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婆,我们?”
“不要,我去端鸡汤…”小小一路小跑就出了房门,留下一
个兴趣昂然的江志轩。 浩瀚书屋手机版江志轩摇了摇头一阵苦笑。吴思远他到底想做什么?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江志轩一想到吴思远那付嘴脸脑子里就有点晕,不如说与小小听。
等小小端着鸡汤回房里,江志轩已经洗了脸掏了耳,正坐在桌边苦苦思索。
“鸡汤,我昨晚就开始煲的,趁热快点喝了,你看你这头发也不好好打理一下,全是草灰,我帮你梳理一下…”小小寻了一梳子,将江志轩的头发放了下来,细细的梳理着。
“老婆,我今天遇到吴思远了…”江志轩说道,本来不想让小小担心这事情,但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并且将在街上所遇所说之事一点不漏的说予给小小听。
小小听完后,思考一下便说道:“老公,你不用担心这事情,他吴思远还只是区区五品官员,别说见皇上了,就是上书给皇上也不一定会到皇上手里,再说昨晚的事情全是一场误会,他是小人之心罢了,不过你也得防着他耍什么花样…”
“放心,这点我会注意的。”
第一四二章 朔望大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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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贞观十一年四月十五,朔望大朝如期举行!
卯时初刻,龙首原上的超大铜钟,便铛铛铛的连续敲击起来,前后总共九十九声。像是后世的起床号,提醒京中所有九品以上官员,该爬起来穿衣服上朝了。龙首原下,数十面两人高的牛皮大鼓,也同时咚咚咚的敲了起来,鼓点由缓及急。催得一众官员,特别是五品以下的官员狼狈不堪,心中不断的咒骂着那些敲鼓的御林军鼓手:“阎王索命还给个魂魄离体的时间呢,你们这帮贼军汉催个什么劲?不是辰时初刻才上朝么?作死的敲,这么大鼓声怎么也震不死你们?”
当然震不死,这些军汉耳朵里都塞着棉花呢……
没办法,五品以下官员,每个月仅有十五和三十两个朔望日才需要上朝。而大多数人平时都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这样骤然要他们比平日里早起一个多时辰,的确有些残酷。不像那些五品以上的京官,虽说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威风八面。可是个中滋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特别是这种四月天,天气不冷不热,一觉睡到大天亮,那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可就因为舍不得脱下那一身绯红官袍,只好每天早晨咬牙切齿,以极大的毅力告别老婆孩子热炕头,屁颠颠的起床,骑马乘轿的赶往大明宫,向李二陛下报到……
虽然不愿起床,但是所有官员今日行动都还算积极。因为他们都知道,今日大朝,将有一件重大的消息要公布。那便是三年一度的春闱殿试结果,将在黄绸皇榜土公布出来。先在大殿当中向群臣宣读,然后张贴到礼部,供所有春闱士子查看!
李如松是属于五品以上璐官员,因此,他心中并不曾有什么怨念情绪。相反,他很期待,期待着今日的大朝朝会。
因为他也迫切想知道,今科春闱的状元,探花,榜眼各自是谁。
也想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李钦,到底考了个什么成绩出来!
因此,起身洗漱后。连早点也不曾用,带了两块点心,便登上马车急匆匆朝大明宫而去。在马车上边走边啃,好生体验了一把前几日李钦同学在签押房内的痛苦…
辰时初刻,李世民准时出现在大殿之上。同样是那顶紫金翼善冠,金龙大裘冕。不同的是,今日上朝,李世民竟然甚是罕见的佩上了那把,早年随着他南征北战的青虹宝剑。弄得一众官员面面相觑,皇上陛下今日要拿人开刀?要知道,这青虹宝剑,乃是李世民早年打江山时所用的兵器,真正的杀人之剑,死在这口剑下的人,早就超过了三位数。
一众五品以下的官员,自然猜不到李世民佩戴这口宝剑是为何故。但是那帮五品以上的老油条,却有几人隐隐猜到个大概:早在数月前,陛下便在一次小朝会上佩戴过一次这把宝剑。那一次,正是兵部得到山僚一族侵袭西南边陲重镇之时。而这数月来,陛下和一干重臣,整日里在剿和抚之间拉锯。瞧今日这架势,怕是陛下心中已然有所决断了!
大太监王德在李世民走到玉阶之上,在九龙宝座上面坐定之后,这才扯开嗓子高声叫道:“陛下驾到,百官早朝!!”
