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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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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略低了头,不负众望在她脸上看出一句诗来,还是他喜欢过的那首:请用你美丽的眼睛看我的温柔顺从。

然后他立刻别过头,甩手一指附近的台阶,“你去那边等我。”

即使她真的顺从,那也是因为温柔背后有双随时随地可以掐死人的手。

纱纱拿着坐垫面无表情走向台阶的最高处,转过身,铺好垫子坐端正。

那时候站场子里听幸村训话的柳生,发自内心觉得自己对部长兼好友的他了解实在太少了。

喜欢看阿加莎的柳生,一直以为平时不经意间观察幸村的言行不说八分也有七分的了解他。

至少在幸村某次比赛前云淡风轻眼睛都不眨一下和冰帝的迹部抬杠,让他再一次觉得幸村就是典型的睚眦必报。

比如那次迹部景吾场上打一个响指、很没有创意地说“胜利是属于我们冰帝的。”幸村只是微笑着回答,“希望你们不要为即将到来的失败对未来丧失信心。”

不过后来立海大新闻社采访幸村,问他怎么会有如此胆色作那样的预言时,幸村却面色平静地说,“那不是预言,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搞得连柳生都觉得幸村有一点朝迹部发展的倾向了。

迹部是高调的华丽加嚣张,幸村是低调的骄傲加阴险。

这样一个骄傲容不得网球部飞进一粒小石子的部长,居然给继妹买了个坐垫以便她等在台阶边看大家训练。

柳生不怎么厚道的感叹:很久没看见这么善良的幸村了。

但事实上那个坐垫是用留纱自己的零花钱买的。负责掏钱的人是幸村。

因为新娘妈妈把留给女儿的钱全托给幸村保管了。

这也是纱纱觉得郁闷却还不得不用温柔顺从的表情看幸村的真实原因。

“道德没有完全沦丧”的哥哥是还了她零花钱的一半,但为防止她乱用钱、用完了就找大人要的无耻行为,幸村扣下另一半钱,说你用完了那些我再给你。当然留纱就聪明地意识到,如果没过两天就去找幸村要,他是一定不会给的。顺便补一个充,经过昨晚幸村不但没有调戏妹妹反而卖力背了她跑到三条街以外的医院后,纱纱觉得他品德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

尽管原本她上医院就是他害的。

于是,在早晨的凉风把留纱额头吹得冰凉的时候,幸村站在网球场内安排大家作常规训练。

台阶最高处的对面,距离网球场相同的距离,有两个小男孩手里拿了航模飞机正在议论她。

一个咧开嘴对着另一个笑,用飞机的尾巴指着纱纱说,“你看,这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笨蛋。”

“我不信,”另一个小男孩使劲摇头,把嘴撇一下,“连钱都分不清的人怎么可能升上初中?”

“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小男孩手一动,把飞机尾巴对着自己朋友,“不信你自己去试试,她真的分不清钱的大小。”

“那分清了怎么办?”

“分清了算我的。没分清算你的。”

我们暂定神奈川某附小两个不知名低年级小男生,手持模型飞机的为甲君,另一个为乙。当小乙不肯相信甲君说留纱分不清钞票的面额时,决定放胆拿自己身上的两枚硬币,五十与一百元去看看坐网球场斜对面的女生究竟是不是一个笨蛋。

他们肩并肩从看台的另一头不辞劳苦绕过来,然后甲君率先跳到纱纱跟前,还算客气地开口,“同学,问你个事。”

留纱忽然感到一片黑云罩上自己头顶。她抬起头,看见一个头发剪成马桶盖的脑袋。

甲君对留纱抬脸却不开口的表现非常满意,想果然笨蛋就是笨蛋,然后拉一把小乙,催他,“快点,把钱拿出来。”

留纱有些困惑。以为小学生出来下暴的念头瞬间被打破。当然,她也放弃了向幸村呼救。因为那个“马桶盖”不是叫她把钱交出来,而是让同伴掏钱。

小乙掏出两枚硬币,微微红了脸做出乖学生向老师提问的样子,把硬币递到她面前,“你说,你要哪一个?”

