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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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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我、我想亲眼看着江百药落网,我还想狠狠踹他几脚呢!”我在桌下胡乱踢腾着腿,震得满桌杯碟碗筷一阵乱响。

“你忘记今日上午对我说了什么么?”柳碧寒一瞪我。

“啊呃——”我顿时没了气焰,说好不再让身边的人为我担心了,只好强压满心对江百药的怨恨坐在家里等着。我瞪向桌对面装乖小孩的殷天鸿和装路人甲的云老二道:“你们两个听清了,一旦抓住江百药,狠狠地替我踹上那厮一百脚,以解我心头之恨!”

殷天鸿苦笑道:“我看还是把他抓回来你亲自踹吧,一百脚,你想让我腿抽筋啊?!”

“对,抓他回来,看老子我不把他玩儿残废了!”我咬牙切齿地道。

不理某殷和某云的失笑出声,我转向柳碧寒道:“老大,如果今晚能把江百药抓获的话,我想今晚就见见他,好不好?”

柳碧寒没理我,只对殷天鸿和云老二道:“江百药既然擅长用毒,你二人便要多做防备。上一次小叶中寒毒时听说只靠由鼻孔中吸入毒粉便能浸入全身,因此你们两人最好多派人手埋伏在房间内外,所有人一律穿上油布雨衣,并用油布条遮住口鼻,雨衣就是小叶的梦穿卖的那一种,油布既然防水,必也可挡住毒粉毒液,不怕江百药到时做困兽之斗。一旦他进入房间,便不必等他近云二公子身,一举发动,力求用最短时间将其拿下。拿下后捆住手脚,以防其趁人不备施放毒药,而后搜身,除衣物外任何东西都不得让其带于身上。擒获后立刻悄悄押回府中,切忌打草惊蛇。倘若江百药是带着随从前去的,便让那老鸨想办法缠住随从,争取将此事压至明日天亮。江百药一带回府中即刻进行审问,若他无论如何不肯说出解去云二公子身中之毒的药方,便令小叶的六位金刚连夜潜入云家堡,找到江百药下榻的房间,搜出解药——照云二公子所说,以往每次毒发之前江百药便将解药配好给你服用,所料不错的话,这一次的解药江百药想必也已于几日前配好,虽然这副药不能彻底解去云二公子所中之毒,但将它交与云舅父还可多配出几副来延缓毒发,或许云舅父能从中配出根治之药来也说不定。——如此安排,应当万无一失。你二人可觉有何不妥之处?”

柳碧寒这一番缜密周全的布署把我们仨都给说傻了,只剩下了点头摇头的份儿。不愧是大家长,瞧人家那派儿!

我学着柳碧寒的样子站起身背着手,冲着殷天鸿和云老二沉声道:“两位,全看你们的了,小叶子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凯旋的消息!”

殷天鸿一指我的唇角:“叶姑娘,您的樱口旁粘了个米粒儿。”

我伸出舌头转圈儿一舔,将米粒儿兜进口中,面不改色地道:“不要让我等太久,否则我会困的,那一百脚我不想留到明天,早踹早舒服。谢谢。”

不理这两人再度险些笑得喷饭的脸,我伸着懒腰回房养精神去了,因为我知道,比起抓获江百药,更难的是从他口中逼出解药的药方来。药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是有恃无恐,倘若我们真的弄死了他,云老二的毒只怕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所以嘛,让老子先躺床上好好在脑中复习复习满清十大酷刑,对付那等无良小人,还跟他讲什么人道?往死里弄丫的!

迷迷糊糊的睡醒,习惯性地先看到了柳碧寒凝望着我的面孔,苍白沉郁。我翻身下床,硬是将他从床边的椅子上拉起来推到床上,恶狠狠地勒令他立刻睡觉补眠,并且用力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四处乱跑,乖乖地坐到他刚才坐的椅子上好让他放心。

嗳,这么大一个男人,偶尔竟也像个孩子似的,真是让人既无奈又好笑。

偏头看看窗外,也就三四点钟的光景,距晚上的行动还有一段时间,我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初秋的阳光透窗而入,斜斜地打在我和柳碧寒的身上,有种暖暖的安逸感。

这个时候想一些尔虞我诈的事情着实太煞风景,可是不去想它又总让我心忧。四五天的时间太长,云鼎日如果纠集了黑道中人,根本就不必四五天,一天就完全可以将云锦庄强行收入囊中。