这个流程,对百官来说简直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待王德的声音一
落。百官便双手抱着玉圭,将膝盖打弯,轰然跪了下去,把屁股高高的撅起来,口中三呼万岁。
李世民对这个节目很不感冒,眉头挑了一挑,很是平淡的吩咐道:“众卿平身吧!”为何会如此,又不得不提一下,李世民,算是中国历史上较为开明的一个皇帝,他虽然大力抬高佛道两家,来巩固自己的统治。但是他自己却从不吃什么灵丹妙药,因为他清楚,历来贪图长寿的皇帝,往往都是短命鬼!在他看来,能活个百八十岁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那个劳什子“万岁万岁万万岁!”,听着感觉太过虚伪……
当然,众大臣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千年王八万年龟,要真是万岁万岁再来一个万万岁,那太子殿下李承乾情何以堪?再说了,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谁见过活上万岁的皇帝……
因此,这套虚假的玩意儿,大家伙儿都没往心里去。可这规矩是祖宗传下来的,大伙儿还得接着玩儿。
玩完了虚假的把戏,自然还是要捞点干的。这么大一个国家,不干点实事是不行的。但是作为一国之君.李世民的威严还得保持,因此.他***询问的事情,都交由王德代劳:“陛下有旨: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怎么可能无本?一干五品以下的官员,就眼巴巴的等着这个机会,期望着能一本而红,博得陛下青睐,穿上那绯红的五品官袍呢。虽说每天要早起,这的确苦了点。可是想想在人前人五人六的那股子威风劲儿,还是得搏一搏啊!
当下,便有十多名六七品的京官儿踊跃上奏。李世民也不含糊,一
一细细倾听,然后或亲自决断,或交由三省六部主官区处,将这些官员上奏的事情处理得妥妥帖帖。当然,也自不会亏待这些伸长了脖子望着自己的官员。或加俸禄,或提品级,或赏银钱,总之只要奏之有物,便统统有赏!
一轮下来便到了正午时分,按照往日正常上班来说。一众官员便该丢下手中的公文,优哉游哉的打马回府,享用厨子精心烹饪的美味佳肴了。可今日不行,朔望大朝,所有大臣哪怕是站到天黑,也得将半个月累积下来的问题处理完,才有机会踏出含元殿的殿门。当然,因为惹火了大老板李二,被殿前侍卫叉出去的除外……
李世民瞧了瞧天色,估摸着到了饭点儿了,便命王德传膳。当然,这种时候是不好吃独食的。若是让百官都饿着肚子留着口水,自己在上面吃得香甜。即便他李世民是大老板,怕也会被百官的口水淹死,被科道言官的奏折给掩埋。还会在历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虐待臣工!
百官听闻李世民传膳,稍稍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歇息一番了,在用膳的这段时间,是可以坐下来的。这时的朝堂两边,都备有类似后世日本榻榻米一样的坐垫和案台。这个用膳时间,特别是对那些年岁较大但是官职又不高的官员来说,无异于是一天最幸福的时候。吃着御用食物,喝着……清汤,坐下来揉一揉站了一上午,已经快失去知觉的老腿。啧啧……为何不是喝酒,谁在开会的间隙吃工作餐的时候喝酒?
至于那些年岁较大,官职又高的老家伙。譬如魏征,房玄龄之流。他们则要舒坦得多,李世民念旧,这些跟着他一起打江山的老革命,上朝的时候都有一条小马扎,可以搭上半边屁股,比起那些站立的官员舒服多了。
用完工作餐,朝会继续。而且越到后面,越是重头戏。一件小事情,若是放到最后来说,等散朝之后谁还放在心上?
此时,这朝堂之上有两人的心思截然不同。一个是礼部尚书李孝恭,一个是兵部尚书杜如晦!何谓截然不同?那便是他们二人,一个要报喜,一个要报丧!
李孝恭身为礼部尚书,主持贞观十一年的乡试,他要报的自然是喜。但是他和杜如晦本来就是从“玄武门”这个战壕里杀出来的战友,对杜如晦要报的丧也清楚得紧。略略犹豫了一番后,他便率先站出班来,想要先报喜,让陛下心情好些之后,再让杜如晦报丧。
这样,挨板子的时候,杜如晦有可能挨少点,挨轻点……
没想到他的步子才踏出一步,便听见李世民陛下当先开口了:“兵部尚书何在?”
听闻陛下开口点名了,他只好怏怏的收回脚步,朝杜如晦投去一
个同情的眼神。兵部尚书杜如晦心中暗暗叫苦,心中暗想:王公公叫的“有事找揍”,便是说的本官吧……
当下不敢怠慢,匆匆出班行礼道:“臣在……”
李世民也不拐弯抹角:“杜爱卿,朕问你,近月来,郎州可有新的奏报过来?”
杜如晦咽了咽唾沫,涩声答道:“回陛下,有!”。 心想:老板,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各地的军情奏报,哪一次不是到达兵部的同时,也抄送到您那儿了!
