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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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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一路走走停停,大约过五十分钟才到终点站。

神会长家住的别墅区,下车后还要走四十来分钟才能到。

夏树有些着急。红绿灯下掏出手机一直低头看时间。好容易等到了绿灯亮,穿马路时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对面走过来一戴眼镜的青年。夏树连忙低头道歉,然后飞快几步跃到街对面。

那长相白净的青年却不干了。

他返回身,从后面几大步追上去,一把攥住她手腕,“你刚才撞到我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树小心的看他,觉得他眼神看着有些不对劲。

“你说句对不起就算了?东京的女孩是不是都你这样?”他硬拽她到人行道最里面,表情全是不屑,“每天横冲直撞尽给人添麻烦!跟上次那个女的没两样!”

“因为我有急事。”夏树无奈的瘪瘪嘴。

他是不是有病?她这样想,却没什么心情和他理论,“撞到你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有事!”夏树动动手腕,想抽回被他攥住的手,可惜对方撰得太紧,她挣不开。

“麻烦你放手!”夏树有些生气了,不由提高了音量。

“你赔我的灵感!”他吼起来,“我刚想了个好点子,被你这么一撞就没了!”又怒气冲冲恨恨的瞪她,“你赔!”

“你神经啊?赔灵感?”夏树终于肯定“眼镜”一直撰住自己不放不是因为自己道歉不诚恳,是因为对方脑袋有问题。于是她不再犹豫,狠狠一脚踢过去,然后转身就跑。

青年哎哟一声叫,捂着小腿,呲牙咧嘴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

他有完没完啊?夏树心里在咆哮,一路奔到街角,眼看又要被逮住。千石就在那时哼着小曲吊儿郎当的从拐角那儿拧着本书绕出来。

夏树刹不住,跌到他身上。千石好笑的问她,“变态追你?”

“是……”夏树气喘吁吁指指身后,“一个疯子。”

“嗯?”千石立起眉毛,警觉起来,将夏树护到身后,问三米开外大口喘气两手撑着膝盖的男人,“你想干什么?”

“赔我灵感!”他扬起脑袋,话没喊完,千石就一脸不屑的吼回去,“你恶不恶心啊?让女生赔你灵感!”

四周围观的一圈人听到千石这句话后,不约而同哄笑出了声。其中不知是谁,还挑高音调不阴不阳嚷了句‘是不是写书写疯了?’

一圈人笑得更疯。

夏树觉得时间被浪费了不少,忙拉着千石退到了人群之外。

路边,他招手帮忙拦了辆出租,又不怎么放心,于是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子里,夏树一脸不满的大呼自己很倒霉,过个马路也会撞到变态。千石听了,立刻笑嘻嘻的看她,“你也不算太倒霉,不是遇上我了?”说着又将手里的书举到她面前晃晃,“要不是为了去不二姐姐的签售会,我也不会特意请假绕那么远跑到这儿来了。”

夏树看看他手里的书,再想想他说的话,觉得还是有那么几分歪理。不禁轻轻笑了两声。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赶到神会长家门口。千石在车里挥挥手同她道别,又叫司机往家的方向去。

夏树几步跑过去。飞鸟站在会长家门口,还在对着通话器不懈的劝神会长开门。

“还不肯开门?”夏树站到她身旁,有些焦急的询问。来之前她已经发过了短信,那时飞鸟还站在会长家门口苦苦的等。

飞鸟冲她摇摇头,又开始拍着通话器一旁的墙壁神色激动的劝说,“您只有这一个儿子!难道真忍心看着他受冤枉坐牢?……”她停一秒,还想继续,“嘎”的一声,大门自动开了。

夏树跟着飞鸟进了神会长家。佣人直接引他们去了二楼的书房。

神会长端坐在沙发上,见他们来了,只轻描淡写的点点头,又挥手示意女佣先退出去。

这是夏树第一次看见神太郎的父亲。五十来岁的人,那张岁月刻了些痕迹的脸,一直不苟言笑。他不曾开口,给人的压迫感却是很强。那与迹部的父亲,迹部政行是完全不同的。

政行是往那里一站,你便知道他不是个普通人。可到底哪里不普通,似乎一时半会儿又说不清。可神会长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那张刻板的脸似乎就泄露了他的手段,应该是相当强硬。要是你敢忤逆他,那结果肯定是有些惨的。

“伯父,请您去自首。”飞鸟很着急,似乎找不到什么开场白。一坐下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为什么要去自首?”神会长背靠沙发,不以为意笑起来,“为一个背叛我的人?”

