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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都喜欢这样，说一半留一半。柳寒姻第二日醒来已是一大早了，因为林玉儿此时还装着病倒不必去请安。
“夏儿，夏儿......”柳寒姻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左右看看床上没其他人，想来那个臭丫头是已经起床了，很好。反正这两日本姑奶奶也闲得慌就舀你开刀了。
夏儿闻声进来却是笑得一脸灿烂：“侧......”她的身子刚福下去一半，笑容和话都僵在了那里，然后突然她背过身去扑哧一声捧腹不已。
柳寒姻抚着额看着夏儿：“笑什么笑？还不过来伺候我起床，对了，四喜可回来了？”
夏儿还在那边墙角笑得撑不起腰，柳寒姻皱眉，这丫头是给自己惯坏了吧。她又扬声叫了八欢，八欢进来几乎和夏儿一样的动作，两人笑作一团完全不理主子的马脸了。
柳寒姻无奈只得自己穿了衣服坐到梳妆台前去梳洗了，看来今天要把这些个丫头和那个臭丫头一起教训了才是。
可是她刚坐下她就呆住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两个小蹄子会笑得如此开心了。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被毛笔画得那叫一个花啊，八字胡、熊猫眼、小红腮......柳寒姻被气得顿时就吹胡子瞪眼：“叫那个臭丫头给我进来。”
她不生气还好，一生气整张脸反而变得更有生气了，更戏剧了。眉毛胡子皱一团那叫一个可爱啊。瞧得夏儿二人更笑得欢了。柳寒姻横瞪一眼过去，两人才收敛了一点：“奴婢这就去。”
八欢去叫那小丫头了，换了映雪跟夏儿一同伺候柳寒姻梳洗好了整张脸。可是柳寒姻弄好一切后也没见那丫头进来请罪，她一怒攻心转出院子，今天她非要让那丫头什么叫厉害才成。
转出院子她就惊呆了，满院子的丫头们都排排站好蹲着马步，虽然做得极辛苦却人人面带笑颜，就连四喜也在例。而那个小丫头却坐在她平时坐的位子上大口喝茶大口吃点心，一只脚放在椅子上，那叫一个潇洒！
好一副江湖门派的做风！柳寒姻只觉得全身都在抽搐，连林玉儿她都可以治得服服帖帖的，她还就不信了，这么一个臭丫头，她就没辙了！她三步并做一步冲到她面前，而小丫头在看见她出来时就已经腾的从座位上跳了下来：“姐姐，姐姐醒了！昨晚可睡好了，半夜里我本想抱着姐姐睡的，可是却没摸到姐姐，还以为姐姐掉床下了呢。”
柳寒姻微顿了一下，昨晚她确实回得很晚。这个丫头故意这么说来提醒她什么呢还是偶然提起的呢？柳寒姻眼微眯起，想起洛翼的话，虽然说这丫头厉害但对自己眼下却是无害的，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此时小丫头已经中过来抱住她了：“姐姐，你陪我到处逛逛好不好？好不好？”她居然撒起娇来了。
柳寒姻嫌恶的一把扯开她：“你说你在我脸上画那些东西干什么？还有......”她气愤的指着一院子不争气的丫头婆子们，居然跟个小姑娘玩得这么带劲，当她是什么？死人吗！“你捣鼓着她们做什么呢？有点王府的样子吗？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最后一句是说给院里众丫头婆子们听的。夏儿上前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好了好了，侧妃别气了。雪灵姑娘是你的妹妹，又不是外人。我们跟她亲近有什么不好的呢？再说雪灵姑娘也就是活泼调皮了点才在你脸上......”她掩着笑打住这话头，“可是雪灵姑娘对我们都是极好的，她说我们院里死气沉沉的不是做活就是做活，也没个笑语欢声的她不喜欢，想来这种?p>
氛对侧妃也有影响，这才想着教我们点强身健体的东西，一来加近下人间的感情，二来也让这院子不再死气沉沉啊。?p>
柳寒姻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心腹，夏儿说这些话的时候可是满眼堆着真诚的笑意全放给雪灵那丫头了，而那丫头叫雪灵也是柳寒姻此刻才知道的！再看一院众人，居然全是点头同意的笑脸，这才多少工夫，她不就是起晚了一天吗，居然全院的人就都被这叫雪灵的丫头收卖了去。