“哦?跟朕,还有这满朝的百官说说,近月来,郎州可有何大事发生啊?”
杜如晦闻言再度紧张起来:陛下这时要我在百官面前,公布郎州的情况啊?莫非……陛下已经下定决心,不顾太子殿下和侯君集的反对,要以疲兵弱旅,征剿山僚?
但是陛下有令,不得不从。当即只好清了清嗓子,老老实实的张口报起丧来……而且还不敢有丝毫隐瞒,因为他知道,陛下定然已经将整个郎州所发生的事件了解清楚了……
第一四三章 新科状元江志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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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一年三月初九,山僚族侵袭郎州六乡。掳掠牛羊金银无数,残害我大唐子民六百七十八人;
贞观十一年三月二十一,山僚一族再次扣边,侵袭蜀中两镇,掳掠妙龄年华女子一百七十七人,杀死老弱青壮七百一十二人;贞观十一年四月初一……”
“够了够了,杜爱卿,后面的便不用再奏下去了,你退下吧……”。李世民平静得有些诡异,只见他脸上甚至挂着一股淡淡的笑意,转向李孝恭道:
“李爱秘,方才朕便见你想要上奏,如今,你可以说了!”
李孝恭重重的点点头,赶紧上前两步。出班奏道:“禀陛下,三月十八,臣奉旨担任贞观十一年春闱主考官。经省试,殿试之后,最终经由陛下钦定名次。贞观十一年春闱的头甲三十六名进士和榜眼、探花、状元皆尽出炉,制成皇榜,欲呈交陛下和朝中百官过目!”
李世民貌似非常满意的一笑:“准奏!”
于是,李孝恭便让殿外早有准备的两名礼部小吏,将写有头甲三十
六名进士名字的皇榜呈上殿来,缓缓展开,让朝中百官细细打量!
此时,下面的百官之中,有不少人屏住呼吸。随着那皇榜的展开,纷纷露出或狂喜或失望的表情。这些人,便是那些家中有子弟参加过今科春闱殿试的官员。
李如松、秦遗风、何进,还有朱新等人,也同样满脸紧张。前者紧张的是,他们寄予厚望的江志轩是否如愿以偿,连中三元,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大三元进士。而朱新紧张的则是他自己的儿子朱从文,是否会出现在头甲三十六名之内……
很快,朱新脸上的紧张神色被狂喜所替代。因为在那卷轴皇榜才展开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便一眼看见了自己儿子的名字:朱从文,京兆人,贞观十一年春闱殿试头甲二十六名……看到这里,他便再也没有心思看别的了。阿弥陀佛,只要自己的儿子中了,其他人关他屁事……
李如松这边三人,瞪大了眼睛,想从上面看到自己熟悉的名字。
当然,他们希望看到的不是李钦的名字。仨人都知道,凭李钦那块料子,能在省试当中考出个同进士出来,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想让他在殿试当中冲进头甲三十六名,除非陛下昏了头!
然而,让他们膛目结舌的是,李二陛下真的昏了头
当皇榜展开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李如松,何进,秦遗风等人俱都将嘴张得老大,大到足足可以寨下去一只鸡蛋。因为他们赫然在那皇榜上看到:
李自华,京兆人,贞观十一年眷闱殿试头甲十六名!
饶是沉稳如李如松,何进等人。见到皇榜上面那朱红色字体之后,亦忍不住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直到疼得差点嗷嗷叫出来,这才相信这不是在做梦!李如松顿时狂喜,在心中发下了宏愿:十方土地,八方财神,我老李回去就给你们上贡品,上最顶级的贡品……
何进,秦遗风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那一抹不敢置信。这是今日朝会,让他们最为惊喜的意外收获。自华这个臭小子,竟然高中殿试头甲十六名?真不知是他运气好到没边,还是他平日里扮猪吃老虎……
皇榜一边展开,一边有人高声念出来。很快便念到了探花,中试的乃是一名来自陇右的士子,名曰胡尘净。最后只剩下今科的头名:状元!
然而可恶的是,这状元的名字,竟然被一张宣纸给蒙了起来。
很明显,这是故意在吊所有人的胃口。更加明显的是,李孝恭绝对没有这个胆量,敢自作主张的在朝堂之上干出这种事情来。他这样做,是出于皇帝陛下的授意,因此,群臣也不做声,静静的等着下文。
果然,念到状元的时候。李世民从龙椅之上站立了起来,昂首阔步的走下御阶。笑吟吟的问道:
“诸位爱卿,你们可知道,朕为何让人蒙着这状元的名字?”
