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叶文雅整个人趴在窗口,望着外面,今天是毕业典礼,虽然高中部与国中部距离不是太远,但是隔了一个地方总觉得是隔了一个山一样,国中部的人怎么也不好经常跑到高中部去。
今日,整个立海大校园中有着淡淡的离愁弥漫,不知道其他学校是否也一样,依依不舍之情在弥漫
“怎么,你舍不得?!”浦原心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修剪着自己的指甲,顺口问了一声。
“说什么呢,我还巴不得放鞭炮庆祝呢!”暮叶文雅回头用眼白部分横了浦原心诺一眼,然后又把视线调转到了窗外。
看着看着,暮叶文雅忽地笑了开来,笑的让人觉得有些莫名。
笑够了,暮叶文雅开口了。
“现在礼堂那边应该开始一场恶战了吧!”
暮叶文雅的笑容里面多了一些幸灾乐祸。
因为今天是之前三年级那一届的毕业日,所以,学校今天的安排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毕业典礼。
刚刚在礼堂中已经完成了毕业的仪式,之后有拍照什么的。而她们三个对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感冒的,其实三年级的大部分都是直升上高中部的,想见的时候还是能见到的。
毕业那天,除了离别,还有一件事情是让全校女生激动不已的,那就是传说中的衬衫上的第二颗钮扣。
这是日本的一个传说,从上往下数第二颗是心,是送给情侣的最好的礼物,因为它占据胸口的位置,那是最贴心的,有了它就像是情人在身边一样。
因此,在毕业那天,比较受欢迎的男生向来便是众矢之的,通常要经过一场恶战,才能从一群爱慕的女生中保住自己的贞洁,成功地交托在自己心仪的女孩子手中。
所以,现在大多数的人都在礼堂那边,合照,还有等着抢钮扣。
“怎么了,要是在意,你刚刚就应该直接上去扯了下来啊……”
夕夏看了一眼暮叶文雅,笑了。
“谁说我在意的,我才不在意!”暮叶文雅狠瞪了夕夏一眼,这算哪遭和哪遭啊……
“女人啊,就是喜欢口是心非。”夕夏浅笑了一下,接着逗弄暮叶文雅,觉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也挺可爱挺好玩的,就像是她家那个龙马小弟弟一样,一旦生气就会像是一只猫一样炸毛了起来。
说起来,春假的时候回了趟美国,她家的龙马小朋友个子似乎又涨了些,她是已经赶不上了,也不能再摸着他的脑袋喊‘小不点’了,着实可惜了。
“你家那个说的?!”暮叶文雅横了夕夏一眼,问道。想当初,夕夏和那家伙交往的时候,还真是着实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他没有这么说过我!”夕夏笑了,“因为他觉得我向来是口非心非的。”
想到了那人,夕夏嘴角的笑意浓了一些。
“他,昨天就把钮扣给你了吧!”浦原心诺看了夕夏一眼,所以现在才这么镇定地站在这里陪她们两个唠嗑。
“没,这样对其他人不公平。”夕夏笑了。
“不公平?!”浦原心诺和暮叶文雅怪叫着,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拜托,那是第二颗钮扣耶,要是对其他人公平,那对她这个正牌女友来说,算什么?!
“得不到人,总要给其他女生留点纪念品么,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挺不错的回忆。”夕夏嘴角弯弯的,在那边温柔地说道。
“你真的在乎他?!”暮叶文雅眨了眨眼,怎么她觉得夕夏好像是在看好戏一样?!该不会是哪个人做了什么让夕夏生气的时候,所以被恶整了吧!