从小看多了港片,发哥华哥演绎的黑帮故事深入我心,虽然这是古代,但是其中的规矩大致都是一样的。做买卖遇到黑道上的人是难免的事情,既不能屈从也不能得罪,巧妙的处理与他们的关系,保持不远不近不冷不热,这才能够继续立足。

然而现在的形势是,我不想找麻烦,麻烦却主动找上了我,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好硬着头皮照单全收。鉴于黑道人物的危险性,首先我们这些人都不能随便外出了,以免被云鼎日跟在屁股后面下黑手。其次要加强整个殷府的戒备,万一半夜里来个入室杀人或是投毒纵火的,岂不防不胜防?第三也要保护好那五大主管的人身安全,这一点比较不好办,如果要保护他们,他们就不能再照常去“上班”,以免和云鼎日打个照面被扣住或者伤害,但是他们不去上班的话又正中了云鼎日的下怀,恰能趁机削去他们的职务,换上他自己的手下。

第一第二好说,第三点却急需想个对策。说来说去关键点还是在于云鼎日网罗的那些黑社会人物身上,他们既然拿了云鼎日的钱财,自然要为云鼎日办事。在他们来说,云鼎日只是个雇主,双方是雇佣关系,不存在忠心与否的问题,如果有人肯出高于云鼎日给的钱的金额的话,说不定这帮人就会立刻倒戈,不过这也仅限于猜测,以云鼎日的智商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除了钱财之外也许他还动用着别的手段来控制这些“黑社会”,况且黑社会也分两种,一种是黑到家的,就是谁给钱多就为谁干,根本不管道义不道义,另一种就比较有原则,拿了钱就会为你办事,不办完是不会另投他人的。倘若云鼎日的手下是前一种倒还好办,若是后一种就十分棘手了。

因此总结出来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必须阻止云鼎日利用手下的黑社会强行赶走云锦庄的五大主管。进而得出:必须想办法逼散他手下的黑社会,使他们不能再替云鼎日办事!

云鼎日曾经的左臂右膀分别是盛南天和江百药,现在盛南天成了云老二跑到了我们的阵营之中,江百药也已是上了钩的王八,这两条胳膊一卸,云鼎日就只剩下那帮黑社会爪牙了,所以只有除掉这些爪牙,才能将云鼎日彻底整成一头待宰的猪,再无反抗之力。

思来想去仍然拿不出一个有效的主意,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这个年纪所能够接受与掌握的范围。不知不觉间日已西沉,睡得并不踏实的柳碧寒睁开眼翻身坐起,望了我半晌,道:“这些事情不用你再操心,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好好休息,明白了?”

我叹口气道:“我很担心,云鼎日心黑手辣,根本不讲道义!我怕他会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咱们,令人防不胜防……”

柳碧寒大手罩在我的头上轻轻抚了抚,打断我道:“这些你都不必操心了。天鸿已经派府中家丁加强了戒备,任何生人皆不得入府。他和云二公子也各自带了八名贴身护卫,出入乘马。另还给那五大主管也各派去了几名手下,一旦云鼎日动强,便立刻会有人回来通报。眼下江百药还未捉到手,我们不宜行动过快而打草惊蛇,后面的事就交由我们三人来处理,你安心在府中休养便是。”

唉,是啊,正儿八经的做买卖我在行,可要是跟人真刀实枪的斗勇斗狠我可就真不是个儿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自从怀上这个小玩意儿后我的心力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懒懒散散的就想吃了睡睡了吃,若再成天担惊受怕下去,不晓得将来会不会对孩子有负面影响。胎教很重要,母亲的心思和情感是能感染到肚里的小BB的,如果我总是心怀怨恨与凶煞之气,保不准孩子也会有恶戾倾向呢!

哎唷唷,这么一想还真是可怕!我吓得连忙拍拍自己的肚子,对里面那小玩意儿道:“那谁,你可不许学坏啊!老子之前与人争斗那全都是为了你!为了能让你安安全全的出来!你可不许跟着学啊!乖乖地给我在里头待着!该吃吃该睡睡,大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听见没?”

柳碧寒自是不知道我刚才的心思,见我突然跟自己的肚子说起话来不觉好笑,伸手覆在我的小腹上,轻轻问道:“身体可有不适?”

