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二十文?”小丫环瞪大眼,“昨儿个不还十文呢么?”
“昨儿个没画,今儿个有画,你若要十文的,喏,就是这个,”我指着自己尚未画上画的竹筒给她看,“这个是十文,你要哪种?”有差价才能刺激顾客的购买欲,要是一水儿的价钱反倒会让他们觉得这东西不实在。
“我要这个,有画的。”小丫环挑了个稚子放鸢图的花瓶,交了钱兴冲冲地跑了。
事实证明我的创意还是很有效果滴,生意比昨天要好得多,无论是有画的还是没画的,一上午全部售罄,那些个金桂花早就有些蔫儿了,然而买花的人全是冲着竹制花瓶来的,花倒成了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最后清点今日的销售额——足足两千二百三十文!兴奋得我差点抱着装满钱的竹筒一路滚着回家。这么多铜钱儿带在身上实在不方便得很,我于是寻了家钱庄进去让掌柜的帮我换成整钱——至今我也不清楚这个时代的货币单位是怎么个换算法,于是抻着耳朵听那掌柜的念叨:“两千二百三十文兑整儿,共计两贯两吊零三串钱,喏,姑娘收好。”
我这么一琢磨,哦,原来十文钱等于一串钱,十串钱等于一吊钱,十吊钱等于一贯钱,那……多少贯才能抵得一两银子呢?我问掌柜的:“大叔,这两贯能不能给我兑成银子?”
掌柜的有些为难:“姑娘,你这才两贯钱,我给你铰两钱银子角儿也太小,你拿着反而易丢。”
原来如此,一两的十分之二就是两钱,也就是说十贯钱才顶得一两银,如此说来,一两银子等于一万枚铜钱!我的娘呐,那些个豪门富户动辄几百两银子几百两金子的花,得多有钱呐!桂花村的砍柴郎砍得一天的柴也不过才挣个三、四十文钱,这贫富差距也忒大了……也是,这个时代又不是社会主义,还是先管好自己的温饱罢!
揣好自己的两贯两吊零三串钱,挑上四只竹筐,我开始进行第二次采购。首先是要买两身衣裳日常换洗,一面镜子一把梳子,这两天一直胡乱在脑袋上抓个髻,幸好从小爱留长发,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烦。再然后买了些蔬菜,猪肉——像我这样的人,一天不吃肉简直生不如死。另再雇了辆牛车,把我那天在某家富户围墙外看见的那套被丢弃的桌椅一路驮回了桂花村——创业阶段,能省还是要省滴!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新买的斧子把屋里那张破桌子给活活劈死当柴烧,然后把淘来的桌椅摆在堂屋里。其实这套桌椅还不算旧,鸡心木质地,四方桌,两把官帽椅——富人就是这样,家具稍微旧了些就弃之不用,正好让我这样响应艰苦朴素号召的家伙给捡了羊酪。
接下来还是重复昨天的工作:砍竹子,画画,吃饭,睡觉,打豆豆——打豆豆?嘿呀!怎么早没想到!我可以在竹制花瓶上面写上笑话啊,脑筋急转弯啊,谜语啊之类的东西嘛!虽然不会写毛笔字,但是这种谐趣的东西用歪七扭八的字写出来也是一种烘托手法啊!
