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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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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不会有多少人去买它了。 玉川书屋”

“妙!这是生生的把柳家的好木料用人们忌讳的器具给作贱了!”殷天鸿用扇子一拍手掌,双眸放光地望向我。

没错,这一招放在现代就叫做心理暗示,棺材和床、马桶和椅子用的是同一种木料,谁一想都会觉得心里腻歪。万一朋友到家中做客,一看见满屋子摆的柳家寨的桌椅,来上这么一句:哎,我家的马桶也是柳家寨的木头做的呢!——那岂不是丢死人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工匠把马桶和棺材刷上漆的缘故,嘿嘿,柳家寨,你当初在原木上印戳儿本是想标明身份,谁想到今日作茧自缚了吧?!

临出城之前我已经让刘三通过鹰局发信给各区总管,将我们的商品价格降下一倍来,要趁此机会夺回中原市场!

不过算来算去,自己又是出钱赈灾,又是大批购买柳家木料,且还赔本卖马桶赠棺材,这一场下来亏了可是不老少,但他云家堡除了跟着掏银子赈灾外,在购买柳家寨木料一计中一分钱没掏还白捡了个羊酪!真是岂有此理!

“喂!不是说好合作了吗?为什么都是我出钱收拾那姓柳的?”我瞪向殷天鸿。

殷天鸿佯作无辜地道:“叶当家的你行事诡异、作风泼辣,没等在下想通当家的你的神机妙算,你就已经手到擒来了,害在下连掏银子相助的时间都没有,真是枉费在下一心想给叶当家的你搭把手的一片冰心哪!”

啥?这小子竟还倒打一耙!气得我花枝乱颤(是枯枝!),冲上去掐住殷天鸿的脖子用力摇晃:“我不管!这次我损失的银子咱们两家得对半分!否则我下一步就打进瓷器行!让你姓殷的也过不了安稳日子!”

殷天鸿笑着握住我的两只手,一张漂亮的脸忽然凑上来道:“我赔你损失还不成么?”

“成啊!你怎么赔?”我一时被这张脸晃得有些眼花,使劲儿眨巴了眨巴眼儿。

殷天鸿笑着看了云清一眼,道:“不如我以身相许好了。”

“哈?”我张大嘴,殷天鸿指着我嘴巴笑道:“看见后槽牙了!”我拍开他的手一脸了然地道:“你果然喜欢男人!只不过你若跟了我,你那相好儿的云悠远岂不要跑来同我算帐?!”

殷天鸿表情古怪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云清,我正要问他你没事儿总看我家云仔干什么,莫非你们两个有J情?突然马车来了个急刹车,我们三个未及提防,扑嗵嗵地撞成了一堆。

云清沉声向外问道:“发生何事?”

答话的并不是车夫,一个暴戾的声音在外冷冷道:“打劫。”

么子?打劫?不会这么衰吧?老子来到古代以后所有挣的银票可全在怀里揣着呐!我这冷汗刷就下来了——没办法,爱财的人胆子都小,尤其像我这样的,既怕丢命又怕失财,典型的人见人厌花见花败型。

殷天鸿同云清对视一眼——我迫切地希望这两个人中最起码能有一个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略施几招就能将一干劫匪全部制服,从此以后携女主笑傲江湖做一对神仙眷侣……无奈那个天杀的作者在小括号里告诉我,此文并非武侠……(此文并非武侠……)

“车里的人,统统给我出来!”外面的人一声大吼。

这样的事儿我哪儿经过,吓得软在车厢里站都站不起来。云清忽然凑至我耳边轻声道:“莫怕。”说着一手握了我的手,用力攥了攥,虽然他在竭力使我心安,但是我仍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以至于下马车的时候若不是被云清托着胳膊肘,差点腿一软就坐到地上。

抬眼望去,包围住我们前后三辆马车的是十几名土匪,个个敞胸露腹手执钢刀、满脸横肉目光凶狠。他们当中只有为首的那人骑着一匹马,穿着也很整齐,向脸上看去——哎!竟然还是个女的!女匪首手一挥,她的手下们立刻行动,将我们三辆车上所有的行李拖了出来,翻箱倒柜的一阵折腾,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没搜着。

本来嘛,全国各地几乎都有梦穿、云家堡或福殷世家的店铺,我们走到哪儿缺钱花了,只要到柜上一支钱就可以了,所以殷天鸿和云清根本不可能带着一大笔钱上路给自己招麻烦。至于我……咳咳,不把银子贴身放着就是觉得不踏实嘛!嘿、嘿嘿……

