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乔雨眠一睁眼就坐起来要去厨房弄豆浆,可是一侧头,旁边的男人早都走了.
泄了气,她还是爬起来去把豆子泡上。
心里哀叹,什么时候,俩人能好好一起吃个早饭,有一天能一起约个会?
现在看来,连这最简单的都是奢望了。
傅斯年上午还说忙完会回来带她出去吃饭,下午就说临时要飞外地。乔雨眠都对他不抱希望了,他是个工作狂,难怪都三十几岁还娶不到老婆,哪有人能忍受这样的男朋友累。
第二天去上大课,几个朋友看到她进来就眉飞色舞的直招手。乔雨眠以为她们又要打听自己的恋爱进度,心里挫败,没什么精神的坐到位置上。
“乔哥,怎么垂头丧气的?”杨鸥拍拍她,笑呵呵,“瘦田无人耕,耕了就有人争——乔哥,最近行情不错嘛!”
乔雨眠皱眉头,“说什么呢?萌”
杨鸥和几个朋友互视了下,笑着拿出一封信,“在你课桌里找到的——喏,乔雨眠小姐亲启!据我们多年的经验,绝对是情书!”
乔雨眠嗤之以鼻,“哪个年代了,谁会写情书——我看是银行催缴欠款还比较靠谱。”
“你看你,不相信是不是!拆开看看,绝对是情书!”
在几个朋友的撺掇下,乔雨眠拆开信封,兴致缺缺地拿出信来读——
“雨眠,自从校庆晚会上初次见你,从此魂牵梦绕着你优美的身姿和嗓音……”她打了个哆嗦,这么酸!
信丢到一边,她撑着下颌,心里只想傅斯年那个坏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不想每天独守空闺,真的好寂寞……
“怎么丢了?你太不珍惜人家的心意了!”杨鸥瞪她一眼,拿过信看到最后,戳戳她,“他约你去看话剧呢!票都附上了,写的很真诚礼貌,一点不像是学校里那些死苍蝇也!”
“乔哥这棵干巴树终于开桃花了,还是一朵接一朵呢!”
乔雨眠怒瞪回去,谁是干巴树,混蛋!
把信推一边去,她一点心思都没有,“我已经恋爱了,谁要去看话剧!别理他,我不接受。”
“看你那副德行,跟傅叔发展的也不是很顺利吧?看这信,写得好工整,估计是个心细又斯文的男孩,啧啧,最不能抵挡的就是书卷气的大男孩了。”
乔雨眠把话剧的票塞过去,“花痴!那你去吧,万一看对眼,我也算积了一个德——”
朋友果真把票收起来,“我还真打算去看看呢!要是对胃口,直接扑上去拿下,不对胃口,远远看一下立马走人——乔哥,你为民谋福利,大大的好人啊!”
乔雨眠撑着下颌看着窗外,叹息,没有爱情的时候盼爱情,爱情来了又可怜巴巴的盼一点点相聚的时刻……
怎么就没个称心如意的时候呢……
下了课,她就准备回家去了,这阵子不爱往外跑,没心情,加上傅斯年不喜欢,她都开始修身养性了。
刚要背起包往外走,忽然听见前排一阵***动,然后就有人把大教室的门给关上,大声说,“谁也不能走!我们这有人丢了串钻石手链!”
“搞什么鬼!一条手链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再买不就得了。”一边的杨鸥嗤之以鼻,垫脚看了看,忽然拍拍乔雨眠的肩膀,幸灾乐祸的说,“嘿嘿!是那个恶婆娘常馨,活该,怎么不把她人也丢了!”
乔雨眠撇撇嘴,常馨是她死对头,可她还不至于去幸灾乐祸,拍拍杨鸥让她别说话。
“我们这有同学看到谁是偷手链的人了——常馨刚才摘掉手链放在桌上忘记了,课间的时候,有同学看见一个穿了黑色T恤的短头发女孩在常馨课桌前逗留过。这事我们也不想闹大,谁拿的,自己站出来!手链是名牌限量版,一搜就搜的出来!别到时候不好看!”
乔雨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色T恤,又摸摸自己的短发,再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钻石手链……
她眉头一蹙,“怎么好像在说我?”
杨鸥切了一声,“你的手链不是18岁生日乔爸送的吗——我作证,听她鬼扯,没事闲的吧!”
