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你在说什么呢,嗯哼?!”迹部景吾看着忍足侑士,手指抚上眼角的泪痣,“本大爷怎么会有这种不华丽的情绪?!”
“是嘛……”
忍足侑士轻笑着,眸子望向了飘荡在湖中央的那一扁轻舟上。
“那种聪明的女生,不能轻易地招惹呢!”忍足侑士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要是招惹上了,就会有被套牢的危险。”
所以,暂时欣赏是可以的,但是却不能太过靠近,要不然的话,一不小心就会像是罂粟一样,让人戒不掉,忘不了。
“那不是挺华丽的事情吗?!”迹部景吾笑了笑。
“华丽?!聪明的女人通常不用问,就会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也会清楚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那种感觉,想想都觉得有些恐怖。”
忍足侑士一边幻想着那种场景,忍不住觉得有点背脊发凉。
所以,聪明的女人欣赏就好,要是真的陷了进去,那就之剩下一条路,而且半点分叉路线都不会留有,更别提会有什么后路了。
这样吗?!
迹部景吾看了一眼那人工湖的那一扁轻舟上穿着一身浅蓝色古装的女孩子。
他倒是觉得刚刚忍足说的,那不不失为一个很有趣的挑战吗?!
船桨的滑动带动了船的轻轻前移。
夕夏坐在船中央,看着在船头划着浆的手冢国光,阳光静静地洒在他的身上,在阳光的折射下,那张俊逸的脸,在他的动作间,多少有着一种拘谨流露出来。
夕夏笑了笑,从摆在她前面的一个小型茶几上端起了茶壶,然后往着茶几上的茶杯中注入了茶。
“手冢君,你是想尽快上岸吗?那么急地划着船的话,是有什么急事吗,要是不急,先休息一会喝杯茶吧!””
夕夏端起其中一杯茶,双手递上前,带着笑意地问道,现在船是在湖中心,但是如果按照他这样速度,用不了多久就会靠到岸边了。
“谢谢。”手冢国光端过了茶杯。
“你不习惯和女生单独在一起吧!”
夕夏自己也端起了茶杯,轻轻地啜饮了一口,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一定是第一次和女生一起单独相处,但是这个揣测也有可能是错的,他本身就是那面无表情的不是嘛?!
“我的号码牌,是文雅偷偷塞给你的吧!”
夕夏放下了茶杯,笑看着手冢国光说道,那神情,好像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一般。
夕夏静静的看着手冢国光,像是饶有趣味地等着看他的反应似的。
手冢国光抬眼看着与他距离在半米左右的越前夕夏,一时间,那灿烂的阳光闪了眼,让他有着一种恍惚是在梦境的感觉。
学院祭(五)
湖上有风,轻轻地吹来了那轻柔的柳絮,湖面上有着凋零的花瓣静静地流淌过。阳光像是洒了蜜糖似的,让人看什么都要不由自主地半眯着眼睛。
或许就是因为这半眯着双眸来看,手冢国光觉得,此时此刻沐浴在阳光下的带着浅浅笑意的越前夕夏突然徒增了几分别样的妩媚,灼灼地摄人眼球。
夕夏看着那个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的手冢国光,忽地,她笑了开来,整个人突然变得明媚了起来,心情就像是这湖中的水,扁舟缓缓划过,荡开了一丝一丝的涟漪。
“我没打算怎么样,所以,你不用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来!”夕夏笑道,这两个人现在是在船上,而且又是在湖中央,就算有什么该担心的也是她才对吧,怎倒是这手冢国光皱着眉头,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扑上去似的。
手冢国光敛了敛神,收起了自己不应该有的思绪,他清了清嗓子。
“你怎么知道?!”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是这样响起的。
“其实,我也有作弊,一开始,我就没有把第二张号码牌放进号码箱里面。”
夕夏笑了,本来,她就想着,只要没有人抽中她,她顶多就是穿着这么一身衣服走了个过场。这倒也是不打紧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刚巧她在换衣服的时候这私藏的号码牌被暮叶文雅给瞧见了,还硬生生地拿走了,说是会帮她找一个帅哥给她一个难忘的回忆。
看刚刚参与这个游戏的人,立海大的首先会摈除在外的,而刚巧这手冢国光认识暮叶文雅,而他手上拿着的又是她的号码牌。
夕夏估计,这号码牌是暮叶文雅给的几率是挺大的。
