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天明天是梦今生来生是缘到底谁人能安心
真正拂抽的能有几人留下的真究竟有几分
真正拂抽的能有几人留下的真究竟有几分
(拂袖安琥)
注视着伴随着动人的歌声渐渐远去的马车,留在韩城的众人,突然领悟了一件事,这个远去的,精灵般的女子,热爱自由的程度甚于世间万物,她刚刚就在用逍遥的歌声,大声的宣告,世间没有任何事物可以羁绊住她追寻自由的脚步,她要做一只展翅高飞的云雀,自由的翱翔在天地之间。如此奇女子,不仅在整个天曌国,就是放眼天下,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吧。
第2卷 四十隔世(上)
深秋时节,天曌国从南到北的官道上,驶来一辆大马车,马车的四周,还有三男一女四位骑手。
只见一个男子催马靠近马车,对车里的人讨好地说:“云师妹,眼看就到沧都了,我们也要分手了,看在我们从韩城一路陪你到沧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来首歌吧。”
马车中传出一声轻笑:“费祺桐,就你事多,我可没求你们陪我来沧都。”
费祺桐陪笑道:“是,是,是,你都对,可是,云师妹,你在韩城城外的一曲,至今让我难以忘怀,现在已经心痒难饶了。”
正在驾车的风流公子也说:“小卿卿,你就唱一首吧,道上左右没什么人,我们这样赶路也挺无聊的。”
这时唯一的女骑手也上前说:“小师妹,你就唱一曲吧,否则这俩儿家伙是不会放过你的。”不一会儿,车厢里传出一阵琴音,一个清亮的女声随琴而歌: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潇洒走一回
演唱:叶倩文
这一群人正是离开韩城,一路向南的杨浚,柳莹,薛云卿,玉蝶儿,红儿,以及费祺枫和费祺桐兄弟一行七人。两个多月来,杨浚,柳莹,薛云卿巡视过韩城以南的神医门各地分坛、药膳堂、药材行、慈善堂,而且每到一处,都会义诊一到两天。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他们会通过各地分坛迅速传讯给大师兄和云峤,现在神医门各地分坛和慈善堂的事物归大师兄管理,云峤则负责各地药膳堂、药材行的经营,云峤已经把薛云卿按照现代企业的经营模式,写给他的那份企业规划,充分运用在连锁药材行与连锁药膳堂的经营里,从而使神医门的这两大实业运转良好,财源广进,成为神医门和各地慈善堂的坚强后盾。费祺枫和费祺桐兄弟也随时去处理绿柳山庄在各地的业务,但是这兄弟俩总是有办法再和他们聚在一起。路上,薛云卿觉得无聊,灵机一动,找来一些硬纸板,裁成小片,制成一付纸牌,并把玩法教会了其它六人。因此一路之上,他们就多了一项消遣。
从薛相爷通过神医门寄给女儿的一封封家书中,薛云卿知道皇帝从韩城返回京城之后,并未再追究什么,反而一心扑在政务上。不但减免了重灾区的三年赋税,还给与各地灾民统一的救济,并对灾区的重建进行了统一规划。韩城太守董杰因忠于职守,抗灾有功被破格提拔,调入京城,专门负责沧江流域的水患治理。新式的官吏制度也在天曌国的全境开始实施。在得到这些消息后,薛云卿才松了一口气,也相信了玉蝶儿的说辞,认为皇帝是在看清她的眼神之后,一时发昏,把她误认为是已去世的荣华夫人,才说出那番话。薛云卿自我安慰地想:毕竟她现在的皮囊是与君北羽从小一起长大的远房表妹,而且现在她身上有许多东西不同于当年的叶海花,比如琴艺,医术,而且她还拥有原来薛云卿的十五年记忆。君北羽就是再神通广大,也决不能肯定现在的薛云卿就是叶海花借尸还魂。不过每次回想当日花园亭中的一幕,她都心痛无比。当年,她随远兮毅然离开天曌国,前往新大陆时,心中多少知道,皇帝对她是有情的,但因惧怕他的深沉莫测,手段恨绝,并未多想其它,一心只想赶紧逃开,决未想到皇帝用情如此之深。薛云卿又扪心自问,难道知道皇帝的用情,你就会有所改变而不想要远兮了吗?不,不会的,直到现在,光是想到远兮这两个字,她心中都会充满温馨甜蜜,又怎会舍得下远兮?至于皇帝,他要在乎的事情,毕竟太多,加以时日,他终会淡忘那个名叫叶海花的奇特女子,而成为一个把天曌国推向全盛的千古帝王。
再次站在沧都城门前,抬头望着巍峨的城门,薛云卿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隔世之感,两世为人。就是按照天曌国的时间计算,此时距叶海花被红叶掳往红日国之时,也已经过了三年多了,更别说她穿越时空之门后,又在新大陆生活了整整三十年。玉蝶儿对沧都可谓熟门熟路,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立即驾车带他们直奔神医门在沧都的分坛。费祺枫和费祺桐兄弟也告辞前往绿柳山庄在沧都的产业。
