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呵呵,以后抓坏人就要靠你了!”
“嗯。”
……
砰!砰!砰!
“哇!师姐,你好厉害啊!真的是百发百中啊!”
“嗯,如果你和我一样每天练弓箭练到随便就能射中鸽子,也能百发百中的。”
“啊?”
……
“袁微,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一定要小心谨慎!”
“我知道了,局长。”
……
“咳、咳咳……若斌!快!你快带着这个孩子先离开!”
“不!师姐!我不能丢下你不管!要走一起走!”
“若斌!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救出这孩子!快!带着孩子离开!”
“可是师姐……”
“不要可是了!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咳咳……”
“……嗯……我知道了,师姐……”
“若斌,记住,要活下去!一定活下去!然后要找到那个人的犯罪证据!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我知道了,师姐……”
“小心!”
“师姐——”
嘣!
艳红肆虐的火光,瞬间将她吞噬了!
然后……
她醒了,所有的事她都想起来了,包括她叫袁微,是名中国警察,有深爱着她的父母与……为救她而死的叔叔,以及最后的一次任务,为了拘捕一个国际毒贩兼绑架犯,却误中敌人的圈套,陷入火海……
“姐!你终于醒了?!”惊喜的声音响彻耳际。
她迟疑地转动着脑袋,看着床边的少年,缓缓眨着眼,墨蓝的眼眸带着没有褪去的迷蒙,“长……太郎吗?”
“是啊,姐姐,你怎么样了?”
她继续眨眼,迷蒙的眼掠过了病房内一张张熟悉与不熟悉的面孔,似为了确定什么似的,又眨了下眼,然后缓缓要起身,身旁的凤忙扶住她,她抚着额,又看了他们一眼,只觉得脑子都搅成一团,混乱不已。
“姐,你怎么了?”凤有些担忧有些不安地问,姐姐是怎么了?怎么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长太郎……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现在的她,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中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怎么会变成另一个人呢?!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姐……”凤还想说什么,却被身侧的迹部制止了,他不解地看着迹部,迹部对他摇摇头说:“她现在需要休息。”而且……灰眸瞥向床上的女孩,一抹担忧一闪而过……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门阖上了,所有人都出去了,偌大的病房内,只剩下床上的女孩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呢?女孩愣愣地想着,她明明是袁微,怎么会变成凤绵云呢?她明明是中国人,怎么会变成日本人呢?她明明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进入这个世界呢?
呆呆地看着摊开的手,手,很白,很干净,却是陌生的,她原来的手虽然也很白却没有这么的柔软,她记得手掌上还有为了练枪而起的厚茧,可是……为什么现在全变了?!
那她现在到底是谁?袁微?还是凤绵云?这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她愣愣地,愣愣地盯着床单,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匆匆下床,连鞋也顾不上穿,猛地冲向窗前,拉开窗帘——
顿时紧绷起脸。
没有变!
还是没有变!
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世界!连阳光也是陌生的!
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不,她不信!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只要……只要她找到了,她一定可以回去的!一定可以的!
女孩慌乱地想着,猛地冲到门前,打开门,像是要逃离监牢似的逃离了医院。
情生
神奈川的大街上,霞红的斜阳在空气中静静地流淌。
走在路上的人们不时地回头,诧异地望着不远处正穿着医院病服赤脚行走的少女。
少女不知是受了什么打击,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嘴里还在喃着什么。
有些人甚至好奇地靠过去,想要听清女孩的话,只听那细细的呢喃隐隐地飘过来——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可以回去的……爸爸妈妈还在等我呢,一定会有办法的……只要,只要找到出口,一定可以回去的……”
然后,少女忽然停住了,呆呆地站了会,突然,像是再也承受不了过多膨胀的气球似的,猛地爆发,开始疯狂地向前奔跑,即使是破碎的玻璃划伤了脚,也在所不惜!
于是,在人们的眼中,那个奔跑的女孩,飞扬着淡粉的发,宛如绝望地扑向火光的飞蛾般,消失在路的尽头。
咔!打开病房的门。
“姐……”凤止住了声,病房内,空无一人,唯有窗边的帘子静静地飘荡着,似乎在述说无人知晓的故事。
凤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忙退出病房,抓住正好经过的护士,劈头就问:“护士小姐,请问你有看见这个病房的病人吗?”