本来,她也不是很敢确定,只是顺口说说而已,倒是这手冢国光眼神中微微透出的诧异证实了她刚刚的猜想没错。
“和你的话,倒是也不错。”
夕夏看了手冢国光一眼,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手冢国光捧着茶杯,忽闻此话,楞了一楞,然后抬眼往前望去。
与他相距不远的那个女孩子笑的优雅,表情上没有任何的起伏波动,只是一贯地优雅地笑着。
“你不像其他人,够安静。”夕夏像是解释着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你不会问我一些问题,我也不用担心被你旁敲侧击着,就像这样安安静静的倒是也不错。”
如果是手冢国光的话,的确要来的舒坦的多,她不用担心其他的什么,只是想这样静静的品着茶,也不用去思考下一步该做什么,不用担心他的话里他的行动里面是否有着其他的深意,不用神经太紧绷,这样处四十五分钟的话,倒也还是过的去的。
她累了,累的懒的去思考,懒的去应付了。如果换成是幸村精市的话,她的神经线会一再地紧绷,这柳莲二也是,即便不说,她也能够看出在他们眼神中有着太多的疑问了,要是真的是被他们抽中了,她就真的会累挂了的。
“这算是恭维吗?!”手冢国光的嘴角抽了抽,她只不过是觉得他够安静,不会想着要问她问题而已,所以才会说和他在一起也不错。
“从某一个方面来讲,也算是恭维吧!”夕夏浅笑着,低下头静静地喝着自己手中的这杯茶,“或许你也是有问题的,但是你会选择不问,所以,我不用想着用什么理由去回答你。”
“恩。”手冢国光应了一声,他能明白她现在的想法,也知道她说‘和他在一起’这样的话,只是出于她想要一份安静的缘故。
沉默,这是他们两个人最有可能出现的场景。他不习惯和女生接触,所以,他会感到拘束无从,而她想要一份清净,所以,她也会选择沉默。
不过,她的聪慧,还是一如既往。和这样的女孩子聊天,果真不需要费力的去解释些什么,因为,她会了解你的想法,所以不用担心会产生什么歧义什么误会。
也许这就是和聪明的女孩子聊天的好处吧!
手冢国光看着她,一时间有着愣愣的出神。
湖上有着轻柔的风轻轻地吹过,吹落在湖中的樱花花瓣在湖面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即便是再度回归了平静却不能否认那曾经拥有的过的波动。
“死冰块,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抓住这个时机!”暮叶文雅右手捶打着手冢国光的肩膀,“亏我还特地把号码牌给你,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一定只是傻呆呆地逛了四十五分钟,半句话都没有从嘴巴里面吐出来过,整个人冷的要死要活的,他就不能找点有意义的话题聊聊,好好把握住这次的时机吗?!
本来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让他们两个借由这一次的相处产生天雷勾动地火的情感的,可惜,这手冢国光是个笨蛋,白白地浪费了这么一次绝好的机会,真是浪费了她的心意。
“下次我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暮叶文雅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手冢国光,死命地摇着头,“反正我给了你机会,你也不会把握。手冢国光,你这个EQ低下脑子里面装的是鳗鱼茶的家伙!”
这个家伙实在是让她失望死了,那么大好的时机也会让它白白地溜掉,看来这家伙是没得救了,就让这个家伙一个人孤独终老成为孤独氏好了!
手冢国光无动于衷地看着自从他上了岸之后就一直向他抱怨个不停的暮叶文雅,把她的话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本来,他也没有想要参加这场游戏的意思,和女生打交道,这本身就不是他所擅长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聊起话题,而且这越前夕夏也说了,她想要安静
暮叶文雅叹了一口气,瞪了这还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手冢国光,虽然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榆木脑袋,只要一直没人敲的话就一直不会响,但是她还真是没有想到他能够钝到这种地步!
上帝呀!她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不懂情趣为何物的男生?!
“姐姐,玩的有趣吗?!”