“只是一颗纽扣罢了,如果真的说得到钮扣,就能够得到一段感情的话,那么,这种不坚定的感情,我不要也罢。我喜欢的,是他的人,无关乎其他。”
“如果,真的不在乎的话,我就不会留在日本了。”
夕夏笑着道,她的家人,在去年夏末的时候又回到了最初在的地方,只有她留了下来,因为她在乎了。那一次,她说要留下来的时候,差一点闹起了家变,第一个投反对票的就是妈妈,因为她觉得她一个人在这里的话,完全不能照顾好自己。
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留了下来。
“啊啊。那倒是!”暮叶文雅有些尴尬地笑笑,暗骂自己怎么会问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
教室的门,被人用力的拉开了,真田弦一郎出现在教室门口,那衬衫皱的像是一团一团的梅干菜似的,领口敞开着,露出底下那巧克力色泽的皮肤,还有那结实的肌肉。这模样,很像是那啥啥未遂的时候的模样,不过,很显而易见的,他是被强迫的那一方……
暮叶文雅楞了一下,立马就指着真田弦一郎大喊着:“你来这干嘛?!”
真田弦一郎也不理会暮叶文雅的叫声,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往着暮叶文雅的方向走了过来,然后抓过她的手,把自己一直紧握成一个拳头的右手方了上去,松开。
一枚黑色的钮扣从真田弦一郎的手心里面掉落,然后落入暮叶文雅的手掌心。
“这是只属于你的,要怎么处理,随你!”真田弦一郎看着暮叶文雅,定定地说着,说完,也不给暮叶文雅反应的机会转身便走。
“嚯嚯,看不出来么……”等真田一走,浦原心诺便迫不及待地戏谑开了,朝暮叶文雅摆了一个暧昧的表情,很开心地开始实行吐槽大计,“什么时候和真田有了GQ?!不对,你们一直有GQ……”
可惜,浦原心诺的开心也没有几秒钟,因为有人开了学校的广播系统。
随后,浦原心诺一张脸蓦然地变得绯红,然后又从红转青,然后,浦原心诺生平第一次骂了一声脏话‘去他妈的’,捏紧了手上的指甲刀,跑去校广播室准备杀人去了。
因为,那人通过广播说了一下这么一段话。
“所有现在还抱着想追浦原心诺心思的人现在就可以打消这个念头了,这丫头早就是我仁王雅治圈定的范围,只可以被我一个人戏弄。浦原心诺,那颗钮扣我给你留下了,你现在来广播室来拿吧,别不好意思。”
“还不去找真田学长?!”夕夏拍了拍暮叶文雅的肩膀,推了她一把道。
暮叶文雅伴随着浦原心诺之后,也跑出了教室。一下子,偌大的教室只有夕夏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的响起,便显得特别的尖锐。
夕夏看了一下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那熟悉的声音透过电波,稳稳地传入她的耳膜中。
他说:“夕夏,我现在有点事情,不能过来找你,你先回家吧,晚一点再打给你。”
夕夏听见自己说好,虽然不知道在毕业的日子里面他会有什么事情,夕夏还是选择了不问,这是属于他的空间,所以,她不过问。
“还有,”他的声音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开了口,“我把钮扣送人了。”
夕夏楞了一下,想起了刚刚真田的那模样,衣服凌乱,但是还是把钮扣保存的好好的,心理突然有一点闷闷的。
“没事。”话虽这么说着,夕夏还是觉得自己的语气中多了一些沉闷,随即又轻快了起来,“只是一颗纽扣罢了,没什么的。”
“真的?!”他的声音里面多了一些不确信,询问了一声。
“恩,真的。”夕夏点了一下头,嘴角牵了起来,明知道现在在电话那头的他是看不到。
“那么,晚一点见。”他的声音一下子像是放松了些,然后等着她挂电话。
“再见。”夕夏按下了停止通话键。
其实,他说的没错,她就是口非心非的,其实心底明明是在乎的,可是还要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嘴上还要说出‘真的没有什么了不起’这样更加违心的话来。
怎么办?!