这样的举动虽然过于亲昵,可是他是孩子的爸爸,眼睛里除了关切和心疼并无半点情 欲,我对他笑笑,道:“这才不到两个月,估计还没根儿胡萝卜大呢,哪里有什么不适!你也别瞎担心了,再担心也不能替我生!不过呢……我家乡的医术很是先进,郎中们研究出一套‘胎教论’,所谓胎教就是指胎儿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可以受教育了,外面的事情他也能感受得到,所以嘛……你以后就不要总冰着一张脸在我面前晃悠啦!要多笑笑,孩子感受到你的笑脸将来才会乐观哪!要不然我再生下一个小冰块可怎么办?是吧是吧?来,给爷笑一个!”

说着我就去捏柳碧寒的脸,企图捏个笑脸出来,被他抓住了我的魔爪,无奈道:“既然有胎教一说,你便把你那满口的不适言词给我收起来,免得教坏了孩子!”

“孩子像我才可爱嘛!”我无赖地嘿嘿一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扭头问他:“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都喜欢。”柳碧寒没有看我,将目光投向窗外夕阳下的院落。

无意中又触及到了敏感话题,我连忙收口,正想找个别的事把话头岔开,忽听得有人敲门,道:“叶当家的,府外有位叫做平安的客人求见,说是您穿越时光的大掌柜……”

平安?那小子怎么来了?我呼地把门打开,对门外来通报的家丁道:“快请他进府……等等!先叫上我的两名金刚,让他们跟你一起去门口看看,他们都认得我的平掌柜,若果真是他便请他进来。”

家丁应了是便转身去了,我回过头来冲柳碧寒叹道:“那狗日的云鼎日!害老子见自己家的掌柜都得提心吊胆疑神疑鬼!赶紧把丫干挺了吧!”

柳碧寒皱着眉,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才说了你,你倒变本加厉了!胎教倒不如不教!”

我讪讪地冲他做个鬼脸,然后换了套深色的衣服,用化妆品把自己的脸涂得黑了些,毕竟前几天才刚贴出自己的大头照宣称是柳碧寒的新娘,虽然海报上用了些视觉骗术和艺术加工,但是平安跟我相处时日不短,以防万一还是把自己修饰一下的好。

很快便又听得敲门声,上前开了,果见来人正是我的梦穿大掌柜平安同学,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进门便瞪着我道:“当家的!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害我好一阵打听!”

我连忙陪笑着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殷勤地倒茶递水,就差给平安捏肩捶背了,然后笑嘻嘻地坐他旁边道:“掌柜大人怎么跑到京都来了?孟老爷子和了之可还好?”

“甭来这套了当家的!”平安一甩手,俩大眼一瞪,“明儿给朝廷钱庄配制的密码筒就全面上市了,还有咱的新品,第一批已经做出来了,就等借着密码筒的东风一炮打响,这节骨眼儿上你不说回去坐阵,反而去封信把所有的事都扔给我了!朝廷的商会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你还窝在这儿干什么?”

唉,失败失败,这世上有几个当家的像我这样被自个儿的下属震唬得屁也不敢放一个的?我涎着脸陪笑道:“嗳嗳,安哪,你看,这不是朝廷派我操办那个慈善机构呢嘛!这事儿估计还得再耽误个两三天,等计划一拟好,我就可以把事情都交给张大人去办了,所以这几天就辛苦辛苦你了,先替我坐着阵哈,我弄清楚这摊子事立刻就回去……”

说到此处时我分明感受到了立在窗前的柳碧寒目中射过来的寒光……呃,对了,我答应了他这边事情一完就去塞北乖乖生孩子的……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平安咕咚咚灌了一气儿茶水,抹了抹嘴,接着用大眼珠子瞪我,道:“你那信上说让我代理掌管梦穿一年是怎么回事儿?你想干什么去?别忘了,这梦穿可是你辛苦重振起来的!有什么事情值得你说放就放,置梦穿于不顾?”

看这小子的架势敢情儿是来对我进行批评教育的,我低头陪笑道:“您老说的是!我错了我错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圣上觉得我在去年一年中做为一名商人,表现十分突出,于是想让我跟随使团出使邻国,进行文化交流,大概要用一年的时间,所以我才给您老人家去了那样的一封信。不过由于我在商会上提出了建造慈善机构的建议,圣上便降旨令我先将那机构操办起来,然后再出使邻国不迟。这就是您老人家会在这个地方找着我的原因啦!那个……我终究还是会随团出使的,所以,您老人家也还是得代我掌管梦穿一年,嘿嘿,平安哪,小安子哪,安哪……你就辛苦辛苦啦!我给你涨薪水还不行嘛?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绝不还价!”

