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回来吗?”
“不会回来了……”
我失望的低下头,手却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角不放。 “我可以再见到绯夜大人吗?”
“可以哟,”他摸摸我的头,“只要小优努力的话。”
只要我努力的话……就能够见到绯夜大人了!
“嗯!”我高兴的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一定会努力去到绯夜大人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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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小优的事情么?”零将目光望向远方,出现启明星的天际,已经泛起蔚蓝。
第一次见到她,是5年前,在e的103分部。
“喂!你弄脏我刚刚拖的地板了!”
听到这里包含不满的声音,我回过了头。一个长得还算入我眼的女孩子,从我后面跑来。
“喂,你是哪个年代的啊?用这么滥的方法搭讪帅哥?”我摇摇头,好笑的说到。
“你这个自恋狂!谁要搭讪你啊?!”她鼓着腮帮子,样子甚是可爱。“是你弄脏了我刚刚拖的地板!今天是我值日,你这样会害我丢分的!”
分数,又是分数!走到哪里,都是分数!大家……还都是一个样子啊!
“可是外面下雨,进来的人都会带着雨水。”
“那你就在外面晾干了再进来!”
来到e103分部的第一天,我被无情的赶了出来。
“咳咳!”看着不知想着什么而出神的零,不二提醒。
“啊,对不起。”回过神,零慢慢说到,“小优在e里是一个异类,就如同以前的我一样。普通的契约者,会一直保持着死去的年纪,不会长大,但是小优是一个例外。她7岁时进入elysion,过了10年,现在她却是17岁的模样。因为这点,大家也很排斥她。”
“为什么小优和你们不一样?”不二问到。
“这我就不知道了,连boss也不知道。”零回答,“优是从小在e长大的,因为死的时候年纪小,所以没有生前的记忆,她忘记了自己的家人,也忘记了自己的姓氏。”
一旁的不二安静的听着,零继续说到:“小优对分数异常执着,因为分数不仅是生命,也是她的梦想。在e里,只有第一名才可以享受奖学金,其他的人,每月必须用100分交换生活费。除了官方交换以外,在e里,你还可以贩卖分数。一些分数低的契约者,可以用比较高的价格从分数高的契约者手中买入分数。因为分数高的契约也不会卖太多的分数,所以需要从多个契约者那里去买。一些分数较低的有钱的契约者,就用这种方式生存。交易的方法很简单,只要用我们每人都有的e的掌上电脑就能方便进行。小优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一分从她手中流出,就连生活费她都不会去换,更别提卖出分数了。正是这样,其他的契约者对她很不满意。小优现在的高分都是她拼命努力,自己一分一分赚来的。他们说她自认为清高,根本看不到她的努力。”
“那么她平时的生活……”
“小优会自己打工赚钱。”零解释到,“既要忙着打工养活自己,又要上课,还要完成e的定期任务……小优一直过得清贫而辛苦。”有时候还真挺佩服她的,她那股不服输的干劲。
“小优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呢?”不二提问。
“为了她的梦想。成为正式死神,只是她通向梦想的一块垫脚石。她那么努力的累积分数,是希望成为地狱的长驻官。”零说到,“现在的e的人,都成为了分数的傀儡。眼里除了分数,就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失去了心,因为分数而活,活着也只为分数。但是小优与他们不一样,小优的每一分里,不仅包含着她的努力,还包含着她的心。每带走一个灵魂,她都会尽量帮助他们完成遗愿。她一定也问过你的愿望了吧?”
“是的。”不二点点头,那天在樱树上的画面清晰的浮现眼前。
“完成这些遗愿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其他契约者绝对不会浪费这个时间,包括我。小优总是将自己的时间排得满满,尽量减少睡眠,已抽出时间来帮他们完成愿望。这样的行为在其它人看来是愚蠢的,是不可理喻的。他们嘲笑她,说她既然那么看重分数,这么重要的时间应该去赚她的命才对。”
“这么说她有些过分啊……”
“是过分。”零拿起一个网球抛向空中,又将它接住,“如果你的愿望很难办到,或者很浪费小优的时间的话……”零没有说后面的话,而将网球狠狠的扔向不二。
不二伸出手,稳稳的接住了球,睁开了蓝色的眼眸,“我知道了。”
听到了不二的回答,零笑着微微点头,又将话题转回到了小优身上,“那家伙,明明已经不是死神新手了,还会偷偷为死者抹眼泪。”
“小优,真的不适合做一名死神。”不二感叹。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零同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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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就被敲门声吵醒。会是谁来敲门呢?=□=难道是房东来催房租?!
