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宍户别扭地转身看着客厅的话机,走过去和老妈报备,挂了电话,走上二楼,一间房门大开着,少年正把一床被子丢在床铺上,注意到他,笑着招呼,“宍户学长,浴室在那边,睡衣是哥哥的号码,都是新的。Jya——宍户学长晚安。”少年挥挥手走出去。
宍户打量着卧室里的布置,很显然整理得有些仓促,水蓝的主色调,靠窗的书桌上整齐摆着一排园艺绘画方面的书,左手边摆着一张照片。
宍户看着照片上一家四口,里面的少年窝在兄长怀里,笑得见眉不见眼,想起那天见到那个妇人,那是放学回来,看到母亲正在接待客人,“亮,过来,这是惠子阿姨。”
跪坐在旁边,听着两人谈论,从惠子阿姨儿子的病,谈论到冰帝,谈论到……走的时候,幸村惠子微笑看着他,“咲在冰帝拜托你照顾了,亮。”
“当然。”他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照顾一个低年级的学弟,他完全有这个自信做到。
“咲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幸村惠子这样说着,笑得温柔,然后狡黠地眨眨眼,“虽然,有时候有些‘坏心眼’,呐,信子,亮?”
宍户把照片放在桌上,切了一声,抓起床上没有开封的睡衣走进浴室。
虽然是周日,宍户仍旧在以往的作息时间醒来,洗漱完毕,下楼就看到咲正准备出门,看到他,笑着招呼,“宍户学长早安。”
“早安。”宍户应了一声,看到少年身上的运动T恤长裤,“晨练?”
“嗯。”咲应了一声,“宍户学长也要去晨练吗?”
两人走出家门,听到有人叫宍户的名字,两人转身,看到隔壁院子的女主人,咲礼貌地行礼,“信子阿姨早安。”
宍户信子叮嘱两人晨练回来吃早饭。
“宍户学长,信子阿姨和妈妈一样。”
宍户侧头,看到咲翘起来的嘴角,迎面来的风吹着他的发,有一瞬间似乎真的看到幸福的感觉。不承认心中的这种感觉,别扭地转过去,“切——”
其实,宍户学长是个温柔的人。
咲看了一眼身边专注跑步的宍户,抿紧的唇线,褐色的马尾被风扬得高高的。自己遇到的许多人都是这样纯净啊——
“宍户前辈——”
个子高大的灰发少年站在不远处,对他们挥手,满眼的欣喜。
“长太郎,”经过灰发少年身边的时候,宍户速度稍微慢了一下,“早安。”
“早安,宍户前辈。”灰发少年温和腼腆微笑,看到咲,“是宍户前辈认识的朋友吗?”
“幸村咲……”
“弟弟。”宍户丢下这句话,速度突然加快,一眨眼就把两人甩开很远。
“宍户前辈——”凤叫着,追上去,人高腿长有时候就是有这种好处。
弟弟吗?咲看着前方的背影,听起来很不错,笑起来追上去。
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汗水滴滴往下落,凤把饮料递进他们手里,咲打开猛灌了一起,总算喘过气来了,看着面前的灰发少年,慨叹,“凤学长,你体力真好。”
凤少年腼腆地摸摸头,谦虚,“这不算什么。”
宍户和咲的情况差不多,也是累得差点虚脱。
“这么说,明天,咲就要来冰帝报到了?宍户前辈,会感冒的——”凤少年阻止宍户少年往头上浇纯净水的举动,温和的眼眸满是担切。
“谁那么弱不禁风?”宍户少年撇撇嘴,不屑。
“宍户前辈……”凤少年的声音弱下来。
宍户看看后辈,别扭地转过头,就像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但却死不认错的倔强。
“凤学长和宍户学长每天都这样晨练吗?”
