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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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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秋读阁手机版

“不,不用!我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回自己的房间去睡!”我挣扎着起来就要迈下床去。

“莫逼我也睡上 床去守着你!”柳碧寒沉下脸冷冷道。

这个家伙向来说一不二,吓得我只好又钻回被窝。“那个……我不想你因为我这点儿肩伤就欠盛家个人情,”我想起刚才的事,道:“什么火莲不火莲的,这么稀有的东西,只怕给我看病的大夫都没有见过,到底能不能治还不一定,何苦凭白无故欠他人情呢?风寒嘛!多吃几块姜就没事了!再说,如果你欠了他这情儿,他说不定会拿联盟来找你说事儿,到时候你就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了。”

柳碧寒定定地望着我,道:“你怎知我不想同他联盟呢?”

我心说坏了,一冲动把不该说的话给说出来了,盛柳联盟不是我所盼望的吗?刚才怎么还阻止起来了呢!忙道:“我只是猜测而已,这盛家财大业大,联盟是件好事,可是你迟迟没有答应,那肯定就是不想了呗!”

“那么,依你看,究竟是联盟的好,还是不联盟的好?”柳碧寒慢慢地问向我。

咦?这种事他为什么要问我呢?有何用意么?我挠了挠头,装作不太懂地道:“当然是联盟的好啊,一个是做木制品生意的,一个是做布制品生意的,都是财大业大,一联起手来岂不是所向披糜吗?”

柳碧寒望了我半晌,道:“就依你。”

啊?不会吧?!就这么简单?就这么容易?我还想费尽心思地促成这两家的联盟,怎么、怎么随便一说就达到了目的了呢?

“不、不是……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啊!你可别这么随便就下决定!这要是以后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你可别怪在我头上啊!”我有点不敢相信地欲擒故纵道。

“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呢?”柳碧寒望着我慢慢问着。

“我、我哪儿知道!”我装不懂地道,“反正联不联盟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别让我出主意!将来屎盆子也别想往我头上扣!”

柳碧寒鼻子里哼地一声哧笑,起身吹灭桌上烛台,窗外月光洒在屋内,莹莹如水。他仍坐回椅子上,合了眼道:“睡罢。”

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我现在哪儿还能睡得着呢?!加上心里思绪万千,更是碾转反侧,坐卧不宁。昨夜在湖中被柳碧寒吻的情形浮现在脑海里,心里一阵的不安。他的心我再迟钝也已看得明白,这是我最怕发生的事,朝夕相处这么些日子,说不生情那是假的,但是这情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我却说不清楚……

许是友情?我与他年龄差不了几岁,虽然每日吵吵闹闹,但也毫无嫌隙,吵闹反而像是一种催化剂,令我们两各自的优缺点加速相融。

又许是兄妹之情?他对柳碧暖虽严厉但维护的兄长形象深入我心,总能令我想起在现代的亲哥哥来,也无怪乎我两次都毫无避讳地趴进他的怀中大哭,潜意识中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哥哥,渴望能得到一份宠溺的亲情。

再或许……是爱情?不,不可能。虽然我总在怀疑云悠远,但是我的心……已经先入为主的许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柳碧寒不能对我动情,动情的后果只能是自伤其身。

我与他,必须得拉开距离,否则伤的便是三个人!

翻来覆去难以成眠,忽然被柳碧寒的大手握住,听他低声问道:“在想些什么?”

“想……想我哥哥。”我挣脱他的手,身子往床里躺了躺。

“他,在中原?”柳碧寒低低地问。

“……在我的家乡。”我说。

“……在那湖中的光里么?”柳碧寒忽然这么问。

我一惊,我想他似乎意识到了我来历的不寻常,然而这种事情是无法对古人讲个透彻的,只好模糊地“嗯”了一声。

“是你的亲哥哥么?”他又问。

“是,亲哥哥。他对我,就像你对碧暖一样,既严厉又宠得离谱。小的时候我调皮捣蛋,有一次用竹竿子捅蚂蜂窝,哥哥看见了跑过来打我的屁 股,狠狠地骂了我一通,结果那些蚂蜂嗡地一下子全飞了出来,铺天盖地的就向我们扑过来,哥哥拉着我使劲地跑,可是我们人小腿短,压根儿就跑不过蚂蜂,哥哥就把他的衣服脱下来将我紧紧包住,他自己则抱着我,用身体替我挡着蚂蜂的攻击,结果,他被蛰了一身的包,我却一点事都没有,因为蚂蜂刺上有毒,哥哥险些因此丢了性命,在医院里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有没有事……他还说,下次他要亲自从蜂窝里偷蜂蜜来给我吃……”

