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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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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后悔,当然更不是在抱怨!

他不厌其烦讲述着女儿那些以往好的或不好的事。这都是为了什么?

迹部已经全明白了。

他真正想说的,其实只有一句:我把夏树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您放心,我会很好的照顾她。”见对面的人蓦然打断了自己的话,功一不禁怔住了。尽管他说的,正是他想要的承诺。

“真的。”见功一没再说话,迹部又郑重的朝他点点头。

“那就好。”憋了半天,功一终于低头轻声回了一句。觉得秋初的凉风顺着衬衫袖口直往里灌,刺得皮肤一阵阴痛,冷得他只得腾出一只手扣上了袖口边的纽扣,“对了,上半年夏树还进了次医院,说是学习压力太大了。要是你有空,就多教教她。”他低着头,若无其事的问他。

“……是。”迹部心内一颤,稍稍垂下眼帘,目光停留在他手里的烟上。烧过的地方,红星延伸开去,慢慢落下一条细细长长的灰。

“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了吧?”桃生功一一扣好纽扣,便立刻很自然的抬眼看他。

他两眼死死盯着迹部,有那么几秒,目光竟没移开半寸。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一般。

迹部怔了怔,随即很肯定的点了下头,“是!”停了几秒,又言辞恳切的对他作保证,“您放心好了。我会教她的。”

迹部的表情一本正经,可心里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住她房间这些天,每天见她按时看书、做功课、偶尔还预习预习。从未听她抱怨什么不想学了。顶多就是说两句立体几何怎么这么难啊!

哪儿来的什么学习压力!

“那就好,”功一略一点头,又眯起眼吐了两个烟圈。白色的雾气顺着冷风袅绕在空气里,袅娜一阵,又扭一下,好半会儿才完全散开。

他抬头看了看融进空气里的烟圈,又斜身子依在了墙上,“对了,上次你不是说……”他话才刚说了个开头,便听见巷子近处传来夏树的声音。

她半扯着嗓子景吾景吾的一连叫了好几声,眼看就要走过来了。功一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冲迹部嘘一声,“千万别告诉夏树你看见我了!”他话音没落,一扭身飞也似的跑了。

迹部下意识的转头盯着他飞奔转过那个路口,一回头,夏树正站在巷子入口处。

“你怎么了?”她小跑到他眼前,伸手点点他胳膊,“我叫你那么多声,怎么不回答?”

“我刚想回答。”本想随口胡诌自己看见那变态了,所以一路跟到这里,一不留神没听见夏树叫他。但一想到所谓的变态其实是自己未来的岳父,迹部顿时不想这么说了。

“你看什么呢?那边有什么?”夏树边说,撰住他手臂就要往前走,被迹部一把拉住,“没什么。就一只猫而已。”

夏树听了,转过头怀疑的直盯他。她眉头皱了皱,抿抿嘴唇,脸上摆出一副‘你没说实话’的表情。

“行了。我们回家吧。”迹部好笑的拉过她,扶开她额前有些细软的刘海,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

被他这么一吻,夏树脸腾的红了些,可脸上还是那副别扭的表情。

“回去了。”迹部最后又说了一次,接着不由分说搂着她就往回走。

“刚才到底是什么?”她觉得他不会告诉她了,可还是忍不住去问。

“没什么。”迹部忍着笑答她。

“你笑什么?”

“我没笑你。”迹部满不在乎的回她,眼睛里明显透了些笑意。

“你没笑我?”她瞪一双大眼睛看他,语调开始往上升,“你到底笑什么?”

“真的没什么。”

回到客厅,迹部又看她一眼,脸上显出了另一种较暧昧的笑,“你那么想知道?”