对他的在意,好像是已经超出了预期的范围了么。
以前还觉得这个房子挺热闹的,但是自从爸妈还有龙马回到了美国之后,虽然还有菜菜子表姐住在这,夕夏还是觉得空旷的有些寂寞在蔓延开来。
夕夏脱下鞋子,把书包随意地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准备上楼。
“叮咚……叮咚……叮咚……”
一声接一声的门铃声响了起来,这个时候,菜菜子表姐也不在家,夕夏不清楚会是谁会过来。
夕夏按下了答录器,不等她问话,门外的人已经透过喇叭喊话进来了。
“送快递。”
夕夏汲着一双拖鞋走到大门口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便服的人,带着帽子,带着墨镜,如果那人穿着的是一身西装,夕夏估计会以为是黑社会,那人的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
快递的,现在流行这种打扮吗?!夕夏在心底咕哝了一声。
“是越前夕夏小姐吧?!”他问了一声,声音暗哑。
“恩。”夕夏点了点头。
“请签收。”他把一张快递纸递了过来,还送上了一只笔。
“谢谢。”夕夏签上了名,打量着从快递员手上递过来的盒子,分量挺轻,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还有,”那快递员开口,“那寄件人有一个要求,希望越前小姐能够当场拆开礼盒。”
“哈?!”夕夏楞了一下。
“小姐要是不当场打开,我回去不好交代。”快递员的声音里面多了一丝不自然。
“好吧!”
夕夏把外面的包装纸拆开了,里面是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幽幽地散发着清香。打开盖子之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链子,是手链。
这是一条DIY的手链,穿着一些各色的彩石,吸引夕夏注意的倒不是那些漂亮的彩石,而是那环扣,那是一枚黑色的钮扣。
“喜欢吗?!”站在夕夏面前的快递员突然出声问道,生意一改暗哑。
他摘下墨镜,拿下帽子,在阳光下,那张脸分外的俊秀,脸上挂着笑意,看着她问道。
“还行。”夕夏点了点头。
“那就好!”他张开手臂,把夕夏轻拥进怀里。
“不是说送人了么?!”夕夏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问了一声。
“属于你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送给别人。”他抬起手,轻叩了一下夕夏的脑袋,“你舍得,我还不舍得呢!”
“是吗?!”夕夏轻应了一声。
“当然!”他以极肯定的神色做了回答,“虽然我的女朋友嘴上说不在意,其实,心理还是在意的。”
“好吧,我是在意了……”夕夏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的他,脸上的笑容明媚了些。
“我很高兴你的在意。”他说,“因为,我是那么的在意你。”
曾经,他害怕走不进她的心理,担心她的在意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后来有怕她就这么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面。如今,听到她这么说,他觉得,他算是圆满了。
“你一向容易满足,这个我知道。”夕夏看了他一眼,光是一句‘我在意’就能让他高兴成这样。
“那么,今天还有什么额外的奖励吗?!”他笑着问。
夕夏勾了勾手指,他顺从地靠了过来。
“恭喜你毕业。”夕夏靠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然后呢?!”他牵起嘴角。
“没了。”
“我要的,可不是这个。”他轻笑着,一脸的‘你太敷衍我’的神情。
他瞥过头,轻吻了一下夕夏的脸颊,然后转移到了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在唇齿之间依旧不改帝王本色地进行攻城略地。
卡鲁宾走失记
下午刚刚放学下课,夕夏便接到了家里面的电话,菜菜子表姐以激动的声音问她早上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见过卡鲁宾,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菜菜子表姐的声音里面似乎是更加的担心了,问了半天之后才知道卡鲁宾似乎是不见了,家里,寺庙都找不到。
宽慰了一下菜菜子表姐,夕夏急忙收拾了东西准备赶回家帮着找。
卡鲁宾是她宝贝弟弟的命根子,记得小时候因为无良的她和龙雅的关系,龙马特希望有一个弟弟出现,那个时候他总是向妈妈念叨着要一个弟弟什么的。
后来,妈妈被龙马闹的没办法,从朋友家抱来了一只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很糊弄龙马地对他说----这就是你的弟弟。
也许那个时候年幼的关系,龙马真当是把这猫当作弟弟来看待的,除了练网球,就是逗着卡鲁宾,照顾的很是认真。
