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花,出什么事了?”白蔡蔡拉住一边的小豆花问,又探着脑袋看向柜台里。
“真奇怪,这段时间,白二哥提供给赌斗场的竹鸠鸽有好几只都莫名其妙的死掉,孙老板说二哥送去的竹鸠鸽有病的,二哥自然不承认,这些竹鸠鸩都他一手训养的,没有什问题,说肯定孙老板他们内部的问题,所以这事一直僵持着,今天又有一只竹鸠鸽死了,这不就闹起来了,这事闹的,都扯不清了。再加上最近孙老板竹鸠鸽赌斗连连失利,孙老板怪白二哥送病的竹鸠鸽坑他,要让白二哥赔偿损失呢。”小豆花一脸气愤的道。
一听这事儿,白蔡蔡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事,她记得刚回来的那天就听自家二哥说起过,当时也没在意,没想到现在越闹越大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赌斗
这时,白学武已经搬出一台录像机出来,将那录像带放进去,不一会儿,画面就出现了,最先出现的是一间房间,紧接着白学武带着两只竹鹧鸪出现,接着,竹鹧鸪被放在那房间里,白学武离开,工作人员也离开,房间里就只有两只竹鹧鸪,此后就再也没人出现在那房间里去,过了一会儿,其中一只竹鹧鸪就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看到这里,白二哥张大着嘴巴:“这这……”他不知该说啥了。
“看过明白了吧,不是我们赌斗场的原因,孙老板说了,大家都是熟人,这赌斗场你也是出了不少力的,这之前的损失就算了,只是以后你就不用给我们赌斗场送竹鹧鸪啦。”那人又道。
说完就转身走了。
白学武气的重重的拍了-下那录象机,然后风也似的冲到后院。几人不由的跟了进去。
菜馆后面的小院子里,白二哥种了-些竹子,整个看着就象一个小竹园子,平日,从水牛岭迭来的竹鹧鸪就会先放在这小竹园 子里,二哥再训练—段时间,然后送去孙庆安的竹鹧鸪赌斗场。
这时,白二哥正揪着一只死竹鹧鸪死命的瞧,翻来覆去的,最后冲着身后的小豆花吼:“小豆花,去厨房给我拿把菜刀来,就 是开膛破肚的,我也要找出死因。”
“哦。”-边的小豆花连忙小跑着去了。
白蔡蔡这会儿则凑到那只死竹鹧鸪前,这只死竹鹧鸪好象就是刚才录像里死掉的那-只。白蔡蔡不懂竹鹧鸪,可这会儿她却发现,这只死竹鹧鸪身上还有-丝尝未消散的煞气。
这……白蔡蔡不由的拧起了眉,这只竹鹧鸪好象是煞气致死的,难道是赌斗场里有什么不好的风水,可不应该啊,对于风水, 孙庆安―直是很讲究的,听说当初赌斗场建立时,孙庆安可是请了他那个御用大师摆了风水阵的,所以,赌斗场自建成开始,-直 都很赚钱。
这时,小豆花拿着-把菜刀-溜小跑的过来。
白二哥接过刀,就要下手,这时-边的徐师公老神在在的道:“你就是把它切成十八块都没用,我看哪,问题未必是出来这些 竹鹧鸪身上。”
白蔡蔡不由的转脸看着徐师公,这会他不知从哪里弄了-碗酒,手里还抓着-只鸭爪,啃-口鸭爪喝-口酒的,好不惬意。
听徐师公这话,白蔡蔡明白,徐师公定也是看出什么来了,只是自己看出来是有些投机取巧,而徐师公那可是凭真本事。
“啊,徐师公快说,问题出在哪里? ”白二哥一听徐师公的话,就立刻激动的跳了起来,扯着徐师公问。
“这个不好说,这样吧,等我吃好喝好了,咱们去-趟赌斗场看看。有些事还是要到现场才能探明。”徐师公又作神棍样了。
于是,接下来,白二哥重中之重的要务是陪徐师公吃好喝好。
好在白家人的酒量都不错,不—会儿,徐师公就酒足饭饱,白二哥那脸虽然红的跟关公似的’但人还清醒的很,立刻催着徐师 公去赌斗场。
接着四人—起杀到赌斗场。
孙庆安的赌斗场就在老街中央边上的-条巷子里,原来是工人文化宫办的-个电影院,随着电视的普及,电影院的人气就越来 越冷了,到最后这个电影院反而成了工人文化宫的一个拖累,所以工人文化宫干脆的就把它卖掉了。
当然了,赌斗场也不能真叫赌斗场,它的招牌是俱乐部。想要进去玩的人得有会员卡,当然,这也难不道白蔡蔡几人,白二哥 做为斗鸟的提供商,得到-张会员卡那是必须的,另外,最初孙庆安也送给自家阿爸-张,只不过自家阿爸对这没兴趣,就把这张 卡也送给了白学武,于是白学武身上就有了两张,那带白蔡蔡和徐师公进去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会儿,三人就到了赌斗场门口,此时,白蔡蔡和白二哥-左-右的站在徐师公的身后,很象那个哼哈二将啥的。
徐师公就站在赌斗场门口,打量着整个赌斗场.“好-个狮子开口和百鸟归巢。孙庆好身边那个风水师还是有些门道的。”徐 师公嘟喃的道。
白二哥叫徐师公的说话的莫名其妙:“什么狮子开口,什么百鸟归巢的?”