夏树听了,鼓起眼睛不满的靠在真皮沙发上,头微微扭向相反的一侧。

“这样好了,”迹部边说边不怀好意的靠了过去,“我们先回房间,我再慢慢告诉你。”

“你不说算了。”夏树脸一红,偏着头赌气似的咬紧了下嘴唇,淡粉色的唇上旋即留下了很浅的痕迹,又很快的消去。

“我会告诉你的!”迹部一阵轻笑,俯身抱起她就往二楼去。

“你个色狼!”房间里,夏树先试着轻轻推搡几下,有气无力的顶他两句。待迹部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她又半喘着气,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胡乱捣几下摸出个小盒子,倒了倒,发现居然是空的。

她收收下巴,低头一看,格子衬衫上那排透明纽扣差不多全解开了。迹部压在她身上,还在不停的吻她。

夏树深深喘了口气,挣扎着用力掰开他搂着她腰的手,有些腼腆的看他,“这个用完了。”

“嗯?”迹部抬起头,说话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那今天就不用了。”他想了下,又轻抚她的头发,“反正我们是要结婚的。”

夏树听了,稍稍一怔,目光悄悄从他脸上移走,眉头微缩。看她那微微偏头的样子,似乎正计算些什么。

迹部等了一小会儿,正想低头继续,夏树突然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回他,“那个,我现在还没毕业。我还是高中生。”

迹部听了,垂下目光看了她好一会儿,唇边不由自主挂了抹浅笑。他也是高中生啊!听她那么一说,仿佛自己就成了个强迫女高中生的大叔似的。再说了,就算现在他们生了自己的孩子,那在东京也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吧!

不过想归想,看她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迹部还是靠前亲了亲她的额头,“那好,我现在就去买。”

从她身上爬起来,迹部站在床边,低头扣好胸前的扣子,拿起钱夹迅速走出了房间。

等他从便利商店回来时,大约已过了二十分钟。

那时,夏树正坐在电脑前打单机版冒险岛。

他左手揣在裤兜里,上楼时眼睛时不时瞟向右手里装在黑色袋子里的彩色小盒子。那盒橡胶制成的产品价格不菲。因为不论买什么,他总是会挑质量最好的。

迹部上到二楼,走几步推开夏树房门,看她正神情专注的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脸上的神色稍稍有些不自然。

刚才出了门他先去离她家最近的便利店,可惜人家刚好卖出最后一盒。害得他只好又拐了两条街到离她家远些的那家店去买。所幸还是买到了。可那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店员把刷卡机推到他面前时,那腮帮子鼓起盯着他脸上堆起的莫名其妙的笑,真的让迹部有些不舒服。

他买这个又不是为了和女生乱搞!

可当他推开门一见她的背影,心里一想起夏树在自己身下微微扭动脸蛋绯红的样子,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觉得全身一阵一阵发烫。

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了?迹部有些不解,只是安静的靠在门口看她打游戏。

不过在夏树回过头冲他微微一笑,并对他说‘我马上就好,最多两分钟。’时,他立刻就走了过去,没有一丝犹豫。

“嗯。”他朝她点点头,又拉过床一侧的椅子坐到她身旁。他假装很专心的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矮小的半裸印第安人跳来跳去,心里却只想了一句:大概男人都是这样的吧,只要遇到自己真心爱的人,他就会想尽办法无数次的证明,她是属于自己的。

后来等了大约三分钟,当发现不管夏树怎么努力仍是过不了第五关时,迹部的假装专心立马变成了真正的关心。

于是,在她又打算从头开始时,他立刻伸手挡住了她,“我帮你过。”

“啊?”夏树听了,转过头很奇怪的看他,“你也玩冒险岛?”

“不玩,”迹部摇摇头,语罢又有些得意的望她,“看你打几次,现在我也会了。”

为了早些把她抱上床,迹部只得很主动的和她交换了位置,两眼盯着屏幕,开始敲着键盘玩自己从来没玩过的单机游戏。

起先夏树有些不相信,不过在他只玩了两次并在第二次顺利通过第五关后,她眼里的不相信就全变成了钦佩。

她一连啧啧了好几声,还没来得及赞叹他的聪明,就被他从椅子上一把抱起,放到了床上。

就这样,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迹部再次压到了她身上。不过与刚才稍有不同,这一次,他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夏树觉察出他的异常热情后,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放电脑的桌子努了努嘴,“电脑还没关……”“不用管它!”他一边说,一面不停的吻她。一只手抚摸她,另一只手却在脱她的衣服。

过了些时候,夏树就试着微微抬头回吻他。这样回吻了几次,她又抬手有些费力的一指房门,“关门……”

“……裕树又不在!”迹部辗转吻着她胸口,还不忘同她解释,“飞鸟小姐一早就出门了……”他边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滞半秒。

夏树被他摸得全身发烫,每每呻吟之际却仍是不死心的叫他关门。就这样,她又断断续续叫他关门叫了好几次,搞得迹部最后只好以吻封缄,免得她老是分心。

下午裕树回家吃晚饭,进门一看,厨房里居然只站了迹部一个!小男孩吓了一跳,当时就想转身走人!