薛云卿一行人来到神医门沧都分坛的大门外,沧都分坛的坛主早在门外恭候,原来总坛早已给他们发来信息,大家一见之下,自是格外亲热。几人在沧都药膳堂分店安顿下来后,杨浚、柳莹用了两天的时间巡查沧都分坛和慈善堂,薛云卿则审查药膳堂分店和药材行分行的业务账目。薛云卿发现神医门弟子真的是一群特殊人种,她一路走来,竟没发现一启私自挪用,贪污公款的事例,这些人在个人利益方面的认识,简直是一张白纸,让她不禁肃然起敬,觉得为这些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从第三天开始,杨浚、柳莹、薛云卿在药材行分行的大门口开始义诊。当沧都百姓得知,神医门的神医七子之中有三人已来到沧都,并要义诊三天的消息,立时扶老携幼到药材行分行的大门口排起了长龙。结果义诊三天变成了义诊五天,如果不是这三人都身负奇功,早已支持不住。薛云卿更是早晚勤修玄玉功,希望尽快突破第五层,就可以修炼轻功了。
这天,义诊结束,玉蝶儿跑来,说要请他们品尝大名鼎鼎的沧都火锅。当年,云崎为了组织雇佣军,前往红日国营救叶海花,变卖了侯府的大半产业,只留了给隐势力打掩护地一些暗桩生意,房产只保留了沧都侯府、蓠芳别院、京城侯府和玉雪山傲雪山庄。而沧都的连锁火锅店也在变卖的产业之中。因此,薛云卿也很想去看看,她一手创办的沧都火锅三年来变成了什么样子。于是几人,坐上玉蝶儿驾驶的马车,说说笑笑,来到沧都火锅的总店门口。
几人下了马车,抬头一看,面前一座两层楼建筑,门楼挂着金字招牌,上书‘沧都火锅’几个大字,门口车水马龙,一片兴旺景象。五人走进大门,直接向店伙计要了二楼雅座,玉蝶儿点了鸳鸯锅和十几样配菜。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由于去年除夕,在祁连山总坛,杨浚等人早已试验过这种吃法,于是也不客气,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起来。
正吃得热闹,一个中年男子端着托盘敲门走了进来,放下托盘里的几样菜肴,对玉蝶儿笑道:“老板,什么时候回沧都的,怎么也不通知一声。”一听此言,桌上的几人都吃惊的看着玉蝶儿。
玉蝶儿笑了笑,故意委屈的问道:“怎么,你们认为我是个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吗?”
杨浚好奇地问道:“别打马虎眼,三年多以前,我曾来过沧都,也品尝过沧都火锅,不过不是这家总店。我记得当时的店伙计告诉我说,沧都的火锅连锁店,是荣华夫人嫁入永乐侯府之前一手创办的。”
那个中年男人接道:“这位公子说得不错,但那是三年多前的事了。我叫云琨,那时我还是云府长房的一个小小管事。”听到这里,一直没出声的薛云卿猛然醒起,心道:原来是云琨哪,难怪我一直觉得他有些面熟。
云琨接着说:“三年多前,我们夫人被红日国的狗贼掳走,当时云家刚分了家,云府长房手中所剩产业不足原来的三成,二少爷为了筹措资金,组建队伍,前往营救,不得以变卖了大半产业,这家火锅连锁店也是那时卖出的。当时二少爷给了我们这些管事每人一笔优厚的遣散费,并许诺一旦平安返回,有需要的话,还会来找我们的,哪知几个月后却传来了噩耗。”说到这里,云琨的眼圈红了。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一年前,玉公子来找我和几个与他相熟的管事,说打算把沧都火锅连锁店盘回来,我们自然喜出望外,还都入了股,现在沧都火锅依然象以前一样红火。”有转头对玉蝶儿说:“老板,我想明年,我们就有足够的资金把夫人的绣庄‘天锦绣’也盘回来。”
杨浚在一旁忍不住问玉蝶儿:“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荣华夫人一行在海上出事已经快三年了,你怎么还在为她做这做那的。”
玉蝶儿脸上出现了少有的默然,半响才说:“你们没见过花花,象她那样的女子,实在不该英年早逝,我常想,她只是迷了路,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再说我也不想她一手创下的事业落在他人之手。”
一旁的柳莹好奇极了,本来她还担心玉蝶儿会对薛云卿有什么非份之想,现在她却非常想知道,这位荣华夫人到底是怎样一位奇女子,竟使玉蝶儿这样的风流浪子如此死心塌地。于是出声问道:“过去的永乐侯府现在还在吗?我真想去看看,寻一些蛛丝马迹,真正了解一下这位荣华夫人到底是怎样一位奇女子,比我身边的这位小师妹还迷人吗?”
