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侧妃这些天看着在府中上蹿下跳,愁眉苦脸的太医大夫们她的心也是悬着的。她也怕会查出断肠草这事来,可是她还是咬着牙镇定的说:“柳寒姻再次昏迷也有几天了,可是不都没查出来吗。你不要自乱阵脚给人看出端倪来,夏儿的事只有先放放了,如果柳寒姻真因此一命呜呼她倒逃过一劫了。”
映雪只好不安心的点点头,如今也没有他法,只有求天佑人了。
揽月楼里药味冲天,所有大夫都是在死马当活马医了。因为宁王有命,如果柳寒姻死了,那这些大夫的家人也要跟着去赔葬。你说这只是大夫一人死了还没那么疹人,可全家都因这事赔进去就太残忍了。
但是已经进了这王府,这回要么柳寒姻醒转过来,要么就真的只有一家大小都赔在这里了。只是什么方子都试过了,柳寒姻的病情却毫无回转,大夫们也是各执一词,揽月楼里别提多烦乱了。
这件事自然也惊动了皇帝,皇帝想出来看柳寒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在无所有用其极的情况下还是被太后给堵了回来。
直到洛将军找到皇帝,洛将军就是当初在宴会上救了柳寒姻的人,柳寒姻的病闹得满城风雨他不可能不知道,从太医的口中也得知了一点柳寒姻的病况。
“爱卿真的有办法?”皇帝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全城大夫都告败了,难道他一个武将还能奈何?
洛将军肯定的点头:“不过进王府容易想接触宁侧妃怕是有点难,这得要有皇上您的亲口御言才行啊。”
“只要你真能救得了姻儿,朕什么都答应你。”皇帝二话没说立刻答应了洛将军的话。
看着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宁王就火大了:“杀,都给本王拉出去杀了。一群庸医。”
棘楚急忙劝道:“王爷莫急,侧妃这不还没......说不定还会有办法的。”
宁王刚想反驳棘楚时,秦公公又说:“王爷,不如张贴告示吧,掷千金求神医。天下之大奇人何殊,相信定有那能人神士对侧妃之病有法的。”
他很清楚现在宁王想听的是如何能救柳寒姻,而决不是一味的劝宁王息火。秦公公用对了法子宁王的火也自然而然的息下去了,他点头:“秦公公说得对。快,贴告示去。姻儿决不会就这么死的,决不会。”
第五十章将军是大夫
宁王府的人刚提着浆糊舀着一沓的纸出门准备张贴求医告示时,洛将军便上前撕下了他们贴下的第一张告示。
“这不是......国师府的统领洛翼洛大将军吗?”秦公公看着厅上的洛翼口吻中有些质问的语气。其实是想说:你凭什么撕王府的告示吧。
春嫣给宁王递上一杯凉茶,他轻抿了一口便心事重重的放下了。看着大厅上站着的洛翼,那副气宇轩昂的样子他就来气:“洛将军什么时候改行做大夫了?”
宁王府与国师府向来没什么交情,几乎不走动的。但就宁王个人而言他是不大看得上国师那人的,而洛翼则是不同的,别人不知内情但宁王却是知道的,这个洛翼表面上是国师府的人,实则是皇帝的心腹。
也正因此宁王对洛翼更没几分好感。加上近来本来就烦躁的心情让宁王更是抑郁,看洛翼的神情更没好气了。洛翼也不生气,对于宁王和皇帝的关系他也多少了解一点,宁王此时的心情他也曾体会过,那种与爱的人处在生离死别的边缘,洛翼轻笑一下:“大夫可不敢称,不过......侧妃的病我有法子。”
宁王冷哼一声:“皇帝叫你来的吧?他还真是用尽心机,他也不怕你在国师府的身份暴露吗?据我所知......”