我边说着边忍不住落下泪来,柳碧寒伸过大手替我揩泪,低低地道:“你有位好哥哥,即使现在不能再照顾你,我也可替他……”

“没有关系,”我慌忙打断他的话,“我已经学会照顾自己了,总不能因为没有哥哥就活不下去!而且,我说过,女人没有男人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柳碧寒默不作声,许久才沉声道:“你有时,真是坚强得令人生气。”

“总比脆弱得把人急死的好。”我抹干脸上泪水,口口声声地说着坚强,可我还是再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自己的脆弱一面。“睡吧,我困了。”

恍恍惚惚时睡时醒地一直到了天亮,睁眼看时身边已经不见了柳碧寒。翻身下床,回到自己房间,找了套衣服穿上,肩膀虽然还很疼,但好歹不妨碍活动。

慢悠悠出了柳碧寒的院子,我径直往柳碧暖的院子走去。柳碧暖贴身的小丫头站在房门口擦眼泪,见我来了正要开口,我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走上前去悄悄问她:“大小姐醒着了吗?”

小丫头红着眼睛点点头。

“你在哭什么?”我问她。

“小姐……一直不肯吃药,躺在床上不说不动……”小丫头又掉下泪来,还真是个忠仆。

我拍拍她瘦弱的小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推门进了柳碧暖的卧房。柳碧暖披头散发地在床上躺着,上半身靠着个枕头半倚在床栏上,听见有人进屋连眼皮儿都不抬。

我走过去用手在她呆滞的眼前晃晃,冲她笑道:“大小姐,还魂儿呐!”

柳碧暖呆呆地瞥了我一眼,仍然一声不吭。

“行了行了,小样儿吧!”我一屁 股坐到床边,把她的腿往里挤了挤,“你不是说恨我吗?怎么恨?就这么发着呆地恨啊?有点骨气好不好!要恨就恨个轰轰烈烈嘛!来,来,接着往我身上招呼!打不哭我算你的恨不够深!来来……”我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胳膊上轻轻打了两下——我可没傻到真的用力打。

柳碧暖收回手去,用力瞪了我一眼。这是个好现象,说明丫心里已经松动了,嘿,我就说嘛,这么大点儿一个小姑娘,哪能说受打击就严重到跟植物人儿似的了!

“碧暖哪,闷不闷?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我笑眯眯问她道。

碧暖闭上眼把头一别,意思是不想听。

“那我给你唱个曲儿?”我赔着笑接着问。

仍是不理。——唉,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要不是怕她想不开,从此性格向畸形方面发展,我才不会管她!

“碧暖,你知不知道,在我的家乡,女人也是要从小入学堂读书习字的,”我淡淡开口道,柳碧暖闭着眼一动不动。“学成之后呢,就要和男人一样到外面找活儿干,每干一个月就会拿到一定数量的银子或铜钱做为报酬——和男人是完全一样的,不会像这里的女人,生下来以后就等着嫁人,然后服侍着男人终此一生。也许你会觉得我们那里的女人很奇怪、很辛苦,其实,能够凭自己的本事挣到钱,再用自己的钱养活自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起码你会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就比如你绣了一朵特别美的花,你会希望有人来夸你绣的好——人都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的,能够不靠男人,而是靠自己的劳动和头脑让自己过得好好的,你就会得到这种被人肯定的满足感。女人在这里总是被男人当成是弱者,但是在我们那里,男人们很尊重女人,之所以尊重,就是因为女人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女人是不需要男人的同情与怜悯也可以过得很好的!碧暖,无论是这里还是我们那里,女人都是一样的,差别在于,你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能力,有没有利用起自己的能力!男人和女人同样是活一辈子,为什么男人就可以纵横四海、为所欲为?为什么女人就只能窝在家里吃喝拉撒睡,如此乏味地终此一生?男人能看到的风景女人也能看到,只要你肯去做,就不会每天只能看着家里的一两盆盆景发呆。 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美好的事物你我都还没见过,如果不看一看,岂不是白来这世上混了一遭儿吗?”

随着我的话,柳碧暖慢慢睁开眼睛扭过脸来,眼神中带着惊奇和向往地盯着我的脸。我笑笑,接着道:“女人是和男人一样的,有能力改变这世上的一些事物,只不过这里的女人很少有胆量去尝试改变。碧暖,你连死都敢,那么,有没有胆量去改变自己的生活呢?”