这时云琨的目光才向薛云卿看来,也是一呆,然后笑道:“我们夫人可没有这位小姐的美貌,我们夫人的迷人之处在于气质、神韵和才华。不过,如果你们想参观永乐侯府,我倒是可以为你们安排。”
杨浚奇怪的问道:“云家不是被皇帝给抄家了吗?怎么永乐侯府没事?”
云琨答道:“被抄家整垮的是泽云府,云家的二房,云家长房的一切,从沧都侯府、蓠芳别院,到京城侯府和玉雪山傲雪山庄都没有动。半年多前,我在沧都太守府当师爷的表弟还告诉我,京里来了旨意,要沧都太守小心照顾好侯府现有的所有产业。“
柳莹纳闷的问薛云卿:“小师妹,你看这是为何?”薛云卿也不解的摇了摇头。
云琨拉了把椅子坐在玉蝶儿身边,神秘的说:“我们这些跟在夫人身边的老人,私下里辩论,有人认为,如果夫人还在的话,也许皇上就不会对云家下手了。”
柳莹惊异的问:“为什么?”
云琨笑了笑,答道:“你们是老板的朋友,我也不必忌讳。我们府里很多人心中都明白,只因敬爱夫人,并不说出来。说实在的,宫里那些娘娘妃子,都不算什么,皇上心里真正惦着的恐怕还是我们夫人。”
这下,柳莹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连问为什么。薛云卿在一边想要阻止,却不知说什么好。
云琨接着说:“当年皇上曾到京城的侯府品尝‘沧都火锅’,他在餐桌上的表现,就让府里那些贴身伺候的小司、丫头觉得很是古怪,但因不知他是皇上,也就没说什么,后来皇上屡次出巡,去太庙祭祖,送寂将军出征,好多人见过了皇上,也认出了他,大家心里就有了想法。再加上有一次,我们夫人在皇宫里掉进了寒池,宫里那么多侍卫、宫人,皇上居然情急的自己跳入寒池去救,救上来之后更是不避嫌的,抱着我们夫人狂奔回自己的寝宫,再找来太医诊治。我们世子去世一年多后,皇上就经常找借口,招夫人进宫议事,让云家出钱出力是没话说,因为当时国家正在遭难,但是很多事情皇上只要下旨就行了,根本没必要回回都把夫人招进宫去。你们不知道,后来有件事,我们这些云家长房的老人还是有些感动的,听官场上的人说,当夫人、小世子、二少爷在海上出事的噩耗传回京城时,皇上居然身染重疾,罢朝四天。我们天曌国两位皇后,和其它娘娘去世时,皇上可没有罢过一天朝,你们说,皇上还不是心里惦记着我们夫人,可惜我们夫人心中只有我们世子,偏偏对皇上无意。”
这一番皇室加世家秘闻听下来,桌边的几人,除了薛云卿之外,个个听的目瞪口呆。薛云卿则是心中连连苦笑,她从不知道,当年府里的下人是如此的观察细微,而且早就私下传递消息,并且时有议论。难怪当年她被皇上从寒池中救出,送回府之后,云峥的脸色一直不好,云峥就是再大度,再相信她,但是自己深爱的妻子被皇帝如此公开的窥伺,是个男人都不会高兴的,可云峥当时还是一再安慰受惊的她,她却没有想到云峥心中的苦楚,心中不禁默默祝愿:云峥,希望你今生一生平安顺遂,再不要碰到我这种麻烦女子了。
这时柳莹再也按耐不住,兴奋的说:“我一定要去沧都侯府、蓠芳别院探寻一番,真是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女子,不是因为美貌,竟把这么多杰出男子迷的晕头转向,小师妹,不知道,这位荣华夫人和你比,那个更胜一筹。”又转向玉蝶儿,问道:“玉公子,你最有发言权,你说呢?”