白蔡蔡虽然也不甚明白,但她会看运势,此刻赌场的整个运势就在她眼前,结合眼前所见的运势,她多少能猜到,赌斗场的门 口有两只石狮子,而大门上还镶了狮头铜环,狮口对着外面,吞噬着黄|色的气运,这正是吸纳财气了,而所谓的百鸟归巢,则是在 赌斗场的顶部,另建了―个如鸟巢-样的顶,同样在吸纳着八方气运,有这两个运财格局,这赌斗场想不赚钱都难。
“走,进去吧。”徐师公没理会白二哥的问题,带着二人直接进了赌斗场。
这时,正是晚饭过后,也是赌斗场最热闹的时候。徐师公一进来后,就带着白蔡蔡和白二哥在场里东游西逛的,白二哥几次提 出去后院的饲养场查看,徐师公却置之不理。
最后三人却在大厅的赌斗场边找了位置坐下,而二楼是-排子的包厢,那是专门给金银卡的会员准备的,这时大厅中央的赌斗 台正在举行一场竹鹧鸪比斗,被挑战者正是赌场的主人孙庆安,而挑战者正是上回校庆的时候,跟孙庆安捣乱的莫大有。
此时台上两只竹鹧鸪正斗的欢,一时难分高下。
“孙庆安,听说你最近的竹鹧鸪出了点问题啊,已经失利了好几回了,这回有没有把握啊?看在老同学份上,要不要我让让 你,说实话我无所谓的啊,这点赌金我不在乎的。”这时二楼左手边的-个包厢伸出-个头来,冲着边上-个包厢的人喊。
不用说了,边上包厢里的坐着的正是孙庆安。
“谢谢老同学的好心,不需要,这点小钱我也还是输的起的,再说了,原来有问题的竹鹧鸪我已经全部换掉了,这批是方家沟 那边送来的斗鸟,是纯野生经过驯练的,所以,谁输谁赢现在说还为时过早。”这时,孙庆安反唇相讥的道。
“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那莫大有笑道,那头又缩回了包厢。
听他们的对话,白蔡蔡不由的转脸问自家二哥:“二哥,孙庆安把你的竹鹧鸪都退啦?”
“是啊,早上就全部退回来了。”白二哥一腔郁闷的道。
白蔡蔡这才了解的点点头。自家二哥养竹鹧鸪以来,-直是顺风顺水的,没想这会儿载了-个大跟斗,难怪二哥之前抓狂了。 这时,台上的两只竹鹧鸪斗的更激烈的,两边的训养员也是使出百般手段。而渐渐的,孙庆安的竹鹧鸪就开始占了上风。 “莫大有,让你的训养员使把劲儿啊。-会儿你要是输不起也可以跟我说-声,我也不会让你太难看的。”这回,该孙庆安扬眉吐气了。
“孙庆安,别得意,小心乐极生悲。”那莫大有没好气的道。
白蔡蔡这时也专注的盯着台上的两只竹鹧鸪,莫大有的竹鹧鸪这时越来越呈弱势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觉得这-场赌斗孙 庆安赢的机会比较大。
“白学武,你也来看赌斗啊,怎么样,我早跟你说过了,斗鸟这东西还是得野生的好,你养的那些也就做做宠物行,真上场就怂了。”这时,一个声音在几人身边突兀的响起。
白蔡蔡转头一看,是一个约摸二十五六的年青人。
“方国庆,你少在这说风凉话,别忘了,当初你可是在我手下连连败北的。”白学武气急败坏的吼。
“一时的败北算什么,结果才最重要,孙老板说了,他这里以后的竹鹧鸪都由我提供了,你这个宁山县的斗鸟王名不符实了。”那叫方国庆的刺激着白学武。
听自家二哥叫那人方国庆,白蔡蔡就知道了,这方国庆是方家沟的,自竹鹧鸪赌斗开始后,方家沟不少人借着地利,也开始了 斗鸟的驯养,其中方国庆就是规模最大的-家。他为了打名气及抢占市场,挑战了自家二哥好几次,不过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当然 的更涨了自家二哥的名头,自家二哥斗鸟王的名头也是那时候打出来的。
为这斗鸟王的名头,白二哥还很是被白蔡蔡和小豆花取笑了一顿。
方国庆和自家二哥那是竞争对手。这回自家二哥的竹鹧鸪连连出事,方国庆哪还不趁着机会抢占市场,自家二哥这-下是吃瘪 了,只是这方国庆得了便宜还卖乖,很是有些气人,白蔡蔡皱着眉头。