“王爷?”洛翼叫住宁王要往下说的话,“你有心思在这里跟我闲扯,殊不知你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让你心爱的侧妃丧命。我确实是有皇上亲谕在手,但如果宁王因为对皇帝的偏见而错过侧妃治疗的大好时机,如果侧妃不幸身亡那也只能怪宁王你了。”
“你放肆。”秦公公叫住他,“以为得了皇上口谕就可以对我们王爷不敬了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宁王没有说话,其实他也在思量洛翼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洛翼笑了笑说:“那恕属下无理了,告辞。”说着他真的转身便走。
宁王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他相信皇帝肯定是不会害姻儿的:“洛将军请慢。”
洛翼转头看向他,宁王淡笑一下,皇帝想知道姻儿的情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道:“你应该知道那些现在在为姻儿治病的大夫们所押在这里的是什么吧,如果你真要涉足此事也必需要付出相同代价。”
洛翼胸有成竹的说:“王爷放心,我什么都不用押,因为侧妃的病我一定能治好。”
宁王双眼一眯,心下若有所思的样子,洛翼一顿又说:“不过,还是请宁王先放了那些大夫太医们吧。我愿用项上人头作担保,侧妃的命定会在我手上起死回生。”
“本王答应你,如果姻儿死了,我第一个要你陪葬。”宁王指了指他,便递给春嫣一个眼神让她带着洛翼着手去办了。
洛翼带着自信的笑容随春嫣离开了大厅,宁王却撑着眉头又瘫坐在椅子上,秦公公不解的问:“王爷为何会相信他?虽然皇帝可能不会害柳侧妃,可谁能保证这么多年了洛翼的心还真一直跟着皇帝,最近我听说洛翼跟国师府的大公子走得很近呢,可国师府上下的为人行事......”
宁王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宁王摇了摇头淡笑道:“洛翼不会变节,这一点我比你们清楚。你们只是还不知道他的来历而已,我之前犹豫不决不是因为国师府而是因为皇帝,洛翼真救得了姻儿自然是好事,可我不甘心让姻儿在皇帝的人的手上醒过来。可是洛翼有一句话说得对。”
他看着秦公公:“我与他争论的这些时间说不定正是决定姻儿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若姻儿真死了,我真会后悔莫及的。比起这些姻儿因谁的功劳而醒过来就不再重要了。”
“王爷对柳侧妃其实还是像当年一样的。”秦公公笑了,“等侧妃醒了,王爷还是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好好跟她相处吧。把不愉快的都忘掉,就像王爷跟皇帝所说的气话一般,如今她是您的女人,来日方长总能有让她改变的一天,不是吗?”
宁王被秦公公说得蠢蠢欲动,他也笑了:“你说得对,本王也这样想。反正她失忆了,本王也当自己失忆一切重新来过就好了。以后本王都不会再让她见到皇帝了,她的世界里只会有本王。这次她醒来本王一定要好好对她,再不对她大呼小叫了。”
可前提也得柳寒姻醒得过来,打发了所有大夫,洛翼又打发掉了揽月楼里所有照顾柳寒姻的丫头,连宁王都不允许进这揽月楼一步。整个揽月楼里这一晚就只有洛翼与昏睡不醒的柳寒姻。
宁王是睡不下的,因为在他看来这将是决定性的一夜,而叶侧妃也没有睡陪着宁王守在大厅就等着揽月楼那边传来消息。宁王妃也没有睡,但她没睡却是在处理另一件事!
洛翼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清理出揽月楼了,坐下喝了两口茶突然觉得这事还是挺累人的。转头望着被重重帐蔓遮住的柳寒姻,他看不到柳寒姻的脸,甚至连身形都见不到。
他从上衣口里舀出一包药便出屋外打水熬上了。当他把药一点一点倒进碗里的时候他想起了她——
那个时候只要她犯病都会带着这个药去找他,然后在他的屋里熬上一碗吃了便没事,洛翼还记得那个时候她曾笑着问他:“洛翼,如果有一天我因为这个病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不会,肯定不会,所以你最好别死。”洛翼舀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打趣的说道。
可是到最后她还是没能抗过那病魔,但是在洛翼心里却是永远都记得她,永远。
揭开账蔓看到脸色苍白的柳寒姻时,他微一愣,怎么跟当初的她犯病的样子是如此相似。他放下药伸手握住柳寒姻的手,那手凉得如寒冬腊月的冻雪,一碰就会被冰伤一样。洛翼还记得第一次在宫里救下柳寒姻时,这个女子给他的映像就很熟悉,或许就是因为柳寒姻跟他的那个她有着相同的怪病吧。
洛翼轻轻将她从床上扶起,然后一点一点喂她的药......