“啊,那位小姐刚才好像很慌张地跑出来,然后就不见了。”
“什么?”凤松开了手,有些无措,姐姐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伤在身……
凤愈想愈不安,脚步不由得迈开,奔向医院门口,中途却被人拦住了——
“长太郎,你要去哪?”宍户一把拉住神色慌张的凤问。
“我要去找我姐!我姐不见了!”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惊讶地看着他。
宍户回过神,皱起眉,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也去!”
“我也去!”
两个女生跟着说。
向日皱了下眉,碎了句:“女人真是麻烦。”脚步,却随后而去。日吉若也皱了皱眉,跟在后面。
空荡的走廊,只剩下忍足、迹部与他的固定跟班桦地大叔,以及已经进入梦乡的慈郎。
“唉,唉,今天的事还真多。”忍足抚着额,慵懒的关西腔微微上扬,刚要迈开步伐,又转向迹部:“嗯?迹部,你不去吗?”
“真是个不华丽的女人,一个病人还到处乱跑!”迹部微抿着唇,表情沉凝地说,然后踏着重重的步伐朝门口走去,桦地紧跟其后。
嗯?忍足挑了下眉,望着他的身影,眸中多了一抹深思,迹部,你是在担心她吗?恐怕,连你也没发现,你已经开始在意她了。
一走出医院,迹部就对身后的桦地道:“桦地,不用跟着本大爷,去另一边找吧!”
“WUSHI!”
神奈川,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真要找起人来,却也没那么容易。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天际的红霞已被暗淡的夜幕所取代。
迹部抿着唇,利眸迅速扫视车水马龙的街道,寻找那抹熟悉的倩影,但是,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该死的!那个不华丽的女人究竟跑到哪去了?!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攥紧拳头,心底,无端地升起一股烦躁。
转过身,正要离开,忽然,身后两个女人细细的谈话声钻进他的耳朵——
“喂,你刚才有看见吗?”
“看见什么?”
“就是一个穿着病服的女孩像疯了一样一直往前跑,而且每跑一步,地上就会有血迹。”
“啊,真的?那后来呢?”
“后来好像在大广场那边停下了,现在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迹部愣了下,有种预感,她们说那个女孩就是她!于是立刻调转方向,朝大广场进发。
找到了!
迹部微喘着气,已经顾不得被风吹乱了发丝而产生的不华丽形象,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正蹲在树下缩成一团的少女。
他踏着重重的步伐走过去,“你这女人!真是不华丽……”突然,他顿住了,震惊地看着她——女孩抬起头,一双墨蓝的眼眸与他对视,却全然没有了焦距,完全的空洞!木然!仿佛她已失去了灵魂,只剩下这身躯壳!!
“你……你怎么了……”不由得,他放低了声音,像是怕惊醒什么似的,而后缓缓在她面前蹲下。
“怎么办……”女生无意识地呢喃,像是在看他,视线却又穿过了他,细细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我不回去了……回不去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但那不经意流露出的哀伤却重重地砸在他的心头,硬是叫他的心揪起。
“怎么办……”女生继续低喃,眼神木然得令他心惊,“我再也回不去了……”
然后,迹部瞪大双目,震惊地看着一颗晶莹的泪珠自女孩的眼眶溢出。
“怎么办……回不去了……”
接着,更多的泪珠自女孩的眼眶溢出,一颗,二颗……仿若颗颗落在他的心上,砸得他生疼,而女孩像是无意识似的,继续喃着:“怎么办……”
终于忍不住了,他手一伸,抱住女孩!任由她的泪水浸湿了他华丽的衣服。
于是,绚烂的霓虹灯下,女孩靠在少年怀中,默默地流泪,嘴里不断喃着那充满迷茫又哀伤的话,而少年紧紧地圈住女孩,脸上浮现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怜惜与心疼。
当迹部抱着满脸泪痕已然睡去的绵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所有人都震惊了,不知道是因为少年对待少女的温柔,还是因为少女即使是在睡梦中也无法掩去的忧伤。
“已经晚了,今晚就去本大爷在神奈川的别墅吧。”迹部大爷如是说。
凤慢慢地阖上嘴,讷讷地问:“那……姐姐呢?”
