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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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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道:“火莲生于极热沼地,不易寻得。但老夫听说江南盛庄的盛长容庄主收藏有一枚,远儿你不妨前往一求。”

我连忙在舅父身后冲着云悠远摇头,说啥也不能求姓盛的这窝狼啊!云悠远沉思片刻,问向舅父道:“舅父可有办法暂缓小叶寒毒发作的时间?”

舅父捻须道:“办法是有,不过也只能暂缓七日,七日后若无火莲救治,毒发时疼痛会加倍。”说着望向我,想看看我的选择。

“那就暂缓个七天吧!老子豁出去了!疼就疼了,七天内一定想个法子把火莲弄到手!”我一拍床板子叫道。

舅父大人略带惊异地看了我一眼,而后沉声向云悠远道:“这位姑娘与你是什么关系?”

我心中一惊:难道舅父大人不喜欢我?也难怪……俺本来就不怎么招老人家待见……

云悠远亦沉声道:“小叶是远儿要娶的人。”

我脸一红……哎,这小云子,这么跟长辈说话也太让人尴尬了吧……

没人理会我自个儿在那儿发嗲,听得舅父道:“既如此,你过来,我传你刮莎之法,每日一次,以暂时抑毒。”

——啊……原来如此,难怪要问什么关系,刮莎是要脱衣服滴,舅父不方便亲自动手,只好教给云悠远来做。

看样子……老叶我终究还是落到云某人的手心儿里了。

云悠远天资聪颖,舅父一边口述他一边往心里记,我在旁听得七荤八素一派糊涂,人家硬是完全明白了,立刻就能付诸实践。将舅父请至堂屋喝茶,云悠远挽起袖子着手准备,我有点心慌慌意乱乱,这下总不能还让人家蒙上眼睛吧?不晓得我的后背上有没有长着什么丢人的东西(还能长出一对胸来啊?!),不会被他笑话吧?……

云悠远看出我的窘态,静静地道:“小叶,此时此刻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什么都不要想,只需相信我就好。”

我点点头,背对着他将上衣脱了,然后趴在床上,像只乖乖待宰的小猪。

尽管刚才从舅父口中听到了刮莎的时候务必用力方能有效的话,但是巨大的疼痛仍然让我撑不住叫出了声,知道云悠远心中必会不忍,我抻过旁边的被子一角一口咬住。整个过程中云悠远一声未发,想必是怕自己一说话就再也无法忍心继续,我们两个都各自强撑不语,直到将近半个时辰的治疗结束,方才一人一身汗的喘息出声。

“感觉可好些了?”云悠远拉过被子将我严严盖住,大手替我抹去额上豆大的汗珠。

“好得不能再好了……”我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里轻轻一吻,“我现在就想起来蹦哒蹦哒!”

“好好躺半个时辰再起来。”云悠远有些乏地起身,“我将舅父送回客栈,马上回来。”

望着他推门出去的背影,我是既心疼又内疚,虽然我不是主观故意的,但毕竟造成了他的担心——我不怕别人对我不好,我就怕别人对我太好,因为那样会让一向自由乐观的我为了对我好的人而忧虑焦急,总而言之,我就是头只希望身边充满轻松和美好的鸵鸟。

所以,为了不让为我好的人为了我担心从而导致我又为了为我好的人担心(咱能不说绕口令不?)……我决定:不管是玩儿明的、玩儿暗的、玩儿阳的、玩儿阴的,不择一切手段,也要拿到盛南天家的火莲把自己的病尽快治好!——话说回来,这本就是姓盛的欠我的!

吃过午饭,我终于被云老师批准可以出外活动了。心疼他一夜未睡又替我刮莎,我强行将他摁倒……别误会,是让他好好在我的床上睡一觉,而我,牵过他的那匹马准备回城内梦穿总部上班。

在我点头拍胸脯千保证万发誓不会一个人乱跑的情况下,云悠远这才肯放我进城,前提是必须带着他那两个随从。

一路进城直奔孟府书房,所有人都在,大家都正等着我汇报昨天与何知府会面的过程与结果。我少不得又费了半天口舌讲解一番,无视众人投过来的惊叹与敬服的目光,道:“这几桩事我看九成九的能做成,咱们大家要提前准备了。老爷子,你的林场囤积的木料这一下就可以全部消化掉了!”