乔雨眠点点头,虽然问心无愧,可是这事怎么好像不太对劲。
常馨几个人一折腾,把穿黑衣的短发女孩给单独排除了出来,算上乔雨眠,有那么七八个符合条件的。找来了保安,常馨非哭着喊着要搜查,马上要找到手链才行。
坐在桌上看常馨捣鬼,乔雨眠眉头皱着。
为了摆脱嫌疑,几个人只好任由常馨挨个的搜,排除了几个,常馨走到乔雨眠面前。
“擅自搜查别人身体是犯法的知道吗?”乔雨眠拍拍自己的背包,看着脸色臭臭的常馨,“不过,让你搜——看你为了一条手链就气急败坏,我也挺为你感到难过。”
常馨冷冷瞟了眼她手腕上的链子,乔雨眠举起晃了晃,“我爸送我的礼物,我戴了好些年了,很多人都见过——常同学不会说这是你丢的那个吧?”
常馨抱臂冷冷笑起来,“乔雨眠,你们家不是破产了吗?怎么银行没有对你下达限制奢侈消费的命令吗?你有钱穿得珠光宝气的,怎么没有钱去还给那些可怜的债主?很多人一辈子的积蓄都被你爸骗走了,惨的吃不起饭看不起病你知道吗?”
周围听到的同学立刻窃窃私语起来,乔雨眠家境向来殷实,这种贵族学校大家经常互相攀比,落井下石嘲笑同学的也比比皆是。这会儿,他们好像逮住了个笑柄,飞快的互相传播开来。
乔雨眠瞪着得意的常馨,冷哼,“你有意思吗?我家破产不破产你这么关心干什么?还是那吃不起饭看不起病的债主里有你?”
“不用你得意!”常馨拿过她的背包,拉开链子开始翻找。
乔雨眠以为她要为难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向所有同学宣布她家破产,从而让人嘲笑,这一点来说,常馨做到了。
可是随后,常馨从她口袋里找出一条璀璨耀眼的钻石手链故作诧异地举起来时,乔雨眠不能在继续冷静了——“大家都看到了?我们的乔同学是实在不喜欢我和她戴同款手链呢,还是因为家里破产手头紧,所以趁机摸走了我的手链?”.
“喂!警告你别乱说话!”杨鸥最先冲上来,“你的破手链不看好,丢了就四处疯狗一样乱咬人!你的手链值几个钱,乔雨眠会稀罕拿?她想要,她男朋友一卡车都买得起!”
乔雨眠拎着包,想了想说,“课间那会儿我和朋友们一起去了个洗手间,包就扔在那儿没有拿,谁想往里塞个手链太简单了——常馨,你找麻烦出气的话,现在就结了算了,我不追究什么,你要是执意闹,非要把这事弄大,那我也不怕。”
常馨一哼,傲慢道,“别在这儿装了!东西在你这里,你还说不追究我?好不好笑?你当自己是谁!”
“手链要是我拿的,我放到包里的,上面肯定有我的指纹,咱们就去验,看到底有没有。”乔雨眠不卑不亢的反击。
常馨咬住嘴唇,顿时打了退堂鼓,僵持中,门忽然被打开,副校长看着里面的人,不悦地拧起眉头,“常馨,乔雨眠,你们俩给我来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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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两个人还是争论不休。
常馨反应过来,说查指纹也没用,既然乔雨眠提出了,就肯定擦过手链了,总之这疯女人一门心思就是咬住乔雨眠不放。
真想揍她一顿了结算了,乔雨眠正愤怒着,忽然听见办公室门有人敲敲门,清朗动听的声音响起来,“金校长,你忘了吗,我们教室有监控——”
乔雨眠回头去看,眼前不由得一亮——着实是个斯文俊气的大帅哥,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穿着T恤牛仔裤,阳光里透出丝丝不羁,是女生迷恋的那型。
常馨比较激动,嚷着,“哪里有监控!教室里的从来不开,你们到底要不要抓出小偷清理校园环境!废话真多!”
“很不巧,我昨天正好就试着开了几个教室的摄像头做测试——我们一起看看画面,就知道了。”大男孩走过来,把笔记本放在桌上,迅速调取录像。
常馨的脸越来越白,看到教室下课画面出现的时候,她顿时失控地伸出手,直接将人家的电脑给关了。
关完,她还理直气壮,“我想起来了!我那破手链和乔雨眠的一样,我讨厌她,所以干脆施舍给她算了!反正她也穷的欠了一屁股债!”
说完,她推开男孩就跑了出去。
乔雨眠叹口气,看着一边收拾电脑的男孩,“谢谢你哦——你是新来的保安?”
金校长笑起来,“这是咱们岑校长的儿子,刚才美国回来的,最年轻的校董——岑程。”
乔雨眠立刻为自己的冒失羞愧,搔搔头,“不好意思哦,失礼了——岑老师。”
看她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却称呼的自己这么严肃,岑程笑得眼睛眯起来,摆摆手,“不用叫我老师,我还没上岗呢,现在就是个打杂的——刚才的事情你不打算追究吗?”
