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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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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的承诺,以完胜之姿,闯进了全国大赛!

欣慰地,我闭上眼,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接下来……该是我履行我对他们的诺言了!

所以——

我不会输!我会重新站回球场!用我的手,实现立海大全国三联霸的梦想!

第八十章 冰释

破碎的玻璃是最难愈合的伤口;

即使重新粘合,也无力回到最初的模样。

手术室的门,缓缓合起。

默默地,我转身离开,试图找一个无人的角落,沉淀纷乱的心情。

“小离!”走过一个转角处,身后,传来静雅急促的叫唤。

脚下,一顿,下意识地,伫足,回眸。

忐忑不安地,静雅走到了我的面前。

“那个……谢谢你……谢谢你来陪我哥哥……” 尴尬、局促,勉勉强强,她挤出这句话。

“举手之劳而已。”我淡淡地回应,无波也无痕。

一时间,空气有些沉默。

“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先走了。”受不了那种相对两无语的僵持,短暂的无声后,我幽幽地如是道,话落,提步,继续我的路。

然,还未迈开几步,身后,传来一道轻轻的阻力。

是追上前拉住我胳膊的静雅。

眉,微挑,我漠然地迎上那双满是挣扎和愧疚的淡紫眼眸,静等她的下文。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懊恼地,她松开我,烦躁地用力抓了抓那头有些凌乱的海蓝短发:“我知道……上次冒冒然地相信冰帝那只大孔雀的话是我不对……我承认我的脾气不好,总是听到风就以为会下雨,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喜欢两边倒,做事总是冒冒失失,没有弄清真相就开始乱发脾气……任性、自私又自以为是,总以为全世界都绕着我一个人转,我差劲、我坏,我恶劣,我小肚鸡肠,我……我……”话说到这里,已经是语无伦次了,不过,那却不妨碍我的解读能力。

唇,无语地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我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暗忖着这丫头究竟还要多久才能从自我鄙弃中切入正题。

“我斤斤计较,我是非不分,我脑残、我欠抽,我大脑缺氧,小脑缺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该信什么,总是莽莽撞撞,冲动又没理智,我……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立海大,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亦晴对不起生我养我的你……”

“停!”我感觉自己的额头有黑线一根根垂落。

什么叫“生我养我的你”?

真是……败给她了!

“呃……”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过于离谱,静雅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摸摸头,一脸尴尬地看向我,半晌,才鼓足了所有勇气,说:“其实……其实我是想和你道歉来着……上次在凉亭是我误会你了……雪儿姐姐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对不起……小离……真的很对不起……随随便便就相信迹部那只大孔雀是我不对……不听你解释就冲你发牢马蚤是我不好……亦晴说得对,我总是自私地先考虑到自己的心情,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一点点的误导就动摇自己的立场……没原则又没思想……我……我的信任太廉价……我……我真的很抱歉……我性格烂……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人……我……我……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小离……你再给我一个机会,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再也不听信谣言!我保证!我发誓!”说着说着她还真的一本正经地准备指天发誓起来。

看着她的样子,我忍不住“扑哧”一笑。

见我笑,静雅总算松了一口气。

讷讷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也傻傻地跟着我一起弯起嘴角。

“小离……你不生气了,是不是?”小心翼翼地伸手抓住我的衣角,撒娇般地摇晃,静雅的表情,有一种狗腿的讨好意味。

“嗯,如果你能亲自做一个草莓蛋糕来赔礼,我就不生气了。”装模作样地,我开始拿乔,故意刁难。

果然,下一秒,小丫头的脸,为难地皱了起来,不过,没两秒,却还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静雅!”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两个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夫妇。

夹着公文包,跑得满头大汗,感觉上,似乎刚刚从很远的地方匆匆赶过来。

“爸、妈!”静雅的眼睛露出淡淡的光芒。

我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暗暗观察起这两个和幸村长相有些相似的男女。

“你哥哥呢?”

“刚刚送进手术室……”

“这位是……”询问间,那个和幸村一样有着飘逸蓝发的中年女子,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哦,她是小离!是我的好朋友!刚刚哥哥进手术室前,都是她在一旁陪着哥哥呢!”像急于献宝似地,静雅将我推到了她父母的面前。

“伯父、伯母……我叫羽鸟离,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头皮有些发麻,我尽量扯出一个落落大方的笑,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

“啊,真是麻烦你了……”说话的,是理着平头的男子,大约四十岁不到的年纪,清俊的五官,淡紫的眼眸,戴着一副刻板的眼镜,颇有点大学教授的味道。

“呃……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

随意地又寒暄了几句,他们便急着要去手术室那里。

原本我是想跟着静雅他们一起去的,但,手机传来的震动,硬生生地止下了我的步伐。

看一眼来电显示,是迹部!