龙马嘴里咬着热乎乎刚刚出炉的墨鱼小丸子,因为是刚刚出炉的关系,所以那热度烫的他忍不住冒出‘嘶嘶’的声音。
“还行,反正不用怎么说话。氛围还是挺安静的。”
夕夏用牙签戳起一个沾着酱汁,上面又洒着墨鱼花的小丸子,吹凉了才送进了嘴里咬着,还是换回了校服比较舒服。
“这么说也不差啦!”龙马点了点头,反正他们那个部长就是一个闷葫芦,一天可以说不了几句话的,不过,他也希望他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省的他一开口就是‘给我绕着球场跑XX圈’的。
“不过,不说话处上四十五分钟的话,对你和他都不是什么难事!”龙马拿过夕夏手上装着章鱼小丸子的食物盒,撇了撇唇说道。
“这么说自己的部长不是很好吧!”夕夏拍了拍龙马的脑袋,这孩子还真是老样子。
“这是事实。”龙马睁着一双大猫眼,看着夕夏,用很是一本正经的声音对着夕夏说道。
四月的天,夜晚不紧不慢地来临了。
天空中还有着一些残存的晚霞,那种金黄的色调,已经转换成了淡淡的烟黄,天空中有着那早早便登场的辰星。
立海大的会场里面灯火通明,在会场一角有着自助餐的食物摆放着供着大家取食用。
“真田都已经准备好了?!”幸村精市看着站在他身边的社员们忍不住问道。
“应该不差了!”柳莲二翻了翻笔记本,嘴角有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仁王现在正在后台帮着准备……”柳生比吕士停顿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在灯光下闪出一片逆光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神情究竟如何。
“真田的……舞伴……”
这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一听到这‘真田的舞伴’五个字,浑身开始发抖,这面色也开始发青,头上的冷汗也开始直冒。
“你们两个,身体不舒服吗?!”幸村精市看着这两个哆哆嗦嗦的人,忍不住问了一声,“要是不舒服就去检查一下……”
“不是……我们很好。”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僵硬着一张脸,磕磕巴巴地说着。
“真的?!”幸村精市的眼神中有些怀疑。
“真的!”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点着头承诺着。
真的真的,不舒服的绝对不是我们两个,而是另有其人。
“各位!”穿着一身西装的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了舞台,“从此刻开始,我们一年一度的辞旧迎新学院祭的高嘲部分正式到来了!”
“耶……”全场一片欢呼响起,大家纷纷往舞台前开始靠拢。
“现在,有请我们立海大的网球社副部长真田弦一郎和他的舞伴为我们带来一支恰恰。”主持人手往舞台的一侧一指,引来了更加激动的欢呼声。
穿着一条神色高腰西装裤白色衬衫的真田弦一郎牵着一个穿着海蓝色裙子的女生走上了场来。
那个女孩子似乎是有些羞涩,一张脸涨的很是通红,像是刚刚喝了几瓶红酒似的。
“那个女生?!”迹部景吾看着站在台上模样有些扭捏的女生,总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真的是很熟悉很熟悉。
“那不是……”幸村精市莞尔,“我知道了……”
恰恰的音乐声响了起来,轻快而极具有节奏感!
舞台上的真田弦一郎很是有模有样地舞动着,因为常年运动的关系,真田弦一郎的身材很是不错,消瘦但是却又很是结实,在跳起恰恰这种舞种的时候,那扭动的腰部和臀部,实在是很是性感。
舞台下面,不少女生喊着‘真田君,你好性感’,那吸气声和口水滴答声不断。
所有的一切都是很美好,那俊男靓女一起舞动的画面也着实是善心悦目。
但是有句话不是说‘乐极生悲’么,正所谓悲剧,就是把所有的美好的事物破坏殆尽!
就在真田弦一郎牵着舞伴的手,让舞伴上演连续几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在第三个旋转的时候,那个女生的长发‘刷’地一下被甩了下来,原来那只是一个假发而已。
长假发的甩落,露出了那个女生的本来面目。
她有着一头凌乱的海藻色的头发。
观众中产生了一片哗然的声音。
原来是他啊!迹部景吾会心地一笑,原来是立海大那个二年级的正选—切原赤也。
“是网球社的切原赤也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观众间的哗然声更加的大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这场暴风雨,并没有这么快结束。
切原赤也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假发脱落的事情,他一惊,原本就已经发红发烫的脸色现在已经成功转变为刚刚成熟正是爽口的美国番茄。
切原赤也伸出手想要去拉住那耍落的长发,恰巧这真田弦一郎根据舞步要伸手拉回切原赤也。
一切的发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就在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切原赤也整个人已经是贴在了真田弦一郎的身上,那唇恰巧就贴在真田弦一郎的脸上。
一下子,舞台上下都乱了套。
“我们就知道,”不少的女孩子挥舞着自己手上的小手拍,一时间抽抽噎噎的哀号声四起。
“这么好的男生都会出柜的!”