乔雨眠摇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想这次之后她不会再兴风作浪了——谢谢老师,我现在赶着回家,我走了啊。”
看她急匆匆走出去,岑程追上来,和她并肩走,笑着盯着她,他说,“乔小姐今天晚一点有空吗?”
“啊?有空是有空,不过我要回家。”她笑笑,神经迟钝的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男人的心思。
岑程还想说什么,她笑笑和他挥挥手,兔子一样溜得飞快。
看她活泼的样子,他挑挑眉——想起那天在校庆晚会上令人惊艳的柔婉女孩,两相对比,他有点迷糊。
可,那首诗念得真好。
我哒哒的马蹄是个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那,到底谁会是她的归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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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朋友们说了事情结果,乔雨眠就离开了学校,坐车回家的路上,她的情绪如同瘪了的气球一样蔫下来——
家里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听着死对头不停拿家里的事情嘲笑她,她真的很难受……
她就算省吃俭用,勤工俭学,可凭一己之力,对家里的巨债根本起不到一丝一毫缓解作用……
除了借,找人帮忙,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
可,又有谁愿意拿出那么多钱来替她们家还债呢?
她看看手机,看了眼傅斯年的名字,想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的样子,却不知他有没有空,又是身在何方……
第一次,想起他,心里涌起的不是甜蜜,而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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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乔雨眠下楼吃晚饭.
傅斯年走了几天了,很少打电话回来——她情绪始终不高,神情恍惚不已,坐到餐桌前,她抱着汤碗喝起来。
喝了口清爽的汤,她咂巴咂巴嘴,看着佣人,“这汤真好喝。”
佣人笑,“谢谢乔小姐。”
她露出笑脸——在傅家她始终都是礼貌客气的,就算和傅斯年在一起,可毕竟也是寄人篱下,她在家的那套小姐脾气可不能带到这里累。
吃着饭,乔雨眠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傅斯年走的那天泡了豆准备做豆浆,结果这都好几天了,她早给忘到脑后了——
看着佣人,她问,“哎对了?我泡的豆子还在厨房吗?我都给忘了。”
佣人在一边指指汤,“乔小姐,你泡的豆都发芽了——厨师给做成了豆芽汤,你还夸好喝呢不是。萌”
乔雨眠先是汗颜了下,随后顿时脸色发白的捂住嘴。佣人看着她往洗手间跑,疑惑的追过去,“乔小姐,你怎么了?”
厕所里,女人的呕吐声不迭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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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渐暗,病房外哒哒的鞋跟声急促靠近,乔雨眠侧头看着门口,已然猜到是谁来了——
果然门一开,杨鸥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扑倒她身上大哭,“乔哥你不能有事!你走了我们一群人怎么办!常馨谁来斗啊!”
乔雨眠有气无力的歪在枕头上,吐出一口闷气,“拜托,我这不是睁着眼呢吗!你哭毛哭!”
杨鸥急忙擦擦眼睛,看着她手上吊着的点滴,“那你是怎么了?我打电话给你,结果傅家人说你送医急救了!吓死我了!”
“没大事,我不小心喝了黄豆汤,过敏了——”乔雨眠抓抓脸。
“你还能更笨点吗!”杨鸥气得戳她额头,“你都吃过多少次黄豆的亏了!每次都要死要活,怎么还吃!”
“说了不小心啊……”乔雨眠歪在枕头上,心里堵得难受。歪头看着门口进来的俊朗男人,她眉头蹙起来,“岑老师?”
岑程挠挠头走过来,“乔同学,嗨……你怎么样?”
乔雨眠顿时窘迫的不行,捂着肿的猪头一样的脸,“……我没事啦,你怎么会过来的?”
杨鸥瞥她,“还好意思问!你知不知道,请你去看话剧的就是他!我们几个去了之后刚和他聊上,就知道你进医院,赶紧过来看你——你个害人精!”