“我……”碧暖终于开口了,带着不敢相信和跃跃欲试的神情,“我可以吗?”

“这句话在我们那里的女人心里可不是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我笑道,“无论什么事,不要问自己‘我可以吗?’,而是要说‘我可以!’,这样你才能给自己自信和力量!碧暖,你可以,你可以的!只要你肯去试,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很多你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小无赖……”碧暖眼里闪着晶晶亮的小泪花,“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用力点头:“真的!如果你想试,我可以帮你,支持你!”

碧暖有些激动,捂着自己的胸口,颤抖着道:“可我……我不知道我自己能够做些什么……我什么都不会……”

“嘿!没有人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干的!你哥哥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做生意啊!不都是学的吗?不会可以学,学了就拿来用到需要的地方,这才是聪明人做的事。”我笑起来,这一招……有戏!

“那……我,我做些什么好呢?我要从何处开始学起呢?”碧暖充满希冀地望着我。

“如果要我说的话嘛……”我摸着自己的下巴望天思忖,“就从做一家之主开始吧!”

“一家之主?”碧暖睁圆了眼睛,“可,哥哥他才是一家之主啊!我怎么能……”

“傻丫头!柳家的主子是你们两个,不是柳大冰块一个人!你们俩都是柳家后代,当然有权共同管理自己的家啊!再说了,你哥哥他天天忙于生意上的事已经很累了,如果家中的繁杂琐事再让他来顾着,他迟早得心力交瘁。你身为柳家的女主人,有义务替你哥哥分担一些家务,你哥哥这么疼你,你不得以此来回报他吗?”我牢牢望着碧暖,冲她发射鼓励的目光。

“可……可我怎么跟哥哥说……”碧暖犹豫道。

“我同意。”一个声音从门口处响起,竟是柳碧寒!也不晓得站在那儿偷听了多久。他走过来深深望了我一眼,转向碧暖道:“碧暖也大了,该替家里分担些事务了。明日起,家中一应大小事皆交由你负责,若有不明白处便问我或者柳升皆可。”

碧暖闪着泪花扎进柳碧寒怀里:“哥……”

柳碧寒伸出大手抚了抚碧暖脑后的长发,道:“今日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把药喝了。”

这兄妹俩的亲情又让我嫉妒了,我站起身准备悄悄退出房去,却听得柳碧寒不疼不痒地问了一句:“‘柳大冰块’是谁?”碧暖在他怀里噗地一笑。

“咿……”我定格了一下,“就是柳碧暖她哥哥嘛,你不认识?”然后飞也似地窜出了房间。

柳碧暖的问题似乎已经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只要给这丫头找点儿事干,她就不会成天总想着爱呀死呀的乱七八糟的事,人只有有追求才能活得充实滋润。——总算没有铸成大错,让我不必因此而悔恨终生。

然而真正令我悔恨终生的事情却永远无法弥补了……我回家的唯一机会……时空之门为什么会开在那含春湖内呢?会不会……会不会还有下次?但我总不能天天都泡在湖水里等它的出现吧?!或者,我该去找个会看星相的术师咨询咨询,关于观星占卜的东西我还是比较相信的——尤其在亲身穿越了之后。虽然古人不懂什么时空隧道,但昨天的星相有何变化总能观察的到,到时我再根据情况自己琢磨琢磨,说不定真的还能发现回去原来世界的大门。

找星相师的事急也急不得,只好留待日后慢慢打听。好在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小强,在古代生活了一年多,就算错过了一次回家的机会,我还是可以将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有希望才会有成功,我可以,可以用几个月、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去等下一个回家机会的出现!

如此,一个问题解决了,接着是第二个问题……柳碧寒。

我看我还是尽量不要再接近他的好,反正他也说了不用我再伺候了,那我就离他远远的,不能任由我与他之间那缕奇怪的情愫再滋生下去,那绝对不是好现象,害人害己。虽然没有事情做能把我这个闲不下来的人给逼疯,但是为了他好我也好,请服用**肾宝……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了两个人的将来着想,我就忍了!我在房间里再憋个二十天就能解脱了,忍!

第三个问题,云悠远。

那家伙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再生我的气,莫明其妙,哼!我这儿又淋雨又泡水的,满身是病、满心是伤,他却在外头逍遥自在,真让我心理不平衡!就算老子出不了府去,也得让丫知道老子现在心情很不爽,后果很严重!还是接着上回计划的——找出那家伙在柳府安插的眼线(还眼影呢……)!