留纱搞不清状况,盯着球场不说话。

小乙明显沉不住气,毕竟还是拿衣袖抹鼻涕的小学生,于是转回头不怎么高兴地看甲君,“你不是说她分不清钱的大小?她根本就不理我。”

甲君有些委屈,“不可能!以前她都是拿那枚小的。”

纱纱终于从球场上收回视线,一面感叹一面伸出手去。

你们可以不精通电脑,但是不该不会用搜索引擎。只要稍微打几个字就能知道,自闭症患者只是自闭,并不是弱智到分不清硬币的大小。

于是她伸出手面不改色拿走了那枚价值五十元的硬币。

一旁传来甲君很得意的笑,“看吧看吧,我就说,她是分不清硬币大小的。”

“那只是硬币,还有纸币!”小乙个性略显毛躁,话没说两句又准备掏钱了,摸了半天只摸出一包纸巾,“我没带那么多钱。”

“那明天带够了钱再来。”甲君觉得自己赢了,拉着同伴哼着小调走了。

留下“笨蛋”手捏一枚五十元硬币,满心欢喜坐在台阶上,心想明天也要跟着幸村来看训练,顺便拿钱花。

心里有了盼头,脸上很自然就要露出笑来。

纱纱打算瞅着没人的时候暂时放松面部神经,脑袋一低才发现场子上幸村和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望着她瞧。

硬币与纸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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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分钟以后,幸村走到台阶最高处,低了头看她。

纱纱迅速藏好脸上笑容,眼睛望着球场,一动不动。几秒后听见幸村开口,“刚才那两个小孩干什么?”

留纱立刻回答,“问路。”

“问路?”幸村如果相信她,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弱智一头,“不可能。他们给了你什么?”

留纱觉得瞒不住也打不过幸村,只好吸了口气,说:“报酬。”

“什么?!”刷地一下他脸色就变了,像被人骗走了两个月的零花钱,一时羞愤难当。

那时候纱纱怕幸村理解力不够,很体贴的重来一遍,“他们问路,我讲解得很清楚,于是他们给了我报酬。”

“你给别人指路竟然还找人家要钱?”幸村很难得用这种要骂人的口气讲话。通常他只是以嘴角弧度不同的笑去灭对方的威风。可是今天,他深刻的明白,她根本不需要微笑。

留纱说,“他们主动给我的。”

幸村皱眉,“你不知道拒绝?”这一句纯属废话,她只是不想拒绝。

“那你把他们找回来,我把钱还给人家。”她抬起脸眨眨眼睛,表情有些无辜地看他。

幸村立刻就火了,又不能打她,只能以凉飕飕的眼神凌虐对方长达一分钟之久,转过身时冷冷抛出一句“既然你有报酬,中午就用自己的报酬买便当。”

留纱觉得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告诉他,其实报酬只是枚五十元、仅供打一次公用电话的硬币。不过想想就算幸村知道了,那也只是妨碍她第二次收钱。早知道……她莫名觉得沮丧,抬头看一眼蓝天。早知道就该拿那枚一百元的。反正幸村不管饭了。

但实际上幸村也是在挣扎到底中午要不要给她买午饭。因为去学校餐厅点餐时,柳生就很好奇地问他,“你不问问你妹妹要吃什么?”

那时候他很有回答“她爱吃什么自己买”的冲动,可是不敢。

幸村只能微笑着、以一种与年龄不符老气横秋的沧桑口吻说,“再过不久她就要进立海大上学,独立能力总是要慢慢培养的。我也不能二十四小时照顾她吧。”

切原站在背后不解地扳指头,“我们在学校最多待十个小时,除去上课还剩四、五个小时,部长你不用二十四小时照顾她的。”

被柳莲二迅速拖走:切原你是不是皮痒了,去和幸村讲道理?

十米之外,留纱一个人静静坐在餐桌前等待,很有一种落花流水美人迟暮、交际花到了晚年被嫌弃的意味。

她穿了那件上次被幸村叫去擦台阶的果绿色连衣裙,心里有些忧伤。

因为她饿了,可是没钱去买饭。

于是方圆半径十米以内都能感受到圆的中心有股怨气传来。以至于柳生再去拍幸村的肩膀,假装不以为意地提醒他,“你妹妹好像不喜欢现在独立。”

“随便她。”幸村一不小心说漏嘴,又立刻微笑着掩饰,“如果她不想,我会帮她买。”

于是幸村端了自己的餐盘回到留纱跟前,把盘子放下,语调没有起伏地问,“怎么?你的报酬不够?”

“我的报酬够打一次电话。”留纱低头望着他盘子里的蔬菜,里面有她最爱吃的西红柿。

幸村觉得她不敢抬脑袋,总算是愿意直面自己的错误,换了种口气又问,“那你想吃什么?”