劫匪一见从车上没有搜出什么值钱东西来不禁有些恼火,那女匪首冲我们冷笑道:“识相的就赶紧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否则,姑奶奶的箭可是不长眼!”说着拍拍马腹上挂着的一张弓,弓旁是一筒箭,感情儿丫还是他妈的射手座。

我们三个加上另一辆车上下来的一管家二家丁,连着赶车的马夫,连忙从兜里往外掏钱,翻个底儿掉总共也不过七八两碎银,显然与女匪首的期望值相距甚远。女匪一双三角眼儿在我们几个身上打量来打量去,然后一指殷天鸿,道:“看你这副样子就是个富家少爷!身上怎会只有这几两银子?姑奶奶劝你最好赶快把钱全拿出来,否则……哼哼!”看丫那表情,大有不交钱就交色的架势。

殷天鸿摆出一副苦脸道:“不瞒姐姐,我原来确实是生在富户之中,谁知我爹纳了二房之后,那二房不知进了什么谗言,硬是让我爹把我给赶出了家门,这不,我这正是要去北方投奔亲戚,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钱财孝敬姐姐!”

听他这嘴儿甜的!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叫得那女匪眉开眼笑,一记媚眼儿抛过来,道:“姐姐我今儿顶着大日头出来,若是不多挣点银子回去,对手下这些兄弟也实在交待不过去……这样吧,你们且把衣服脱了让我这些兄弟搜搜,若真搜不出银子来,我们便也不为难你们,自放你们过去,如何?”

这娘们儿还真是色迷心窍了!你丫干脆就直接说想看看殷天鸿的胸肌腹肌二头肌不就完了吗!真不实诚!虽然我也很想看看……咳咳,那个……这怎么行呢!这一脱衣服,我老人家岂不是要露馅儿了吗?眼见着那十几个大汉齐声大吼:“快脱!不脱爷劈了你!”我直慌得六神无主,心想着要不要把殷天鸿给卖了色,以保我自己安全……殷天鸿仿佛知道我在动什么歪脑筋似的,一边在某条大汉钢刀的威逼下脱着衣服,一边拚命用凶恶的目光瞪我。

接着是云清,慢慢脱去外衣,露出一身雕刻般的肌肉来……嘶溜……(谁在吸口水?)

劫匪用刀挑起两人的衣服里里外外摸了个遍,一文钱儿也没摸着,随即用刀一指我:“你,脱!”

这……这……这可怎么办……虽然我里头用布缠了胸,可万一这帮不长脑子的家伙以为我在布里藏着巨款硬要我解开怎么办?(事实确是如此……)

我这儿又慌又怕地出了一脑门子汗,眼看那大汉瞪着恶狗眼冲着我走了过来,突然——云清一把将我拉住拽进怀里,向那女匪沉声道:“这位是在下内人,为了旅途方便才做男装打扮,实在不方便脱衣,况内人身体一向不好,极少下车走动,身上自不会带有银两,还望当家的手下留情。”

什……什么……我一怔,顾不得多想,连忙就势软在云清怀里做出弱不禁风的样子,加上本就连热带吓地出了一头汗,更显得体虚病重。那女匪上下打量了我半天,而且目光似乎在我的胸前停留了很长时间,仿佛不相信拥有这么平的□的是个女人,我×【哔——】你大爷的!

女匪哼了一声,阴笑道:“我怎么看着他就是个男人呢?不脱衣服又如何能证明她是女人?”

证、证、证你妈个头啊!你丫不就长了一副奶牛胸吗!你男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这两坨肉给挤死了!我——唔……

……发生了……什么?

……云清的唇突然覆在了我的唇上,温暖,轻柔,像落上了一枚天鹅的羽毛……老天,我在做梦吗?……怎么……我竟然并不反感他的吻?……

在我仍自混沌不清的时候,云清的唇已经离开,听他道:“……如此,能否证明了?”

那女匪尖尖一笑,道:“嗬,好恩爱的小夫妻哟!……罢了,看在都是女人的份儿上,姑奶奶就不让她脱衣服了!弟兄们,走人!”说着掉转马头,招呼一众手下带着抢得的七八两碎银走了。

“你——”我望着云清才崩出一个字,突然一只冷箭就出现在视线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入了我的左胸,“呃——”

“小叶!——”云清第一次低吼出声,一把抱住我向后仰倒的身子,满眼的难以置信。

——竟然还能看到他失态的样子呢,真是不容易,我不合时宜地想。

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那个女匪在不远处冲着我们挥舞着手上的弓箭,尖利的笑声听上去残忍且变态:“哈哈哈!姑奶奶最喜欢拆散恩爱夫妻!哈哈哈……”

呃……疼!