孟员外点点头,仍旧有为难之色:“可是,咱们没有工匠啊,只剩了不到二十名,要怎样承接朝廷给的任务呢?!”

我笑道:“老爷子不用急,一旦朝廷准了钱庄的事,必定会发下榜文召告天下,何知府也必定会出一副榜标明梦穿为指定制作商,等那个时候咱们自己也就出榜招工,借着朝廷为咱们宣传造势的东风,势必会招来不少能工巧匠的!何况咱们梦穿名声在外,就算大家都知道咱们现在倒了,有朝廷做靠山,就相当于吃着公家饭,谁不想能跟朝廷沾点儿边儿呢?!”

听我这么一说,孟老爷子连连点头。平安又道:“当家的,咱们现在还是没有解决资金问题啊!朝廷盖钱庄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咱把工匠都招齐了之后,拿什么付给人家工钱哪?”

我又是一笑:“小安子莫忘了,我请何大人谏的那几条法令。一旦有较好的建议提出来,圣上与当朝大臣必定会集中商议讨论,只要该法令通过审议,要颁布的话,还不就是一纸榜文的事儿?那可比盖钱庄快得多了!只要这几条法令一颁布,我就可以利用其中那条专利权,先卖出几个创意给那些商户挣出资金来——这就是我荐给何知府专利权的重要目的之一啊!”

平安拍桌叫好,道:“只要一有资金和人员,咱们新结构的梦穿各部门立刻就能到位!现在就只等着何知府的好消息了!”

是啊……老何,全看你的了!加油!Fighting!哦也!

大家正热烈讨论着要怎样以最快的速度重建梦穿,忽听得有人敲门,平安道了声“进来”,便见我们在文安城中心的穿越时光总店掌柜的老顾一脸焦虑地跨进门来,先匆匆行了个礼,而后径直来到我身边,附耳道:“当家的,店儿里来了几位客人,指明要你过去,属下怎么也打发不走,便抽了个空子回来向您禀报,您看……”

“什么人?”我皱皱眉问。

顾掌柜一脸苦相:“属下问他们,他们不说,都戴着斗笠,也看不清相貌,属下怕不是正道上的,也没敢太强硬,怕结下梁子……”

我安慰道:“你做的对老顾,你先回去,我立刻就到。”

老顾依言走了,我把平安悄悄叫到房门外,道:“咱们店里来了几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想闹事儿,我看这事儿得咱俩亲自走一趟,别叫孟员外知道,免得担心。你派个人先到衙门打个招呼,咱们同何知府交好,衙门里的人也都知道,有什么事肯定会照应着咱们。先支会一声,以防万一。”

平安点点头,暗里叫了个下人如此这般嘱咐一阵,让他往衙门去了。我则找了个借口带着平安离开书房,一路直奔城中心的梦穿总店而去。

梦穿在其他地区的店虽然倒了,但是文安是我的老窝,这家总店是说啥也不能倒的,因此还在苦苦支撑,幸好一些员工还够忠诚,没有被柳碧寒挖去,仍然敬业地工作着。

由于柳家木铺又推新品又以旧换新,所以我们总店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上门,往里一看,一片静悄悄。我和平安跨进门去,见老顾已经等在柜台后面,我一挑眉,意思是问他那几个斗笠人呢?老顾往内厅商品陈列室一指,我便点头,径直往里跨去,老顾也忙绕出柜台来在后面跟着。

内厅里那高高矮矮几个斗笠人正分散开来各自看家具,看样子似乎不是什么粗野人士,我心里定下了几分,摆出当家的派头,中气十足地朗声道:“敢问几位朋友找叶某有何贵干?”

斗笠人们闻声从各个方向回过头来看我,其中一名一把就掀开了自己的斗笠,伴随着一声大吼向我扑了过来:“小无赖!我杀了你!”

