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回公司,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看着卧室里自己和汪展鹏的结婚照,觉得真是讽刺啊!从家里的酒柜里拿了酒,向书房走去,家里的书房,没有她的吩咐很少有人会来,她即使心痛,即使悲伤,也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这么软弱的一面!
模模糊糊中,舜娟感到一双小手拍着自己,一声声地喊着:“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声音,舜娟模模糊糊地便想到自己的父亲,那个从小疼宠自己,最后因为看出了汪展鹏的本质而大力劝阻自己的父亲,那个自己因为倔脾气几年没有联络的父亲!舜娟小的时候,妈妈就过世了,是她的父亲既当爹又当妈的把她拉扯大。 玉川书屋可是,自己竟然为了这么一个抛妻弃女的家伙狠狠地伤了自己的父亲的心!她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么?想着这些的舜娟,将心底的委屈和心底的悔恨一股脑地哭出来了!
从小就骄傲的舜娟很少哭泣,印象中的哭泣,一次是为了母亲的去世,一次是因为自己为了爱情而和家族断绝关系,还有一次便是现在!舜娟混沌的脑袋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这是不是对自己的报复呢?自己枉顾父亲的养育之恩,为了汪展鹏这个负心的男人,而和自己的老父断绝父女关系!瞧瞧,她现在不就遭到报应了吗?
像个小孩子一般哭泣的舜娟,是绿萍从来没有见过的。绿萍有些无措地安抚着哭泣的舜娟,如子夜般漆黑的双眸一暗,慢慢沉淀成危险的光芒!爸爸啊!真是个讽刺的字眼呢!原来,从一开始你便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听着舜娟的悲泣之声,绿萍恍惚想起,这个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的父亲,不是从来都是这样的吗?想想,她的那场悲惨的婚姻,自己的这个所谓的父亲不就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大女儿将要进入怎么样的婚姻,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一点都没有想过他的大女儿会有怎么样的遭遇,会有什么样的心情,他一心想的就只有他的小女儿紫菱的心伤,天,原来,紫菱的心伤就可以让他忽视掉他的大女儿的幸福了吗?他怎么从来都不想想,以她汪绿萍的骄傲,怎么愿意接受这段施舍的婚姻,怎么能够忍受来自自己的丈夫、妹妹以及父亲的背叛!模模糊糊中,绿萍又想到前世的汪父、沈随心以及紫菱他们幸福地笑着。她怎么就忘了呢,背叛自己的婚姻对于汪展鹏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因为他早在很久以前就这么干过了!
等舜娟止住哭泣,在绿萍的怀里睡着的时候,绿萍才发现阿秀带着紫菱在书房的门口呆呆地看着。紫菱明显一副吓到了的模样。也对,舜娟这么大的动响,再加上绿萍方才进门的时候又忘了把门关好!哎,也好,让紫菱看看今天妈妈所遭受到的罪,以免将来妈妈和那个人离婚的时候,出现什么自己所不想看到的事情。
绿萍小心地示意阿秀把舜娟扶去休息,自己则是拉过紫菱的小手,跟在阿秀身后。
紫菱是知道昨天是姐姐的生日的,不过,小孩子体力不好,又习惯早睡,就没有参加昨晚的生日Party。不过,紫菱昨天有跟姐姐说生日快乐了,在姐姐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后,便心满意足地去睡觉了。因为姐姐说,紫菱乖乖的,姐姐明天就跳舞给紫菱看,还教紫菱一些简单的舞步。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紫菱就兴冲冲地要找姐姐,可是,保姆阿秀却说,姐姐已经去上学了。这一天,紫菱觉得平常很有趣的玩具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了,总是不停地问阿秀,姐姐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到下午,阿秀说,她要去接姐姐回来了,让自己乖乖的呆在家里,紫菱乖巧地点了点头,催她快点去。紫菱想着,见到姐姐了,一定要跟她说,自己今天都乖乖的哦!想着这些的紫菱觉得有些累了,这一天因为想着绿萍,连午觉都没有睡的紫菱眯着双眼向自己的床铺走去,呜呜,她有些累了,先睡一觉吧,醒来后就可以看到姐姐了,想着这些的小紫菱连睡梦中都流露出几分甜美的笑意。一觉睡醒的紫菱,在阿秀的帮忙下,迈着小胳膊小腿便要去找她的姐姐,却不想听到了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喊,紫菱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拉了拉阿秀的手。在家里的书房,紫菱看到了哭得很是凄厉的妈妈,还有妈妈怀里的姐姐。看到姐姐,紫菱就想甩开阿秀的手,可是,阿秀却拼命地拉着自己,有些不满地看了眼阿秀,真是的,做什么不让她去找姐姐,随后,舜娟的一声啼哭,再次惊到了紫菱。因为害怕,紫菱便乖乖地呆在阿秀身边。直到舜娟睡着了,紫菱在绿萍的带领下,向舜娟的房间走去。
绿萍看到妈妈被安置在卧室后,便让阿秀去弄一些解酒药给妈妈喝下去,又让阿秀给妈妈擦了擦身体,便让阿秀先下去,自己则拉着紫菱在妈妈的身边坐下。
“紫菱,知道妈妈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吗?”绿萍摸摸紫菱的小脑袋,感慨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摸自己的脑袋,原来是因为很舒服,又很有成就感啊!