玉蝶儿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小卿卿有好些地方和花花是很象的,尤其是眼神,第一次见到小卿卿时,我还认错了呢。”
云琨也在一边叫了出来:“老板,还真是如此,难怪刚才我一直觉得这位小姐很是眼熟。”
薛云卿心想:决不能再让他们这样下去了,否则早晚会出事,开口说道:“云掌柜,小女子有一言奉劝,你今天的言辞决不要再对其它人讲了,你最好顺便警告那些云家的老人,不要忘了,天家无情,天子的私事岂是我们这些市井小民可以随便议论的,一个弄不好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云琨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知道自己今天话多了,连连点头称是,并说出去给他们安排参观永乐侯府的事宜,就告辞走了。
傍晚,云琨传来消息,说他们可以在晚膳之后,前去云府,会有专门的管事带他们参观。
坐在马车上,薛云卿的心情异常激动,就要回家了,而且还是她前世的家,为了掩饰波动的情绪,她闭上眼睛,倚在车窗旁假装打盹。虽是闭着眼睛,心中却思绪万千,过去近七十年的记忆一一在脑海中闪过,最后留在她心中的还是那两个绝世男子,云峥与云崎两兄弟。
因为知道云峥已经忘了她,并有了自己新的人生,所以她并不怎么为云峥挂心。她至今依然记得在冥府看到的画面:
一个五六岁地小男孩,有着云峥的眉眼,坐在树荫下地草坪上,手里拿着一块画板,正在专心地涂抹着什么,脚边零乱地散着一地彩色蜡笔。身上穿的是二十一世纪地衣服,背景远处的湖边还有欧式别墅。
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块饼干,高高兴兴地跑到作画的男孩身边。嘴里喊着:“峥哥哥,你在画什么呀?”
“我在画今天看到的喜车上的小人儿。”男孩头也不抬地道。
“哦……”女孩儿笑眯眯地将手里的饼干递到男孩面前,“峥哥哥,我妈妈把饼干做好啦,给你吃!”
男孩丢开手中的画板和蜡笔,接过饼干塞到嘴里,眼神发亮:“真好吃!”
女孩儿闻言开心地道:“我家还有好多,峥哥哥去我家玩好不好?我拿给你吃。”
“好。”男孩兴奋地站起来,牵起女孩儿的手,“我们走。”
两个孩子天真烂漫地手牵手,跑进不远处那幢漂亮的花园洋房里。画面渐渐推近,镜头在树荫下的画板上放大,素净的白纸上用简单而稚嫩的笔触,涂鸦着两个手牵手的结婚娃娃,男孩儿西装革履,女孩儿婚纱捧花。
每次想到这一幕,薛云卿都异常欣慰,知道云峥会在现代过得很好,她比谁都高兴。薛云卿心中真正牵挂的,反倒是远在新大陆,身强体健,安安稳稳当着太上皇的远兮,因为她深知远兮远比云峥更固执,更执著。不知诺儿等几个孩子是否按照她的嘱托,为远兮寻找第二春了,她可不希望远兮在没有她的陪伴下孤老终生。想到这个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薛云卿心中依然无比痛惜,虽然在新大陆的三十年,她竭尽所能得带给远兮快乐,让他忘记过去所有的阴影,但是她依然觉得,远兮为她做的往往更多。想到这里,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确实不能太宠,就象她,先有云峥的纵容,后有远兮的娇宠,而他二人又是如此的风华绝代,惊才绝艳的奇男子。导致现在的她变得心如止水,任何男子都难以入眼。如果她还是那个初入异世的叶海花,恐怕很难不为费氏兄弟动心,更别说她那位才华横溢,武功高强,外表酷似云峥的五师兄云峤了。可是目前,面对这些男人,包括那位雄才大略的皇帝表哥,她心中有感激,有怜惜,有心痛,就是没有那种让她身心颤动的缠绵情爱。弄不好,凭她这种宁缺勿滥的个性,这一世她到会孤老终生。如果真是这样,百年之后,她一定去找冥焰算账,当初明明答应来接她的,结果不但食言而肥,还放任她莫名其妙的再次来到天曌国,开始这样一段人生,真是可恶。
第2卷 翻外:
冥府,小冥王冥焰正在自己的宫殿里处理公务,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让身边的鬼使鬼差吃了一惊,不明白已经成神的小冥王大人怎么打起了人类的喷嚏。冥焰起身走到殿中的一个水晶球旁边,一头美丽的蓝色长发在身后飘荡,水晶球的架子下边,坠着两条红色的细绳,绳子的低端系着两个小金球,两个小金球在轻轻晃动,当两个小金球晃动着接近彼此,红色的细绳就要缠在一起时,冥焰拿起旁边的小金棒,把他们轻轻拨开。冥焰对着上边的水晶球默念咒语,水晶球中现出薛云卿的身影,冥焰看了一眼,宠腻的笑了,知道他的叶儿正前往沧都永乐侯府,他的叶儿一直都是个念旧,却又感情丰富的女子。
第2卷 四十隔世(下)
马车在依然气派的大门前停下,由于天曌国已经取消了永乐侯这个封号,原来高挂门口,写着永乐侯府几个大字的匾额,早已被取下,换上了新的匾额,上书两个字“云府”。天色已黑,早已萧条的大门前,更显清冷,曾经威震整个天曌国,掌控皇室命脉的永乐侯确实不复存在了。薛云卿站在门前,注视着那两扇大门,前尘往事不断在脑海中闪过,她从不认为皇帝会看着她的面子,而放云家一马,云琨所说的不过是下人们的妄自揣测而已
船说