“本大爷会请田中医生来一趟。”
凤安心了,田中医师是迹部家族的御用医师,医术自然高明,姐姐交给他医治,他更放心。
心安了,自然也就露出微笑,然后伸出手道:“姐姐还是我来抱吧。”刚要接过,却被他避开了,凤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不用了。”迹部不多做解释,只是倨傲的面容流露出坚持。
凤怔怔地放下了手,看着迹部,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其他人都微讶地看着迹部,似乎也察觉到什么,。
迹部别墅。
“这位小姐没什么大碍的,休息一下就会好的。”田中放下听筒对迹部说,“脖子上的伤包扎得很好,只是脚上的伤也需要包扎一下。”
说着,田中拿出了医药箱,正要为少女包扎,突然,一只手制止了他,他诧异望着迹部,只听见他沉沉的声音道:“我来。”
田中手抖了下,他没听错吧?这位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尊贵无比的大少爷居然说他来?!
然后,在他的怔忡间,少年已然接过了他手上的工具。
迹部大爷显然是没做过这样的事,不是药水弄得太多,就是包扎手法太笨拙,但是,他的动作却是无比的轻柔,一向骄傲自大的脸上隐隐浮现温柔。
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张大嘴巴望着他,如果说刚才的只是惊讶,那么现在,就是震惊到不知该作何反应。
原来,情根,在不知不觉中,已然种下……
作者有话要说:(嘴角抽搐)好像有些狗血……我怎么把自己逼到这步田地……好想切腹啊~~~~~
重新开始
这是……在哪里?
绵云眨着墨蓝的眼眸,迷茫地望着天花板,意识渐渐地回笼,她撑起身子,抚着额,微眯着眼环顾四周——淡雅素兰的纱幔窗帘,华美晶莹的吊灯,繁古素雅的地毯,以及欧洲宫廷式的格局……
完全陌生的地方……
视线渐渐往下滑,停住她纤长白净的手上,不禁苦笑了下——
果然……还是没变……
墨蓝眼眸微微渗出苦涩与痛楚,她在奢望什么?早该认清事实了不是吗?她已经回不去了,就算是回去了,说不定她也只剩下一具尸体,那场大火该是把她烧死了吧……那她还回去做什么?难道要她亲眼看着爸爸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悲痛欲绝地哭喊吗?不……
她无意识地攥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肌肤中,咬了咬唇,不!她不要!如果……如果已经没有选择了,那倒不如……倒不如就这样子吧……至少,至少她还活着,不是吗?只是……
脑子里浮现父母亲温暖的笑脸,缓缓闭上了眼,柔美的面容浮现痛苦。
对不起了……爸爸妈妈……
这时,门突然开了。
少女睁开沾染了雾气的眼眸,望向门口——一个佣人打扮的女孩正站在那。
“啊,小姐醒了。”女孩露出了笑容,走了过来。“请穿上这个吧!小姐。”说着,拿出一双棉鞋放在地上。
绵云愣了下,迟疑着掀开了被单,这才发现原来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睡衣,还有脚上的伤,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不过技术似乎有些欠缺……
缓缓下床,穿上棉鞋,站起身,几乎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因为棉鞋是丝绒制的,很软很舒服。
她抬起头,望着女孩,问道:“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这是迹部别院,是少年昨天抱你回来的。”女孩笑意盈盈地答。
绵云怔了下,迟疑地开口:“你家少爷……是叫迹部景吾吗?”
“是的,小姐。”女孩说着,似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小姐脚上的棉鞋还是少爷特地吩咐拿来的。”
呃?绵云有些惊讶,视线不由自主往下移,盯着棉鞋,眨了眨眼,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再度抬头,“那个,请问……我的衣服呢?”总不能老穿这套睡衣吧。
“啊,在这,小姐。”
“谢谢。”接过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发现那个女孩还在,“请问……”慢慢踱过去,“我弟弟他们呢?”
女孩正要回答,突然——
“绵云!你醒了!!”惊喜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凤刮过,大道寺已然站在她面前,“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昨天的你好像是已经失去了生命……”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偷瞄了下她,小心翼翼地问:“昨天……你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很难过很悲伤?”
绵云眸光一黯,望着她担忧的样子,缓缓扯了个笑,轻声道:“已经没事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事了……”最后一句近乎呢喃。当你发现你无论怎么反抗,挣扎,与命运做斗争,都改变不了事实,你只能选择接受了,更何况,她甚至连如何争斗都不知道……
大道寺望着少女的眉宇间多出的一股忧伤、惆怅,有些担忧,不由得握紧她的手,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难过,但是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而且你并不是只有一个人,我和百惠子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呐,百惠子?”