就在那一刻,我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的三魂六魄哭嚎着争先恐后地想从我张大的嘴巴里挤出去逃命。就在我僵化在原地的功夫,化身为斗笠侠的柳碧暖已经扑到了面前,铺天盖地的冲着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吓坏了我身后的顾掌柜惊呆了我身旁的平当家。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面前这位又叫又闹的野蛮丫头对我的精神上已经造成不了太大的破坏了,真正快让我魂飞魄散的是在她身后不远处直直立着的、正在慢慢摘去头上斗笠的那个人……

“啊!!!!!!!!!!!!!!!!”

我一声惊惧至极的大吼吓住了平安、老顾和发飙的柳碧暖,只有那个已经摘掉斗笠的人面无表情,冰还是那个冰,冷还是那样冷,我前世的孽今生的债,我零分的考卷我打碎的花瓶我尿床的罪证我私藏的黄书我……(够了!他倒底是什么?!)

——柳碧寒,我的克星。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不带任何表情。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踩了老顾的脚,撞了围观伙计的下巴,眼看就要退出门去,被平安一把扶住肩,偏头冲柳碧寒冷声道:“请问阁下找我们当家的有何贵干?”

好!好样的!平安!我挺你!拦住他!我先撤……

我正待转身逃走,忽被柳碧暖一把扯住了前襟,柳眉倒竖凤眼圆睁地怒道:“叶当家的想要去哪儿?!”

“我……我去小解,姑娘先坐……”我想强行挣脱,却被她牢牢揪住。

“今儿个你甭想再逃!”柳碧暖怒气难抑,粉拳又劈头盖脸地飞了过来。

“这位姑娘!”平安沉声道,“这里是穿越时光的铺子,请注意分寸!”

“关你何事?!”柳碧暖大显泼辣本色,斜眼瞪着平安。

“碧暖,不得无理。”柳碧寒终于开口了,不带任何感□彩地对我道:“请叶当家的借一步说话。”

我眼珠子四下里一瞟,见店门外竟也不知何时围了一群等着看热闹的人,心中暗骂,此时情形已势如骑虎,我只得硬着头皮道:“那、那就请、请上二楼、二楼雅间、说、说话、吧。”

平安不放心地望着我,我勉强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低声道:“安哪,耳朵尖着点儿啊……要是听见我的惨叫,就立刻冲上去救我啊……”

平安吓了一跳,连忙低声道:“要不要把衙役叫来?”

“不用,不用。”我连忙摇手,还要说什么,柳碧暖已经等不及了,扯着我的前襟就往楼梯的方向拉。

二楼雅间是我们梦穿的几个头目平时待的闲人免进区,我带着恐怖的柳家兄妹进得屋来,将门关上,嘱咐老顾别让任何人进来——当然,危机时刻平安除外。

才转过身,柳碧暖便率先开炮,扯住我的前襟拚命摇晃:“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成了姓叶的?你怎么会到了我家?你怎么会是什么当家的?你怎么会是哥哥的对手?”

我惶张地贴在门上,道:“你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投胎到叶家了,所以……没办法啊,我不想姓叶我家老爷子也不干啊!我到柳府的原因碧暖你最清楚不过了,怎么还问起我来了?我是当家的也很正常啊,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是做买卖的啊!既然做木制品生意,那就难免和你哥哥成为竞争对手嘛……我也不想和他成为对手,但是这事儿由不得我撒……”

“撒什么撒!”柳碧暖拚命晃我,我的头不停地被撞在门板子上,眼前金星乱飞,“你骗我!你说你姓吴!你骗我!”

“碧暖,你先出去。”柳碧寒突然开口,“我要有话要跟叶当家的说。”

柳碧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就要开门往外走,我连忙拉住她哀求道:“别走!千万别离开我!碧暖!求你再骂我一会儿吧!再打我一会儿吧!”——我可不想跟柳碧寒单独相对啊!