“他是你唯一的儿子!我不相信您会丢下他不管。”

“律师没办法,所以换成来求我?”

“不是,”飞鸟摇摇头,“太郎不准任何人请律师。他要为您扛罪。”

闻言神会长愣了两秒,随即不屑的哼一声,“他为我顶罪?”语气微扬,“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会这么做,一早就该照我的吩咐把你调走。”

“他没调走我是因为知道我是对的。”飞鸟身子向前倾了一厘米,面色诚恳,“他也想说出事实的真相!可是,”想到是求人,她语气还是软了几分,“您是他最尊敬的人,所以他不会否认的。”

“你搞错了,”神会长冷冷看向她,“他一直都恨我,连话都不和我说。”

“不可能!”飞鸟叫起来,“他和我说过,他一直很崇拜您!”

“我不信。”神会长稍稍靠前一点,双手撑在膝盖上。

“看来你并不太了解他。”飞鸟兀自摇摇头,想想后,站起身朝书房另一边走去。夏树顺着她走去的方向好奇的望过去。那里有书架,很高,大约十来层。很显然,最上面的几层书要搭着梯子才拿得到。

飞鸟站到书架前,先猫着腰飞快扫了一圈底下几层,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又爬着梯子到上面去找自己要的书。

她小心攀着梯子往上,认真打量了好一会儿。终于从倒数第二格靠门的位置抽出了两本书。

夏树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拿书,但她猜,这肯定和神会长有关。

她轻轻点头,一直目不转睛的看她。直到飞鸟又走回来,把那两本书摊在神会长面前,“您说他不尊敬您,那这是什么?”

神会长低头看了一眼,同样有些不解,“这是我以前写的。”

“对,是您写的。”飞鸟点点头,“太郎以前告诉我,他最喜欢的人就是爸爸,可是爸爸很忙,很少有陪自己的时间,就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可是在他心里,您一直是最好的父亲。他亲口说过,想要成为像您一样的人。为了了解您、变得和您一样,他常常跑到书房看书,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您写的这两本书,他读了不知有多少遍,里面的内容都会背了。”

“他真的这么说?”神会长坐直身,神情有些恍惚,似乎不怎么敢相信。

“他说,只要读了您写的书,就能知道您在想什么。他就可以了解您。他喜欢待在书房,因为,”飞鸟一口气说了许多,终于顿了顿,声音略显柔和,“书卷的味道让他想起爸爸。”

“他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他后悔了。一听那句话,夏树就懂了。他不是真想让儿子背黑锅,他只是气不过被自己最疼爱的孩子背叛。

“他永远都不会说,”飞鸟摇着头,“太郎有自己的骄傲。他只用行动证明。”

神会长点点头,拿过其中一本,翻开封面,一页一页的浏览。

看得出这本书被人翻阅了很多次。略略泛黄的页面显出了数次被读的迹象。让他惊讶的是,有那么几页,上面居然还沾了些水渍。

他微微张嘴,嗫嚅两下,又轻轻摩挲着那几滴水痕。心里难受的猜想:那傻孩子是不是一面读书一面流着泪想爸爸?

神会长低着头凝神看了好一会儿,半响后才站起来,平静的望向飞鸟,“把摄制组叫来。”

“嗯?”飞鸟愣了下。

“还差一个小时到八点,应该来得及。”他抬头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又点点头,“这个独家,不能交给其他公司。”

闻言飞鸟忙点头道谢,又跑出书房打电话。夏树跟到她身后离开书房,看她欢天喜地的样子,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也拿出手机,打给了迹部。

那天晚上,TBC八点档新闻的收视率惊人的高。以压倒性的胜利打败了日成。

当然,就如所有人想的那样,由于神会长的自首,TBC公司的确也陷入了困境。个别股东表示不再信任公司,要求退股。但公司里部门的员工却是前所未有的团结,为会长说出事实真相感到兴奋不已。都称只要公司一天不倒闭就一定要坚守在岗位上。

神太郎走出监察局时,快九点。走过长长深暗廊道,快到门口时,刚好碰见了自己父亲。

他们对望了好几秒。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神会长对着儿子说了有生以来最长的一番话,“这是她第二次来我们家。第一次是你带她回来的。如果,”他只笑很少的一点,却不知儿子发现没有,“你不找借口开除她,那就把她娶回来。”

他听后,愣了好半天。回过神时,父亲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监察局走廊的尽头。

“监督!快上车!”|岤户亮从迹部车里跳下来,见神监督站在门口发呆,忙硬拽着神太郎往车里钻。

“你们想干什么?”神太郎被塞进车里,刚问了一句。迹部身旁的忍足就扔了个黑色箱子到后排,“监督,看看合不合适!”

