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两人的话都不多,一起走进真田宅时,首先看到的不是许久不见的立海大正先一行人,而是只见过两次的贵森刚太,这个曾被她打进医院,又帮过他的男人,此时一脸惊喜地跑到她的面前。 首先是深深地向幸村蝶舞行了个礼,然后恭敬地道:“前辈,请指导一下我们!”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他是日吉家主的弟子,并非真田家的,再者,她来这里的他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我会来这里的。”
“前辈,请原谅我私自打听你的踪迹!”以为她在生气,一向高傲的贵森刚太弯下腰在第一时间向她陪罪。同一时间,从里屋出来的真田弦一郎及立海大的其他正选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贵森刚太,真田弦一郎他们一行人怎么可能不认识,要说他爷爷的几个好友和他们的得意弟子,虽不深交,却也经常能见到面。而眼前这个看似礼貌的男人在他们看来是永远不会对番士以外的人低头的,可是,现在他却向幸村蝶舞这样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女孩低头了。
是,幸村蝶舞的武术是很厉害,可他们不认为她已经到了能与番士平起平坐的地步。就算她曾经侥幸赢了真田悟,可这也不能代表她就是番士级的人物,贵森刚太是不是太过于看中一个小辈了。
“贵森君,你这是……”
“真田君,我知道我不该占用你讨教的机会,可是我急于想得到前辈的指教,还请能你谅解,并给我这个机会。”贵森刚太为了再次跟幸村蝶舞交手,似乎脾性都改了。
对于他的诚挚要求,真田弦一郎不好接口,只得闭上嘴,静静地看着他们。在他看来,眼前的幸村蝶舞虽然已经名满天下,成了人人高捧的对像,可是他却觉得现在的她比起从前来更加地让人心疼了。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于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的关注越来越多,他只知道自己不希望再看到这个女孩受伤,也不希望这个女孩再继续远离他们,把他们驱逐在她的世界之外。
“如果幸村桑同意,我无话可说。”
眼见真田弦一郎不再参与,贵森刚太更加诚挚地请求幸村蝶舞同自己比试,自从上次出院后,他花了更多的时间去锻炼自己,让自己的武艺变得更精炼。当然,他不指望自己一下子就能超越她,可是他必须弄清楚自己差她多少。
“请您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的请求!”
“好吧!”毕竟他在加藤小百合的事情上帮过自己,现在他这样要求,她怎么能完全不给他面子。反正她的身体比起从前来说已经好了很多,体力上也加强了不少。“去换衣服吧!道场见!”
“谢谢前辈!”得到幸村蝶舞的同意,贵森刚太立刻站直身体往里面跑去。
幸村蝶舞的视线对着一旁的真田弦一郎,很直接地道:“接下来的时间打扰了,请安排一个房间给我换衣服,谢谢!”
“这边请!”真田弦一郎可不敢忘记爷爷的教悔,亲自上阵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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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幸村蝶舞给他们留下的一次比一次惊人的印象,立海大的众人早已把她归化于危险人物之一,若非必要,绝对不要招惹。这一点在一些头脑聪明的正选里是达到共识的,可是也有一些头脑比较简单的,即使被拒绝千万次或者被吓得连做一个月的恶梦后,居然还想着怎么去亲近某人,这不得不说,单细胞的动物永远都不缺所谓的勇气。
幸村精市对于真田宅可以说熟悉的已经不能再熟悉了,幸村蝶舞去换衣服,他很自觉地带领着网球部的剩余正选去道场等待。他表面平静,可内心却涌起一阵无力感,习惯了众人追随自己的目光,突然发现有一天,自己被妹妹所替代,无人再关心他的存在,甚至忽视了他的存在,不闻不问,他才发现以前的妹妹原来在自己的光芒下活得如此辛苦。
的确,当一个光芒四射的哥哥(姐姐)或是弟弟(妹妹)站在前面时,身前身后的其他子女就会因此而被忽视,如果简止是这样,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伤及骨髓,那么即使倾其一生也未必会有结果。
“真田,你觉得蝶舞胜利的比例占多大?”他已经伤害这个妹妹很多了,现在即使她的能力非常好,他也不得不事先询问一番,以免因自己的失误再给她造成其他伤害。
“如果没有意外,照真田爷爷他们所说,她胜的几率是百分之百。幸村,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逃避的她了,她懂得保护自己,你把心放宽一点吧!”真田没有回答,柳莲二就已经拿着自己专用的笔记本过来了。
“若是没事最好。”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在妹妹的生命中迟到了这么多时间了。“柳,蝶舞再能保护自己,那也不是做为哥哥所带给她的,她的脆弱放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不希望自己一直站在看不到她伤痛的地方,享受别人给的赞誉。那样的我只会让人觉得更加无用。”
同为大家族出来的孩子,手塚国光、迹部景吾他们能看出来的,他却没有,该说他笨,还是说他被保护的太好,以至于忘了自己身上的使命。若是普通家庭,全身心投入网球,没有什么不好,若是在大家族,那只能说他太过于松懈,一个只懂小心计的女孩就能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以后让他们怎么接掌家族的一切。
“我想我们该好好地学学,什么叫看人的本事!”