我不在家,我不在家,我不在家……在心里默念了n遍,我又懒懒的爬回了床上。
“小优?我知道你在家^^”
这个声音是……不二?!⊙_|岤O∣
打开门,看到一脸微笑的不二。
“……有事么?”(→_→)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址的?
“我是来探病的^^”不二扬了扬手里的水果和冰激凌,“你不请我进去么?”
“……”我低着头,让出了道。
不二走进了屋。
这是一间简陋的小屋,只有一个客厅和一个带卫生间的厨房。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床就摆放在客厅里,没有沙发和椅子,就只有一个坐垫。除了干净整洁以外,这根本就不像一个女孩子的房间。灰白的墙面出现了道道裂痕,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件装饰品,床单被子是统一的白色,上面没有一只绒毛玩具。
不二来到厨房,原本想将冰激凌放到冰箱里,却惊讶的发现,这里除了电灯之外,没有任何一样电器。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我低下头,向他行礼。
“不,失礼的人是我。”不二将冰激凌放到桌上,“先吃吧,不然就化掉了。”
……
“小优,对不起!”许久的沉默之后,不二突然向我道歉,“零把elysion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了……上次误会你了,我很抱歉!”
“没关系的~”吃着冰激凌,我高兴的说,“有人说过,朋友总是要吵吵架,闹闹矛盾的,这样关系才会好^o^~~”
“谢谢你,小优。”
小优微笑着,甜美纯真的笑容点亮了不二的眼眸,那一抹冰蓝,好似夏天里一泓寂静的湖水。
[不二篇:天堂倒记时:九、游乐园]
“哇!这颗水晶掉坠真好看!”
“不要碰!”零一把抢过坠子,“这是用上等魔石制造的,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小气!”我嘲他吐了吐舌头,“那么宝贝它,难道是要送人的?”
零点了点头,将水晶掉坠小心的包好,装进衣兜。
“不会吧?!”我惊讶的看着他,“零交女朋友了?!”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斜着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
“怎么了,小优?”看到我第n次叹息后,不二担忧的问我。
“555零那孩子早恋了!”我扭过头委屈的说,“零有女朋友都不告诉我,还亏我把他当好朋友!”
“ ̄_ ̄∣∣∣那孩子……怎么说得自己像长辈一样。”
“本来么,”我说,“我比零进入e的时间要早好几年,我当然算长辈。”说到这里,我叹了口气,“零把上级奖励他的魔力水晶做成为掉坠送给她了,她一定对零非常重要吧!”
“水晶掉坠?”不二想起了什么,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是这个吗?”
⊙_⊙“就是这个!”我拿过来仔细的看,“呃?这个怎么在不二手上?”
“这是零送我的联络器,说是我遇上了麻烦,就可以用它呼叫你们,就像手机一样^^”
“原来是联络器啊……呵呵。”我满头黑线的傻笑两声。
“小优那么紧张零,是因为喜欢他么?”不二问到。
“我怎么会喜欢那个性格恶劣又自恋的家伙!”我刷的站起来,大声的喊,“除非我得了老年痴呆!”
“说到自恋……”不二笑得更深,“我认识一个更加自恋,满口都是‘华丽’的人。”
“咦?还有比零更加自恋的人么?”⊙_|岤O∣
“他是冰帝网球部的部长……”不二娓娓到来。
远处,迹部打了一个华丽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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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秋天安静的盘旋在城市的上空。 东京游乐园门口,桃城在焦急的张望着。
“小杏怎么还不来?”就在桃城不满的抱怨时,两抹倩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对不起,今天老师拖堂,所以来晚了!”说完抱歉之后,小杏扬起灿烂的微笑。
“桃城君,你好!”小杏身后的女孩,因为刚刚的剧烈奔跑,直到现在还不停的喘气。
“浅草,你好!”向她回礼点头,桃城说到,“我们进去吧!”