纱纱伸出手慢慢把餐盘拖到自己跟前,抬起眼脸上换一副诚恳的神色,“你打的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这时候,仁王端着餐盘坐过来,看见留纱仰面以一种恳求里带了点忧郁的眼光瞅幸村,突然觉得有些纳闷:为什么幸村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

当然,这种感触在幸村走回点餐处又端回碗热汤的时候顿时化为乌有——仁王想,幸村心里还是人性尚存的,虽然对我们是温柔的残酷,可对亲人总是和蔼得真实。

下午的训练继续枯燥难捱,切原赤也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队服围绕操场先慢跑两圈。他真心希望快点一雪前耻打败青学,所以热切期盼决赛的来临。

那时候留纱依旧坐在台阶的最高处端端正正望向球场。她看底下的风景时,不知道球场边铁丝网附近一双眼睛也在看她。

后来那双眼睛的主人被身体预热完毕一旁等待上场的切原发现。

那是二年级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女生,有时候午间休息会挤在人群里去小卖部买买零食。于是,不大不小的立海大校园里,切原和她很打了几次照面。

因为她多半是保持一脸酷酷的表情,跟全天下人都欠了她五百万似的。

某次切原好容易挤进人群的中心,朝小卖部老板伸出手要一个肉松面包。他只是肚子饿了想吃个带肉馅的面包填填胃。结果身旁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老板,一个肉松面包,谢谢。”小卖部的大叔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将货架上最后一个面包递到另一双手里。切原本能地吼起来,“是我先来的!”

女孩子转过头表情很酷地瞥一眼他,刷地一下撕开装面包袋子的封口,抖出一点动作流畅地咬了一口,然后问他,“现在你不要了吧?”

切原含恨又从人群里奋力挤出去,并迅速推翻自己先前对她声音的评价——什么清脆悦耳,完全就是很难听、很难听、很难听。

现在那个女生两手抓着铁丝网,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坐高处的留纱,切原有理由怀疑,她绝对不只想抢一个肉松面包那么简单。

于是他出于要本能想告诉幸村,搞不好有什么人想算计他妹妹。殊不知此刻最想算计留纱的是幸村自己。

当然,最后切原没好意思说出口。主要是觉得把自己被女同胞插队抢走面包的事说出去后有损他立海大王牌的威名。

隔天上午,那双眼睛再度出现了,还是瞪着留纱看。

第三天下午,那双眼睛再度登场的时候,切原的警惕性已经提高到不可自拔的程度。因为不只跑圈,就连做特殊训练时,他也会忍不住偷偷去望那双眼睛的主人,然后把脸别过去瞅一眼纱纱。

可惜的是,留纱没发现场子边有双女人的眼睛在看她。她只发现场子里切原隔三差五就转脸过来看。

但她没有时间去在意。这时她盯得更多的是柳生的好搭档——仁王雅治。

留纱从心底觉得这个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现在将时光拉回到仁王同情心泛滥想逗留纱笑笑的那个上午。也就是那双眼睛首次出场的第二天。

那天幸村将网球部的训练安排在下午,午饭前跟着真田一起商量比赛后什么时候让切原上任的相关事宜。

他们边走边讨论青学特意去某座山的一次集训,都觉得即使他们训练有成也打不过立海大。

商量得最欢乐的时候,真田看见幸村的妹妹背靠着墙壁,表情很柔弱地站在一个角落里。她的对面,是两个个头比她高不了多少穿短裤背心的小男生。

真田说,“幸村,你妹妹在那边。”

幸村立刻把头转过去看,认出是昨天留纱说问路的那两个男生。

忽然他意识到那两个小子不可能是在问路。总不至于昨天问过今天又来,以为是菜市场买菜啊。

他回忆起昨天从球场到家里留纱一句话没跟她讲,就想大概是自己误会她了。——她没有指指路就收人家的钱,是“人家”在欺负她。

于是,在看到留纱被两个短裤小男孩“逼”在墙角阴影里时,幸村心里那根名为“我是她哥哥”的弦奇迹般地再度绷紧。

他沉下脸色走过去决心帮她,却看见两个男孩分别从裤兜里摸出两张纸钞,递到留纱跟前。

其中一个问她,“你自己选一张。”然后甲君把小半边脸别过去冲小乙挤挤眼睛,“我说过了,就是五千和五十块放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该选五千。”最后笑出声,“她是个公认的智障!”

幸村很不舒服,没想到背后有人说他妹妹是智障,还当着她的面。

他阴了一张脸就要发作,对面的那个“智障”就在那时伸出手,动作利索拿了甲君摊手掌上的五千元,拨开他们俩,直接站到幸村背后,扯一扯他的衣角,“精市哥哥。”

幸村又气又觉得好笑,一本正经转过身拉着她朝前走。背后传来“马桶盖”小鬼的惨叫:我的五千元啊!那是我存了三个月的零花钱!

