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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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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地把协议签了,这才是你眼下最好的选择。 浩瀚书屋手机版”

我知道盛南天所怀恨在心的是云鼎天当初把他亲生母亲赶出了家门的事,便瞪着他的脸道:“二公子,你所知道的有关云家的一切不都是云鼎日告诉你的吗?你就那么的相信他所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云家的后代?”盛南天一瞪眼,声音有些尖厉。

“至少得有证据让我相信!”我毫不退让。

“好!今日索性全都告诉你!”盛南天也许是被我怀疑的态度气急了眼,噌噌噌地就开始脱自己的上衣,我吓了一跳,正想着要不要也给他的老二来上一脚,柳碧寒却早已挡在我的身前,只见盛南天转眼脱光了上身,露出白晰且瘦弱的肩背来,我从柳碧寒身后探出头去,见他的右肩胛骨上豁然有个浅浅的小小的“云”字。

“这是……胎记?”我有点想喷,不会因为你长了个云字形的胎记就认为自己是云家的人吧?!

“这是我娘临终前用簪子在我身上刻下的,”盛南天转过身来瞪向我,“而且,我也已经证明过了,我的血和盛长容的并不相溶!”

血溶?这个我知道,古时候有滴血认亲这么一说。经此两点一正一反的证明,盛南天的确很可能就是云鼎天的儿子。我转转眼珠,小心翼翼地道:“你可知道,你娘……为什么会被云鼎天……赶出云家堡?”

盛南天的软肋就是他的亲娘,找着软肋才容易制服对手。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在这些家伙的手上吃的亏不少,所谓吃一垫长一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才是聪明的作法。因此我决定从盛南天的亲娘下手,管它有的没的,先忽悠住他再说!

果然盛南天一经提到他娘,一向阴沉的脸就按捺不住地变了颜色,恨恨地冷笑道:“怎么,云悠远难道没有对你说起过么?我娘是因为被云鼎天那头畜牲认作是与人通J,硬生生地被赶出了家门!”

我接过他的话茬道:“那么你有没有听云鼎日对你讲过,他是如何对待云悠远这个亲侄儿的?若你知道了就该庆幸,庆幸你爹将你母亲以最安全的‘借口’送出了云家堡,这才使得你能够衣食无忧的长到这么大!”

“什么意思?”盛南天瞪着我问道。

我添油加醋地把从殷天鸿那儿听说来的关于云悠远小时候的事情给盛南天讲了一遍,然后道:“你若不相信的话,等云悠远回来可以看看他的后背,那上面虽然没有被簪子划出来的云字,但却有从小遭受酷刑所留下的永远也无法褪去的伤疤!不用我说你比我更清楚,在你们这样的豪门大宅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程度不比皇帝的后宫差!争权夺位永远是矛盾的中心!你平心静气的想一想,即使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以你二公子的身份,能坐上堡主之位吗?长子继位是历来的规矩,你二公子至多也是分得云家堡一半的生意,或者辅佐长子,或者自立门户。所以你不觉得你现在想争夺云家堡堡主的位子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吗?先放下这个不谈,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你是云鼎天,你难道看不出云鼎日的野心吗?如果是你的亲弟弟想要夺你的位,你会怎么做?直接杀了他?或者把他永远赶出家门?杀他是不可能了,就算是你也不会忍心下手吧?赶出家门?如果将来你死了,你的儿子要继位的话,万一他卷土重来,来害你的儿子怎么办?我想我已经理解了云鼎天的做法,与其由他自己动手,不如让他的儿子亲自动手,一旦他的儿子能够摆平云鼎日,也就标志着他可以放心的正式将堡主之位交给他的儿子,因为他已经有了足够自保的能力,有了足够惊人的智慧!——这是他对他的大儿子云悠远一种特殊的保护方式,那么对你这个二儿子呢?”