“咦?是去游乐园么?”看着他们行走的方向,浅草大惊。
“怎么了,小满?”小杏回过头问。
“……没什么。”浅草紧紧的抿着薄唇,右手不停的搅着衣角,“我快要比赛了……我想回家练琴……”
“难得是周末,一起玩玩嘛!这家公园的快餐很棒哟,尤其是鱼子坚果汉堡!”
“你整天都练琴,也该放松一下啦!”
“今天我身体也不太舒服,还是你们慢慢玩吧^^”礼貌的行礼,浅草快步离开。
桃城摇头道“你那新同桌还是老样子啊!”
“最近已经好很多了,”小杏说到,“刚刚转来时,她连一句话也不说。你向她提问,她就点头摇头来回答。老师让我们多帮助她,经常带她出去玩玩。小满她的父母死得早,哥哥又忙于工作不回家。唉~真可怜!”
黄昏的景色和平日一样虚幻,把人们的归途染得火红。货车疾驰而来,心事重重的少女未能听见刺耳的鸣笛。
“危险!”
“?!”
浅草被突然的推开,一个男生重重的摔倒在地,货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还好我跟上了节奏。”神尾高兴一笑,从地上爬起,“你没受伤吧?”
浅草微愣,然后点头,“谢谢你,我没事。”
“你是杏的同桌吧?我是她哥哥网球部的队员,神尾明。”友好的微笑,神尾伸出手,想拉浅草起来。
“我是浅草满,这学期才转来不动峰。”没有拉他的手,浅草自己站了起来,这不免让神尾有些尴尬。
“我是杏的好朋友,刚刚从这里路过。”神尾解释,“你为什么不和他们去游乐园?”
“我……”
浅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这不是不动峰的神尾么喵?来游乐园和女朋友约会么喵?”英二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浅草的头,“神尾的女朋友真漂亮啊,就像洋娃娃一样喵!”
大石扯回英二的手,“菊丸,你这样很不礼貌啊!”
“既然大家遇到了,就一起玩吧^o^~~”
无视浅草的反应,英二自作主张的把她拉进了游乐园。
“等等,英二……”大石向前伸出的手无力的垂下,然后僵硬的转身向神尾道歉。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啊……”不二在一旁笑到。
“小满,我们去玩这个吧!”“小满,那个好像很好玩啊!”“哇!过山车过山车!”“我们去坐旋转木马吧,喵!”“啊,镜子迷宫在那边!”……
就这样,英二成功的抢走了神尾的“女朋友”。不二眯起眼欣赏满头黑线不断向神尾道歉的大石,和挂着冷汗不知所措的神尾,嘴角不住上扬。游乐园还真有趣啊,看来今天是来对了。不二想着,掏出兜里的水晶掉坠。
接着,大家来到了摩天轮前。
“浅草,你怎么了?”神尾最先发现浅草的脸色不太对劲。
“你们去玩吧,”浅草抱歉的行礼,“我有恐高症,不能坐摩天轮……”浅草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她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不断涌上心头的恐惧,如同粘稠的黑雾,将她包裹其中,夺去了她的空气,让她无法呼吸,也无法看见和听见这个喧嚣的世界。
“一下子乘坐了那么多东西,她大概身体不舒服。”神尾解释着,将浅草扶在长椅上坐下,对不二他们点点头,“你们去玩吧,我来照顾她。”
冰凉的毛巾搭上额头,浅草渐渐抽离的意识逐渐恢复了过来。
“神尾君?”