偏偏迹部瞧见他,还很热情的招呼他先坐下。

“迹部哥哥,怎么你一个人做饭啊?”裕树看着迹部随意烹制的咖喱饭,手里拿着的汤勺隐隐发抖,“姐姐呢?”

“她累了,在房里休息。”迹部边说边起身回了厨房,拿个盘子又盛了些咖喱饭,“你自己先吃,我端上去拿给她。”

“好好!”待他一转身上了二楼,裕树飞快的端起盘子就要往卫生间去,才走了两步,歪着头思索了几秒,又回到椅子那儿。舀了些小心送进嘴里。

他一连嚼了几下,咖喱饭吞下肚子的时候,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

没什么味道总比味道奇怪的好!

于是,一想到迹部平素里怎么关照自己,裕树还是硬着头皮咽下了自己有生以来最无味的一顿咖喱饭。

迹部端着自制晚餐上楼,进了房间发现夏树还在睡。头偏向书桌的方向。他走过去看她。发现她眼睛轻轻闭着,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了点,嘴角那儿似乎还沾了点白色唾沫星子。

迹部看着觉得好笑,便搬来椅子坐到她跟前,低着身子凑近了去看她的睡相。

初秋的夕阳颜色有些淡,浅黄的光线打进来落到她额头那儿蓬乱的刘海上,飞起几点微光。她一只胳膊伸出被子,头枕在上面微微斜着,还压住了几缕散下来的头发。迹部盯着她平静的面容,发觉她呼气的时候覆在眼皮上的睫毛就跟着很轻的颤。

他两只手小心撑在床沿,想起夏树上次说他睫毛很长,不由笑了笑。

其实她的睫毛才好看。又黑又密又长还往上翘。和洋娃娃脸上的真没两样!

他凝神又看了她一小会儿,突然觉得有股风灌进了自己后背。他回过头去看。书桌前挂的米色竖条窗帘正随风飘动,动辄显示外面淡红的天空。

他站起来将窗户合上了些,又转到夏树面前,低身打算替她拉好被角。

他刚捏住被子,脑海里突然就浮出了夏树爸爸的脸。还有那支他夹在指间国产的香烟。

迹部没抽过烟,还不明白吞云吐雾的滋味。以前他听人说,香烟可以让人忘掉很多忘不了的事,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不过经历了今天上午,他突然就觉得烟草真是有些神奇。

那呛鼻的烟味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他们是很相像的。巷子里交谈的那刻,迹部这样感觉。他们一年四季都很忙,回家的时间没几天。子女需要他们的时候,似乎永远都不在身边。可真到面临人生重大抉择的时候,他们又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当着你的面很少做什么,暗地里却老是盯着不放。似乎生怕孩子走错了一步。

他爱自己的父亲,也喜欢夏树的爸爸。他爱夏树,也喜欢她的家人。

她父母常年不在家,可家里那种温淡的气氛他非常喜欢。那总让他感觉这一家人是认认真真在生活。

因为从迹部满十五岁起,每每只要父母回来,就总会有这样或那样公司的会长,牵着自己的女儿来拜访他们家。

那样的情景往往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欢坐在沙发上听对面的男人一板一眼介绍自己女儿这样那样的优点。即使是无意中提到也不行。

他不喜欢。

尽管他知道,那些人对待生活也是很认真的。只是他一直觉得,其实他们都用错了方法。

迹部盯着夏树看了好一会儿,又伸手轻轻摸她的脸。夏树就在那个时候睁开眼。

“你醒了,起来吃饭吧。”迹部想拉她起来,夏树睨了眼书桌上的饭菜,神情恍惚的问他,“你煮的?”