“啊!我们太松懈了!”这一次,真田弦一郎没有任何意外地回答了幸村精市的话。
他们的确太忪懈,只是一个表面就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误会幸村蝶舞还不自知,这种情况的确让人觉得难受,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第四十六章 迷路*偶遇*疯狂茶会
和人比武似乎成了幸村蝶舞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经常做的事,虽然做这件事让她得到了很多,可是她本人却十分厌倦这种方式所带来的一切。
有人说站得越高,以后摔得就越重。幸村蝶舞不是傻瓜,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无遗是把自己推到风高浪尖之上。她要是防备的好,那么她什么都可以得到,若是防备的不好,那么从高处落下,也许会比前世过得更加的悲惨。
没有穿宽大的和服,她只是换了套放在包包里的运动衣,宽大的衣服让她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放松。打量一下自己,发现都已经准备好,她也不犹豫,直接就朝道场走去。只是,一向精明的她忘了,自己对真田家一点都不熟,而且陌生至极。(如此,我们华丽丽的小蝶舞平生第一次迷路鸟。)
真田主宅与幸村主宅都是古老而极其有名的建筑,由于两个家族都有着悠久的历史和雄厚的家世背景,这里的一切理所当然地被保护的很好,甚至一直都有扩大的趋势。幸村蝶舞的好奇心不重,在幸村主宅她除了本田管家领到的房间和主屋、院子,她似乎不曾去过其他的地方,甚至没有想过去看看伴着这个身体长大的地方究竟长了什么样。现在,她一时失误忘了问带路的人,她该怎么去道场,她的确记得怎么回到来时的地方,可这道场,小一点的家庭还很好找,可是像真田主宅这样的地方,找起来恐怕不易啊!
沿着长廊往前,入眼的是假山楼台,绿树红花,精致细腻的规化没有让幸村蝶舞多看一眼,她只是平静地往前,就好像前面就是她的目的地一般。相较于幸村蝶舞的闲适,早就到达我道场的贵森刚太和立海大的人就等得心焦了。
“真田,前辈的换衣室离这里很远吗?”半小时过去了,贵森刚太终于忍不住问道。
真田弦一郎皱皱眉,想着幸村蝶舞所用的房间离这里的确不远,但是若是走错的话,那就不好说了。“我去看看,也许幸村走错地方了。”
“是这样,那我和你一起去。”真田弦一郎刚起身,幸村精市就出声要求一起去,真田弦一郎停下脚步等他一起。
真田弦一郎到达换衣间,当他们没有见到幸村蝶舞的人时,他叫来带路的仆人一问,才发现他们犯了一个多么低级的错误,没告诉她道场在哪里。怪不得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她的人来,不过,现在她的人在哪里?