“是啊。”说到这个话题,凤少年眼睛亮起光,“半年前晨练偶然遇到宍户前辈,才发现和宍户前辈家住的并不远。”温和地抓抓头发,“咲如果想晨练的话,以后就一起来。”
咲抬手摸摸了凤少年灰色的短发,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面无表情,“怪不得凤学长喜欢摸头,头发软软的,很好摸。”
凤少年呆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宍户看过来一眼,又转过头,心中想着这是不是幸村惠子说的“坏心眼”的一种。
分别的时候,宍户和凤约定了要去打球,咲婉拒了他们的提议,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他做呢。
“咲,亮。”宍户信子热情地招呼咲,顺带指挥自己小儿子,“亮,去厨房把汤端出来。”
“信子阿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咲坐着等吃饭就好了。”宍户信子拍拍他的头,走进厨房。
咲转头,一个人蹬蹬蹬从楼梯上跑下来,笑嘻嘻饶有趣味地看他,摸摸他的头,捏捏他的脸……抗议,这是马蚤扰!“惠子阿姨的儿子?”
咲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宍户津?”
“不乖哦,”少年蹂躏他的头发,“要称呼津哥哥。”
津哥哥?咲嘴角抽搐。
少年直接蹲坐在他身前的地板上,自言自语,“小亮长大了,一点也不好玩了,小时后的小亮卡哇伊——”粉红的心从他眼睛里蹦出来,一只长毛的圣伯纳犬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他身边的地板上,在主人有一下没一下的顺毛活动中昏昏欲眠。
“老哥——”宍户少年的声音从餐厅方向传来。
宍户津起身“揪”住咲,拖走,“到早餐时间了,小咲——”
咲在他身后仰天翻个白眼,宍户大哥,可不可以请不要这样叫我的名字?三伏天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很不舒服的。
“咲——”
进了餐厅,宍户信子直接把咲拉到身边的位置坐下,“咲和亮、津都认识了吧,就不用介绍了,爸爸今天有事,晚饭的时候也可以见到。咲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客气。”点着自家两个儿子,“你们都是哥哥,不可以欺负咲哦。”
宍户津明目张胆地伸出爪子在咲头上揉啊揉,“怎么会呢?小咲是很可爱的孩子,呐,妈妈?”
听到哥哥的称呼,宍户少年全身抖了一下,吃饭速度不着痕迹地加快。
宍户信子敲了一下大儿子的头,“不可以欺负咲。”
“嗨嗨。”宍户津嬉皮笑脸地收回爪子。
宍户少年提前吃完饭,和家里人打声招呼出去了,咲回自己住处,准备把自己住处的情况大致、彻底地了解一下,统计了一下房间位置,最后打开仓库的门,发现一辆脚踏车,各种性能都还不错,咲决定以后就拿这种当交通工具,随站随停,十分方便。
咲在去医院的路上经过一家花店,第一眼看到里面盛放的矢车菊……
把矢车菊一枝枝插进花瓶里,放在阳光最充足的地方。
幸村微笑着看咲做这一切,走过去,看看咲的左腮,“牙疼?”
咲捂着腮帮子,“最后一颗了,应该。”
“这两天一直疼吗?”这两天咲不时有按着左腮的举动,说起来国一的时候||乳|牙全部更换完毕,是有些晚。幸村看了看他要脱落的牙,下了“诊断”,“就这一两天,应该会完全脱落。”
咲鼓着腮帮,瞥见他的笑,赌气,“哥哥你要笑你就笑,不用憋着,换牙的事情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嗨嗨。”幸村笑着安抚弟弟的脾气,抱住蹭蹭,“这样的咲果然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唠叨放在这里
就是文章男主的问题,青学第一出局,所以就剩下冰帝和立海大。
立海大里面,固执地认为白毛狐狸和绅士是不可拆散的,小猪和小海带定位是朋友,巴西哥哥自然是兄长的位置,所以里面剩下的候选人就剩下:幸村殿(有的亲说,做兄弟好,感情纯净),柳军师,皇帝陛下
冰帝方面,一举咲的性格,岳人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类似于小猪和小海带的类型,宍户少年是凤宝宝的,最近对忍迹爆发了惊人的热情,完全推翻了当初选择这两人做男主的设定,景殿是狼崽子的,忍足筒子是女王的,感觉自己要是拆散了这两人,就十恶不赦的感觉,我已经中了一种叫做忍迹的毒,那么,扳手指,冰帝剩下存活的生物:桦地= =、慈郎(不像会照顾人的,而咲大概是那种对方不先付出他就不会付出类型的)、日吉(以下克上,想象不出来两人相处的情景)
所以,现在…………………………………………先这么拖着,等着顺其自然吗?