第三个问题从今天就开始解决!……唉,要从何处下手呢?……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自从我入了柳府,云悠远那家伙都知道了些什么?知道柳碧寒要在中原降价的事,这件事一开始知道的应该只有柳碧寒、铁叔、我,至多再加上塞北四城的掌柜,四城掌柜平时除了每天开会时到书房来之外,一般不会在府中耽搁时间太长,可以排除在外。铁叔嘛,也不太可能,听他那语气对云家堡似是比柳碧寒还要敌意深重,况且如要他是卧底的话,应该比我的消息更灵通,云悠远完全没有必要让我入府打探消息,所以铁叔也可以排除。……靠!难道说是柳碧寒自己就是云悠远的卧底,自己把自己的生意机密透露给了云悠远?哈哈!瞎说八道!正经点!

不可能是这些首脑人物,所以只能是府里的一些闲杂人等。这闲杂人等不会是太低等级的家丁,否则根本接触不到这些首脑,有可能是观察到了首脑们的一些行动、神色,将之报告给云悠远,云悠远由此推断出柳碧寒要降价的意图也未为可之,所以不能做为推理的依据。Pass掉!

云悠远第二次知道的事情……就是我挨了棍伤!没错没错!没等我告诉他他就已经知道了!虽然现在我并不能确定他对我的关心程度已经到了多深,但是想想那天他并未表现得过份关注我的伤势的情形来看,不大符合他一贯对我的温柔体贴的形象……也就是说,他很清楚我受伤的程度,所以看到我时并没有问询我伤得怎样。由此可以得知一点:那位卧底已经把我受杖责的详细情况告诉了他!而能对我受罚情形知道得如此清楚的人——

找到了!

Yes!我用力握了握拳!我他妈的就是聪明!没治了!(暂停打字,我先吐一下去……)哇哈哈哈哈!小云子!终于被我揪住你狐狸尾巴上的一根毛了!就算拽不住你也得让你疼得抽一下子!

我一路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走,一路顺手揪了一大捧的狗尾巴草绑成一束,然后我穿院过廊七拐八绕,来到了我的故居——西大院儿。

来至穿堂前的一座小跨院儿,推门进去,直入正屋,一把拔掉那位正趴在书桌前写字的人手中的毛笔,把狗尾草往桌上一放,笑道:“我送给他的,麻烦您老人家代转!”

柳升大管家同志慢慢抬起头来,瞪向我道:“你小子又搞什么花样儿?”

“花样儿?”我一屁股往他桌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儿道:“您老不认得?搞的是狗尾巴花样儿嘛!本来也想给您老送一束来着,以感谢那天您老帮我减了十五棍的责罚,否则我这屁股现在根本坐不到桌子上呢!”

“减十五棍是念在你乃初犯!”柳升绷着脸站起身,“还不给我下来!这个时候不伺候主子跑来我这里捣什么乱?!”

“您说嘿,我就奇怪了!明明您老姓柳,按理说不是为柳府立过功就该是从小跟着柳家人长大的,所以才被赐姓为柳,怎么办的事儿却不是为姓柳的办的呢?”我佯作疑惑不解地摸着下巴看天。

“胡说什么!快滚快滚!”柳升一胳膊把我抹拉下桌子,重新坐回椅子上拿笔写字,不再搭理我。

我阴阴笑道:“柳大管家!您老可是要想好哟,虽然您老帮我减了十五棍,但是吵吵着要罚我的也是您老,虽然这一来您老可以借此减轻在柳碧寒面前的嫌疑,但是把我牺牲进去可就太不够意思了!这一仇嘛……我可是迟早要报滴!”

柳升只管低头写他的破字,根本不理我的话,如此一来就跟承认了差不多了。我最后一拍他桌子,道:“别忘了替我把这束美丽可爱的花转给那位帅哥哥哟!另有几句诗请代为转达:看到此花,我就想起了他,相思啊相思,原来像条狗尾巴……就这些了,那我就先告辞啰!拜拜!”

哼着小调儿我心情舒畅地离开了柳升的院子往北院走,烦恼我多日的诸多问题终于开始逐个解决,再次印证了这样一个道理:有问题千万不能逃避,只有面对它才能干掉它!——挖哈哈哈!老子我越来越像个哲人了!有思想!有深度!

话说这柳升有点奇怪,姓柳,照理说不是有功于柳府便是自小跟着伺候柳家人的,这样的家仆应当是一等一的忠仆才是,怎么会跟云悠远又成了一伙的了呢?这云大狐狸也忒神通广大了吧?再说了,柳碧寒也是个相当聪明的人呢,柳升如果是卧底的话,他怎么会完全没有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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