学院祭(六)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是采用了慢镜头播放似的,缓慢地进行着。
“这是在太雷了……”仁王雅治咋舌,“明明练习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一出的,他们居然还擅自更改剧情?!”
“果然赤也太年轻了,历练不够,靠不住啊,早知道应该让文太上的。”仁王雅治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就是假发掉了么,掉就掉吧,他还去捡个什么劲呀!这下好了吧,出乱子了吧!
“……”
丸井文太颤抖着,哆哆嗦嗦地缩向胡狼桑原的身后,他才不要当真田的舞伴咧,之前和他练习的时候就已经是够郁闷了,要是真的和他上场的话,他八成会昏倒在舞台上的。
这绝对是场噩梦,而且是真实的噩梦,而且这场噩梦永远都不会有醒的时候。
台上的切原赤也似乎也是从这情况中缓过了神来,他那原本红的发烫的脸一下子变得死灰了起来。
他急急忙忙地从真田弦一郎身上跳了开来,手很自然地擦了一下嘴巴。
真田弦一郎原本就因为刚刚那个事件而显得阴沉的脸现下因为切原赤也这个动作而更加的冷冽。
“副部长……”切原赤也看着真田弦一郎那阴沉的脸,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眼眶中有着打转的泪水。
他居然亲到副部长了,他居然亲到副部长了……
切原赤也发出一声呜咽,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一般,猛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纯洁的眼泪像是不要钱的雨水一样下的淅沥沥的。
天啊,上帝啊,这太恐怖了,这个世界太沦丧了……
切原赤也捂着嘴,突然之间捂着嘴哭的梨花带雨地并且以很琼瑶式的动作跑下了台。
“真田君,你要负责啊……”
台下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很义愤填膺地喊了一声,带动了全场的气氛,于是全场的人都在呼喊着‘负责’这两个字,这激动的声音,几乎是要把礼堂的屋顶给掀翻了。
那模样,与逼婚没有什么差别,大家都殷切希望着真田弦一郎当场给切原赤也一个名分,仿佛要真田当场说上一句‘I DO’大家才肯消停下来。
场面一下子失控了起来。
“哎呀,太好笑了,真是笑死我了……”在后台的一角,暮叶文雅捧着自己的肚子姿势不雅地蹲在地上笑个不停,“果然是整蛊晚会,真他妈的太好玩了!”
“赞同赞同……”浦原心诺整个人靠着墙壁,也笑的乐不可支,“尤其这切原赤也最后泪奔的场景,实在是太搞了……”
“这应该只是一场意外吧!”
夕夏看着舞台下越来越起哄的人群还有舞台上那面对如此场景有些不知所措的主持人,这真田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难看的像是连着吃了好几天的润肠药也丝毫不见一点效果的便秘患者。
还好是没有来立海大念书!
龙马冷眼看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在心里忍不住绯腑着,这立海大里面都是非常人,能和这些人相处上一个多月的姐姐自然也是非常人,不过,姐姐向来不是什么好等闲视之的主!
迹部景吾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一切的发展,他倒是想看看这样的场景下这真田弦一郎要怎么应对!
“安静!”
舞台上炸起一声暴喝,那音量就像是平地一声雷,炸的原本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抬头看着站在台上的真田弦一郎,等着看他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实在是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吼了一声,然后就这么一转头,迈着坚挺的步子走下了后台。
那潇洒的一转身,那坚定不移,威武不屈的步伐,那种坦然的姿态,那种镇定的神情,这无疑是在向人透露着一个信息。
他----真田弦一郎,网球社宣扬铁血政策,训练手法可以媲美魔鬼撒旦,网球技术站在全国顶端,这个被人誉为‘皇帝’的人……逃跑了……
而且,这逃跑用的手法还真是光明正大,在逃跑之前都不忘训导所有人一通,果然是真田弦一郎的标准作风!
全场的人大囧,像是被雷劈中过一般,在风中凌乱着。
“啊啊,那个……”主持人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真田弦一郎已经逃走的事实,他拿着话筒有些僵硬地站在舞台上,在心理暗骂着冒这真田弦一郎要偷跑不会先给他点暗示的啊,害他像是个白痴一样站着。
“下面有请,有请……
下载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