平安突然伸出一记九阴白骨爪罩住我的脑瓜顶,用力一晃,道:“薪水?我缺那点儿银子吗?我要是想要银子我还当你的掌柜的干嘛?我继承我岳父的家业不比在你这儿挣得银子多?梦穿对我来说不是挣钱的工具!当家的,梦穿对你和对我都是有着同样的意味的!不是为了挣比别人多的银子,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有多长时间没在梦穿待过了?梦穿现在有多少员工?有多少铺子?新任主管们都叫什么名字?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你以前在开会的时候不是对我们说过吗——重要的不是奋斗的结果,而是奋斗的过程!可现在的你呢?你在等什么?等结果?过程就不要了吗?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绊住了你,我只知道你已经不再像当初那个乐观好强迎难而上的叶大当家的了!”

我被平安这一席话说得呆在当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平安这个旁观者醍醐灌顶的话语令我顿时醒悟——是啊,我已经偏离轨道太远了!当初的我是怎样的呢?虽然每天在商圈里拚来斗去,可我过得很充实啊!对于一个从异世界来的人来说,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觉融入了这个古代社会!我并不是想要挣很多的钱,我只想凭自己的能力让自己过得无忧无虑而已!可,可现在呢……我的身上背满了情仇爱恨,真是不堪重负啊!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自由自主的叶水吟早就不知道藏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不!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背负与隐忍不是我的性格,轻松与自在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深深望住平安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强行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沉声道:“平安,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也许这些话会令你很难接受,你最好先考虑一下要不要听,如果不想听的话,我也可以……”

“当家的,”平安截住我的话,“你就说吧,你就是把天说下来,你也是我的当家的!”

于是我便从我穿到天龙朝的第一天开始讲起,讲我怎样的霸占了人家的破房子,怎样的白手起家,卖竹筒花瓶,掏富人家的垃圾,然后通过礼品娃娃一脚踏入商圈……怎样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又怎样招惹上了盛庄与云鼎日的事非,甚至怎样怀上了宝宝……一样不落,原原本本地一吐为快。

这些事情这些秘密积压在我的心里实在是太久太难受了,如今一旦全部道出,直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心头顿感轻松。柳碧寒也在旁静静地听着我倾诉,在我遇见他之前我所经历的一切是他最想了解的,当听到我为了有鞋穿跑去掏人家的垃圾时,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睛里望过来的是万千的疼惜。我冲他微微笑笑,表示一切无妨,辛苦也是一种幸福。

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倾囊说出后,平安已经呆在了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我心中有些难受,我知道我和平安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那样的亲密无间亦友亦亲的关系中了,于是低着头轻声道:“平安,我知道我不该骗你们,可我认为女人不比男人差,在我的家乡女人都是自食其力过生活的,我这么做只是想靠自己的力量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一些……如果你不能接受在一个女人的手底下办事,我,我可以……”

平安突然又是一记九阴白骨爪罩上我的脑袋瓜子,边摇晃边怒声道:“生孩子就说生孩子!还什么表现突出、随团出使?!你以为你能骗过所有人的眼睛啊?告诉你,当家的!你是女儿身的事我早知道了!”

“啊?——”我嘴张得能盛下俩鸡蛋,目瞪口呆地望着平安。

平安得意洋洋地道:“了之早就看出来你是女儿身了,悄悄地告诉了我,她说女人长得再像男人,手和脚都比相同个头和身形的男人要小得多!你瞅瞅你那小手小脚的,还装什么装!”

“小手怎么啦?手小抓元宝,手大抓耙耙!”我嘴里不服气地道,心中却涌起巨大的感动和无比的激动,平安和了之竟然早就已经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平安他、他并没有嫌弃我!他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密无间!Oh,My God!世界如此美好,我自仰天狂笑!我笑、我笑……

“别笑了!”平安重新一耷拉脸蛋子,瞪着我道:“既然你想要和男人一样独当一面,那就别拿女人那档子事当借口!你到底还想不想管梦穿?给我个话儿!”

“管!管!当然管了!”我捣蒜般点着头,闪着星星眼望着平安,“小安子,你真的不会介意我是女人?真的真的不会?”

平安故作冷面地道:“刚开始是有点难以接受,不过了之说,女人和男人本来就没什么区别,我太习惯于用世俗的眼光看事和看人了,如果我把你想像成男人,你的一切行为都合情合理,既然合情合理?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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