这时候仁王登场了。

他哼着小曲从巷子另一头拐过来时,看见两个小鬼哭天抢地一溜烟从自己身旁跑过去,其中一个发型酷似西瓜太郎的小男孩转过头冲着身后挥了挥拳头,“你给我记住!”

仁王顺着他拳头的方向望过去,看见留纱半“躲”在幸村背后,一只手攥着他衣角。

一瞬间仁王觉得她真的很可怜。在别人发狠话说“你给我记住”的时候她没有还口的能力,只能垂着脑袋站幸村背后真的把这一幕记住。——可怜的小女生,竟然被比自己还小的小朋友欺负。

于是仁王在心里作了个伟大的决定,就当是为报答幸村即将第三次带领立海大奔向辉煌——他决定逗留纱笑一笑。

这不是威胁,是自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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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作这个决定的时候,非常庆幸那日上午是自己整蛊玩具的采购日。他单肩背了不怎么小的黑色运动包,里面装了两个新的、一个与家里一模一样前两天不小心被摔坏的玩具盒子。更重要的是,里面放了他COS柳生的必备品:一副眼镜、假发和一丁点人皮面具。

当时仁王抬手臂和幸村他们打了招呼,转过身飞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以至于真田都怀疑他背包里是不是装了怕别人知道的东西。

十来分钟后,当穿了一身土黄|色队服手提黑色塑料袋的柳生出现在前方五米远的巷子口时,幸村心里有数了。他知道那是仁王,从时间上推测铁定没错。只是他搞不太明白,仁王这时候扮成柳生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弄明白了。因为“柳生”步伐平稳地走过来,向自己、真田打过招呼后,他低下头伸手去摸留纱的脑袋。

那时候幸村很想提醒他,留纱已经念初二了,不是谁逗都可以摆脱企图调戏的嫌疑。

但是留纱很乖巧地抬起眼,迎着“柳生”的眼光望过去。

忽然她想起来,这就是前一天那两个“马桶盖”来送钱时一直注视她的男生。

据说是幸村社团的队员。

从某个角度讲,算是幸村的“手下”。

他是不是从嘴型推断出那两个男生当时在讲的话?

纱纱有点担心,将注意力放在“柳生”的眼镜上。她开始猜测他眼睛的度数,很快又觉得即使是飞行员中的精英,也不大可能从几十米远的低处看清楚两个男孩的口型。就算他真的能看见,那还必须具备一定的特异功能,比如透视。因为当时其中一个“马桶盖”是背对球场的。

所以留纱不大想理他,望他一阵后就把脑袋别过去点,看着身旁浅灰色的墙壁。

“柳生”原本只弯了腰,见她完全不理自己,只好蹲下去,从手里的塑料袋取出某样东西。

“她看起来不大高兴。”

这句话是抬头对着幸村讲的。

幸村含糊应一声,心想她现在肯定很高兴。因为白白拿了五千块钱。

“小朋友应该多笑笑,这样才能长高。”

仁王露出平时柳生经常露出的那种笑,谦和里带了丝自信的从容,在身旁冲过去一只叼了骨头的小狗时,将手里的魔术盒子递过去,“纱纱要不要看看盒子里面是什么?”

留纱本来有些鄙视他,说什么“多笑笑才能长高”的话,明显是把自己当成智障打发。但是他递过来盒子,又是幸村的队员,她仰起脸看看幸村,示意自己是不是应该打开。

幸村拍拍她肩膀,“你打开看看吧。”

纱纱伸出手,打开那个盒子,有些意外地发现,里面还是个盒子。只不过体积比外面那个小一些。

那时候她想起一个故事,隔壁的一个姐姐经常给她讲的故事: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一个可以无限循环讲一天一夜都没有问题、但是没有任何情节的故事。

一开始纱纱很感兴趣,还很傻很天真的以为总有一次那个老和尚会给小和尚讲不一样的故事。但是当她知道一块等于两个五毛的时候,就明白那个故事永远没有结局,或者它的结局只是无聊。

讲它的人很无聊,认真听它还期待不一样结局的自己更无聊。

于是她变得不怎么喜欢那个邻居的姐姐,因为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她总是只讲同一个乏味异常的故事。其实她知道灰姑娘还有白雪公主,可是她懒得讲给纱纱听。声情并茂说一个故事大概要花五分钟,可是讲一个没有情节可以完全打消人兴趣的故事只需要一分钟不到。

后来纱纱就不找她讲故事玩了。她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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