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解决的!我不许你做傻事!什么都不许做!你答应我!”
“小叶……”柳碧寒深深望住我,大手抚上我的脸颊,轻轻地道:“尽管我不愿承认,可我的心里很清楚……这一生,我将无法拥有你……然而我心中再也无法容纳其他的女人,所以,我不会娶公主。 浩瀚书屋手机版若有来生……”
“闭嘴!什么来生?什么来生!哪里会有来生!”我低吼着,眼泪夺眶而出,“怎么连你也信这个?我不要你相信!我只要你信今生!你别想给我一死了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做出什么傻事来,我就让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跟着你一起消失!”
“你已经答应我……”柳碧寒咬牙道。
“我可以反悔!我不是君子,不必说话算话!”我瞪着他,狠狠揪着他的前襟。
也许是我们两个的行为有些古怪,惹得街上的行人不断侧目,柳碧寒不再多说,一把拉起我就近找了家客栈,要了客房,将门窗关好以免隔墙有耳,这才握住我的肩膀低声道:“小叶……不要逼我接纳别的女人,这对我是莫大的侮辱!”
“碧寒!你难道不想看到咱们的孩子出生吗?不想看到他长得是什么样子吗?不想知道他是男是女吗?”我颤声问他,“你口口声声的希望我把孩子生下来,可你自己却想撒手而去,这算是什么当爹的!接受一个女人比放弃一对母子更难吗?”
柳碧寒不再作声,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盯住我,我知道他的内心正在痛苦的挣扎,唯一能使他放弃初衷的就是我和肚里的孩子。“小叶……”他艰难开口,“你可知……娶别的女人于我来说,比死更痛苦……”
我又气又急,一咬牙道:“既然你不愿意娶别的女人,那就娶我好了!”
“小叶——”柳碧寒有些震惊,但眸中痛苦更深,“我要娶的是真心愿嫁给我的你,不是为了让我苟活于世而自甘违心的你!”
“你听着!”我一把扳住他的脸庞死死盯着他,“皇上想让我入宫为妃,逼我打掉孩子!你希望事情演变成这样的吗?你宁死也不愿娶公主,我宁死也不愿入宫堕胎,眼下能阻止这两件事发生的办法就只有我们两个立刻成婚!不仅要成婚,还要尽量搞得天下皆知!这么一来,皇上就不可能再逼我入宫、逼你娶公主了!——这是咱们唯一的办法、唯一的希望了!碧寒!”
“你说他逼你入宫、逼你堕胎?”柳碧寒眸子里燃起怒焰,握着我肩膀的手用力一紧。
“我们只有一天半的时间!”我急切地望着他,“为你,为我,为了孩子,只有赌一赌了!”
“云悠远?”柳碧寒皱眉看着我。
“悠远……他会理解的……”我心中一痛,“名份不重要……一年以后……他会来接我的!”
柳碧寒默不作声,垂下眼睫遮住眼底沉郁的情绪,许久方抬眼慢慢道:“你,要以什么身份嫁给我?”
身份……是啊,如果以穿越时光当家的叶水吟的身份嫁给他的话,想必又将引起一番波澜,此时我们已经处于万丈狂涛之中了,不能再让自己划向漩涡的边缘。可是,如果我随便捏造个假名字假身份嫁给他,天下人不知我究竟是何人何貌,皇帝还是可以将我强召入宫的!要如何既不暴露我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又能让所有人知道我的面目从而迫使皇帝不敢将我强纳入宫引人非议呢?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分头行动!
感谢天龙朝的人发明了鹰局这东西,我认为比我从现代带来的任何一种新鲜玩意儿都要实用、好用得多。我和柳碧寒分别修书给柳家寨和梦穿的人,寄往我们两家在全国各地的主要经营点,加急信件是用飞得最快、素质最好的鹰来运送的,无论相隔多远,五个时辰内对方肯定能够收到。
然后我们又一起去了福殷世家,顾不上向柳碧暖解释我们两个怎么又一起回了京都,直接拉殷天鸿到书房密谈,我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简单扼要地对他讲了一遍,而后道:“小殷子,这次我全都要靠你了!——帮我和碧寒准备婚礼吧!”
殷天鸿虽然心中向着云悠远,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出手帮助我和柳碧寒了,毕竟云悠远一年后就可回来,到时候事情发展成怎样只能到时候再说,眼前最重要的是把当前的困难先解决掉。于是他点头道:“悠远走得急,什么话也没来得及嘱托,不过我倒也可暂代他负责云家堡诸事,以我们两家的力量,再加上你们两家的力量,应当可以试一试!”