“现在应该没事了吧?”看着她逐渐恢复过来的脸色,神尾松了口气。“请。”他递过一瓶纯净水。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
神尾仔细打量着浅草,安静时的她想一幅水墨淡彩。如同陶瓷娃娃一样可爱精致的相貌,略显冷漠的双眸反而为这完美无暇的容颜更添魅力。浅色如萌芽春草般的长发上别着精美的天使发夹,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浅草很喜欢小提琴么?”神尾问到。从踏进这个游乐园起,她就紧紧的把琴盒抱在怀里,生怕被谁抢去似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听见这个答案,神尾一愣,随即微笑重现,“我很喜欢现在的流行音乐,世界的古典音乐有时候也听。从浅草的小提琴声里,我能够感受到你对它的喜爱。”
“大概吧……”浅草抬手看了看表,“我要回去了。”
“你的精神状态不好,我送你吧!”接过浅草手里的琴盒,神尾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你家在哪里?”
“回家之前我必须去一趟医院。”
“身体还是很不舒服么?”
“不是的……”浅草摇头,“我要去看一个病人。”说着她匆忙加快了脚步,让风把心低微泛的伤痛吹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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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灵体化的我飞快的在他面前降落,“出了什么事,你这么匆忙的叫我?”难道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我不断打量着他,看他是否收了伤。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叫小优一起来游乐园玩^^”不二仍然是平常那从容的微笑。
=□=“你这么突然的吧我叫来就是来游乐园玩?!”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吓死我了!恢复实体,我拍着胸口大口喘气。
“对不起,因为小优没有手机,所以我只能采取这种方法了。”不二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水晶掉坠,“小优平时工作很辛苦,今天就来放松一下吧!冰激凌可以随便吃哦^^”
“谢谢,我已经10年没来游乐园玩了呢^o^~~”
“小优最想玩什么呢?”
“过山车!我小时候身体不好,除了旋转木马和摩天轮,其他的东西都被禁止乘坐。那时候看别的小朋友玩过山车,高兴而刺激的尖叫,非常的羡慕。”
“好,我们去排队^^”将一个美味的蛋卷冰激凌交给我,不二说到。
[不二篇:天堂倒记时:十、苍白的梦境]
安静的坐在教室角落的浅草,被如风信子洒落般的阳光呵护。靠立在窗边的神尾,在秋日的阳光里显得清澈透明,皮肤闪烁着微微的光泽,像一副淡淡的水彩画。
“神尾?有什么事么?”浅草淡淡的问。
上次在游乐园里,小杏看到了和浅草“约会”的神尾,于是就将老师交代的照顾新同学的人物光荣的交给了他。
“你今天要去东京综合医院吧,我正好也要去这家医院探望一位亲戚,一起走吧。”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已经和浅草很熟悉了。只要见她背着琴盒,那她就一定会去医院。置于去医院的原因,他还不知道,因为浅草总是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谈。神尾也害怕问到她时,她那悲哀而受伤的眼神。
“好。”浅草轻轻点头,默默的收起了书包。
偷偷的看着身边这抹浅绿色的身影,神尾不由微微皱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慢慢抹去了小杏在他心里的位子。她清淡而甜美的微笑,淡漠而忧伤的眼神,能洗涤灵魂的琴声……她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永久的痕迹。
在医院里,他们挥手道别。然而神尾并没有去看什么病人,而是径直到花园里,可以看到医院大门的位子坐了下来。
浅草真的跟杏很不一样,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很柔弱,其实内心坚强的女孩。比起杏,她安静而忧伤,是需要人保护,需要人逗她开心的女孩。由于她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柔弱,要不是神尾曾经偷偷向医生打听过,她经常来这里只是探望她的亲人,他还就以为她是身患绝症的悲情人物呢。
陪手冢来医院检察上臂的不二,在一间病房门外停住了。悠扬的琴声,从门的那头飘出……柔美的琴音,动人心弦,使人如痴如醉。琴音穿透云层,乘着风飞翔。
病房内,浅草满专心的拉着小提琴,希望美丽的天籁能够带来奇迹。
“接下来的曲子是我的最爱,你要仔细听哦……”
悠扬委婉的琴声再次响起,门外的不二依着墙,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睛。
“是《思亲曲》啊……”
天色像逐渐渗开的墨汁,被素手在淡蓝的帷幕上轻点几滴,于是由边缘晕开暗色的光斑,流萤一般扩散开来。最后一丝阳光隐去时,浅草走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