乔雨眠一怔,侧头看着一边腼腆笑着看自己的男人——
他竟然脸红,甚至不太敢直视自己——难怪还会写情书了,这个男人,简直比自己更腼腆嘛。
可但是,他今晚还挺帅气的。灰色T恤,牛仔长裤,很简单的装束,却衬得他人很干净阳光。看上去毫无压迫感,是很容易亲近和相处的那种。
“乔同学,那封信……”岑程有点局促,“对不起很冒昧,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邀请你……所以才……”
“没事啊,不必和我客套。你的字挺漂亮的。呵呵。”乔雨眠露出笑容,“可是岑老师,我有男朋友了。辜负你的心意了——你看看,我几个朋友也都是好女孩,不如……”
“闭嘴啦!”杨鸥打了她一巴掌,“少胡说,我们可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
乔雨眠揉着额头,看着旁边立着的帅气男孩——真帅,真阳光,看着就心情灿烂。
岑程沮丧了一小下,随即给她递过去一杯水,“没关系,做朋友也很好。你是个可爱的女孩。”
被人这么夸还有点不习惯,乔雨眠用湿毛巾擦着又痒又胀的脸颊,“那个……你们回去吧,我吊完这瓶就可以出院了。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杨鸥四处看了看,“傅斯年呢?”
“他出差了。”乔雨眠捂着脸,低着头。
“那他家的佣人呢?好歹来一个啊!”
“有人在这里,她帮我去拿药了。”
杨鸥看她一个人病成这样,连个递水的人也没有,不由得难过,握着她冰凉的手,“傅斯年太过分了!今晚你去我家吧,那边都没个人看着你,要是晚上再严重谁知道!”
乔雨眠垂着头,想说不用了,可是又没法逞那个能……
她对黄豆过敏,小时候乱吃东西差点没死掉,长大后,也知道厉害了,豆子是绝对不敢碰的,看到都会躲得远远的——可那会儿傻乎乎,傅斯年随口说让她煮豆浆,她就跑去泡豆子,谁想阴差阳错被煮成汤吃到她肚子里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她自己傻,没事穷折腾什么……
一边的岑程看着她一副落寞的样子,也看得出她口中的男朋友并没有让她感到很开心。坐在一边看着她,他眼都不眨。
不笑闹的时候,她显得很安静,侧面看去,十分的秀气漂亮。这样的女孩子正是好时候,为什么提起恋人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失落茫然……
他感到心疼。
点滴很快就打完了,乔雨眠跟傅家的佣人说要去朋友家睡,对方有些为难,说傅先生说要好好看着她不让她乱走的。
杨鸥在一旁很凶,“叫他自己来说!人都不在凭什么指手画脚!乔雨眠不用他管!”
佣人被骂得不敢多说,乔雨眠让朋友别为难她,交代了几句就打发佣人走了。
出了院,她和岑程道别后就上了杨鸥的车。
边开车,杨鸥边从后视镜看着那不停瞭望的好青年,打趣的对乔雨眠说,“他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人也挺不错,看得出很认真,很正派。”
乔雨眠歪在靠椅上打哈欠,“你看的这么顺眼,就出手吧——我是不可能脚踏两船的,跟他没戏。”
“你和傅叔能有好结果吗?当初也就是大伙儿瞎起哄才说你们在一起的,我现在觉得,能百依百顺对你好的,才是好男友。你傅叔那样的,人影都摸不见,减分减到零。”
乔雨眠低头看了看平静的手机,叹口气,“都已经开始了,我停不下来——慢慢相处吧,我身上的毛病不是也很多,任何情侣在一起都需要时间磨合,不是吗。”“叫你别陷那么深,你又不听,就算他对你不好你也舍不得离开,到头来就跟扯橡皮筋一样,谁舍不得撒手谁就受伤——我看啊,你早晚会被傅叔吃得渣都没剩。”.
靠着车窗,乔雨眠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色。她和傅斯年,会有好结果的对吗……她是认真的,他也是认真的,认真经营就一定会好的,不是吗?
车子到了杨鸥家,杨鸥带她去了大卧室,两个好朋友以前经常睡在一起,所以杨鸥也没有给她找客房,直接睡她房里。
杨鸥正铺被子,乔雨眠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侧头看了看浴室里正洗澡的女人,回头拿了电话出来。
看到傅斯年的名字,她不禁来气,直接接起来,尖利的质问,“现在打电话来干嘛?要是真的有急病,现在早都死好几次了!”
“让她接电话。”那边男人低沉的命令道,不快显而易见。
“她就得巴巴跟宫女等皇帝似的,你一来电话就得扑过来接是吧?她病得说不出话,这会儿睡着了,你要是想说些没营养的套话算了吧!没那个必要,她最难受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傅斯年恼火的紧,低低咬牙,“叫乔雨眠过来!”
乔雨眠被呼喝住,硬着脖子,“她洗澡呢,今晚在我家住——傅斯年,你要是真的想和她好好在一起,请你对她好点行不行,她对豆子重度过敏的,平时看见都躲着,你说想喝豆浆她就给你泡,结果误食了差?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