“等一下!为什么我要穿成这样?”夏树拿出以前校庆时麻衣对付自己的那套,强制性的帮她换上白色婚纱。现在正小心拉婚纱后背那略显迟钝的拉链。

“戒指都戴上了,现在不结婚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夏树轻轻来回磨几下,唰的一声飞快帮她拉好,然后将她朝门外用力一推,“快点去!他已经到了!”

飞鸟踉跄一下跌到门外。抬眼睛看一下,不怎么大的教堂里,此刻两边都站满了认识的人。有新闻栏目组的同事,还有冰帝里她和神太郎的学生。

夏树清清嗓子,站过来,牵着她手慢慢悠悠,一步一步朝前走。两端人潮的尽头,神太郎穿着一件笔挺的白色西服姿势优美的站在最中央。

他回过头来望,朝她温和的笑笑,看夏树带着她一步一步走近,然后把她的手递给自己。

这场婚礼准备得相当仓促,可在场的每个人都真心为他们祝福。麻衣还负责的用一把白色玫瑰为她扎了个漂亮的花球。递给飞鸟时附在她耳朵边小声说的那句,夏树严重怀疑她说的是‘待会儿请把捧花抛给我!’。

最搞笑的要数那个神父。因为飞鸟之前已经戴好了戒指,所以在神父宣誓以前,神太郎就提醒飞鸟先把戒指拔下来,飞鸟听话的拔了。对面的神父一看,眼睛都瞪圆了,就像被什么机械装置强行撑开了一般。

当然,婚礼的□还是在飞鸟抛捧花的时候。看那架势,她是打算抛给夏树的。 可惜她一转身刚刚寻到夏树的身影,抬起手正准备扔时,教堂内所有的女人,不管十七还是二十七,只要没结婚的全都朝夏树站的方向蜂涌过去。迹部脸色微变,连忙拉着她往后退,一边退还一边解释,“我们不需要捧花。”

夏树连连点头称是。心想待嫁的女人真的有点恐怖。

飞鸟抿嘴唇犹豫了两秒,然后仰头一甩手使劲扔出了白玫瑰捧花。

长太郎就在那时大喊大叫,“慢点慢点!”这孩子太倒霉,埋在女人堆里硬是没挤出来。抽身想退出去时,还被人无情的踩了好几脚。

不过他还算好的。最惨的是向日。

那孩子被挤得脸都变形了!有个飞鸟的同事把向日当成了女人,对着他又是推又是踩,向日觉得痛,还不能还手,只能扭曲了五官硬生生被挤到了最中央的位置。

他受不了了。举起手想要反抗。捧花就在那时落到他手里。

一霎那,刚才还闹腾不休的人群哗的一下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全盯着站在中央、手举捧花一脸傻乎乎表情的向日岳人。

|岤户亮愣了下,不解的看旁边的忍足,“向日又没女朋友,他跑去抢捧花干什么?”

“应该是个巧合。”忍足推推眼镜,同情的看一眼向日。刚才他都看清了,看清向日在人堆里歪着脸拼命喊的那句‘我的妈呀!让我出去!’。

至于为什么说是看清的。那是因为人声鼎沸,忍足除了看他的口型,听那些频频碰碰女人互相推搡尖叫的声音,别的真一句也听不清。

A子喘一口气,披头散发站在向日一旁,发觉自己离捧花只差一步之遥,不禁心生不悦,睨他一眼嗤鼻冷哼,“真是浪费!”

“你抢到就不浪费?”向日扭脑袋,狠狠一眼瞪回去。

两个人莫名敌视了三秒,蓦然却觉得有些尴尬。

明明都是单身,却偏偏离捧花最近。

十二月的马拉松(一)

星期六的早上,头顶悠悠白云,夏树一身雪白的运动服站在操场旁边发愣。

五分钟后,体育老师抡起本点名簿走过来开始挨个点人。

“神谷麻衣!”扫尾时,老师点到神谷的名字,没听见有人答应,皱皱眉又叫一次,“神谷麻衣!”顺便拿眼睛在人堆里扫寻神谷的身影。

夏树端正站一边,瞥见老师不怎么善的脸色,心里一阵惊呼。

麻衣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不请假居然直接旷跑!