我喘了口气,暗暗观察了一下盛南天的脸色,见他眉头紧皱面色阴沉,显然是听进去了,不由得再接再励地往下说道:“我刚才已经跟你讲过悠远他亲娘的悲惨遭遇了,如果你娘不被赶出堡去的话,只怕下场也是一样的凄惨。那位三夫人的父亲在朝中位高权重,就是堂堂的云家堡也惹不起,何况她还同云鼎日有J情在身,这两人一联手,你认为你的娘亲会有好日子过吗?你认为你降生之后会比悠远幸福吗?云家堡将来的堡主只有一个,那一定是云悠远,因为他是长子,这是事实无法改变。所以云鼎天认为,他只要这一个儿子去经受那些磨难来历练心智就好,没必要让他二夫人的孩子也跟着一起受苦,然而有些事哪怕是身为一堡之主的他也是无法左右的,正如当朝皇帝也不是要风就能得风、要雨就能得雨的,在各方面势力的作用下,仅凭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无法力挽狂澜,所以只好借力打力,朝廷如是,云家堡亦如是——因此,云鼎天受制于三夫人娘家的势力,又要提防自己亲弟弟的暗算,他唯一的办法是牺牲大夫人,让云悠远从小经受磨练;保护二夫人,让二夫人的孩子在没有危险的环境下长大。——你这下应该可以理解云鼎天的作法了吧?他为什么要指控你娘与人通J?因为只有这个借口才可以将你娘赶出云家堡,也只有将你娘赶出云家堡才不会让云鼎日将来把你们母子当做是威胁云家堡的手段或是被他利用的工具!——权势重如山,云鼎天一个人支撑不起,所以他只好用这种方法牺牲一对母子,救出另一对母子,最后谁能如他所希望的那样获得幸福,就要看这两对母子各自的造化了!——二公子,你仔细想想我的话,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刚开始我是打算着凭借自己的巧舌如簧加上在现代被电视剧熏陶的忽悠人的伎俩把盛南天“收拾”懵的,但是随着一边动脑子一边说的过程,我逐渐开始理解了云鼎天的作法,基本上没有加以润色,完全是凭借推理和体会去剖析云鼎天做为一个封建家族的大家长的无奈与抉择的,直到最后,我也已经笃信云鼎天根本不是我曾想像的那样冷酷冷血不尽人情,他是一个另类的好父亲,用另类的方法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盛南天始终阴沉着脸瞪着我,直到我说完了他仍然保持着沉默,想必他的内心正在进行痛苦的矛盾挣扎,毕竟这仇恨支撑着他奋斗了二十多年,一下子让他全部放下,他是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的。过了很久,他才咬着牙道:“你说的这些完全没有依据!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我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我只想要回本该属于我的!”

我毫不放松地抢过他的话茬道:“本该属于你的是什么?云家堡二公子的身份?云家堡一半的产业?还是你二公子本应享受到的亲情?刚才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就算你娘不被赶出云家堡,你的命运将会比现在要惨上一百倍!你能不能降生在这世上还成问题,更莫说跟你娘好好的过一辈子!你看到悠远就可以看到你自己!你想要身份吗?现在天下谁还不知道你就是云家二公子?你——”

“这全都是拜云悠远所赐!”盛南天愤怒地打断我的话。

“你说对了!”我不示弱地道,“他之所以要将这件事传播天下,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他自始至终都把你当成他的弟弟,当成云家堡的一份子!”

“他——”盛南天咬着牙,身体微微地颤抖,也不知是仍在恼怒还是在矛盾。

我接着抢道:“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你本来就是云家的人!以你的聪明难道还看不出来盛长容的心思吗?他在利用你同悠远的兄弟相争,想借机毁掉云家堡,然后扶他的亲生儿子盛南宇登位!在盛长容的心里,你只不过是盛南宇的上马石而已!及早公布你的真实身份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来盛长容再也不能利用你,二来悠远想必也希望你能回归云家堡,做回他的亲弟弟,做回云家堡的另一个主人!亲情、身份、产业,你想要的现在都已经有了!可笑的是你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还在帮着一个对你兄弟二人有仇之人把自己已经得到的一切往外推!”

“兄弟?你凭什么敢保证他已经把我当成了他的兄弟?”盛南天死鸭子嘴硬地反驳道。

“有件事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盯着他微微一笑,“还记得你去塞北的时候失足落水的那件事吗?你可知是谁将你从河里救上岸的?”

盛南天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低问道:“谁?”

“就是你的亲哥哥云悠远!”我掷地有声地道,“别告诉我说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你是他的亲弟弟!你们两个对彼此的事恐怕很早以前就已经互相了解并且互相注意了!他去塞北的事想必你也是提前就知道的,所以你才会跟去塞北,企图趁他和柳家寨两虎相争之时拉拢碧寒——同样,你从盛庄到塞北云悠远又岂会不知?那天无巧不巧的就让我们两个遇上了你失足落水,如果悠远不把你当亲弟弟,如果他想正借那机会让你淹死永绝后患,那岂不是正中下怀吗?他又怎么会毫不犹豫地跳下河去救你?!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对你的真心实意吗?”