“找些人围着院子找幸村小姐!”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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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幸村家相比,真田家的家庭情况就简单的多,分家的人一般不与他们住在一起,再者真田弦一郎的父亲并没有兄弟姐妹,于是,他们家的人员相当的简单,除去祖父母、父母,就只有真田弦一郎和他的一个哥哥。 偌大的真田宅显得十分的空旷。
幸村蝶舞有着很好的警觉性,对于周边的一切,她都保着一份天生的防备,所以,她的凭着感觉,一路往前,直到拨开密集的树枝,她就看到一个身穿剑道服的男人,不,应该说是男孩,十七八岁的样子,颀长的身材,英俊的五官,正认真地练习着挥剑,看他略显笨拙的样子,一定是刚学不久。
“你的动作不标准!”不知怎地,她突然多管闲事地打断别人认真刻苦的练习,乍地听上去,好像是在讽刺别人没有认真去学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男孩转过脸来,额头上的汗水沿着他坚毅的脸庞一直往下,听到幸村蝶舞的话,他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反驳她的话。
幸村蝶舞眯了一下眼,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孩和真田弦了郎长得很像,只是相较于真田弦一郎的坚毅,他多了一丝柔和。这样看来他与真田弦一郎应该是兄弟,这样说来,他就是真田弦一郎的哥哥真田裕一郎了。不过,她很怀疑真田家的男人居然对剑道不在行,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原因,一个眼前的这个男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天份,另一个就是这个男生因为什么错过了最佳的练习时间。
嘛,这跟她都没有关系。
“请问道场怎么走?”
站在另一边的真田裕一郎瞄了她一眼,心中的痛处让人说中,的确不好受,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女孩,又比她小,说到底他不该跟她计较,可是不知为何,头上被惯上早熟二字的他竟然孩子气地想要为难她。也可能是她太过于淡漠的小脸让他看不过去,总想试试看她的脸上会不会有别的表情。
幸村蝶舞从来就不是喜欢跟人纠缠的对象,即使得不到答案,她理所当然地转身准备另辟蹊径之时。到是真田裕一郎沉不住气了,开口给她答案了。“你往左走,拐个弯就到道场了。”
道场是真田家最神圣的存在,它存在于这栋宅子的中心部位,若是熟悉的人很容易就找到,若是不熟悉的人,就只能围着它打转,并且始终找不到地方。
得到答案,幸村蝶舞连头都没回,就直接走了。
“臭丫头,走也不会说声谢谢!”叨喃一句,真田裕一郎甩甩头继续练习。其实他的身体不适合练习剑道,但他喜欢这个运动,所以经常跑到这片林子里来独自练习。若可以,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像弦一郎一样,光明正大地挥舞着竹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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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弦一郎他们与找到路的培植蝶舞碰了个正着,于是没费什么力,他们就到了道场与等待多时的贵森刚太举行比试。由于贵森刚太的要求指导,幸村蝶舞这一次到是很注意分寸。打得相当的稳当,没有让人受重伤,但也绝对讨不到半点好处。
幸村精市坐在一边,看着幸村蝶舞,距离再一次地摆在他的面前,他发现自己在不自不觉中已经被她甩到了远处,就好像当初的他走得太快,从来就没有想过身后的她是不是跟得上。
比试一般点到即止,时间不过短短十多分钟,幸村蝶舞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了。对于身边围绕的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感,至于好感那也说不上,碍于礼貌,她会三不之一地回上一句,以免尴尬。
真田弦一郎坐在一边,坚实的俊脸上滑下一滴汗珠,他一直以为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只不过是弹指之间就能追上的,现在看来,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不是一点、两点,而是无数的点。这就难怪一向高傲的贵森刚太会对她如此的执着和尊重了。
“请跟我比试一场吧!”
幸村蝶舞轻轻地扫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慎重,她以为这样的自己虽然赢得了他们的尊重,但在某些时候,她不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们会把自己当成朋友来维护。
“今天我有些累了,下次吧!”