包括夏儿在内，要知道夏儿昨儿个还对雪灵恨恨不平呢，今日居然头一个开口蘀她说话。柳寒姻手撑在桌边抚着额感觉自己就要晕了一般，今天的朝阳怎么如此晒人？自己居然全军覆没，柳寒姻一手指着雪灵：“你......给我过来。”
雪灵活蹦乱跳的蹭到柳寒姻身边，夏儿便让开了，柳寒姻暗地里突的揪住她的小胳膊：“居然才到一天就跟耍心眼，看来倒是我小看了你。”柳寒姻低头轻声喝着，而另一只手却在她身上四处拍打着，一眼看去丫头们还都以为这是姐姐在蘀妹妹拍打身上的灰尘呢。
雪灵一点怕觉也没有，只轻轻将手腕一反转便狠狠将柳寒姻的手反扣住：“姐姐，要是让王爷知道昨晚姐姐跟别的男人私会，不知王爷会怎么样呢？”
好呀，你丫头果然知道昨晚的事，柳寒姻瞪她：“你以为王爷会信你？”
雪灵耸耸肩：“想必姐姐已经在洛将军那里知道雪灵不少事了，就姐姐这细胳膊小腿的够我折腾？我有办法让你全院的人都听我的，就有办法让王爷也听我的，姐姐信不信？”雪灵摇头摆脑一副公然无害的小姑娘样，“我知道王爷极疼姐姐嘛，什么事都可以原谅一二，就连青楼这么重大的事件都可以闭而不谈，可见其真心，可是鸀帽子只怕王爷是不敢戴的。”
“你？”柳寒姻只眼微一狠，雪灵手上就用了劲，那劲可当真不是个八岁小姑娘会有的。柳寒姻痛得直叫只得无奈的看她一眼，轻轻踢她一脚大声道：“这么多年没见你，你的脾气倒是越来越怪了，看来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好好管教管教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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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小丫头，性子怪
柳寒姻这话一出，全院的丫头们却都不干了，一个个都扑过来齐齐跪着请罪：“侧妃要怪就怪我们吧，别为难雪灵姑娘了，她也是为我们好。”
夏儿看了一眼映雪，映雪没有吱声，她蹲身：“侧妃，小丫头们说得没错。你们姐妹好不容易团聚喜都来不及怎么一开口你就要罚她呢？雪灵姑娘还这么小年纪怕是经不起侧妃轻责重喝的。”
柳寒姻轻一挑眉，看看，看看！这都是我柳寒姻的好丫头们啊！她脸都瞪鸀了直盯着雪灵，雪灵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姐姐说得是，这些年我一个人漂泊在外却是把胆子养肥了，再不是什么小家碧玉似的姑娘了。”
话头一转她侧了个身看着众丫头她叹气：“可是我强悍霸道是为了什么？姐姐也不为我想想，我是没家教没出息不像个姑娘家，什么都敢说敢做。可那不都是为了活命，为了有一天可以见到姐姐以求出头之日。”
“这些年，我无爹疼，没娘爱的。在街头摸抢赖横，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不少了。我还不都是为了能活下去，能活着见亲姐姐一面。”她仰头说着毫无委屈的样子，反而让人感觉这是个很自强的丫头，若是换了其他小姑娘早就说得泪流三尺了，“我只知道我不狠，我不骗，我就得饿死。我不想死，所以我只能违着良心胡乱来了。现在姐姐嫌我性子怪，嫌我没品性。可我只是为了想要活下来，想要见你，我哪里错了，哪里错了？”
她逼问着柳寒姻，倒把柳寒姻一时弄懵了头，真没想到随口一句话也被她巧舌如簧的抢去打了个怜情牌，这小丫子可真不是个简单的货啊！
“雪灵姑娘，你别说了。”八欢听得都要掉泪了，哽咽着上前拉雪灵，“以后你在王府再没人敢不给你饭，不给你衣穿的。你以后再不用过那种苦日子了，侧妃你说对不对？”
柳寒姻见满院的丫头婆子被感动得呀，一踏糊涂！这些人也是计里来，谋里去的活过来的，怎么就被个丫头片子给骗了呢？哦！因为雪灵不过八岁，如此小的姑娘又是野间里长大不像宫里大府里那些小姐们心计重重，所以这些人也就真性情了一盘吧。
柳寒姻叹气，她能不败下阵来吗？人家都把戏演这份上了。转头坐下，柳寒姻瞪了雪灵一眼叫过夏儿和映雪：“请戏班子的事就交给你们俩办了，记得要请最好的。去忙吧。”斗不过你这小丫头我办正事成吗？哼！看你能怎么样！