盛南天紧抿着双唇,眉头蹙在一处,良久不语。我知道他此刻已经站在了门槛上,只要再往里迈一步,我所费的一切唇舌就能化为最好的结果,现在只需要推他一把,把他推进门槛内!推他……要用什么来助这把力呢?

望着盛南天瘦弱的身子,一道闪电忽然在我的脑中划过——天啊!多么大的一个漏洞!我怎么现在才有所发觉呢?!强按心中翻涌的情绪,我微颤着声音问向盛南天:“二公子,你的身体是从生下来就不好么?”

盛南天也许是因为被我刚才连珠炮似的长篇大论打击得万念俱灰,声音里满是疲惫地答道:“我娘只怀了我九个月……因此先天不足。 ”

“二公子!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双目闪闪,盛南天望着我的脸怔住了,我慢慢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盛庄的人都知道你是被二夫人怀了九个月后产下的,那是因为他们以为你是盛长容的儿子,也就是说,在他们的眼里,二夫人从受孕到生产一共用了九个月的时间。可事实上你是云鼎天的儿子,二夫人受孕的时候是在云家堡,从云家堡出来不可能立刻就跟盛长容成婚,这期间必然得有一段空白期——也就是说,从二夫人真正受孕加上空白期再加上她在盛庄的九个月,应该是正好、也正常的十月怀胎生子才对!”

“你的意思是?”盛南天满面震惊地望着我。

我走上前两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意思是,你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健康胎,你们云家人也从未听说有人有先天不足的先例,所以完全可以排除遗传因素——因此你现在多病的体质只能证明一点:就是后天毒害!”

“毒害”两个字似有千钧之重,震得盛南天倒退了两步几乎站不稳身子,他声音干涩地慢慢道:“你是说……江百药他……”

“没错!江百药受云鼎日的指使对你下毒,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一脸忿恨地低吼,尽管盛南天害我不浅,可说到底他也是个受害人,罪魁祸首正是那云鼎日及他的手下江百药!“如果所猜不错,他对你下的想必是一种慢性毒药,既不会立刻害死你,又能够控制你为他所用!”

盛南天脸色苍白地喃喃道:“难怪……难怪这么多年来江百药一直在让我服药……难怪云鼎日答应得如此痛快要将云家堡堡主的位子让给我坐……”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的心不禁一软,轻声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悠远的舅父是退休的太医,让他给你看看,一定可以治好!至于云鼎日和江百药……我不相信什么天理报应一说,所以就由我们来替天行道,将这两个家伙收拾了吧!”

盛南天到底也是经过风浪的人,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深深望了我一眼,道:“叶当家的你想必对我恨之入骨了吧?”

我笑笑:“之前是这样的,恨不得把你这副小身板拆巴拆巴扔锅里炖了!但是现在……嘿嘿,你该谢谢我这人向来神经大条还比较挑剔,只挑开心的事记着,不开心的很容易就能忘记——而且不好的后果已经造成了,我就是再恨你也不可能挽回什么。何况你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咱们是同病相怜。——不过,虽然我大人大量原谅了你以前对我所做的一切,但你也好歹表示表示你的诚意吧?怎么样?要不要站在我们这一边?”

盛南天望着我,许久才终于勉强挑了挑唇角,道:“我终于理解为什么云悠远和柳碧寒会对你如此着迷了——他们发现了稀世之宝。……我似乎没有什么资格能站在你那一边,我不过是天下最可悲最无知的人罢了……”

“喂喂!”我抬脚轻轻踢了他屁股一下,“你别侮辱曾经做为你的对手的我好不好?你如果是天下最白痴的人,那败在你手中几次的我岂不比你还要白痴?可悲的人是明知道自己错了还要一错再错,明知道幸福已经在身边却亲手将它推远。你是聪明人,聪明人会知错就改,聪明人一旦发现了幸福就绝不会放手!所以,你下面要做的就是抓住幸福!弥补你前二十几年的缺憾,弥补你一时被人蒙骗所犯下的过错!怎么样,二公子?云老二?是男人的话就敢于承认错误,敢于改正错误!”

盛南天垂着头,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将他二十几年积累的怨恨藉着这口气完全释放了出去,当他再度抬起头来望向我时,他不再带有阴郁的眸子告诉我:从前的盛南天已经消失了,新的云家二公子就在眼前!他微笑着道:“我在考虑要不要只救你一个人出去,然后把你带到他们两人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咧嘴一笑:“那你可赚了,买一赠一!”