于是我立刻将想法付之行动,搜肠刮肚地把我所知的各种笑话谜语略作变通,改为古人可以看懂的语言,配上插图画在竹筒上,当然不至于每个与每个都不一样,同一个笑话可以画在十个竹筒上,只要卖给十个不同的人不就行了嘛!——幸好,今天我买了一本这个朝代的字典,一些繁体字不会写可以随时查字典。
第二天我连桂花都懒得折了,直接硬推花瓶,一下子就卖疯了,古人哪里会想到还可以将笑话写在花瓶上啊!有些人猜不出那上面的谜语或是急转弯,竟然从家里又跑回来问我,也有待客的时候拿出来给客人猜的,或者在上流社会聚会时各自拿出来互相猜的,总之这种竹制花瓶竟然短时间内成了一种流行,我的小小生意也在这一小片区域里有了一点点的名气。
接下来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我都在不停地重复着这样的生活:早上进城——因为决心只卖花瓶了,所以不用再天不亮就起床去折花。为了每天能够多卖几只花瓶,我找到了那位拉牛车的牛大爷,牛大爷每天都要赶着牛车进城拉活儿,所谓“拉活儿”就是走街串巷地四处转,遇见有需要用车运送个东西的,或是想从城东去城西办事的,因为城大路远,徒步走去既费时又费力,这种情况下就会雇牛大叔的牛车,给他个一两文钱直接送到目的地,说白了,牛大爷就相当于现代的“的哥”,他那辆牛车就是出租车。
当然,牛大叔的客户只能面对中下等生活水平的老百姓,有钱人直接开大奔了,谁还坐你的小牛车啊!——我跟牛大叔商量好,早上由他架着车来接我,我把我的上百只竹筒放在他的车上运进城去,每天给他一文钱,这样的话我既省力又可以一次性地多卖两倍的花瓶,而牛大爷反正也是顺道,还可以多挣一文钱,何乐而不为?两人一拍即合,天天结伴进城,只不过我中午就会回来,牛大爷要拉活儿一直到晚上,所以中午我就自己挑着担儿,若是卖完了花瓶自然省事,没卖完的话也剩不了几个,并不费力。
这文安城既是天龙朝南北商道的重要邑城,来往客商自然天天都多如牛毛,所以我从来不愁自己的花瓶市场会饱和,本城的人时间久了见怪不怪,购买力自然下降,但是那些外地客商是没见过这种新鲜玩意儿的,大多会买上一只甚至几只带回家去给亲朋好友或是自己的客商,而且区区二十文钱对于这些有钱的买卖人来说简直不算个钱,所以我的竹制花瓶生意一直都十分的红火。
——每天的上午就是这么过来的,中午回家吃饭,下午去砍竹子,好在那片竹林十分的大,估计三五十年内不会被我砍光,再说新笋还在不断地生长,到明年就又是一片的新竹了。为了能多卖一些竹瓶,我延长了砍竹子的时间,一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歇手,晚饭后至睡觉前是画画时间,画不完的可以第二天拿到城里边卖边画。
如此周而复始的过了将近一个月,以平均每天卖二百只竹瓶计算,我现在已经赚了约十一、二两的银子,在桂花村里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富婆了。然而我这座破院破屋始终没能抽出时间来整休,依然是缺窗少门断井残垣,害得我仍旧每天背着全部家当去城里卖货,常常被人问起为什么出来还背口大黑锅。
可巧今儿个赶上文安城每月的例行安检——就是对全城进行安全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外来人口了,有没有非法商贩了,有没有涉案逃犯了,等等,所以这一天是不开城门的,外来客商要想进城只能提前一天或是延后一天,没赶对时间的只好在城外的驿站里暂时歇脚。——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这天龙朝的皇帝把国家治理得相当出色!
所以,今天我乐得在家休息一天,正好可以好好打理打理我的房子。
桂花村的房屋构造是比较奇怪的,它的房顶不是那种三角形的尖顶房,而是类似于现代农村的平顶房,麦收后或是割完玉米后就铺在房顶上晒——想必是因为村里的树多空地少,遮了太阳光,再远一点又不方便,所以就把房顶盖成平的,方便晒粮食和随时取用。
而且,这些房子可不是现代的那种砖房,而是土坯房,就是用土制成土坯,用土坯垒墙,外用泥拌麦秸或稻草抹平,这种房子既不结实也不挡风,过个三五年就得重新翻修,一般穷苦百姓家都是如此。而砖都是从砖窑里烧出来的,只有有钱人才用得起。
我可不想每隔个三五年的就翻工一次,那还不得折腾死我老人家?思来想去,我决定,不修则已,要修就修个彻底——咱要修个石灰墙的!