紫菱蹭了蹭绿萍的小手,摇了摇头,半响,才有些断断续续地道:“姐姐……妈妈她……”紫菱是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虽然,舜娟已经尽量匀出时间来照顾自己的小女儿,可是,毕竟不像其他母亲一般百般呵护,紫菱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和保姆阿秀在一起的。而在紫菱的印象中,自己的母亲一向都是,都是很高贵的样子。可是,今天这样子的妈妈,紫菱却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
“紫菱,知道我们有爸爸吗?”绿萍突然想到,自己印象中这几年都是没有父亲的存在的。
“爸爸,就是妈妈给我看的照片上的那个!”紫菱好奇地歪了歪小脑袋,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姐姐今天好奇怪哦。
“恩,紫菱,爸爸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还和那个女人有了孩子。爸爸不要妈妈,不要姐姐,也不要紫菱了。妈妈知道了,很伤心。”绿萍自然明白自己这样说会让紫菱心底产生偏见,可是,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汪展鹏从从他们的世界中消失地彻彻底底!
“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也不要爸爸了,不就好了!反正,紫菱只要有姐姐,还有妈妈就好了。”有时候小孩子的思维总是这么简单直接却又切中要害!
“恩,紫菱,你要记住今天的话哦。我们都不要爸爸了。紫菱只要有姐姐和妈妈,我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就好,对不对!”绿萍因为舜娟的事情而阴郁的心情,因为紫菱的回答二不自觉地晴朗了很多。
“恩,紫菱会记住的。”
这一晚,酒醉的舜娟身边,躺着她的两个女儿,而这两个女儿也选择了站在她这个母亲身边,决定他们之间的世界里不再需要那个叫做汪展鹏的男人。当然,这个决定里,一个是清醒的,还有一个则是被诱拐的。可是,谁又在乎这么多呢。只要结果达到了,不就好了吗?更何况,这个结果本就没什么坏处!
这一晚之后,属于汪家的悲剧正在悄悄改变!
第十二章
舜娟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头有些疼,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被刺目的光线折腾出了几丝泪意。眨了眨眼睛,总算清醒过来的舜娟,抬手想要揉揉有些发疼的额角,才迟钝的发现,两只手臂都有些发麻。眯眼看过去,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大一小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股泪意上涌,仿佛那颗被汪展鹏重重击碎的心再次有了跳动的能力一般。
舜娟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妩媚中带着几分凌厉的丹凤眸消去了几分平时的那种肃杀平台了几许柔和。舜娟想起昨晚自己的失态,自己怎么就在书房里喝起酒来了呢!恍恍惚惚地,舜娟竟然有些奇怪起自己昨天的行为了。她怎么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这么地糟蹋起自己了呢。转而想起昨晚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女儿的怀里失声痛哭,舜娟就有种想要永远睡过去不要醒来的冲动,都说喝酒误事,瞧她都做了些什么啊,竟然这么丢脸的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当然,这种羞愧的念头也就只是转转罢了。在看到一旁绿萍即使睡着了,依然紧紧皱起的眉头的时候,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这个做母亲的真是失败,竟然让女儿担心了。
舜娟原本不打算让两个孩子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她没记错的话,昨天酒醉的时候,她似乎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说出来了,也不知道对他们的成长会不会有影响。舜娟想想现在孩子毕竟还小,事情忘得也快,只要自己搞定了法国的那只狐狸精,让那个负心的男人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给两个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庭,昨天晚上,自己造成的阴影应该也会很快就消掉的吧。 舜娟眯了眯华丽的丹凤眼,在心底暗道:汪展鹏,你最好不要让我再失望了!就算我爱你,也容不得你这么作践我的自尊!