慢一步赶到的百惠子也是忧心地望着绵云,听见大道寺的话后,露出微笑,重重地点点头。
绵云看了看大道寺,又看了看百惠子,两个女孩目光同样的真诚又隐蕴着担忧,心,猛地一动,唇角轻轻上扬,露出自从恢复记忆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谢谢……”
见她笑了,两个人松了口气,她能这样笑就代表没事了,互看了一下,也笑了。
一旁的女佣看着三个微笑着的女孩,有些犹豫——她该不该提醒她们是时候吃早餐了?
不过下一秒她就不用愁了,因为已经有人来了——
“姐,你醒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凤露出欣喜的笑容,跑了过来,“姐,你没事吧?”眼眸不无担忧地察看着她的神色,昨天的姐姐……真的很不对劲……
绵云怔了下,微敛下睫毛,她是在干吗?让所有人都担心着她吗?既然已经决定要用新的身份生活,她就不该让他们继续担心她了。抬起头,唇角缓缓漫开微笑,清丽的嗓音不带一点阴霾,“没事,昨天只是心情有些不好,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凤认真地审视着她,确定她真的没事,这才放心,露出微笑,“那就好,走,我们去吃早餐吧。”
偌大的餐厅内,富丽堂皇,长长的餐桌摆在中间,几个少年坐在桌前,优雅地吃着早餐。
四下安静无声,突然,他们都停住了,目光一致望向刚踏进餐厅的四个人,尤其是落在某个少女的身上。
绵云缓缓地跟在凤的后面,感觉到周围一道道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怪异视线,有些疑惑地瞥了眼他们,怎么了?她的装扮很奇怪吗?
走到桌前,一旁的佣人已经拉开了椅子,她道了声谢,坐下,刚要拿起调羹,又察觉到另一道不同常人的灼热视线,她疑惑地转头,看见坐在最上位的那位少年正用她难以理解的目光盯着她,心中的疑惑愈来愈深,她眨了眨眼,目光不着痕迹地瞥向其他时不时望过来神情怪异的少年们。
微皱起眉,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的眼神好像她做了什么惊人的大事?
一边舀着汤一边继续困惑着,终于,在某位红头发少年再度投来怪异的目光后,她放下了汤匙,问身旁的大道寺:“他们是怎么了?”
大道寺瞥了眼最上位那位正优雅吃着早餐的帝王,欲言又止,最后,在绵云等待答案的目光下,说:“大概是跟迹部君有关吧……老实说,他昨天的行为别说是他们了,就连我也好吃惊啊,谁能想到他那么一个大少爷居然会做那样的事……”
绵云愈听愈皱起眉,她说的她都懂,可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她都听不懂?不过,倒是抓到了一个重点,就是,这件事绝对和那位迹部大爷脱不了干系!
“他做了什么吗?”困惑地瞥了那个少年一眼,问道。
大道寺顿了下,似在思考怎么说,过了一会儿,她说:“昨天是他抱你回来的……”
绵云怔了下,这句话,那个女佣也说过,只是当时她的心思完全不在上面,所以也没在意,现在想想,以他的个性确实不大可能做这样的事,但是有必要吃惊到这样看着她吗?
“……而且不止这样……”
“嗯?”还有吗?
“他……”
大道寺刚说了一个字,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远山小姐,请你稍等一下,容我向少爷通报一下……”
“让开!不用通报了!我自己进去找他——”
然后,在迹部的皱眉中,一个火红的身影出现在餐厅入口,伴随着一声娇呼——
“景吾——”
生气
迹部望着宛如花蝴蝶般朝他奔来的“未婚妻”,皱起眉头,只觉得胃口顿失。
他放下餐具,对随后赶来的管家不悦道:“山根,本大爷不是说过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来吗!”
不相干的人?正要亲近他的远山珍幸脸色顿变,刚要发脾气,又想到什么,隐忍下怒意,硬生生地扯了个笑容,“景吾,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才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
未婚妻?迹部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在他要开口说什么时,远山珍幸立刻转移了话题——“啊拉,你在吃早餐啊,正好,我陪你吃吧!”娇软的嗓音流露出刻意的讨好。
“不用了。”迹部慢条斯理地用布擦了擦嘴,转向她,目光极冷,“本大爷吃饱了!”
站起身,在她要靠近他的那一刻,避开了她,而后看也不看她一眼,对一旁的山根道:“山根,这女人交给你处理,用撵用赶,随便你!总之,本大爷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这……”管家有些为难了。再怎么说,远山小姐也确实是老爷和夫人认可的未来媳妇,这样做合适吗?
“迹部景吾!”远山珍幸终于忍不住了,凤眼迸出了怒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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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