盛南天——不,该改称他为云老二了。云老二知道我是在指自己肚里的孩子,被我这个比喻逗得忍不住扑哧一笑,不再多说,上来帮我解绑在身上的麻绳。我忽然觉得背上汗毛一乍,连忙扭头望去,见一直没有吱声的柳碧寒正用刀子般的目光剜着我,大概是在生我刚才说买一赠一的气,吓得我连忙冲他讨好地笑笑,嘴里念叨着:“大局为重、大局为重!这些小节就先别拘了哈……”

松过绑,云老二沉声道:“云鼎日这几天已经将堡内原有的下人全部撤换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将你们带出堡去,只怕我们要很费一番周折了。”

“这有何难?”老子电视剧不是白看的,想混出堡去还怕没办法?“你帮我俩弄两套家丁穿的衣裳来,把我俩带出去不就成了?”

云老二一笑:“柴房外有看守,我一个人进来,三个人出去,岂会不被人看穿?”

我转转眼珠:“既然不能往外带人,那么你能往里带人吗?”

“怎么讲?”云老二问。

我目光闪闪地道:“我的八大金刚此时应该还在堡外候着,只要你能带进来两个就行。八大金刚个个身手不凡,你带两个进来,到柴房门口把看守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晕,再冒充守卫,而你则把我和碧寒带出去,让那两人伺机混出堡去就一切OK了!他们的功夫足以自保,不成问题!”

云老二点点头,道:“主意是不错,可是你的八大金刚可信得过我?”

我得意一笑,从颈子上摸出一支竹哨来交给他:“你到了堡外一吹这个他们就会现身,再让他们看看这支竹哨,他们就会相信你了。”

云老二将哨子放入怀中,忽然怪怪一笑,道:“你就不怕我一直是在骗你?没有了这支竹哨,你连最后的救命稻草都失去了。”

我坦然的望着他,道:“我相信,我把自己的救命稻草交到你的手上是正确的选择,你不会折断它的。”

云老二深深望了我一眼,一拱手道:“我尽快回来。”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柴房。

直到听见外面咔啦一声重新上了锁,我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腿一软就往地上瘫去,被柳碧寒及时一把揽在怀里,抱着我坐在稻草堆上。

“碧寒……好玄……”我软在柳碧寒的肩头身心俱疲,“我真是捏着一把汗,一点策反盛南天的把握都没有!”

“但你成功了。”柳碧寒心疼地用大手抚着我脑后的发丝,“放心,他可以信任。”

“唔。”我点点头,沉沉地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里。

太累了……财富,名利,感情,仅仅接触了一年,我竟然如此沧桑了呢……

我的穿越时光

作者:灵犀阁主

越狱

云老二的办事能力绝对值得夸奖,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带着我的八大金刚之二来到了柴房,轻而易举地弄晕了守在门口的两名家丁,我和柳碧寒换上家丁服,把正牌家丁绑住手脚堵上嘴,扔进柴房里。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太好办了,云老二带进来的二金刚身形上跟我和柳碧寒相差太多,看堡门的家丁也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换了两个人,只怕到时会露馅儿。现在堡内都是云鼎日的人,对方人多势众,要想硬闯出去恐怕十分不易,然而此地亦不能久留,云鼎日被我严重伤害了一下,等他缓过劲儿来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要走必须立刻走,要留也绝不能留在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我们三个加上两位“金刚”由柴房出来,藉着夜色和树木山石的掩护悄悄向堡门的方向行进,中途不断遇到七八个一伙的家丁打着灯笼巡夜,我们也只好不断地找地方暂避身形。我心中暗骂:云鼎日那驴日的!把好端端的云家堡弄得跟他妈的监狱似的!这是悠远的家,老子岂能容你胡作非为?!说什么也得在悠远不在的时间里替他看好门户!

一想到监狱,我忍不住瞪向云老二道:“我说,你刚才出去怎么不让人去报官?差衙一来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么?”

云老二摇头笑道:“云家堡是什么地方?没有确凿的证据谁敢说派衙役就派衙役?即便来了也不敢硬闯,到时打草惊蛇,你和柳寨主尚未脱身,以云鼎日的为人和手段,只怕会激怒他做出不堪设想之事。眼下脱身是最要紧的,以后的事待出去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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