绿萍昨晚因为妈妈舜娟的事情,辗转反侧了半宿,将近凌晨才睡着的。不过,由于前世那段非人的日子的原因,绿萍心底的警戒心特别的强烈,在舜娟盯着绿萍看了良久之后,绿萍即使身体还极度渴望睡眠,但还是渐渐清醒过来了。这也是因为舜娟的注视是善意的,而舜娟的气息也是让绿萍熟悉并且眷恋的缘故。否则,绿萍在被人这样子盯了一下之后,恐怕就要马上醒过来了。
因而,当绿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妈妈温柔的注视的时候,下意识地就绽开了一抹笑容,脑袋也蹭了蹭舜娟的手臂,软糯地嗓音撒娇地叫道:“妈妈。”
“绿萍,妈妈把你吵醒了吗?”舜娟爱怜地看着绿萍像只模糊的小猫咪一般蹭了蹭自己,真是可爱!
“没有,妈妈,现在几点了。”绿萍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意识慢慢回笼,想起昨晚的事情,动作一滞,抬头看着妈妈的脸色,还好,虽然眼底还是有着掩藏不住的悲哀愤恨,可是,脸色还不是很糟糕。绿萍在昨晚想了很多,觉得,今天就应该把事情跟自己的妈妈说个清楚的为好。以免再次发生昨晚的事情。既然决定了这么做,那么,今天她也不想去那个幼儿园那里了。
“绿萍,现在才6点,还早呢,你可以再睡一下,等时间到了,妈妈再叫你,好吗?”
舜娟以为自家聪慧懂事的大女儿是担心上学迟了,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股对自家女儿这份好学的欣慰。
“妈妈,绿萍今天不想去上课了。”想了想,都已经醒过来了,她也睡不着了。看妈妈的样子,也是没有睡意了,那么,现在就跟她说清楚吧。
“绿萍,这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快点跟妈妈说。”舜娟一听绿萍的话,心底就止不住地冒出担心,以舜娟看来,一向勤奋懂事的绿萍,如非身体实在不舒服,否则是不会拒绝去幼儿园的。
绿萍看着妈妈一脸担忧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得一脸乖巧地说道:“妈妈,我没事,真的,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和妈妈说,才不去上学的。”
听了绿萍的解释,舜娟松了口气,不过,听到绿萍这么一本正经地说有事情要和自己说,心一紧,想到自己昨晚的失态,哎,果然,自己昨晚真是太失态了:“绿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妈妈说,连课都不去上了。”舜娟思考着是否应该先把绿萍哄去上课,自己则趁着今天和汪展鹏取得联系,夫妻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是现在被汪展鹏伤得遍体鳞伤的舜娟,心底对于汪展鹏还是有所期待的。因此,她不相信,自己以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婚宴和两个女儿的情亲牌,那个负心的男人会半点反应都没有。也许,她应该让他赶快回国一堂,以安抚绿萍敏感的心思。她不希望她的女儿对家庭,对自己的父母失望!想着这么多的舜娟,却被绿萍的一句:“妈妈,我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一定要现在就跟你说。”给打断了,看到绿萍认真的神奇,感觉到她的执拗,舜娟叹了口气,罢了,就和她谈谈吧。舜娟对于自家的大女儿还是有些了解的,表面一副文静听话的样子,可是,执拗起来却是谁都无法改变她的想法的。
“好的,我等会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给你请个假。我们先起来洗漱一下,吃完早饭,再到书房谈谈,好吗?”既然现在逃不了了,舜娟觉得自己还是得好好想想怎么跟她解释自己和汪展鹏之间的事情,她想尽量将伤害降到最低。想着这些的舜娟不禁在心底暗咒:汪展鹏,都是你害的!要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影响到绿萍,我绝对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舜娟叫来阿秀让她看着点还在睡的紫菱,自己则和绿萍洗漱完毕之后,简单地吃了点早饭,便向书房走去。
“绿萍,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妈妈说。”舜娟看着绷着张小脸的绿萍,一本正经地坐在高高的红木椅上,原本还有点阴郁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想笑,真是的,真不愧是她的女儿,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呢!
“妈妈,我下面要说的事情请你不要打断,我向你保证我所说的一切属实,我也希望妈妈你能相信我所说的话语。”绿萍有些紧张地抓了抓自己的小手,最后抬起一张小脸一字一顿地对着舜娟说道,如子夜般漂亮的黑眸灿烂若星辰!