古代没有水泥,人们粘砖头用的是熬成稠汤状的粶米或者糯米,粶米糯米有着超强的粘性,再加上熟石灰和土,三者合一,称为“三合土”,铺在特制的槽子里夯实,那正是柔中带钢坚固异常,古人的城墙就是用这种方法砌成的,经历了千年风雨依然不倒——若我这房子修成了,说不定也可经历千年风雨而不倒,那时候我的损友有可能会在教科书上读到:若干年前,天龙朝的桂花村有一幢千年不倒的民居,据说它的主人是一位聪明美丽勇敢善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好姑娘……
早在七八天前我就听说了今日要封城的事,所以那个时候就开始联系盖房的工匠,将我要的材料准备好,这不今天一大早十几个农民工兄弟就扛了家伙事儿浩浩荡荡的来了。
除了用来糊墙的三合土,匠人们还用牛车拉来了几十块一米长半米宽的青条石,用来铺我这三间土夯的地面。其实以我现在的财力,再换个地方新起一座院落完全没问题,只不过这张阿宝的房子风水确实不错,一来他这里是离河最近的,除了他这里,其他的沿河区域都已被农田或是别人家所占,再也找不着这样绝佳的位置了;二来,我才刚来这里不过一个月,凡事还是低调些得好,大张旗鼓的平地盖房容易遭人眼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三来呢,以后的日子还是未知数,天晓得我会不会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习惯了现代大都市里遍地是人的热闹生活,乍一住进这样一个人口稀少的小村庄里,还真的颇有些不适应呢——就算现在一时适应,难保以后会不会感到寂寞。 所以没必要把钱浪费在盖新房子上,能少花些钱还是少花些钱,毕竟在古代我是孤身一人,没有亲朋好友可以投靠,多攒些钱以备不时之需是十分必要的。
工匠们二话不说就投入了工作中,铺地面的铺地面,砌墙的砌墙,厨房本是一间,但我要求工匠们重新给隔成了两小间,隔墙上开一扇门,外面的做厨房,里面的当厕所。——说到厕所,简直是让我老人家揪心哪!这里的人上厕所都用木桶装,然后泼到田里当肥料,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哪!我可受不了把屁股架在桶子上,一个坐不好没准儿还漏进去,若是彻底进去也还罢了,万一卡在当中,抽不出屁股来,那岂不糗大了?所以这一个月来我老人家每天都要为方便之处煞费心思四下寻找,绝大多数都贡献给了竹林,当然不是完事就走,我都用土好好的埋上,旁边再做个记号,免得时日长了自己中奖。
所以修个厕所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按照我事先画好的图纸,再加上我现场指挥,工匠们从厕所的地面打了一个地道,直通向屋外十几米处的一个大沟,这个大沟是天然形成的,里面长满了各类杂草灌木,然后把我从木匠那儿订做的用竹子制成的直径半米的管道组装好,铺进地道中,再把土填回去,如此一来,竹制管道的一端在我的厕所里,另一端在那大沟里,等通上水之后,污物就可直接由厕所冲到大沟里,神不知鬼不觉。在厕所这一端的地下竹管道连接着我特别订做的陶制便池的下水口——古代没有搪瓷,所以只好用陶代替,地上铺好青条石后,一个干净整洁的卫生间就诞生了。