当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云清的脸,眼睛里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淡然神色,然而比之从前似是多了一些难以说清的……什么。

“醒了?”云清就坐在我的身边,而且似乎一直盯着我的脸在看,见我睁开眼,冲我挑眉一笑。

“我……没死吗?”我伸手去掐他的脸蛋儿,以确认自己不是灵魂一类的气体,被他握住了手,道:“怎么样……还疼么?”

殷天鸿的脸突然从后面挤上来,嘻皮笑脸地冲着我道:“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胸口——叶当家的?”语气里还着重念出“叶当家的”几个字。

云清大手一伸,把他的脸摁出了我的视线。

“这是在哪儿?”我虚弱地问。

“马车上。”殷天鸿的声音不知从哪儿传来。

“快到了吗?”我怎么也得坚持到最近的医馆,只是不知道体内的血够不够流到那儿的。

“啊?到哪儿?”殷天鸿的脸又出现在视线里。

“什么到哪儿?!医馆啊!难道你想让我血尽而亡啊!”我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叫,没发现自己中气十足。

“血?”殷天鸿笑得很促狭,“你每次都来得很多吗?要不要下车处理一下?”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我噌地坐起来就想去掐他的脖子,被他早有预料地闪开,“你丫的!你就希望我快点死是不是?然后你们乱舞春秋和云家堡就可以雄霸天下了是不是?奶奶的!老子就是死也得先掐死你当垫背儿的!——咦?”伤处好像不是很痛。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左胸,别说是血了,连箭尖扎的洞都没有:“谁给我把衣服换了?”

云清淡淡道:“你那件衣服被箭扎了洞,已经不能再穿了。”

“但是……”我连忙扯开自己前襟察看左胸被箭扎中的地方,竟然完好无损!——难道刚才发生的全是幻觉?天太热了?我疑惑地抬头望向云清和殷天鸿,却发现两人都背着身子对着我:“你们干嘛呢?在看什么?”我好奇地也往那边看看,车窗外除了路边的树什么都没有。殷天鸿笑道:“下次再扯衣襟先打个招呼,我也好离近些看。”

呃……刚才太急了,竟然忘记还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我连忙整好衣服,干咳两声,道:“那个……为什么那箭没刺伤我呢?”

“多亏叶当家的你把自家银票全带在了身上,厚厚的一叠藏在胸前,连箭都没射透!”殷天鸿取笑我道。

啊!对、对啊!我的银票!我连忙又扯开衣襟,吓得刚转过脸来的两人又忙转过脸去,殷天鸿好笑不已:“别找了,你那些银票全在你家云仔那里呢!”

不、不是吧……我的银票全都是贴身收藏的……全都是塞在束胸用的白布里头,贴肉放的呢……难道……我连忙背过身去再次扯开衣襟,果然发现束胸用的白布被人重新整理过了,上面还留有箭穿的洞。

——暴、暴露了!我女儿身的身份!天啊!

我傻在当场,迟迟不敢扭过身去——太丢人了!一时间又羞又恼,背着身咬牙问道:“谁……谁给我察看的伤势?”言外之意是谁看到了我的□?!

“那个……”殷天鸿的声音在耳后响起,“不关我的事哈!我刚看了一眼肩膀就被你家云仔给赶下车了……哎?车厢里突然好热啊,我出去待会儿哈!你们慢慢聊……”说着就是开车厢门的声音,丫就借机溜出去了。

……那、那么说,是云清他……

云清知道我在想什么,在身后沉声道:“抱歉,小叶,刚才为了察看你的伤势,实在情非得已。我会为你负责的。”

负、负责?是啊……这是古代,女人若是被男人看了身子,除了一死以示贞洁外,就只有嫁给这男人一途了。

可老娘我是现代人,哪能因为走了一次光就要把自己整个给搭进去呢!虽然……虽然云清是个挺不错的男人。

“负什么责?!这事又不怪你,”我努力平静心中又窘又有些恼的情绪,淡淡地回道,“我的银票呢?”