她伸手一拨额头的刘海,瘪瘪嘴,开始神游。麻衣就在那时气喘吁吁从操场另一头飞奔过来。

“报告!高二E组……”她边跑边扯着嗓子喊,“神谷麻衣……到!”奔得太快,名字连同那记响亮的“到”凌乱在风里。

“快点入列!E组就差你一个了”老师一手挥着点名簿,颇不耐烦的催她。

“是是!”麻衣忙不迭点头,匆忙侧身挤进队伍里,站到夏树身旁。

刚一站定,夏树深吸一口气,情不自禁的望着她感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是不想来,”麻衣歪着嘴阴沉一笑,“可惜我请假失败了。不得不来。”

“你怎么请假的?”

“我叫小惠帮我请的。”

“你叫她帮忙请假啊……”夏树表情要笑不笑,意味深长拖长了腔调,回过头去拿眼睛搜寻中井。隔了一排的同学,她正与身侧的若村有说有笑。

“她打电话给体育老师,说我来不了了。”

“那不是挺好?”夏树掉回目光,看麻衣仰面朝天。几秒后又问,“后来呢?”

“后来老师问她为什么,她说,”神谷垂下头,扭过脑袋,眼睛与地面成四十五度斜角隔着两排人神色忿忿的看中井,“麻衣说她生病了,没法跑马拉松。”

“她人真老实,”夏树捂着嘴偷偷的笑,“想帮你又不愿骗老师。”所以就说‘她说她生病了’~

麻衣看她笑得花枝招展,禁不住冷冷一笑,伸手拨拨刘海口吻颇为随意的问她,“听说你请假也失败了?”

“你听谁说的?”夏树阴沉转回脸,牙咬切齿的问。

“凤说的。”麻衣扬起眉毛,乐呵呵的看她,“他是帮你说话呢!他说老师太不通情达理,应该批准你的请假的~”

长太郎……

夏树迅速回头,企图用锐利无比的目光秒杀那可怜的娃。

你居然把那么丢脸的事拿去班上讨论,虽然你是好心……

麻衣望她两秒,突然“唉”了声,撇撇嘴两手一摊,“其实我们是半斤八两。都差不多。”

夏树神情沮丧的点点头,心里不禁忆起前两天拿着住院凭证去办公室请假的情景。

当时五班班主任手里正捧着那杯香气四溢的花茶刚喝一小口。看到夏树的住院凭证后,“噗”一下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你拿一个月前的住院单来请假?”

“医生说我贫血。”夏树眼睛骨溜溜一转,理直气壮的乱找借口。

“贫血不影响跑步,更不影响慢跑。”班主任额头一滴冷汗缓缓流下,扯张纸巾擦擦滴到下巴的茶水,一脸温和的劝她,“况且跑步是很重要的。尤其是马拉松慢跑,不但可以增强身体抵抗力还能抵御冬天的寒冷。你要知道,如果学生时代不多多的运动,等上了年纪那是很吃亏的。随便动两下就觉得累,而且工作时精力很难集中。所以桃生同学,你必须明白,如果你身体不好……”

“老师,我不请假了。”夏树伸手抹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朝他鞠躬九十度,“谢谢您的教诲。”然后苦了一张脸迅速转身向外走。左脚跨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老师清朗的男中音又在身后亲切的响起,“桃生同学,后天千万不要迟到啊。记住,是上午九点开始。地点是冰帝操场,跑步前要先换上统一的运动服。不能带手机,但记得要带上学生卡,跑到终点后要留记录的,还有,零钱也可以带,至于水……”

夏树要哭了,“老师您放心,我绝对不迟到!”

妈呀!你是不是伊武深司他亲戚啊?比女人还啰嗦……

“你怎么了?”麻衣见她歪着脑袋半天不开口,支手肘碰碰她,“想起请假的事了?”

“嗯。”夏树沮丧的点点头。不但想起了请假的事,连之后的事也一并想起了。

那天中午夏树请假受挫,便跑去迹部办公室抱怨。结果迹部听了后,就捶桌子笑了半天,然后善意的提醒她,“你怎么不直接找我?我可以帮你……”

话没说完,夏树已经一眼瞪回去,“你又不是我班主任!”你是小叮当啊?什么都能解决?

“的确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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