而就在洛翼喂柳寒姻药的同时,宁王妃的屋里也没有闲着。宁王心急着揽月楼里的事也没空搭理宁王妃,而宁王妃这几天听从了秋红的话暗中细细观察着夏儿。不想却发现夏儿在柳寒姻病倒的这期间多次夜晚出入揽月楼。
而且夏儿在她面前再没有向以前那样表现得活泼了,什么事都是秋红在帮宁王妃舀主意,夏儿似乎都要被忽略成最低等的丫头了。
所以,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宁王妃觉得秋红的话越发是对的,夏儿对她铁定是变了心了。这一晚当着全屋里丫头们的面宁王妃把夏儿莫明其妙的罚跪了半天,至到晚上才把人召进屋来:“说吧,柳寒姻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为她背主弃义。”
第五十一章什么病
夏儿一惊,她没想到自己被罚的理由是这个。当下她的眼睛就瞟向了秋红,秋红果然用很得意的神色定定的望着她,似乎在说:我就是害你了,怎么着吧。
同侍一主,而在主子面前身份地位又如此微妙的同时,肯定会有人想方设法要将另一人挤兑出去,不然怎么能在主子面前得到更多好处,或者更是为了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秋红如此对夏儿也是夏儿预料之中,只是这些天夏儿心神晃忽都忽略这些了,才会中了秋红的下怀。
也怪自己确实可疑了些吧。夏儿叹气,但是在夏儿心里宁王妃虽然蠢笨了些比不上柳寒姻,但宁王妃对夏儿向来还是不错的,即使不高兴的时候也会舀她出气,但开心的时候还是对她们这些下人很有心的。
再说毕竟跟了宁王妃这么久,鞍前马后,鞠躬尽瘁这几年夏儿自问绝对是对得起宁王妃的,正因如此说夏儿对她没有感情也是假的。她肯定不想看到宁王妃这样冤枉自己。更何况还让秋红如此得逞她更看不过去。
夏儿笑了笑:“王妃怀疑奴婢,奴婢无话可说。你是主奴婢是仆你想把奴婢怎么样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可是有一点不管王妃信不信奴婢还是要说,奴婢没有对不起王妃,跟在柳侧妃身边的这些日子,奴婢没有一天不会王妃着想的。之所以会去揽月楼看柳侧妃,只是因为...因为她说过一句话。”
“一句话?”宁王妃听得反而更加火大了,柳寒姻一句话就收卖了她的人?夏儿点头,“她说奴婢姓柳。”
夏儿抬头看着宁王妃,或许宁王妃不会明白这样一句话对一个做了一辈子丫头的人来说有什么意义,可是屋里的丫头们却都是懂的。夏儿笑了笑:“奴婢承认奴婢是因这句话颤动了心。可是奴婢决没有要背主的意思,奴婢只是看柳侧妃说这话的样子并不想跟奴婢开玩笑,所以觉得她不是那坏,而且,而且她并不喜欢王爷,奴婢不知道王妃所说来自她的威胁到底在哪里。”
“所以奴婢只是觉得她也不容易,自己也曾伺候过她因此才想去看看的。但奴婢对天起誓,对柳侧妃再有好感奴婢也没想过要背主,决没有。”
“你的心迹现在暴露了,你当然这样说。难道你会在王妃面前承认等着王妃来罚不成?”秋红一边帮宁王妃捶背一边说,宁王妃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夏儿对宁王妃的斤两真是再清楚不过了,宁王妃已经彻底被秋红洗了脑怎么还会再信夏儿的话,先入为主的思想对宁王妃的控制力夏儿很明白,那样的王妃夏儿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她默默低头,不想为宁王妃一场到头来是这样结局,她惨淡的一笑:“那宁王妃准备把奴婢怎么办呢?”
“你果然背主了。”秋红跳了出来指着她,“王妃,这样的人千万留不得啊。”
宁王妃看着夏儿也有些心痛,毕竟自己以前是那样信任夏儿。但这心痛至恨的感觉没一秒就转移到了柳寒姻身上,如果不是为了对付柳寒姻她今天又怎么会失去夏儿?
“从今天起把夏儿降为低级丫头,拉去厨房做苦力。”宁王妃起身纤手一挥也不再看夏儿便回了房......
与此同时,揽月楼里洛翼还抱着昏迷不醒的柳寒姻,不过此时的柳寒姻身体已经没有那么凉了,看来药起了作用。洛翼又给柳寒姻下了一剂药,直到人定时分柳寒姻才慢慢苏醒。
在惊喜自己用对了药的同时,洛翼还是不免伤感,因为他忘不掉这种病曾害死了他最爱的人。柳寒姻此时是醒了,可对她来说这样一个病到底是福还是祸?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柳寒姻一惊:“这是宫里?”
洛翼忙放开了她轻轻施了一礼:“侧妃,这是王府内。你病倒了不知道吗?”