白学武冷哼一声,不理方国庆了。
“相逢就是有缘,怎么样,咱们今天碰上了,就来小玩-把,五百块钱,我赌孙老板的竹鹧鸪赢。”这时,那方国庆又道。
白蔡蔡―听这话,不由的一阵鄙视,现在赌斗场上,孙庆安的竹鹧鸪己经稳压莫大有的竹鹧鸪一头了,相信赢下来只是时间的 问题,这时候谁都看得出孙庆安的胜面大,这方国庆先说了赌孙老板的竹鹧鸪赢,那不是逼着自家二哥去赌莫老板的竹鹧鸪胜嘛,几乎是给自家二哥布了-个必输的局。
白蔡蔡正要插话,就在这时,赌斗场的右边突然响起-阵轰轰的声音,接着还有电钻的声音,然后白蔡蔡就看到-股煞气从右 边朝两只竹鹧鸪逼近,孙庆安的竹鹧鸪正好在右边,那股煞气直冲入体,而莫大有的竹鹧鸪因为在左边,反倒躲过了一劫。
而明显的,孙庆安的竹鹧鸪气势-坠,此消彼长,莫大有的竹鹧鸪虽然还在后退,但已有了反攻之势。 “五百块钱太少了吧,我替我二哥下注,五千块钱赌莫老板赢。”白蔡蔡这时大声的道。
那方国庆—听,却是大喜过望,本来想赢五百块,没想这会儿却有人送五千,这会儿见白学武要阻止,便带着嘲讽道:“怎么,怕啦,输不起?没事,你妹妹还是学生,我不会认真的。”
说是这么说,但方国庆的口气实在让人受不了。
“倒,老子怕个鸟,五千就五千,我们去那边公证去。”白二哥爆了粗口,他-向是输人不输阵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成也风水败也风水
“你这丫头倒一双贼眼,你又瞧出啥啦?”看着白学武和方国庆离开,徐师公道。
“呵呵,我也没瞧出啥,只刚才那孙老板的竹鸠鸽明显着能一招致敌,却偏偏呈气竭之势,白白放过机会,反倒莫老板的竹鸠鸽却开始斗志昂扬了起来,这情形应该跟之前那刺耳的声音有关吧?声煞吗?”白蔡蔡问道,心里却暗想着,只可惜那方国庆太性急了点,要再等一会儿定然会发现不对,那还会不会答应赌五千块钱就不好说了。
“动土煞加上声煞……”徐师公点点头。
“动土?动什么土?”白蔡蔡纳闷。
“你找个人问一下不就知道啦?”徐师公回道。
白蔡蔡招了招手,叫过来一个服务员:“刚才的声音怎么回事啊?”白蔡蔡问。
“在装修呢……”那服务员微笑的回道,然后离开。
“装修?这时候装什么修啊?”白蔡蔡一阵诧异。
“故意弄的,装修意为庄收,这也赌场一个常用的风水手段,没事经常弄点小装修,好加加庄家的风水,不过,这个郑大师却只会生搬硬套,只可惜他忘了,别的赌场赌的牌局,而这赌斗场赌的活物,活物就会受动土煞的影响,所以此举不利反而有害,之前,竹鸠鸩出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徐师公大摇其头道。
这下自家二哥的竹鸠鸽死因算找到了,完全赌斗场的原因,孙老板为了能让赌斗场日进斗金,算动了不少脑筋了,只可惜他们忘了斗鸟赌斗场跟一般赌场的区别。
当然,动土煞并不都有害的,要看方位,而尤其以西方的动土煞危害最大,意为白虎煞,而刚才,装修的地方正在赌斗自的西边,孙老板的竹鸠鸽首当其冲,这白虎煞很凶残的,这回孙老板不输都难了。
这时白二哥和方国庆一起回来了,有了五千块的赌资,两人都紧盯着台上的赌斗。
而此时台上的赌斗局势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本来莫老板的那只竹鸠鸩情形不妙,正节节败退,可这会儿,它却开始跃跃欲试,精神抖撤了起来,反倒孙老板的竹鸠鸽,原来高昂的头这时有些搭拉着,身形也开始后撤。
“方国庆,孙老板的斗鸟情形不妙啊……”白二哥这下得意了。
那方国庆却瞪了白学武一眼:“急什么,不过一点小小的调整,到了最后再说……”说完两手还紧紧的握成拳头。