听他嗯了声,夏树立刻扯住被褥翻过了身,“那我不吃了。”

迹部愣了下,眉头一紧,扑过去抱住她,“你敢不吃?”他用语言威胁她,一只手还伸进了被子里……

几秒之后,夏树就尖叫着从被窝里弹起来,一直点头,“我吃我吃!”

妈呀!还兴这样逼人吃饭的?

她眼皮翻天,还在感叹。迹部已经转身端过了桌上的饭菜,递过来笑眯眯的看她,“快吃,趁菜还是热的。”

迹部与夏树爸爸长谈的那天,飞鸟是最晚回来的一个。

那时,八点早就过了。

听见门铃响起,迹部主动过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神太郎送飞鸟回来的。他正站在她身侧。迹部先怔了下,又勾起唇角,好意的冲神监督笑笑。意在祝贺他终于成功扭转乾坤。

飞鸟见迹部面露意义不明的笑,心里立时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她不自然的一扭头,故作冷淡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那我就进去了。”见神太郎冲她无所谓的一笑,她只得又小声续了句,“明天见。”

门刚一关上,裕树立马揣着一脸八卦的表情靠了过来,“飞鸟姐姐,你不回美国了?”

飞鸟一点头,有些无奈的回他,“用不着回去了。”

“你们要结婚了?”裕树话才出口,惊得夏树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这发展也太快了吧!

“你觉得呢?”飞鸟斜他一眼,愣是把个问句说出了些威胁的意味!

“你要回TBC公司?”夏树从沙发上坐起来,回过头好奇的问她。

“也不完全是,”飞鸟边说边坐在了一旁的独椅上,“TBC同美国那边协商,大概外借我三个月吧。”

夏树点点头。心里却在偷笑。只怕这一借是再也要不回了吧。

迹部听着他们聊,一言不发的走到夏树身旁,坐下,很自然的搂住她。

他没说话,两只眼睛只淡淡盯着电视屏幕。心里却是感叹声不断:监督真是真人不露相!对女人比对网球还有办法!

迹部感叹那会儿,坐在车里的神太郎,脸上还在不停的笑。他一边开车,嘴里还哼着些轻快的调子。那神情,仿佛飞鸟并不是答应他回公司帮忙,而是直接答应嫁给他似的。

当然,他高兴也是不无道理的。三个月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已是足够了。

他们之间的问题,既单纯又复杂。

不关乎家人朋友反不反对,只关系当事人本身的意愿。

换句话说,只要飞鸟愿意,他们马上就可以去登记。

神太郎想到这里,嘴角舒展,又扯了个高兴的笑。

消失在秋末(一)

飞鸟才刚说自己被美国那边外借到了TBC,隔天晚上夏树就在举着遥控器无聊换按频道时,于电视屏幕上看到了同居姐姐那熟悉的身影。

当时正值八点整。

七点五十九之际夏树还在大叹电视节目的无聊,一分钟后便整个身子都朝前凑了五厘米,瞪圆了眼似要看清飞鸟悠理与平日里的差别。

那果然是不太一样的。

以往在冰帝代课的那个女人,虽还不至于形容枯槁,但若用没精打采之类的词描绘倒也是有些贴切的。可瞧着她端端正正坐在白刺刺的灯光下,面目奕奕、妆容鲜眼,先不提她说话声调平稳掷地有声,光是那副一本正经的神情已经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俨然就和电视台里主持八点档新闻的女主播没什么两样!

不对!糯软的真皮沙发上,夏树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她本来就是女主播!

迹部坐在她身旁,瞄到她挺直了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便伸出手轻轻搂过她肩,“你没想到吧?”

“我知道她是做新闻的。”夏树一点头,又转头朝他抿嘴一笑,“只是没想到她上了电视,差别会这么大!”

“飞鸟小姐以前在TBC实习,后来毕业就直接留在了公司。”

“他们那个时候认识的?”夏树不随便讲八卦,不过若有免费的八卦,她也很乐意听的。

“据说不是,”迹部有看她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了屏幕,“他们在那之前就认识了。”

“原来认识这么?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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