍卫长推门进来,看到角落里某个犹如少年般的少女剑士时,向王子殿下行礼的动作猛然顿住。
“哈哈,看来对于艾丝兰特的出现,诺加也很惊喜呢。”
“殿下,臣是惊吓,不是惊喜,”回过神来的诺加绷着脸纠正完毕,转头皱眉看向金寻,“刚才果然是你——”
“嘿嘿,诺加好厉害啊…”金寻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
“一个人外貌如何变化,走路的姿势和眼神却不会变化,”诺加沉思片刻,语气颇为严厉的问道,“用了混淆魔药吗?”
金寻点点头,正准备向诺加说明拉普罗的阴谋之时,侍卫长却忽然有些僵硬的开口。
“…那家伙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宽敞华丽的房间内一片静默。
知道诺加问的人是谁,金寻张了张口,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家伙还是假装对任何人都温柔,用那种欺骗性的谦和外表掩盖他的狂傲、狠毒、无情和嚣张?”
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挤出一般,诺加捏紧拳头,原本沉稳的语气无法控制般变得越来越激烈。
“竟然明目张胆当上塞姆达尔地区主教…他就如此有自信我们不能动他分毫?!或者正是因为当上主教,所以才更加有恃无恐!!”
看到诺加刚硬的脸上涌起凶猛怒意,双眼瞪着她仿佛透过她瞪着几世仇人般,金寻默默叹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一瓶魔药。
“这是菲罗斯让我给希姆莱的…以往他经常配给你的魔药。”
希姆莱微微讶异,盯着少女放到自己手中的魔药,露出些许复杂神色。
父王昏庸好色、母后利欲熏心,少年时日有温柔的画师亦师亦友般相伴劝导,才渡过那段矛盾激烈又敏感孤独的时期。可是…本以为他是枯燥灰暗的宫廷中最值得信赖的朋友,谁知道最后竟然是…
希姆莱叹口气,把意味着皇室最高机密的魔药收到贴身衣物内,再抬头时白皙俊雅的脸上已恢复嬉笑表情。
“先不说这些,当务之急的是…艾丝兰特说说看未来的计划吧?”
“唔,今晚或明天,拉普罗便会袭击边境村庄卢雷卜,该昂会带领佣兵埋伏在那里保护村民,”说到这里,金寻有些郁闷的叹口气,“原本计划是尽可能多的制服被药物控制的半兽人,把他们送到西之堡垒让菲罗斯解除药性,但是恢复理智的半兽人是否有之前的记忆不一定,即使恢复记忆,半兽人的身份也不足以向所有人证明这是拉普罗的阴谋。”
从空间戒指中掏出地图大大展开在桌子上,金寻指着迷雾森林更西边的位置大略介绍了西之堡垒。
“当拉普罗发现卢雷卜村庄的阴谋没得逞,一定会想出别的办法找借口进入坎特拉境内,所以与其这样措手不及,不如将计就计——”
“该昂会以保护村民性命为基础,在不让拉普罗发现的情况下缓解半兽人的药性,这样一来拉普罗必然会提出搜查清剿坎特拉魔兽森林的请求。”
“只要希姆莱这里拖延几天,等到其他证据搜集彻底,便能向海德里安和中央教会证实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
“我们最多能拖延十天。”诺加一板一眼的说道。
虽然听起来有些生硬,但是金寻知道这样的时间确实是极限。
“如果十天后证据还未收集齐,那么只好解除那些半兽人的药性,让他们站出声明自己是被无辜陷害的——即使是不可信的半兽人,有了西之堡垒的所有半兽人作保证,这样的言论也会引起一阵马蚤乱。”
“这样不就给艾丝兰特带去困扰了吗?我怎么能让女性困扰呢?”希姆莱摇摇头。
“不会,西之堡垒的存在终归会被发现,趁着现在被发现反而是个好时机,”金寻十分肯定的说道,“就算问题焦点集中在西之堡垒上,野心是吞并其它两国的拉普罗根本没有精力来找我们的麻烦。”
看到少女笑得一脸轻松,王子殿下忍不住一把抱住她个头瘦小的身体。
“啊啊,看到艾丝兰特这样,总觉得很感动呢…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好好参观下艾丝兰特的堡垒?”
“殿下,”原本恭敬立在身侧的侍卫长额头冒出一根青筋,“请不要做出会让众人困扰的举动!”
“诺加真是无趣呢,我只是去一趟西方之旅,保证很快就回来了——”
“鉴于您之前所谓的‘保证’几乎无一次生效,”诺加严肃说道,“如果您非要去那里,那么请务必把臣捆绑起来。”
“…真没想到原来诺加也喜欢捆绑游戏!”王子殿下大惊失色。
“我才没有那样诡异下流的爱好!”侍卫长黑着脸立刻否决。
“反正不管诺加有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不会让你加入,”王子殿下抱着正顽强抵抗的少女陶醉的蹭了蹭她的发顶,“因为这是我和艾丝兰特两个人的秘密游戏。”
“您误解了,”诺加面无表情咬牙切齿道,“我只是对自己能否控制住不去捉您回来狠揍一顿…十分没有自信。”
“哦呀,诺加你真可怕,怨气压抑太久性格会扭曲的哟!”
“…拜您所赐,如果不是您因为无聊而把皇宫上下的宫女都调戏了遍又欺负了所有男性侍卫,那么我绝对会比现在平和十倍。”
“啧啧,诺加你本来就是这样古板的性格,再怎么样也不会变化——不过作为你的挚友我还是要温暖的提醒你如果再这样无趣下去,是不会得到女性的喜爱,更不会有人娶你的!”