舜娟这才意识到绿萍要跟自己说的恐怕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收起脸上因为看到自家女儿可爱的动作而不自觉露出的几分笑意,同样严肃地说道:“绿萍,妈妈自然是相信你的。”
于是,汪家的书房传来绿萍软软糯糯的声音,慢慢叙述着那个关于《一帘幽梦》的故事,讲述那个原本幸福的汪家,那个原本有着一对和睦的夫妻,一对漂亮的姊妹花的家庭是怎么样一步一步地走向崩溃的!原本温文尔雅的父亲,被一个极具艺术气息的早年情人勾走了心魂,和一家之母离婚了。原本能够在舞蹈界崭露头角的骄傲的姐姐却因为一场车祸失去了一条腿,失去了自己的事业,在嫁给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之后,却发现原来自己的男朋友早就和自己的妹妹有一腿,更甚至自己的婚姻原来是自己的妹妹施舍的,这让骄傲的姐姐怎么受的了,姐姐疯了,崩溃了,她肆无忌惮地报复,终是众叛亲离!当然,这故事里面还穿插了很多很多的故事,譬如妹妹在伟大的让出自己的爱恋之后,跟着一个年龄足以当她父亲的男人走了,虽然这个男人优秀、完美、富有、多情,堪称完美情人。
舜娟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双手越握越紧,就连指甲刺破了手心,鲜血往下流都没有发现。她记得绿萍一开始所说的,在她叙述的时候,绝对不会插手。当绿萍叹息着最后说道:“妈妈,不管你信不信,那个姐姐就是前世的我,那个妻子就是您,那个背弃妻女的就是现在远在法国的我的爸爸,还有那个抢了姐姐男友,最后远嫁法国的自然是我的妹妹紫菱,而那个脚踏两条船,妄想摘下汪家两朵姊妹花的则是你的好友楚家的大儿子楚濂,还有那个最后抢了爸爸的女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爸爸现在在法国的情人沈随心,我记得他们还有一个女儿的,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在那个沈随心的肚子里了。妈妈,我前天刚醒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自杀之后,灵魂竟然回到了自己四岁的时候。妈妈,我重生了。你信我吗?说到这里,绿萍抬起有些湿润的黑眸,两眼里有着隐隐的期盼,也有着淡淡的惶恐。
第十三章
“妈妈的绿萍啊,你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是妈妈不好,怎么会让我的绿萍受这么多苦呢。天,绿萍竟然还出了车祸,失去了一条腿。肯定很痛对不对!”舜娟在绿萍停下叙述,一脸期待又惶恐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忍不住将眼前这个还是小小的绿萍抱进怀里,仿佛看到二十多年后那个凄苦的、癫狂的绿萍。舜娟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好痛,绿萍是自己的女儿啊,她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未来的时光里伤得这么厉害。怎么不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呢!怪不得,怪不得那天她看到自己会哭得这么悲戚!舜娟只要一想到绿萍在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两眼里那浓得化不开的痛,萦绕在周身的悲愤,便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真是太失责了。竟然让自己的女儿这样子剖开自己的伤疤,再次鲜血淋漓地回顾那段让她神伤的过往,就觉得心口一点一点地泛疼。舜娟作为一个母亲,自然是信任自己的女儿的,她不会怀疑绿萍所说的事情的真实性,毕竟,如果这段话是绿萍编造的话,那么,自己的女儿恐怕是多智近乎妖了。最主要的是,她一个作为母亲的心告诉自己,绿萍所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舜娟从心底清楚,绿萍告诉自己的最大原因是不想让自己重蹈她记忆中的错误!她恐怕是听到自己昨晚在书房的言论,听到自己想要拆散远在法国的那对狗男女,听到自己绝不肯和汪展鹏离婚的话之后,才下定决心让自己知道这一切的吧。
绿萍有些怔怔地感受着舜娟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她的母亲,就这么简单地相信了!而且,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自己糟糕的婚姻,反而是心疼自己这个女儿!绿萍原本决定再也不随便哭泣的,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双眸却满是泪水,就这样静静地往下流淌!绿萍紧紧地拥着自己的母亲,无论是在哪个时空,无论是在未来还是在现在,自己的妈妈,都是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着自己,心疼着自己,为自己的伤痛而悲哀!绿萍感受着舜娟温暖的怀抱,再一次感谢上苍,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让她可以重新再来一回!
“妈妈,不痛了,绿萍不痛了。妈妈,绿萍现在好好的,绿萍现在有妈妈,绿萍很幸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变小了的缘故,总之,绿萍现在对于撒娇之类的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