眉,微蹙,接还是不接,是个问题。

虽然昨晚我和他已经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共识——我可以不用再逼自己假装他的女朋友,迎合他的剧本,但是,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却不能拒绝他的靠近——无论是电话还是约会。

我不想去细想他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想去探究他的想法是什么,是无心也是无力,我没有兴趣将自己扯进过多的暧昧里。

愣忡中,手机的震动停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

但,没几秒,又开始震动。

只不过这次却换了个名字。

“喂?”我按下了接听键,提步,走向窗台那边。

“你还在医院么?”

“有问题?”

“那么,你应该知道,冰帝输了比赛。”

“……”

“止步在单打二,他还没上场,比赛就结束了……”

“别告诉我,你打电话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我汇报决赛结果?”

“呵……谁知道呢……”

“……”心,一愣,并不是因为手机那头近似梦呓的低语,而是来到窗台边,俯视底下景物时,不经意瞥到的那抹颀长身影。

紫灰色的发,随着偶尔掠过的风幽幽摆动,一身灰白相间的运动服,随意地套在身上,双手,懒洋洋地插在裤袋,他就那样站在医院的对面,倚着身侧的电线杆,似笑非笑地,和站在二楼的我,遥遥相对。

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但是良好的视力还是能让我捕捉到他薄薄的唇边,带起的那一点自嘲弧度。

“小离!”愣忡中,耳畔,拂过熟悉的声音。

下意识地偏头看去,是文太。

与此同时,手机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叹息,接着,便没有只字片语地直接挂了线。

我讷讷地收起手机,直觉地再度将目光移向窗外。

但,刚刚的那个角落,再无任何人存在的痕迹。

空空荡荡,仿佛适才那抹略显孤傲的影子,只是我一个人产生的错觉。

“小离?”眼前,有一只手,轻轻摇晃。

思绪,收敛,我看见文太担心的脸。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顺着我视线停留过的方向探头张望,文太难掩好奇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眼花,认错人了而已。”轻描淡写地,我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不想多做纠缠,我随意地换了个话题:“对了,你怎么出来了?幸村的手术……结束了么?”应该不会那么快吧?

“嗯……还没有……”文太应得有些敷衍,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迎向他有些复杂的眼。

文太没有立刻说话,偏眸,吸气、吐气,做了几次深呼吸后,他才重新对上我的视线,仿佛鼓足了所有勇气般,一字一顿,如是开口:“这一个星期……小离都是和冰帝的迹部在一起的……是吗?”

“你想问什么?”

“小离你……喜欢迹部么?”

☆☆☆ ☆☆☆ ☆☆☆ ☆☆☆

脚下,很乱,心情,很糟。

空荡荡的,是胸口那颗感觉不到跳动的心脏。

漫无目的地,文太游走在医院的长廊,大大的眼,失去焦距,他的耳畔,余下的,是刚刚那个女孩,平静却坚定的话语。

她说,她从没喜欢过迹部;

她说,她喜欢的人……是幸村……

短短的两句话,她让他的心,从天堂坠落地狱。

在他好不容易理清自己对她的心意时,在他决定想要和她告白前——

胡狼说他迟钝,仁王笑他愚蠢——明明早就对她动了心,却傻傻地浑然未觉——而领悟时,竟发现,一切早在还未开始前就已错失。

她说,她会告诉他,因为他们是朋友。

她笑,开玩笑,说朋友就要帮助朋友获得幸福。

她说了很多很多,他一个字都没仔细听。

他只清楚,她的眼神,写着了然;她的微笑,带着刻意。

了然他真正想对她说的话,刻意用朋友的界限,诉说她的拒绝。

她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更不是个会将自己的心事坦白的人。

可是,她却对他坦白。

坦白得,近似残忍。

她以为他不明白,其实他很清楚。

在看不见她的这一个星期里,在仁王他们状似玩笑的点醒下。

可是,他情愿不要明白。

不要明白他对她的感觉是喜欢,不要明白她看他的眼神是抱歉。

她不想伤害他,可是,却用了一个最残忍地方式逼退他。

朋友……

呵,是啊!她真的只当他……是朋友而已……

第八十一章 暗潮汹涌

心动的感觉是什么?是“怦怦”“怦怦”的紊乱,是淡淡浅浅的紧张。

喜欢的滋味是什么?是“咚咚”“咚咚”的急促,是丝丝缕缕的心揪。

是不安吗?我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

如此记挂着一个人,如此担忧着一个人。

会因他的笑而笑,会因他的痛而痛。

忧虑那个手术前的他,眼底的迷茫和无助;

心疼那个手术后的他,眸中的倨傲和执着;

明明就是那样纤细的一个人,明明就是那样尚显虚弱的身体,可是,因为那句“我们等你一起参加全国大赛”的期盼,那身身为“立海大神之子”的傲骨,让在手术成功后只修养了两天的他,执拗地勉强起自己,进行复健!