“好!”我用力拍拍他的肩,“因为碧寒奉诏来京参加商会,且你又是他的妹婿,所以婚礼在你们府上举行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明日一早你就派人去驿馆发喜帖,那些参加商会的人也差不多该到全了,请他们明日到府上来赴喜宴,以碧寒的身份再加上殷老太爷的面子,一般人是不敢不买账的。一会儿呢,你就着人去鹰局发信,信上内容同我们发给自家的一样:让云家堡和福殷世家及我梦穿和柳家寨在天龙朝所有的铺子于明日卯正一起大放鞭炮、张贴海报,海报上书‘恭贺柳家寨寨主柳碧寒新婚大喜’,另注明喜宴于明日某时某刻开始,参加人……就把明日前来赴宴的商家全都写上去,以扩大影响!海报上要画上我和碧寒的样貌,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这张脸,看那狗皇帝……唔唔!”
殷天鸿大掌一伸捂住我的嘴,横眉竖眼地道:“你这个笨丫头给我好好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我扒开他的手喘口气,接着道:“看那‘某人’还如何再将我强收入宫!……鞭炮嘛,要使劲儿的放!每个时辰放一次!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但是,”殷天鸿摸摸自己下巴,“海报上画上你的容貌的话,那些见过你的人岂不就该知道你的身份了?还有你梦穿的人,他们可不仅仅是见过你,成天一起开会议事,能认不出你吗?”
“放心,等一下我把我设计的海报图样交给你,你通过鹰局发出去便是。图样上的我是女装,再用些艺术效果烘托一下,使那些见过我的人在这种视觉欺骗下不会联想到我的身上,因为他们主观上是不会刻意想到这个女人会是梦穿的大当家的,更不会想到梦穿的大当家会嫁给柳碧寒——要知道,外人一直以为我们两家是同行,是势不两立的仇敌呢!然而若我扮成女装,那些见过海报的人便能认出我来,又起到了对那某人无形的‘监督’作用,让他无法将我这张脸带到宫里去!至于对我很熟的孟员外和平安他们……因为是我亲自去信让他们放炮贴海报的,一时半刻可能不会联想到画上的女人就是我,但是我不能再见他们了,相见之下势必会起疑,只好……”
说到此处我不禁一阵心酸,孟员外和平安是除云悠远与柳碧寒外对我最好的人,我同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初到古代来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眼下却因为种种磨难种种困阻我将不得不与他们断绝往来……这就是人生么……不可能有直达终点的坦途,在岔路处总会告别同行的朋友,一个人或哭泣或微笑的走到底。
当然,不相见也许只是暂时的,说不定以后会有那么一个合适的契机,我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们,而他们也可以心无芥蒂的接纳我。眼下只好临时应变,我道:“我去信给平安,让他代我掌管梦穿一年,我会谎称自己参加完商会之后就被皇上秘密派去出使邻国,相信他不会起疑的。一年后当大家淡忘了柳碧寒妻子的模样,我再出现便没什么问题了。——这件事就这么着,然后是明天的喜宴,小殷子,你们家已经办过你的喜宴了,应该有经验了,今晚一晚上的时间准备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殷天鸿道:“虽然仓促了点,但是我可以动用云家堡的人手过来帮忙,不会有问题的。”
“好,”我点头,“赴宴嘉宾就只请那些来参加商会的商人即可,就是请别人也来不及,这些人便足可做见证人了。明天之前此事务必保密,一切要在暗中进行,明日一早咱们要给‘某人’来个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让他做梦也想不到咱们会来这一手!哼哼!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是别忘了,这胳膊上还有手呢!就算拧不过也要掐得他连青带紫遍体淤血!”
也许是很久没见过我这般的振作果敢了,殷天鸿和始终未发一言的柳碧寒竟然对视了一眼,殷天鸿笑道:“我的小叶子总算回来了!一听到你这些独特的俏皮话儿我心里就有底了。好!就这么办,不耽误了,我现在就吩咐下头立刻着手准备!”说着找我要了海报图样,起身出门去了。
我望向柳碧寒,冲他一笑,道:“怎么样,少主,愿不愿同我一起冒这个生死难测之险?”