PSのPS:这两天感冒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苍天啊,大地啊,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感冒?
冰帝奏鸣曲大调(一)
咲从医院回来,买了一大堆蔬菜食品回来,提进厨房,一种一种整齐地摆好,虽然妈妈拜托宍户一家照顾自己,信子阿姨人也很好。
咲正在厨房咣咣地剁南瓜切块的时候,宍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咲,吃完晚饭。”
叫了两声,没有听到回应,皱眉,推门进来,听到厨房里的动静,走过去,“咲?”
“宍户学长,”咲从南瓜里面抬头。
“你在做什么?”
“南瓜粥。”咲把案板上切好的南瓜块放进锅里,调了一下火,擦擦手,用一种很怀念的语气,“好久没吃过了,不过现在的季节也有南瓜卖,真是幸运呢。”笑着,“我做好了,端去大家一起吃吧。”
宍户倚在门口,睨着他,“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足够了。”咲按了一下左腮,这颗牙要掉不掉的感觉真难受。想起来一个问题,“宍户学长,你上学的时候步行还是坐车?”
“冰帝有校车经过这里。”
“哦,这样啊。”
宍户爸爸怎么说呢,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除了面部轮廓,咲没有发现父子三人有任何相同之处。
大概是因为宍户爸爸在场的缘故,餐桌上的气氛明显比上次严肃了很多,就连爱闹的宍户津也没有趁机蹂躏他的头发,宍户少年继续奉行“食不语,语不食”。
宍户信子温柔地给众人布菜,“爸爸太严肃了,这样咲会拘束的哦。”
宍户爸爸看看咲,半天说出来一句话,“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拘束。”
我说,宍户爸爸,你和冰山家族有什么联系吗?
“爸爸总是这样呢,咲,多吃点,吃得多才能长得高。”宍户信子对于丈夫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没想到咲的手艺很不错,粥做得这样美味。爸爸,要不要再来一碗?咲做了很多。”
宍户爸爸没有说话,只是把碗递了过去,宍户信子站起来去盛粥,“什么时候有时间,咲来叫我怎么做这种粥吧,呐,咲?”走过来,把粥放在宍户爸爸面前。
“嗨。”咲微笑着应承。
咲看着站在办公桌里面的美女老师,今天自己到校长室报道,然后校长直接把他领到这里,介绍美女老师就是他的班主任崖贺百惠子。
崖贺百惠子看着他,确认了一遍他的名字,推开办公桌上需要批改的作业,“第一节正好是我的课,需要老师带你熟悉一下校园吗,幸村同学?”
“不麻烦老师,熟悉校园以后会有时间的。”
“没有浪费老师我的时间,倒也算会察言观色。”崖贺百惠子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眉目妖娆,纤长的手指敲着桌面,“幸村咲,你的各科成绩都不错,如果你可以保证这次期末考成绩可以拿第一,并且每一科目都保持第一,老师可以为你在某方面大开方便之门。”
咲无语,崖贺老师,你这种形象算什么,私下交易?
“咳咳,对不起,崖贺老师,我不能保证。”
崖贺百惠子没有想到这样的答案,“幸村同学,你这样说是没有信心吗?”
“不,人贵有自知之明。”咲回答不亢不卑。
“那你告诉我说转学考试科科满分的试卷不是你写的?”
“侥幸吧。崖贺老师,”咲看着几乎要暴走的美女,试探,“是不是和某人打过赌,……或者,是想超越某人?”