一众大臣心道:俺们哪儿知道您葫芦里卖的啥药啊?这也太难了吧?嘴上却连声应道:
“臣愚昧,请陛下明示!”
李世民仿佛早就知道这帮大臣会这么回答,朗声大笑几声之后。
用手一按腰间的青虹宝剑,显得有些阴测测的接着道:“因为朕对自己的判断有些拿不准,不知这名士子所作的文章,究竟能否点为状元。故而,朕将这头名状元的名字糊住了。请诸位爱卿先欣赏一番这位士子所作之文,若是诸位爱卿觉着这士子之文还过得去,咱们再揭晓他的名字。若是诸位觉着不行,那今科春闱,便不再设这状元头衔,可好?”
一众大臣心道:您是大老板,当然您说了算。嘴里忙说道:“臣等遵旨!”。
“嘿嘿,好,遵旨!”。李世民嘿嘿一笑,然后回头走上御阶,一边豪迈的跨步,一边高声叫道:“李孝恭,便由你来为诸位爱卿诵读一遍,朕拿不准的那篇文章吧!”
李孝恭虽是武将出身,但是做了这么久的礼部尚书。自然不可能还是个赳赳武夫,且他还生了一个七窍玲珑心。听了李世民的吩咐,沉声应道:“臣遵旨!”
然后缓缓的从袖子当中抽出一份手抄稿,上面没有任何落款和名字,从字体上也看不出是何人的笔迹。让一众原本想通过这些,弄清楚作者是何人的大臣大失所望。等李孝恭清了清嗓子,开始诵读起来之后,这个足可容纳千人的宫殿,便只剩下他那雄浑豪迈的声音:“夫山僚者,本是蛮荒部族,蒙天朝圣恩,施以教化,方能……
……而今,不思反哺天恩,反倒倒行逆施,屡屡挑衅天威,是可忍,孰不可忍……”
随着李孝恭那雄浑的声音越来越激昂,朝中百官却忍不住倒抽起丝丝凉气。为这名士子的激|情所折服,被他的疯狂所震撼。这哪里是什么策论?这简直就是一篇针对山僚的战斗檄文啊!再听后面那首诗,更是将朝中一干大臣挑动得热血沸腾:
弱冠未第不自哀,
虔求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
铁马冰河入梦来……
比隐间,朝中这些大臣。主要是那一群曾经跟随李世民走南闯北,打下这大唐豪迈江山的老功臣,一个个激动得不能自已。从马扎上站起来,激动的拍手叫好!李孝恭更是当即就手捧着那份手抄卷,激动万分的跪下请命道:
“臣恳请陛下,发兵征剿山僚蛮荒。臣愿为陛下马前卒!”话说礼部尚书虽然是个非常高尚的职业,可李孝恭还是更向往能够驰骋沙场,快意恩化……
李世民甚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摆摆手:
“爱卿无须如此急躁,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来。”说着又转向满朝文武:
“诸位爱卿,觉得这名士子所作策论和诗赋如何?可能当得起今科状元?”
朝中一些原本反战的老臣,皆被那首慷概激昂的诗赋,勾起了昔日金戈铁马的豪迈记忆。听了李世民的问话,人人心知肚明。陛下今日是早就有所谋划,以议定春闱状元为名,实则是想为是否出兵征剿山僚叛乱而定下基调。
此时,若是说这名士子的诗赋和策论题,当不起头名状元。自己的良心过不去不说,更难过的是陛下那里的小鞋。已经很明显了,陛下今日按剑上朝,便是向所有人传递他武力解决山僚叛乱的决心!
当下,侯君集当先上前拱手奏道:
“陛下,臣是武夫,分辨不出那诗赋的好坏。却也能从那诗赋当中,感受到拳拳报国之志。因此,臣认为,此士子,乃是当之无愧的新科状元!”
侯君集是谁?除太子之外最大的反战派。如今连他都这么说了,其余的小鱼小虾自然不会再唱反调,纷纷出班附议。一致认为做出这篇文章的士子,理所当然的应该被点为头名状元。连魏征这个老家伙,亦被这首诗赋深深震撼,连声附议!
李世民心中一阵快慰,总算达成了一个自己的心愿。淤积在心中几近一年的郁闷一扫而空,终于真正畅快的大笑起来:“既然诸位爱卿都是这般认为,那么李爱卿,快些将新科状元郎的姓名公之于众吧!”
李孝恭抱拳沉声道:“臣遵旨!”然后转过身去,由上至下,缓缓揭下糊住状元公名字的宣纸。朝中百官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是哪个幸运儿,做出这样一首迎合了陛下心思的佳作。待那宣纸终究完全揭开之后,百官不由恍然大悟:
奶奶的,果然是真正的天子门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