柳碧寒深深望定我,一字一句道:“穷碧落,入黄泉,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
我鼻子一阵发酸,心中感动险些忍不住上去拥住他,如果不是……我想我们会成为相爱的一对的。很多人都有错过美好的经历,但也许正因为错过了才会显得美好。所以……所以这一生,我和柳碧寒在彼此眼中,永远都将是美好且独一无二的,在也许即将面临生离死别的绝境中,我和他终于达成了默契……就让这美好成为永恒吧……谁也不会后悔。
一旦得知我们两个成婚,皇帝会有什么举动?杀?没有罪名,莫须有是昏君干的事,虽然这个狗皇帝在某些事上的确令我深恶痛绝,但至少他还算是一位明君,不至于为了杀一两个普通百姓就背负上暴君的骂名,更何况柳家寨和梦穿算是全国前一百强企业,留着比消灭要好,至少可以带动天龙朝的经济发展,也能从我们身上收取巨额的税银,所以如果将我们消灭了,朝廷受到的损失要比得到的利益多得多,两害相权取其轻,皇帝没必要来个鱼死网破。
如果不杀,他又会有怎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呢?梦穿虽然表面上仍然独立经营,可一旦我嫁了柳碧寒就相当于两家合二为一,放眼当今天龙朝,在木制品这一行里已经没有哪家商户能与我们匹敌了,再加上殷天鸿这次所扮演的角色,皇帝只怕会更加担心我们三家成为一体、实力与财力威胁到朝廷。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皇帝,我会用什么样的方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云柳殷叶这四家在天龙朝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加上前一段时间闹洪灾的时候我们都曾出钱出粮帮助赈灾,在百姓当中树立了很好的口碑,这就更使得皇帝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强行动用皇权制压会激发民变。在这样的情况下,从我们的身上打主意似乎已经行不通了,唯一的办法还是老一套——就是保持平衡!
现在天龙朝的商业圈跷板明显倾斜,云柳殷叶四家重重的压在同一边,如果我同柳碧寒成亲,那么柳殷叶三家便缔结了密不可分的姻亲关系,而我虽然同云悠远相爱,且殷天鸿又是他的铁哥们儿,但这两点却永远无法成为姻亲和血亲那样的不可抹煞的关系。——所以,如果皇帝想要跷板重新恢复平衡,要么就从唯一同我们三家没有“不可分割关系”的云悠远身上下手,强行将他拨到跷板的另一端,要么就尽快地扶植出一个新的重量级商家,坐在我们的对立面,以一敌四。
不管皇帝采用哪一个办法,都需要花上一定的时间,而目前对我们来说能多争取一些缓冲的时间就多一些生机和转机,所以,争取时间是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事!
做为一个普通的百姓普通的商人,是不可能有力量同朝廷抗衡的,就算争取到时间,只要朝廷缓过劲儿来,一样可以随时随地找到把柄收拾我们。所以成亲只能是一招缓兵之计,要想活下去,要想平静安全的活下去,就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擎制住朝廷,让他永远也不敢动我们一根头发!
什么办法呢……有什么办法可以连朝廷都擎制住?我立在窗前冥思苦想,努力地搜刮脑袋里尚未忘光的几本历史书,然而搜来搜去只能想起一句话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朝廷是舟,百姓是水,如果我能掌控水,我就可以控制舟。
这样的想法过于野心勃勃了,若真的付诸于行动,只怕会激怒朝廷,到时候我们就不是危险的商人阶级,而彻底成了危险的反动阶级了。
——所以我不必绞尽脑汁地去想掌控整个大海,我只需能控制一道波浪即可,不至于掀翻舟,但也会让舟上的桨不敢轻易乱划——可以说,朝廷和我们也是在一个跷跷板的两端,保持平衡才会相安无事。
看来这世间的万物万事都是需要平衡的啊!
一道波浪,波浪,百姓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聪明的统治者会善加利用以使自己的地位和权利更加稳固,而做为商人的我也可利用百姓的力量让自己的生命和生意更加安全。那么,有什么方法可以将百姓的力量收为我用呢……想想电视上看到过的,书上读到过的,以及哥哥给我讲过的故事……收买人心,利欲诱惑,占据主导。
“碧寒!快写信!”我猛地回身冲柳碧寒低喊,柳碧寒二话不说地几步跨至书桌前,铺纸提笔,清冽的眸子将完全信任的目光投向我。
“这封信写好后将一式三份分别发往云柳叶三家在全国的各个主商铺,因此信中所书完全一样。即:着各个商铺明日一早遍贴公告、海报,另加游街宣传,内容为:一,因我商号发展需要,现须招聘各部门员工若干,本着我商号怜贫悯弱的宗旨,此次招工乞丐、贫民优先考虑,一经录用,免费提供食宿,薪酬同其他员工一致。二,即日起,会员卡积分可直接兑换银两,一分兑一文钱,每年只兑一次,年底统一兑换,但若当年不兑留待第二年年底再兑的,积分可加倍,即卡中积分积累了两年的,一分可兑二文钱,依此类推,但三年内必须兑清,否则作废。”我慢慢地边思考边说,柳碧寒一字不落地滕在纸上,“就这两点,差不多了。”
录用乞丐贫民,一是为了继续树立口碑,扩大我们三家在百姓中的影响,一是为了以防皇帝对我们动手,一旦动手这些好不容易有了求生途径的乞丐和贫民将会重新回到原来的困苦生活中去,势必会引发百姓不满,使朝廷有丧失民心之虞。
会员卡积分兑银,这无异于我们三家成立了一个隐性银行,会员卡就相当于银行卡,百姓购买完我们的商品后会获得相应的积分,这就等于是把钱存进了我们的银行,每年兑一次,一年下来积累的分一定不少,年底一次性兑成银子在感官与心理上来说,效果都远远超过现积现兑所带来的获利感。而且三年一兑、每年番翻的目的是为了将百姓们的利益长期的操控在我们的手里,这期间如果朝廷对我们动手的话,那么所有购买云柳叶三家商品的百姓的积分兑银就会一举泡汤,云柳叶商品的消费群体何其庞大,朝廷一旦动手,其带来的负面影响将是不可估量的,百姓势必会怨声哉道,因为在他们看来,是朝廷强行抢走了他们辛苦攒了三年的积分、三年的银子!