“死小鬼!”虽然已经濒临爆发边缘,崖贺美女仍然干净利落地收拾好了教案,抬脚走人,“快要上课了,快走。”
“嗨嗨。”咲跟上去。难道他说中了?
崖贺美女正在气头上,所以对咲的介绍意外言简意赅,“幸村咲,转学生。幸村同学请找一个位子坐下,下面,我们开始上课。”
咲悻悻地找个空位坐下,邻桌的男生悄声,“喂,你惹崖贺老师生气了?”
“好像是的。”咲翻出上课要用的英语课本,不过崖贺老师的风度也让他钦佩,虽然很生气了,但是现在站在讲台上,仍然耐心地讲解到每一个要点。
“幸村同学,请翻译一下下一段的内容。”
咲抬头看到美女老师非常非常“和善”的微笑,流利地翻译出了内容。
“幸村同学,请……”
“嗨……”
……
这堂英语课,咲承包了所有的提问,当然也让全班同学知道了他和崖贺老师“不同寻常”的关系。
课间的时候,邻桌的男生一脸同情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兄弟,节哀顺变吧。不过你也真狠,刚转学就惹到崖贺老师。”
“崖贺老师很厉害?”咲回忆崖贺老师临走前撇过来的眼神。
“嗯,崖贺老师很漂亮,课也讲得非常好,虽然脾气……呵呵,那个,”男生笑了几声,摸着脑袋,“崖贺老师生气的时候很恐怖的。哈哈,不过崖贺老师人很好,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事情都可以去和她讲,虽然不一定给你答案,但是即使被训斥一顿,也会感觉无比清爽……”
老兄,你脑袋被门板夹了?
看着校服上的名字,“幸村,你的名字是幸村咲,我是志村凛司,请多指教。”
“幸村咲,请多指教。”咲微笑,冰帝校园里面第一个对自己释放善意的人。
中午放学铃声一响,等着老师走出门,志村就从座位里面跳出来,“幸村,你带午饭了吗?”
“带了。”
“真好。”志村一脸羡慕,“昨天妈妈又忘了给我做便当。MA,MA,反正冰帝的食堂饭菜也很好吃。我去买饭了,幸村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咲看着少年朝气蓬勃地跑出去,不忘对自己连连挥手。
站在屋顶天台上,咲看着躺在手心的牙,上面还带着些微血迹,这牙终于掉了。上面的牙掉了要往下扔,下面的牙掉了要往下扔,这样牙齿才会长得快。六层楼的屋顶应该够高了吧,扬手丢下去,看看打开的饭盒,昨天信子阿姨做的晚餐太丰盛了,许多菜都没有吃完。
咲捂着腮帮子,忽然没有了食欲,算了,什么时候饿了再吃吧,把饭盒扣上。这里的阳光很不错,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有些昏昏欲睡。
“啊- ”走在前面的忍足突然低了一下头,叫了一声,摸了摸脑袋,抬眼东张西望。
向日蹦跳过来,“侑士,侑士,怎么了?”
忍足抬头看看周围“林立”的三座楼房,实在不确定到底从哪个具体方位掉落的东西,“刚才有东西掉我头上了。”弯腰,看着滚在脚边的东西。
“嗯,这是什么?”向日好奇地捡起来。“忍足扶了一下眼镜,”根据我的判断,这是一颗脱落不久的||乳|牙。”
“||乳|牙?”向日瞪大了圆溜溜的眸,旋即大笑,“还有上了国中换牙的……哈哈哈……不知道是谁?”
“在医学上来讲,是完全有可能的。人类的换牙期从6、7岁时下颌的||乳|中切牙(中门牙)开始摇动、脱落……”忍足筒子取过向日手里的牙齿,开始发挥他渊博的家传医学知识,向周围传播医学知识,不过效果有些不甚理想。
向日一个蹦高,离开他身边。
忍足的兴致很高,讲得
下载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