两人点头便出去了。柳寒姻又吩咐众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余下四喜她轻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四喜这便从衣袖里舀出一封信交给柳寒姻又在柳寒姻耳边耳语了两句，这才在柳寒姻的示意下退下去了。一院子的人都被她强行打发了，听闻四喜的话她抚着额轻叹：事情虽在想象之中，但想要逼得凶手自露原形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姐姐有心事啊？”雪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抬了根凳子端坐柳寒姻对面，双手撑着下颌眨着无害的大眼睛看着她，就好像自己是多么乖巧，多么单纯一样。
柳寒姻真恨不得在她脸上拧个窟窿出来，冷着一张脸道：“我们进屋去谈吧。”不必用对小孩的口吻对这个臭小孩说话。
雪灵也知道单独谈一谈是避不开的，便也乖乖的跟着她进屋去了，她自动的关好门检查一遍道：“姐姐放心，绝不会有人偷听的。”
柳寒姻皱眉：“没人的时候没必要这么叫吧！”话毕她坐到桌边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可是水到嘴边硬生生是没那心情喝，本来这些天是想趁着戏前好好放松一下的，突然跳出这么一个鬼精灵弄她真是...七窍，不，全窍都生烟。
雪灵机灵的上前给她奉茶：“那怎么成，你是姐姐就是姐姐！你不想认我？”那意思好像你不认我我就再出去大闹一场去。
“虽然我只是侧妃，可是王爷是皇亲，你我既成姐妹，你也算得上是沾了皇亲国戚。就算我没开口，王爷也会把你祖宗一百代给查得清清楚楚的！所以你最好别跟我玩什么花招。”柳寒姻开口见山，“我知道你很厉害，说吧，接近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雪灵摊手：“洛翼那小子没跟你说？”
那小子？柳寒姻感觉怎么那么别扭，她奇怪的盯着雪灵，雪灵无奈的摇摇头：“我是真心想跟你做姐妹的。实话告诉你吧，洛翼的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就是什么，姐姐不用担心，有我在以后再不会有刺杀这种事发生。”
说得好像她是上天派来保护柳寒姻的一样，她跟洛翼都一样说得柳寒姻云里雾里的。但柳寒姻不想就此罢手，她又问：“你是皇上的人？还是太后的人？或者......你是这府里哪个人的人？更或者......”柳寒姻微一挑眉看着她，“你是国师府的人？”
“你猜？”雪灵笑迷迷的看着她，柳寒姻心中微动她知道自己多半是猜中了，她就是上述某个人的人！一时柳寒姻当然猜不出，她也不想跟个孩子玩这种稚气的游戏，眼珠一转她笑道：“你猜我猜不猜？”
雪灵一顿突然道：“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柳寒姻只觉得满头的黑线，一眼的幽怨，这丫头真是没法沟通了！
“侧妃，宫里来圣旨了，指名要你去前院接旨呢！”这时四喜撞了进来一脸的慌张。
“圣旨？”柳寒姻皱眉，想起昨晚王爷的话，呵！还真是应验了。没想到这么快皇帝就真给她发了圣旨来，这两兄弟唱的是什么戏码啊？
但皇旨已到不容她推三阻四，急急穿周正了衣服到前面接旨是要紧！
一路狂奔至前院，林玉儿已经率先在那里候着了，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又移开了目光，好在那些个妾室都没资格出来，不然她与林玉儿这奇怪的眼神怕也躲不过谁去，若不是亲命只怕她这个侧妃也是没资格前来听天命的。
两人跪在地上，虔诚的听着公公依依呀呀的说着圣旨的内容。旨毕柳寒姻接过圣旨面有难色，但还是赶紧得叫丫头打赏了公公，公公也不敢耽误喝了两口茶便离开了。
皇帝的圣旨并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东西，大多都是夸她然后赏下了不少金银首饰，又道太后对她是如何的宠爱......