说到冲厕所的水,自然是用的十几米外那条河的河水。依然是从房子里打了个地道直通向河岸,埋上竹制管道——因为是竹子的,所以时间长了也不怕锈掉,管子的一端在河里,另一端沿着房子的墙直通向屋顶的、我让工匠们用青条石砌成的蓄水池里,蓄水池再伸出一条竹管至厕所和厨房,厕所的这一条竹管又分成三条,一条通着便池,一条通着新砌的洗手池,一条做成了淋浴器固定在墙上,水龙头比较奇怪,我是费了很大的口舌才让做龙头的匠人搞清楚是怎么个构造。
从河里取水采用的是虹吸原理,我在蓄水池通向屋里的主管道上装了一个类似注射器的抽推器,需要用水的时候先抽一下抽推器,利用压强将河水吸到蓄水池里,再从蓄水池流到屋里的管道中——看上去似乎简单,但是耗了我和做竹管道的木匠师傅足足五个中午的时间,无数次的试验无数次的失败,最终才调成了现在这么合适的构造。
厨房的西墙是新砌的灶台和水池,同样有水管通过来。隔开厕所的这面北墙上挖出五排或窄或宽的凹格子,放置厨具以及蔬菜粮食等物。
至于卧室嘛,那张破床自己也光荣的去做了柴禾,挨着北墙的窗根儿下用青条石砌了个空心儿的石床,相当于火炕,冬天的时候没有暖气,我也不想烧炭让自己时刻处于一氧化碳中毒的危险之中,所以做成火炕可以用来烧柴取暖。因为床是正卡着东西北三面墙砌的,看上去较长,于是在床两头的上面各放上一只与床等宽的、我新订做的竹制床柜,一个柜里放被褥,一个柜里放衣物。床柜上放一只竹制花瓶,那是我生财的宝贝,使得这两只柜子看上去有点像古代的炕桌,既整洁又实用。
门和窗也都换成了竹制的,糊上窗户纸后使得屋内显得有些暗,没办法,古代没有玻璃,只好这么凑合着。
院墙要被彻底推倒了重新盖,用我从河滩上挑来的各色鹅卵石嵌在三合土表面砌成的,看上去十分鲜艳美观。院内的地面也被铺上了青石板,反正我也没功夫种个花养个草的,所以只在沿着内墙的地方种了一圈野蔷薇,不用管它,明年春天的时候就可以爬满墙头,开遍白的红的花了。
后院沿墙种的是葡萄,院中央砌了张矮石桌两条矮石凳,很有可能坐它们的只有我一个人,不过是添些情趣罢了。院门也是竹制的,并且我还配了把大锁。
房子的里外墙砌成之后就剩下最后一道工序——刷漆了,否则灰乎乎的像城门楼子似的实在难看。房子的外墙我调的是绿色的漆,白色的太浅,容易脏,橙色粉色紫色又太艳,惊世骇俗,只好放弃,灰色的我又不乐意,只好用古今通吃的绿色,当然,不能一水儿的全是一种绿,由下至上依次刷成湖绿,草绿,青绿,柠檬绿,浅绿,至房沿是一圈浅青绿,色与色之间过渡的十分自然,远远看去就像一汪立体的湖水,不断变幻着颜色,再衬上院外的桂花,更是相得益彰。
房子内部的漆我没有假手他人,完全自己来刷,卫生间刷成天蓝色,头顶渲了几朵白云,墙壁是远海连着长天,使我自己能在如厕的时候也有着心旷神怡的享受……(不知道闻在鼻子里的是海味还是臭味……)
厨房是鲜橙色,画上鲜嫩欲滴的各色水果,让我在用餐的时候食欲大开……(催肥最佳方法……)
堂屋是米色,绘有浅浅的百合,温馨淡雅……(桌椅还是掏垃圾掏来的呐!)
卧室是香嫩可爱的淡粉色,绘有软角星星、胖桃心儿、蓬松的蝴蝶结……(大婶,您贵庚了?)
——请把括号里说话的那位拉出去喂鸟!谢谢。
里里外外全部弄清足足用了一周的时间,除了第一天我在家把重要的地方监工弄好了之外,其余几天我依旧去城里卖货,剩下的就由工匠们自己搞定,最后一天我给自己请了一天假没有去城里,窝在家把漆刷上了。
次日从城里回来进行了第三次采购,被褥、衣服、案板、锅碗瓢盆、柴米油盐等等,另加一套新订做的竹制桌椅,放到堂屋里,原来那套淘来的被放进了厨房,吃饭的时候坐。
至此,我的古代新居总算彻底改造完毕,美好的生活正在敞开着怀抱等着我窜过去,跨越了时间空间,学会了自力更生,我在房前振臂高呼:新北京,新奥运!新生活,新挑战!