“如果殿下没有忘记臣是男性的话那么就应该知道臣就算结婚也是娶别人,”脸皮阵阵抽动之中,侍卫长终于再次成功忍耐下怒气,“况且殿下您的皇妃尚未确定——就算是众臣逼您选妃也是为了坎特拉的未来才如此着急,殿下还是快点选出皇妃然后不要再秽乱后宫了!”
“真是令人无比伤心的话语啊…”
王子殿下叹口气忧郁的捂着被少女揍了一拳的下巴,转头看向正气喘吁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金寻,“如果艾丝兰特能留在这里做我的皇妃将会多么有趣~”
看到王子殿下揉着红通通的下巴,绿宝石双眸还露出一份委屈,金寻嘴角不由一抽。
“…诺加,能劳烦你把我送出去吗?顺便之后把那位爱菈小姐移进宫殿…啊!”
忽然意识到某个细节问题,金寻顿时脸色一僵。
“我刚才用那位小姐的外貌…还做出那样的事情,”想到自己刚才当着侍女的面反扑了王子殿下,金寻脸上不由浮出一些愧疚神色,“这样对她的清誉…”
“没有问题,因为殿下经常做一些不能让众人知道的、困扰他人的事情,身边所挑选的侍女都不会多嘴,”诺加干巴巴的安慰金寻,“那两名侍女也不会例外。”
“但是在候选皇妃招寝的时候我把诺加叫过来,”某王子殿下唯恐天下不乱的灿烂一笑,“…说不定别人会认为我们三个同时在做某些不可告人又激烈的事情哟——”
“咦咦咦——?!”
“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诺加之怨气背景音:
诺加(刚毅的脸上声泪俱下):菲罗斯!你怎么能跑了让我一个人承受殿下的折磨!!!当时有你在的时候殿下好歹还不敢无法无天,现在殿下除了欺负就是欺负不然还是欺负别人啊啊啊!快回来吧菲罗斯!!!
110、阴谋,终将揭露!
之后,那位爱菈小姐被偷偷运送回王子殿下的卧室中,灌了某种会遗失一天记忆的魔药稀里糊涂的忘记当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至于对外界,则宣称因为其歌喉出众,王子殿下原本宽宏仁慈的特许辛苦的侍卫长前来聆听天籁之音以示嘉奖,没想到脆弱的少女却被一脸严厉的侍卫长突然吓得暂时性失忆。
自此,诺加-斯谬默默地以恶魔侍卫长之名迅速闻名整个坎特拉,无论谁家有多么调皮捣蛋的孩子只要报出诺加的名号便会立刻乖如绵羊。
……
拉普罗帝国-边境村庄卢雷卜
云重月暗的深沉夜色下,规模不大的村庄远远望去一片漆黑寂静。在这样遥远偏僻物资运输极为不方便的地方,为了节约晶石灯的耗用人们总是早早睡下。
在靠近村口的某间堆放稻草和粮食用的仓库中,里面正窝着一群刚刚才偷偷摸摸溜进来的佣兵。当所有人入内后轻手轻脚的关上大门,一名头发竖得乱七八糟的男人嘘口气满脸疑惑。
“头儿,咱们黑魔佣兵团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直接向村民借住不就得了?”
“嘘,小声点,”另一名腰间挂着双剑的男人谨慎低语,“今天晚上的任务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谁知道这种地方有没有通风报信的家伙,向村民借住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
在两人窃窃私语时,堆放着稻草的角落传来某种低调的压迫感,即使坐在地上身形也显得高大魁梧的男人似是休憩般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当仓库房梁上忽然掉下些许灰尘的瞬间,男人猛然睁开眼睛,右手握上腰间沉重战斧。
“…来了。”
拉普罗帝国-帝都伊弗利某侯爵府内。
凌乱的床铺上两道身影交缠一起,女人不时响起的娇呼声似乎能让人酥麻到骨子里。
“哈啊…大人…那里…”
“小妖精,是这里吗?”男人喘着粗气□,粗短的手指在下方毫不怜惜的一掐。
“啊啊,大人您好厉害——”
女人越加绵软无力,似是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玩弄一般焦急的缠上男人肥硕的腰部。
看到犹如水蛇一般的柔软身体主动贴上来,还在腰下摩挲两下,男人顿时猴急的扯开裤子——
“碰!”
重物落地的声音赫然响起在房间中,刚才还一脸柔媚的女人此刻漫不经心的穿好衣服,下床时顺便瞥了眼被自己劈晕后又踢下床的男人,已经登上鞋跟的右脚狠狠踩上男人最重要的某处。
“长这么小还敢那样玩老娘,让你摸,让你掐!看老娘不踩残你!”
终于发泄够本后,女人才从男人的贴身衣物内搜出一封信,上面的印章赫然是斯丹梅公爵的私人印戳。
避开印戳的地方小心撕开信,看到信中虽然隐晦提起但是却隐藏不住的战争所得分配和坎特拉矿产资源的分割,女人撩了撩头发,露出得意笑容。
“果然在这里…看来老娘也没白叫春——”
于此同时,帝都外以西-伊弗诺矿山。
某处金属构架的长桥尽头的山洞深处,晶石灯昏暗照亮一方天地,洞内看守人似是昏睡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你确定可以炸开这玩意?”带着眼镜的青年敲了两下墙壁,不太放心的问道,“如果不能炸开,我这段时间花费的功夫就全部白费了!”
“布兰迪,没问题的,”脸上沾着许多灰尘看不出模样,少年有些腼腆语气却十分肯定,“这可是我自己制作出来的,有多少威力我十分清楚,绝不会多炸一寸也不会少炸一寸。”
“那就好,等到一会拿到里面的武器生产清单…”青年推了推眼镜,仿佛已经有数不清的钱币哗啦啦掉落在眼前堆积成山,镜片后的狭长双眸亮的惊人,“虽然原单要交给该昂,但是?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