“那就下次吧!”不强人所难,虽然真田弦一郎很遗憾这一次没有机会跟她一较高上。不过,他会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练习,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的距离缩到最短。
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女孩,立海大的众人有着不一样的感受。以往他们误以为她是个心计颇重又刁蛮的女孩,可是当她死里逃生,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她挥手就拉过一个鸿沟,让人望而生畏,有种无法跨越的感觉。面对这从未遇到的局面,他们一样的不安,一样的想要利用自己的优秀去解决,可是当优秀被更优秀所代替,他们竟找不到靠近她的理由。
“啊!”点点头,幸村蝶舞刚想问可不可以回去的时候,却看到真田悟和真田裕一郎从外面走了进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大群身穿练功服的弟子。她怎么忘了真田悟是警界的柔道训练官,这也就难怪贵森刚太会出现在这里了。“真田爷爷,今天打扰了。”
“是小蝶舞啊!说什么打扰,真田爷爷可是天天盼着你来啊!”真田悟一脸温和,脸上哪里还有操练的严肃。环视一周,与其他人点头算是打招呼,当视线越过贵森刚太略显狼狈的样子时,突然想到老友上次说的话。“贵森,又来找这小丫头挑战了。”
“真田番士误会了,我只是来找前辈指教一下的。”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脸,贵森刚太一脸的心悦诚服,这场景看得平常跟他熟悉的警界精英差点掉眼珠子。
“哦,消息还真灵通,好啦,没什么各自去练习吧!小丫头,既然来了,一起喝杯茶吧!”真田悟虽然也想跟她较量一番,可每次见面就提这要求,他还真不好意思。
“是。”对于需要尊重的人,她一向不吝啬自己的礼貌。只是她希望这不是鸿门宴,而是一场只谈茶,不讲武的休息时间。
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当所有人聚集到茶室时,所谈所讲不过就是一些有关生活的琐事,与武无关。这对于幸村蝶舞来讲是个非常好的现象,她没有什么话好讲,就静静地坐在一边,喝着自己的茶。
“原来你就是爷爷天天挂在嘴边的那个天才幸村蝶舞,幸会,我是真田裕一郎。”对于这个转变,真田裕一郎是有些惊讶,不过他可没像切原赤也一样动拜师的念头。在他看来,自己只要坚持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太过强求。
“你好,幸村蝶舞。”没有什么可介绍的,也不想挂着虚假的笑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幸村蝶舞的介绍来得尤为简短。
她的冷淡让他一愣,随后他笑了笑道:“你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的吗?还是我很让人讨厌?”
他以为自己这样的书生型男生应该很受女生喜欢的,看来学校里的那些女生是太过热情了,而面前的这位都太过冷淡了。
“无所谓讨厌和喜欢,我只是不善长应付陌生人,如果你觉得无聊,找他们聊天吧!”她想也许以后她需要少到这里来比较好。
真田裕一郎一愣,这才迟钝地发生自己被讨厌了,这对他而言可是一种新鲜的体验,至少从他出生至今,他还没有被女生讨厌过呢!
“你很特别,难怪他们喜欢你!”
幸村蝶舞有些失态地扫了他一眼,她不能理解这个人的思维方式。
什么叫他们都喜欢你?
在她看来,这群人不讨厌她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还喜欢,看来她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太少,而疯狂的人又太多了。
第四十七章 转校生*宣战*初吻
回到东京,幸村蝶舞还心有余悸,她实在搞不懂大自己三岁的真田裕一郎是怎么思考问题的。与他聊天简直就是跟自己找麻烦,不过,从中她也得知自己那时说的话有多伤人,好在对方根本就不在意,不然,她还真觉得愧疚于人。
天气渐渐转凉,很多人开始逐渐地加上背心和外套,幸村蝶舞却习惯了单薄的衣衫,若是穿得多一点,她会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今天的天气比起往常而言,一下子冷了很多,虽然有不少美丽‘冻’人的少女陪着幸村蝶舞做伴,可是他们这间的区别却那样的明显,幸村蝶舞没有一丝畏缩,迎风而立,而那些女生却缩着身子,不时地还搓搓手,以此来让自己更加的暖和。
逸见拓和逸见藤子牵着手跟在幸村蝶舞身后,这次他们没有同她一起回去神奈川,可他们还是敏感地发现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变了。
刚到学校门口,幸村蝶舞就发现两天没见的迹部景吾就站在门口等自己。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怎么穿得这么少,难道你觉得自己的武术很好,身体就很棒吗?”别扭的迹部景吾,他的关心一向都是那样的不善于表达。就好像现在,他明明很担心幸村蝶舞的身体会受寒,却只是固执地将自己的外套丢到她的怀里,而非亲自为她披上。“还愣着做什么,笨女人,快穿上!”
虽然不冷,可是幸村蝶舞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只是把衣服套在身上,然后轻声道:“我们走吧!要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