乍听静雅提起这个消息,我愕然。

愕然过后,却是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难言牵挂。

上学、放学,看书、写字、拉琴,恍恍惚惚,浑浑噩噩。

身边晃过的一切,似乎都有他的影子。

按捺着,挣扎着,直至星期五到来的那天。

婉拒羽鸟国宏的接送,独自搭上直达东京的公车。

顺应连日来的意念,我冲动地直奔他所在的医院——

然后,我看到了。

看到那个在复健室,满头大汗的他。

那个明明痛苦,却咬着牙,不吭一句的他;

那个明明虚弱,却硬撑着,不愿认输的他;

心,揪紧,隐隐约约,有一波窒息的酸,四下弥漫。

我不懂,那样失控的自己是怎么了;

我不懂,平时的冷静叛逃去了哪里;

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湿透的病服,我唯一感觉到的,是滑落眼角的那串温热珠泪。

水雾迷蒙中,他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惊讶、错愕。

却在片刻后,换上一张温和的笑。

我慌忙擦去脸上的泪,勉勉强强,勾起无意义的弧度。

吸气、吐气,鼓足勇气。

我迎上他的视线,在他开口前,试图用蹩脚的谎言捍卫仅存不多的矜持。

“我是来复诊的。”煞有其事地,我抬抬自己的右手,脸不红气不喘。

他莞尔,理解地点点头,在护士的搀扶下,坐上一边的座椅。

递上毛巾和水杯,体贴的护士暧昧地看了我一眼,寻了个借口,提步离去。

偌大的空间,剩下我和幸村独处。

手脚忘记如何安放,我偏过眸,不敢对上幸村浅紫的眼。

是不正常了么?所有的冷静和淡定,总是在遇上他时,荡然无存——即使是对杨凌,我也没有这般失态。

痴也好,傻也好。

认栽也认命,不过……不认输!

我会不惜一切,让他回应同等心情!

是小气么?我承认——我无法容忍我的爱情,再次唱曲独角戏!

所以,振振精神,斟酌腹稿,我弯出柔柔浅笑,勇敢坐到他身边。

收下寒暄,接下客套,东拉西扯完一些有的没的后,我循着记忆,有意识地开启话题。

我清楚他的喜好,明白他的兴趣。

画画、诗集到园艺。

见缝插针,察言观色。

一来一往,我们找到共同话题。

从雷诺阿到保罗梵乐希;

从矢车菊到薰衣草;

我们聊了很多,直到护士小姐提醒晚餐时间,才意犹未尽。

我承认,我用了心计,假装自己的兴趣和他的不谋而合,假装那些让他眼前一亮的观点,来源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是愚蠢吧?那时的我,傻傻地,因自己创造的假象,沾沾自喜,忘记了,时间是最严厉的判官,忽略了,真实才是维系爱情的真正途径。

吃完晚餐,离开医院,外面的天,已是薄薄的暗色。

愉悦地,我勾着淡淡的微笑,紧紧肩上背着的琴匣,坐车前往佐藤秋的别墅。

到站,下车,步行十分钟,我抵达佐藤家的大门口。

有点意外地,撞上同样背着琴匣的忍足。

礼貌地打过招呼,我和他并肩而行。

“你的心情似乎很好。”眉,微挑,忍足偏头看我的表情,似笑非笑。

“合奏的事,你想到解决方法了吗?”我直接跳过他的废话,直切重点。

“呵,你认为呢?”

“除了慢慢磨合外,我想不到别的方法。”叹气、垮肩,对于和忍足的合奏,我不抱任何希望。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那是事实。”指尖,扶一扶镜架,忍足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是心知肚明吧?他和羽鸟离两个人之间,做不到敞开心扉。

“这算不算是共识?”

“也许!”

谈话间,进入主屋,一格一格,我们顺着旋梯往上爬。

“有件事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知道。”

“什么?”

“你的妹妹羽鸟梦,今天被几个女生围攻。”

“然后?”

“然后,她体力不支,‘碰巧’昏倒在学生会室的门口。”跨上最后一格阶梯,我感觉身后的忍足,停下了脚步。

脚下,一顿,我下意识地转身看他,扬眉,静等他的下文。

“她碰到了迹部。”唇角,微勾,他的镜片,有诡异的光芒一闪而逝。

“你想和我说什么?”淡淡的语气,无波也无痕。

“迹部送她去了医务室。”确切地说,是迹部让桦地送她去了医务室。“社团活动结束后,他还亲自带她去了医院……”当然,桦地也在。

“完了?”可以的话,我很想翻白眼。

“我刚刚打过迹部的手机,是羽鸟梦接的,她告诉我,她现在和迹部在一起,他们在银座逛街、吃晚餐,所以,不出意外,迹部今天不会过来这里。”低低的语调,带着夜一般的暧昧,讳莫如深。

“是吗?”我不置可否,提步,继续我的路。

忍足适时地尾随于后,幽幽地,在我耳畔叹息:“反应还真是冷淡啊……”

“那么,忍足君认为怎样的表情才适合我?”我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难掩嘲弄:“吃醋?嫉妒?羡慕?生气?任君选择,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做到尽善尽美!”

闻言,忍足藏在镜片后的眸闪了闪,接着,遮掩地推了推镜架,无奈地笑——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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