养了这么多年,不管怎么样,还是有着感情在的,突然之间听到卡鲁宾走失的消息,心里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不安心。
要是真的走失了,夕夏觉得龙马一定会很伤心,毕竟这猫算是他看顾长大的,他对卡鲁宾的感情,比谁都深。
夕夏用力地踩着脚踏板,车子迅速向前行着。
第一次,夕夏没有用很悠哉的心情慢慢地骑着车,也没有想着欣赏沿路风景的想法在。
手机在口袋里面响了起来,夕夏单手骑车,右手探入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表姐?!找到没?”夕夏一边问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骑着车。
“还没吗?!恩,我现在在回来的路上……恩,别担心,应该不会走丢……”夕夏回答着,却在看到那前面闪亮的车灯朝她照来的时候,夕夏暗叫了一声糟糕,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是刹不住车了只能勉强地调转开方向。
车子那尖锐的刹车声响了起来。
有那么一刻,夕夏以为自己会像是十多年以前的自己一样,轻轻巧巧的,在一场外力的作用下就这么逝去,然后,不清楚自己是会直接灰飞烟灭,还是会继续出现在不知道是哪个空间的空间里面。
直到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感从身体的某个部位传来,清晰而强烈。
还算是幸运的,夕夏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处境,车子转方向转的及时,所以没酿出什么年轻学生血溅车轮之下这样的社会新闻版头条,可惜,磕到了路边的石子,摔了个惨烈,右手手掌侧面部分磕破了皮,血淋淋的一片,整条手臂麻麻的,虽然隔了衣服看不到什么,夕夏不清楚衣服底下手臂是怎么样的情况。
“骑自行车还敢打电话,你胆量不小么,嗯哼……”
一双有力的手把夕夏扶了起来,却又尽量不伤到夕夏的伤口,迹部景吾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夕夏,眉头蹙起。
夕夏看了一眼出现在她面前的迹部景吾,透过他的肩膀,她看到那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大轿车,那车身后有一条长长的刹车印。
夕夏叹了一口气,朝着迹部景吾看了一眼。
“我们还挺有缘的啊……”
孽缘啊,夕夏在心底哀叹了一声,见到了多半没有什么好事情。而且每次见迹部景吾,她受伤的次数比较多一点,一次是被球擦伤,一次是扭伤,虽然都不是他造成的,但是每次却都是狼狈不堪,尤其是这一次……真是倒霉。
“其实,你是想说孽缘吧!”迹部景吾横了一眼夕夏,刚刚她那一蹙眉,还有这牵强的一句‘我们挺有缘的’,迹部景吾觉得她说的有缘,估计也就是孽缘,见她的时候,上一次是扭伤,这一次……
“倒不至于……”夕夏的眼神闪啊闪的,迹部景吾猜的还真准,她就是这么想的。
迹部景吾看了一眼夕夏,也不说什么,只是把自行车扶了起来,停靠在了一旁的路边,直接落锁,把钥匙抽了出来。
“我送你去医院。”
迹部景吾把车钥匙塞进夕夏没受伤的左手上,看了看那鲜血淋漓的右手一眼,伸手探进了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条手帕,把伤口处包扎了。
“应该不用了吧!”
夕夏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已经不怎么疼了,估计这骨头没伤到,顶多就是擦破了皮,回去清理一下伤口,上点药也就不碍事了,何必跑一趟医院这么麻烦。
“只是破了点皮,没什么严重的。应该不用去医院了。”夕夏不怎么在意自己手上的伤口,小时候打网球的时候,也曾经这样摔过,没什么多大的问题。
“嗯哼?!”迹部景吾看了夕夏一眼,“真的不去?!”
“不去了,我有事情。”夕夏摇了摇头。
“那随你!”迹部景吾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迹部景吾坐进车子里面,像是撒气地用力一甩车门。
“少爷?!”司机在驾驶座上唤了一声,刚刚那个女孩子自己违反了规则,要不是她刚刚这么冲了过来,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不过,看情况,伤的不是很严重,
“开车!”
迹部景吾嚷了一声,声音里面闷闷的,这么不领情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是。”
司机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但是却又忍不住从车子的观后镜中看了一眼迹部景吾,心中忍不住绯腑了一声,少爷,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反应就像是和女朋友在闹脾气?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