柳寒姻真想大呸一声，太后？只怕太后惦记的不是她的人是她的头吧！虽如此但看着满屋赏下的珠宝金光闪闪柳寒姻还是满满松了口气，看来宁王说太后暂时不会动她是真的了。只是皇帝动不动赏她这么多东西也没个由头是为什么呢？
“哼！”这时林玉儿轻咳了一声，不冷不热的道，“你没到之前公公给了我一个口谕，说太后对你甚是思念，你若有空就去宫里陪她老人家住几天，也不枉疼你一场。”
转而林玉儿又挑了挑眉：“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别以为皇帝太后宠着你，这府里你就真坐大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自己惦量着吧。”
这回林玉儿倒有些当家主母的范了，柳寒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笑，想来是王爷留宿她屋里原因吧！
不过，太后为什么要她进宫？却不亲口告诉她而要通过林玉儿的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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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暴风雨的前奏不安宁
回来的路上柳寒姻一直心绪不宁，无功不受禄啊！虽然有宁王的话在前，但这皇帝跟太后行事也太乖张了点吧，特别是太后也不知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想把人召进宫里，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
柳寒姻想着不觉后背一阵冷汗，这不是没可能的事，太后前后两次行刺皆失败，如今皇帝和宁王又双双向她施压，她也不得不妥协，但正因此太后只怕想杀柳寒姻的心更盛了，借着想念之名把人召进宫游玩，一来皇帝肯定是喜欢的，二来也可借机行事，太后该不会真是在打这个主意吧。
柳寒姻轻碾步子走得极慢，心里千头万绪说不出的感觉。但有点她明白，不管太后是不是打的这主意，但她与太后肯定不可能有和解的机会，这确是真的了。只是通过林玉儿的口告诉她是不是有点多余呢，宣旨整个过逞中那公公也没提半个字，这事就好像是特意告诉林玉儿，然后由林玉儿对她说出的一样！
“唉，侧妃你就别想了。”四喜跟在后面几度差点撞到柳寒姻身上，看主子沉思的样子不得已才说了句，“依奴婢看呐，这回正妃那边是消停不了了。”
柳寒姻惊觉，转头：“此话怎说？”
“皇帝赐那么东西也够她在王爷跟前吹足枕头风了，再加上今天太后有意召你进宫的事，那公公愣是没亲口跟你说，而是让正妃来说，这意思还不明摆着的嘛！”
“你是说太后想看宁王府后院着火？”柳寒姻笑着说，这太后不会真是想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吧。
“反正今天奴婢看正妃那样子脸是够黑的了，侧妃你有皇家在后，就算出身低了些她也不敢随便把你怎么样的，唉！只怕......”四喜欲言又止
柳寒姻转身继续默默前行，如今林玉儿倒不会找她麻烦，两人正在秘密合作中，这点她倒是可以肯定。但今后呢？四喜的话也有理，林玉儿那性子又是个直，只怕比那些心机鬼更难打发了。
回到院里，雪灵就没消停过，跟在丫头后面抓着那些首饰珠宝瞧个不停，又在柳寒姻耳边东吹西吹的，柳寒姻也静不下心去想这些了，干脆便不想了，吩咐厨房多加了两个好菜又赏了院子里一干丫头们一点东西，反正皇帝前后两次赏的东西加上宁王赏下来的东西也够多的了，她一个人也用不完不是，不如收卖一点人心！
四喜原本还一直在担心正妃那边会不会过来挑衅，但一直到傍晚天空竟然下起蒙蒙细雨来，可正妃那边依然安静如初，她才放下心来，跟着八欢收拾起桌子准备用晚饭了。
柳寒姻一个人躲在屋里看那封四喜从寺里带回来的信，信罢，她推开窗户想舒口气，不想斜雨偏风迎面而来，空气中潮湿混浊的味道越发浓厚了。看着外面院子里树影飘摇，花残叶落的景象她的心猛然一沉。
手里抓着信她紧了紧衣服叫道：“四喜。”
推门进来的是映雪：“侧妃，饭来了，先吃饭吧。”
柳寒姻睫毛微动，像不经意颤动的蝉翼，她冲映雪微笑：“你跟我多久了？”
映雪微一愣，忙道：“从侧妃回来就一直跟在侧妃身边。”
“哦！”柳寒姻吐气如兰，眼角却有一抹无奈闪过，她将信纸揉成团轻声道，“你们都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下人看过。”
映雪只觉得今天的柳寒姻有些奇怪，但也说不上来，她顿了顿刚想回话时，只听柳寒姻又道：“叫丫头们在厅里拼几张桌子，我们今晚一同用饭吧。”
“侧妃，这....不太合适吧。”
柳寒姻扬手似乎极累的样子：“去吧，照我说的做，让厨房做够饭菜，我知道你是个有能耐的这事就交给你了。”
映雪只得点头关门出去了，柳寒姻又问：“对了，戏班子的事怎么样了？”
映雪笑着说：“都办好了。”
柳寒姻再摆手让她出去了。她又独在窗前坐了一会儿：“都是暴风雨前是宁静的，怎么这天倒下起雨来了？难道......”
不知道为什么柳寒姻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没一会儿夏儿又进来了，她没有行礼而是进门就把门关了个严实，然后在柳寒姻耳畔说了几句，柳寒姻大惊从榻上立起，脸色几经变换：“真的？”
夏儿点头：“侧妃，你说奴婢不会是看错了听错了吧？”
柳寒姻在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