然而接下来的情形并不如方国庆所说的小小调整,而完全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孙庆安那只竹鸠鸽自从开始后退后就再也没有反攻的机会了,完全被另一方追着打。这时孙庆安也气急的从二楼的包厢里出来,走到场边,冲着赌斗场的那马鸟员喊,只那马鸟员急的满头大汗却终归没有挽回败局。
最终莫大为一方完胜孙庆安一方,把个莫大有得意的裂着嘴直笑。
孙庆安一气之下拂袖而去,那莫大有自然不在意,商场之人在输赢没出来之前还可以斗斗嘴争争意气,这输赢出来了嘛,就要讲和气了,所以莫大有只宝贝的带着他那只得胜的竹鸠鸠离开了。还招呼着几个来助拳的朋友去喝茶。
“蔡丫头,赢了,等钱拿到了分你一半……”这边,白学武高兴的挥着拳头。
白蔡蔡耸耸肩,早在意料中的事情,没有意外就没有惊喜,不过,多点零花钱她倒不反对的。所以这会儿也一脸笑滋滋的。
倒一边徐师公瞪着两人道:“这偏财,损气运呢,以后这种事别沾。”
“嗯嗯嗯……”白学武答应着,随后却转过脸,告诫着白蔡蔡道:“蔡蔡,听到没有,以后这种事不能碰。”
白蔡蔡没好气的踢了自家二哥一脚,这还不为了他出气吗,不过,却转脸一本正经的对徐师公保证:“哦,我知道,以后保证不沾……”白蔡蔡举两指发誓。
从来赌场就没有胜者,每胜一次便损一分气运,除非见好就收,否则最终都免不了输光光的结局。
白蔡蔡这边几人闹腾,那边方国庆却懊恼的直跺脚。
“方国庆,不会赖账吧?这可作了公证……”对比起莫大有,白二哥就显得有些小肚鸡肠了,这时看到方国庆那里跺脚,便冲着他道。
“放心,五千块钱我输得起,再说了,以后竹鸠鸩这一块的生意我占大头了,还会再乎这区区五千块吗?倒你,这斗鸟王的名头倒了,家里的竹鸠鸽怕没人要了吧,要不这样,二块钱一斤卖给我好了,这竹鸠鸽的味道还很好吃的。怎么样,考虑考虑,明天我送钱来给你,你再答复我好了……”那方国庆反击着白二哥道。两块钱一斤那就鸡肉价,而一只训练好的竹鸠鸽斗鸟,从几百那上千元不等,那跟鸡肉价完全一个天一个地。
方国庆这话可算打到了白二哥的痛处。
“哼,你还吃自己的吧,经过今晚这一局,还不知道孙老板用不用你的竹鸠鸽呢。”白二哥不甘示弱的回道,也揭起方国庆的伤疤来,今晚的这只竹鸠鸽正方国庆提供的,之前在老街一带号称“不败将军”只可惜今晚这一露相,神话就破灭了。
“哼,一场胜败能说明什么……孙老板明白人……”那方国庆嘴硬的回道,不过,想想终归那心里有些没底,干脆就告辞,去找孙老板探探口风。
白学武则咬着牙虚空挥了一拳,虽然赢了五千块钱很高兴,但比起竹鸠鸽上面的失利,就又有此高兴不起来了。
“蔡丫头,学武,走了……”徐师公道。
“怎么就走了,还没查出我那些竹鸠鸽的死因呢……”白二哥不干了。
“谁说没查出来了的。”白蔡蔡道。
“查出来啦?”白二哥立马瞪了眼睛:“快说,什么原因?”
“回去再说……”白蔡蔡气的推了自家二哥一把,有些事情在人家地盘上不说的吧。
“徐师公你来玩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招待你啊,怎么着楼上的包厢也要给你备一间……”就在这时,孙庆安走了过来,浑身上下再也没有刚才赌输后的燥气了,一幅成功人士的气势只白蔡蔡无意中发现,孙庆安身上竞然还笼着一丝粉色的气运,这………应该桃花运的气运吧?白蔡蔡嘀咕着。婚外恋要不得啊。
又看到孙庆安身边还跟着那个风水师,郑大师。只这会儿这郑大师正瞪着徐师公,脸色有此不好,所谓同行冤家,风水师和风水师之间,很有一种王不见王的味道。
更何况孙庆安对于徐师公也很推祟的。当初孙庆安回宝岭镇迁坟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