柳碧暖十分痛快地给了我一记脆生生的耳光满足了我要求挨打的愿望,然后砰地关门出去了。

我吓得整个人贴在门上死死地瞪住立在窗前的柳碧寒,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们两个像举着枪的猎人与受了惊的大兔子一般对峙了几万年(原来是化石……),终于见他开口了,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来下聘。”

“聘聘聘聘聘聘什么?”他一开口我就紧张,以至于根本没有对他的话走脑子。

“来娶你。”他又一个字一个字地道,语气平静却不容推拒。

“我没听懂没听懂没听懂……”我慢慢摇着头,使出无赖大法。

“你有两个选择,”柳碧寒仍然面无表情,“一,跟我回塞北完婚;二,在文安完婚,然后跟我回塞北。”

你……你你……你当我傻啊?这一和二明明都一样嘛(你还真聪明!)……

“我……我是女人的事,我的人都不知道……我不能暴露身份……”我拚命想着拒绝的借口。

“所以,回塞北完婚。”柳碧寒完全不给机会。

“碧暖……”我挣扎着道。

“回塞北后我会告诉她。”柳碧寒道。

“不行不行不行!她会杀了我的!”我叫。

“没人会杀自己的嫂子。”柳碧寒道。

谁说的?谁说的?武松不就杀了自己的嫂子了吗(你是潘金莲儿啊?!)!

“我……我……”我要崩溃了,我、我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了,我一咬牙,冷声道:“我不想嫁给你!”

柳碧寒闭上眼睛,皱了皱眉,又睁开,仿佛在强压着心中某种情绪,沉声道:“云悠远?”

“对!”我豁出去了,所有的话索性今天全挑明了罢!“我要嫁的人是云悠远!我已经决定了!趁、趁你对我……的时间不长,赶快抽身,忘了我吧!”

“任何决定都可以改变!”柳碧寒那熟悉的暴怒终于回到了他的冷眸中,一步步向我逼过来,“我可以不惜一切手段促成它的改变!”

我吓得贴着墙游走(你壁虎啊?),口中慌道:“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

“不用商量,现在你就跟我走!”柳碧寒长臂突然一伸,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就把没来得及闪躲的我给薅住了。

“你不能强迫我!”我踢他的膝盖,捶他的胸。

他丝毫不避闪,任由我撒泼,冷声道:“这由我说了算。”

“你听着!”我停止攻击他,抬头瞪着他道:“我的梦穿马上就要重新起步了,我不想因为任何事情而中止!你们男人有雄心壮志,有霸业宏图,我们女人也一样有!我说过,别把女人当附属品,女人的感受不比男人次要!你有没有想过我究竟想要什么?你只在乎你想要的!”

柳碧寒瞪着我,瞪着我,半晌才咬着牙冷沉沉地说道:“我不想看着你一个人辛苦。”

“我知道,”我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对我好,好得难以形容。但是请别用对待你们这里的女子的方式那样对待我,我不是那种希望男人替自己承担一切、包办一切的女人!我希望的是和自己的男人分担所有、分享所有,平等的相处,互相理解互相体谅的在一起!你明白吗?”

柳碧寒瞪着我,瞪着我,终于也放缓了语气,低声道:“给我时间。”

“我……我只能说,在我没有将梦穿发展壮大之前,我是不会考虑婚嫁之事的。”我知道他是让我不要太急着选定云悠远,给他重新争取我的时间。

“我把梦穿还你。”他说。

“那你的时间岂不少了?”我突感轻松,开了他一个玩笑,“不必了。我欠你的就用以前的梦穿偿还,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欠,我也少了个心理负担。”

“以后不许再跟我说欠不欠的话!”柳碧寒沉声道,“我尊重你的意愿不代表放弃我的坚持。如果你认为女人和男人没有区别的话,那就该做好准备承受有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我会平等的对待你!”

“你,什么意思?”我警惕地瞪着他。

“我对付男人可以不择手段,”柳碧寒眯起眸子低下头来,“若你希望享有与男人同等的待遇,我会很乐意想尽任何办法来得到你!”

我一颤:这家伙……永远都这么危险!

“好,随你!别以为我是吓大的!我堂堂21世纪……那个呃,反正我什么都不怕!”我仰起下巴穷横穷横地道。

柳碧寒沉默着盯了我半天,才慢慢地道:“你为什么离开了盛庄?”

对哦,这家伙?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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