柳寒姻撑着头摇了摇,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看清这确实是自己房间后她才轻呼一口气,疲软的靠在床边说:“记得,我记得...我从桌子上摔了下来,然后大脑一充血就晕过去了。”
本来是要作戏给宁王看的,不想自己一不小心差点把假戏真做了。柳寒姻叹口气看向洛翼:“咦?你...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洛翼救了她,可是乱阵之中她都没来得及问洛翼姓甚名谁了。但这张救命恩人的脸她还是记得的。柳寒姻环顾屋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便叫道:“映雪?映雪。”
“侧妃莫急。”洛翼打断她,“现在揽月楼里只有我与你。我散尽所有人就是有事想与侧妃单独说的。”
这些话只怕也只这么一次机会了,毕竟柳寒姻是宁王府侧妃,洛翼是国师府统领两人身份就决定了不可以单独相处。柳寒姻自是惊讶的望着他,她不明白她与这个人有什么好单独说的。
洛翼先自我介绍:“我叫洛翼,国师府统领。这次也是奉皇命前来蘀侧妃诊病的。”
柳寒姻听得稀里糊涂的,明明前面在说自己是将军最后一句突然说自己是来给人看病的?这不很矛盾吗?柳寒姻捂嘴一笑:“你懂医?到底是将军还是大夫啊?”
洛翼不觉脸上差赧,忙说:“在下不懂医,只是侧妃的病...恰好与内人当初的病一样,我这里还有当初内人用过的方子,所以才来献丑。”
柳寒姻会意的点点头,然后又问:“我不就是被暗器所伤吗?有什么病?”
洛翼眉眼一低道:“侧妃被暗器所伤的地方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即使从桌上摔下也未必会晕到,而且这一晕就是好多天,连好些大夫都束手无策要宁王准备后事呢。”
“准备...后,后事?”柳寒姻听得大惊失色,自己这是怎么了就要准备后事。她从床上跌落下来,好在洛翼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才不至于又摔地上。她定定的看着洛翼,“你是说,我差点死了?”
“如果再拖一天,侧妃肯定就......”洛翼摇摇头,不想这话刚完柳寒姻就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既然手上有救我的方子,怎么不在我刚晕到就来救人呢?居然等了这么多天才来?万一我真的提前死了怎么办?我也是一条命也,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洛翼没想到这到成了他的不是了。以为柳寒姻肯定是要感谢自己的,可是这个女人完全颠覆了洛翼心中对传统女性的界定。
“我?”洛翼到有些口吃了,“只是知道侧妃情况的时候已经是侧妃晕倒的第二天了,而且那时候我没想到侧妃的病会跟内人当初的病一样,也是在听了太医们的说辞后才决定要来看一看的。”
柳寒姻点点头,这个理由也很对啊。只是柳寒姻心中还有疑问:“你是说我和你内人得的是同一种病?那我这是什么病?有得治吗?”
第五十二章宁王的宠爱
“这病只能控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可以彻底治愈的办法。”洛翼叹口气,当初洛翼的她对这种病的研究已经几近成功的时候却......洛翼看着柳寒姻慢慢变化的脸色,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她。
柳寒姻确实被洛翼的话吓得愣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藏着这种奇怪的病。她问:“会死吗?可为什么我平常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是后天积累的病。”这也是洛翼想搞清的地方,当初的她会得这种病是因为从小食药的关系,可是这宁王府的侧妃得这个病就有些说不通了。“侧妃可有对药物免疫的症状?”
“你怎么知道?”柳寒姻惊讶的看着他,“这跟病有什么关系?”
“我以前听内人说,这个病是因为从小摄入药物过多导致的血液基体改变,这种改变会因人体差异而造成各种不同的怪病,但同时也会让人百毒不侵。”洛翼看着她,“我内人是这样的,我想侧妃应该也差不多吧。只是有一点在下不明白,侧妃娇生惯养怎么也会得这种病?”
洛翼说得柳寒姻有些糊涂了,她摇头,她哪里知道她这病是哪里来的。只说:“你的意思这病是好不了是吧?”
洛翼叹息:“现在为止是只能控制的。不过只要侧妃小心身体不要过度操劳或再受什么重伤,应该不会轻易发病的。这次发病的原因就是因为上次的伤吧。”
“还会有其他状况吗?”柳寒姻又问,她隐隐觉得这个病没那么简单。
洛翼经柳寒姻这么一问突然想起内人几次发病的不同症状来,他顿了顿说:“有的,这个要看你是因什么发病的吧。还有一个问题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侧妃,以侧妃的身体只怕是怀上孩子的。”
柳寒姻全身一软倒在床边,她惊恐的望着洛翼,自己虽然没想过要跟宁王一辈子,可就算有一天离了宁王她也总会有嫁人的一天吧。一个女人一生中无论如何总要有生儿育女的时候,可是现在洛翼却告诉她,她是怀不上的。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柳寒姻呆呆的看着他无言以对。
洛翼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他坐到一边说:“不过,现在有人一直在研究你这种病的解药,相信总有一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