随着我的新居装修完毕,我在古代的小日子过得是越发的甜美滋润,转眼已是夏去秋来……
唉,人哪,稍微提高些生活水平就开始追求享受了,因为不想再费力气去砍竹子,所以那位砍柴郎现在成了我的雇员,专门负责砍竹子做竹筒。砍柴郎姓李名樵,难怪要去砍柴……呃,我叫他樵哥,约定每做十个竹筒付给他一文钱,这小子卯着牛劲一天能给我砍上六七百只竹筒,还真把我当款儿了。
于是每天下午我就再也不用去干苦力,闷头在屋里画画——他妈的就是把老人家我手画残了也一气儿画不完六七百个竹筒啊!
我把笔一丢瘫在椅子上,卧室的南窗根儿下新添了一张长条几案做为我的画桌,桌上桌下摆的全是竹筒,现在的我一看见竹筒就反胃,连做梦都在竹筒上不停地画东西……啊啊啊啊啊!
我的厉吼吓坏了正背着大批新竹筒往院里跨的樵哥,停在门口抓耳挠腮不知道该不该进来。我从窗户伸出手去招呼他,丫才敢慢慢迈进屋来,扎煞着手不敢吱声。
“樵哥,明儿你不用去砍竹子了,趁着秋高气爽,带上李伯李婶他二老进城转转,我那堂屋里的竹筒都快堆成山了,一天两天的也画不完,”我叹着气说,又怕李樵多心,补充了一句:“放心,工钱照发,就按一天五百个竹筒算,我放你三天假,每天给你五十文工钱!”
“这……”李樵拙嘴拙舌,嗫嚅了半天方才说道,“这不好……我不要工钱!”
“别,”我忙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既雇了你,就得照章办事,该给就得给,你该要也得要,别磨叽了,就这么说定了。这两天我也有些疲了,想歇歇,到城里散散心。”我口气强硬,不容李樵再有异议。
送走李樵后我一头栽在床上,其实现在我的生意并不好做,丫的不知谁先起的头,我这种竹花瓶的仿制品竟然如雨后春笋般地生了出来,人家也有笑话,人家也有谜语,人家甚至还能往竹子上雕花镂孔!——我×你大爷的盗版商!
唉……古人的智慧不容小看哪!也难怪我屋里的竹筒越堆越多,看来此道并非长久之计,得另谋出路啊!
另谋何出路,我心中一点儿谱也没有,所以明天要进城逛逛,调查调查市场,看看能否得到启发。
次日上午进城,我先把手头上画好的十几个竹花瓶卖了,然后收了摊子开始在城里闲逛。这文安城好就好在,不论一年四季什么时候,大街上始终是人群熙攘车水马龙。想修身养性图清静的人可千万别住城里,想挣钱做生意的尽管到这来。面对这么好的经济市场也难怪这里的竞争意识如此之强,加上古人没有专利保护这一套,一但有新鲜事物出现,且利润丰厚,那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多如牛毛的效仿跟风者。
所以,如果想要自己经营的东西成为独一份儿,就得搞一些别人不会的,并且是怎么学也学不会的!这种东西在古代其实也有很多,譬如大师付的炒菜秘方,医生的药物配方,等等,这些都是独一份儿、很难仿制的。
这两样我老人家都不懂,只好从自己在现代所知所学的东西入手。
……
……
难。真难。
就算我是从现代跑来的,会的东西也真是不多,除了画画,我对其他东西并不精通,难道绕来绕去还是要从我的老本行入手?一边想一边沿着街边走,一路经过了服装店、首饰店、点心店、装饰品店等等等等,一个个的念头也接连在我的脑中闪过:服装店……或许可以设计一些新颖的服装拿出来卖?就怕没人敢穿,毕竟这是古代,人们还是比较保守的;首饰店……做一些奇特的配饰,比如木头镯子、石头扳指或者胸针脚链儿?这个嘛,我自己不会做,还得联系手工业者;点心店……蛋糕我倒是会做,以前在家待业的时候就靠研究食谱熬过来的,但是——古代没有奶油,||乳|酪也是相当贵的食品;装饰品店……里面卖的无非是些摆设用品,像什么花瓶了,各类瓷器了,古玩字画了等等,这些东西我也没资金整,何况谁家没事一个劲儿地往家买些摆设品呢,一句话,更新换代的速度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