——钱,永远是利益的中心。
哥哥说:只要掌握了人性的缺点,就可以掌握人的行为。
叫来殷天鸿,让他按着柳碧寒所写的也亲自滕抄了一份,连同我抄的一起着人去鹰局发了,明日一早这两条对于百姓来说是绝好的消息将会同我与柳碧寒成亲的公告一并令天下皆知。
狗皇帝,我出招了,不要小看女人,因为比起钱来说,女人更可能会为爱情、为自由而超水平发挥,其力量也许连男人都望尘莫及!
第二日天还未亮,一群嬷嬷丫环在柳碧暖的带领下冲杀进了殷天鸿为我准备的客房,将正在昏睡中的我一把从床上揪起来,沐浴梳头,套上才做出来的新嫁衣,一阵描眉画眼。
——决定命运的一天终于来了!
要说这几位女士的身手的确不是吹的,须臾便将我从头到脚收拾了个干净。嬷嬷丫环们事毕退下,只剩了柳碧暖在房里陪我,低声问我道:“小叶,你说实话,你倒底想不想嫁给我哥哥?”
“碧暖,我们成亲……是为了救自己,”我叹口气,“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悠远一个人,碧寒他对我的心意我一清二楚,但是……今生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了……”
碧暖眼圈有点发红,道:“可是你嫁给我哥哥以后,还要怎么同云悠远在一起?难道一年以后你要弃哥哥而去么?”
我仰起头,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轻声道:“我不会弃他,如果他在乎名份,我会一辈子做他的妻子,如果不在乎名份,那我们无论相隔多远都会共度一生。未来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料,顺其自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碧暖还要再说些什么,忽听得房外突然一声震天炮响,紧接着是密如疾雨的鞭炮声——吉时已到。
碧暖替我盖好红盖头,然后出得房去。我自己独坐屋中,心中一阵紧张。这紧张不是因即将开始的婚礼,而是因为从那炮声一响,我们的性命就已经不是自己能够主宰的了,生与死,皆要看命运之神是否肯眷顾了。
鞭炮声响了很久,正当我坐得后背有些发僵的时候,房门开了,炮声喧哗声冲门而入,以至于我根本听不到来人的脚步声。一只熟悉的大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掌心还是那样的温暖,我用自己这只已经因害怕和紧张而变得冰凉的手也紧紧地回握他,随着他起身,慢慢地向外走。伴娘扶着我跨出门来,顿时一阵鼓乐齐鸣。我悄悄地透过纱制的盖头转着眼珠子打量四周,果然来了不少宾客,有几个我还有些印象,是上回商会时见到过的。我故意抬起头,纱制的盖头不仅能让我看到周围的人,也能让周围的人隐约看到我的面孔,我甚至还听到身边有的人在说:就是她,画上画的那个!
第一个目的达成了。按着事先安排好的,我随着柳碧寒在这些宾客之中走了一圈——因为我们两人都在殷府中,所以也不用坐什么花轿,主持婚礼的司仪向众宾客解释说,这是新郎新娘为了感谢前来道贺的宾朋,特意步行绕场一周。其实真正的目的是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我纱盖头下似是而非的面孔。
绕完场就直接进入“礼堂”,拜天地什么的电视上都看絮了,虽然我是头一次,但也十分熟稔,因此过程进行得很顺利,很快我就被送入洞房了。
由于我们俩就是在殷府里成的亲,省去了路上坐花轿的时间,因此进了洞房后我得一气儿坐到晚上,这么漫长的白天实在难熬。柳碧寒在外面接待宾客,婚宴是流水席,得从白天吃到晚上,也够这冰块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