云清从后面递过来我那一大摞银票,我接过一看,其中有不少张上面都被穿了箭洞,好在还能花,小心折好,重新扎进束胸的布里。

整好衣衫,我回过身来,见云清斜倚在矮桌旁,微偏了头眯着眼睛看我,神态之间竟有种前所未有的霸气,这种霸气并非咄咄逼人的压迫感,而是既冷且柔、傲绝群仑的超脱感,令人有些不敢正视。

“你……”我低着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是什么云家堡打杂的吧?!”

云清淡淡地道:“叶当家的不是早便猜到了么?”

“那,你究竟是谁?”我抬眼盯住他,拚眼神老子从来没输过。

云清悠闲地端了桌上茶杯在唇边一抿,压根不搭理我投向他的乱糟糟的目光,道:“叶当家的以为呢?”

“我……我哪知道!”我瞪眼道,“总归不会是云悠远那只缩头乌龟似的家伙!”

“不巧得很,”云清一笑,淡淡地道,“在下正是云悠远。”

——啊?!

云悠远?云悠远?我张大了嘴定在当场——怎么会?!怎么会?!堂堂云家堡的堡主云悠远竟会亲自化身为一个下人跑到我穿越时光来当卧底?!这、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就是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这姓云的肯自降身价亲自出演无间道男一号啊!

“你你你你……你这是为、为什么?”我指着他的手有些发抖,既惊讶又气愤,心里十分不好受。

“好奇。”云悠远只用了两个字就掩盖了他对我所犯下的一切罪行。

好奇?!他这样的像有好奇心的人吗?!

看出我一脸的怀疑,云悠远微微一笑,道:“好奇。在下很是好奇,能创造出礼品娃娃这样巧夺天工的艺术品的人究竟是哪路高人,好奇连面对我云家堡发出的合作邀请都不屑一顾的人到底为何方神圣,以及好奇此人头脑中层出不穷的经商妙计是从何而来。”

“那,那你不会光明正大地来看我吗?为何要当卧底?”我被他那一番话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火气也降了不少。

“巧合罢了。”云悠远垂眸一笑。

殷天鸿忽然推开车门进来,一屁股坐到云悠远旁边,端了杯茶喝,而后接了云悠远的话茬儿笑道:“朝廷举办聚商会之前,悠远便得到消息,说这次聚商会皇上很可能要将一位公主指给他,于是我建议悠远托病在家,实则化妆成小厮跟入宫去,为的就是要见一见传闻中的叶当家的你啊!谁知叶当家的果然有着识人慧眼,立刻就发现了悠远这位人才,当即便要挖为己用……”说着便取笑的冲我眨眨眼。

我尴尬地干咳了两声,瞟了云悠远一眼,暗讽道:“云堡主不像是会做乔装打扮这种不合身份之事的人呢!”

“咳咳,”这回轮到殷天鸿尴尬地咳了两声,赔笑地望了眼云悠远道:“这个,是我强求着悠远扮成小厮进宫的……谁想英雄所见略同,叶当家的你也不惜自降身份混入宫内,这才令我们有了将计就计这一出啊。”好小子,拐着弯地把我也套进“不合身份”这个套子里了。

我哼了一声,问向云悠远:“你当时就知道我是谁?”。

“从你说服我脱离云家堡开始,我就知道是你了。”云悠远淡淡道。

——妈的,没错,如果我真的是小厮的话也不会拚命挖人家墙角啊,就算挖了也做不了主能否留下人家——疏忽了!

“所以,你将计就计地跟着我来了穿越时光,是想看一看我的生意的运作模式是吗?”我怒视云悠远,此刻他嘴角那颗大黑痣已经让我心生厌恶了——这人,长得这么丑心眼儿还坏,简直不能要了!(你想要来着?)

“你的商铺运作模式以及内部管理系统相当成熟,这一点在我进入你的穿越时光之前就已经完全掌握了。”云悠远淡淡地抬眼看我,眼中有着那么一抹赞赏之意,“依你的年龄及在此之前没有过任何从商经历的履历来看,这样完善的一套系统和方案,不可能是出自你手。——这才是我想要继续待在穿越时光的目的,我想要知道,你背后的那人是谁。”

“你!你竟然调查我?!”我气得枯枝乱颤——呸呸,是花枝乱颤(绕进去了吧……)。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云悠远眯起的眸子隐现出一丝绝冷的霸气,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么,你可调查出了我背后之人?”我讥讽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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